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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承志的写作看蒙古族生态文化的影响

2013-04-29孙侨兵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3年8期
关键词:张承志写作影响

摘 要:在当代生态伦理学的视野中,蒙古族传统游牧文化成功地实现了生态化的自然观、生命观及与自然相处的和谐观。这种生态文化具有丰富的内容与灵动的智慧,深深地影响了出身回族、接受了完整汉语教育的作家张承志的写作,体现了强大的生命力与难以言说的魅力。这种影响充分体现在张承志的作品中,对当今的生态化写作和生态化生产、生活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张承志 写作 蒙古族生态文化 影响

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蒙古族以蒙古高原的自然条件为自然基础,以游牧业为经济基础,以萨满教为信仰基础,形成了以感激自然、赞美自然,感悟生命、珍惜生命,保护草原生态平衡、与草原和谐共生为主要内容的生态文化。这些生态知识和智慧深深地影响了蒙古族的文学创作,并在其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比如蒙古族“长生天”祭词,神歌通过对太阳、月亮、大山、大河、草原、动物的深情歌唱,号召人们与自然、生灵融为一体;又如英雄史诗《江格尔》、“四季歌”所张扬的北方草原天堂——宝木巴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社会理想,显示了蒙古族草原游牧生态文明的水平。

非但如此,蒙古族的生态文化对生活其间的异族文人的写作,比如张承志、姜戎等著名作家都产生了深刻、巨大的影响,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影响力与难以言喻的文化魅力。

当代著名作家张承志是回族人,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中,1968年来到内蒙古乌珠穆沁草原插队,度过了四年的牧民生活。从社会身份来看,他是一个京城来到草原的“知识青年”;从民族身份而言,他是一个异文化的闯入者。这样的身份冲突会产生两种结果:一是对新的陌生文化的茫然、困惑、不适甚至格格不入,一是接受、认同、欣赏甚至走向皈依。张承志属于后者。

草原是张承志踏上人生旅途的第一个大舞台。当看到牧民们不管遇上多么残酷的自然灾害和人为阻碍都要不断迁徙的行为时,当看到额吉“只要是一条生命就不该放弃”连孱弱的小马驹小牛犊都拼命的挽救的行为时(《张承志文学作品选集·散文卷》),当亲眼目睹牧民们一往情深地爱护、亲昵广袤的大草原时,当亲耳聆听那古老的代代相传讴歌生命的歌谣时,张承志在情感上慢慢地靠近了这些草原上的人们,这位远方来客开始主动接触蒙古族生态文化,认同了游牧民族的生存观。

经历对于人的影响并不完全取决于时间的长短,大约四年的草原生活使张承志完成了精神世界的质变。这段草原上的岁月承载了张承志最宝贵的青春激情和梦想,蒙古族游牧文化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他写作的原动力。在《又是春天》中,他坦言:“我一直认为那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生活,也是我显示我这个人的能力最充分最酣畅的一段历史。”1978年10月,张承志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第一篇汉语作品《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他用充满感情的文字歌颂草原人民的质朴、善良、博爱,特别是蒙古族的母亲“额吉”对自己的价值观的塑造。他的开山之作并没有描写从小到大生活的家乡北京而是生活了四年的蒙古草原,不难看出草原生活对他的影响之巨且深。“草原是我全部文学生涯的诱因和温床。甚至该说,草原是养育了我一切特征的一种母亲。”(《无援的思想》)正因如此,他按捺不住要抒写这片土地及生活其上的人民的冲动,一发不可收地在创作中一直以草原为写作对象,反映了草原人民的心境、情绪、生活方式、风俗人情,生动而深刻地反映了蒙古族生态文化的影响,成为独具特色的草原灵魂歌手。

一、敬重自然,热爱草原

游牧生产是一种依靠自然、利用自然、顺应自然的生产方式,“猎牧生产对自然条件的依赖性要比农耕生产大得多,所有这一切使得北方民族很早就懂得了人在自己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必须尊重自然、爱护自然”(《崇尚自然——论草原核心文化理念之一》)。在长期的游牧生产中,蒙古人领悟到自然给人以生存,给人以财富,给人以幸福。因此,他们无比真诚地热爱自然、敬重自然、感恩自然。

这种独特的自然和人际的和谐关系,给了来自北京的张承志极大的震撼与启迪。他站在一个新的文化世界,蓦然发现在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亲近自然的生活天地,这么纯洁、质朴的精神家园,深深地被这样一种民族精神所吸引。在他的笔下,那绒花雪白的芦荻,那青青的、可爱的原野,那蓝玻璃般的河水,那浓暗的绿草,那吹得人身心透明的风,无不让我们感到大自然那清明澄澈的美。

如果只是懂得欣赏大自然的美丽,是人与自然融合的低级状态,只有人与自然达到精神的融合、交流,才是理想的状态。蒙古族热爱赞美自然的感情不是停留在自然物对人的审美、实用作用,而是突出了这些自然物的自由自在、与人类的和谐存在,充满了对草原的感激之情。(《游牧文明与生态文明》)这在蒙古民歌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如《黑骏马》唱道:“③马群能够饮食的/平坦的草地/养育我们的/亲爱的母亲。④马群能够饮食的/茂盛的草地/养育我们的/尊敬的父亲”,和谐的自然与蒙古族幸福的生活并列出现;《高高的阿拉善山》则说:“①高高耸立的是/美丽的阿拉善山/日夜思念的是父母亲。②宝日套海故乡/出现在眼前/非常思念的是父母亲。”草原和父母亲并列出现,表达了对二者的感激思念之情,反映了蒙古族视草原为如同父母一样具有养育之恩的观念。

1982年,取名于民歌的小说《黑骏马》发表。这是张承志最具有思想厚度的草原小说,张承志是以一种对人生执着、对社会负责的态度来关注生态危机侵扰下的伟大民族的命运,来写作此书的。小说以一首古老的民歌《钢嘎·哈拉》为主线,描写了一个充满生命与和谐气息的草原世界:主人公白音宝力格踏上草原,骑着黑骏马,回忆着往事,和牧民聊着话,人、草原、歌声、往事夹杂一起,达到“人与自然契合”的境界和最理想的生命形式。

在《黑骏马》中,人和自然处于共同的生态循环圈中,草原的季节性荣枯直接左右着牧民的生活安排和节奏。在这种情况下,牧民认为天地万物都有灵性,对植物和动物都非常爱惜。这种天地万物生死依存休戚与共的关系在《黑骏马》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互助友好的生态观,一方面维护了草原的生态平衡,草原万物得以生养滋长,水草丰茂;另一方面也给牧民带来了充足的食物来源和生活原料,让牧民的生活源源不绝地延续。

张承志在作品中对于自然万物给予了更多的偏爱,认为只有人和自然互助的和谐关系才是值得肯定的,其他的存在方式都被视作一种侵入。在散文《安宁的权利》中,他淋漓尽致地描述了“闯入者”对原生态自然的糟蹋和践踏,并对此报以彷徨、无言、空空的凝视和长久的不安,展现了对自我生命的和谐状态以及与普遍的生命关联和交融的感悟和体验。

在张承志的精神世界中,我们看到的是草原人与自然、物质与精神高度和谐、共存并荣的文化生态,它所展示的审美的形象,是草原人民文化中所透露出来的和谐生态美的形象,我们得到的是诗意的航行。

二、感悟生命,敬畏生灵

蒙古高原属温带草原,“天地之间,古来只有这片寒冬酷暑轮番改造了无数个世纪的一派青草”(《黑骏马》)。其特定的地形、气候及植被分布状况决定了在这一地区生活的人们只能以畜牧业为主要生计,并且主要以游牧的方式来进行。作为游牧文化、草原文化中具有一种漂泊意识,这种漂泊在现实中是一种游弋不定、艰难的生存方式,使蒙古族与各种生命体朝夕相处,他们见证着这些生命体来到世上及其生存与死亡。草场和牲畜等一切的物种生命都是每一位牧民赖以生存的基础,是维持和延续着整个民族生存的基础。这种生存方式使萨满教认为天神腾格里之下,草原上的一草一木,飞禽走兽乃至山川湖泊都有神性,不能轻易破坏和猎杀,否则将受到神灵的惩罚。因此,他们对自然、对生命带有一种感恩、敬畏的意识,形成了以生命崇拜为核心的价值观,也形成了蒙古民族独有的尊重生命、热爱生命、崇拜生命的原始朴素的生命意识。

1996年,张承志的散文集《牧人笔记》出版。这本“仔细叙述了乌珠穆沁游牧社会的季节、生产、家族及社会构成、家畜与牧人的关系、人的特征与情感形式”的书,从游牧人的角度去描画大草原的生命色彩,并专门在第二章“生命”中描绘了草原牧民独特的生存方式以及他们对于生命的独特理解:“从我与蒙古牧民结识的体验中,我深深感觉到:他们对于生命的理解,对生命的尊重都是极为独特的,极为宽厚和充满爱的。无论是对于一条老狗,一匹马驹,一只小鸟,一个弃儿或私生子,一个孤苦老人,一个异乡来客,都是这样。有时,不理解他们的外来人可能会觉得他们待人略嫌冷漠,经营牲畜的本领又过于神奇。其实,他们待人时总觉得人该比羊马更坚强,因此不屑于多施温存;他们放牧则以人道视畜道,爱惜牲畜如同爱孩子。这种粗犷的北国的思考方法和情感,永远都应当是值得敬重,值得思索的。”(《牧人笔记》)。

这种对生命的理解与感悟,造就了张承志的生命价值观。在《金草地》中,他一开始就为我们描绘了一次生命的诞生:一匹灰骡马在草地上整整卧了三天三夜,最后牧人用一把尖刀插入它的身体,营救了一匹骏马的诞生。这是个漫长焦人的等待过程,而且得做出选择。牧人的自言自语就是为了稳定情绪,帮助自己下决心,因为,他的刀下掌握着一个生命,“一个高贵的生命的诞生”。张承志由衷地体会到:“生命的孕育、诞生和显示本质是一种无比激动人心的过程。”“生命,也许是宇宙之间惟一应该受到崇拜的因素。”(《金草地》)因此,他赞美自然朴实的美,他崇拜生命,因为生命就是希望,而希望会升腾着诗情与理想。

从个人思想成长而言,在广阔无垠的蒙古大草原上,张承志接受了生命的第一次洗礼,草原母亲是其人生旅程的重要启蒙者。所以,在他的小说、散文中总有一个形象在其文本深处浮动,那就是他的“额吉”之魂。《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中的母亲额吉,有着热爱生命、保护弱者的爱怜之心。在席卷着草原的白毛风中把毛蓬蓬的达哈(羊毛蓑衣)让给插队知识青年,却导致自己下肢瘫痪。在《北方女人印象》中他向我们描述了额吉劳苦的一生,展现了额吉身上人类最原始的母性之爱,对生活的热情,对生命的悉心呵护,让他看到生命的希望。额吉的行为深深地影响着张承志的生命观,在《汗乌拉》中他曾毫不讳言地说,额吉是他的导师。《黑骏马》则集中刻画了一位慈爱、伟大的女性——奶奶,把游牧民族特定的民族精神与人的生命意识和生命激情联系在一起,贯穿始终。在小说中,奶奶用仁善、宽厚的母爱,谱写着顽强的生命篇章。任何生命在奶奶那里都能得到呵护,她抚养了数名孤儿,维护着他们孤单的生命,让他们在温暖的怀抱中羽翼渐丰,振翅高飞。在奶奶眼里,生命的价值是为了追求生命的意义与永恒而达到的理想境界,她的母神特质集中表现在她那种对一切生命都极为关爱的心灵中。索米亚生了小其其格,她小得出奇,人们劝奶奶扔了吧,奶奶气愤之极说:“住嘴!愚蠢的东西!这是一条命呀!命!我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有把一条活命扔到野草滩上。不管是牛羊还是猫狗……把有命的扔掉,亏你们说得出嘴!”(《黑骏马》)奶奶拥有着草原一样宽广的胸怀,她是草原女性群像的典型,是草原生命的守护神,以一种无法摧折的信仰创造着生命的奇迹,并将这种敬畏生命的信仰传递下去。索米亚后来肩负起了传承生命的神圣职责,对这个小生命充满了期待,为她做小衣服、小鞋,为迎接这个小生命做好了一切准备。当宝力格回来对她的孩子造成威胁时,索米亚尖叫着:“松开——……孩子!我的孩子!你——松开!”,“她哭叫着,在我死命钳住她的手里挣扎着。突然,她一低头,狠狠地在我僵硬的手上咬了一口!”(《黑骏马》)索米亚奋力的呐喊与抗争,甚至她挚爱的男人以不和她结婚威胁,也不能让她放弃这个小生命。女人天赋中的母爱超过了爱情,奶奶身上的生命意识在索米亚的内心延续并生根发芽。索米亚后来远嫁他乡,又生养了两个孩子,但她把母爱扩大到了所有的孩子身上。索米亚在学校工作,她已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成熟女人,痴痴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与慈祥,每个孩子都亲切的把她称为“妈妈”。索米亚已变为和奶奶一样的慈爱的草原女性形象,拥有着对生命的崇敬和博爱的圣洁品质。这两位母亲尽显草原民族对生命的崇敬,草原的生命之根经久不衰,它能牵系着每个草原儿女的心。张承志通过对奶奶、索米亚的具体描绘,表现了一个民族对待生命的态度——生命永远是高贵的,对生命的尊重是永恒的。

三、爱护动物,尊崇牲畜

在蒙古族文化中充满着一种爱护牲畜、保护生态的意识和情怀,这是因为天地万物与牧业狩猎生产和生活息息相关。在广阔草原这种生活条件不甚理想的环境中,牧民没有牲畜不能生活,同样牲畜没有牧民的精心照管也不能生存。人和牲畜有着生存与共的关系。牲畜不同于其它无生命资源,它们是生命体,具有感知能力。蒙古族在生活当中赞美它们,感激它们,爱护它们,认同它们应有的独立性,认为不能任意地给它们带来痛苦。对蒙古族来说,不肯定牲畜的生命意义是不可思议的。

这些观念影响了蒙古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感情,时至今日,他们依然保持着对大自然的敬畏,把自己当做大自然家庭的一员。他们认为人和动物是平等的,人和植物之间也是可以交流的,把狗、马、猎鹰当作亲人看待,爱惜牲畜如同爱护孩子,由此实现了人与万物的和谐共存。因此,我们在《二十八年的额吉》中可以看到,额吉善待草原上的生命,以人道视畜道:当在雪地里碰到被遗弃的小羊羔时,她会像对待婴儿那样给小羊羔喂奶;当她家里的狗生病了,她会去求医生给狗看病;当有人举着鞭子打狗时,她会奋不顾身地用身体护住狗。(《二十八年的额吉》)在描写一匹小马时,张承志运用人类的感觉来书写小马的表情和心理:“站在那里,我只是想起曾在达古图湖畔的一块岩石上见过一匹濒死的二岁小马。那匹小马虚弱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用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留恋地望着湖水。”(《黑骏马》)这种探索将小马和人摆在了同样的位置,将心比心地去感受和关爱脆弱而美丽的生灵,显现了动物和人类之间平等而密切的关系。

“对神话和宗教的感情来说,自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社会——生命的社会。人在这个社会中并没有被赋予突出的地位。他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但他在任何方面都不比其他成员更高。生命在其最低级的形式和最高级的形式中都具有同样的宗教尊严。人与动物、动物与植物完全处在同一层次上。”(《人论》)在这里,人与自然是一体的,与自然中的生命是平等的。在《黑骏马》中这种生命宣言得到很好的体现。我们能看到草原文化对生命力的高扬与珍重,索米亚和额吉老奶奶就体现出这种文化意识:黑骡马被冻僵产下一匹小马驹,当钢嘎哈拉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时,“奶奶连腰带都顾不上系了,她颤巍巍的搂住马驹,用自己的被子揩干它的身体,然后把袍子解开,紧紧地把小马驹搂在怀里。她一下下亲着露在她袍襟外面的马驹的脑门儿”(《黑骏马》)无论是人类,还是鸟兽虫鱼,他们的生命都是大自然的杰作,敬畏热爱他们,是大道至德。在草原民族心中,牲畜是维系民族繁衍的保障,所以他们把对人类的爱、尊重推及到动物身上。《牧人笔记》和《狗的雕像》中描述的牧民内心中被苦难磨砺出来的博爱,“用对待人类的心肠去对待牲畜”,也都焕发出一种清冽、眩目的美感。

牧人依靠草原生活,草原的富足养育了一代代的草原人,他们珍视他们的家园,依存于他们的家园,额吉、奶奶与索米亚、白音宝力格自由的生活在大草原上,千年流淌的伯勒根小河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年轻姑娘,炊烟袅袅,牧歌嘹亮,忧伤的歌声唱了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在这里我们看到草原文化的生命意识、与自然共生的生活状态。张承志的书写完成于对蒙古族生态文化的文学性感悟与描绘。在这座文化教堂中,自然、人类、动物建立了和谐共存的生存环境的方式,带给现代工业发展中的人类以深刻的启示。但愿这种自然与人类和谐的意识深入每个人的心中,让自然中每个生命都得到应有的尊重。也许,这正是蒙古族生态文化当前向我们表达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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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侨兵 北京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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