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视角下建构语文教学体系
2013-04-29严锦霞
严锦霞
【关键词】文化视角 语文教学 文本语言
【中图分类号】G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50-9889(2013)09A-0023-01
语文,作为一门以语言教学为主要内容的学科,为何一再强调其“思想性”?为何不能让语文轻装上阵呢?众所周知,我们的语文教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体系化的母语教育,汉语作为一种民族语言,既包含语言元素,又包含了思想元素,还包含了这个民族所独有的文化认知体系。例如生活在海边的民族,他们的语言体系中就会拥有丰富的“鱼类”思维,而生活在冰雪之地的民族,他们的语言体系中会拥有丰富的“冰雪景象”……从这个角度来说,任何抛离思想元素、文化体系的母语教育,都会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汉语言的这种特性注定了我们的语文教学必然带有思想色彩,必然需要文化的滋润。
一、以形表意:遵循汉语文字的具象性特征
在世界文字体系里,汉字可谓一朵奇葩,它不仅具有表情达意之功能,还具有“以形示美”之魅力,这是任何一种文字都无法与之相媲美的,這种特性正是与我们汉民族思维的具象性有关。我们民族擅长于具象性思维,习惯用简单的线条来表示抽象的理念,用形象的方式来概括抽象的过程,故而我们的祖先在创造文字时,也常常凭借表象、想象等手段来反映客观事物的本质属性及其运动规律,以期达到对事物本质特征和内在联系的认识。
语文教学中,想要学生透彻地理解文字内涵,把握语文(母语)的实质,就必须从感性的视角出发,从形象的思维入手,努力呈现汉字由自然之象到文字之形的演变历程,力求在汉字的形体上体现事物或行为的变化轨迹,从而领会古人不脱离感性形态的、整体的、非理性的认知方式。例如汉字的教学应本着“视而可识,察而见意”的原则,努力地将每事每物以千姿百态的面貌呈现出来:如教学“暮”字,将其置于丛林之中,置于落日之下,赋予其形象之意,形象之美;如教学“闻”字,呈以手掩口之状,做屏息倾耳以听之态,让学生识其形、知其义。又如语文文本的教学应本着以形达意的原则,通过“形”的呈现来表达深刻意蕴,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通过短短数语,将一片凄凉之景、凄凉之意尽呈眼前。为让学生充分感受这一深意,我们应通过创设情境将其置身于诗歌描写的“老树”“昏鸦”“断肠人”的意境里,让学生去看、去想,从而达到意形的结合。
二、品味吟哦:把握文本语言的含蓄性情感
如果说具象性是汉字的显性特征,那么含蓄性就是我国文化体系的隐性特点,表现在我们的语言文本常常是“以少寓多、以小蓄大”。安子介先生曾受汉字结构的启发,描绘出一幅“初民的生涯图”;唐朝诗人杜牧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道出了统治阶级的荒淫骄奢,道出了劳动者“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的辛劳。文本的含蓄性需要读者去填补、去创造,语文教学依赖于品味吟哦这一传统做法,可让学生领悟文本所蕴藏的思想情感。例如《泊船瓜洲》是王安石的一首咏物寓情诗,它借助长江两岸的优美景物和一轮明月的相伴,来反衬王安石“对做官的无奈”和“回归江宁的急切”的心情。然而如果我们仅从字面来理解这首诗的话,便无法感受王安石的心境。为此,笔者带领学生进行品味吟哦,探索王安石创作此诗时的处境——经历了两次因推行新法而罢相的坎坷遭遇,心力已然憔悴;面对朝廷召唤,无心也无力,他只能借诗抒发内心的苦楚,借一轮“明月”来表达心境。
三、融合同构:彰显文本语言的文化性色彩
鲁迅曾说过:“每一种语言文字就是一部独特的文化体系。”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蕴涵着一个民族的精神,而一个民族的精神浓缩于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之中,两者的融合同构已超越了人们的想象。从这个意义来说,我们的语文教学,既要传承中华民族的文化、历史传统,又要承载中华民族的情感、思想和哲学,还要渗透中华民族的精神和智慧。正因如此,《语文课程标准》强调:“语言文字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和信息载体,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在语言文字运用的实践中,领悟文化内涵和语文应用规律”。作为语文学科的教学实践者,教师要在语文教学中渗透文化元素,在文化视野下进行语文讲授。例如从全诗的诵读来看,《游园不值》是一首描写春景的诗,然而当我们走进诗境,领悟中国文化,就会发现这首诗的另一番景象:诗人通过访友不成的偶得——“一枝红杏出墙来”,赋予了诗歌哲学的命题:一切新生的、美好的事物是封锁不住、禁锢不了的,它必能冲破任何束缚蓬勃发展。
总之,当我们以文化的视角来解读文本、诠释文本,就能让学生在习得知识技能中感受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责编 杨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