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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

2013-04-12陈玉君

关键词:历史观人道主义马克思

陈玉君

(南通大学政治学院,江苏南通226019)

简论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

陈玉君

(南通大学政治学院,江苏南通226019)

国内学界对人道主义的界定大致分为两个层面:价值观与历史观。1845年前,马克思基于历史观与价值观的双重层面承接了传统人道主义,1845年后马克思彻底认识到历史观层面人道主义的局限性,对之否定且创立唯物史观。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在形成过程中经过了中学和大学初期、黑格尔主义时期、“费尔巴哈派”时期、历史唯物主义时期,其人道主义价值观与传统人道主义具有根本区别:在理论上,表现为研究对象的具体性、理论基础的历史性和价值目标的全面性;在实践上,表现为马克思坚持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实现人的价值的物质基础,社会制度的根本变革是实现全人类解放的重要环节,共产主义制度是人的自由实现的理想境界。一句话,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就集中体现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和科学共产主义的现实运动之中。

马克思;人道主义;历史观;价值观;理论与实践

国内学界对人道主义的界定大致分为两个层面:价值观与历史观。人道主义的价值观层面主要指“人是目的”、“人是人的最高价值”、“人是根本”等伦理层面对人的关切,遵循“人是目的而不是手段”。人道主义关爱“人”,但关爱“什么人”,如果仅仅局限在“抽象”的人和“无差别”的人上,把人性仅仅理解为“永恒”,且以抽象的“一般人”和“永恒的人性”来说明历史的发展,则是历史观层面的人道主义。马克思对人道主义的理解在1845年前后截然不同。1845年前,马克思基于历史观与价值观的双重层面承接了传统人道主义,1845年后马克思彻底认识到历史观层面人道主义的局限性,对之否定且创立唯物史观。彻底认识了人道主义在历史观层面的局限,否定并创立唯物史观。因此,可以说马克思的人道主义自始至终都存在着价值观意蕴。

一、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的形成与发展

(一)中学时期和大学初期(1830~1837年)。

青年马克思在中学时期就深怀强烈的人道主义情愫。他在中学毕业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写道:“在选择职业时,我们应该遵循的主要指针是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美。……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而工作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作出的牺牲。……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悄然无声地存在下去,但是它会永远发挥作用,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1]由此可见,马克思在青年时期就确立为人类幸福而献身的价值理想,表达了他对人类幸福的关怀。

(二)黑格尔主义时期(1837~1843年)。大学时代的马克思参加了青年黑格尔派,但他并不是无批判地接受黑格尔主义。在他的博士论文中,马克思反对把自由理解为脱离必然性的自由,认为脱离定在的自由只能是一种虚空的、不切实际的自由,自由要与现实生活相联系。他还借助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为了人类甘愿牺牲自己来表达自身为改造世界而不懈奋斗的决心。在《莱茵报》时期,马克思撰写了《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关于林木盗窃法的辩论》等系列文章,猛烈抨击普鲁士封建专制制度,公开维护备受压迫的贫苦大众的利益。在遭遇“物质利益的难事”后,马克思发现,“高雅”的理性原则居然无法战胜“庸俗”的物质利益,在实际生活中,物质利益总是占据上风。于是,他从理想的“天国”走向现实的“尘世”,从宗教和哲学批判转到政治和经济批判,并定位自己的哲学旨向为反映人民和时代的声音。马克思认为:“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因此,必然会出现这样的时代:那时哲学不仅在内部通过自己的内容,而且在外部通过自己的表现,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说空话、唱高调的哲学没有任何价值。

(三)“费尔巴哈派”时期(1843~1844年)。这一时期马克思显著的理论成果是彻底抛弃黑格尔关于国家和法的神话,结束其思想发展的黑格尔阶段,进入“费尔巴哈派”时期。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论犹太人问题》等著作中,他运用费尔巴哈“颠倒”的方法和人本主义思想具体分析现实历史问题,把费尔巴哈的学说(唯物主义、人本学)作为批判和分析现实的工具,由于仍是从抽象人性和“类本质”来说明历史发展,因此,在历史观上陷入唯心史观泥潭,但其思想已产生历史唯物主义萌芽,如市民社会决定国家、人是社会存在物、人民群众是历史主体和历史创造者等。1844年,马克思从哲学领域进入经济领域,寻求人类解放的现实化,但他仍借助于黑格尔辩证法,在费尔巴哈影响下,系统阐发了其人道主义历史观。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他以人道主义观点理解异化,把异化理解为“人的存在与人的本质的分离”,认为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它只能“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2]185。可见,在这里马克思所表达的“人”还只是一个“类”,还尚未进入现实“个人”视角,因此,这时他的人道主义是在历史观和价值观的双重意蕴下的承接。

(四)历史唯物主义时期(1845~逝世)。这一时期,马克思清算并超越了费尔巴哈,形成新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他把人道主义历史观看作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历史的唯心主义历史观,是撇开现实条件而“本末倒置”的做法;他变以往的道德批判为科学批判,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为唯物史观寻找到现实起点。这一时期,他始终没有放弃青年时期就确立的人道主义价值目标。在《资本论》中,马克思面对惨无人道的社会现实悲愤地写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4]871“资本主义生产对已经实现的、对象化在商品中的劳动,是异常节约的。相反地,它对人,对活劳动的浪费,却大大超过任何别的生产方式”[5],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将军或银行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人本身则扮演极卑微的角色”[4]57。从这些文本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人的关切贯穿马克思的一生,这是对人道主义价值观层面的认同。而此时,马克思在历史观发生了明显的断裂,他抛弃了抽象的人道主义历史观,以唯物史观为坚实基地,将作为伦理道德规范的人道主义建立其上,反对“人道学派”、“博爱学派”把人道主义挂在嘴上的无力呻吟和人类泛爱的空论,彻底澄清了历史观与人道主义异质性,使现实性诉求的价值观和伦理原则的人道主义成为其人道主义思想的全部。

纵观上述过程,具有三个特点:其一,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的形成经历了一个较长的过程,在每一个阶段都有决定其当时价值观的特殊历史背景,它是在批判和继承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二,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的形成和发展,伴随着马克思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和对人的本质认识的不断深化,贯穿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整个过程,与他的世界观的发展变化相联系,并随着其世界观由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再到历史唯物主义的历史过程,经历了把人作为抽象人到现实的人再到全面发展的人的不断深化过程;其三,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的展现,是继承历史传统又突破历史传统的过程。

二、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与传统人道主义的理论区别

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的聚焦点是人类现世的幸福,对人的价值关怀贯穿于马克思思想发展的始终,与传统人道主义在理论上具有根本区别。

(一)研究对象的具体性。人性、人的本质问题是人道主义理论的首要内容。传统人道主义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强调从人的感性欲望出发,以人的享乐合理性和追求现实物质利益来突出人的价值;启蒙运动时期,突出以人的理性本质来论证人在世界中的优先地位;德国古典哲学进一步强调人的自由理性创造世界,提出“人的价值在于人本身”,“人是人的最高本质”。尽管传统人道主义在历史上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他们大都是从抽象的、一般的人出发;虽然探讨了人性的感性欲望、理性自由、人的“类本质”等不同方面,却没有抓住人性内在统一的基础——实践,因而始终未能具体、历史、科学的分析人性;表面上以“人”为中心,但实际是宣扬个人主义和利己主义的人生观和处世哲学,是个人主义或利己主义的一种变相、虚伪的形式。因此,传统人道主义是抽象的人道主义。

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其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2]525。人不能离开社会而生活,人的本质就体现在由实践活动所创造的社会关系中,并随实践的发展而发展。马克思的人道主义所理解的人是历史的、具体的、现实的和实践的人,是处于社会关系和历史发展中的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批判之所以深刻有力,原因之一就在于它并不局限于揭露和谴责这种制度的某些弊病和罪恶,而是从提出“真正的人的问题”的更高角度出发,科学地论证了资本主义对人的摧残、对人的发展的全部危害,阐明了造成资本主义制度反人道性质的客观根源。“现实的个人”成为马克思解决超验性与经验性矛盾的社会历史基点。

(二)理论基础的历史性。就哲学基础而言,传统人道主义大多是历史唯心主义的,因此,它们在人性、人的本质、人的发展方面都是做抽象理解。在实现人的解放或自由发展的路径上,寄希望于把人从观念的奴役中解放出来,而不是从现实中解放出来;尽管它们对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违反人道的现象进行了揭示和批判、对实现人道主义并达到社会理想状态进行了可贵的探索,但仍停留在对社会不人道现象的义愤抗议和对受害者的同情,而缺乏对社会根源的正确认识,缺乏对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分析,因而始终未能指出实现人类解放的正确道路。正因为传统人道主义建立于唯心史观基础之上,以抽象人性揭示历史,因而他们不可能找到实现真正人道社会的路径和方法。所以,它是不彻底、不科学的人道主义。

马克思彻底摈弃了传统人道主义的唯心史观,把对人的问题的研究奠定在科学的即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上,科学说明了人、人性、人的本质、人的价值、人的自由、平等、人权以及人的全面发展等问题。他彻底抛弃空谈而诉诸现实斗争,把消灭阶级对立看作是实现人的解放的根本途径,以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超越了历史上人道主义理论的阶级局限性。他指出,“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2]527。因此,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所追求的是一条现实解放道路,是与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相联系的,是建立于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并包含于历史唯物主义之中,是理论与实践、科学与价值、历史活动与群众事业的统一,因而是真正科学的、彻底的人道主义。

(三)价值目标的全面性。由于对人性、人的本质的不同理解,传统人道主义形成不同的人的价值观。文艺复兴时期将人的价值定位于人的世俗生活,认为满足世俗生活就是实现人的价值;启蒙思想家和德国古典哲学家将人的价值定位于理性自由的实现,从人是理性主体的角度肯定人的价值;费尔巴哈针对宗教神学和封建专制主义极端贬低人的价值、人的地位、把人当做工具的反人道主义行径,将人的价值定位于“人就是人的最高目的”、“人的价值就是人自身”。马克思抓住了人的实践本质,强调人是能动的实践主体,以实践来肯定人的价值,超越了费尔巴哈和以往的人道主义价值观。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他指出:“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6],人的价值也正体现在这种创造性活动的实现。可见,马克思“人的价值”观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人的价值体现在对自然界的改造和利用,使之成为“人化”自然。而传统人道主义没有看到人的这一根本价值,没有看到他周围的感性世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2]528。二是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人的价值体现在不断改变旧环境、创造新环境以适应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不是社会的奴隶和工具,而社会却应该成为人的价值实现、创造力全面发展、创造性活动顺利进行的前提与条件。因此,“必须推翻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2]11,使人的价值得以真正实现。

三、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与传统人道主义的实践区别

马克思人道主义价值观与传统人道主义的区别不仅体现在理论上,更体现在实践中。马克思的一生总是积极关注现实个人的生存境遇与发展命运,他把毕生精力全部无私地奉献给无产阶级解放事业,把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作为共产主义社会的目标,并阐明了现实的具体路径。

(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实现人的价值的物质基础。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是实现人的价值的物质基础和首要条件,其发展程度是人解放程度的标尺。马克思认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7]591,制约人的存在。“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历史的第一个前提,……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2]531。“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8]601。“政治、法、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等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9]。“当人们还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质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证的时候,人们就根本不能获得解放”[2]527。在马克思看来,人类解放、人的价值实现只有在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只有生产力充分发展、物质财富源泉涌流,才能为消灭阶级和阶级差别创造物质基础、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充分的物质财富。在未来社会,“通过社会化生产,不仅可能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而且还可能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8]563,只有这时,人们才能“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

(二)社会制度的根本变革是实现人的解放的关键环节。马克思揭露和批判了阶级对立的旧社会对人的生存和发展的束缚与压抑,指出社会制度的根本变革是实现人的解放的关键环节。他说:“私有制使我们变得如此愚蠢而片面……对私有财产的扬弃,是人的一切感觉和特性的彻底解放”[2]189-190,“要扬弃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2]232。这个“共产主义行动”就是阶级斗争。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强调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的必要性,指出:“我们的利益和我们的任务却是要不断革命,直到把一切大大小小的有产阶级的统治全都消灭,直到无产阶级夺得国家政权。……对我们说来,问题不在于改变私有制,而只在于消灭私有制,不在于掩盖阶级对立,而在于消灭阶级,不在于改良现存社会,而在于建立新社会。”[7]192在马克思的心目中,无产阶级的本质特性不在于依靠别人的爱心,而在于依靠自己的实践解放自己,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能“结束用人的头颅做杯喝下甜美酒浆的历史”,才能实现未来共产主义的理想。只有在未来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们才能够“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安排生活,实现解放。

(三)共产主义的社会形态是实现人的自由的理想境界。共产主义的基本特征不仅在于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更在于真正实现人的完整的自由全面发展。人类自由是随着人类掌握客观真理、获得和创造价值、不断拓展发展能力而逐步扩大的。自由的实质与核心就是主体人及社会的全面发展,包括三个方面:其一,人与自然关系的全面性。马克思认为,人是自然的人,自然是人的自然。尽管人类已有效掌握和利用了自然界的规律,但“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0]。人类对自然界的自由永远不是绝对的统治,自由的发展是通过人与自然界相互适应、相互作用的广度和深度的不断扩展而得以呈现。其二,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性。人总是通过一定的社会并以社会人身份获取自由,因此,社会制度、组织状况和人与人的关系,成为制约人的自由的根本因素。“个人的全面发展,只有到了外部世界对个人才能的实际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为个人本身所驾驭的时候,才不再是理想、职责等等”[11]。因此,要通过社会制度的变革与改造,使社会达到“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状态和保证。其三,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人类自由高度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作为主体的全体个人的全面发展。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制度把人仅仅当作手段、把金钱当作目的的丑恶行径,揭露了它把工人变成“片面的人”、“局部的人”、“畸形的人”的历史局限性,规定人的全面性为“人成为主体与客体统一、目的与手段统一、生产与消费统一、劳动与享受统一”的完整人的全面性[12]。由此,按照自然界的规律支配自然界、实现社会制度的改造和进步发展、使主体人自由地走向全面发展,这三者是人类自由的基本要素,而这一切惟有通过人类不断的实践才能真正达到。

价值观是马克思主义不可或缺的内容,马克思摒弃的只是人道主义的历史观,而不是人道主义的价值观。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价值观,集中体现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和科学共产主义的现实运动之中。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9-460.

[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85.

[3] 王艳勤.中国共产党与马克思主义人权观的中国化[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871.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03.

[6] 萧洪恩,萧菁.民族性与现代性:少数民族哲学视域下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91.

[8]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01.

[9]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68.

[10] 赵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阈中的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中国化[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

[1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330.

[12] 李德顺.价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432.

责任编辑:毛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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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3)03-0073-04

2013-05-16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马克思主义价值理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09BKS049);南通大学百名社科人才和创新人才基金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陈玉君(1970-),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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