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点校本两唐书《刘子玄传》校勘正误*

2013-04-12尤炜祥潘晶安史荣华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史书

尤炜祥,潘晶安,史荣华

(浙江警察学院《公安学刊》编辑部,浙江 杭州310053)

刘知几,字子玄。后因避玄宗隆基讳,以字行。彭城(今江苏徐州)人。曾历官著作郎、左史、中书舍人等,并兼修国史。毕生从事史书编辑工作,所著颇丰,但仅《史通》存世,亦最有名。内中提出史家须具备“三长”,即“史才”、“史学”、“史识”,尤为史识最重要。对著史强调直笔,“不掩恶,不虚美”,“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旧唐书》卷一○二、《新唐书》卷一三二载有《刘子玄传》。《旧唐书·刘子玄传》篇幅较长,其中节录有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以及《衣冠乘马议》大部等。《新唐书·刘子玄传》相较《旧传》,文字要少得多,但却也要言不烦,同时,差错也少得多。上世纪50年代,中华书局对“二十四史”点校时,采用全式标点,即“在标点中除了使用新式标点诸种符号外,还特别使用了专名线。”[1](P117)专名线分直线和曲线。直线用来标人名、地名、国家名和朝代名等,曲线,又称书名线,用来标书名、篇名和乐舞名等。根据这个标准,笔者对点校本两唐书《刘子玄传》校勘存在的问题提出如下商榷,请专家学者指教。

一、《旧唐书·刘子玄传》

证圣年,有制文武九品已上各言时政得失,(刘)知几上表陈四事,词甚切直。(第3168页)

按:刘知几上表所陈四事,在《全唐文》卷二七四中有收录,题目为《应制表陈四事》。文章一开头为“皇业权舆,天地开辟,嗣君即位,黎元更始,时则藉非常之庆,以申再造之恩。”[2](P1655)题目中“应制”,当是指“有制文武九品已上各言时政得失”。四事:一是赦令太频,致使违法犯罪之人不知悔改,等待“元日”、“重阳”予以赦免。二是官吏阶勋晋升,应以德、才为先,“使有善者逾效忠勤,无才者咸知勉励”。三是目前尸禄谬官,犹如砂砾,“不加沙汰,诚恐有累皇风”。四是刺史调迁,“倏来忽往”,“蓬转萍流”,使其视官舍如逆旅,“何暇循良之绩”?但《唐会要》将“四事”分别记在天授二年(691年)与证圣元年(695年)。武则天天授元年(690年)称帝,故刘知几的文章开头有“皇业权舆,天地开辟”之说。疑《旧传》“证圣”当是“天授”之误。至于《唐会要》将“四事”记在两个年份,自相矛盾,与《唐会要》的记年差错较多不无关系。

今史司取士,有倍东京,人自以为荀、袁,家自称为政、骏。(第3169页)

按:此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今史司取士”之“今”下,《全唐文》卷二七四、《唐会要》卷六四、《册府》卷五五九、《史通》卷二○均有“者”字,从阅读节奏上感觉,也当有“者”字,何况下文有“古者刊定一史,纂成一家,体统各殊,指归咸别”的句子。“今者”、“古者”相对为文,当为是。《旧传》夺一“者”字。

由是史官所修,载事为博。原自近古,此道不行,史臣编录,唯自询采。(第3169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原自近古”于文义不明。《全唐文》卷二七四、《唐会要》卷六四、《册府》卷五五九、《史通》卷二○均作“爰自近古”,当为是。“爰”,及,到也。“自”,始也。“爰自近古”,及始于近古也。疑“原”当为“爰”之音近误。又,“爰自”为一固定词组,举《旧书》两例加以说明。一是“卿入居台铉,出统戎旃,爰自先朝,累匡多难,靖群氛于海表,凝庶绩于天阶。”[3](P3461)二是“臣家本蕃夷,代居边塞,爰自祖父,早沐国恩。”[3](P3483)

虽使尼父再出,犹且成其管窥,况限以中才,安能遂其博物。其不可二也。(第3169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况限以中才”之“况”下,《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史通》卷二○有“仆”字。“况仆限以中才”,翻译一下,何况我至多是个中等之才。刘知几撰《上萧至忠论史书》的缘起,因萧至忠数责其修史论次无功。故上文有“仆自策名士伍,待罪朝列,三为史臣,再入东观,竟不能勒成国典,贻彼后来者,何哉?”下文有“仆既功亏刻鹄,笔未获麟,徒殚太官之膳,虚索长安之米。”他要辞职不干了。故疑《旧传》“况”下夺一“仆”字。

而近代史局,皆通籍禁门,幽居九重,欲人不见。寻其义者,由杜彼颜面,防诸请谒故也。(第3169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由杜彼颜面”前,《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唐会要》卷六四、《史通》卷二○均有“盖”字,当为是。“盖”在此作连词,承接上文,表示原因或理由。“通籍禁门,幽居九重,欲人不见”是结果,“杜彼颜面,防诸请谒故”为原因。故“盖”字不可少,当补。

夫孙盛实录,取嫉权门;王韶直书,见仇贵族。(第3169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王韶直书”,《全唐文》卷二七四同,《新传》、《史通》卷二○作“王劭直书”,《册府》卷五五九、《唐会要》卷六四作“干宝直书”。史上无与“王韶直书”有关的事例。“王劭”,《隋书》有传,即“王劭,字君懋,太原晋阳人也。……劭在著作,将二十年,专典国史,撰《隋书》八十卷。”[4](P1608)疑“王韶”当作“王劭”,“韶”当是“劭”之音近误。

十羊九牧,其事难行;一国三公,适从焉在?(第3170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其事难行”,《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唐会要》卷六四、《史通》卷二○均作“其命难行”。“命”,命令也。就是说十只羊,却有九个牧羊人,不知听哪一个牧羊人的命令。这是针对上文刘知几谓修史者人少,而监修者众多而言的。“景龙初,再转太子中允,依旧修国史。时侍中韦巨源纪处讷、中书令杨再思、兵部尚书宗楚客、中书侍郎萧至忠并监修国史,(刘)知几以监修者多,甚为国史之弊。”[3](P3168)又,《新传》改为“其令难行”。《新书》因较《旧书》后出,为了避免有重复感,其中一个办法是用同义词进行替换,如《旧书》用常用词,《新书》用生僻词,反之亦然。也就是说,《新书》作者看到的《旧书》尚是“命”字,故替换成“令”字,是后辈传刻者妄改所致。故疑“难”当是“命”之误。

窃以史置监修,虽无古式,寻其名号,可得而言。夫言监者,盖总领之义耳。如创纪编年,则年有断限;草传叙事,则事有丰约。或可略而不略,或应书而不书,此失刊削之例也。(第3170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此失刊削之例也”,《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唐会要》卷六四、《史通》卷二○均作“此刊削之务也”。疑当为是。上文讲到所谓监修史书,要如何如何,故对于应该略去的不略去,应该书写的不书写,这正是监修者刊削之务。《旧传》“此失刊削之例也”,是对“或可略而不略,或应书而不书”的评论,于作者要表达的文义宕开了一笔,可谓隔靴挠痒,不着正点。

某帙某篇,付之此职;某纪某传,归之此官。(第3170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但“归之此官”,《唐会要》卷六四、《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史通》卷二○均作“归之彼官”,当为是。“彼”与上文“此”相对为文。

仆既功亏刻鹄,笔未获麟,徒殚太官之膳,虚索长安之米。(第3171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上萧至忠论史书》中的文字。“笔未获麟”,《史通》卷二○同,但《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五九作“笔未绝麟”。从文义上看,两者均可。

时(刘)知几又著《史通子》二十卷,备论史策之体。(第3171页)

按:“《史通子》”,《新传》作“《史通》”,即“著《史通》内外四十九篇,讥评今古。”[5](P4521)《唐会要·史馆杂录下》亦记:“(刘)知几又著《史通》二十卷。”[6](P1308)史上均称“《史通》”,如明代有郭孔延《史通评释》,清代有浦起龙《史通通释》、黄叔琳《史通训诂补》、纪昀《史通削繁》等。故疑“子”字衍。

彭城丛亭里诸刘,出自宣帝子楚孝王嚣曾孙司徒居巢侯刘恺之后,……初,(刘)知几每云若得受封,必以居巢为名,以绍司徒旧邑。(第3171页)

按:“刘恺”,《新传》作“刘般”,即“彭城丛亭里诸刘,出楚孝王嚣曾孙居巢侯(刘)般”。[5](P4521)当以《新传》为是。刘恺并未袭居巢侯。见《后汉书·刘凯传》:“(刘)恺字伯豫,以当袭(刘)般爵,让与弟宪,遁逃避封。……窃见居巢侯刘般嗣子(刘)恺,素行孝友,谦逊絜清,让封弟宪,潜身远迹。……恺之入朝,在位者莫不仰其风行。……元初二年,代夏勤为司徒。”[7](P1306-1307)又,后一“司徒”指代“刘恺”。许逸民《古籍整理释例》认为“凡属绰号或代称,如‘五柳先生’、‘逍遥公’、‘书痴’之类,一般不用专名线,加引号处置即可。”[1](P190)如此,“司徒”当加引号。

古者自大夫已上,皆乘车而以马为騑服。(第3171页)

按:此为刘知几《衣冠乘马议》中的文字。但点校本标点有误,当作“古者自大夫已上皆乘车,而以马为騑服”。《新传》、《全唐文》卷二七四标点不误。

且长裾广袖,襜如翼如,鸣珮行组,锵锵奕奕,驰骤于风尘之内,出入于旌棨之间。(第3172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衣冠乘马议》中的文字。“襜如翼如”,《册府》卷五八八同,但《全唐文》卷二七四作“翼如襜如”。《旧书》中很大一部分史料与《册府》是同一史源,“襜如翼如”亦同样。但分析文义,当以《全唐文》为是。“襜如”是飘动的样子,“翼如”是形容绸衣薄如蝉翼。当是“薄”在前,“飘动”在后。如此,《旧传》“襜如翼如”当互乙。又,“行组”不词,《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八八作“纡组”,当为是。“纡组”,系佩官印。谓身居官位。此形容当官的服饰,既宽服广袖,飘逸多姿,又铃铛作响,锵锵奕奕。故疑“行”当是“纡”之形近误。

今议者皆云秘阁有《梁武帝南郊图》,多有危冠乘马者,此则近代故事,不得谓无其文。(第3172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衣冠乘马议》中的文字。但“危冠乘马者”,《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八八作“衣冠乘马者”,考虑到文章的题目就是“论衣冠乘马”,主旨是反对衣冠乘马,因为“长裾广袖,襜如翼如”地骑在马上,容易发生坠马危险,“有损威仪”。故疑“危”当是“衣”之形近误。

又传称因俗,礼贵缘情。殷辂周冕,规模不一;秦冠汉佩,用舍无常。(第3173页)

按:此亦为刘知几《衣冠乘马议》中的文字。但“传称因俗”,于文义不通,《全唐文》卷二七四,《册府》卷五八八作“传称政宜因俗”,当为是。此句的文义为社会风气变了,治理的对策也应与之相适应。如此,《旧传》夺“政宜”二字。

如有才而无学,亦犹思兼匠石,巧若公输,而家无楩楠斧斤,终不果成其宫室者矣。(第3173页)

按:“匠石”为一传说中人物。见《庄子·徐无鬼》:“郢人垩慢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许逸民《古籍整理释例》认为“虽非真实人名,但久视同一人之私名者,如‘南郭先生’、‘赤松子’、‘西王母’、‘河伯’……等传说人物、神仙鬼怪之类,皆标专名线。”[1](P182)如此,疑“匠石”亦得标专名线,点校本标点有误。又,把“匠石”与“公输”对举,亦可认为“匠石”并非泛指。

兄(刘)知柔,少以文学政事,历荆扬曹益宋海唐等州长史刺史、户部侍郎、国子司业、鸿胪卿、尚书右丞、工部尚书、东都留守。(第3174页)

按:刘知柔《旧书》无传,附在其弟刘子玄传后。对其官历前后顺序,李邕《唐赠太子少保刘知柔神道碑》记:“历荆府司马,史氏详矣。自皇运启圣,清途授德,典国胄,司人曹,拜司业,兼侍读,渐也。府君雅仗忠公,固拒权宠,耻或趋贵,哲不易方。出荆府长史,复户部,徙同、宋二州,扬、益二府,一淮南廉察,再山东巡抚,加银青光禄大夫,进爵彭城侯。”[2](P1596)可见《旧传》官次有误,“国子司业”当在“荆府长史”前。又,苏颋《授刘知柔尚书右丞制》记:“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彭城县开国男刘知柔,……可行尚书右丞,散官勋如故。”[2](P1505)苏颋《授刘知柔工部尚书制》记:“鸿胪卿上柱国彭城郡开国公刘知柔,……可银青光禄大夫守工部尚书,勋如故。”[2](P1505)综上,疑李邕《唐赠太子少保刘知柔神道碑》“复户部”当放置在“加银青光禄大夫”前,即“出荆府长史,徙同、宋二州,扬、益二府,一淮南廉察,再山东巡抚,复户部,加银青光禄大夫,进爵彭城侯。”“徙同、宋二州,扬、益二府”承上“荆府长史”,省略了“长史”二字。如“荆府长史”后为“复户侍”,后面就无法承上省“长史”,不合史书书法。“户部侍郎”后,当为“尚书右丞”、“鸿胪卿”、“工部尚书”。又,《旧传》“历荆扬曹益宋海唐等州长史刺史”,将刘知几的官职杂糅在了一起。其实是“荆、扬、益”为大都督府长史,“宋”为宋州长史。据李邕《刘知柔神道碑》,刘知柔并没有在“曹、海、唐”为长史或刺史的官历。

李邕《刘知柔神道碑》下文又云:“尚书有六,公以司空十(疑“七”之形近误)载;分爵有五,公当侯伯之荣;居守有一,公兼宗祐之寄;巡使有十,公兼东土之俗。”[2](P1596)说明刘知柔在工部尚书任上有七年时间,期间有十次出巡,并以本官兼东都留守。《新传》记:“历国子司业,累迁工部尚书。开元六年,河南大水,诏(刘)知柔驰驿察民疾苦及吏善恶,……久之,迁太子宾客,封彭城县侯。致仕,给全禄终身。”[5](P5733)把《旧传》“国子司业”至“工部尚书”之间一大串官历省略了,而补充了《旧传》没有记载的“太子宾客”。这也是《新书》与《旧书》的“默契”,即你有的我不记,你没的我补充。刘知柔为“太子宾客”当在“东都留守”之后。

二、《新唐书·刘子玄传》

(刘)子玄病长官多,意尚不一,而(萧)至忠数责论次无功,又仕偃蹇,乃奏记求罢去。因为(萧)至忠言“五不可”。(第4520页),

按:“乃奏记求罢去,因为(萧)至忠言‘五不可’”,疑点校本标点有误。当作“乃奏记求罢,去,因为(萧)至忠言‘五不可’”。“求罢”,是“求罢史任”。离去时,为萧至忠言“五不可”。《旧传》记:“(刘)知几于是求罢史任,奏记于(萧)至忠。”[3](P3168)可资佐证。

(扬)雄准《易》作经,当时笑之;吾作《史通》,俗以为愚。(第4520页)

按:此为刘知几《史通·自叙》中的文字,《旧传》不载。但《新传》作了改写。原文为“扬雄草《玄》,累年不就,当时闻者,莫不哂其徒劳。余撰《史通》,亦屡移寒暑。悠悠尘俗,共以为愚。”[8](P273)“《玄》”,即扬雄《太玄》,曾僭为“经”。故疑点校本标点有误,“经”字当指《太玄》,当标书名线,下同。

彭城丛亭里诸刘,出楚孝王嚣曾孙居巢侯(刘)般,不承元王。按据明审,议者高其博。尝曰:“吾若得封,必以居巢绍司徒旧邑。”(第4521页)

按:“司徒”指代刘恺,故当加引号。见上《旧唐书·刘子玄传》(第3171页)第三条考释。又,刘般并未有过司徒的官历。《旧传》是把“刘般”误成了“刘恺”,故才有“初,(刘)知几每云若得受封,必以居巢为名,以绍司徒旧邑。”[3](P3171)《新传》袭《旧传》而误。

点校本《旧唐书·刘子玄传》在卷末只出了一条校勘记,以上所举差错均未指出。校勘记过少,显然影响了点校质量。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没有将《旧传》中所刊载的刘知几文章与同样也刊载这些文章的《全唐文》、《唐会要》、《册府》等古籍进行对照校勘,即所谓的它校,甚至都未能与《新传》进行比勘,故出现了将“王劭”误成“王韶”,“刘般”误成“刘恺”这样显而易见就能发现的差错。《新唐书·刘子玄传》的差错要少得多,这一方面与《新书》较《旧书》后出有关,另一方面也与《新传》对刘知几的文章尽量作了精炼、压缩和改写有关,譬如刘知几的《上萧至忠论史书》,全文有二千余字,《新传》改写为三百四十余字,这也大大减少了出错的可能。

[1]许逸民.古籍整理释例[M].北京:中华书局,2011.

[2]董浩等.全唐文[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2.

[3]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4]魏徵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5]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6]王溥.唐会要[M].北京:中华书局,1955.

[7]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8]刘知几,刘占召.史通评注[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

猜你喜欢

史书
师生共读,提升高中生历史认知能力
从文综第42题到钱穆的《国史大纲》
韩国学界对史书中音乐文献的整理与研究
“汗青”原来是史书
“立体史书”古牌坊 历史风尘的符号
为小人物喝彩
藏译本《唐书·吐蕃传》对传统藏文史书的影响
浅析中国古代史书的惩劝功能
历代遗忘
“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