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特型、中国特色、西藏特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文化位置
2013-04-12王东红
王东红
(1.西藏民族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咸阳712082;2.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2)
东方特型、中国特色、西藏特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文化位置
王东红1,2
(1.西藏民族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咸阳712082;
2.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2)
广义上,东方社会的文化形成了东方特型,即在经济与文化上,地域内普遍落后有集体劳作传统;在政治与社会中,多采取中央集权管理易自上而下动员。在国际环境的影响下,在东西方文明的相互补充下,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两大文化主体的努力下,中国最终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改革开放以来,其逐渐丰富内涵发展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条道路在不同区域文化中具体化,产生了“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等发展路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社会主义建设、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其不仅丰富了中国共产党的文化传统,也具有国际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东方社会;马克思;西藏特点;文化
一个国家发展道路的形成、巩固和发展,总会受到内外文化的影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也不例外。东方社会文化的特点为其选择提供了思想来源,中国文化主体的实践使其不断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中国的具体化和在国际的典型性也将会为自身发展提供空间。为此,以东方社会、中国特色、西藏特点为参考系,能进一步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时空位置(location而非position)。
一、东方社会的文化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选择
在罗马帝国时代使用的东方(Orient)与西方(Occident)表示以罗马城为世界中心的空间方位,后因罗马帝国的世界性扩张和基督教文化的广泛传播,成为欧洲乃至全世界人们普遍的地理观基础[1]。世界中心的转移使得“西方”多专指西欧。西欧以外的地区,特别是欧洲东部和亚洲就被作为“东方”。“东方”不仅仅是一个以气候、环境等为划分的地域方位概念,也具有与经济、政治和文化发展程度相联系的意识形态隐喻。甚至在西方话语中,“东方从一个地方变成了受现实的学术规定和潜在的帝国统治的领域”[2]。于是作为人类社会一部分的东方社会(Oriental society),其文明的特质在此逻辑中呈现出诸种“奇异”特征,因而东方社会发展也便可能展现出一种不同于西方的特殊范型,可称之为“东方特型”。
东方社会在经济与文化上集中表现为(地域和领域上)普遍落后性和集体劳作传统。西欧的封建社会中,由于其商业贸易等文化传统,产生了资本主义。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的世界性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3]276-277。恩格斯指出,俄国农奴改革后,农民为了维持生活生产必须通过贷款来赎买小得难以糊口的份地,而“农民——其大多数——在赎买以后,陷入了极其贫困的、完全无法忍受的状况”[4]274。马克思考察了中国的贸易历史后说:“一般说来,人们过高地估计了中国人的消费能力和支付能力。在以小农经济和家庭手工业为核心的当前中国社会经济结构中,根本谈不上大宗进口外国货。”[3]725“妨碍对华出口贸易迅速扩大的主要因素,是那个依靠小农业与家庭工业相结合而存在的中国社会经济结构。”[3]755在这种经济生活中,人力的落后使得农民习惯于集体劳作,也形成了小的自治团体。人们勤俭和守旧,“没有需要以及对传统服式的偏爱,这些是文明商业在一切新市场上都要遇到的障碍。”[3]757于是,英、俄等列强利用战争和非法贸易来打破这种自给自足的经济境况。以农业文明为主的东方,面对工业文明的兴起,人民的购买力降到了最低点,国家租税剥削也难以为继,出现了无出路的停滞状态。东方各国内部蓄积着诸种反抗的力量。“俄国是被资本主义大工业征服的最后一个国家,同时又是农民人口最多的国家,这种情况必然会使这种经济变革引起的动荡比任何其他地方都要更强烈”[5],甚至社会变革有着发生“剧变”的可能。
东方社会在政治与社会上集中表现为中央集权性和强大的自上而下动员。马克思认为,从远古起,亚洲一直存在着对内掠夺的财政部门、对外进行掠夺的战争部门、公共工程部门等三个部门。“在东方,由于文明程度太低,幅员太大,不能产生自愿的联合,因而需要中央集权的政府进行干预。所以亚洲的一切政府都不能不执行一种经济职能,即举办公共工程的职能。”[3]762这也使得彼此隔绝孤立的农民难以代表自身的利益而依赖于一个高度专制的政府,在小村落中也形成了村社或公社。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和劳动。“各个公社相互间这种完全隔绝的状态,在全国造成虽然相同但绝非共同的利益,这就是东方专制制度的自然形成的基础。从印度到俄国,凡是这种社会形式占优势的地方,它总是产生这种专制制度,总是在这种专制制度中找到自己的补充。”[4]280这就使得农民的思想较为守旧,也难以形成群体或阶级的力量,但个体却极易在动员中产生能量。“这些居民在精神上停滞不前,缺乏创造性,但是在其传统的生活方式的范围内,他们无所不能;他们坚韧顽强,大胆无畏,忠贞不贰,吃苦耐劳,对于由密集的人群决定战局的时代的战争来说,他们是最好的兵源。”[6]
虽然在经济上落后与政治上专制,但工业文明浪潮也使东方卷入了国际政治经济生活。土地的朴素公有制便于集体耕种,甚至可以利用西方大机器进行规模生产。国家和社会对“村社”的间接财力控制,也为政策和权力的实施提供了便利。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晚年认为,东西方所处的历史环境是不同的,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只是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的一部分。东西方的革命是可以“两级相联”的,尽管最初资本主义的西方会给处在资本主义以前发展阶段的一切国家作出榜样和积极支持,但东西方民族在社会发展中所创造的科学技术、管理经验等文明和成果是可以“互相补充”和互相运用的。于是,东方社会可能爆发资产阶级革命而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中国最终在不同阶级的器物改造、制度改良和全面革命等的不断尝试中,在俄国十月革命等国际环境的影响下,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造,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正如“中国社会主义之于欧洲社会主义,也许就像中国哲学与黑格尔哲学一样”[7]。这是一条在政治上坚持党的领导,在经济社会上不断改变落后现状的社会主义道路。这条跨越了资本主义的道路,要不断进行现代化,发展市场经济,解放和发展生产力;逾越了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必须建设民主政治;要进一步完成反封建的任务,积极借鉴先进文明成果;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要摒弃工业化不良后果,处理好人口、资源和环境的关系。这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经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已经具有了鲜明特色。
二、中国的文化主体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巩固
在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过程中,中国出现了多次“文化论战”和中西文化的合流。知识分子引领的文化思潮,终由人民群众得以遴选并予以承载。在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中国的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先进文化前进方向、最广大人民利益的过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得到开辟、坚持和发展。而“没有中华民族,就没有中国共产党”[8],人民这一中国文化的重要主体,也始终共建共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中。
不断壮大的中国共产党在1938年明确提出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要求全党继承从孔夫子到孙中山的这份珍贵遗产,并打破教条主义,形成民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按照中国特点去应用它。1943年进一步确认到:“中国共产党人必将继续根据自己的国情,灵活地运用和发挥马克思列宁主义,以服务于我民族的抗战建国事业。中国共产党人是我们民族一切文化、思想、道德的最优秀传统的继承者,把这一切优秀传统看成和自己血肉相连的东西,而且将继续加以发扬光大。中国共产党近年来所进行的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反党八股的整风运动就是要使得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革命科学更进一步地和中国革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深相结合起来。这一运动表现了中国共产党人在思想上的创造才能,一如他们在革命实践上的创造才能;表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一定能够和中国人民在一起,完成中国人民所课予的各种历史大任。”[9]而正是以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为核心的党的领导集体,相继奠定、开创、捍卫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跨过了一道道难关险关,甚至诸多制度和政策障碍,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改革、发展和稳定方面创造了一系列中国奇迹。“领导干部退休制度改革、工资改革、物价改革、国企改革、金融体制改革、财政体制改革、军队与公检法经商、三农问题、住房体制改革、教育体制改革、医疗体制改革”等的成功,现可用“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来形容[10]。在这些解释中国改变自身、影响世界的各种理论中,仅“中国模式”论就有多种内容版本。如雷默(Joshua Cooper Ramo)将他国可借鉴的中国模式(China’s model)、中国经验(China’s experiment)、中国道路(China’s path)标识为“北京共识”(Beijing Consensus),即“锐意地创新与实验(如中国的经济特区);积极地捍卫国家边界与利益(如台湾);以及倚于非对称力量手段日益关切的积聚(如4000亿美元的美国货币储备)。目标是不断成长时独立自主”[11]。而中国共产党自身将其归因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并把其作为“党和人民九十多年奋斗、创造、积累的根本成就”。
人民群众对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当代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逐渐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理性认知和情感认同,使得这条道路得到了拥护和发展。人口、领土、主权和政府等要素组成了“国家”(state)。中国人口的数量、质量和结构影响着中国的发展道路。人民群众是一个国家和政党的根基、血脉、力量之所在,“保障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经济、政治、文化、社会权益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要求,是党和国家的神圣职责,也是发挥我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最重要最基础的工作。”[12]比如,“农村搞家庭联产承包,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农村改革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我们把它拿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13]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基本国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条总道路有一个内在的体系结构,可以分为七部分。一是“领导核心”,要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二是“基本国情”,从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国情出发;三是“基本路线”,即“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四是“根本任务”,即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五是“总体布局”,即“五位一体”布局;六是“本质要求”,即个体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集体上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七是“发展目标”,即以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为内容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不同领域有具体道路。十八大报告就提到了“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以及“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和平发展道路”等道路形态。由于中国的文化国情和文化主体的创造,其在不同的地域也产生了具体发展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与不同地理文化区域、不同民族地方等结合产生了发展经验。如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领域,东部沿海地区产生的以乡镇企业主导的“苏南模式”、以民营经济主导的“温州模式”、以外向型经济主导的“珠江模式”。在少数民族地区,如西藏就正在走一条“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
三、西藏特点的路子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指向
马克思至少在其独自的著述中4次提到“西藏”,6次提到“喇嘛”(其中“达赖喇嘛”5次,下文笔者将这几个关键词加黑着重强调)。在《“法国和英国的军事计划。——希腊人暴动。——西班牙。——中国”》中谈到俄、英在争夺“佛教信仰盛行于喜马拉雅山的两边”的时政话题时指出:“俄国很可能指望把中国的西藏和鞑靼皇帝作为同盟者”,“承认中国主权的西藏是大喇嘛的所在地,被信仰佛教的人看作是圣地”;在《第179号“科伦日报”社论》探讨“宗教”时谈到了“像西藏那样是神的代理人达赖喇嘛”;在《福格特先生》中谈到“首领”地位时3次提到“达赖喇嘛”(含1次“共产主义的达赖喇嘛”);在《马克思致爱德华·冯·弥勒一泰勒林》中认为对方将其“民主派的达赖喇嘛和未来的君主”的角色强加于他。恩格斯至少在其独自的著述中3次提到“西藏”,1次提到“喇嘛”。他在《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中提到,有人想把他一棍子打死,把他称作“瑞琴特公园路的大喇嘛”;在《俄国在远东的成功》中说:“中国人不大需要英国商品因而英国货根本没有打入内地。与此同时有一种适合中国人需要的、经由恰克图或西藏运去的俄国布匹,就千真万确地一直运销到沿海”;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针对“多妻制”指出:“现在整个东方还是如此;多妻制是富人和显贵人物的特权,多妻主要是用购买女奴隶的方法取得的;人民大众都是过着专偶制的生活。印度和西藏的多夫制,也同样是个例外”,该著作《1891年第四版序言》中也指出“除个体婚制之外,一般所知道的还有东方的一夫多妻制及印度和西藏的一妻多夫制;可是,这三种形式并不能按历史的顺序排列起来,它们彼此并立而没有任何相互的联系”。另外,马克思、恩格斯在合著中至少1次转引提到“达赖喇嘛”,即《“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第4期上发表的书评》中转引了“哪怕是俄国的沙皇,宪章派的议会,坎特伯雷的大主教或是达赖喇嘛”;在马克思、恩格斯参与,帮助或影响下写成的,能反映马克思、恩格斯观点的著作中至少1次提到了“达赖喇嘛”,即威廉·皮佩尔的《沙皇的胜利》在类比沙皇的意义上指出“维护秩序的达赖喇嘛用这一切给了他的奴隶们应得的惩罚。”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西藏”的描述主要指出了其独特的自然环境区位、中国的主权归属、敏感的国际地位、集权的政教制度、普遍的宗教信仰、人民大众的贫穷状态等。
1955年11月28日,毛泽东在写给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李先念、李维汉的一封信中就指出:“西藏不能和新疆、内蒙相比,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要用特殊的办法解决。”[14]1981年5月23日,李维汉在首都各族各界庆祝《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签订三十周年大会上发表的《西藏民族解放的道路》讲话指出:“在西藏进行民主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从西藏的实际出发,充分照顾西藏的民族特点,采取特殊的灵活的政策,而不能生搬硬套内地的一套做法。”[15]1984年中共中央《西藏座谈会纪要》进一步指出西藏是“一个斗争复杂、举世瞩目、非常敏感的地区”[16]361,并对西藏的特殊性进行了概括。80年代的西藏社会发展经历了较大程度的挫折,特别是出现了100多次骚乱。1989年国务院发布拉萨戒严令,这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个城市戒严令。经过深刻总结经验教训,1990年召开的中国共产党西藏自治区委员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胡锦涛代表区党委所作的报告首次提出了新时期西藏工作“一个中心,两件大事,三个确保”的指导思想,即在党的领导下,团结全区各族人民,凝聚各方面力量,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紧紧抓住稳定局势和发展经济两件大事,确保西藏社会的长治久安,确保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确保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有明显提高[17]16。2001年11月8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就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提出的西藏社会跨越式发展等问题发表的《西藏的现代化发展》白皮书指出:“西藏的现代化发展是西藏各族人民的事业,必须坚持以人为中心,促进社会的全面进步和可持续发展”;“西藏的现代化是在西藏特殊地域展开的,必须从西藏实际出发,走有西藏地方特色的发展道路。西藏地处青藏高原,在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历史发展、民族成分、宗教信仰、文化传统和生活习俗等各方面都具有较大的特殊性。”[16]719-7202005年8月中央政治局专题研究西藏工作,指出西藏要“以坚持用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走出一条符合西藏实际、具有区域特色的生产发展、生活改善、生态良好、资源节约、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道路。”2007年12月,西藏经济工作会议将其概括为“建设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2008年3月,胡锦涛在参加十一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西藏代表团审议时指出:“西藏情况很特殊,要实现西藏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必须把中央的方针政策同西藏实际紧密结合起来,大胆探索,勇于开拓,走中国特色、西藏特点发展路子。”2011年11月,西藏第八次党代会明确指出“坚定不移地走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为实现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而团结奋斗”[18]。2012年10月,贾庆林在总结涉藏工作经验时指出,必须在科学发展的轨道上推进跨越式发展,真正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西藏和四省藏区特点的发展路子。[19]
“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之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西藏的具体化。西藏高寒缺氧,太阳辐射强,交通不便;基本上是单一民族藏族聚居区,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藏族占全区总人口的90.48%;民族群众普遍信教,受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统治较长,有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民族心理素质;西藏是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生态安全屏障、战略资源储备基地、高原特色农产品基地、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和世界旅游目的地,但目前经济社会发展滞后;西藏是陆地国界线长4000多公里的边境地区,与其相接壤的印度和不丹是我国陆地邻国中仅有还未解决边界问题的两国,不丹也是我国所有边界接壤国中惟一未建交的国家,西方人对西藏有自然和精神情结,存在“想象的西藏”;达赖集团图谋“西藏独立”顽固立场没有改变,国际敌对势力利用达赖集团遏制、搞乱乃至分裂社会主义中国的既定战略没有改变。因此,西藏要在2020年与全国同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就必须进一步认识自身特点,抓准社会矛盾,体现战略地位,走上一条符合西藏实际的发展道路。即“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坚持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坚持走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民族团结为保障,以改善民生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紧紧抓牢发展和稳定两件大事,构建促进发展稳定的长效机制,确保经济社会跨越式发展,确保国家安全和西藏长治久安,确保各族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确保生态环境良好,努力建设团结、民主、富裕、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新西藏。”[17]8这条西藏发展的总道路正在西藏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具体发展路子探索中不断丰富。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民族文化和国际文化相结合的产物。中华民族的文化主体在东方社会中,将具有国际性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时代化、国别化、大众化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社会主义建设和人类发展等规律的认识。如这条道路不断丰富着中国共产党的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等文化传统,扩展了中华民族的“自强不息”、“勤劳勇敢”、“和合共生”等文化传统。它在不同领域[20]以及地域积极实践着,如在中国西藏被赋予少数民族与区域文化等的民族特色与地方特色,取得了巨大成功。这条道路的经验和教训还具有国际意义,是多样性世界中自主选择发展道路的典范。它对于当代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的改革发展具有借鉴意义,对于民主社会主义和新自由主义主导的国家以及发达国家的治国理政具有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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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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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3)03-0059-05
2013-04-06
2011年度西藏自治区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和谐社会视野下的西藏地区学生分流研究”(项目编号:ZJRWY02)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王东红(1987-),男,甘肃陇西人,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与少数民族(藏族)地区社会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