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北魏对出镇宗室的监控措施
2013-04-11刘军
刘 军
(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长春130012)
宗室出镇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是非常普遍的政治现象,宗室依恃天潢贵胄的声威坐镇要藩,担任州刺史、镇大将或都督诸州军事,掌握军政大权。朝廷以其专诸方面,旨在藩屏王室,使政权磐石永固。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王朝原样照搬,宗室出镇者络绎不绝。据统计,北魏从建国到河阴之变的一个半世纪里,就任方镇长官的宗室多达177人次,约占总数的28%,比例之高世所罕见。[1]元魏方镇年表,4533而且他们大多盘踞重镇,如关中的雍、凉、夏,河北的冀、定、相,江淮的青、齐、徐、扬,东北的幽、营诸州,对地方统治秩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2]众所周知,宗室出镇是局势动荡的重要诱因,西晋八王之乱、南朝宗室火并触目惊心。北魏却并未由此引发大规模内战,宗室偶有起衅,迅即便遭弹压,造成的破坏极为有限,堪称奇特的历史现象,值得深入探查。通常认为,拓跋鲜卑脱离血亲氏族不久,彼此凝聚紧密、戮力同心,少有勾心斗角的内讧。这固然是重要的原因,但尚不足以展现问题的全部。笔者以为,成熟的制度、灵活的运作及对历史教训的深刻理解才是关键所在。因为相对于人性而言,成型的制度才是更加稳定、更富成效的决定因素。故本文拟围绕北魏的方镇体制,从下列七个方面进行阐释。
一、北魏方镇地狭人寡,出镇宗室难有作为
方镇力量的根基在于辖区的广狭、民户军马的多寡,出镇宗室能否掀起风浪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此。魏晋南朝的方镇往往跨州连郡、拥兵万数,一俟混战厮杀便会震动全国。北魏的情况与之大相径庭,清末学者吴廷燮《元魏方镇年表·序》有言:“但较汉晋,置州过多,其偏狭者如汉一郡,都督、刺史虽仍晋制,地小兵寡,内讧之衅史尚少书,即举兵者翦除亦易。”也就是说,北魏方镇的规模照比前朝大为收缩,州仅相当于昔日的郡,人口、军队相应地减少,出镇宗室也就不会对中央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验之以史实,此论甚是。仅以宗室任职比率最高的冀、雍、凉、徐、扬五州为例,其所辖郡县及户口数依次是4郡21县,125646户;5郡31县,户数不详;10郡20县,3273户;7郡24县,37812户;10郡21县,户数不详。[3]卷106,2464,2607,2622,2537,2581这组数字在西晋时则高达13郡83县,326000户;7郡39县,99500户;8郡46县,30700户;7郡61县,81021户;18郡173县,311400 户。[4]卷14,423、430、433、451、459由此可知,北魏诸州无论面积还是人口都远逊于西晋,以州为基础的方镇的实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方镇的另一形式是都督区,晋宋之际的都督区大多统领三州以上,在特殊条件下甚至多达十余州。[5]96那时的都督区管辖的区域是相当广泛的,就为军阀割据创造了有利条件。北魏统治者似乎意识到其中的弊端,严格控制多州都督区的数量。宗室镇戍领州绝大多数在三州以下,超过三州者比较罕见,且范围至广不过六七州而已。如彭城王元勰都督冀定幽瀛营安平七州诸军事,咸阳王元禧都督冀相兖东兖南豫东荆六州诸军事,都督司豫荆郢洛东荆六州诸军事,除此别无他例。[3]卷21,578,534—535况且,破格者皆为亲尊莫二的皇子亲王,绝非普通宗室所能企及。总之,北魏宗室都督区的规模和实力难望晋宋之项背,在与中央的力量抗衡中居于绝对的劣势,这是叛乱图谋无法得逞的重要原因。
二、出镇宗室任期短暂,调动频繁
任期长短是方镇长官能否收拢部众、争取人心、积蓄力量的先决条件。西晋针对宗王施行徙封就镇,将其封国移至所镇地域之内,使出镇宗王的都督职半终身化。[6]137宗王久镇一方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八王之乱与之不无关联。北魏充分汲取历史教训,彻底杜绝出镇宗室长期任职的现象。最能说明问题的事例是《魏书》卷21《献文六王上·咸阳王禧传》:“有司奏冀州人苏僧瓘等三千人,称(刺史元)禧清明有惠政,请世胙冀州。诏曰:‘利建虽古,未必今宜;经野由君,理非下情。邑采之封,自有别式。’入除司州牧。”孝文帝坚决驳回民众要求元禧永镇冀州的恳请,表明他对宗室出镇固定化趋势的警觉和忧虑。实际上,为达到将不专兵、兵不识将的目的,大幅度压缩方镇长官的任期是北魏一贯的方略。据统计,北魏出镇宗室的平均任期仅两年左右,欲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拉帮结派、纠集死党无异于痴人说梦。[7]161宗室外镇期间还会频繁调动岗位,迁转之事司空见惯。如南平王拓跋浑“拜假节、都督平州诸军事、领护东夷校尉、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平州刺史,镇和龙。在州绥导有方,民夷悦之。徙凉州镇将、都督西戎诸军事、领护西域校尉”[3]卷16,400。任城王拓跋云“出为冀州刺史,仍本将军。云留心政事,甚得下情。……高祖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陕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长安镇都大将、雍州刺史”[3]卷19,462。元嵩“出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既而萧衍寻克建业,乃止。除平北将军、恒州刺史。转平东将军、徐州刺史。又转安南将军、扬州刺史”[3]卷19,486—487。城阳王元鸾“除冠军将军、河内太守,转并州刺史。世宗初,除平东将军、青州刺史。后转安北将军、定州刺史”[3]卷19,510。安乐王元诠“世宗初,为凉州刺史,……后除定州刺史”[3]卷20,525。上述宗室的调任穿越遥远的空间距离,目的就是防止宗室与地方势力发生盘根错节的关系。
三、军副分权,防止出镇宗室独断专行
北魏宗室出镇,朝廷会为其指派得力副手,随营参赞军机。《魏书》卷24《崔玄伯传附崔徽传》:“乐安王范镇长安,世祖以范年少,而三秦民夷恃险多变,乃选忠清旧德之士,与范俱镇。以(崔)徽为散骑常侍、督雍泾梁秦四州诸军事、平西将军、副将,行乐安王傅。”同书卷43《严稜传附严雅玉传》:“真君中,诏(严)雅玉副长安镇将元兰率众一万,迎汉川附化之民。”卷47《卢玄传附卢渊传》:“(孝文帝)车驾南伐,赵郡王干督关右诸军事,诏加(卢)渊使持节、安南将军为副,勒众七万将出子午。”这些副贰专称军副,位高权重。需要说明的是,魏晋南北朝的军副兼具督察之责。[8]北魏军副对宗室主官的制约作用尤为显著,他们不仅协助宗室办事,甚至可以代行职权。前文提到的崔徽“为政务存大体,不亲小事”[3]卷24,624,若联系他乐安王傅辅导官的特殊身份,可知长安镇的大权实际旁落其手。卢渊与之类似,虽名为军副,却总揽军务,“制命关右”[3]卷47,1049。此外,军副或许还有督军的职能,代表朝廷监视宗室主官的言行。[9]我们注意到,北魏军副通常加挂门下职衔,享有侍直禁中、参与枢机、出纳诏命、拾遗补阙的资格,这就为其密奏方镇动态提供了便利。正是由于军副处处掣肘,个别不轨宗室才视其为眼中钉,必欲斩除而后快。献文帝皇兴元年(467年),长安镇都大将东平王拓跋道符反于长安,首杀副将、驸马都尉万古真。[3]卷6,127据此不难推知军副在方镇体系中的地位和意义,他与宗室主官如影随形,虽不能从根本上杜绝叛乱的苗头,却可最大程度地削弱叛乱的势头。
四、军府僚佐由中央任命,限制出镇宗室的权力
台湾学者严耕望先生研究发现,晋宋以来的方镇长官往往两府并置,即与将军军号连带的军府和管理地方政务的州府,军府不断侵夺州府的权力领地,逐渐成为方镇的领导核心。也就是说,方镇的运作实际是由长史、司马、诸曹参军事等军府僚佐掌控的。[10]537应该注意到,军佐的选任与州佐截然不同,他们由中央任命,直接对朝廷负责,同方镇长官之间是行政隶属的施敬关系而非人身依附的君臣之义。因此,握有实权的军佐会对长官形成自下而上的约束力,北魏着重利用这一点牵制出镇宗室。一方面,宗室或不经世事,或贪图安逸,情愿委政于军佐。如京兆王元愉“拜都督、徐州刺史,以彭城王中军府长史卢阳乌兼长史,州事巨细,委之阳乌”[3]卷22,589。卢阳乌即范阳士族卢渊,《魏书》卷47《卢玄传附卢渊传》载此事云:“(元)愉既年少,事无巨细,多决于渊。”元愉实际是把方镇权力变相地交还中央。另一方面,军佐秉公办事,毋庸过分顾忌宗室长官的意志。如青州刺史彭城王元劭纵容部属冒领军功,平东府司马鹿悆“面执不与,劭弗从。悆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为王为国,岂悆家事!’不辞而出,劭追而谢焉”[3]卷79,1764。足见,军佐捍卫原则,宗室长官不能肆意妄为。更重要的是,宗室长官与军佐之间不存在任何私人恩德,难以结成牢固的利益同盟。纵观北魏历史,鲜有军佐主动追随宗室对抗朝廷的事例。宣武帝永平元年(508年),冀州刺史京兆王元愉谋反,“召集州府以告之”,征东府长史羊灵引[3]卷22,590、司 马 李 遵[3]卷49,1100、法 曹 参 军 崔 伯骥[3]卷24,633、外兵参军贾景俊[3]卷33,794皆殒身殉节,誓死不从;城局参军高市宾侥幸脱逃;[3]卷48,1092功曹参军李遗元、[3]卷36,848法曹行参军宋道玙[3]卷77,1689慑于淫威,忍辱屈从。又孝明帝孝昌元年(525年),徐州刺史元法僧叛乱,安东府长史元显和力战被俘[3]卷19,449,录事参军元肃潜逃[11],元肃墓志,303铠曹参军李叔向[3]卷49,1099被裹胁南渡,亦非心甘情愿。正是由于军佐前仆后继之决绝抵抗,才使反叛宗室阻力重重,难逞其志。有的军佐机智果敢,将宗室叛乱扫灭于萌芽状态。前文提及的长安镇都大将东平王拓跋道符遭中军府司马段太阳袭杀;[3]卷6,127孝明帝正光元年(520年),相州刺史中山王元熙举兵伊始即被平东府长史柳元章擒获。[3]卷19,504我们还发现,北魏军佐常选异籍人士,眷属一般滞留乡土或京师,他们若参与叛乱,必定殃及池鱼,所以会在朝廷和宗室之间做出审慎的抉择。
五、设置行台,代表中央监管出镇宗室
北魏在方镇之上均设置行台。所谓“行台”,就是尚书省的派出机构,代表中央统筹协调地方事务,它在北魏后期加强地方统治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北魏行台类型各异,主要有皇帝巡幸、使者督察和统军监军三种。[12]后两类行台对出镇宗室的影响格外显著。使者行台又称台使,有权监视、纠举出镇宗室。如岐州刺史赵郡王元谧“性严,暴虐下人。肃宗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帅检核。队主高保愿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而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3]卷21,543。正因为出镇宗室的进退荣辱系于台使之口,元谧才会恼羞成怒,责罚举报者。方镇风吹草动,台使调查后须及时奏报朝廷。孝明帝时,定州刺史广阳王元渊部属“中山太守赵叔隆、别驾崔融讨贼失利,台使刘审考核,未讫,会贼逼中山,深(渊)乃令叔隆防境。审驰驿还京,云深擅相放纵”[3]卷18,431。据此可知,出镇宗室置身台使的监控之下,稍有差池便会引火烧身。宗室方镇亦受统军行台全权节制。《魏书》卷21《献文六王下·北海王详传附颢传》载,武泰元年(528年),相州刺史北海王元颢“以葛荣南侵,尔朱纵害,遂盘桓顾望,图自安之策。先是,颢启其舅范遵为殷州刺史,遵以葛荣充逼,未得行。颢令遵权停于邺。颢既怀异谋,乃遣遵行相州事,代前刺史李神,为己表里之援。相州行台甄密先受朝旨,委其守邺。知颢异图,恐遵为变,遂相率废遵,还推李神摄理州事,然后遣军候颢逆顺之势。颢以事意不谐,遂与子冠受率左右奔于萧衍”。在此例中,相州行台甄密敏锐洞悉并瓦解了刺史元颢一党的阴谋。又徐州刺史元法僧谋反,迫不及待地杀害行台高谅[3]卷57,1263,从侧面证明行台平素对出镇宗室的管控之严。
六、差遣监军特使,督责出镇宗室
监军制度,早已有之。北魏取法古制,方镇每逢战事,朝廷即派驻督军特使,是为军司。此职源于汉魏军师,是由高级参议席位演化而来的军事监察官。北魏军司多由禁省侍臣、近卫武官和侍御史担任,是皇帝遥控方镇的鹰犬耳目。监督宗室是其主要使命。如宣武帝时,扬州刺史元嵩抗击萧梁,“军司赵炽等往讨之”[3]卷19,487;扬州刺史“任城王澄之围钟离也,以(贾)思伯持节为其军司”[3]卷72,1613;孝明帝时,“秦益氐反,诏(源)子恭持节为都督、(秦州刺史)河间王琛军司以讨之”[3]卷41,935;又正光末年,“高平贼宿勤明达寇豳夏诸州。北海王颢为都督、行台讨之,以(羊)深为持节、通直散骑常侍、行台左丞、军司”[3]卷77,1703。出镇宗室的决策行动完全在其督责范围之内,从这个意义上说,北魏军司起到了类似南朝典签的作用。特别是在纷争扰攘之际,军司携朝廷之威仪,足以左右出镇宗室的政治立场。《魏书》卷66《崔亮传附崔光韶传》:“(崔光韶)寻为东道军司。及元颢入洛,自河以南,莫不风靡。而刺史、广陵王欣集文武以议所从。欣曰:‘北海、长乐俱是同堂兄弟,今宗祏不移,我欲受赦,诸君意各何如?’在坐之人莫不失色,光韶独抗言曰:‘元颢受制梁国,称兵本朝,拔本塞源,以资仇敌,贼臣乱子,旷代少俦,何但大王家事所宜切齿,等荷朝眷,未敢仰从。’……欣乃斩颢使。”面对萧梁扶植的元颢和尔朱荣把持的元子攸政权,东道军司崔光韶挺身而出,谏阻刺史元欣的错误念头,令其效忠后者,足证军司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此外,军司还有统兵职权,特殊情况下独当方面,这也是对出镇宗室的有效制衡。
七、扣押人质,制约出镇宗室
朝廷在官员外任之际,扣留其亲属为人质,以防生变的做法由来已久。拓跋鲜卑效仿此举甚早,代国君主为防范依附部落的首领,特召其子弟陪王伴驾,充当质子。[13]202《魏书》卷 113《官氏志》载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建国二年(339年),“初置左右近侍之职,无常员,或至百数,侍直禁中,传宣诏命。皆取诸部大人及豪族良家子弟仪貌端严,机辩才干者应选”。应选者无疑就是人质。北魏建国之初,面对云谲波诡的复杂形势,沿袭了这种做法,即便宗室亦不能例外。如卫王拓跋仪镇戍中山之际,其子拓跋纂“五岁,太祖命养于宫中”[3]卷15,372;常山王拓跋遵经略河北,其子拓跋素“少引内侍,频历显官”[3]卷15,375;又乐安王拓跋范出镇长安,太武帝以“兄弟之子犹子也”为由,抚养其长子拓跋良。[3]卷17,415拓跋仪、遵、范三王俱宗室显贵,是皇权的潜在威胁,皇帝在其外镇之时纳诸子入侍,用意不言自明。不过,随着专制皇权的日益强化,宗室出镇无需再以骨肉为人质。冀州刺史京兆王元愉谋反,事败后本人死于野王,“诸子至洛,皆赦之”[3]卷22,590;相州刺史中山王元熙反抗权臣元叉,起兵勤王,本人和长子景献、次子仲献、三子叔献同时遇害于邺城[3]卷19,505;徐州刺史元法僧南叛,“携诸子,拥掠城内及文武,南奔萧衍”[3]卷16,395。宗室携带家眷至任所,说明在正常统治秩序下,出镇宗室获取了皇帝的信任,人质制度渐趋废弛。降至北魏末叶,国家四分五裂、战乱频仍,统治阶层离心离德,无奈重启人质制度以挽救危局。《魏书》卷9《孝明帝纪》载孝昌二年(526年)闰月,“初留州、郡、县及长史、司马、戍主副质子于京师”。当时担任方镇长官的宗室甚众,遣质势必令其有所顾虑而谨言慎行。事实证明,人质制度尽管出于强迫,但却简便易行,对后世产生了积极的示范作用。然而,它的出台在某种意义上更加速了统治集团的分崩离析。
综上所述,拓跋鲜卑建立的北魏王朝尽管文化水平落后,但在系统吸收魏晋制度的基础上颇多创新,缔造了中古时期最为完善的方镇体制,对于维护地方统治秩序具有重要的意义。这套制度并非为某个特定的政治或社会群体专设,但只要宗室还是方镇长官的优先候选团队,它就必然会对这个特殊阶层的活动产生约束和限制作用,这也是制度的普遍性与历史主体独特性之间的对立统一。易言之,透过出镇宗室的个案,我们见证了北魏方镇体制的真正效力,少数民族政权北魏为古代制度文化作出的巨大贡献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北魏能够驾驭出镇宗室,归根结底在于中央始终拥有绝对的控制力和震慑力,惟强大之中央方可保证稳定之地方,此乃亘古不变的真理。总之,北魏凭借中央集权,合理操作权力监督、制衡机制,在保障宗室施展个人抱负的同时,又最大限度地克服了人性的缺陷。这对于现世解决人本主义与制度导向的矛盾,寻求长治久安之策是有借鉴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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