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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构主义翻译思想看翻译中的连贯与文化问题

2013-04-11况细林

关键词:德里达解构主义连贯

况细林

(绍兴文理学院 元培学院,浙江 绍兴312000)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法国哲学家雅克·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和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等人在西方掀起了一场反叛性的文学批评运动,文学界称之为后现代主义思潮。1967年,德理达以《声音与现象》、《论文字学》和《书写与差异》三部著作的出版,宣告了解构主义(Deconstructionism①)的正式确立,其重要意义就在于它否定了传统翻译理论中的原文文本中心论,动摇了西方传统思维模式中的二元对立②,他因此被后人称为“解构主义之父”,并基于海德格尔批判,“针对逻各斯③中心主义(Logocentrism)的种种戒律提出了积极有效的颠覆性解构方法(郭晶晶,2010)”,把海德格尔的哲学概念destruction发展成为一种思想体系——解构体系,其内容涵盖哲学、语言学、文学等多个领域,对传统思想文化、人文社会科学理论以及人们的思维方式等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解构主义翻译思想对西方传统的翻译理论体系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在文学和翻译界引起了强烈的震动。

一、解构主义翻译思想概述

传统意义上的翻译是指两种语言之间通过转换来重现原文的意义。但在翻译过程中,由于文化差异的客观存在,原文作者的创作思想与目的语译者的表达思想不能完全一致,原文与译文自然存在着不完全对等的事实。在处理文化差异的问题上,译界一直并存着两种主张:即归化(domestication)与异化(foreignizing)之争。“归化”派主张译文要符合目的语文化,在表达方式上应完全自然、连贯;“异化”派则主张译文应符合原文本文化,尽可能保留原文的语言文化特色和思维方式。

逻各斯中心主义是“归化”翻译的代名词,它不仅对翻译设置了各种各样的二元对立,而且还为其设立了等级,从而使对立双方不再是一种对等的平衡关系,而是一种从属关系,第一项总是处于统治和优先地位。根据逻各斯中心主义,作者与译者、原文与译文始终处在一正一反的二元对立的关系之中。

以德里达为代表的解构主义则认为:在事实与权利、存在与意义之间存在着一种“原始的差异”,造成了翻译中的不可捉摸的现象。针对这种现象,他提出了“延异(différance)”这个概念,强调“文本没有内在的、确定的意义,无论是先于文本的作者意图还是读者阅读之后形成的理解都不能决定文本的意义”,“任何所谓的意义都只是阐释,而不是对文本内在性质的客观揭示(张宁译,1991)”。美籍意大利翻译家Lawrence Venuti是一位积极倡导解构主义翻译思想的学者,他极力反对“归化”翻译观,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异化”的翻译策略,指出翻译的目的是“存异”,而不是“求同””,也就是说,译文不应该用目的语来避免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反而要尽可能地体现原文本文化与目的语文化之间的差异(Venuti,1995)。郭建中(2000b)也认为解构主义翻译思想就是主张译者与作者的表达思想在根本上存在文化差异,译文就应尽量反映语言之间的差异。

解构主义主张“异化”的翻译,反对这种僵硬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否认文本始终有一个不变的真理和意义存在。德理达在《论文字学》中提出的文字学的根本目标,就是要颠覆基于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西方结构主义翻译策略。从解构主义角度来说,哲学的中心问题实质上是翻译的概念问题。简而言之,解构主义翻译思想中最基本的策略就是要解构哲学中传统的二元对立,推崇差异性哲学,提倡宽容,尊重差异,“甚至宣称译者才是创造的主体,译文语言是新生的语言,从而颠覆了原来的翻译观念(冯茵,2010)”,为差异和他者文化拓展了生存空间。

二、传统的出于连贯的翻译策略

在把一种语言(原语言文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目的语)的过程中,译文语言的连贯性是译者必须兼顾的要素之一。考虑到目标语读者群体的各方面因素,传统的译学思想强调译文的连贯性,主张的是“通顺的翻译”和“归化”的翻译策略,追求的是同一性和自我的认同,因而,连贯(即通顺)可以看作是归化翻译的理想目标。“事实上,正是要在译文与目标读者之间产生连贯性,才是‘通顺的翻译’和‘归化’的翻译的理论基础和出发点(郭建中,2000a)”。

这种出于连贯的翻译策略目的是关照目标读者。正如理论翻译家Baker Mona所指出:…译者的难题不在于原文本身的翻译,而是能否使目的语读者正确理解原文所蕴含的意义(Baker M.,1992)。从中可以看出,连贯与否不取决于文本意义,而取决于读者如何运用己有认知图式来解码输入的信息,如果解码成功产生联系则连贯,如果解码失败,就不连贯。

德里达指出:任何一种翻译策略都不可能永远以单一的整体形式依附于某一种文本效果、主题、文化话语、意识形态或制度。如果从作者所处的文化和政治环境来考虑,译文中偶尔表现出这样的依附性是可以理解并接受的,但是,“这些字面直译的策略实际上在翻译史上始终被用于相反的作用(Venuti L.,1998)”。

解构主义的另一代表人物Lawrence Venuti也反对这种传统的连贯策略,并对这一翻译原则提出了质疑。他认为这种出于连贯的翻译其实是“通顺”的翻译和“归化(domestication)”的翻译,“正是译者的‘隐匿性’使译文自然而然地归化于目的语文化而不被读者发觉(Venuti L.,1995)”。在他看来,这是以民族中心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文化价值观来塑外国文本,是文化殖民主义的一种体现。

不言而喻,源语文本的连贯性是建立在源语读者各种因素之上的,而传统翻译策略中的连贯原则往往脱离原语言文本的文化内涵,因此两种连贯性都各有不同的标准为依托,各自朝完全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这样的译文很难忠实于原文。如:

例1: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春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译文一:Swallows may have gone,but there is a time of return;willow trees may have died back,but the time of respring will come close;peach blooms may have fallen,but they will bloom again.

译文二:Swallows may have gone,but they will return some time;willow trees may have died back,but they will revive in spring;peach blooms may have fallen,but they will bloom again.

对比发现,译文一虽然很连贯,但句式结构却没有与原文一样和谐,还新造了单词(respring,),完全没有体现源语读者所能想象到的意境。因此,该译文脱离了原文的文化内涵,也就无法忠实于原文。译文二则连贯与忠实并重。

或许是由于对解构主义理论体系各有己见,翻译领域一度出现了混乱状况,译文注重连贯性而忽略了文化差异,令读者莫衷一是。于是,德里达在1999年发表了《什么是确当的翻译?》(What is a“Relevant”Translation?)一文(该文在2001年被Lawrence Venuti翻译成英语刊登于Critical Inquiry),在翻译的标准方面进行了明确、详实的阐述。他认为:一种确当的翻译就是“好的”翻译,即人们所期待的那种翻译,是一种履行了其职责、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或义务并且让译者与读者都能从中受益的译文,同时也在目的语中为原文写下最确当的对等词。因此,译文的语言应该是最正确的、最合理的、最恰到好处的、既能体现文化差异而又不会产生歧义的连贯的表达(Venuti L.,2001)。可见,德里达对传统翻译理论的批判性解构,对现代翻译思想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三、连贯的译文并不完全等同于原文本文化

翻译的社会功能之一就是通过语义的切换,来重现原文的意义,通过吸收外国语言的表达方式,在保留差异的基础上进行文化交流,以丰富本国语言,建设民族文化,推动社会发展。

然而,从解构主义的视角看,翻译不仅是语义上的切换,更是一种文化上的交流,这与一些翻译理论家如兰博(Jose Lambert)和雷恩(Helen Lane)以及罗宾斯(Clem Robyns)的观点一致,他们认为翻译等同于文化(Edwin G.1993),翻译策略中的真正的连贯就是不仅要使译文语义连贯,更要着重文化研究(如例1中的译文二,生动地展现了原文所蕴含的意境),全面考虑文化差异,尊重原文本的特殊文化内涵,保留其文化特色。

作为译者,倘若一味追求连贯性,为了所谓的“通顺”的翻译而把目的语文化价值观念强加给另一民族,用本土的陈词滥调来覆盖充满差异的异国文化内涵,往往会失去了原文的文化身份和诗学价值,因为这种策略下的译文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为了迎合目的语读者,其中的语言与文化差异不知不觉被抹掉了,而即便是保留下来的部分差异也被打上了目的语文化的烙印,使得译文容易被目的语读者所理解,也更符合目的语文化的规范。如:

例 2:The first elected Russian president,the man who declared what once was the world’s largest nation,the Soviet Union,extinct,Boris Yeltsin resigned on December 31,1999 after eight years in power.

译文:作为俄罗斯第一位民选总统,作为宣布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苏联——解体的一代巨人,叱咤俄罗斯政坛八年的叶利钦于20世纪的最后一天黯然辞职。

这段话原文和译文都出现在2000年1月6日的《21世纪英文报》头版。原文语言朴实、用词客观,译文尽管非常连贯、流畅,也符合汉语的表达规范,但却带有译者个人的浓厚的感情色彩与强烈的政治倾向,两种语言之间的文化意义并不能划等号。

在Venuti看来,连贯的翻译不仅可以进行民族中心主义的篡改,并且在透明的效果下掩盖这一篡改,从而给目标语读者一种幻觉,即他们在阅读的作品不是译作,而是本国文本,是本国作家活生生的思想。其结果是,原文中的外国文化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歪曲和篡改,原文所反映的文化和社会条件——即美学、阶级及民族的意识形态被译文所掩盖了。这一点可以从我国很多旅游景点的翻译中看出,如:

例3:“孔庙”

孔庙是一种庙宇式建筑,是儒家后人为纪念孔子、宣传儒家思想而设,既有“庙(temple)”的祭祀功能,又有“纪念馆(memorial hall)”的纪念、宣传功效,但西方没有这种独特的建筑,如果采用“归化”翻译法把“孔庙”翻译成temple或memorial hall,就造成了这种独特文化的丧失、错位,因而应该通过“异化”加汉语拼音标注的方式译为:the Confucian Temple(Kong miao),以体现“孔庙”所蕴含的中国文化特色。

Venuti(1995)认为,翻译是一个语言和文化之间求同的过程,但译者永远不能也永远不应该把所有的差异都抹掉,毕竟译本是不同文化的出现场所,是读者了解异国文化的场所,而不连贯性最能保留差异,保留陌生性。蒋骁华(1995)认为,“解构主义强调原文意义的相对性和不稳定性,提倡不同的读者(当然包括译者)可以有不同的阐释,这似乎给各种漫无准则、别出心裁的曲解、妄解提供了理由”。因而,这样的译文在目标读者看来是连贯的也是通顺的,也符合他们的价值观,但实质上却背叛了原文,在读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背叛了其阅读取向和阅读价值——即从目标读者出发,反而背叛他们。如:

例4:阿Q没有家,住在本庄的土谷寺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

这是鲁迅的《阿Q正传》中的一段话,如果从目的语角度进行“归化”的翻译,其译文为:A Mr.Q is homeless,who lives in Tutelary God’s Temple of his village and has no regular professions,only doing some temporary jobs,such as cutting wheat,grinding rice or putting a boat.

这样的译文自然、连贯,符合英语的规范,却不能充分反映出当时的中国社会状态,也没有准确刻画出鲁迅笔下的阿Q的形象和真实生活背景,且“土谷寺”是具有中特色的祠堂,“本庄”指的是阿Q所生活的地方“未庄”,都应通过“异化”策略直译以保留其中的文化差异;短工也不是阿Q自己主动找的,而是受命于当地的“大户人家”,因而无法与原文的文化意境等同起来。

因此,这段话应该改译为:Ah Q has no family.He lives in Tu Gu Temple at Weichuang.He has no regular work either,simply doing some odd jobs for others.He has to cut wheat if he is asked to.If they ask him to grind rice or put a boat,he has also to do for them.

解构主义不是反对翻译时要考虑读者的利益,而是反对以读者的名义欺骗并背叛原作、出卖艺术和扭曲他者的文化身份(Peccei J.S.1999)。换句话说,“这种以译文读者为目标的连贯性就是要排挤原文本的地位,这是对源语文本和他者文化的暴力侵略,并且是以读者的名义来欺骗读者(李红满,2001)”。从这一点来看,传统的连贯翻译策略在翻译过程中把差异抹杀掉了,因为译文的连贯性侵犯了原文的连贯性和作者的本意,使读者无法真正地了解原文本语言的文化。在传统的翻译实践中,这样的例子很多,如傅东华翻译的《飘》中,人名和地名听上去很像是中国的人名和地名;严复翻译《天演论》的导言和第一部分时,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对原文进行了增减和修改,甚至带有借题发挥的成分,这些都是“归化”翻译的手法,是连贯的、通顺的翻译,却令读者很难理解原文的真正文化内涵。

而朱生豪在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过程中态度严肃认真,以“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为其宗旨,以诗译诗,用自然的声音贯穿于翻译莎翁的实践中,保持了莎翁戏剧的诗情和神韵,使读者既能理解莎翁戏剧的精髓,又能很好地了解原文所涉及到的英国当时的社会状况。他的莎士比亚译本正是“异化”翻译的体现。

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归化”的翻译方法以及翻译中的连贯策略在历史上的作用和贡献。“归化”的翻译确实为目的语读者提供了一种自然流畅的译文;同样,出于连贯的翻译策略为翻译理论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一个新视角——关注并研究文化差异,从而给翻译研究提供有力的理论武器。但是,随着各国文化交流的日益频繁,在保持文化的多样性和独特性的同时,本国文化对异国文化越来越采取宽容和吸取的态度,文化的鸿沟在逐渐缩小。在进行翻译的过程中,就像Susan Bassnett(2004)所说的那样:“如果把文化比作人的身体,把语言比作人的心脏……,正如外科医生给心脏病患者做手术时不能对心脏周围的组织视而不见一样,译者在研究翻译理论和具体翻译实践中都不能只埋头分析语言,只关注原文本与目的语之间的对比和转换,而忽视了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的存在。”译者对原文本文化的不完全了解必然会成为曲解、误译或创造性的翻译的借口。这样的译文所传达的意思是在译语文化、传统和社会的框架内的,这就如我们所说的“披着羊皮的狼”,给人一种削鼻挖眼、削足适履的感觉。

综上所述,连贯策略下的译文往往不能与原文本的文化完全对等,无法充分反映源语文本的实质内涵。单纯出于连贯考虑的翻译策略与解构主义所倡导的多元论翻译思想相悖。因此,连贯的译文应该以原文本文化为依托。在进行文本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应更多地考虑原文文本所涉及的文化内涵,综合原文本文化中的各项因素,同时还要考虑译文语义的连贯,使译文不但可以准确传达原文的意思,还能够让读者能与作者进行直接的“交流”,从而做到译文与原文本文化的真正意义上的对等。毕竟,“只有译文实现了语内连贯和语际连贯……才能使译文的接受者在目的语文化以及使用译文的交际环境中避免对译文产生歧义和费解,保证译文的准确性交际目的(王大鹏,2007)”,以促进本民族文化的发展。

注释:

①Deconstructionism解构主义,文学评论用语,意为“解构”,“拆析”,是指找出文本中自身逻辑矛盾或自我拆解因素,从而摧毁文本在人们心目中的传统建构。解构不是摧毁,而是一种对既有语汇之间的关系进行颠倒、重构的思想策略。它是德里达基于对语言学中的结构主义的批判而提出的一种理论体系,是德里达对翻译实践的历史贡献。

②二元对立(binary opposition)是结构主义广泛运用的基本概念之一。结构主义者认为一切结构整体中都存在两个对立的基本元素组合,他们倾向于把一切内容都看作是形式。最经典的例子是理性(rational)与感性(emotional)的二分,而在西方哲学中,理性一向比感性获得更高的评价,同样地,在存在(presence)与缺少(absence)的二分中,前者的地位远高于后者。这些“高等理念”和很多其他的如男性(与女性对立),说话能力(speech)(与写作能力对立)等,都被视为一种被称为逻辑中心主义的西方哲学思想的影响。

③“逻各斯”是希腊语λγο(logos)的音译,是关于事物本质的说明,也是全部思想和语言系统的基础所在。德里达认为“逻各斯中心主义”是以现时为中心的本体论和以口头语言为中心的语言学的结合体,并把反对在场的“逻各斯中心主义”视为解构主义理论所攻击的根本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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