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姆莱脱》看朱生豪译莎特点
2013-04-10李正栓王明
李正栓,王明
(河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北石家庄 050024)
1.0 引言
《汉姆莱脱》(另译《哈姆莱特》或《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最伟大的作品之一,被翻译成了多种语言,为全世界人们所熟悉、所喜爱。近代中国曾因没有莎翁作品的译本而被讥笑为一个没有文化的国家,这深深刺痛了国人的自尊心。朱生豪立志并刻苦工作,全力以赴翻译莎士比亚,以此证明中国“有文化”,驳斥中国“无文化”的论调。他是我国早期从事莎士比亚戏剧翻译活动的杰出代表。他在抗战前后最艰苦的10年中(1935-1944),在贫病交迫、极端困苦的条件下,以惊人的毅力翻译出莎士比亚戏剧31部半(其中半部在逃亡中遗失),为中国近百年文化事业完成了一项艰巨的工程(朱宏达,吴洁敏,2005:17),为推动莎士比亚研究在我国的发展及展现我国民族文化水平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其中,他所译的《汉姆莱脱》语言生动流畅,风格朴实自然,音韵优美和谐,传神达意、功能对等地表达了莎士比亚原作的思想与情感,成为最受读者欢迎的经典译作。
2.0 语言:生动流畅
莎士比亚精通英语,词汇量极为丰富。在他的戏剧中使用的词汇量就多达24000多个,成为世界之最。(同上:20)翻译莎士比亚的戏剧,译者不仅需要有高超的英语水平,还需要有深厚的中文功底,需要有双语转换的超强能力和两种文化交流转递的技巧。在这一方面,朱生豪当之无愧是最佳人选。朱生豪在儿时便开始学习《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等启蒙读物,打下了扎实的国文基础。在中学阶段成绩优异,被保送进入之江大学并享受奖学金。在大学的4年里,他学习刻苦,酷爱阅读,虽不善言谈,却常有独到见解。在师生眼里,他是皎皎者。他的老师、“一代词宗”夏承焘先生对朱生豪有极高的评价:“聪明才力,在余师友之间,不当以学生视之。其人今年才二十岁,渊默如处子,轻易不肯发一言,闻英文甚深。之江办学数十年,恐无此未易才也。”(吴洁敏,朱宏达,1990:50)在大学里,朱生豪读的是中文专业,同时也兼修英语专业,他的英语水平甚至超过了英语专业的学生。正是因为具有超强的双语能力和极佳的文学素养,朱生豪大学毕业以后就留校担任《之江校刊》英文部主任,随后经校友推荐进入上海世界书局参加《英汉四用辞典》的编纂工作。(谭定钟,2010:98)他不仅英文水平高,在汉语写作、文字运用上也有很深的造诣。因此,在翻译过程中,他不仅理解深刻,而且表达地道,总能够对语言文字运用自如,语言生动流畅,忠实于原文但绝不拘泥于原文。难怪有人曾评论道:“在读朱生豪翻译的莎剧时,我们总是有一种不是在读译作,而是在读原著的感觉。”(汤志明,2011:44)
《汉姆莱脱》第二幕第二场中汉姆莱脱赞美“人类伟大”的一段台词的翻译,充分地体现了译文语言优美生动的特点。这段台词深刻地体现了莎士比亚的人文主义思想,成为后世人们所传诵的经典佳句。原文如下:
What piece of work is a man,how noble in reason,how infinite in faculties,in form and moving how express and admirable,in action how like an angel,in apprehension how like a god:the beauty of the world,the paragon of animals.
在这短短的几行台词中,莎士比亚使用了各种赞美的词汇把“人类伟大”的形象清晰而有力地展现了出来,而且他使用的是一连串的感叹句式,铿锵有力,给人带来强烈的心灵震撼。这样一段具有深刻内涵,磅礴气势的台词,要完美地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对于任何译者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朱生豪没有让中国读者失望。他不仅用生动贴切的汉语将原文成功地翻译了过来,而且在气势上也绝不亚于原文,不愧为神来之笔。译文如下:
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象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朱生豪译,2007:35-36)
从用词上来说,朱生豪运用的词汇典雅生动,形式多样,绝不逊于莎士比亚的原作。“piece of work”译成“一件杰作”,不仅忠实于原文,而且还传达出原作的赞美之情,再现了原作的神韵。同时,译文与原作语义对等:“reason”译为“理性”,“faculty”译为“力量”,“form”译为“仪表”,“moving”译为“举动”;而且这些词或指灵魂,或指身体,都适合人的特征,不仅在表达上生动贴切,并且做到了忠实于原作的人文主义思想。此外,“noble”被译为“高贵的”,“infinite”译为“伟大的”,“express”被译为“优美的”,“admirable”被译为“高雅的”。这些形容词不仅用词典雅优美,而且搭配也非常得体,朗读起来十分流畅。接下来两句译文与原文一致,都使用了比喻。在用词上也十分优美,表达地道,把“angel”译成“天使”,而把“god”译成“天神”,忠实而又典雅;而把“action”译成“行为”,“apprehension”译成“智慧”,与“天使”、“天神”搭配水乳交融。最后的两句有力地传达出了莎翁的主旨,因此也是理解及翻译的关键。朱生豪只用了短短的十个字就将莎翁的旨意维妙维肖地转换出来,真可谓生动典雅,登峰造极。
除此之外,在句式上,朱生豪的译作同样使用了一连串的感叹句,表达十分流畅自然,与原文交相辉映。感叹句式不仅能形象生动地表达出歌颂“人类伟大”的主旨,而且符合汉语中强烈情感的表达习惯,更重要的是和原文惊人地一致。朗读这样的翻译作品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而研究这样的翻译著作,就禁不住为译者的翻译艺术拍手叫绝。
这段翻译语言生动典雅,表达流畅自然,真乃佳译。莎评家贺祥麟曾这样评价:“朱生豪善于以典雅的、富于中国气派的适当语句传神地表达莎剧原文的精神,朱译本的最大特点是文句典雅,译笔流畅,好像是高山飞瀑,一泻千里,读之琅琅上口,决无诘屈聱牙之弊。”(贺祥麟,1981:85)
3.0 风格:自然朴实
关于风格,王朝闻曾说道:“艺术风格作为一种表现形态,有如人的风度一样,他是从艺术作品的整体上所呈现出来的代表性特点,是由独特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艺术家的主观方面的特点和题材的客观特征相统一所造成的一种难于说明却不难感觉到的独特面貌。”(王朝闻,1981:285)风格是任何艺术家区别于他人的独有特征。正如作家有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一样,翻译家在长期的翻译实践中也会逐渐形成自己的翻译风格。一个杰出的翻译家,不仅能够做到再现作家的风格,而且能陶铸自已的风格。(冯颖钦,1990:43)
莎士比亚的戏剧除了少部分是用散文体写成的以外,大部分是用五音步抑扬格写成的诗体剧。《汉姆莱脱》也不例外,其演员的台词中大部分使用了无韵诗体。这些无韵诗能够充分表达人的感情,对于以说为主的英国演员来说是十分适用的,同时也符合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戏剧观众的口味。而我国的戏剧传统既重说也重唱,因此如果拘泥于原作的诗体语言形式,不仅增加了演员表演的难度,也很难满足中国的读者和观众的欣赏要求。我国早期的莎剧翻译作品大部分过于死板地忠实于原作,不仅在语言表达上不符合汉语语法,而且不适合在中国戏剧舞台上上演,因此质量很难令读者和观众满意。朱生豪在其《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译者自序中也曾写道:“中国读者耳闻莎翁大名已久,文坛知名之士,亦尝将其作品,译出多种,然历观坊间各译本,失之于粗疏草率者尚少,失之于拘泥生硬者实繁其徒。拘泥字句之结果,不仅原作神味,荡然无存,甚且艰深晦涩,有若天书,令人不能卒读,此则译者之过,莎翁不能任其咎者也。”(转引自吴洁敏,朱宏达,1990:263)事实上,朱生豪在婉言批评其他译者愚忠地采取异化策略而使译文生涩难懂。他主张使用归化策略,用译语读者能看懂听懂的语言,达其意,传其神。
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往往需要做出多种选择,选择译谁,译什么,用什么策略和技巧,使用什么语言等等。只有解决好了这些问题,翻译的效果才会更好。上个世纪30年代,白话文已经在我国发展成为了主要的语言形式,因此白话文体裁的作品能够吸引当时更广大的读者群体。翻译之初,朱生豪也曾全面考虑过译文的体裁。在他看来,原文既然是剧本,译文就需口语化,体现戏剧语言特征,适合舞台表演特点,只有这样才能普及莎剧,推动国内戏剧的发展。所以用白话散文翻译最为合适,既通俗易懂,顺应了文化发展的潮流,又更容易搬上中国的戏剧舞台,让国人更好地了解莎剧。(何津,2010:106-107)因此,他用自然朴实的白话散文体将莎士比亚的无韵体诗剧传神地转换成适合中国戏剧舞台的台词,从而将莎剧中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地搬到我国的戏剧舞台上来,给中国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例如,《汉姆莱脱》第四幕第三场中国王的一句台词的翻译就很有白话文的特点,原文是:Diseases desperate grown by desperate appliance are reliev’d,or not at all.朱生豪的译文是:“应付非常的变故,必须用非常的手段。”(朱生豪译,2007:70)译文没有拘泥于原文,在忠实于原文思想的基础上,用非常地道的汉语白话文翻译过来,表达自然朴实,很适合作中国戏剧口语化的台词。不仅如此,细细玩味汉语表达,国王的那种令人憎恶的表情及卑鄙的思想情感跃然纸上,完美地传达出了原作的神韵。又如,第五幕第一场中汉姆莱脱的一句台词,也很好地体现了朱生豪的自然朴实的白话文翻译的特点。原文是:The cat will mew,and dog will have his day.朱译为:“猫总是要叫,狗总是要闹的。”(同上:93)第四幕第二场也有类似的句子。原文是:Compounded it with dust,whereto’tis kin.朱生豪的译文为:“它本来就是泥土,我仍旧让它回到泥土里去。”(同上:69)这样的翻译在朱生豪的译本中比比皆是,它非常符合汉语的表达特点,不仅适合读者阅读,而且适于舞台演出。
朱生豪在翻译的过程中,充分发掘他的汉语语言功底,使用质朴的白话文语言,在表达上不拘泥于原文的语言细节,创造性地将原作译成忠实流畅的汉语散文。他在译者自序中曾谈到:“余译此书之宗旨,第一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而于逐字逐句对照式之硬译,则未敢苟同。凡遇原文中与中国语法不合之处,往往再四咀嚼,不惜全部更易原文之结构,务使作者之命意豁然呈露,不为晦涩之字句所掩蔽。”(转引自吴洁敏,朱宏达,1990:264)所以,在翻译过程中,遇到一些过于含糊、晦涩难懂的词语时,为求汉语表达生动晓畅,常常省译某些词语。除此之外,为了汉语表达自然流畅,常常在忠实于原作意义的基础上改变原文词语的顺序,以满足汉语读者的阅读心理期待。如《汉姆莱脱》第一幕第二场霍拉旭的一段台词,原文如下:
This to me
In dreadful secrecy impart they did,
And I with them the third night kept the watch,
Where,as they had deliver’d,both in time,
Form of the thing,each word made true and good,
The apparition comes.
朱生豪的译文为:“怀着惴惧的心情,他们把这件事情悄悄地告诉了我,我就在第三夜陪着他们一起守望;正像他们所说的一样,那鬼魂又出现了,出现的时间和他的形状,证实了他们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朱生豪译,2007:13)
对比原文与译作,很明显,译文的语序与原文并不完全一致,这正是由于英汉两种语言不同的特点所造成的。朱生豪的译文表达地道自然,更加符合汉语表达的特点,因而更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由此可见,追求神似与采用归化策略是相辅相成的,这也与翻译目的不无关系。朱生豪千方百计地要让中国观众看到莎士比亚的作品,就处处为译语读者和观众着想,以期两种语言的读者和观众得到同样的享受。
不仅如此,朱生豪在翻译剧本的过程中为了使汉语语言更适于台上演出,在不改变原作主旨的前提下,还经常省译某些成分。而其最初的动机无非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使用自然晓畅的汉语将莎士比亚戏剧展现给中国观众。例如第二幕第一场波洛涅斯的台词就省去了一些修饰的成分,被译成了自然朴实的白话文。原文是:This is the very ecstasy of,Whose violent property fordoes itself And leads the will to desperate undertakings As oft as any passion under heaven That does afflict our natures.朱译文为:“这正是恋爱不遂的疯狂;一个人受到这种剧烈的刺激,什么不顾一切的事情都会干得出来。”(朱生豪译,2007:27)很明显,译文中省略了原文中的比喻句,用了非常自然朴实的白话文把原文翻译了过来,这样就更加适合演员的表演。
正是因为朱生豪在翻译莎剧时处处为演员、为听众着想,所以他的译本念来上口,听来顺耳,我国各个上演或移植莎剧的剧团多半采用他的译本。(冯颖钦,1990:42)
4.0 音韵:优美和谐
音韵也是莎士比亚戏剧翻译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莎士比亚戏剧台词大部分是用五音步抑扬格写成的素体诗,即无韵诗。而要把这种格律严谨的诗体语言翻译成注重表意的汉语,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工作。朱生豪在使用散文体翻译莎剧无韵诗体的过程中,特别注意运用汉语语言文字的音乐美,把中文诗词中的平仄、押韵、节奏等特点和谐地运用到翻译当中去。(汤志明,2011:45-46)所以,朱译莎剧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读之上口,听之悦耳。当然,如此优秀的翻译作品与朱生豪的写作才能是分不开的。他擅长诗词写作,作品清丽自然,别具一格。所以,朱生豪不仅是译苑的巨匠,还是诗坛的名家。正因为他是写诗的才人,他才成为译莎的高手。(冯颖钦,1990:41)
他在中英两种语言诗词上拥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使得他的译文节奏抑扬顿挫,音韵优美和谐。例如,《汉姆莱脱》第三幕第二场伶后的一段唱词,原文如下:
The instances that second marriage move
Are base respects of thrift,but none of love.
A second time I kill my husband dead,
When second husband kisses me in bed.
朱生豪的译文:
妇人失节大半贪慕荣华,
多情女子决不另抱琵琶;
我要是与他人共枕同衾,
怎么对得起地下的先灵。
(朱生豪译,2007:53)
先看押韵,原文的韵脚分别是“move”、“love”、“dead”和“bed”。朱生豪的译文与原文几乎一致,韵脚分别为:华、琶、衾、灵。更妙的是朱译文还非常符合汉语古诗的韵脚特点,这样的译文不仅做到了最大程度上地紧扣原文,还最大限度地满足了译语读者的心理期待。再谈节奏,由于英汉两种语言的差别,英语一般以轻重音作为划分节奏的标准,而汉语一般以意群作为划分节奏的单位,因此英语诗歌中的音步在汉语中通常用“顿”来代替。原作基本上是抑扬格五音步,朱生豪的译文也可划分为五个音顿,译文几乎对等于原作。总的说来,朱生豪对这段台词的翻译不仅做到了意思上的吻合,还做到了韵律节奏上的吻合,是朱译本中的一段佳译。
在翻译的过程中,朱生豪尽量照顾到了原作台词的诗体特征,以音韵优美和谐的汉语将原作转换过来。例如第四幕第五场王后的一段台词就再现了原作的音韵节奏。原文为:
To my sick soul,as sin’s true nature is,
Each toy seems prologue to some great amiss,
So full of artless jealousy is guilt,
It spills itself in fearing to be spilt.
译文为:
我负疚的灵魂惴惴惊惶,
琐琐细事也像预兆灾殃;
罪恶是这样充满了疑猜,
越小心越容易流露鬼胎。
(朱生豪译,2007:74)
译文中韵脚与原文一致,节奏特征也基本吻合,不仅忠实于原作,也照顾到了汉语表达的音韵节奏特点,给中国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看来,朱生豪不仅注重神似,而且同样注重形似。这就是形神兼顾,忠美共存。
当然,朱生豪翻译的莎剧之所以能够做到音韵优美和谐,既能够做到接近于原作,又适合在中国戏剧舞台上上演,更重要的是能够最大程度满足中国观众的心理期待,这与其认真严谨的翻译态度是分不开的。正如他在自己所说:“每译一段竟,必先自拟为读者,察阅译文中有无暧昧不明之处。又必自拟为舞台上之演员,审辨语调之是否顺口,音节之是否调和,一字一句之未惬,往往苦思累日。”(转引自吴洁敏,朱宏达,1990:264)正是因为有如此严谨认真的态度,朱生豪的译本才能够更加顺应演员和观众的需求,朱生豪翻译的莎剧也才能够在中国戏剧舞台上常演不衰。朱生豪对于翻译中追求音韵优美和谐的严谨态度在他当年给宋清如的一封信中体现得更加透彻:“……我很气。我爱你。我要打你手心,因为你要把‘快活地快活地我要如今……’一行改成‘……我如今要’,此行不能改动的理由,第一是因为‘今’和下行的‘身’协韵,第二是此行原文Merrily,merrily I will now其音节为—V V︱—V V︱—V︱—V:译文‘快活地、快活地、我要、如今’,仍旧是抑扬格四音步,不过在末尾加上了一个抑音,如果把‘我如’读在一起,‘今要’读在一起,调子就破坏了。”(同上:138)
译事难,莎士比亚戏剧的翻译难度更是无疑,其中的艰辛只有译者才能深刻体会得到。莎士比亚戏剧中的台词是用英国传统的五音步抑扬格写成的,韵律是这种语言的主要特征,因而用中国的散文诗体来翻译这种具有严格韵律的无韵诗体更加困难,这不仅需要译者有驾驭两种语言的能力,还要求译者有认真严谨的译风。朱生豪不愧是翻译家,他把一部部莎士比亚无韵诗体戏剧完美地转换成了音韵优美和谐的汉语散文诗体戏剧。
5.0 结语
作为我国莎士比亚戏剧翻译的先行者和重要翻译家之一,朱生豪的译作不仅受到中国广大读者的青睐,质量如此优秀的译文被传到海外以后,也引起了西方国家译坛的巨大反响。在翻译的过程中,他采用了一种归化的翻译策略,因此对照原文加以对比研究会发现朱生豪的译文也有一些与原文出入的地方,存在一些不足,但究其动机无非是为了最大限度地适应译语读者的审美需求。总之,朱生豪在翻译的过程中,在尽量忠实于原文的思想与灵魂的同时,运用语言生动流畅,音韵优美和谐,风格自然朴实的汉语白话文将莎士比亚戏剧翻译过来,给中国观众以美的享受,其中最伟大的悲剧《汉姆莱脱》便是很好的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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