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类结构潜势理论的局限性分析——以公司简介为例

○陈秀兰

(华侨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泉州 362021)

语类结构潜势理论的局限性分析
——以公司简介为例

○陈秀兰

(华侨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泉州 362021)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Hasan提出的语类结构潜势理论，虽然可以帮助人们建立语类意识，培养人们语类语篇的敏感性，但从语类的界定、语类决定因素、语类与文化的关系三方面考虑，GSP理论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以公司简介语类为例，GSP理论存在下列局限性：未将体现语类特点的非语言特征纳入描述范畴;仅以语境配置 (CC)中的“语场”作为区分语类的唯一标准，而未意识到CC三要素在语类结构确定中共同发挥的作用;未将语类的描述与文化背景相联系。

语类结构潜势 (GSP)理论;语类;语篇;公司简介

二 Hasan的语类结构潜势理论

语类结构潜势理论，即GSP理论，首先是由Hasan提出的。语类结构在此指的是语篇的意义结构，而不是形式结构，它描述了一种语类中所有可能的语篇结构。以下简要介绍该理论的框架和主要内容：(1)语类服务于社会的某个特别的目的;(2)语境配制CC(Contextual Configuration)，即“实现语场、语旨、语式的值”，可以预测语篇的结构成份、成份出现的次数与顺序;(3)每个语类都有语类结构潜势，包含语篇的必要成份 (obligatory elements)和非必要成份(optional elements)，其结构遵循一定的次序。(4)语类是由语篇的必要成份来定义的，具有相同必要成分的语篇属于同一个语类，非必要成份决定属于同一个语类的语篇变异现象。［2］17-22

与Hasan的语类结构潜势相类似的框架有Martin和Eggins的纲要式结构，他们都将语类定义为“使用语言达到的有步骤的、有目的活动类型”。［8］505，［9］27在他们的框架中， “步骤”与 Hasan的“结构成分”同义。这三位系统功能语言学家都重视研究语类结构的实现问题，都认为CC三要素 (语场、语旨、语式)的配置是实现语类结构潜势/纲要式结构的关键。

三 GSP理论评价

GSP理论展示的是某一语类的结构潜势，即所有可能的结构，它是抽象的，看不见的，而我们实际接触到的都是具体的语篇结构。CC是具体语篇语境的体现方式，它由三个变量组成：语场、语旨、语式。语场指实际发生的事情，语言发生的环境，包括谈话话题、谈话者及其他参与者所参加的整个活动及发生行为的目的;语旨指参与者之间的关系，包活参与者的社会地位以及他们之间的角色关系;语式指语言交际的渠道或媒介，如是说还是写、是即兴还是有准备的、使用的修辞方式等。要分析和评价Hasan的GSP理论，必须从该理论主要描述的语类的概念、决定因素和体现形式入手。

(一)语类的界定

语类的概念来自genre这个词。几本英语词典，如《柯林斯英语词典》《柯林斯高阶美语词典》《韦氏新版大学词典》和《朗文当代高级词典》对该词的定义都包含了下面两个内容：(1)它通常是指具有相同风格、形式或内容的艺术、文学、音乐、绘画类型;(2)有时它的定义范围比较宽，如泛指类、型或种类。20世纪80年代初期，Miller提出将语类视为“典型的社会行为，即人们使用语类来做事，这些行为通过在重复的环境中一再出现而典型化”。她还认为确定语类最重要的因素是社会目的。［10］151-167在语言学界，对这个词的定义，不同语言学家的理解略有不同。Halliday同意Gregory和Carroll用“语言的种类来描述genre”的提法，［11］44-45而Hasan在描述GSP概念时明确指出，genre指的是语篇的类型 (type of discourse)。［12］229因此在界定语类时，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语类究竟仅指语言活动还是指包含语言活动的社会活动。前者只关注其语言特征和语言行为，后者除了关注其语言特征，还关注其非语言特征。Ventola曾指出，语类成分有时是由非语言特征体现的，如不考虑非语言特征的作用，我们就无法全面认识语类成分和语类结构。［6］54-55例如，表达生气时，既可以伴有语言行为，“leave me alone，I’m angry now!”，也可以只有动作，而没有语言行为。因此，将语类定位为“涉及语言活动的社会活动”似乎更为妥当，语类是一个跨越社会符号层次和意义层次的范畴，不仅包括语言特征还应包括非语言特征。

Hasan的GSP理论将语类定位在由语言特征体现的意义层面上，因而无法解释许多在非语言特征辅助下语篇的变异性和灵活性产生的不同的语用效果。到目前为止，虽然非语言特征还没有完全系统地符号化，但它的合理应用对情景实体和意义体现具有很大的帮助。在这里，非语言特征是一个综合的概念，一切对意义体现有帮助的非语言符号都可以看成是非语言特征，如手势、动作、行动、环境、共知知识等等。近年来，多模态语篇研究的发展也能很好地说明这一问题。以公司简介为例，作为一种语用目的较强的实用语类，为了更好地进行公司宣传、扩大公司的影响力和实现公司的既定目标，设计者在设计简介时，不忘在非语言特征上大下功夫，如字体、颜色，排版、版面设计、图片选取、配色方案、背景音乐等，以更好实现展现公司文化、扩大公司宣传的目的。

(二)语类的决定因素

前面我们在介绍Hasan的GSP理论时曾指出她的一个很重要的观点：语类是由语篇的必要成份来定义的，具有相同必要成分的语篇属于同一个语类”。由于必要成份可从语场获得，因而在CC的三个变量中，语场在确定语类时起了关键的作用。与Hasan不同的是，Martin强调语场、语旨、语式三个变量在确定语类时都起了作用。他认为：“语类是作为有着相互关联的社会过程的语场、语旨、语式产生的语义的集合，而不是只取决于语场。”［8］501笔者较同意Martin的观点，如“以吸引投资为目的的公司简介”与“以招聘为目的的公司简介”，两者大语场相同，都是公司简介，由于语旨不同，前者以潜在的投资者为阅读对象，后者以潜在的应聘员工为阅读对象，因而在具体的语篇结构设置上，前者注重对公司过往业绩和发展状况的介绍，后者注重对公司福利和员工待遇的介绍。由于它们的结构潜势存在较大差异，语言特征也有所不同，所以应划分为不同的子语类。又如，电视版和电台版的公司简介，两者大语场相同，都是公司简介，但是语式不同，前者应用声音和图像结合的方式介绍公司，后者的媒介主要是声音，在体现形式上，前者更丰富，所以两者应划分为不同的子语类。

因此，区分语类的标准不仅要看总体目标，即大的语场，还要看具体的目标和体现形式。Halliday认为属于某种文化的语类是一个系统，从大到小分为不同的层次，每个大语类都包含了子语类与子子语类。［13］Biber和Eggin具体指出，一个大的类别包含了多个语类，语篇的目的与分类层次相关。［14］［9］方琰则指出“语场可用于确定大的语类，而语式和语旨可用于对该语类系统子语类的划分。［2］21

(三)语类是否有框架

在Hasan的GSP理论中，语类取决于语篇的必要成分及其必要顺序，而可选成分及其顺序和可重复成分则体现了语篇CC的差异性，从而决定了同一语类语篇的多样性。这种将语篇语义结构人为地区分成必要成分和可选成分，在一定程度上缺乏科学的依据，因为在某一语类语篇中的必要成分，在同语类下的另一语篇中有可能必要性就不那么强，成为可选成分。另外，如上文所述，语场、语旨、语式在决定语类的过程中都起了作用，也就是说Hasan所区分的必要成分和可选成分在语篇语义构建中都起了作用，因此可选成分不是可以随便删除的。Paltridge用Hasan的语类结构潜势的理论分析了论文介绍部分的组成成份，发现只有两个成份为必要成份，而且成份的次序也相当灵活，因而他认为用这样的框架来定义原始类型的语类有不足之处。［15］101仔细分析Hasan的GSP理论，发现其只适用于比较固定和封闭的语篇，如商品买卖合同、道歉信、请柬、请假条等，对于较开放、选择范围较大的语篇则不太适用。以下分别以两例学生请假条和两例运动品牌的公司简介来简要说明此问题。

请假条1

May．5th

Dear Mr．Wei：

I am writing this letter to ask for your pardon for my absence in your class．As CET-6 is around the corner，I realized how much I am lagged behind for my preparation schedule．The only choice I have is to borrow some time from my classes for this upcoming exam．I am terribly sorry that I cannot make to your class，and I would be grateful for your understanding．I will make every effort in making up what I may miss from your lesson．

Yours truly，

Li Ning

请假条2

Nov．18th．

Dear Mr．Huang：

I got a bad cold because there was a heavy wind while I wore a few clothes yesterday．This morning I felt terrible and my mother found that I had got a fever，so she took me to see a doctor and the doctor advised me to stay in bed and have a good rest．I have to ask you for two days of sick leave．I hope you can permit it．Thank you very much

Yours truly，

Xie Kai

公司简介1

特步以“中国时尚运动第一品牌”为发展目标，以“挑战自我、不懈追求、互动三赢”为经营理念。以高起点、高定位的姿态成为国内第一家启用娱乐明星代言运动品的品牌，也是国内第一家倡导新时尚运动的品牌，并逐步形成了一个适应中国市场行情，以综合体育专卖店为主体的品牌导向型特步专卖体系。目前，特步在全国32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都设立了分公司，网店遍布全国各地以及泰国、马来西亚、台湾、香港等东南亚地区。据统计，符合标准的专卖店、专厅达4000余家。特步以“非一般的感觉”引领年轻一代对时尚的追求，对运动的热爱，致力打造为笑傲国际品牌的民族企业。

公司简介2

金莱克品牌是金莱克 (中国)体育用品有限公司旗下的强势品牌。坐落于世界闻名的“中国鞋都”——全球运动鞋加工制造中心晋江市，公司创于1991年，是中国最早从事设计、开发、制造和行销金莱克品牌运动鞋、服装及配件的公司。公司坚持以精英团队打造金牌品质，积极研发新技术推动企业持续发展，产品连续8年被评为“中国市场畅销品牌”，金莱克品牌连续2年被中国体育品牌风云榜评为“中国十大体育品牌营销奖”，目前在全国开设有3000多个销售专厅、专柜，建立了广泛的销售网络。随着品牌实力日渐强大，金莱克开始进入品牌战略发展转型期，产品风格逐渐、多样化和时尚化发展，金莱克正在建立以运动为基础，向日常休闲生活扩张，打造全新定义的时尚集团。

对于语类归属一致的请假条1与请假条2，由于两者结构较封闭，因而很容易总结出它们的结构潜势，即 date∧salutation∧ (introductory address)∧asking for leave∧certification∧time∧(politeness formula)∧compliment∧signature。“()”表示可选择成分，“∧”表示后接。而对于语类归属同样一致的公司简介1和公司简介2，由于两者结构较灵活，因而很难总结出它们的结构潜势。简介1的结构顺序可描述为：经营理念∧地位∧性质∧规模∧目标;简介2的结构顺序可描述为：地位∧位置∧历史∧经营理念∧成就∧规模∧目标。不难看出，除了后两项较一致外，其它的顺序较自由，基本无规律可循。

语类侵殖 (genre colonization)现象能更清晰地说明了这种用典型或原始类型划分语类的方法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无法兼顾语类多元的特征。以公司宣传为目的的电台访谈节目和普通电台访谈节目为例，前者吸取了许多后者的语言特征，但由于其交际目的是公司宣传，因而确定了其大语类方向只能是公司宣传。在现代生活中，这种语类侵殖现象颇为常见。而体裁互文现象也能很好地说明GSP理论的局限性，有时在某一语类语篇中可能不仅只含有一类语篇结构特征，而是综合了几类语篇结构特征，如下面一则例子：To the ends of the earth and the top of the world．Only two of us have made it．On May 9th 1994，Erling Kagge conquered Everest and became the first man to achieve the impossible．He’d made it to the North Pole with no outside help．“The reason I’ve succeeded is not because I’ve been fitter than anyone else but because I’ve been very thorough with my preparations，”he says．“I studied the equipment that the local inhabitants use．I looked at high tech and low tech．Then，eventually，by drawing on everyone’s experience，I chose the equipment I knew I could trust．”Maybe that’s why he values his Rolex so highly．［16］200-201这则广告推销的是 Rolex(劳力士)手表，从语篇体裁看，它的正文中既有叙事文、描述文、解释文、对话性的语言特色。因此，试图用一种方法说明这类语篇的结构潜势是很难实现的。

(四)语类与文化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一致认为，语类与文化密不可分，语类具有很强的文化属性，它是某种文化特有的产物。语类由CC的三变量体现，而CC与文化语境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文化是语类产生和存在的前提，所以我们在考察某一语类语篇结构的时候，必须兼顾产生该语类的不同文化背景及其可能存在的不同的语类实现方式。还以公司简介这一大语类为例，由于中美两国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不同，两国公司简介侧重的方面也有所差异，除了一些基本的信息架构相似外(如公司概况、发展状况、产品和服务)，中国公司比较重视对公司现有业绩及取得成就的强调，而美国公司则较侧重对公司发展历程的回顾，以体现和宣扬公司秉承的文化和精神，由此势必造成两语类结构较大的差异。此外，语类还与具体文化背景下的价值观、信仰和意识形态相关，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对语类的结构产生一定的影响，使相同语类语篇具有多样性、变异性和灵活性。

语类体现形式不仅与文化社会中存在的社会行为有关，还会随着文化变迁在内容和形式上产生变化。现代社会，随着网络和多媒体技术的发展，语类的实现形式也发生巨大的变化。例如，网络版公司简介相比于纸质版公司简介，其展现形式已发生巨大变化，常辅以大量的非语言特征，如声音、弹出控件、产品图片、链接等，大大丰富了简介的展现形式和内容，使简介更吸引人、更具影响力，从而更好地实现公司宣传的目的。这种愈加个性化的公司简介设计模式，使得企图用某一限定的结构潜势来描述公司简介语类语篇的创作变得更加困难和无法实现。

四 结语

到目前为止，应该说系统功能语言学家Hasan创导的用典型或原始类型划分语类结构的方法还是得到较为广泛的支持，这种语类结构潜势分析的方法可以帮助人们建立语类意识，培养人们语类语篇的敏感性。但是，笔者在尝试用该理论分析公司简介语类的结构潜势时，发现GSP理论存在的局限性如下：(1)未将体现语类特点的非语言特征纳入描述范畴;(2)仅以CC中的“语场”作为区分语类的唯一标准，而未意识到CC三要素在语类结构确定中共同发挥的作用;(3)未将语类的描述与文化背景相联系。从语类语篇分析的角度出发，综合分析GSP理论，发现这种线性框架规定的成分顺序似乎只适用于较封闭的语类，而对较开放的语类，则不能很好地囊括可能存在的结构形式。鉴于GSP理论存在的这些缺陷，笔者建议将Hasan倡导的GSP理论作为语类语篇了解的出发点，而具体的语类语篇分析，则要以多模态语篇分析理论为向导，结合具体CC和文化背景，最终明确语篇的结构。

［1］Halliday M A K，Hasan R．Language，Context，and Text：Aspects of Language in a Social-semiotic Perspective［M］．Australia：Deakin University Press，1985．

［2］方 琰．浅谈语类 ［J］．外国语，1998，(1)．

［3］张德禄，马 磊．论实用文体语类结构潜势［J］．山东外语教学，2002，(1)．

［4］战丽莉．Hasan的语类结构潜势及其应用［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5］吴玉花．英语新闻的宏观结构分析［J］．中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

［6］Ventola E．The Structure of Social Interaction：A Systemic Approach to the Semiotics of Service Encounter［M］．London：Frances Printer，1988．

［7］Fairclough N．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M］．London and NY：Longman，1995．

［8］Martin J R．English Text：System and Structure［M］．Armsterdam：Benjamins，1992．

［9］Eggins S．An Introduction to Systemic-functional Linguistics［M］．London：：Printer，1994．

［10］Miller，Carolyn．Genre as Social Action ［J］．Quarterly Journal of Speech，70(2)，1984．

［11］Gregory M，Carroll S．Language and Situation：Language Varieties and Their Social Context［M］．London：Routledge ＆ Kegan Paul，1978．

［12］Hasan R．Text in the Systemic-Functional Model，Dressler W(ed．)，Current Trends in Text Linguistics［C］．Berlin：Walter de Gruyter，1977．

［13］Halliday M A K．Language as Social Semiotics：The Social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and Meaning［M］．London：Longman，1978．

［14］Biber D．Variations across Speech Writing［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1988．

［15］Paltridge B．Genre，Frames and Writing in Research Settings［M］．Armsterdam：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7．

［16］黄国文．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广告语篇研究 ［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 陈 雷】

Analysis of the Limitations of 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 Theory by Taking Company Profile as Example

CHEN Xiu-la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Huaqiao Univ．，Quanzhou，362021，China)

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GSP)Theory，proposed by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 Hasan，can help people build their sense of genre and cultivate their sensitiveness to generic discourses，but has some limitations in terms of the definition of genre，the decisive factors for genre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enre and culture．Taking the genre of company profile as example，this article concludes that GSP Theory has the following limitations：(1)it excludes the non-language features，which can well displa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genre，from its category;(2)it only adopts“field”as the distinctive criteria for genre，without realizing the combined action of all the three elements of CC in determining the structure of genre;(3)it neglec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enre and culture．

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GSP)Theory;genre，discourse;company profile

H313

A

1006-1398(2013)02-0138-06

一 引言

系统功能语言学家Hasan于1985年提出了一个分析原始或典型语篇语类的理论框架GSP，即“Generic Structure Potential”(语类结构潜势)理论。［1］62-69该理论自问世以来，受到广泛的关注，不少学者将其与具体实践相结合，探讨其科学性和可行性，如方琰带领她所指导的研究生自1994年以来在该理论的指导下，在清华大学英语专业和大学英语写作课教学中先后做过四次实验，并将实验结果分别在第22次国际系统功能语言学会议和北京大学97大学英语国际会议上做过相关的报告，引起了与会者的极大兴趣。［2］17-22张德禄等以实用文体的语类结构潜势为例，说明同一语类中语篇的不同成分，即可选择成分和重复成分也具有较强的交际功能。［3］1-5战丽莉、吴玉花分别展示了如何运用Hasan的GSP框架对不同语类的语篇进行分析。［4］173-174，［5］96-98但是随着语篇语类研究的不断深入，学者们逐渐发现GSP理论在实际应用中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并试图从各个方面对该理论进行完善。如Ventola对Hasan的理论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评价，她发现Hasan的理论存在以下几个问题：(1)线性框架所规定的成分顺序似乎不总是和实际语篇的顺序相符合;(2)实际语篇成分的重复更加复杂;(3)有些成分实际体现为非语言特征。［6］52-57Fairclough觉得语类实际上比理想的模式更加“灵活”、更加“不可预测”。［7］本文拟基于近几年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对语类研究的基础，刍议GSP理论在具体实践中可能存在的问题，待与同行共同商榷。

2012-06-16

陈秀兰 (1977-)，女，福建建阳人，讲师，主要从事系统功能语言学、应用语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