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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gang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及其认识价值

2013-03-23韩存新

关键词:语言学语料库话语

樊 斌,韩存新,2

(1.集美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2.厦门大学 外文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5)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语料库语言学研究在中国蓬勃发展,各类成果层出不穷。2009年4月25日,中国语料库语言学研究会在上海宣布成立,标志着中国的语料库语言学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然而调查文献后发现,国内的语料库研究前期主要集中在对语料库语言学的理论介绍和阐释方面,后期主要集中在语料库的应用研究和实证研究上,而对于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研究趋势的追踪研究还比较少见。目前,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研究主要有两种学术传统。第一种学术传统发源于伦敦大学学院。在这一学术传统下从事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代表人物有B.Arts,J.Aarts,Aijmer,Biber,Greenbaum,Johansson,Leech,Mair,Quirk,Svartvik 等[1]384。这一类语料库语言学家普遍将语料库当做一种新的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因此认为他们所做的研究是基于语料库的(corpus-based)研究。而另外一种学术传统则源自伯明翰大学。这一派语料库语言学家当中的核心人物是John McHardy Sinclair,其他著名代表人物还有Carter,Hoey,Hunston,Krishamurthy,Louw,Scott,Teubert,Tognini-Bonelli 等[1]385。伯明翰学派的语料库语言学家基本上主张自下而上的、语料库驱动(corpus-driven)的研究范式,认为语料库语言学不仅仅是一种新的方法论,更是一种崭新的看待语言的哲学视角,堪称一门独立的语言学学科。本文旨在通过介绍和总结伯明翰学派新领军人物Wolfgang Teubert 的学术思想,来厘清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脉络和趋势,并阐述这种学术思想的部分认识价值。

一、Wolfgang 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

在伯明翰传统语料库语言学家当中,Wolfgang Teubert 被公认为继John M.Sinclair 教授之后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领袖人物之一。他不仅是伯明翰大学语料库语言学研究中心主任,而且还是《国际语料库语言学杂志》(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rpus Linguistics)的主编。他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深受Sinclair 的影响,但是在他的思想里面也可以看到Firth 甚至Saussure 的影子。最终他在批判和继承以上语言学家思想的基础上,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不同于以往任何语言学家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Wolfgang 语料库语言学思想主要包括:言语语言学的学科定位,历时的研究范式,以话语意义为主要研究对象,以释义和解释话语为主要研究内容。

1.学科定位及研究范式

Saussure 在语言学上的一大贡献就是细致地区分了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简言之,语言是存在于人的大脑的一套规则符号系统,是社会性的(群体心智产物)、历时而约定俗成的。言语是各个个人运用语言(符号系统)进行言说[2]。根据这样的一个区分,Saussure 将研究语言和其固有意义的语言学称为语言语言学,它是以语言为唯一研究对象,而将研究言语的语言学称为言语语言学。

然而从Firth,Halliday 到Sinclair,弗斯语言学学者都不赞同对语言的二元区分。他们认为,二元论对语言研究并不必要,甚至是错误的构想。既然语言是人的一种社会行为,与思想、个性、其他行为一道组成完整的人,那么,语言也是个整体,不应区隔为二。Firth 曾尖锐地批评Saussure 的二元区分。Firth 认为,“语言”和“言语”的二元区分将语言变成了一种高度抽象的、脱离交际实际的符号和价值系统,这样的抽象系统不再含有积极的或具体的句子和词汇。由此,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会是:语言学研究远离真实的语言使用[3]26-27。

Wolfgang 认为,语料库语言学并不仅仅是一种方法论,它是一种新的看待语言的方式。它是和语言语言学相对立的言语语言学(parole linguistics),采用的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方法,而不是自上而下。它把语言作为一种社会现象而不是心理现象来分析[4]91。Wolfgang 在多个场合(2005,2009,2010)强调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由话语社团的成员共同决定和创造的。它是话语社团成员间以话语的方式交流或共享的内容[5]24。

Wolfgang 与Saussure 的语言学思想有着显著的差异。首先,Saussure[6]8认为,语言是一个系统,对语言的研究应该分为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共时语言学研究作为系统的语言学,所以特别重要;历时语言学只研究个别语言要素的演变,不能构成系统,所以历时语言学相比较而言并不怎么重要。由此可见,Saussure 强调的是一种语言的语言学。相比之下,Wolfgang 则以话语作为语料库语言学的主要研究对象,所以他所倡导的语料库语言学是话语或言语的语言学。其次,Saussure 基于他对语言的认识,对语言采取的是一种共时的研究视角,而Wolfgang 积极倡导的则是历时的研究范式。他主张采用历时研究范式来探讨话语意义的形成和演变,使得意义描述更为全面、系统,也更具解释力[7]。最后,Saussure 认为语言“本质上是社会的、不依赖于个人的语言为研究对象的,这种研究纯粹是心理的”[6]9,他也因此忽视了个人在语言中的作用。而Wolfgang 则肯定了大众,也就是话语社团的全体成员在话语对象建构、意义协商及解释当中所扮演的主导角色。他认为,“话语必须是多重声音的(plurivocal)。只有话语社团的每个成员贡献自己的话语才能建构语言”[5]28。

2.研究对象

Firth 认为,意义研究是语言学的中心任务或关切,文本意义弥散于结构与系统的各个组成成分及其不同层面,就像光谱一样,应在不同层面上研究和表述[3]29。Wolfgang 也认为,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焦点在于意义,并且他还发展了Firth 的意义学说,主张采用话语内策略(discourse-internal)来研究意义。他说:“我们运用语言来交流内容,但是只有当我们对我们所使用的语言符号的意义达成共识时,我们才能传达内容。”[5]27话语的意义就是话语社区对它表述的总和。话语对象不同于真实世界中的现实,而是来自话语内部,由社团成员共同建构。因此对于它的解释,也就是它的意义,也应该来自话语内部。话语创造了自我,是一个自体再生(auto-poietic)系统。先前话语中的内容会以一种不可预知的方式影响后面的话语输入,因为很多说法都会去参考先前的表述。因此,“话语也是一个自我参照(self-referential)的系统。它不需要参照任何外部世界的东西”[5]35。Wolfgang 举例说:“如果要想知道什么是‘孝’(filial piety),从外部世界去寻求答案是徒劳的。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读关于‘孝’的文献。”[5]35但他同时也认为文献解释并非一成不变,因为话语社团内部存在着不同的声音。当这些不同的声音、思想发生碰撞、竞争时,意义就有可能发生变化。“真正”的意义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可以重新解读“孝”,并且添加一些新内容新含义[5]29。因此,个人对意义的变革是否成功往往只有在以后才知道,因为它取决于话语社区对其话语的重视度和重现度。如果其他人都同意并重复他所说的,那么话语意义就会改变;如果没有人提起、引用它,那么它渐渐会被话语社区所淘汰而变得无效。

传统语言学将单词看做是意义的主要载体。但是语料库研究发现,一个孤立的词在意义上往往是模糊的、不确切的,它并不能把信息非常准确地传递给人们。然而,当把这个词放到句子中,这种意义上的模糊和不确定就不存在了。当把这个词放在句子中而不是孤立地去理解时,它的意义就是确定的。这就是说“每个孤立的词并不是意义的划分单位,这个单位或许应该比词稍大一些,应该囊括使词的意思确定下来的那些成分,及与其搭配的那些词”[8]。Wolfgang 认为,节点词与它的搭配词一起构成的那个更大、更复杂的意义体,即是“意义单位”(unit of meaning)或“词项”(lexical item)(以下统称“意义单位”)。意义单位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它可以是单词、复合词、多词单位、词组甚至是成语。比如,单词“speech”就不是一个意义单位,因为它涵盖多个意思;而单词“linguistics”以及搭配“corpus linguistics”却是意义单位,因为它们都只对应一个意思[5]25。习语是典型的意义单位,因为习语作为一个整体,不能单纯地通过其构成词汇的意思来推断出它的意思。因此,判断一个搭配是否是一个意义单位,可以看它的意思对其构成词汇的意思的依赖程度,依赖程度越大,越不是意义单位。和单词一样,意义单位在话语中也会反复出现,但意义单位在具体的语境中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异。只要这种变异不影响到意思,那么它还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意义单位[9]5。

基于大型语料库,可以使用统计学手段发掘出语言中的这些意义单位。Sinclair 认为,统计上的共现分析可以揭示隐藏的词汇形式或搭配,以及句法层次的类连接,[5]25但Sinclair 从来没有指出统计学上的显著性与意义单位之间存在着何种联系。Wolfgang[9]5认为,要判断几个共现的词是否是一个意义单位,光靠频率和统计学上的显著性是不够的,这些共现词之间还必须是语义相关、不可分割的。比如,I 经常和am 连用,但是“I am”并非一个不可分割的意义单位;而“once in a blue moon”表示“千载难逢,极为罕见”的意思时,它们的语义是连在一起无法分割的,因此它是一个意义单位。

不管是Firth 还是Wolfgang 都强调将意义作为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对象,但与Firth 相比,Wolfgang进一步阐释了话语社团是如何创造和改变意义的,并且系统阐述了意义单位是如何定义、划分和提取的。这些都是Wolfgang 对以意义为中心的语料库语言学研究所作出的贡献。

3.研究内容

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是话语,关注的是话语的意义,采取的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方法(bottom-up method)。下,即来自真实语言使用的数据;上,即语言学理论抽象。这种自下而上的方法本质上是归纳的方法。与自下而上相对的是自上而下的方法(topdown method)。自上而下的研究具有极强的演绎方法特征[10]。Wolfgang 认为严格意义上的自下而上的方法是不存在的,对于一个未知文本来说,除非它能在已知话语当中找到解释的印证,否则永远都无法得到解释。“我们没办法理解话语的意思,除非将它同其他话语作比较。任何时候,只要意义牵涉在其中,那么任何方法都无法解释它的意思,除非在其他话语中有对它的表述。因此从零开始的研究方法毫无用处。语料库语言学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去比较人们在讨论时表现在语言上的信仰和态度差异。而这些差异的语言证据可以通过语料库手段来提取。”[5]34

Wolfgang 强调,自下而上的语料库语言学范式与那些自上而下的语言学范式相比,并不能提供一个更加客观地看待语言的方式。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两者之间的差异并没有那么明显。两种方法注定都要失败,因为它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语言是一个话语建构物,并不存在于话语之外。我们的出发点必须是过去关于“语言”的表述,不是一个客观的真实的“语言”映像,而是一个不断在反复协商的建构物。那些在话语当中发现的关于语言的想法、思想和概念不是要拿去与语料库里的真实数据进行比较,而是跟以前的表述和解释进行比较,而这些表述和比较又再次成为话语的一部分。于是,我们的任务就是向“语言”这个话语对象添加一层又一层的解释。类似的达成共识的解释越多,它们就越有可能被解释群体所接受。只有在这个有限的层面,语料库语言学才能说在看待语言方面比其他方法优异[5]35。

Sinclair 认为,“虽然语料库语言学作为语言学的分支只有短短40年的历史,但是它一直把语料库作为唯一的基础来发现话语中的规律性东西。就是在质疑直觉的基础上,才发展出一种自动的、‘客观’的方法论。它依赖的是一些计算工具,更多的是统计工具。这个方法论从它被提出的那一刻起,就得到语料库界的一致认可。基于这样一个方法论上的发现被认为是无可争辩的、科学的证据”[5]30。但是Wolfgang 认为,虽然这样的一个方法论是“科学的”,但是它在检索过程中所依赖的一些范畴在多大程度上又是可靠的、合理的呢?从Wolfgang 后来的一些观点当中可以看出,他已经由质疑Sinclair 学派方法论的“客观性”,转到解释话语的“主观性”上来。

Sinclair 学派主张的是绝对的自下而上的、描述性的、客观的语料库语言学。而Wolfgang 主张的似乎更是一种折中的立场,他认为严格意义上的自下而上并不存在,话语的解释离不开话语的历史和过去,语料库语言学也并非绝对描述性和客观的。虽然检索的方法和过程是客观的,但是检索所依赖的范畴,以及对检索结果的解释却是主观的。

二、Wolfgang 语料库语言学思想的认识价值

Wolfgang 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代表伯明翰学派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未来趋向。介绍和总结Wolfgang 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不仅可以使我们清醒地认识到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趋势,而且还可以促进国内学者与国际接轨,积极参与到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研究中来,从而让国际语料库语言学界听到更多来自中国的声音。Wolfgang 的语料库语言学思想不仅有很高的理论参考价值,它的应用价值也不可低估。

1.范畴理论的反动对外语教学的启示

Sinclair 曾经质疑过介词这个范畴存在的合理性。实际上所有Sinclair 学派语料库语言学学家都质疑传统语言学的范畴[5]26,Wolfgang 当然也不例外。他说,语料库语言学提供了一种看待语言的新视角。那些依靠内省或者其他方式(比如计算)得出的范畴对于真实语言来说也许不适合。语料库语言学也许会利用传统语言学的范畴,但是并不认为它们一定正确[9]5。Saussure 早就指出:“语言学就这样依靠语法学家所捏造的概念不断地进行着工作,我们不知道这些概念是否真的相当于语言系统的组成因素。”[6]155

Wolfgang 就曾经质疑过“句子”、“从句”、“词性”等这些传统语言学范畴的合理性。他认为,并非所有的范畴都显而易见。它们仅仅对于书面语来说是客观的。由经验可知,口语文本就不能被拆解成那些所谓“客观的”音标。至于怎么划分句子,划分从句,这都完全取决于标音标的人,而不同标音标的人对于同一文本很少有标得一模一样的。词性的范畴也很有争议性,在语料库中无法直接证实其存在,对于它们没有统一的定义。有些理论当中的词性类别多,而有些理论当中的词性类别少。语料库语言学家必须用一套词性赋码系统来标注词性,但是不同的理念会导致不同的标注结果。比如,人们常常对于什么是“小品词”持不同意见。但是为了归纳出一套句法规则,还是需要范畴,包括我们所说的“词性”。如果不对句子的构成成分进行分类,就无法描述它。对于构建一个理论来说,范畴是必不可少的,任何语言模型都不能没有它[5]30。

既然词的范畴不科学,那么以词为中心的传统语言教学也必然存在着不少问题。过去语言(不管是作为母语、二语还是外语)教学的事实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Wolfgang 认为,如果语言学习者想掌握某种语言,意义单位才是他们真正要掌握的内容。“一旦我们用单义的词项来代替多义的单词,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长期困扰语言学家们的歧义问题”[9]6,这种思想得到了国内不少语料库语言学学者的响应,比如,何安平[11]就开始提出用词汇语法理论来改革外语教学。国内最近兴起的基于词块/语块的外语教学多少也受到了这种思想的启发。

2.意义单位研究对词典编纂的启示

在外语学习的过程中,学习者常有这样的体会:习得一门外语的语法似乎并不十分困难,但是要想恰当地运用其词汇表达出地道的语句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单词的意义常常是模糊的、不确定的,甚至在查阅词典时也会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因为词典中一个词汇常常有很多意义项,然而却无从判断哪一项才是我们想要的[12]。传统词典的核心是孤立的单词,并列出了词典学家分配给它们的所有意义。但这种词典不能告诉你它们在具体文本中的意思,也就是词语的语篇义或语用义。Wolfgang 对意义单位的研究为未来词典的编纂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未来的词典可以考虑“以意义单位为中心,释义为辅”的编撰方式,弱化对词语概念意义的阐释,加强对意义单位的描写。具体来讲,就是要强化对组块语言,包括习语、惯用语、套语、固定搭配等具有单一意义的语言单位的描写。章宜华针对国外主流英语学习词典的调查显示,在2468 名被调查用户中,“38.82%的人认为‘缺少所需的英语习惯表达和固定搭配信息’,31.60%的人认为‘缺少必要的语法和用法信息’”[13]。而章宜华对中国EFL 学习者的词典需求调查显示,在解码型学习中,语词的意义是查阅最多的,达58.10%,其次是习惯表达(语块),达49.07%;在写作过程中,习惯表达或语块对于组织语言交际是十分重要的,选择此项者多达50%,英语专业高年级学生更是高达54%,远远超过选择“句型结构”和“搭配结构”的人数。可见,以意义单位为中心的词典编纂有着非常实际的用户需要。而对于双语词典编纂来说,双语间对应意义单位的确定可谓是关键。在确定双语对应意义单位的过程中,语料库将发挥重要作用。李晓红[14]的汉英对应词语单位研究可以在这方面提供一些启示。

三、结 语

Wolfgang 是伯明翰学派语料库语言学的杰出代表和领袖人物之一。他主张语料库语言学走话语语言学的路子,强调历时的研究方法。Wolfgang 还是Firth 和Sinclair 语言学思想的杰出实践者。他不仅继承了Firth 关于意义研究的语境学说,还发展了研究意义的话语内策略。他不但接受了Sinclair 基于真实数据的语言学研究立场,还发展了Sinclair 的词汇语法理论,深入探讨和廓清了意义单位概念。另外,他还弥补了Sinclair 研究中解释较少的不足,通过话语内阐释为语料库语言学的解释力提供了理论依据。对Wolfgang 语料库语言学思想的分析与总结,既是对过去国内主流语料库语言学理论的继承,也是对未来国内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预测和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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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宜华.新一代英语学习词典的理论构想——基于二语习得理论的研究[J].现代外语,2010(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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