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尼亚进程下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策略探析＊

焦 磊， 谢安邦

马耳他位于地中海中部，介于欧亚非三大洲之间，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其被冠以“地中海的心脏”之称。马耳他总面积316平方公里，人口约有41.3万，是一个典型的微型国家。当前相对忽视了对微型国家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探究。马耳他高等教育可追溯至十六世纪末，然而由于长期的殖民历史使其高等教育发展出现“断续”。英国作为最后一个殖民政府对马耳他高等教育系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英国殖民政府最终形塑了马耳他的高等教育体系，因而，英国高等教育是马耳他高等教育系统的模板。从历史的角度着眼，马耳他高等教育发展之初便展现出国际化的特征，在马耳他殖民历史的更迭中，马耳他高等教育不断注入“非本国”元素。成为博洛尼亚进程的签约国后，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特征更趋明显。同时，马耳他也加快了向欧洲以外地区的拓展。

一、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策略

马耳他政府在制定高等教育发展策略时极为注重从两个维度规划其高等教育：一为欧洲维度；一为国际维度。因而，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蕴含区域化及国际化策略两部分。在“马耳他2015年愿景规划”中，马耳他政府将旅游、金融服务、健康服务、教育服务、通信服务、制造及相关服务、将戈佐岛建成为生态岛定位为七个重点发展的卓越领域。［1］教育服务便是其中之一，马耳他政府致力于向国外输出优质的高等教育服务。因此，高等教育区域化及国际化发展是提升马耳他高等教育质量，并将高等教育推向欧洲及国际市场的重要途径。

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策略是“欧洲化”与“国际化”的结合。博洛尼亚进程旨在促进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欧洲化是国际化的区域版本。［2］建立“欧洲高等教育区”的目标使各签约国的高等教育进一步“欧洲化”。建立具有可比性和共同性的高等教育体系，提升欧洲高校的世界声誉，进而提升欧洲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是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核心目标。究其实质而言，欧洲高等教育区是通过区域联盟的方式实现高等教育的“欧洲化”以及“国际化”。马耳他积极加入博洛尼亚进程，以实现其高等教育的欧洲化。因而，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是区域化（欧洲化）战略基础上的国际化。

二、博洛尼亚进程对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影响

博洛尼亚进程影响着马耳他高等教育的演进。微型社会改革成效反应迅速的特点使博洛尼亚进程对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影响较快显现出来。随着马耳他艺术及科技学院学位课程的提供，马耳他艺术及科技学院也加入到博洛尼亚进程中。此外，在国家层面上，因应博洛尼亚进程提出的高等教育发展目标，马耳他政府建立了高等教育国家委员会和马耳他资历委员会。博洛尼亚进程对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影响表现在如下四个方面：

（一）高等教育机构采用学分转换及累积系统与文凭补充说明

构建“欧洲高等教育区”首先需要使签约国之间的高等教育具有可比性，即建立相应的学分累积转换系统，并建立相应的学位认可机制。这也是实现博洛尼亚进程促进师生流动目标的前提。为达致上述目标，欧盟委员会敦促各签约国采用学分累积系统以便于实现学分在成员国之间的认可及转换，文凭补充说明则旨在实现成员国之间的学历互认，以改进学历的国际透明度，提高学历的学术及专业认可，促进毕业生跨境就业。

欧洲学分转换及累积系统最初用于学分转换，于1989年在伊拉斯莫斯项目的推动下使用，后又被引用到终身学习项目中。最后被博洛尼亚进程所采用，并发展成为在院校、区域、国家及欧洲层次使用的学分累积系统。马耳他大学根据博洛尼亚进程对学分转换及累积要求，于2004年在马耳他大学条例中制定了《大学本科学位授予规定》（University Undergraduate Awards）。马耳他大学管理条例规定本科课程的学分准则可分为五个等级。［3］

2003年在柏林召开的第二次博洛尼亚进程评价会议上，提出自2005年起学生毕业时将获得一份免费的《文凭补充说明》。［4］高等教育委员会希望院校和雇主充分利用文凭补充说明，并发挥高等教育学位系统透明、灵活的优势，以形成通行就业能力及作为持续升学的学术认可。因应这一要求，马耳他大学制定了自身的文凭补充说明，对学生学习期间的学术课程和能力需求进行了详细描述，以使其所授学位易于与本国及国外的学位进行比较。此外，文凭补充说明还对学生的成就及能力进行判断，以协助毕业生获得更多的就业及继续升学机会，并培养学生的跨欧洲就业能力。

（二）提升高等教育质量，打造国际卓越中心

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与提升是博洛尼亚进程的重要议题。因为高等教育质量关系到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整体吸引力及成员国高等教育互认的对等性。2008年，马耳他教育、青年与就业委员会强调政府计划于2015年将马耳他发展成为延续与高等教育国际卓越中心。马耳他政府认为质量保障与认证是实现该愿景的必要条件。［5］博洛尼亚进程对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一致性的关注使质量保障的地位凸显。

博洛尼亚进程促使马耳他政府设立高等教育委员会，以实现在国家层面对高等院校进行管理。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是马耳他高等教育委员会的重要职责之一。高等教育委员会根据欧洲高等教育区质量保障标准与指南制定了马耳他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新框架。该质量保障框架旨在在高等教育界形成“质量文化”，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向公众提供公共经费使用的绩效情况，并向高等教育利益相关者提供高等教育机构的及其课程的真实信息。马耳他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框架包含四个要素：第一，院校内部质量保障机制；第二，外部质量核证以审核内部机制；第三，建基于外部核证基础上的认证决策；第四，根据认证结果颁发执照。马耳他大学长期以来采用外部审查员和定期核证的方式进行教育质量保障。近年来，马耳他大学因应博洛尼亚进程的需要改善其质量保障。2007年，马耳他大学成立了学术课程质量与资源部和课程认证委员会专责其内部教育质量保障事宜。马耳他艺术及科技学院的质量保障是通过满足商业及技术教育委员会（BTEC）的资历要求实现的。马耳他艺术及科技学院借助保证学生获得商业及技术教育委员会资质的程序以保证其所提供的教育质量。马耳他旅游学院通过制定质量保障手册对其内部质量保障的具体事宜进行了说明。［6］其中涉及课程管理与审核、内部认证、操作指导、学生反馈和申诉处理。旅游学院质量保障体系涵盖定期绩效表现核证和自评估。

（三）师生跨境流动

博洛尼亚进程和哥本哈根项目是影响马耳他高等教育机构教师和学生流动的两个重要计划，两计划皆旨在加强师生的流动性。博洛尼亚进程适合学术教育，哥本哈根项目主要针对职业教育。促进欧洲高等教育区教师与学生的流动性是博洛尼亚进程的重要目标之一，博洛尼亚宣言发起之初便提出增强师生流动性的发展目标。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有效地促进了博洛尼亚进程中各签约国之间的师生流动。除欧盟内部的交流项目外，欧盟还发起一系列欧盟与其他国家之间的交流合作项目。哥本哈根项目意在将欧洲地区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市场化。

2008年，马耳他成立了伊拉斯莫斯委员会，主要负责监督申请交流项目的师生的选拔，资助的分配及其它与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有关的事项。2009年，马耳他欧盟项目机构（European U－nion Programmes Agency，EUPA）对甄选交流生和分配资助的程序进行了改进。在马耳他的三所高等教育机构中，马耳他大学参与交流的教师和学生人数最多，马耳他艺术及科技学院与旅游学院分别于2005、2006年起开始参与到交流项目中。马耳他微型高等教育系统中的留学生比例较高，这也符合微型国家与地区高等教育重视吸纳外部生源的特征。2007年，留学生占马耳他高等院校学生总数的6.2%，9.9%的马耳他学生选择赴外地接受高等教育。［7］欧盟区发起的诸多交流项目及马耳他高等院校的积极参与有效地促进了其教师与学生的跨境流动。

（四）对科学研究与开发的重视

正如马耳他博洛尼亚进程专家组所指出的：“马耳他虽是弹丸之地，它仍需在全球经济中与其他国家展开竞争。科学研究与开发对本地经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使向科学研究与开发的投资显得弥足重要”。［8］马耳他正通过相关举措以改善其研究能力及研究系统。高等院校是一国科学研究的重要力量。马耳他高等院校在科研产出及为本地工业培养研究者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国家科研、技术发展与改革项目（National Research，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Programme，RTDI）与国家研究与开发资助项目（Nation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是马耳他政府发起的两项重要支撑科学研究与开发的项目。国家科研、技术发展与改革项目旨在促进马耳他形成持续进行科学研究和改革的文化，并为马耳他提供技术支持。该项目是为回应里斯本议程所提及的挑战以及推进国家科学研究的迫切需要而发起的。国家科研、技术发展与改革项目鼓励国家向科学研究与改革活动投资，并使研发投入达到占国内生产总值3%的里斯本目标。［9］马耳他大学作为唯一的一所学术型高等教育机构，积极保障充足的资金投入到科学研究与开发中。马耳他大学通常承揽每年半数以上的科研项目。由此可见，博洛尼亚进程是马耳他政府及高等院校增加科学研究与开发投资的重要推力。

三、马耳他在欧盟区外的高等教育国际化策略

博洛尼亚进程具有明显的欧盟区域指向，然而，博洛尼亚进程同样旨在通过提升欧洲高等教育区的高等教育竞争力及吸引力，进而实现其在世界范围内角逐的国际化战略。就其实质而言，博洛尼亚进程是在区域高等教育联盟的基础上实现高等教育全球化的一种策略。同样，马耳他正是借助博洛尼亚进程以促成其欧洲区以外的高等教育国际化。

在欧洲高等教育区，来自欧洲地区以外的国际学生呈不断增长之势。如马耳他、塞浦路斯、法国、葡萄牙的留学生中80%来自于非欧洲国家。［10］近年来，来自欧洲区以外国家的留学生占马耳他国际学生总数的比例逐步提高。对于微型国家与地区而言，扩招国际学生是其实现高等教育规模效益的理性选择。马耳他高等院校通过跨境高等教育合作以及政府提供的多种奖学金等途径加大招收欧洲区以外的国际学生，其中来自印度和中国的学生自2000年至2007年间增长了六倍。

与其它国家以经济利益为主导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动因相一致，马耳他也希望通过扩招国际留学生以增加高等院校的办学经费。马耳他高等教育委员会在其《2020年延续及高等教育策略》中明确提出将吸引外国付费学生作为优先发展事项。［11］其具体目标包括到2020年吸引五千名付费留学生到马耳他从事学习与研究；制定延续及高等教育的对外政策，加强与亚洲、非洲及中东地区国家的高等教育资质互认；向申请到马耳他留学的国外学生提供便捷、迅速的申请流程以方便学生解决签证及住所问题。

四、马耳他大学国际化发展之举措

马耳他大学是马耳他唯一的学术型高等教育机构，承载着马耳他高层次人才培养的重任。马耳他大学作为马耳他历史最为悠久的高等学府，且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所大学，其在马耳他高等教育领域的地位不言而喻。因此，对马耳他大学国际化发展举措的剖析有助于从微观层面更加深入地了解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程度及相关策略。

（一）设立专责国际及欧盟事务的机构——国际及欧盟办公室

为推进马耳他大学在博洛尼亚进程中的发展及拓展大学的国际化，马耳他大学设立国际及欧盟办公室（International ＆EU Office）负责处理大学的国际关系以及国际学生的康乐活动。国际及欧盟办公室的工作范畴包括管理大学参与欧盟项目，参与国际交流项目，协调大学的国际关系，与其他大学协作监管国际学生的康乐事务，增强大学对国际学术网络的参与度，提升大学课程的国际化。由上述工作职责可知，国际及欧盟办公室致力于筹备博洛尼亚进程发展目标，拓展大学的国际关系及提升大学的国际化程度。

（二）马耳他大学在博洛尼亚进程中的进展

马耳他高等教育领域的重大变革多由马耳他大学率先发起与推行。作为博洛尼亚进程的签约国，博洛尼亚进程对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影响主要体现于马耳他大学的相关制度上。在博洛尼亚进程提出的目标要求下，马耳他大学于2005年对所有本科课程（医学与牙医学除外）开始实行学分转换及累积系统，并筹备颁发《文凭补充说明》。同时，马耳他大学还成立质量保障委员会以强化其内部质量保障体系。2006年，马耳他大学开始试行向部分学生颁发《文凭补充说明》。2008年有超过半数的毕业生获颁此补充说明。马耳他大学还积极响应伊拉斯莫斯项目促进学生与教师流动性的要求，支持师生在欧洲高等教育区的流动。

（三）积极拓展欧盟区以外的国际交流活动

马耳他大学支持本校学生的国际交流，体认到国外学习经历对学生的教育及个人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大学积极为学生创设各种到境外学习交流的机会，并向全日制学生提供国外学习交流的经济资助。与鼓励学生到境外大学进行学术交流相对应，马耳他大学接受交流生、转校生、“临时生”三类访问学生来校交流。多途径的国际学生交流项目是增强大学国际性的重要渠道之一。

马耳他大学正加强与欧盟以外大学间的交流，如与澳大利亚、加拿大、日本和美国的高等院校建立学生交流项目。马耳他大学重视国际合作与交流的作用，因而，马耳他大学积极与国际及区域性高等教育网络建立联系。马耳他大学是孔波斯特拉大学集团（Compostela Group of Universities）、欧洲高等教育机构协会（European Association of Institutions in Higher Education）、国际学生交流项目（Internation Student Exchange Programme）、桑坦德集团欧洲大学联盟（Santander Group European Universities Network）、地中海大学联盟（Mediterranean Universities Union）的成员。［13］

五、马耳他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特征评述

1.马耳他政府提供多种资助鼓励学生境外学习交流

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不只是高等院校的自发行为，尤其是高等教育作为“社会服务站”功能日益凸显的当下，高等教育的国际化走向得到了各国政府的重视与支持。如诸多国家发起增派留学生赴境外学习、交流的项目等。然而，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其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旨趣相异。对于发达国家而言，推动高等院校国际化发展的目的主要在于传播本国文化，了解别国文化；而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讲，接受优质高等教育，培养紧缺人才是其主动机，了解别国文化则是附带产物。美中两国便是阐释上述两种模式的较佳案例。马耳他高等教育具有极强的开放性，马耳他政府设立多种资助制度鼓励学生赴境外学习交流。马耳他现有的资助活动项目培训补贴计划（Training Subsidy Scheme）、培 训 援 助 框 架（Training Aid Framework）、马耳他政府奖学金计划（Malta Government Scholarship Scheme）、策略性教育路径奖学金（Strategic Educational Pathways Scholarships）、职业指导能力建设（Career Guidance Capacity Building）、青年专业化研究计划（Youth Specialisation Studies Scheme）以及欧盟的两个项目——欧盟终身学习项目（The European Union Lifelong Learning Programme）、欧盟伊拉斯莫斯世界之窗计划（The European Union Erasmus Mundus Programme）。［15］马耳他政府提供的资助项目覆盖职业技术教育与高等教育，资助形式包括奖学金和贷款。

2.影响学生跨境流动的障碍依然存在

加强欧洲高等教育区师生的流动性是博洛尼亚进程的重要目标，也是马耳他政府及高等院校所致力于推进的活动。然而，由于学生跨境交流与学习涉及多种因素，如认可、可比性、教学语言等问题，因而学生的流动性易受到牵制。以马耳他大学学生参与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为例，伊拉斯莫斯项目协调员及马耳他大学学生认为主要存在四个方面的因素制约着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其一，学习单元的衔接与认可，因为交换学校提供的课程须与马耳他大学相一致，否则学生面临重修的困境；其二，语言障碍。马耳他以英语和马耳他语为主要语言，显然马耳他大学学生需选择提供英语课程的国家为目的国，这限制了学生的可选择范围；其三，交换学校管理程序缺位，学生到交换学校后发现学校并不将其纳入学校的正常行政管理中，交换生须自行确定是否达到学习要求，繁琐的程序耗费学生较多精力；其四，经济方面的限制，虽然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向学生提供交通及生活资助，但是赴国外交流无疑将增加学生额外的费用，这对有意参与交流项目的学生无疑带来困扰，尤其是对家庭经济条件较差的“弱势群体”而言。［16］在博洛尼亚进程的后续发展中，上述问题有待进一步协调、改革。

3.马耳他高等院校学生国际流向的主目的国为英国和意大利

如上所述，各国由于所处的发展阶段不同，其派遣留学生赴国外学习的动机存在差异，其中不乏各国政府的政治用意。高等院校及交换生选择交换大学多以“切合所需”为标准，如院校之间的课程互补。仍以伊拉斯莫斯交流项目为例，马耳他高等院校交换学生的主要目的国为英国和意大利，其中英国是学生的首选。语言问题是大多数学生选择英国的主要因素，英语作为马耳他的通行语言，交换生自然倾向于选择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度作为交流学习的目的国。另一方面与也英国世界知名大学众多不无关系。交换生之所以选择意大利，一方面，部分学生可以使用意大利语，另一方面是因为意大利法律与马耳他法律体系相似。［17］英国成为马耳他交换生的首选国家与其对马耳他的殖民统治历史紧密相关，首先，英语是殖民历史的产物，其次，马耳他高等教育体系“移植”自英国，英国文化也得以在马耳他传播，这些因素无形中影响着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发展。

4.大学联盟是增强高等教育国际竞争力的策略选择

伴随世界范围内高等院校对优质生源与优秀师资的争夺，以及各国对世界知名大学的角逐，高等院校之间的国际竞争日趋激烈。高等教育联盟是高等院校通过联合的方式增强竞争力的重要方式。大学联盟通常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跨国大学联盟，如全球七校联盟；一类是国内大学联盟，如美国常春藤联盟，澳大利亚八校集团。［18］相较于“巨型”国家而言，微型国家与地区的高等教育系统多处于弱势地位，高等院校以联盟模式增强自身生存力与竞争力无疑是理性选择。欧洲高等教育区是区域高等教育联盟的模式，旨在增强欧洲高等教育的吸引力。马耳他的微型高等教育系统加入“欧洲高等教育区”一方面可带动马耳他高等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可使马耳他微型高等教育系统发生“放大”效应，扩展其国际影响力与竞争力。香港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意在将八所资助院校发展成角色各异且相互紧扣的系统，实质上要构建一个具有更强国际竞争力的“八校联盟”。

［1］ 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Report on Skills for the Future［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2009：23－30.

［2］ Ulrich Teichler.Internationalis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European Experiences ［J/OL］.［2012－8－14］.http：//www.utwente.nl/mb/cheps/summer＿school/literature/internationalisation.pdf

［3］ Suzanne Gatt.The Impact of the Bologna Process o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Malta ［EB/OL］.（2009－1）［2012－8－15］.http：//llp.eupa.org.mt/files/The%20Impact%20of%20the%20 Bologna%20Process%20on%20HEIs%20in%20Malta%20－%20Suzanne%20Gatt.pdf

［4］ Ministers responsible for Higher Education.Realising 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 ［EB/OL］.（2003－9－19）［2012－8－19］.http：//www.bologna－bergen2005.no/Docs/00－Main ＿ doc/030919Berlin＿Communique.PDF

［5］ 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A Quality Assurance Framework For Further And Higher Education In Malta［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2007：8.

［6］ EQAVET Malta.Supplement to EQAVET Newsletter Issue 5［EB/OL］.（2012－6）［2012－8－19］.http：//www.eqavet.eu/Libraries/Newsletters/Supplement＿Newsletter＿05＿EN.sflb.ashx

［7］ 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NCHE Further and Higher Education Statistics Survey 2010［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2011：37.

［8］ Suzanne Gatt.The Impact of the Bologna Process o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Malta ［EB/OL］.（2009－1）［2012－8－16］.http：//llp.eupa.org.mt/files/The%20Impact%20of%20the%20Bologna%20Process%20on%20HE Is%20in%20Malta%20－%20Suzanne%20Gatt.pdf

［9］ European Commission.European Research Area：Towards 3%of GDP ［EB/OL］.［2012－8－19］.http：//cordis.europa.eu/era/3percent＿en.html

［10］ Commission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Lisbon Progress Report：Progress Towards the Lisbon Objectives in Education and Training［R］.Commission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2009：33.

［11］ 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Further and Higher Education Strategy 2020［Z］.National Commission for Higher Education，2009：42.

［12］ University of Malta.Student International Exchange Programmes ［EB/OL］. （2011－10－20）［2012－8－20］.http：//www.um.edu.mt/int－eu/intexchanges

［13］ University of Malta.Visiting Students［EB/OL］.（2012－6－18）［2012－8－21］.http：//www.um.edu.mt/int－eu/visitingstudents

［14］ Bologna Experts Group Malta.The Impact of the Bologna Process o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Malta：An overview of the achieved targets and future challenges ［Z］.Bologna Experts Group Malta and the European Union Programmes Agency，2009：50－52.

［15］ Bologna Experts Group Malta.The Impact of the Bologna Process o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in Malta：An overview of the achieved targets and future challenges ［Z］.Bologna Experts Group Malta and the European Union Programmes Agency，2009：49.

［16］ 焦磊，谢安邦.国际化视域下大学联盟发展模式探究［J］.江苏高教，2012（4）：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