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米兰昂布罗修图书馆的汉文文献
2013-02-15刘亚轩河南牧业经济学院旅游管理系郑州450044
●刘亚轩(河南牧业经济学院 旅游管理系,郑州 450044)
米兰昂布罗修图书馆创建于1607年,其创始人为 “文艺复兴时代晚期最著名的人文主义学者”[1]费理德安·波罗缪(1564~1631)。波罗缪所处的时代是东西方开始大规模文化交流的时代,因而,遥远的中国成为波罗缪兴趣的焦点。从波罗缪开始的历任馆长都非常注意搜集汉文文献。昂布罗修图书馆也因此成为意大利第一个汉语研究中心。整体来说,昂布罗修图书馆的汉文文献可以分为以下三类。
第一类,科技书籍。这类书籍主要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孙思邈的《千金方》、王叔和的《脉经》、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葛洪的《肘后备急方》、王焘的《外台秘要》、许国祯《御药院方》、刘完素的《素问玄机原病式》、朱丹溪的《格致余论》、李东垣的《脾胃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皇甫谧的《针灸甲乙经》、王惟一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郦道元的《水经注》、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沈括的《梦溪笔谈》、宋应星的《天工开物》、王祯的《农书》、程大位的《算法统宗》、郭守敬的《授时历》等。
在西方历史上,17~18世纪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在这一时期,人类在几乎所有的知识领域都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中国虽然历史悠久,但是在几千年里却没有什么进步。这就使得欧洲人对中国的仰慕之情开始减弱。
第二类,传教士的汉文著作。如《泰西水法》《远西奇器图说》 《交友论》 《天主实义》 《乾坤体义》 《西字奇迹》 《二十五言》 《畸人十篇》 《辩学遗牍》 《几何原本》 《职方外纪》 《火攻挈要》 《地震解》 《矿冶全书》 《空际格致》 《名理探》 《泰西人身说概》 《主制群征》 《灵言蠡勺》 《天主圣教实录》 《教要解略》 《圣经直解》 《七克》 《圣母小日课》等。在这些传教士的著作中,利玛窦的《交友论》和《天主实义》特别重要,它们为基督教传入中国铺平了道路。
《交友论》是利玛窦为迎合中国人的口味和心理而重新编写的一部西方格言集,其目的是宣传友道是西方固有的东西,从而证明利玛窦等西方的传教士不远万里梯山航海来到中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交朋友。它引用了亚里士多德(Aristotle)、西赛禄(Cicero)、苏格拉底(Socrates)等诸多名人的警言。
明末的中国,文人结社非常流行,人们很看重朋友关系。在这种情况之下,《交友论》的适时出现,自然而然引起了士大夫的普遍共鸣。《交友论》一经刊行,就不胫而走,到1629年李之藻将其收入《天学初函》时,它已经刊行了很多次。
《天主实义》又名《天学实义》,一共8篇,分为上下两卷。全书采用晚明盛行的语录体,由中士发问西士回答组成。利玛窦到中国后,发现儒学在中国居于统治地位,就打算依附儒学来传播天主教。在《天主实义》中,他竭力引用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来论证西方的“天主”就是中国古书中所说的“天”或“上帝”。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证明天主教教义与儒家学说是相吻合的,天主教所宣传的思想,中国古代早就有了。[2]
第三类,儒家经典。如《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朱子大传集》《尚书辩解》等。昂布罗修图书馆收藏儒家经典的原因在于天主教在中国的礼仪之争。这个礼仪之争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译名问题,二是对于祭祖和敬孔的看法。
天主教最初入华时,有传教士将天主教所信奉的造物主“Deus”一词音译为“陡斯”。后来罗明坚(Michele Pompilio Ruggieri)又把它意译成“天主”。利玛窦认为“天主”一词有天地主宰之意,与天主教的创世说非常一致,就沿用了这种译法。他甚至把自己所写的《天学实义》改名为《天主实义》。后来,利玛窦在研读儒家经典时,从《中庸》《诗经》等古籍中发现“上帝”和“天”的含义与“Deus”一词非常相近。于是,他主张用“天”、“天主”和“上帝”来称呼天主教的造物主。
利玛窦死后,龙华民(Niccolo Longobardo)继任在华耶稣会会长。他公开反对使用“天”和“上帝”等词,主张一律采用音译的词“陡斯”。同时,龙华民还反对中国的天主教徒参加祭祖敬孔的活动。
1621年,在华耶稣会士齐聚澳门,就中国礼仪问题展开讨论,绝大部分耶稣会士都赞同利玛窦的策略。为了平息内部的争议以求得思想上的统一,1627年底,耶稣会士再聚上海嘉定,专门讨论礼仪问题。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孙元化等中国的天主教徒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尽管在会议上争论激烈,耶稣会士并没有分裂为截然对立势如水火的两派。耶稣会士的会议都是秘密召开的,他们之间的争议也没有公布于众。即使像龙华民这样的顽固份子,出于维护耶稣会在华传教事业的考虑,也没有怎样违背利玛窦的适应路线。
多明我会士和方济各会士的加入使中国礼仪之争真正变成了燎原大火。1633年多明我会士黎玉范(Juan Bautista Morales)和方济各会士利安当(Antonio Caballero或 Antonio de Santa Maria)抵达福建,开始传教。利安当一边传教一边跟着一个名叫王达窦的中国文人学习中文。有一天,当他们学习到“祭”字时,利安当问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使利安当容易理解,王达窦就说“祭”字是“奉献牺牲”的意思,就如同天主教的弥撒。利安当听了,大惊失色,马上想到中国的祭祖敬孔仪式。利安当认为,如果中文的“祭”字等同于天主教的“Sacrifice”(牺牲、献祭),那么中国人的祭祖敬孔就是异端的行为。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利安当和黎玉范观察了一个家庭里的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祭祖的礼仪。利安当和黎玉范的亲身经历使他们“认为这是迷信是偶像崇拜,因此,无论如何,必须禁止”。[3]于是,利安当和黎玉范开始禁止他们自己发展的天主教徒参加祭祖敬孔的活动,不允许他们在家中摆放祖先的灵位。
由于耶稣会士不同意他们的作法,利安当和黎玉范就决定上书罗马。1643年,黎玉范到达罗马,向教廷传信部提交了名为“十七个问题”的报告。就这样,一场持续百余年的礼仪之争由此拉开了帷幕,对天主教在华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645年9月12日教皇英诺森十世(InnocentⅩ)发布通谕,支持黎玉范的立场,禁止中国天主教徒参加祭祖敬孔的活动。
教皇的通谕传到中国之后,耶稣会士惶恐不安。他们认为是教皇听了黎玉范的一面之辞才作出如此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决定,这样的决定对天主教在华事业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于是,耶稣会就派学识渊博的卫匡国(Martino Martini)前赴罗马申辩。卫匡国1654年到罗马后向教廷提交了四个问题,说明在华耶稣会士从来没有允许天主教徒参加黎玉范所描述的那些礼仪,黎玉范的问题完全是凭空想像无中生有。
1656年3月23日,教皇亚历山大七世(Alexanderⅶ)发布通谕,作出了有利于耶稣会士的决定。此通谕把敬孔祭祖定性为民俗性的和政治性的活动。“这样,两个截然相反的观点被教皇同意了。”[4]
多明我会士对教廷1656年的通谕十分不满,认为这与1645年的通谕相互矛盾。一个名叫包朗高(Juan Polanco)的多明我会士质问教廷是不是后者取代了前者。1669年11月13日教廷圣职部答复说两个通谕都有效,要依据实际情况来执行。从圣职部暧昧的答复可以看出,教廷不愿意在华的天主教传教士互生嫌隙争讼不已,从而危及天主教在华的传播。因此,教廷采取了息事宁人的作法。
1693年3 月,身为福建宗座代牧的巴黎外方教会成员严裆(Charles Maigrot)发布了针对中国礼仪的训令。严裆认为“天”仅仅指的是看得见的和物质性的天空,中国的礼仪是偶像崇拜。[5]所以要求辖区内的天主教徒只可用“天主”一词称呼“Deus”,严厉禁止使用“天”和“上帝”两词;天主教徒不得参加祭祖敬孔的活动,不得在屋内供奉祖先的牌位;各地教堂内所挂的写有“敬天”二字的匾额必须于两个月之内全部摘掉。为此严裆撤换了两个不遵守此训令的耶稣会士,还派人赴罗马上书教廷请求认可他的训令。于是,教廷就命令圣职部重新审议中国礼仪问题。严裆训令使中国礼仪之争进入了高潮。为了澄清中国礼仪的性质,争论的双方都争相向欧是研究中国穆斯林思想的资料,也是研究回族小经的资料,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1]
3 民国时期宁夏刊物出版情况
马鸿逵统治宁夏时期,对新闻出版的控制特严,对邮件检查更严,从外地寄来的书报刊物,都要经过检查。当地出版的报刊,一旦发现“错讹”,也要“开天窗”(即挖掉)。宁夏在北平、兰州的学生所创办的《银光》 《曙光》 《夏声》等进步报刊,一经发现,就被扣留,并要多方追查。整个民国时期,宁夏出版的刊物不超过三四十种,且大都藏于各地图书馆,故对刊物的搜集造成很大的难度。
主要刊物介绍。冯玉祥军总政治部主办,1926年出版的《中山日报》,为四开四版石印小报,本报为宁夏第一份报纸。以宣传马列主义与孙中山的革命思想为主要内容。社址设在银川玉皇阁内。1927年9月,国民党在宁夏地区实行“清党”时,该报被查封。吉鸿昌创办、冯晓渔担任总编辑,1929年5月出版的《宁夏醒报》为四开报纸,辟有“读者来函”专栏,欢迎对地方行政措施提出批评建议。但吉鸿昌不数月就奉命率部东下,该报亦随之停刊。由国民党省党部委员陈克中任社长,约在1933年创办的《宁夏民国日报》,初期每日出版四开报一张,后改为对开报纸。报上辟有各种专刊,如副刊有“贺兰山”、“卫生周刊”、“司法专刊”等。专刊只出了一段时间,便逐渐减少,绝大部分版面均登载国民党中央通讯社的电讯稿,缺乏地方特点。中校军官贾福康主持发行,1942年创办的《扫荡简报》是铅印四开两版,该报除登载国民党中央通讯社战地新闻及广播口语消息外,并采录报道地方军政动态等,1945年停刊。1944年,由马鸿逵的五老婆邹德一出资创办了《贺兰日报》。该报因销路不广,马鸿逵便命令警察局向银川各工商户强行推销。发行量虽过两千份,但仍亏本,仅一年便停刊。1945年,由李叔鉴、谢东安主持出版的刊物《舆论》,十六开本,该刊物从宣扬孔学开始,逐渐变成以“戡乱”、反共为主要内容,后因纸张缺乏,只出版了十几期,便转并到宁夏民国日报社,办成一个“戡乱专刊”。1949年,马鸿逵的十七集团军总部秘书处出版的《每日新闻电讯》为十六开本,发行约七八百份,对象为所属各部队。1938年由中国国民党固原县党部机关报主办的《固原日报》,初名《固原三日刊》,为八开单面石印版,内容为转载中央新闻摘要为主,只刊登少量地方新闻。1947年5月28日创刊、由贺兰风月刊社印行的《贺兰风》为十六开铅印,该刊物中有不少文章公开揭露宁夏省主席、军阀马鸿逵的黑暗统治及其迫害国大代表雷启霖和宁夏进步学生的种种暴行。1931年2月在北平(今北京)创刊的《银光》,为宁夏留平学生会会刊,十六开铅印,月刊,刊物发行对象,主要是宁夏省的各机关职员、学校师生和地方进步绅士等。刊物经费完全靠会员同学节衣缩食自由捐赠和宁夏父老赞助。后刊物更名给《宁夏曙光》。[2]
[1]吴建伟,张进海.回族典藏全书总目提要[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10:3.
[2]宁夏百科全书编纂委员会.宁夏百科全书[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8: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