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的临床合理应用
2013-01-24王秀波
王秀波
(吉林省白城市洮北区明仁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吉林 白城 137000)
柴胡的临床合理应用
王秀波
(吉林省白城市洮北区明仁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吉林 白城 137000)
柴胡;临床合理
柴胡始载于《神农本草经》,是临床使用较为广泛的一味上品中药,涉及中医各科各领域。柴胡性微寒、味苦、辛,归肝经、肺经、脾经,具有轻清、升散、疏泄的特点。其功能在于透表泄热、疏肝解郁、升举阳气,主要用来治疗感冒发热、寒热往来、疟疾,肝郁气滞,头痛目赤,胸肋胀痛,耳聋口苦,脱肛,子宫脱落,久泻脱肛,月经不调等病证。本文主要探讨柴胡的临床合理应用问题。
1 柴胡产地不同,炮制加工不同,其药理作用有异
柴胡主产于湖北、四川等地,生于沙质草原、沙丘草甸及阳坡疏林下。“银柴胡、北柴胡、软柴胡,气味虽皆苦寒,而俱入少阳、厥阴,然又有别也。银柴胡清热,治阴虚内热也;北柴胡清热,治伤寒邪热也;软柴胡清热,治肝热骨蒸也。其出处生成不同,其形色长短黑白不同,其功用内外两伤主治不同[1]”见《本草汇言》。
以长江为界,产于内蒙古、辽宁、吉林、河北、河南、陕西、甘肃、山东等长江以北地区之伞形科植物柴胡的干燥根或全草俗称北柴胡,又有秋柴胡、硬柴胡等别称。产于云南、贵州、湖北、江苏、四川等长江以南地区之狭叶柴胡的干燥根或全草俗称南柴胡,又有春柴胡、软柴胡、香柴胡、细柴胡等别称。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北柴胡之功用以清热解表为强,南柴胡以疏肝解郁功用为强,嫩柴胡以升举阳气功用为强,临床应用应注意。
《滇南本草》对柴胡功用有“发汗用嫩蕊,治虚热,调经用根[2]”之描述,新鲜的柴胡其药理作用更好。
加工炮制方法不同,可产生不同的药理作用。治虚热病症的加工炮制方法是用白酒拌匀闷,炒后晾干;治慢性肝病的加工炮制方法是用醋拌匀,文火炒后晒干;治晚期肝硬化的加工炮制方法是用鳖血拌匀,文火炒后晒干。
2 柴胡的用量不同,其功效各不相同
解热生用量宜大,升阳生用量宜小。“柴胡性轻清,主升散,味微苦,主疏泄,若用二、三钱,能祛散肌表……若少用三、四分,能升提下陷。[3]”见《药品化义》。“柴胡升举,亦非所宜,惟必审知其为脾阳不振,中气下陷,则东垣之补中益气之方,乃堪采用。然升、柴升清,特其少少之辅佐品耳。[4]”见《本草正义》。所以在“补中益气汤”(《内外伤辨惑论》)中柴胡用量仅为0.6~0.9g,协同参芪升举清阳为使。
古医家完全是根据患者病症的不同而应用柴胡,配伍时调整其用量。《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方中的大柴胡汤和小柴胡汤之用量均为半斤,为方中君药;而《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卷九治妇人诸疾方之逍遥散中,柴胡剂量为1两,亦为方中君药。
纵观古代之柴胡用量,一般清热解表用三钱,疏肝理气用量不过钱半,升举阳气用三分左右。
近现代医学家在临床应用柴胡时,其用量各不相同,如蒲辅周用1钱用以疏肝理气;刘奉五用3~5g用以解郁升阳,用9~12g用以祛邪解表;罗元恺用3g以下用以升举阳气,用6g左右用以疏肝解郁,用15~18g用以退热、发汗解表。
可见,古今不同的医家,随着病人病症的不同,其辨证用量各不相同,符合中医辨证用药之原则。
3 柴胡的配伍应用
柴胡可应用于内科、外科、妇科、儿科、五官科、传染病、神经精神科等各科之病证,应用甚为广泛。如《伤寒论》之大柴胡汤加减用于治疗急性胆囊炎、胆石症、急性胰腺炎等见往来寒热,呕不止,郁郁微烦,胸胁苦满,大便秘结,心下痞硬或满痛,或协热下利,脉弦有力,舌苔黄等证候者;小柴胡汤为和解少阳的代表方,用以治疗邪在半表半里,症见往来寒热,目眩,咽干,不欲饮食,口苦,心烦喜呕,胸胁苦满,舌苔薄白,脉弦之少阳病者。明代《景岳全书》记载很多用柴胡配伍的方剂有数十张,主要包括一柴胡饮、二柴胡饮、三柴胡饮、四柴胡饮、五柴胡饮以及柴归饮、柴胡四物汤、柴胡桂枝汤、柴胡石膏汤、柴芩汤、加减小柴胡汤、柴胡茵陈五芩散等等,用途甚为广泛。
现在临床实践中,常用古方化裁、演变加减治疗疾病外,常与其他中药配伍,如与党参、黄芪、升麻配伍以发挥升举阳气之功效,与葛根、羌活配伍以发挥发汗解表之功效,与常山、草果配伍以发挥截疟退热之功效,与黄芩、青蒿配伍以发挥透表泄热之功效,与香附、郁金配伍以发挥疏肝解郁之功效,与黄芩配伍以发挥降血压之功效,与健脾药配伍以发挥升高血压之功效。
4 柴胡劫肝阴与否之争论和分析
柴胡是否劫肝阴之说,见解和争议较多,众说纷纭。有的人认为柴胡无劫肝阴,有的人认为柴胡有劫肝阴,笔者同意后者的观点。
古人云:真阴亏损,肝阳上升者,忌服。《本草正》(《景岳全书》卷48-49)指出:“柴胡之性,善泄善散,所以大能走汗,大能泄气,断非滋补之物。凡病阴虚水亏,而孤阳劳热者,不可再损营气,盖未有用而不泄营气者,未有动汗不伤营血者。营即阴也,阴既虚矣,尚堪再损其阴否。”古人始终注重应用柴胡之轻清、升散和疏泄之功效,肝脏具有体阴用阳之生理功能,要充分发挥柴胡之功效,又要肝脏的阴血受到保护而不耗损,从而达到治病的目的,必须兼顾二者,不可偏废。
“柴胡为正伤寒要药,不可以概治温热诸感;为少阳疟主药;不可以概治他经诸疟;为妇科妙药,不可以概治阴虚阳越之体,用者审之[5]”见《重庆堂随笔》。由此认为,用柴胡之疏肝解郁功效时,与芍药配伍是阴阳配伍法,可发挥酸收柔润之功效,降低或消除柴胡升散疏泄耗损阴血的作用,真正做到疏柔相济,动静结合。所以《和剂局方》之逍遥散,应用君药柴胡疏肝解郁,使肝气条达;白芍臣药养血柔肝,两药相伍,疏肝解郁而不伤肝阴,亦证明作者之观点的合理性和正确性。
柴胡究竟有无劫肝阴,关键在于确定劫肝阴的判断标准。作者提倡应用现代高科技技术开展科学研究,对劫肝阴之说做实质性探讨并提出一个为多数人认可的观点,以促进柴胡的临床合理应用。
[1] (明)倪朱谟.本草汇言[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公司,2005.
[2] (明)兰茂.滇南本草[M].昆明:云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
[3] (明)贾所学.药品化义[M].北京:学苑出版社,2011.
[4] 张山雷.本草正义[M].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
[5] (清)王秉衡撰(楼羽刚,方春阳点校).重庆堂随笔[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87.
R282;R969.3
B
1671-8194(2013)20-026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