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危机事件的网络舆论生成
2013-01-21王凤仙
王凤仙
(江西理工大学文法学院,江西赣州341000)
新媒体崛起与社会转型共同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生存与发展的现实条件,它不仅考验着高校的办学水平,也考验着高校的信息管理能力。近年来,与高校相关的各类危机事件频频发生,引爆网络舆论,致使危机扩大,给危机事件的处理带来困难。如何应对网络舆论,成为高校能否成功处理危机事件的关键。在有选择地分析了近期重大高校危机事件的网络舆论后,本文着重探讨了在新媒体环境下,特别是社会化媒体繁荣发展的情境下,高校危机事件的网络舆论如何生成及演变,以期为高校应对危机事件网络舆论提供参考。
一、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生成环境
高校内外的现实社会环境和媒介环境影响着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生成,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以把它们看作频频发生的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环境致因”。具体来看,一方面是现实办学环境,包括高等教育领域办学环境和社会办学环境;另一方面是新媒体解构与重构下的舆论环境,事实上是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交互所形成的舆论氛围。
(一)新的办学生态
从高等教育领域来看,不断革新的办学体制与管理体制及日渐激烈的高校间的竞争态势,改变着高校的办学生态,使高等教育领域呈现出更加复杂的状态,各种新的问题和矛盾不断涌现,成为高校危机事件的隐患。除教学条件和教学质量问题、招生录取工作的公正性和严肃性问题、毕业生就业问题、学风问题、教师学术道德与生活作风问题外,学生心理问题也日益突出。2013年4月份,四起高校命案引起网络舆论关注:复旦大学一硕士研究生被室友投毒致死;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金城学院一男生被室友捅死;南昌航空大学宿舍发现一具女装男性腐尸;张家港一高校学生因无勇气自杀,刺伤他人解压。触目惊心的事实迫使我们重新认识高校的办学生态,在新的办学生态下有所作为。
从社会办学环境来看,高中毕业生生源情况、社会人才需求状况及社会教育环境的持续变化,影响着高校的社会生态。高中毕业生人数的减少预示着高校教育规模的缩减,也意味着高校间的生源争夺将更加激烈。许多高校在大规模扩建校园、引进师资、增设实验设施之后,拥有了对生源更大的吸引力,也面临着维持生源规模的巨大压力。高校人才培养与社会人才需求的结构性错位,造成了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困难。政府就业指标的下达和就业评价指标的单一,促使一些高校走向了就业率造假的道路。校园周边的交通环境、生态环境、治安环境等都影响着校园文化氛围。不少高校在城乡结合部建设了新校区,周边环境的建设却跟不上。困扰高校的网吧、钟点房等问题也未得到有效解决。复杂的外围环境增加了高校管理工作的难度,对高校的办学水平和管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二)新的舆论生态
在传统媒体环境下,大众传播机构与广大受众之间的关系体现为一种线性的“传”与“被传”的关系。大众媒体在舆论议程的议题和属性设置上都更为强势和主动,而受众参与舆论议程则处于相对被动、弱势的地位,传受双方呈现出一种明显的“中心-边缘”的话语关系。另外,信息的传递与反馈极其不对称,公众意见缺乏聚集和反馈的渠道。近年来,以个体为中心的新媒体技术集成了大众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等多种信息传播方式,打破了传者与受者的身份界限,每位参与其中的个人既是信息的传者也是受者。随着具有天然“草根”属性的网络社会化媒体的发展,职业的信息传播者和普通网民均作为节点接入传播网,媒介话语权被重新分配,网络民意被释放出来,网络舆论愈演愈烈,形成了不同于传统媒体环境下的舆论生态。就高校而言,网络媒体带来了新的信息传播方式,改变了高校组织内外的社会关系,也塑造了新的高校文化形态。
需要补充的是,传统媒体对于高校危机报道以批评为主的导向、新媒体传播的伦理问题,都是新的舆论生态下,不利于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应对的因素。随着传统媒体舆论监督职能的发展,其对各类危机事件涉事组织的批评导向愈发明显。传统媒体常常在不了解高校各种现实办学条件和环境的情况下,追随网络舆论,一味责难高校,忽视高校危机与社会矛盾之间的联系。尼尔·波兹曼认为,一定的媒介形式偏好一定的媒介内容。新媒体,特别是微博等社交媒体,常选择矛盾最集中、冲突最激烈、最具戏剧性的断面来呈现事件,提供某种预设的话语方向,从而引发愤怒网民的非理性舆论聚集。高校危机事件相关者以维权为目的的网络爆料,往往只提供有利于自己的事件素材,不利于网民对高校危机事件的全面认识。
二、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形成过程
新媒体改变了传统的舆论生成和演变规律。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形成过程不同于传统舆论,它实际上是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相互作用、议程融合的过程。下面我们将详细考察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形成过程的四个阶段:舆论触发、舆论形成、舆论扩大、焦点转移。
(一)网络舆论触发——舆论触点离散,新媒体成为舆论起点
关于新媒体环境下社会舆论的源头,有学者提出了“舆论触点”的概念。具体说来,“舆论触点”是指初级舆论场的信息对公众心理的作用点,具有“离散化”的特点。舆论实际上包含信息和意见两个方面。在传统媒体环境下,媒体基于舆论引导的责任,为受众提供的是某种信息和意见的混合物,且信息中包含的意见是单一的,视角是给定的。这就造成“舆论触点”在媒体圈定的范围内,即便还存在其他的触点,也会因缺少舆论反馈的渠道而被埋没。新媒体则能够提供广泛的舆论参与渠道,使多元的意见、多元的视角呈现出来,扩大了信息与公众心理的作用面。舆论参与者可以自由地对信息进行解读并形成意见,多种意见交锋的结果具有不可预见性。审视新媒体环境下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起源,我们发现有人同情学生、有人支持校方、有人谴责老师、有人反思制度,同一信息对不同舆论参与者的心理作用点大相径庭,这充分说明了“舆论触点”的“离散化”。
另外,在传统媒体环境下,大众传播具有难以逾越的地理边界,触发舆论的信息渠道具有地方性、可控性的特征。网络媒体的高度普及与其所具有的开放性和便利性,为触发舆论提供了广泛的信息渠道,使新媒体成为舆论起点。据相关统计,互联网已经成为热点事件曝光的主要平台和舆论源头。许多重大突发事件在媒体还未来得及报道时,已被突发事件的当事人、现场知情人等曝光到网络。
(二)网络舆论形成——意见迅速集结,重要议题即时互动
在传统媒体环境下,人际传播的舆论聚集能力有限,传统舆论的形成须经过大众媒体的介入,依靠大众传播唤起人们对舆论议题的注意,聚集大量相同或相似意见者。在新媒体环境下,高校危机事件发生后,经由网络互动,各种意见在冲突和碰撞中趋同,当持有类似观点的人数突破一定比例,网络舆论就形成了。新媒体为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个体提供向公众喊话的“麦克风”,事实上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参与舆论、响应舆论的渠道。这也意味着传统媒体环境下大众传播在反映、形成和引导舆论方面的垄断地位被颠覆。随着社会化媒体的发展和成熟,新媒体聚集话题的能力越来越强,成为了话题集散地和观点集散地。
2012年,中国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用户所占比例提升至74.5%。手机的日益普及给网民提供了实时参与网络舆论的便利条件,缩短了网络舆论的反应时间,将新闻由“已经发生的”事件变成“正在发生的”事件。传统媒体,特别是地方媒体,对于突发事件的报道往往由于政府部门等的压力而失声或滞后,这就等于将话语权让位于新媒体,给网络舆论提供了发挥的空间。以“秒”计算的社交媒体互动,在传统媒体对危机事件作出反应前,便已形成强大的舆论声势。据统计,重大突发事件的网络舆论在事发当天发酵的超过半数。
(三)网络舆论扩大——社交媒体催生围观政治,“哄客”、“判官”助推媒介审判
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扩大依赖两种媒体,一种是传统媒体,另一种是社会化媒体。网络舆论本身就具有极大的新闻价值,它是传统媒体的重要新闻来源之一。网络舆论经传统媒体报道后,开始在更大范围内发酵,影响力进一步提升。在这一阶段,更多公众通过传统媒体了解危机事件相关信息和网络舆论意见,加入网络讨论。基于社会关系进行传播的社交媒体,也称社会化媒体,为公众围观提供了场所。在这个平台上,公众可以参政议政、可以维护权益、可以反腐揭黑,公众参与热情前所未有地高涨。围观已经成为新媒体时代的一种社会生活方式,形成全民参与的“围观政治”。
与网络舆论扩大相伴随的常常是“非理性”的蔓延,参与者成为“哄客”、“判官”,推动极端的媒介审判。2010年,在轰动全国的西安音乐学院药家鑫案中,网络舆论完全倒向受害者一方,药家鑫随身带刀、被父母惯坏的大学生形象被反复强化。个别媒体关注老师及同学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药家鑫,不仅无力扭转公众意见,反而造成公众的逆向解读,引来舆论声讨。此案件中,网络舆论如此之盛,在某种程度上绑架了传统媒体的新闻报道,对司法公正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究其原因,大概包括以下几点:以微博为代表的社交媒体导致使用者的思维碎片化、浅表化,危害了系统的、理性的思维方式;网络的匿名性为使用者提供了保护屏障,使得各种复杂人性呈现于网络舆论中;网络舆论参与者的立场、动机各不相同,素质参差不齐,一部分人成为网络围观中的“哄客”和“判官”。
(四)舆论焦点转移——舆论话题环环相扣,牵出复杂社会问题
舆论焦点转移,或者说舆论话题的自动链接,是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笔者将它总结为三种模式:一是横向关联,同类合并;二是纵向关联,深度反思;三是混合关联。在第一种模式下,一个高校危机事件引发的网络舆论会关联到类似的其他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主动将相似的事件进行归类。即使是一件沉寂已久的危机事件,也有可能被近期发生的类似的危机事件点燃,重新聚集网络舆论。例如,2013年4月的“复旦投毒案”引发了舆论对19年前“清华女生朱令铊中毒事件”的再度关注。第二种模式是指一个高校危机事件向更高层次的话题链接,将环环相扣的社会矛盾牵出,引发更加深入的舆论话题。比如,由大学生心理问题链接到学业压力、就业压力,再链接到教育制度、生育政策等。第三种则是前两者的混合,大部分网络舆论话题链接不是单纯的横向或纵向关联,属于混合关联。
与焦点转移同时发生的,是网络舆论焦点的泛化,进而娱乐化,最后淡化。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焦点最初集中于危机事件本身,矛头直指高校。随着讨论范围的扩大,关于危机事件的更多细节被挖掘出来,牵出社会矛盾,舆论焦点由高校转向社会。在一系列诸如“云南大学马加爵事件”、“河北大学李刚事件”,“西安音乐学院药家鑫案件”之后,有研究指出,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在经过演化以后,舆论议题和指向均会出现泛化现象。当网络舆论矛头指向社会,或者说指向政府之时,公众便开始以娱乐精神加以消化。2013年4月,四起高校命案引发的网络舆论最终演变为“谢室友不杀之恩”的调侃。值得我们警惕的是,网络舆论虽已消散,现实问题却依然存在,公众不满情绪持续积累。
三、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萌发动力
参与网络舆论的网民从各自的立场上发表对高校突发事件的看法:有人理性,有人盲目;有人积极乐观,有人消极厌世;有人发言踊跃,有人“潜水”观望;有人关切社会,有人娱乐消遣;有人自我表现,有人随波逐流,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从网民与突发事件的关系看,他们包括涉事者、知情人士、利益相关方,当然也不乏好事者和纯粹抱以娱乐心态的网民。他们出于不同的动机,参与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进行网络爆料、网络围观和话题链接。下面我们从这三种网络舆论的参与方式出发,分别探讨网络舆论的萌发动力。
(一)网络爆料——涉事方的利益诉求
在新的舆论生态下,网络爆料常常是网络舆论的起点。它是指在网络上向公众揭发他人的可疑行为,通常由当事人或知情者将自己掌握的不为公众所知、又被公众关注的信息发布到网络媒体上。几张偷拍照片、一段录音、一段视频、一个数字,配以文字说明,发布到网络,就构成了网络爆料。它不需要新闻加工,爆料人也不需要掌握新闻采访及编辑的技能。被爆料的信息内容是普通公众无法获取的,爆料人往往与危机事件有较紧密的关系,或者由与危机事件相关的线人将信息传递给职业爆料人再曝光于网络。爆料人将信息公之于众,引起舆论关注,意在通过网络舆论的压力,迫使事情尽快解决。直接爆料人或通过职业爆料人爆料的线人,往往基于自己的利益诉求来选择性地发布信息,以维护自身的权益。微博等社交媒体越来越深入地植入社会民生领域,担负起更多的社会职能,其中最突出的是担负维权平台新职能。在许多重大高校突发事件中,都出现了通过微博将利益诉求诉诸网络,或澄清或举报,以维护爆料人的自身权益。通过“随手拍”等活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掌握微博这个维权工具。
(二)网络围观——社会情绪的出口
在我国社会改革的总体进程中,高校逐步推进各项改革,先后经历了高校专业调整、学分制改革、高校合并、扩招、后勤社会化改革、高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自主招生制度改革等。改革解决了一些问题,但围绕着高等教育也聚集了不少始料未及的新问题,积压了不良的社会情绪。在经济社会转型期,高等教育矛盾与社会矛盾交织在一起。从社会情绪的发泄渠道来看,传统媒体缺乏舆论反馈的渠道,互联网成为民众表达诉求唯一比较畅通的通道。2011年,中国网民数量突破5亿,“围观的力量”成为媒体盘点的关键词。2012年,我们领略了“围观”超乎我们想象的强大力量,“房叔”、“表哥”、“微笑局长”都因此落马。“围观政治”正在形成,网民基于情绪表达的“围观”在客观上推进了社会公平和正义的实现。另外,在中国网民的构成中,学生群体是网民的主力。高校危机事件容易激起这一群体的关注,引起网络围观,动辄将高校推向网络舆论的风口浪尖。
(三)话题链接——广大民众的民生需求
网络舆论经过话题链接,焦点泛化,社会矛盾被牵出。目前,我国正处在社会转型期,各种社会问题突出,经济学家吴敬琏称中国经济社会矛盾几乎到了临界点。种种社会矛盾呈现于网络并受到公众质疑,体现了广大民众的民生需求。民生主要是指民众的基本生存和生活状态,以及民众的基本发展机会、基本发展能力和基本权益保护的状况。就我国高等教育而言,危机事件网络舆论最终链接到了教育公平、贫困生权利、就业问题、招生录取公正性等民生问题。虽然掌握解码霸权的网民们对危机事件进行了极富娱乐精神的解构,使舆论话题最终得到娱乐化消解,但它并不意味着社会矛盾的消解,我们应当对话题背后的民生需求及网民娱乐解码后滋生的怨恨情绪予以重视。通过互联网拓展言论空间,增强媒介话语的公共性,还原社会意见的真实构成,听取公众诉求,有利于及时发现问题,化解矛盾,释放社会压力。
四、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特点
通过对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生成环境、形成过程和萌发动力的考察,我们发现,高校危机事件的网络舆论具有四个方面的特点。
第一,大部分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最初都指向高校、问责高校,迫使高校让步、检讨、处理,诉求十分明确。这一方面与传统媒体的批评导向有关,另一方面也涉及高校危机事件的处置传统。过去一些高校处理危机事件比较强势,触发网络舆论后又仓促让步,给外界造成“不闹不解决,小闹小解决,大闹大解决”的印象。这种处置方式树立了极坏的范本,给以后高校科学化、程序化的危机处理增加了难度,给公众以“正常渠道得不到解决的问题通过网络舆论可以解决”的暗示。
第二,网络媒体作为维权工具,被高校危机事件的利益相关者使用。他们的维权动机容易导致最初曝光在网络上的信息可能隐含了某种有利于爆料人的片面预设,引导舆论走偏,不利于公众对客观事实的认识与了解。这种偏向一旦形成,即便是主流媒体参与引导,也很难得到纠正。同时,在我国网民中,初中及以下学历的网民所占比例近半,29岁以下的网民占一半以上比例,网民的低学历及低龄构成,也不利于理性网络舆论的形成。
第三,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易发频发。这一方面由于网民构成与高校学生群体高度吻合。学生作为网民中规模最大的群体,占网民总体数量的25.1%,其中大学生又是主力。对于这样的网民群体,高校危机事件具有天然的吸引力。另一方面,我国社会长期以来对高等教育形成了刻板印象。人们常忽视高等教育改革的种种现实,一味地把高校臆想成“象牙塔”,用“精英教育”观念衡量大众化阶段的高等教育。还有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学历情结”把高等教育看作取得成功的捷径,甚至是唯一途径。凡此种种,都导致社会对高等教育寄予过高的期望,以致不能对高校危机事件进行理性的评价。
第四,高校危机事件因其现实根源的不同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源于社会矛盾,高校外的其他社会组织也可能爆发类似的危机事件;一类源于高校矛盾,主要是高校管理制度缺陷、学术不端等问题。通过对近期见诸主流媒体的重大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的分析,我们发现,真正危及高校形象和声誉的,是第二类事件以及第一类事件发展过程中高校的不当处置。
通过对高校危机事件的网络舆论生成及演变规律的研究,我们获得了如下启示:首先,高校危机事件是更大范围内社会问题的显现;其次,应对高校危机事件网络舆论,将视线仅仅局限在网络舆论本身是不够的,在高等教育领域内推动问题的解决,才是化解网络舆论的根本;最后,高校以开放和自省的姿态开辟与网络舆论理性对话的途径,或许是当下提升办学水平、谋求和谐发展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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