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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呈现、表演失范与媒介景观
——表演学视域下的足球文化探析

2012-12-07梁林

体育教育学刊 2012年4期
关键词:足球运动媒介足球

梁林

(广东医学院 体育教学部,广东 东莞 523808)

自我呈现、表演失范与媒介景观
——表演学视域下的足球文化探析

梁林

(广东医学院 体育教学部,广东 东莞 523808)

从词源上看,表演本身是一个中性行为,不仅存在于戏剧舞台和电影电视场域,而且是人类日常生活中的普适性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说,足球文化是一种表演文化,足球运动是绿茵场上的自我呈现。作为一项具有竞争性的群体游戏,社会规范是足球表演的基石和灵魂。然而,现代足球的规范本性在眼花缭乱的利益纷争中渐渐迷失。足球运动作为一种大众表演,乃是大众传媒与足球文化合谋的产物,这种共谋直接催生了现代社会的媒介景观。随着传媒消费主义的盛行,媒介景观过分渲染了足球作为游戏表演的娱乐性而忽视了其社会表演的规范性,导致了足球文化的自我迷失和价值迷乱。

足球文化;足球表演;自我呈现;表演失范;媒介景观

中国是足球的发源地,然而,“现代足球起源于英国,在苏格兰人的帮助下,有关足球的规则和战术、语言及组织机构在19世纪中期的英格兰诞生了。这一点得到了世界各国的认可,而且无丝毫争议。”[1]自从1863年10月26日伦敦成立英格兰足球协会以来,足球运动以其强大的魅力在世界各地普及,并孕育了独具特色的现代足球文化。美国学者克利福德·格尔兹认为,“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之中,通过文化的符号体系,人与人得以相互沟通、绵延连续,并生发出对人生的知识及生命的态度。”[2]足球文化作为现代文化的一分子,是足球运动勃兴与替嬗的必然产物,是“足球人”兴衰成败的历史积淀。

1 足球场上的自我呈现

“据史料《史记》记载,足球的‘祖先’——‘蹴鞠’,早在中国的战国时代,就已在齐国临淄城内举行,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至东汉,一位并不出名的作家李尤在其所著的《鞠城铭》中,记载了有关蹴鞠的玩法:比赛双方各12人,由正副两个裁判主持,(表明有一定的规则)。球场两端各设6个鞠室,所用的足球由皮革裹毛发制成。当时不但有男性参加这项运动,女性也参与其中,但是只限于表演性质。”[1]从历史溯源来看,足球最初就是一种表演。即使是在现代足球文化中,依然保留着明显的表演性。那么,为什么说足球运动是一种表演呢?

在“常识”话语体系中,人们把表演当作外在于日常生活的、特定境遇内的可能性存在,归属于技术论、工具论和方法论范畴,认为表演是一个贬义词,就是做秀、作假。其实,从词源来看,“表演”最初是分开的“表”和“演”,本身是中性词,并无明显的贬义。“表”、“演”和“表演”的行为是一种普遍存在于人类生活中的行为,其根本意义是通过各种符号向他人表示或展示什么。一谈到表演,人们就会马上想起戏剧表演、电影表演或电视表演,认为表演仅限于传统舞台。其实这是一种误解。美国学者欧文·戈夫曼认为,人类日常生活中的许多行为都是表演,“有时,个体会按照一种筹划好的方式来行动,以一种既定的方式表现自己,其目的纯粹是为了给他人造成某种印象,使他们做出他预期获得的特定回应。”[3]美国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指出,“表演是人们告诉他们自己,用来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方式。”[4]美国戏剧思想家理查德·谢克纳认为,人类的很多行为都是表演,人类表演有审美表演、社会表演、大众表演、仪式表演和游戏表演五种类型。在谢克纳看来,判定一个行为是不是表演,主要是看该行为在特定的情境下否具有表演性,即是不是想要表现什么,是不是要给人特定的印象[5]。由此可见,表演的目的在于自我呈现,因此,表演是在关系中进行的,他人在场是表演得以构成的基本条件。

足球运动是在观众、教练、队友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球员在绿茵场上表现足球技术、展示个人魅力的集体运动。从这种意义上说,足球运动完全具有表演性,是绿茵场上的自我呈现,是“主我”和“客我”的全面展示。美国学者乔治·H·米德认为,因为人人天生就有扮演也就是体验他人角色的本能,每个人的自我都包含了“主我”和“客我”两个部分:“‘主我’是有机体对他人态度的反应;‘客我’是有机体自己采取的有组织的一组他人态度。他人的态度构成了有组织的‘客我’,然后有机体作为一个‘主我’对之做出反应。”[6]简单说来,主我是自我意识和自我行动的主体,客我则是自己或他人的期待。“主我”与“客我”分别相当于表演学中的演员与角色。如果足球运动员的“自我”表现与其在球场上所担任的“角色”(如前卫、中卫、后卫,前腰、后腰,前锋、中锋、边锋,自由人等)期望相吻合,那么“主我”与“客我”就会表现一致,反之就会分离。在足球比赛中,正是担任不同角色的球员彼此配合(例如传球、助攻等),球员的价值得到体现并藉此产生和发展自我意识。这时候,“客我”就是球员自我意识的对象,也是他人所期望的自我;“主我”则是形成意识、采取行动的自我。“主我”和“客我”共同构成自我,并在足球运动中得以呈现。在这种自我呈现中,行动是表演的核心。没有行动,就不能称之为表演。行动不仅包括形体动作,而且包括心理动作、言语动作和表情性动作。在足球运动中,形体动作异常丰富,并且富有美感。“那优美舒展的过人,弯弓射大雕式的远射,也在电光石火之间,耀亮球迷的双眸……足球,这个绿茵场上的‘精灵’,在球员的脚下展现着运动之美。”[1]可以说,足球作为一种表演,成就了运动之美。

从某种意义上说,足球运动就是球员在绿茵场上,通过各种富有美感的动作,充分展示足球技术和个人魅力,面向社会大众的表演行为。在足球运动中,比赛场地具有严格要求,需要精心布置;赛事起伏跌宕,结果胜负难料;参赛球队与球队、球迷与球迷之间有可能发生言语甚至肢体上的冲突,球员与观众之间可能互动,这一切充分体现了足球赛事具有场地的剧场性、叙事的悬念性、故事的冲突性、命运的戏剧性以及观演的关系性,因此,足球赛事就是一项精彩的体育表演,足球文化就是表演学视域下的“宏大叙事”。那么,足球运动的表演何以得到保障呢,或者说,足球表演需要规则吗?

2 足球运动的表演失范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7]社会表演学的哲学基础在于人的社会性,它首先关注如何使社会规范所设置的各种角色更加合理化,并在此基础上研究如何提高社会角色的表演质量。因此,社会表演既有个人向社会展示的一面,也有受制于社会的一面;既要重视个人表演的才华,也要强调社会的规范。足球运动主要属于社会表演的范畴。一方面,足球运动是一项群体性运动,可以成为人际交流和感情联络的桥梁与纽带;另一方面,在足球表演中,运动员、裁判员和教练员在场上充分展示自我的同时,需要遵守相应的社会规范。尽管足球社会表演也有一些自由,在规范和自由两端之间有着各具特色的类别,有些规范相当严格,一点也不能走样;有些规则需要大量的即兴表演,有极大的自由度。但是,不管风格差别多大,任何社会表演的第一要诀都是要使观众信服[8],同时不违背社会道德规范和国家法律法规。

足球表演的社会规范主要包括两种类型,一是技术规范,比如关于比赛场地、比赛用球、比赛时间的规则,关于球员人数及其装备、裁判员和助理裁判员、比赛开始和重新开始、比赛进行及死球的规则,以及关于计胜方法、越位、犯规与不正当行为、任意球、罚球点球、掷界外球、球门球、角球等方面的规则。这些规则是足球比赛得以进行的基本保障。二是非技术规范,包括社会道德(包括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和家庭美德等)和国家法律法规。譬如在足球比赛过程中,裁判要公平公正,不得吹黑哨;运动员要遵守职业道德,不能踢假球;观众要讲究文明,不得扰乱赛场秩序;主管足球的政府官员要依法行政,不得贪污受贿;所有各方要尊重足球比赛的“游戏规则”,不得人为操纵比赛结果。

在谢克纳看来,游戏也是一种表演。足球运动在很大程度上具有游戏表演的成分。就历史溯源而言,蹴鞠原本就是一种表演游戏,其娱乐作用非常突出。其实,竞技体育的本质都是游戏,足球也不例外。荷兰著名游戏理论家胡伊青加将游戏分为三个层次,即个体游戏、群体游戏(社会性游戏)以及竞争游戏。群体游戏是一种自愿的活动或消遣,这种活动或消遣是在某一固定的时空范围内进行的;该游戏以自身为目的,同时伴有一种紧张、愉快的情感以及不同于日常生活的意识;其规则是游戏者自由接受的,但又有绝对的约束力。在胡伊青加看来,游戏的规则是绝对的,具有约束力的,没有规则,游戏就无法正常进行并达到既定目的;如果规则遭到破坏,整个游戏世界也将坍塌[9]。作为一种“群体游戏”,足球具有四个特征:游戏的自愿性、游戏时空的封闭性、游戏规则的权威性、游戏的非现实性和非实利性。人们参与竞争游戏的目的在于满足追求优越及其他相关心理需求[10]。足球运动在为人们拓展娱乐休闲空间的同时,应该成为球迷体悟游戏真谛的一隅之地。对比赛规则的捍卫,对游戏非实利性的解读,是确保其游戏本性的重要体现。

然而,现代足球比赛被渗透了太多的商业利益,甚至被赋予了诸多政治使命,以致足球表演的规范本性在眼花缭乱的利益纷争中渐渐迷失。所幸的是,社会各界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净化中国足坛,有关部门正在集中开展“扫赌打黑风暴”,坚决打击足球界的假球、赌球、黑哨现象,原足协副主席杨一民、南勇和谢亚龙,足协女子部主任张建强,前足协官员范广鸣、冷波、邢锐、吴晓东、杨旭、陈志民和谢彬等官员被一一查处;龚建平、陆俊、黄俊杰、周伟新和万大雪等“黑哨”被先后处理;原陕西国力俱乐部董事长李志民、总经理王珀,青岛海利丰足球俱乐部原总裁杜允琪、原领队刘红伟,山西路虎队原助理教练丁哲,辽宁广原总经理王鑫,中超公司原总经理吕锋等人纷纷落马。

3 足球表演的媒介景观

社会规范是足球表演的基石和灵魂。社会规范的践履,既需要场内参与者的自觉,也需要来自场外的监督,尤其是大众媒介的舆论监督。美国著名报人普利策曾经说过:“倘若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船头上的瞭望者。他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暗礁险滩,及时发出警告。”[11]这段话被新闻从业者视为崇高的职业追求,也成为媒介舆论监督功能的经典定义。随着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原生态的现场直播、高分辨率的摄像技术,可以让每一位球赛观众都有“在场”的感觉,既充分领略足球运动的艺术之美,又清楚地看到比赛现场的全部细节。球员是不是犯规,裁判有没有吹黑哨,队员是不是踢假球。这一切都原生态地呈现在公众眼前,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竞赛规则的自觉维护,保障了足球比赛的公平正义,提高了足球表演的规范性和真实性,扩大了足球文化的传播场域。

事实上,文化和传媒总是密不可分的。英国学者尼克·史蒂文森认为,“许多现代文化都是依据大众传播媒介来传达的。各种各样的媒介传播着古典的歌剧、音乐、关于政客私生活的庸俗故事、好莱坞最近的流言蜚语以及来自全球四面八方的新闻。”[12]美国学者道格拉斯·凯尔纳也认为:“在‘文化’和‘传媒’之间所作的区分是武断和生硬的。不管人们将‘文化’看作是高雅文化的产物、人们的生活方式、人类行为的语境,还是把它当作任何别的什么,文化总是与传媒密切相关的。”[13]因此,足球文化作为现代文化的重要成分,其生成与发展同样离不开大众传媒。足球表演不仅是一种在场表演,而且是一种媒介表演。足球文化之所以能够成为大众文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大众传媒的发展。或者说,足球运动作为一种大众表演,乃是大众传媒与足球文化合谋的产物。足球表演与大众传媒的共谋,直接催生了现代社会的媒介景观。

法国思想家、实验主义电影艺术大师居伊·德波认为,“在现代生产条件无所不在的社会里,生活本身展现为景观的庞大堆聚。直接存在的一切全都转化为一个表象。”[14]在这里,显示全被视觉化,人们通过媒介所呈现的视觉图像来了解世界、认识世界。美国学者道格拉斯·凯尔纳进一步指出,媒介景观就是“那些能体现当代社会基本价值观、引导个人适应现代生活方式,并将当代社会中的冲突和解决方式戏剧化的媒体文化现象,它包括媒体制造的各种豪华场面、体育比赛、政治事件等。”在传媒与体育全面结合的时代,现代足球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体育竞技项目,大众媒体以其高度发达的技术手段,通过对原始素材的选择、剪辑,对其他素材的拼凑和夸张式报道,全方位、多角度、方便快捷地展现了足球运动的力量美、速度美和动态美,把足球这个原本普通的故事演绎成了一场史诗般的盛宴,为大众建构了一种狂欢化的媒体景观。

在现代全媒体时代,媒体创造了一个虚假的镜像世界,大众传媒传播并放大足球表演的娱乐功能。为了不断获取大众的持续关注,媒介不断营造话题,制造新闻。从赛场上到赛场外,从球员、教练、裁判,到官员、家属、球迷,都是媒介叙事的对象。从运动员的场上场下生活,到足球队之间的所谓历史恩怨,国家队之间的所谓民族情绪;从教练员的排兵布阵,到各类黑哨、赌球、假球丑闻,媒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总之,媒体利用其灵敏的触角,构建了一个庞大的足球景观。

在传媒消费主义的蛊惑下,媒体不仅报道“英超”、“意甲”、“欧冠”、“中超”,而且将足球明星的花边新闻、桃色绯闻、生活旧闻一一推上前台,以最大程度的吸引观众眼球。在南非世界杯足球赛期间,媒体对娱乐和媚俗的纠缠全然没有中场休息,足球宝贝、“乳神”、“太太团”、“C罗的私生子”等事件一一登上媒体的舞台,侵占着受众的眼球。当各路媒体用“美貌”和“纯情”点缀着足球的时空时,足球文化已经在媒介景观的过度娱乐中消沉,足球文明也慢慢变成了媒介体育的附属品。尤其令人担忧的是,资讯爆炸使得媒体能够提供大量图文以让我们遐想因扎吉与萨曼莎的床第景象,而在以往我们可没怎么想过马拉多纳如何做爱。关于床的绯闻似乎比关于球的新闻更能证明足球运动的商业价值,可是绯闻是不是太多了?

4 结语

足球文化与大众传媒合流,衍生为大众表演,这是现代足球发展的现实需要,也是大众传媒进步的必然产物。足球媒介景观的生成,为绿茵场上的自我呈现提供了一个广阔的传播平台。然而,随着传媒消费主义的盛行,媒介景观过分渲染了足球作为游戏表演的娱乐性而忽视了其社会表演的规范性,导致了足球文化的自我迷失和价值迷乱。为了推动足球文化的健康发展,足球运动领域需要加强行业自律,执行游戏规则,遵守表演规范。除此以外,位于政府之下,拥有特权地位的传媒,在当今社会具有大众传播的重要功能,因此,传媒有义务对社会承担责任。只有这样,才能还足球运动一片纯洁的天空,维护足球表演的本真意义,推动足球文化和足球运动的良性发展。

[1][英]亨特·戴维斯.足球史(1863-2004)[M].李军花,译.太原:希望出版社,2005:16.

[2][美]克利福德·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11.

[3][美]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M].冯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5.

[4][美]克利福德·格尔兹.文化的解释[M].韩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79.

[5][美]人类表演学的现状、历史与未来[J].上海戏剧学院学报,2005,(5):40.

[6][美]乔治·H·米德.心灵、自我与社会[M].赵月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2:155.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6.

[8]孙惠柱.社会表演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5.

[9][荷]胡伊青加.人:游戏者[M].成穷,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8:35.

[10]董虫草.胡伊青加的游戏理论[J].浙江大学学报,2005,(5):54.

[11]张国良.新闻媒介与社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64.

[12][英]尼克·史蒂文森.认识媒介文化——社会理论与大众传播[M].王文斌,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11-12.

[13][美]道格拉斯·凯尔纳.媒体文化——介于现代与后现代之间的文化研究、认同性与政治[M].丁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60.

[14]Guy Debord.The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Trans.Donald Nicholson-Smith[M].New York:Zone Books,1994:19.

Self Presentation,Performance Anomie and Media Landscape

LIANG Lin
(Sports Education Dept.,Guangdong Medicine Inst.,Dongwan 523808,China)

Performance is a neutral behavior which happens not only on the theatre stage and in the cinema but also in the daily life.The football culture is a performance culture and a self presentation in the court.As a competitive group sport,the social regulation is the basis and soul of the football performance.However,the nature of the modern football regulation gradually disappeared.As a public performance,football is the combination product of public press and football culture,which produces the media landscape of modern society.The media landscape contributes to the entertainment nature of football and the disappearance of its regulation,which leads to the self loss and value loss of the football culture.

football culture;football performance;self presentation;performance anomie;media landscape

G80-05

A

1672-268X(2012)04-009-03

2012-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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