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生“give”双宾语构式直接宾语受事习得研究——一项基于语料库的对比研究

卢慧霞

（浙江海洋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 舟山 316000）

自2005年起，浙江海洋学院外国语学院英语写作课程组开始尝试体验式英语写作语类教学的新模式[1-2]。如何评价学生在体验英语写作教学中的学习进程是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单单以学生在专业英语四级、八级考试中的分数来评价，尽管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教学的效果，但是不能详见学生对英语知识的真实掌握程度。以体验哲学为基础的认知语言学强调语言的应用性，其研究和解释的对象是真实出现的语言应用，这就为比较学生中介语和目标语提供了理论基础。在体验英语写作教改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反映学生英语习得进程的真实语料。本研究以give双宾语构式为研究对象，考察此结构中直接宾语受事在英语学习者和本族语中的异同，以此为依据探索英语学习评价的指标。

一、文献综述

（一）Give双宾语构式

英语双宾语构式的句法结构可以描述为“NP1+V+NP2+NP3”。其中，NP1为主语施事，NP2为间接宾语与事，NP3为直接宾语受事。语义特征为施事论元通过某行为将受事传递给与事。典型的传递过程是有意的、完成的，即与者出于自愿把给予物给受者，而受者也自愿接纳这一给予物。典型“给予”事件的各个方面——“与者”、“受者”、“给予物”、“传递”——都可以有所引申[3]。在Goldberg的构式语法对其作了多方面的描述和讨论后，国内学界对表达传递过程的动词已有一些深入的研究[4]。而对于给予物，也即受事，鲜有深入的研究对其进行详细的分析。但是受事和动词一样，受到双及物结构语义框架的限制，也就是说要考虑动词的搭配能力。典型的受事是非限定的物体[5]，比如“She gave me a book”中的“a book”。然而借助转喻隐喻识解，受事可以有所引申，比如“Give me the police.”“I’ll give their marriage six months.”这两句中都有转喻，句义分别为“替我接通警察的电话”，“我猜测他们的婚姻将持续六个月”[6]。Mukherjee[7]在英语国际语料库英国部分（ICE-GB）对1741个双宾语句进行过调查，发现在70个参与动词中“give”的出现频率最高。另外，“GIVE”是各种能进入双宾语构式的动词所表达的动作中必定蕴含的基本动作，其区别在于到底是（正）给予、零给予，还是负给予[4]。由此可见，give可以说是双宾语构式中最典型的参与动词。因此，我们在此研究中选择give双宾语构式的直接宾语受事来做对比研究。

（二）原型范畴理论

原型范畴理论[8]是认知语言学的基本理论之一。该理论有以下三个要点：第一，大多数认知范畴不可能制定出必要和充分的标准，可以公认为必要的标准往往是不充分的；第二，范畴成员有典型和非典型之分，范畴成员之间存在相似性和共同特征，可以构成一个连续体；第三，范畴的界限是模糊的。因为范畴成员之间有隶属程度差异，同一个范畴的语言成分是具有等级的。基本层次范畴(basic level categories)往往用词形较简单的、较常用的、习得较容易的词汇表达。上位范畴（superordinate categories）和下位范畴（subordinate categories）分别位于基本层次范畴之上和之下，前者更为抽象概括，后者更为具体详细。认知科学研究证明，人类的大部分思维是在基本层次上进行的。在言语交际方面，属于基本层次范畴的这些词产生的年代早，也是儿童最早习得的。以这一理论为指导，我们可以分别为本族语者以及学习者双宾语构式中的直接宾语受事进行假设、分类和分析。

二、学习者与本族语者双宾语构式中的直接宾语受事对比

（一）研究问题及研究假设

构式语法[9-12]是一门研究说话者知识本质的认知语言学理论，认为句法部分不是独立的，而是与词汇、语素连为一体的符号系统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词汇并不能从语法中分离出来。在构式语法里，句法、语义和语用是同等重要的。这就为我们通过比较学生与本族语者的双宾语构式中的直接宾语受事从而判断学生的语言知识提供了理论依据。基于前文所述的认知语言学的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以下研究问题和相应的研究假设：

1.学生give双宾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类别分布与本族语者有何不同？

2.在同一范畴中，学生give双宾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选词上与本族语者有何不同？

3.学生give双宾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错误情况如何？

对于以上问题，本文提出相应的研究假设：

假设1：鉴于所选的研究对象为大学二年级英语本科专业的学生，他们的give双宾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分布范围应该和本族语者接近。

假设2：鉴于认知语言学对于不同层次范畴的研究结论，中国学生相比于本族语使用者会更多地使用基本词，而后者会更多地使用更为具体的下位词。

假设3：由于笔者自己是其中一个班级的写作老师，基于平时的批改经历，尝试提出错误主要来自于母语干扰的判断。

（二）研究方法

1.语料库

本研究采用语料库对比的方法。自建的学习者语料库是我校外国语学院某一学年英语专业二年级8个班共251位学生的写作课程作业语料，库容约为138万左右。学生一学年要进行20个语类文章的写作，如描写文、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以及常用的应用文体，如卡片、便条、通知、求职信、推荐信、个人简历、个人信件、商务信件、读书报告、论文摘要等。学生在英语写作的全程教学中始终上交一文三稿的word文档，教师利用计算机平台建立适合本院学生的一套“英语作文数字化评改”体系[13]。每位学生的每次作业都包括“Draft”,“Revised by the Group”,“Revised by the Teacher”三稿。其中“Draft”并非学生写的第一稿，而是他们在写作老师上完某一语类后，在课前写作的基础上，自己独立修改的稿子。“Revised by the Group”则是学生在课后以寝室为单位，一般为四人一小组，在“Draft”的基础上和小组成员共同修改的稿子。而“Revised by the Teacher”是学生根据小组修改意见再次修改后的稿子，并且去除第二稿中通过Microsoft Office Word所提供的修订批注功能留下来的修改痕迹，留给写作老师来批改。比较这三稿，显然“Draft”一稿更能反映每位学生自身的语言能力。因此，本研究所用的学习者数据库只收集这一稿的文字。用于进行对比的本族语者控制语料库为美国当代英语语料库（COCA）。该语类库目前有4.5亿库容。选择该语料库主要是因为：1.它免费在线供大家使用；2.该语料库涵盖美国当代口语、学术期刊、小说、流行杂志、报纸五大类型的语类[14]。而学习者语类库也有比较口语化的卡片、便条、个人信件等，比较书面正式的商务信件、议论文等，以及学术化的读书报告、论文摘要等。两者的语类类型上比较接近。在这里，控制语料库作为目的语英语的一种标准形式，学习者语料库与它进行对比，目的是找到学习者中介语在某些方面与本族语者语言的差距所在，通过数字展现一些趋势。

2.检索步骤

首先把所选语料保存为text文件，用AntConc3.2.2基本检索功能分别对give的所有动词形式(give,gives,giving,gave,given)进行检索，得出所有检索行，并人工摘除非双宾语构式的例子，共得到400个give双宾语构式。由于学习者语料库和COCA的库容相差甚远，所以笔者在COCA中只取了give各种动词形式的前80个,共400个双宾语构式，作为一个对学习者直接宾语受事使用状况的参照。

（三）分类

我们首先对COCA中所取的400个give双宾语构式进行分类，然后以同样的标准给学习者的400个双宾语构式进行分类。根据直接宾语受事的含义以及它和间接宾语与事的关系，把give双宾语构式直接宾语受事分为实物类和非实物类两大类。其中实物类又分为非生物类和生物类。前者的典型成员如“book(2)”①,后者的典型成员如“idiot(1)”,在COCA中具体的双宾语构式例子分别为“give them another Hawthorne book”,“give me a better idiot”。另外把非实物类分为信息类、外在条件类、内在特征类、动作过程类、不定指类、并列复合类以及习语类，它们的典型成员分别是“information（7）”,“time（6）”,“power(8)”,“thought(4)”,“what”从句(4)，“data and tools(1)”以及“ hung parliament(1)”。

1.信息类。除了典型成员“information”外，还有“reason(3)”,“number（2）”等这样一些表示信息的词。另外，在信息类中，有些直接宾语受事带有下面所要解释的动作过程类的特性，但是我们觉得从直觉上讲，它们更有信息类的特征，所以就将之归入为信息类，如“advice（3）”,“title（2）”,“explanation（1）”,“name（3）”，“answer（2）”。

2.外在条件类。指的是直接宾语受事是主语施事给间接宾语与事提供的一个外在条件，除了“time（6）”,其他一些较典型的成员如“opportunity（15）”,“chance（11）”,“space（3）”，“room（4）(做空间之意时)”,“option（3）”,“choice（1）”等。在这一类中，有四个兼有动作过程特征的词也归入此类，如“hit(成功)（1）”，“performance(出色的表现，成就)（1）”，“party（1）”。

3.内在特征类。指的是直接宾语受事是主语施事给间接宾语与事创造的一种内在特征。由下面几类组成。第一，直接宾语受事表达间接宾语与事的心理或心理状态，如“sense（5）”,“feel(1)”,“feeling(2)”,“pleasure(1)”,“hope(2)”;第二，直接宾语受事表达间接宾语与事本身可以具备的一种权利，能力，角色等。如“right(3)”,“access(7)”,“power(8)”,“control(4)”,“advantage(8)”,“role(2)”,“ability(8)”“understanding(3)”,“perspective(2)”,“potential(3)”,“freedom(3)”。第三,直接宾语受事是间接宾语与事的一种属性、特征，如“look(样子)（1）”，“properties(1)”,“mystique(1)。”另外还包括两个表示疾病的例子：“cancer（1）”,“migraines(1)”。

4.动作过程类。指的是直接宾语受事表示一个动作过程。主要可以分为三类：1）直接宾语受事是主语施事施加在间接宾语与事上的一个动作。其中包括一些表达评价测试含义的词，如“credit(4)”,“test(2)”,“assessment(1)”。另外较典型的包括“hug（2）”,“thought(4)”“try(2)”,“look(看)(1)”;直接宾语受事是间接宾语与事发出的一个动作。如“pause(1)”,“tour(2)”。3）直接宾语受事没有对应的动词形式，但其本身蕴含着动作的含义。如“Gave it our best shot”中的“shot”意思就是“attempt to do sth.,try”，因此我们把这种直接宾语受事也归入到动作过程类。动作过程类中的第二类兼有外在条件类的特征。

5.不定指类。指的就是直接宾语受事是个不定的所指，除“what”从句（4）外，还有“something（1）”，“two(1)”,“that(1)”。

6.并类复合类。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把同类并列的直接宾语归属到它们单个所属的类别中去，比如“codeine and paracetamol”就归入到实物类中，而不是并列复合类。并列复合类中的两个或以上的直接宾语是属于不同类的，比如“tools and know-how”，“tools”应归入实物类中的非生物类，而“know-how”归入信息类，因此就把这个例子放在并列复合类。

7.习语类。包括两种类型。1）直接宾语受事本身是一个习语，如“gives Cisco a big head start”中的“head start”就是“先起步的优势”的意思；2）整个give双宾语结构是一个习语，如“give them birth”的整个结构“give sb.birth”就是“生小孩”的意思。

如原型范畴理论告诉我们的，范畴的界限是模糊的，相邻范畴没有严格的边界[9]。其边缘成员可以进入对方的类别范畴里。所以我们的分类也必定带着研究者的主观性。但是只要有统一的标准，分类和比较就应该是有意义的。笔者对直接宾语受事的种类及出现频次进行整理和排序，见表1和表2。同时，我们用图形更直观地对比两个语料库中直接宾语受事的使用情况，见图1。

表1 COCA前500个双宾语构式的直接宾语受事种类及出现频次

表2 学习者语料库双宾语构式的直接宾语种类及出现频次

图1 两个语料库直接宾语受事频次的对比

（四）结果和讨论

1.直接宾语受事的分布和使用情况对比

借助Matlab软件计算得出，表1与表2的频次显著相关（相关系数r=0.8984,显著水平 p=9.9671×10-4）。研究问题一关注的是学生give双宾语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类别分布与本族语者有何不同。从Matlab软件的计算结果可以看出，两者的分布是非常相近的。这个结果和我们的第一个假设是相符的。

然而仅仅从类别分布上看，还是不能详见学生和本族语者在直接宾语受事使用上的差异，一个极端的例子就是在习语类中，学生语料库中的11个例子都是“give sb.a hand”这一结构，而COCA语料库里却鲜有这样的重复。因此，我们就有必要对两个语料库里的直接宾语受事做更细致的统计。这也就是第二个研究问题的内容。我们通过观察、统计，发现学习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比本族语者更多地使用基本词或者上位词，而不是更具体的下位词。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本族语者会有更多的词来表达相近的意思，而学习者的用词就比较单一。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如信息类中表建议的直接宾语受事，学习者的词汇就比本族语者还要丰富。下面举例说明。

(1)实物非生物类

1)表书本的直接宾语

COCA：book(2),copy(2),format(1),manuscript(1),Law and Literature(1);

学习者语料库：book(1),dictionary(1)。

2）表药物的直接宾语

COCA：medications(1),drugs(1),pills(1),morphine drip(1),codeine and paracetamol(1),steroids(1)。

学习者语料库：medical②(1)。

（2）信息类

1）表建议的直接宾语

COCA：advice(3);

学习者语料库：advice(13),suggestions(7),tips(1),proposal(1)，ideas(1)。

2）表原因、理由的直接宾语

COCA：reason(3),excuse(1),grounds(1),cause(1)；

学习者语料库：reason(2),excuse(2)。

（3）外在条件类

1)表时间的直接宾语

COCA：time(6),years(3),days(1),night(1),hours(2),minutes(1),future(1);

学习者语料库：time(2),day(1),moment(1),childhood(2),holiday(1),future(1)。2）表空间的直接宾语

COCA：room(4),space(3),place(1),venue(1),field(1),spot(1),

latitude(1),base(1),point(1)；

学习者语料库：space(3),stage(1)。

（4）内在特征类

表权力的直接宾语COCA：power(8),right(3),access(7),authority(2),control(4),influence(1),discretion(1),leverage(1),say(1)，voice(1)；

学习者语料库:power(2)。

（5）动作过程类

1)表评价的直接宾语

COCA:credit(4),test(1),contempt(1),assessment(1),rating(1),score(1),a pass(1);

学习者语料库：recommendation(5),comment(1),score(1),evaluation(1)。

2）表鼓励的直接宾语

COCA:boost(2),incentive(2)，endorsement(1);

学习者语料库：encouragement(5)。

2.学习者直接宾语受事的错误分析

由于本研究只关注give双宾语构式的直接宾语受事，我们只分析学生在直接宾语受事这部分出现的错误。归纳一下，可以分为以下四类：第一，没有分清名词是可数还是不可数。如：“I had asked the retailer to give me a change”。这里change意为“需找回的零钱”，为不可数名词。这样的例子有17例，错误的直接宾语包括“advices”，“congratulation”，“helps”，“thank”，“a power”,“encouragements”。第二，词性混淆，这既包括中心词，又包括其他修饰词。比如：“gives me a good impress”，“give people a sense of mature”，“give people a feeling of cold and indifferent”。这样的例子有13例。第三，风格不宜。比如“I am glad to give you a favor”。这里“favor”的意思是恩惠，不适宜用在主语是第一人称的语境，显得不礼貌。这种情况仅此一例。第四，整个英语表达是中文的直译。如“give me change a new one”，“give me a chance interview”,“give them themselves more freedom and space to enjoy life”,这种情况共8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前面我们提出的针对第三个问题的第三个假设不成立。在give双宾语构式直接宾语受事的使用上，语内干扰比语际干扰还要更严重。

本研究发现在give双宾语构式的使用上，我们的学生能够使用各种类别的直接宾语受事，范围和本族语使用者一致，程度相近。在用词上，学习者相对比较单一，选用的词较笼统、概括。犯错误的原因主要可以归结为语内干扰，特别是对于语法规则的掌握不够全面。

本研究由于是语料库研究，缺陷在于语料库自身的局限性，再者，本文自建的学习者语料库与所选的控制语料库在库容上相差较大，在各种语类的比例上也不能说完全一致。所以，就如上文所言，本文只是通过数字展现一些趋势。通过学生具体的语料和本族语者语料库作对比，从而更直观地了解学生对某一方面英语知识的真实掌握程度。这种以本族语者的语料库作为标准，将学生的真实语料与之对比，从而发现、总结差距的方法可以是评价学生外语习得水平的一种方式。

注释：

①本文只关注直接宾语受事的中心词，如果中心词相同的有多例，且有单复数不同形式，举例时只用原型，如果只有一例，或者形式相同，就用例子中的形式。小括号内数字表示该词作为直接宾语受事的中心词所出现的频次。

②这个词在这里的错误使用是由于学生分不清同词根单词的不同词性。正确形式应该是medicine,或者medications。我们在分类的时候把诸如此类的错误表达归入到它们表达正确时应该归入的类别中去，所以这个表达就被归入到实物非生物类。

[1]罗毅，蔡慧萍，王金.体验式教学理论在英语应用文体写作教学中的应用[J].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2011（1）：38-42.

[2]王金，蔡慧萍，李红英.体验式英语写作课程开发策略研究与实践[J].浙江海洋学院学报:人文科学版，2010，27（4）：69-73.

[3]辰严松.“给予”双及物结构中的转喻[J].外语学刊，2007（2）：41-45.

[4]徐盛桓.试论英语双及物构块式[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33（2）：81-87.

[5]Langacker,R W.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Descriptive Application:Vol.II[M].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6]张建理.英语双宾语构式的历时演变探究[J].浙江大学学报，2011，41(3):149-158.

[7]Mukherjee,J.English Ditransitive Verbs:Aspects of Theory,Description and a Usage-based Model[M].Amsterdam:Editions Rodopi B.V.,2005.

[8]Ungerer F,&Schmid H J.An Introduction to Cognitive Linguistics[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9]Goldberg,A.Constructions:AConstructionGrammarApproachtoArgumentStructure[M].Chicago:The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95.

[10]Goldberg,Adele E.Constructions:A New Theoretical Approach to Language[J].Trenqds in Cognitive Sciences,2003,7(5):219-224.

[11]Goldberg,Adele E&Ray Jackendoff.The English resultative as a family of constructions[J].Language，2004(80):532-567.

[12]Goldberg,Adele E.Constructions at Work:The Nature of Generalization in Languag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

[13]李红英，蔡慧萍，罗毅.基于过程——体裁教学法的体验英语写作评改方式研究[J].教育学术月刊，2011（8）：107-110.

[14]汪兴富，Mark Davies，刘国辉.美国当代英语语料库（COCA）——英语教学与研究的良好平台[J].外语电化教学，2008（123）：2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