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孔阳“对话性”思维方式的价值解读*
2012-08-15罗曼
罗曼
(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5)
蒋孔阳“对话性”思维方式的价值解读*
罗曼
(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5)
蒋孔阳文艺思想对当代文艺理论的价值和影响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其对话性思维方式在文艺思想中的运用。“对话”一方面意味着交流与融合,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比较与创新。在这样的一种对话状态中,中国文艺理论将被引入一种良性发展的循环,从而真正实现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的融合,创造出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学理论体系,这是蒋孔阳文艺思想在新世纪给我们带来的重要启示。
蒋孔阳;对话;思维方式;文艺;比较
蒋孔阳作为当代文艺理论和美学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学术探索对20世纪后半期的中国文艺理论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这种重要性并不在于他对某些具体学术问题的富有深意的阐发,而首先体现于他作为文艺理论家的那种宏观的视野在当代中国文艺学学科建构中所起的独特作用。“我自己,既没有渊博的知识,也缺乏高深的理论,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确实以鹁鸽吮吸自己创伤一样的真诚,来对待我自己所探讨的每一个问题的。我所写的东西,谈不上学术上有多少成就,但却充满了我发自肺腑的一点真挚的感情,我说的都是真情实话,这却是差可自慰的。”[1](P656)这是蒋孔阳对自己学术的评价。然而,诚如有的学者评价的那样:“任何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和理论家,都既属于他的时代又超越于他的时代。属于他的时代,指他服从自己所处时代的要求,代表自己所处时代的需要,及时解答自己所处时代社会和实践所提出的理论问题,从而使自己的思想和理论具有当代性色彩;超越于他的时代,指他又是站在时代的前列思考问题,作为时代的先行者甚至预言者而提出问题,从而使他的理论和观点超前于他的同代人,具有超越性和未来指向性。蒋孔阳就是这样一位思想家和理论家,他的文艺思想,就既属于他的时代同时超越了他的时代,具有很强的超越性和未来意义。”[2](P100)这才是蒋孔阳文艺思想的真正震撼之处。
蒋孔阳的文艺思想独具特色,常常给人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他认为,研究文学艺术和美学绝不能固步自封,应当睁开眼睛看世界,要把古今中外的成就,尽可能地综合起来,加以比较,各取所长,相互补充,为我所用。综合百家之长,乃能自出新意,自创新派。故而,在蒋孔阳的文艺思想中可以看到对话性思维方式的应用,也可以看到综合比较的研究方法这些都是蒋孔阳文艺思想带给我们的启示。
在长期的文艺研究和审美实践中,蒋孔阳总是以博大的胸襟和宽容的精神,以多元的意识,多维的视角,发展的眼光来与古今中外的各种文艺思想和文艺理论进行交往式的对话。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占有真理,所以我总是感到自己的不足,我总是张开双臂,去听取和接受旁人的意见我不仅没有想到要去建立一个体系,一个学派,而且对各家的学说,也从来不是扬此抑彼,而是采取兼收并蓄、各取所长的态度。”[1](P653)
蒋孔阳明确表明他做学问的态度是“为学不争一家胜,著述但求百家鸣”。这就是说,不求一家独霸学术论坛,但愿百家争鸣,万紫千红。在蒋孔阳的文艺研究中,十分注意将主客、心物、时空、有无、中西等二元对立的命题放置于对话当中,在这种对话中阐述他们的特征以及彼此的不同,从而使得相互对立的概念成为具有互补力量的思想,并形成一种独创性的理论思维,这是蒋孔阳的对话性思维方式的优势所在。在这种对话性思维的启发下,蒋孔阳突破了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的主客体界限,使对话双方既互为主体又互为对象,达到了对话双方真正的交流互动,从而在这种对话互动中,使蒋孔阳的文艺研究具有了在二元对立思维模式中不能发现的真知灼见,并看到了各种文学流派和对立观点中的相通与互补。
蒋孔阳的对话性思维方式的运用首先体现在他对中西文化交流的看法上。可以说,交流和对话已经成为西方哲学与美学全力关注的重要问题之一。20世纪西方哲学与美学经历了所谓“语言学转向”,许多不同传统的哲学家、美学家都阐发了语言与交流和对话问题的重要性。马丁·布伯很早就关注人类相互关系的交往与对话问题。而哈贝马斯和伽达默尔则以语言的交流与对话为其论述的焦点,从而分别代表批判解释学与哲学解释学进行辩论。在这样的大文化背景下,对话性思维就显得尤为重要。有学者指出,21世纪的中国美学家无疑要认真面对三方面任务:第一,准确把握、理解世界文化交流与融合的整体趋势和深刻特性以及中国文化在此中的具体位置。第二,从西方话语的知识霸权下“突围”而出,在坚持“对话”的立场上确立中国美学与西方美学的知识共融基础。第三,进入21世纪的中国美学还必须能够解决如何将中国美学的话语体系(包括思维形式和言说方式)做一种积极的现代转换的问题。[3](P158)这与蒋孔阳的思想不谋而合。
在蒋孔阳看来,“文化这东西,有如天上的空气和地下的水,到处流动、传播和渗透,以至无孔不入。中国文化历来都是在与外来文化的冲击和交流中成长和发展起来的。”[4](P342)因此,在古今巨变、中外交汇的形势下,我国的文艺理论和美学也只能是走古今中外的路。这就是说,一方面,现代化,对外开放,接受西方的理论;另一方面,发扬已有的民族传统,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和美学。对此,蒋孔阳提出了三点意见:首先,对“中国特色”不要作狭隘的理解,也不要作固定的理解,而要着眼于是否有利于中华民族的发展。这就是说,要将西方的有特色、优于我们的东西吸收进来,加以溶化,使之充实到我们民族的特色当中,使之成为我们民族的新的特色。这样,我们才不会固步自封,我们的特色才会得到不断地发展,日新月异。其次,对于外来的文化优势,我们要吸收、容纳和消化;对于我国固有的文化优势,我们也不能数典忘祖,视而不见。我们要继承、整理和发扬光大。这就是说,对于我国古代的文化宝藏,要加以爱护,同时使之在世界文艺的大舞台上放出光彩。最后,要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研究。在蒋孔阳看来,文化是多方面的,民族特点也是多方面的。因此,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文艺理论和美学思想就应当“转益多师”,从中国,从外国,从古今中外,去接受,去学习,去不断地丰富自己。由上可以看出,蒋孔阳在这里实际上是在强调要用一种对话交流的眼光来看待中西方的文化看待中西方的思想。
新世纪的来临使中国文艺理论研究处于新的历史背景中并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变化。随着中国文艺研究的多元化和开放化,其研究的范围和广度也在发生变化。变化带来了新的思考,提出了新的问题,并意味着要重新审视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性。这就是要求文艺研究要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自身出发来重新阐释对文艺的理解和对文艺与文化、文艺与社会的关系,并由此出发来重新诠释中国传统文化,这使文艺研究的视野和广度进一步拓宽。更重要的是,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的目的不是进行优劣的对比,而是要进行平等的对话;不是根据西方文艺理论的架构来衡量中国文艺理论或者停留在对具体文艺问题的比较层面上,而是从中国文学理论自身对文艺的理解出发,进行中外文化的对话。
正如艾略特在谈到欧洲国家的文学关系时所说的:再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立于其他国家的文学之外,“……在一定的时代里,它们之中每一种都依次在外来的影响下重新复苏。在文化领域里专横的法则是行不通的;如果希望使某一文化成为不朽的,那就必须促使这一文化去同其它国家的文化进行交流。”[5](P5)蒋孔阳对此也有着深刻的认识。在他看来,综合比较,可以出新。“我认为,学问的好坏,也是从比较中比出来的。一是相互之间进行比较,二是与客观现实比较。一比,谁真?谁假?谁符合客观的现实?谁最能回答客观现实之中所提出来的问题?不就比出来了吗?这比出来的,是客观的现实。不为人知的事实,被你发掘出来,成为人所共知的事实,这就是‘新’。因此,‘新’不是来自天外,不是来自主观的想象,而是来自客观的事实。”[6](P41)“我们比较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认识西方从古到今的艺术和美学思想,以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另一方面,则是用世界的眼光,来重新认识中国古代的艺术和美学思想,以便挖掘出民族的‘根’,发扬其固有的优点,克服其不能适应当代世界的缺点,从而走向世界,独树一帜。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进行比较研究,一不能盲目崇外,二不能炫耀‘国粹’,我们要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实事求是,进行具体的分析。”[7](P443)蒋孔阳这里一方面点出了进行中西艺术比较研究的目的,另一方面又表明了对待中西文化的态度。在蒋孔阳看来,艺术与美学是精神文明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艺术和美学应当而且必须现代化。既然要现代化,就不能固步自封,而应当扩大眼界,把他们放在世界的范围内来进行研究。这就要求我们对待中国文化的态度,一方面,要继承中国古代思想的优良传统,研究中国古代文艺思想发展的特殊规律,注意民族化;另一方面,则要借鉴西方的文艺思想,从中吸取有益的东西,用来丰富和发展我们自己的文化,做到现代化。如何把民族化和现代化统一起来,这就需要把中国古代的文艺思想和西方的文艺思想,进行认真的比较,从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真正地促进中西文化的交流,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从以上层面来看,蒋孔阳的对话思维方式在如何看待和对待中西方文化的问题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较好的范例。
此外,蒋孔阳明确表示,中西比较研究,并不是比高低,而是比特点。他强调对中国古代的文艺思想和西方的文艺思想,加以比较研究,既不是要证明中国比西方高明,因此用中国古代的文艺思想来反对西方的文艺思想;也不是要证明西方的高明,从而否定中国古代的文艺思想。我们知道,每一个民族的审美意识都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来、积累下来的,因此,作为审美意识理论形态的表现的文艺思想,是和本民族的传统分割不开的。它只有根据本民族的特点和发展的特殊规律,来学习和接受外来的东西,从而把外来的变成自己的。“就是在这个意义上,所以我们要经过比较研究来探讨各自的特点,各自特殊的规律性。找到了各自的特点,也就为相互的学习和借鉴,找到了客观的根据。”[7](P493)
由上可以看出,蒋孔阳对中西文艺思想的特征的描述,是在比较的基础上进行的,而对中西文艺思想的比较研究则是集中于对其特征的概括上。可以说,强调特征的比较,是从根本上发现各民族间文化的一致性和差异性,是从根本上寻找民族文化的原生因素和自身特点。当然,对特征的比较是建立在平等的文化观念的基础上,比较带来了交流和融合,也促进了人类文化的共同发展。事实上,比较并非目的,如何用西方文化的优势来促进我国当代文化的发展才是真正的意图所在。这里,蒋孔阳实际上是在开启着一种思路,即中国传统文艺思想在一种前现代、现代与后现代并存的情况下,如何立足传统,面向现代以求得发展,并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思路。
同时,正如有些学者所说:“也许,我们今天在艺术与美学的意义上谈论全球化时,必须面对的是,尽管我们可以充分肯定全球化所带来的诸多便利及其给人类自身、人类的自我认识所提出的新挑战,但全球化终归不是同一化、同质化,我们不能忽略全球化之下的超制度性的另一重要维度——文化。在文化的意义上,漠视或终结‘他者’是不道德的,也是危险的。对美学来说,全球化意味着美学必须在跨文化的背景下重新考虑自身的意义和合法性。”[8]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蒋孔阳的对话性思维带给我们的就是对中国文化现状的一种出路性思考,是对中国文化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蒋孔阳的艺术论,尤其是他对中西艺术和中西美学的共同规律与特殊规律的探寻,正是蒋孔阳美学思想中的人文关怀、责任伦理和理性主义精神的集中体现。”[8]实际上,蒋孔阳的对话思维正是强调要用世界的眼光,来重新认识中国古代的艺术和美学思想,以便挖掘出民族的“根”,发扬其固有的优点,克服其不能适应当代世界的缺点,从而走向世界独树一帜,这才是蒋孔阳对话性思维理论带给我们的重要提示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蒋孔阳的这种“对话”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这就是说,在对话状态中的双方属于平等地位,占据平等的立场,是属于同一层面上的对话,这就决定了蒋孔阳的文艺思想是站在真正的学术立场,真诚地直面学术问题,并且在这种立场的前提下对对象的批判、继承。蒋孔阳重视文学史上各种重要的理论学说和思想,对各种学说均采取平等对待客观评价的态度。他说,对于各种不同的意见,“我的态度是:第一,我不排斥任何一派”,“第二,我主张调和综合各派,兼收并蓄,各取所长。”[9](P1)这是在这种平等对话的立场上,蒋孔阳将各种理论学说为我所用,对各家各派的文学理论的合理之处都予以肯定对其不足之处给予了批评,并在这种综合比较中,提出了自己的独特见解,建构了自己的文艺思想和体系。在这种对话交流中,蒋孔阳认为不应该以人为线,而应当以真理为线,在真理的海洋里,凡是能卓然成一家的,必然有其正确的地方。而他最欣赏的一句话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因此,在蒋孔阳的文艺思想中,真理不是一个封闭系统,而是一个开放体系。
蒋孔阳的对话性思维方式给中国文艺理论带来了重要的启示性意义。
首先,蒋孔阳文艺研究中的对话思维模式,为当代文艺研究的创新和思维方式的变革提供了重要启示。随着新世纪的来临,中西方文化的交往、碰撞比过去任何时代都更加频繁。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大背景下,文化也越来越趋向于交流和对话,传统意义上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正在被跨文化间的对话和交流所代替,全球化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强劲呼喊。重要的是,在一个日益开放和多元的社会里,任何一种文化思想体系都不可能提供人类发展的唯一答案,因此,通过多元对话走向跨文化交流,是实现本土文化与世界文化的互识、互证和互补的有效途径,现代文艺理论研究的创新,也应该超过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走向多元与对话。世界范围内的当代学术创新已从过去替代式否定转向了对话基础上的多元综合,由对立抗衡走向对话综合已经成为当代学术创新的一种新的走向。蒋孔阳文艺研究中的对话思维模式,正是超越二元对立模式的一种可贵尝试。他在美学研究中运用的多元化、平等性、交往式对话思维模式,与当今世界的发展趋势和学术创新的发展走向具有一致性,体现了一种与时俱进的思维模式,因此,其文艺思想对我国当代文艺发展的突破和创新,具有重要启示。
其次,中国文艺一项迫切的任务,就是在世界文艺的参照下,挖掘出真正中国本土的艺术理论与文艺思想精华,用世界性的语言将它阐发出来;在传统的智慧中融入现代的智慧,赋予传统文学理论以新的生机,使其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理论的有机的一部分。德国学者卜松山(Karl Heinz Pohl)曾说过:“中国人——就美学而言——是不是更应该追踪自己悠久而卓越的艺术传统,具有诗的暗合性的艺术话语,而不是劳累地步西方方法的后尘呢?毫无疑问,中国现在正处于一个文化转型期,非常需要开放,需要对西方理论作批判性的讨论,需要与西方作跨文化的对话。”[10](P14)对此,蒋先生也有同样的意识,他曾不无感慨地说道:“……将中国情况向西方介绍很重要。我们要中西交流,没有一定的往返渠道,只引进不输出,我们不可能走向世界。要将中国形象在世界上树起来,我们需要作介绍中国的大量的工作。”[11](P426)
由此看来,文艺研究要走向世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如何走下去就成为文艺理论家的思索所在,最起码的一点是理论家应该具备世界性的眼光,从而带领文艺理论研究走向各民族艺术之间富有生机的对话和意义的重整。所以,如何走成为一个重要问题,蒋孔阳的文艺研究在这方面为我们展示了一条发展的思路。蒋孔阳的对话性思维方式对我国当前文艺研究的重要启示意义在于,新世纪的文学理论建设应当立足于当代文学实践,吸收古今中外的文学成果,并在对话的基础上达到理解,从而择优取长,兼收并蓄,综合创新,实现创造性的突破。同时在这种对话基础上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文艺思想和文艺体系这才真正是中国当代文学走出困境,走向创新的必由之路。正如蒋先生所说:“要繁荣文学艺术,唯一的办法,是百家争鸣。”[6](P99)而这种百家争鸣就是对话思维的最具体体现。
在我们看来,蒋孔阳的中西文艺观为如何融通中西文艺思想,如何在世界“地球村”的大环境中使中国文艺越来越完善,如何使东方文学发挥出自己的独特魅力提供了一条探索之途,它指引着当代学者的努力方向,并为新世纪文艺理论研究奠定了一个基本色调,这就是“古为今用,西为中用”的发展观。
[1]蒋孔阳.蒋孔阳美学艺术论集[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8.
[2]季水河.阅读与阐释——中国美学与文艺批评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3]王德胜.当代处境中的美学问题[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4]蒋孔阳.蒋孔阳学术文化随笔[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
[5]鲍姆嘉通.美学[M].简明,王旭晓,译.北京: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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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郑元者,徐迎新.蒋孔阳的艺术论及其跨文化美学意义[J].文艺研究,2005,(2).
[9]蒋孔阳.美学与文艺评论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
[10]卜松山.与中国作跨文化的对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11]刘龙.赛珍珠研究[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
An Analysis on Value of the Conversational Thought of Jiang Kongyang
LUO Man
(Literature School of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 Heilongjiang 150025,China)
The value of literary theory of Jiang Kongyang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 is the conversationa thought.Conversation means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on the one hand and Comparison and innovation on th other hand.In this conversational state,the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will be introduced a virtuous cycle,thus mak ing fusion of Chinese culture and western culture,creating literature theory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This is an important inspiration of literary theory of Jiang Kongyang in the new century to us.
Jiang Kongyang;conversation;mode of thinking;literature;comparision
book=8,ebook=70
I 109.5
A
(责任编辑:王建
1673-2103(2012)04-0035-04
2012-04-22
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生成性思维方式的崛起——实践美学的转向之途探索”(12512115)。
罗曼(1979-),女,内蒙古海拉尔人,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文艺学、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