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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术语翻译及其跨文化传播

2012-08-15陈麦池

关键词:术语跨文化武术

陈麦池,张 君

(安徽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32)

武术术语翻译及其跨文化传播

陈麦池,张 君

(安徽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32)

在文化全球化和后殖民语境下,作为沟通不同文化的桥梁的武术术语翻译,成为他者反对文化霸权主义、消除殖民主义遗留下的“东方”形象、弘扬文化的有力武器。异化翻译有利于武术的国际化推广和世界多元体育文化的交融与创新,应注重武术输外词的异化传播,张扬文化差异,保留民族风格的音译成为处理武术术语文化翻译的最佳策略和有效途径。考察当前文化交流的不平衡和不平等现象,展望武术文化国际传播的未来形势,从文化生态平衡和世界多元文化出发,审视跨文化传播中的“自我东方化”现象,倡导武术的文化自觉,推动世界文化多样性和多元文化格局形成。

武术;术语翻译;国际传播;跨文化传播;文化自觉

在全球化信息不平等传播态势下,国际文化交流存在着巨大的文化逆差,武术在传播手段、规模、技巧和角度都落后于西方现代体育。要在全球化演进中实现跨越式发展,武术须积极主动参与跨文化传播,改变自身弱势地位。

一、中华武术的文化传播

源远流长的武术是中华文明的民族瑰宝和中国文化遗产的典型代表,涉及中华民族世界观、人生观、道德伦理观、医学、文学、美学等多个领域和层次,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沉积反映和历史再现。

“一部武术发展史就是一部武术传播史”,而且是文化传播史,武术担负起文化传承和文化传播的历史使命。目前,我国竞技体育国际竞争力显著提升,正积极构建中国特色的体育文化,向体育强国迈进[1],但我国现行举国体制的竞技体育由于其“金牌狂热症”在西方大众媒体中“负面评价占主导地位”①,从而负面影响我国国家形象的构筑与传播,而出身民间扎根社会的武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全息影像,若其国际传播得以顺畅实现,将大大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

文化影响力是展示和衡量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因素。当前,武术文化已经传播到世界其它国家的许多地方,以武术为窗口来宣传传统文化是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的很好的途径和渠道,与哲学、宗教、医学、艺术等文化形式相融合,武术成为具有独特民族风格的传统项目。

但与此同时,随着西方体育强势话语的确立,武术面临艰巨的生存困境和身份危机。在各国文化软实力竞争和博弈下,武术文化传播面临着武术深层文化过于抽象的穿透力障碍、重自我修炼轻向外传播的渗透力障碍、重领会轻实证的认同力障碍、重礼仪轻细节的形象力障碍、重传统轻创新创造力障碍以及重正宗轻现代的先导力障碍等各种障碍[2]。

要让武术走向世界,就要对武学的载体——武术理论和术语恰当译介,并有效实施武术的跨文化传播。中国文化能否被西方文化全盘翻译,如何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文化翻译,如何进行跨文化传播以促进世界文化的多元化,是我们在理论和实践层面必须慎重应对的严峻考验。

二、武术术语的文化翻译

目前,由于武术术语具有武哲交融、语义模糊、文学色彩浓和标准化水平低等多重语体特征,给翻译造成巨大的文化障碍,加之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翻译标准,武术翻译不乏中国文化失语现象,所译武术术语无法原真克隆其民族文化基因,更难以全真映射所蕴含的深厚中国文化。

武术术语翻译中一词多译、死译硬译和望文生义等现象较为普遍。如就“武术”一词的英译,就有Wushu、Chinese martial arts、Kungfu、traditional Chinese combat exercise等多种译法;《英汉汉英武术常用词汇》中红拳被误译为red boxing;另外,如丹田、八卦掌、大悲拳、咏春刀、手挥琵琶等本身具有强烈的民族文化意义,绝不可望文生义。国内武术术语翻译中普遍存在英译资料匮乏、资料混乱存在误译等问题,武术翻译多琐碎技巧探讨,未有系统理论框架,理论研究尚不能在实践中起到应有的指导作用。

武术术语翻译的混乱与不规范已经阻碍了武术的跨文化交流与传播。姜望琪呼吁翻译界同仁重视术语翻译,杜绝轻率,主张注意译名可读性和透明性[3]。武术术语翻译不但要重视准确和顺达,还要充分考虑到武术术语本身的特点和翻译的目的[4]。翻译武术术语应确定其主要目的在于传播技击技巧,更要再现武术中蕴涵的文化信息,再根据交际目的选择工具性翻译或文献性翻译[5],若术语存在不同译名,不必强求统一,要尊重语言规律,允许约定俗成。

翻译不仅是跨文化的信息传播,同时也是信息跨文化传播的必备工具与途径渠道。因而,全球化语境下的翻译研究须摆脱狭窄的语言文字层面的束缚,对已是深刻陷入全球化文化互动及比较漩涡的翻译跨文化课题[6],这正是西方翻译研究20世纪70年代前后肇始的文化转向的水到渠成,因为社会事实凸显出翻译作为民族间全方位文化交流的重大价值,90年代末翻译过程向跨文化和多元文化方向转移,之后翻译明确指向了权力转向[7],权力关系被置于翻译研究的核心地位,也就出现了所谓“后殖民转向”。

要弘扬武术技艺,对外传播武术文化,须认真考虑当前术语翻译现状及存在问题,借用后殖民理论来研究这一课题,从东方主义、权力话语、普遍性与差异性、民族主义和文化的杂合等多个视角审视文化翻译现象[8],有针对性采取必要且有效的措施,寻求武术术语翻译的最佳战略对策和策略方法,进一步推动武术顺畅有效进行国际跨文化交流与传播。

三、武术术语翻译及其跨文化传播

翻译本身就是文化的双向交流和互动,充当着文化输入与输出的重要功能。翻译不可能在真空内发生,由于文化的异质性,文化冲突和碰撞在所难免,大多数情况是不平等地位上的交流与对话。在Bhabha(1994)看来,文化翻译更是文化间的互相影响、干涉、渗透和转化,强势文化会同化弱势文化,而弱势文化则会被迫或主动模仿强势文化。

翻译成为维系不同文化间不平衡权力关系的共谋。在权力关系和文化强弱对比参照下,既考察当前文化翻译中的不平衡和不平等现象,并且展望武术文化国际传播的未来形势,从文化生态平衡和世界多元文化出发,审视跨文化传播中的“自我东方化”现象,倡导武术的文化自觉,推动世界文化多样性和多元文化格局形成。

(一)中华武术文化的国际传播策略

在全球化背景下,各种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力量都在文化这一世界舞台上展示、较量和角逐,文化的全球扩张对民族国家的本土文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文化的全球化问题始终伴随着文化的民族性与全球化的矛盾,对人们的有关认识加以反思。文化上的全球化进程不可能不受到文化本土化势力的抵制,而未来世界文化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全球化与本土化的互动作用,其直接结果导致“全球本土化”(Glocalization)现象的出现:全球化不可能全然取代本土化,本土化也不肯能阻挡住全球化的浪潮。

在全球意识观照下慎重解决现代队传统的超越复归与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转型其间关系。异质文化和本土文化相互撞击而成的混杂性与混合性的新文化,是文化互动和交流所导致的文化多元性的显现,奉行注重文化宽容开放、沟通互动和多元改良的文化交流主义[9],倡导多元文化共存互补,以消弭文化冲突[10]。

同属于东亚文化圈的中日韩构成东亚三强,但“在文化战略上,由于自觉性和关注度不够等原因,中国落后于日韩”①王岳川,胡淼淼.文化战略[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0:96.,对照日本的空手道和韩国的跆拳道,武术国际传播严重滞后。

武术的国际传播与推广是一项庞大的文化系统工程。武术国际传播,自身应坚持武术传统和传统武术的继承和超越[11],所谓“苦练内功”;对外交流则更要练好“内知国情,外知世界”这套基本功,致力于“自我修养的提高、主动的学习,以及国际化视野的培养”①赵启正.公共外交与跨文化交流[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14.,以推动武术作为公共外交重要文化渠道所依托的公众与民间文化传播。

在国际文化传播中,须清醒认识到文化渊源差异造成文化传播的冲突与障碍,武术文化国际传播须选择良好切入点。武术健身功能开发是中华武术文化国际传播的最佳切入点[12],注重武术内在精神宣扬,不断开发太极拳等中华武术的养生疗养功效[13],通过这一渠道传播中国传统哲学、中医学、经脉学和养生学等思想,并同现代科技与时代需求相结合,使其具有更强劲的生命力。

Schultz(1993) 提 出 的整 合 营销 传 播(integrated marketing communication,IMC)理论可有效运用于国际文化传播实践。整合营销传播通过外交、广告、公关、目的地主题活动、节庆活动、形象推广活动和网络营销,营销传播应和目的地规划和管理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战略系统,从而提升其核心竞争力。

武术的整合营销是一个不断及时发现新的需求,创造和提供新的产品和服务,最终提升武术文化国际市场竞争力并不断实现中国文化战略目标的动态过程。武术的国际赛事、文化产业、专项旅游、远程教育、人才培训等构成其多元化的国际传播模式。就中华武术的文化产业而言,可借鉴美国梦工厂动画(DreamWorks Animation)制作的以武术为主题的动作喜剧动画电影《功夫熊猫》(Kung Fu Panda)(2008;2011),可扶植和培育武侠动漫、影视制播、网络游戏、演艺巡演、武术节庆及赛事等创意文化业,通过网络、影视、广播、报纸、杂志、书籍等大众传播媒介,并借助国家文化战略和民间武术学校的群众性体育社团,传播武术的养生健身、武德修养、武学韬略、侠义精神等鲜明文化形象和深厚文化体系。

韩国成立了专门的跆拳道技术研究与推广部门“国技院”。以传播中国文化为己任的孔子学院是推广和弘扬武术文化的有效模式[14],设立高质量、高规格、非赢利性的武术文化推广机构“国术馆”,武术文化提供了一种具有强大传播力的文化符号,应全面展现武术较为完整的文化体系,探索并建立科学的武术文化国际传播系统。

(二)武术术语翻译的文化自我原则

在当下全球化语境下,翻译肩负着让本民族文化走向世界和与西方平等交流和对话的重要使命。随着汉字文化圈世界地位的提升,汉字及汉字文化的传播,作为汉语输外词的武术术语翻译将在传播中国文化和中外交流方面起着日益重要的作用[15]。

从政治层面上讲,武术术语的对外传播能从文化与体育层面增强中国对世界的影响,就要求术语翻译以“外尽其形,内显其理”为准则,保留源语的文化附载。鉴于武术术语翻译存在的诸多误译现象,严重阻碍了中华武术现代化与国际化进程,武术术语这种专业性术语翻译,应遵循语言性、文化取向性、灵活性与可接受性相结合等基本原则。Venuti(1995)区分了翻译的归化(domesticating)和异化(foreignizing)策略。House(1981)则根据原文及其译文功能异同划分了“显型翻译”和“文化过滤”的“隐型翻译”(covert translation),后者捕捉翻译中的文化移位,兼顾两端可采取中立式翻译(Neutralizing)策略,应坚持信息为导向、联想为辅佐和概念为基础等原则。

作为沟通不同文化的桥梁的术语翻译,不只是语言间的符号转换,而是同文化、政治和意识形态等紧密结合,成为他者反对文化霸权主义、消除殖民主义遗留下的“东方”形象、弘扬中华文化的有力武器[16]。对武术术语诸如武术完全归化翻译为Chinese martial arts或traditional Chinese combat exercise,是一种以西方为中心的“东方主义”(Orientalism)视角,在语言表达上是不准确的误译,在文化传播上处于弱势的失语地位。

即便如此,对一个目前西方大众眼中仍然存在“文化误读”的中国文化,仍需采取武术术语的归化翻译策略,用一种西方文化完全接受、理解和明了的翻译解读方式进行传播无疑是作为权宜之计的明智选择,丢失的是部分文化信息,换取的却是整个文化认可。

但长远文化战略而言,异化翻译是传达文化因素的最佳策略选择,对促进语言发展、文化传播与交流意义深远[17]。由于异化翻译能保持文化的丰富性、尊重文化差异性和保护并发展民族文化,因此,它是文化全球化环境下不可阻挡的趋势,可更有力促进文化交流,拓展文化对话空间,增加译入语受众对武术文化的了解和学习,从而更好促进世界多元体育文化共生与融合,有利于武术国际化推广,有利于世界多元体育文化交融与创新。

为适应传播中华文化、挑战文化霸权的需要,异化翻译在张扬民族文化个性基础上,构建与西方化平等对话的平台,起到文化沟通的桥梁作用,这是全球一体化走向的文化期待。术语的异化翻译尽显音译文化传真优势,凸显语码混杂文化共生特色,隐含形象移植文化整体韵味,提升输外词文化语境适应力,辅助图像附注文化跨媒介传达[18],以利于保留弱势文化的语言身份,使之取得与强势文化平等对话的权力。同时,在使用异化翻译方法时,要保持结构的完整,突出民族的语言特色,适度优化翻译原文的语言表达,以彰显跨文化交流民族性的自我认同和文化自觉。

翻译策略的选择应该和这一翻译目的结合起来,张扬本民族文化,克服文化霸权和文化帝国主义,保持本民族文化多样性,采取一种对殖民话语和权力进行提喻式杂糅(hybridity)的策略,部分遵从,部分抗拒(Bhabha,1994),适时对文化典籍和术语进行改写(rewriting)或重译(retranslation)[19],对翻译内在的文化间的压制、模仿或抵抗,应注重文化杂交的创造性价值(Simon,1996),异化翻译是以抵抗目的语文化主导形式和价值观为目标、保留原语文化特色、促进目的语文化进步的”暴力式忠实”(abusive fidelity),表现为双关语、新造词语、典故等,通过借鉴原语文化滋补和丰富目的语文化,达到文化间交流、融合和共铸。如形意拳可译为Xingyiquan(Shape-Intent Fist),八卦掌可译为Baguazhang(Eight-Trigrams Palm)等。

总之,目前在武术的国际传播进程中,可选择以归化翻译策略为主,以保障武术文化跨文化传播的顺畅达成;但必须注重武术术语异化翻译输外词的的跨文化传播功能与价值,并逐步提升其至战略地位。应加强语言与文化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张扬文化差异,保留民族风格的音译成为处理文化不可译现象的有效途径,体现并顺应了新文化交流语境下文化交融的特征与趋势,促成诸如气功 (Qigong)、空手道 (Karate)、柔道(Judo)、柔术 (Jujitsu)、相扑 (Sumo)、剑道(Kendo)、太极拳 (TaiChiChuan,TC)、跆拳道(TaeKwon-Do,TKD)等文化空缺词的固定术语翻译,并编纂规范统一的武术术语的外语工具参考书。

(三)中华武术文化的跨文化传播战略

全球化对武术的跨文化传播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机遇。武术作为人类智慧的体育实践形式和独特文化现象,必须以积极的姿态,广泛参与世界范围内的跨文化传播。武术充分挖掘本民族文化内涵,强调借鉴和学习外来文化的同时保持本民族的特色,弘扬自身文化,加强与世界的沟通与交流,对中西文化取长补短而融合,通过公平正当竞争达到更高的境界,共同努力形成新的体育文化,便于中西文化融合与对接,双向交流与互补,实现全球文化多元和谐。

全球化背景下武术的跨文化传播,必须深刻反思当前中西体育的文化冲突与文化利益格局,在沟通、理解、尊重基础上多元发展,实现体育全球化与大众媒介的跨文化传播战略[20]。武术要在当前传播中取得跨文化全球传播的成功,应遵循维模原理、优势扩散、文化适应、文化变迁增值与积淀等文化传播原理和规律,须找到武术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契合点,合理借助文化营销策略,实行武术的文化重构,以“和而不同”为目标作国际传播的文化诉求,开创武术跨文化传播的新局面。

然而,必须高远审视并慎重应对跨文化传播中文化传播强国与弱国间文化交流的不平衡和单向度的不对称现象 (Asymmetry)。萨义德 (Eward W.Said)(1978)的东方主义学说核心即在于警醒西方对东方的误读,他认为“东方”是欧洲人凭空创造出来的地方,是与位于中心的西方相对应的,代表原始、神秘和落后的“他者”(the others)。“东方”形象强化了西方的优越感,使西方文化的地位进一步稳固,东方文化进一步被边缘化。忽略武术译语所承载的武术文化的交流和传播,把武术“文化交流”纯粹视为杂耍表演活动,武术沦落为他种文化猎奇视野中异域风情“文化符号”的“凝视”(Gaze)(Urry,1990;1992)对象。

反观我们自身文化取向,包括亚洲国家皆遭受自我东方化、去东方化和彼此东方化问题[21],这既是解析东方国家的中国形象的关键,亦是武术跨文化传播亟待慎重治理的“病灶”。诸如获得国际大奖的中国影片《大红灯笼高高挂》(Raise the Red Lantern)(1991)、《卧虎藏龙》(Crouching Tiger,Hidden Dragon)(2000)等,以及中国申奥宣传片、奥运会表演、武术演出、中国旅游形象定位等领域都存在“自我东方化”(Self-Orientalism)的跨文化传播问题,强化而非修正西方文化视阈中中国形象的“刻板印象”。申奥片所提供的是申奥国的体育精神和国家形象,但其背后支撑的却是以“文化优越”、“视觉馅媚”为特征的“情感结构”[22],大量混杂着讨好西方国家的亲善性符号;而中国大陆推出的“中国,魅力永存”(China,Forever)(2003)入境旅游宣传口号“自我东方化”更为突出[23],通过自我文化异化主动“国际化”将自身纳入西方“文化霸权”体系中。

为突破和超越跨文化传播的文化“他者”和“自我东方化”现状,武术必须防止“文化身份”的一再迷失,贯彻费孝通(1997)所倡导的“文化自觉”战略,加强文化选择的自主能力,以获取适应新环境和新时代的文化抉择主导地位。不刻意为“加入奥运会走向世界”而对武术不断进行的西方化改造,无情割舍和抛弃自身文化传统和价值体系,却并未因此得到全世界的身份认同和文化嵌合。

“文化自觉”战略是民族文化的自我觉醒、自我反省和自我创建。从这个立场出发,对我国武术的传统文化要有自知之明,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骄矜,既拒斥“文化霸权主义”,也反对“我族中心主义”,中西方文化应“双向凝视”(the mutual gaze)(Darya Maoz,2006),以最终建立一种对话、互渗、共生、和谐的文化政治议事日程,确立文化间的平等交流。

更进一步,形成武术跨文化传播的“全球化凝视”(Globalizing Gaze)(Urry,2001),武术体现中国古典美学的特殊范畴,反映东方古典艺术的神韵,武术在全球跨文化传播中应注重内在精神的文化宣扬,积极建立武术学术团体,参加国际性武术学术活动,主办武术研讨会,译介武术刊物和论著,开展国外民众的武术文化感知的专题课题调研,重新定位武术的国际化推广战略,逐步修正西方媒体对武术文化的误读与歪曲,使世界对武术有更为透彻的全新理解和深刻体验,洞悉并认识其精神实质与教育价值。

总结与展望

武术术语翻译是一项重要的跨文化传播活动,它不仅仅是语言之间的转换,更重要的是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传播,而要实现文化交流传播的目的,就必须研究文化翻译的方法和策略,不仅需要译者在翻译中解读源语符号,也要求译者从跨文化传播视角破译源语文化内涵,从而将武术文化信息准确传递给他者文化。

为全真传播中华武术文化,须克服民族自卑和虚无,走出文化翻译误区,树立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以平视态度凝视和观察西方乃至世界文化,在承认世界其他文化价值基础上彰显和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优秀成分,为世界多元文化共同繁荣发展做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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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15.9

A

2095-0683(2012)02-0104-05

2011-12-06

2010年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项目 (2010SQRW181);2010年安徽工业大学教学改革项目(2010jg36)

陈麦池(1975-),男,河南沈邱人,安徽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张君(1982- ),女,山西大同人,安徽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

责任编校 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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