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总结》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经验的提炼
2012-08-15王向清石福梁
王向清,石福梁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十年总结》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经验的提炼
王向清,石福梁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湖南 湘潭 411105)
毛泽东《十年总结》一文对新中国成立十年来特别是“大跃进”时期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经验作了深刻的提炼,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自觉认识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自身的特殊规律;二是主张经济发展应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号召压低高指标、高速度;三是主张制定经济发展计划应留有余地,不能留缺口。
毛泽东;《十年总结》;经济建设;经验
1959年7月初至8月初的庐山会议由纠“左”演变为反右后,经济建设的高指标重新抬头,从1959年秋季起,“大跃进”运动在全国各地又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脱离实际的经济建设指导思想不但没有被摈弃,反而得到强化;“大跃进”前期积累的困难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日渐严重。由于持续干旱导致粮食大幅减产,公共食堂造成的浪费,加上苏联逼债,到1960年5月,全国不少地方出现了粮荒;片面强调机械、钢铁生产的工业经济建设因其他行业的滞后、无法提供有效支持而陷入了低谷。面对这一困局,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中央领导人的头脑再一次清醒、冷静下来,开始了新一轮的纠正“左”倾错误。
1960年6月14日至18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的主题是总结第一个五年发展计划实施以来的八年经济建设工作,为调整第二个五年计划后三年的安排作准备。毛泽东向大会提交了《十年总结》一文,对怎样开展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号召纠正“左”的错误。毛泽东的《十年总结》以及在大会上的口头讲话,对新中国成立十年来特别是“大跃进”时期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经验作了深刻的提炼。
一、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自身的特殊规律
如前所述,1960年6月的上海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是在“大跃进”运动的负面影响日益明显,国民经济发展遇到严重困难的局面下召开的。在这次会议的最后一天上午,毛泽东向大会提交了《十年总结》一文,力图对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十年经济建设进程中的成功经验和不成功的教训作出理性分析。值得指出的是,名为《十年总结》,实际上主要是对3年多“大跃进”时期经济建设经验的提炼。
《十年总结》提出了许多正确的见解和观点,其中最为精彩的是首次明确提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自身的特殊规律,我们应认识它们,运用它们来指导经济建设。它说:“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世界的改造。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是在一个长期认识过程中逐步地完成的。对于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我们已经有了十年的经验了,已经懂得了不少的东西了。但是我们对于社会主义时期的革命和建设,还有一个很大的盲目性,还有一个很大的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我们还不深刻地认识它。我们要以第二个十年时间去调查它,去研究它,从其中找出它的固有的规律,以便利用这些规律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服务。”[1]216
上述见解蕴涵了三层含义:首先,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不能用指导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那一套理论、方法来指导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其次,应花较长的时间去把握那些没有认识到的经济建设规律,以便为指导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再次,社会主义建设不是短时间能成功的。因为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规律的研究就要花十年时间,建设的时间当然更长。这就纠正了通过“大跃进”运动在十五年或几年内实现超英赶美的主观臆想。
与新中国初年怎样从事经济建设的观点相比,毛泽东的上述见解可以说来了一个根本性的转变。从1953年起,以毛泽东为首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就决定编制、实施第一个五年(1953-1957)国民经济发展计划,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投身经济建设的伟大征程。开始时,毛泽东对经济建设工作的复杂性、艰巨性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意识到经济建设工作有自身内在的规律,以为那么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都取得了胜利,和平年代经济建设更不在话下。1958年,他在南宁工作会议上说:“搞工业,搞农业,难道比打仗还厉害些?我就不相信搞经济就那么复杂,那么多学问。”[2]这就是说,在毛泽东看来,从事经济建设,搞工业、搞农业不是太复杂的事情,不需要很多专门知识,不可能比打仗还要艰难;没有意识到基础、资金、技术、人才、规章制度等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的巨大制约作用。
毛泽东把经济建设看得过于简单,有以下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过于自信。革命战争年代,在毛泽东的正确领导下,人民军队在异常艰难的条件下,由于广大工农的参与和支持,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最后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新中国成立不久,又取得了土地改革、抗美援朝、“三反”“五反”、剿匪等重大斗争的胜利,取得了所有制改造方面的初步胜利。一连串的胜利,使毛泽东越来越自信,认为自己对于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的设想、规划不会错;全党、全国人民听他的话、跟他走就会取得胜利。因此,他才会提出“搞工业、搞农业,难道比打仗还厉害些”的诘问。
但这一推断是难以成立的。经济建设和军事斗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一个人从事军事斗争很内行,搞经济建设不一定是内行。随着知识的分化,行业的增多,不用说没有“全才”,即使“通才”也少见,因而懂军事的不一定懂经济。
二是过份相信人的力量,片面强调群众运动。因为用于经济建设的资金、设备、技术等客观条件严重欠缺,毛泽泽就把弥补办法寄托在经济建设的主体即广大劳动者身上。他说:“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3]毛泽东在这里关注的只是人口的数量,忽视了人口的文化水平、技能等素质。解放初,我国工农群众的文化水平、技能都比较低,凭这样的劳动者在短时间内推动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是不可能的。
过份相信人的力量的突出表现是在“大跃进”时期的经济建设中发动群众运动。薄一波披露:毛泽东多次谈到中国经济发展速度所以能超过苏联,主要是因为“我们有群众工作传统,有群众路线”,这里所说的“群众工作传统”、‘群众路线’,实际上就是搞群众运动。”“大跃进”发展战略的基本思路,就是把中国共产党在战争中、土改中大搞群众运动的传统工作方法运用到经济建设上来。”[4]507
必须承认,发动群众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重要原因。但是,经济建设与革命战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有自己的特点与规律,不能不加区别地把群众运动搬到经济建设上来。新民主主义革命重在“破”,即打破旧的秩序,推翻现有制度;而经济建设则重在“立”,即按工业生产、农业生产、商业经营等行业的特点和内在规律制定规划,实施规划,实现目标。“破”需要强大的打击力,人多势众,而群众运动则提供了这种打击力,这就决定了革命战争年代对群众运动的依赖;“立”就工业生产来说,需要凭借特定的知识和技能,依托特定质量要求的厂房、设备,遵循一定的章程按部就班地推进,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就农业生产来说,需要一定素质的劳动者,但不一定要凭借群众运动。这就是说,“立”需要特定素质的劳动者、劳动工具和劳动设施。“大跃进”运动时期,这些条件都不具备。因此,依靠群众运动的传统方法开展经济建设是难以达到目的的。
自信、发动群众运动被“大跃进”运动导致的残酷现实一再否证,作为一代哲人的毛泽东不得不进行反思,《十年总结》便是这种反思的结晶。
值得指出的是,《十年总结》面世后,毛泽东关于应当认识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特殊规律来指导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思想得到了不断深化。在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召开的7000人大会上,毛泽东告诫广大领导干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其规律,对这个规律的认识要经历一个过程。“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的规律的认识,必须有一个过程。必须从实践出发,从没有经验到有经验,从有较少的经验,到有较多的经验,从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到逐步地克服盲目性、认识客观规律、从而获得自由,在认识上出现一个飞跃,到达自由王国。”[5]接着,他指出,对我们的领导干部来说,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方面还有许多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还有很大的盲目性。难能可贵的是,毛泽东坦率地承认自己以往注意较多的是生产关系方面的问题,而生产力方面的知识很少,不懂工业和商业,对农业也只略懂一点。
毛泽东在《十年总结》中不但提出要探索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特殊规律,而且为探索这些规律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具体说来包括以下内容:一是经济发展次序安排由“一五计划”的重工业、轻工业、农业到“二五计划”改变为农、轻工业、重工业的发展次序;从“大跃进”运动前期主张“积极平衡”论到后期主张“综合平衡”论;从“一五计划”、“二五计划”前期(1958-1960)的高积累、低消费到“二五计划”后期逐渐降低投资的比例、提高消费的比例等。
二、经济发展应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经济建设不但要讲速度和数量,更要重视质量
以“多快好省”为追求目标的“大跃进”运动之所以走向“少慢差费”的结局,主要原因是粮食生产、工业的机械生产和钢铁生产的指标定得太高,建设速度定得太快,无视国民经济按比例综合平衡发展。
《十年总结》对“大跃进”的经验进行了提炼,主张经济发展应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强调经济建设不但要讲速度和数量,更要重视质量。《十年总结》认为1958年8月北戴河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1959年产钢3000万吨严重脱离了实际,对此后降低指标遇到了抵触表示不满,提出了批评:“一九五八年八月北戴河会议提出了三千万吨钢在一九五九年一年完成的问题,一九五八年十二月武昌会议降至二千万吨,一九五九年一月北京会议是为了想再减一批而召开的,我和陈云同志都感到不安,但会议有很大的压力,不肯改。我也提不出一个恰当的指标来。一九五九年四月上海会议规定一个一六五○万吨的指标,仍然不合实际。……下月(五月)北京中央会议规定指标为一三○○万吨,这才完全反映了客观实际的可能性。”[1]214对于北戴河会议提出的 1959年生产3000万吨钢的计划,毛泽东当时是赞成的,但一旦发现它脱离实际,便坚决主张降下来,上述一段话说的就是如何排除部门和地方上的阻力将1959年钢产量指标降下来的过程。事实上,1959年的钢产量只有1122万吨。这说明1959年4月在上海召开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将1959年的钢产量确定为1650万吨的确是不符合实际的,而1959年5月在北京在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将1959年钢产量指标规定为1300万吨是比较接近实际的。
《十年总结》认为,钢产量指标经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调节到比较符合实际情况,但农业方面粮食、棉花生产的高指标依然没有降下来,因而使实际工作陷于被动。为什么会出现脱离实际的高指标、高速度呢?《十年总结》给出了回答:“管农业的同志,和管工业的同志、管商业的同志,在这一段时间内,思想方法有一些不对头,忘记了实事求是的原则,有一些片面性思想(形而上学思想)。”[1]214忘记了实事求是的原则,就是没有从资金、技术、能源、交通、管理等现实情况出发,而是从主观愿望出发。
在毛泽东看来,一味强调速度和数量,势必因忽视质量而导致灾祸。基于此,他在会议第一天关于计划问题的讲话中就多次提出要降低指标、放慢速度,把质量放到第一位。在他看来,八大一次会议通过的“二五”计划,周总理作的报告,最好的部分就是指标订得低的那部分。而八大对国民经济发展计划中钢铁等大项目的安排指标定得很低,给我们留下了余地。但“二五”计划中对棉、油、糖的生产指标定得太高,给实际工作造成了被动。在讲话中,毛泽东对基本建设特别不放心,担心指标定得太高而失控。他说:“今年大型水利工程计划搞一百个,结果是三百六十个,搞那么大的规模,就要有那么多的人上阵,质量就不够标准,大水一冲就垮。所以基本建设要好好抓一下。规模不要过大,质量不可不讲。恐怕要提出质量放在第一位。”[6]
毛泽东的《十年总结》一文进一步发挥了会议前段讲话中放慢速度、降低指指,重视质量的思想。这次会议“规定后三年的指标,仍然存在一个极大的危险,就是对于留余地,对于藏一手,对于实际可能性,还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当事人还不懂得。一九五六年周恩来同志主持制定的第二个五年计划,大部分指标,如钢等,替我们留了三年余地,多么好啊!农业方面则犯了错误,指标高了,以至不可能完成。要下决心改,在今年七月的党大会上一定要改过来。”[1]214-215毛泽东认为这次会议重新审定的“二五计划”后三年的农业生产指标偏高,无法实现,主张在稍后一个月后的中央工作会议上减下来。从上述事实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毛泽东既是“大跃进”时期高指标、高速度的提倡者、推动者,同时又是纠正者。一旦发现高指标、高速度不但无法实现,反而带来消极后果时,他便会尽力纠正。
三、制定经济发展计划应留有余地,不能留缺口
《十年总结》不但强调制定经济发展计划要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而且要留有余地,以应对不测情况。所谓制定经济发展规划要留有余地,是指制定经济发展计划时,不能满打满算,更不能留缺口,而应当预留有回旋的余地,以防突发情况。但从1958年1月以来,中央和地方政府在制定经济发展计划时,并没有停留于满打满算上,而是留下许多缺口,致使资金、原材料、运输、技术等跟不上,导致工业、农业、商业、交通运输业等行业生产矛盾重重、困难重重。
中央和地方政府以留有缺口的指导思想制定经济发展计划的主要标志是“两本帐”工作方法的推行。1958年1月下旬,中共中央在南宁召开了中央部分领导人和九省二市党委负责人的工作会议。这是一次批判反冒进,推动工农业生产“大跃进”的会议。会议根据毛泽东的“积极平衡”论提出了“两本帐”的工作方法,即在制定国民经济发展计划时,中央和地方都要有两本帐,第一本是必成的计划,要对外公布;第二本是期成的计划,不对外公布。
毛泽东对“两本帐”的工作方法非常赞赏,在当月发表的《工作方法六十条(草案)》中强化、发展了这种工作方法。他说:“生产计划三本帐。中央两本帐,一本是必成的计划,这一本公布;第二本是期成的计划,这一本不公布。地方也有两本帐。地方的第一本就是中央的第二本,这在地方是必成的;第二本在地方是期成的。评比以中央的第二本帐为准。”[7]毛泽东所说的三本帐实际上还是两本帐,即中央和地方都是两本,不过中央的第二本与地方的第一本是重迭的;但地方有大协作区、省市、地区、县等多种层次,总计起来就不是三本帐了,所以说中央和地方都要制订两本帐更恰当。
“两本帐”工作方法的出台,特别是将中央的第二本帐作为评比的根据,势必促使地方政府起而效之。也就是说,地方上一级政府对地方下一级政府也可照此办理,这就造成从中央到地方的经济发展计划层层加码,导致主观主义的高指标泛滥。因而“两本账”的计划方法直接催生了高指标,高速度,推进了工农业生产的“大跃进”运动。
据当时的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义任薄一波回忆,根据“两本帐”的工作方法制定的国民经济第二个五年发展计划就体现了高指标的特点。1956年9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建议“二五”计划(即后来所说的“二五”计划第一本帐)期末1962年的粮食产量为5000亿斤,棉花产量4800万担。1958年5月召开的中共八大二次会议提出了“二五”计划的第二本帐:1962年粮食产量6000—7000亿斤,棉花产量6500—7500万担。1958年8月的中共中央北戴河工作会议建议1962年粮食产量15000亿斤,棉花产量15000万担[4]486。中央期成的帐是地方必成的帐,根据北戴河会议的建议,1962年各省、市地粮食产量之和应达到15000亿斤,棉花产量之和应达到15000万担。据此,各省、市编制的第二本帐的粮食产量之和、棉花产量之和就会远大于两个数字;而远大于这两个数字的数字又会成为地区一级的必成帐,各地区又会编制数字更庞大的期成帐。也就是说,越往下面的层级,必成帐之和、期成帐之和越大于中央的必成帐、期成帐。
现实是残酷的,我国1962年的粮食产量只有3088亿斤,比1956年9月党的八大制定的计划还相差很远。实际上,1996年我国粮食产量才突破10000亿斤,2008年才达到10500亿斤。1958年制定的1962年粮食产量达到15000亿斤的目标,不知何时能实现?更何况,全国各县制定的粮食期成之和无疑远大于这个数字,根本无法实现。
“大跃进”运动开展的20世纪50年代末,我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只有1000多亿人币,财政收入只有区区300多亿人民币。这区区300亿人民币关乎国计民生,投放经济建设的不过几十亿。而主管经济工作的政府职能部门在制定经济发展规划时,无疑会把这有限的资金尽可能地划拨给各行各业。也就是说,在作“第一本帐”时,资金已分割完闭,生产计划己经满打满算。如果再搞“第二本帐”,也就是提高各行各业的生产指标,既没有资金投入,也没有劳动力投入,没有能源保障。没有了这些条件,计划当然无法付诸实施。
正是认识到以“两本帐”为指导思想制定经济发展规划带来的危害,毛泽东在《十年总结》中主张制订经济计划不能留有余地、不能藏一手,也就是不能留缺口。这实际上放弃了采用“两本账”工作方法制定经济发展计划。经毛泽东提议,1960年7月初至8月初在北戴河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做出决定,以后国民经济计划只搞一本账,不再搞两本账,不搞计划外的东西,不留缺口。这一决定的作出,确保了党和政府以实事求是的原则指导经济建设和推进社会发展。
《十年总结》除了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方针作了上述探讨外,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勇于承认实际工作中的错误,主张改正错误。
《十年总结》对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上述探索,有不少内容具有普遍的适用性,对我们当今怎样从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仍然具有指导意义。但是,作为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十年总结》也具有不少局限性:肯定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肯定对彭德怀的错误批判。这表明毛泽东没有意识到总的指导思想犯了“左”倾错误,而只是对暴露了严重问题的实际工作做些修正。
[1]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九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
[2]李锐.“大跃进”亲历记[M].海口:南方出版社,1999: 79.
[3]毛泽东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 1512.
[4]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8.
[5]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十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30.
[6]逄先知,金冲及.毛泽东传(1949-1976)[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1081.
[7]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七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1992:54.
The Refinement of Socialist Economic Construction Experience in SummingUp Ten Years
WANG Xiang-qing,SHI Fu-liang
(Center for Studies of Mao Tsetung Thought of Xiangtan University,Xiangtan,Hunan 411105)
Mao Tsetung’s paper,Summing Up Ten Years,is a profound refinement of socialist economic construction experience during the ten years since the founding of People's Repulic of China,especially in the period of“the Great Leap Forward”.The refinement mainly focuses on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firstly,realizing consciously that socialist economic construction has its own specific laws;secondly,advocating that economic development should follow the principle of seeking truth from facts and call for lowering high targets and high speed of economic development;thirdly asserting that economic development plans should be worked out flexibly,but not deficiently.
Mao Tsetung;Summing Up Ten Years;socialist economic construction;experience
A84
A
1674-831X(2012)01-0001-05
2011-09-04
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2009JJD720027)
王向清(1960-),男,湖南邵阳人,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研究员,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毛泽东思想和中国近现代哲学研究;石福梁(1962-),男,上海人,湘潭大学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众诚汽车保险公司总裁。
[责任编辑:葛春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