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与阐释研讨
2012-08-15周晓娴
周晓娴
(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 410128)
翻译与阐释研讨
周晓娴
(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 410128)
翻译即阐释。然而对于阐释的对象及方法争议颇多。作者意图、词句的语境意义和文本的语类特征构成原文意义的基本要素。阐释过程中,阐释者依赖个人学识及性格特征,除尽量客观地分析原文本之外,还应有对读者的考虑。阐释的最佳方法是使所理解的意义以一种被人理解的新的方式在新的文化语境中表达。
阐释;意义;作者意图;翻译
1 阐释与翻译
伽达默尔(1986) 在 《古典解释学和哲学解释学》一文中写道:“赫耳墨斯是神的信使。他把诸神的旨意传达给凡人——在荷马的描写里,他通常是从字面上转达诸神告诉他的消息。然而,特别是在世俗的使用中,hermenu:(解释)的任务却恰好在于把一种陌生的或不可理解的语言翻译成可以理解的语言。翻译这个职业总有某种‘自由’。翻译总以完全理解陌生的语言,而且还以对被表达东西本来的含义的理解为前提。谁想成为一个翻译者,谁就必须把他人意指的东西重新用语言表达出来。”从词源学来考证“翻译”一词,英文的“translate”来自拉丁文的“translatus”,意指“转移”、“迁移”、“搬动”、“传递”,强调的是空间的面向和越界的行动。梵文的“anuvad”意指:“在……之后说或再说,籍由解释而重复,以确证或实例来做解释性的重复或反复,以解释的方式来指涉已经说过的任何事”(“saying after or again,repeating by way of explaination,explanatory repetition or reiteration with corroboration or illustration,explanatory reference to anything already said.”)(Bassnett and Trivedi, 1999: 1-18) 此处着重的是时间的面向和解释、重复之意。中国自周朝起便有一关于翻译的文献记载,如《礼记王制》中说,“中国、夷、蛮、戎、狄……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嗜欲不同,达其志,通其欲,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北方曰译。”(陈福康,2000:3)“译”专指北方之通译。许慎《说文解字》把“译”解释为“传译四夷之言者”(单德兴,2007;4)。类似的种种说法都明指或暗示了“语言的传递、解释”。由此看来,翻译与阐释一直就相生相伴。
2 阐释的对象
既然是阐释,首先得确定阐释的对象。文本中的字词句式、文本传递的信息、文本的作用或意图,都是阐释者需认真对待的。由于“翻译即译义”的说法早已得到一致认同,不妨先来看看阐释学派各大家对它的不同见解。
古典阐释学之父施莱尔马赫认为“意”与“义”为一体,文本之义便是作者的意向,而理解和解释就是重新表达或重构作者的意向或思想。但由于作者的缺场,阐释中的误解在所难免。尽管如此,他还是相信阐释者通过语法分析对作者意图重构的有效性。
通过语法分析来解读作者意旨固然有其道理。因为一定程度上,作者会有目的地选择语言形式,在语法表述和其所指间建立联系。但这种方法显然不能令人信服。一方面,语法分析只能提供经验的解释,本身就极具争议;另一方面,语法意义和作者意图之间只能相互循环指涉也显得荒谬。更重要的是,文字往往背离作者意图。这种情况下,语法分析是不可靠的。因此,施莱尔马赫的阐释学理论还停留在认识论阶段,把作者之“意”和文本之“义”都看作是阐释的客体,而这些客体是阐释者主体能够完全认识的。
赫施是当代美国阐释学派的一位圭臬人物。他的本文理论某种程度上继承了以施莱尔马赫为代表的古典阐释学观点。在他看来,文本意义可分为涵义 (meaning)和意味 (significance)。前者存在于作者用一系列符号系统所表达的内容之中,后者则指作为涵义与某个人、系统、情境或事物之间的关系。理解就是一种复制行为,词义可以复制,理解与诠释才成为可能。此外涵义又是确定的,正是这种确定性才决定了词义的可复制性。(赫施,1991:56)词义的可复制性与确定性特点说明,本文只属于作者,任何涵义离开作者都会失去其存在的依据。该观点在强调涵义的确定性同时却忽略了它的另一面,即涵义总是与个体、情境相关,因此伴随它的还有不确定性。文本中出现的含混、多义、空白往往导致多种解读,而不同语境、不同的语言文化理解模式都超出了作者有意识的控制。这也是赫施招致一片反对之声的原由。
哲学思潮由认识论发展到本体论,阐释学理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海德格尔的观点就是对“作者中心论”的一种反驳。他有句名言:“每种翻译都是解释,而所有的解释又都是翻译。”(海德格尔,1999)在此,他将翻译与解释等同起来,认为翻译就是对文本意义的解释,而解释又以先在的理解(前结构或先入之见)为前提,它规定和影响这种解释。这其实就否定了作者本意的存在,因为它的存在只是更早意义的翻版。如此反复,寻求原作者的“本意”便是徒劳。海德格尔通过抹去原作者的“本意”,使文本脱离原作者成为一个自足的存在。他认为翻译不是要去与原作者认同,而是要摈弃主体(译者)的各种先入之见,“转渡”到客体(文本)本身的语言结构之中。这种观点对巴尔特、福柯、德里达等解构主义思想家影响深远。
在对待文本意义和作者意图的问题上,阐释学派除了上述两种对立的观点之外,还发出了第三种声音。这个声音来自法国的解释哲学家保罗·利科。如果分别用“作者中心论”和“语言中心论”来描述以施莱尔马赫和海德格尔为代表的阐释学,那么以利科为代表的则是“文本中心论”阐释学。(彭启福,2003:125—130)在他看来,文本就是由书写固定下来的任何话语 (利科,1987:148)。文本首先是话语构成的一个事件;其次文本是一个“书写”的作品。利科区分了言说和书写。书写使文本远离口头话语,摆脱了原作者意图的局限和主体限制;但同时,“理解要服从文本的原动力,从它说的运动到它说的那个对象,超出了我作为读者的处境,超出了作者的处境,我为自己提出了本文向我展现和揭示的可能‘世中之在’的样式”(同上,183)。尽管言说超越了主体对它的限制,但意义潜式还是有可能揭示作为文本及文本语境的提供者原文作者的思想意图,即“文本的原动力”。利科的思想其实是一种哲学上的突破,首先,它突破了“语言”和“言语”的二元对立,“言语”一概念的使用让阐释哲学从语言本体论的层面回到了实践层面。其次,它还突破了认识论的主、客体对立,将主、客体间认识与被认识的关系上升为一种对话关系。利科还详细描述了阐释的三个基本阶段(Makaryk,1993:453),以增强其理论的实践作用。应当说,利科的观点是阐释哲学的实践转向的标志之一。
但笔者认为,真正解决阐释的对象问题和“意”与“义”之间矛盾的是现代哲学阐释学代表伽达默尔,尽管一直以来,他被认为是“读者中心论”的代言人。
伽达默尔强调理解的历史性,认为理解的主体和对象都内在地镶嵌于特定历史语境中,因此理解不可避免要受历史的“污染”。这种观念衍生出两种可能:其一,历史的读者会对同一文本提供不同解读;其二,文本意义在语境中起作用。因此,“语境”这一概念对于文本解读具有重要意义。因此,“语境”这一概念对于文本解读具有重要意义。伽达默尔按层次将文本语境分成相互依赖的三种关系:1) 单个字词与作品整体的关系;2)作品本身与作者心理状态的关系;3)作品与它所属的种类与类型的关系。 (Gadamer;2000:39)若将伽达默尔的这段话做具体解释,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作品的意义是作者意图、单个词句在文本语境中的意义以及作品种类的时代语言、文化特征的总和。
3 阐释的方法
解决了阐释的对象,阐释的方法问题便接踵而来。直译、意译孰是孰非一直是众人争论不休的话题,其实都可看作是阐释的不同程度,因为直译不是字当句对的死译、硬译,意译也不是天马行空的“胡译”、“乱译”。但阐释很难做到适度,常陷入“过”与“不及”的困境。如何做到适度的解释?笔者以为,伽达默尔提到的文本语境的三类关系仍有指导意义:单个词句的解释需结合文本语境,这不仅包括词句间的语法关系及词句在篇章中的衔接关系,如果把文本看成是话语的结果,那么语境就扩大到发生话语的即时语境,它又与供其生长的历史、文化语境紧密相连。各种语境对词句意义的解释形成限制。
作者意图也是意义的一部分,其实就是文本的交际意义,如把握不住会导致交际失败。它或许由作者明明白白地写在作品的跋或序言里 (当然有可能是为了某个目的 “炮制”出来的),也可能隐含在文本的字里行间中。Hatim&Mason就认为,任何具有互文特征的语言表达都与意图有关。“互文性不应当被理解为仅仅是对另一语篇偶然指涉,相反,一语篇中出现的引用、所指等都有一定的理由。这种互文性关系的背后动机可以用文本功能或整体交际目的来解释。”(Hatim&Mason,2001:128)意图也可能不经表达就与读者不期而遇,如文学作品中作者有意留出空白点是邀请读者积极参与意义的建构。还有一种极端的情况,意图与文字意义正好相反,作者言在此而意在彼,读者又如何获取作者意图呢?举一个例子:英国18世纪讽刺作家斯威夫特的一篇著名短文“野人诌议” (A Modest Proposal),以“野人献曝”的手法,建议爱尔兰穷人将稚子卖给英国人充当佳肴,既可减轻人口压力,又可赚取收入。于是,作者向公众提此建议,并用恐怖的意象,“绘声绘色”地教人如何用婴儿做菜。此处,要解读作者意图,了解作者运用的反讽写作手法是一途径,另外,历史语境也提供了线索。作者对当时爱尔兰政府及社会的抨击通过恐怖、荒诞、怪异的主张表达出来。
伽达默尔提到的第三对关系尤其重要:作品与其所属类型的关系。文学文体虽因各种文化习俗、文学传统的制约而表现不同,但最普遍、最显著的特征在于对语言“陌生化”地使用。虽说如何识别“陌生化”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可文学作品的价值就在于使用文学技巧把平常的人与事表现得生动鲜活,回味永久,所谓“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如果丰盛的文学飨宴到了异乡变得索然无味的话,翻译肯定难脱其咎。(孙艺风,2004:119) 因此,怎样传递原文的诗性便是文学翻译者面临的重大挑战。阐释太过则冲淡了原文的诗意,落入俗套,将原文原封不动地搬入译文,恐怕读者无法欣赏,直译加注又容易引起读者的审美疲劳。纽马克(Peter Newmark,2001)就对翻译中文化意象的处理采用注解持反对意见,认为文化意义本来已体现在文本中,而不是在一连串的注解中。
根据利科的文本阐释哲学,阐释可分为三个基本阶段:1)对文本的内容与形式进行结构及语言分析的定位;2)阅读的进程在文本世界中实现:由于语言代替了话语,文本语言获得了某种固定的形式意义,因而也就为理解提供了获得无限意义的可能性;3)文本意义化为属于阅读理解者自己的存在与沉思,当然也包括了对读者的考虑。(Makaryk,1993:453)因此,阐释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协商意义的过程,是使所理解的意义置于一个新的文化语境中被人理解,这种文化意义必然以一种新的方式在新的语言世界中发生作用。为此,阐释者需调动译入语语言文化的各种互文资源,把通过陌生化手段表达的原文意义在译文中寻找可接受的、能引起读者类似联想的语言结构或文化意象,再现文学作品的诗性,保留其文体特征。
以Thomas Gray的Elegy 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首节为例:
The curfew tolls the knell of parting day,
The lowing herd wind slowly o’er the lea,
The plowman homeward plods his weary way,
And leaves the world to darkness and to me.
请看下面译文:
牛羊相呼,迂回草径,
农人荷锄归,蹒跚而行,
把全盘的世界剩给我与黄昏。
(郭沫若译)
英诗汉译往往会用上旧诗词曲的语汇和表达方式,这对于熟悉旧诗词曲的读者来说,自然会引起联想。“农人荷锄归”会使人想起陶渊明的“带月荷锄归”。是否该有这样的联想?如果引起的联想与原诗的意象很协调,可以增强艺术效果,便是可取的。英诗汉译本来就是英诗一定程度上的本土化,因为译成汉语之后必定带有中国社会历史与文化传统赋予汉语——尤其是文学语言——的种种涵义,包括联想的涵义。
再比如李商隐《锦瑟》中的一诗句: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其中的意象并不明晰。下面三种译法,恐怕都有强解之嫌:
1)Tears that are pearls,in ocean moonlight sreaming;/Jade mists the sun distils from Sapphire Sward: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程的设置主要是对大学生进行社会主义道德教育和法制教育。在不改变课程属性和课程内容前提下,从课程设计的主线、内容的排序、课程载体及考核等方面借鉴工作过程系统化设计课程。将原本课程章节组合设置为4大专题,如,“大学新生变形记”,“爱己、爱他(她)、爱家庭、爱工作岗位、爱自然、爱国家”系列专题,结合当前现实生活热点案例设置为“×××案例之我见”与“我的道德践行录”。因此,课程考核可从网络教学、课堂教学、实践教学3个方面进行。
(A Golden Treasury of Chinese Poetry,Translated by John Turner,1976)
2) Moonlight in the blue sea,peals shedding tears./In the warm sun the jade in the blue fields engendering smoke---
(The White Pony,Edited by Robert Payne,1947)
3) The moon is full on the vast sea,a tear on the pearl./On Blue Mountain the sun warms,a smoke issues from the jade.
(A.C.Graham,Poems of the Late Tang,1965)
何以见得(1)珠即泪?(2)明珠洒泪?(3)一颗珠上一滴泪?都说实了,反而不美。不如虚一点,让读者自己细味:
4)Darkgreensea,tears,pearls,moonlightstreaming:/Sunny blue jade fields,warm haze shimmering.
(《意态由来画不成》,ranslated by Weng Xianliang,1983)
其中没有一个结构词,streaming的逻辑主语可能不止moonlight,shimmering,shimmering的逻辑主语可能不止warm haze,以译诗的“隐”对原诗的“隐”,保留了原诗的含蓄美。
还需指出的是,使用修辞手段并非是文学作品的专利,许多非文学文本也运用修辞为其增添效果。请看一例:“药材好,药才好。”简简单单几个字,构成一则运用双关语的药品广告。如想在译文中保留原文的双关修辞简直不可能。但如果稍做变通,模仿英文诗句A good fence makes good neighbour.将原文译作A good herb makes good medicine,在传达了原文意义的基础上,尽管损失了原文的双关(pun),却用仿拟(parody) 给译文增添了文采,达到预期的接受效应。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翻译中的“失”与“得”。可见,阐释绝不是简单的释义,而是一种创造性的活动。译者需具备丰富的双语语言文化知识及应变能力才能胜任。巴斯奈特(Susan Bassnett) 说过:“考虑到一个给定的指涉系统,译者判定什么构成不变的信息本身就是一种创造性行为。”(2004:42) 但有一点需注意,阐释过程中,对译入语系统中的多义词和文化专有项需小心谨慎,它们的意义潜势可能衍生出意想不到的效果,结果是无中生有或适得其反。如中文里的“说曹操,曹操到”如译成speaking of the devil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因为在英文里提“曹操”显然不行,一般情况下加注又不必要。但反过来把speaking of the devil译作“说曹操,曹操到”则陷入了过度归化的误区。因为原文意义与译入语中这一历史人物毫无关系。一味模仿、套用小则滋生旁意,大则会犯文化民族主义的过错。翻译意味着在当下的历史语境下重新阐释文本。而翻译导致的另一语境或再度语境化,可使意义发生变化。
4 结语
当然,原文意义并非是阐释的唯一依据。译文读者、译入语文化环境等都是阐释者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作为阐释的主体,译者具有主观能动性。译文中对原意的改动或多重意义的滋生,若是有意而为之,便是译者意图的体现。译者有违原文意义,这在传统观念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但在描写译学中,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尤其在文化研究的视角下,译者的叛逆不仅情有可原,而且意义重大。正如斯皮瓦克所说:“全球化这个术语可以被理解为包括资本流通的增加,翻译的引进不单由作品的准确、优美和忠实来决定,而是以译者的选择为中心。”(Haun Saussy,2006:130) 不过,该问题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
阐释因对象不同而难度不同。翻译除传递原文意义之外,还需顾及接受语境中读者的接受心理、接受能力。因此,翻译其实是译者与原文、与接受语读者之间的对话。作为对“翻译研究回归本体”呼吁的响应,本文只聚焦于原文意义的阐释,留有其他问题今后讨论。
[1]Bassnett.Susan.Translation Studies(Third Edition)[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2]Bassnett,Susan&Harish Trivedi.Introduction:OfColonies,Cannibalsand Vernaculars.Post-Oolonial Translation:Theory and Practice [M]. 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9.
[3]Gadamer,H.G.TruthandMethod [M].Trans.ByJ.Weisheimer and D.G.Marshall.New York:The Continum Publishing Co,2000.
[4]Hatim,B.&Mason,I.Discourse and the Translator[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5]Haun Saussy.Comparative Literature in an Age of Globalization[C].Steven Ungar.Writing in Tongues[A].Baltimore: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2006.
[6]Makaryk,I.Encyclopedia of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Toronto: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1993.
[7]Newmark,Peter.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Pergamon Press Ltd.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8]陈福康.中国译学理论史稿[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9]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 [M].陈嘉映,王庆节,译.北京:三联书店,1999.
[10]赫施.解释的有效性 [M].王才勇,译.北京:三联书店,1991.56.
[11]洪汉鼎.理解与解释一诠释学经典文选[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
[12]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第2卷)[M].J.C.B.Mohr(Panl Siebeck)出版社,1986.
[13]利科.解释学与人文科学[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
[14]彭启福.西方诠释学诠释重心的转换及其走向[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03,(2):125-130.
[15]单德兴.翻译与脉络[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16]孙艺风.视角阐释文化——文学翻译与翻译理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
[17]翁显良.意态由来画不成——文学翻译丛谈[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3.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ation
ZHOU Xiao-xian
(Foreign Languages School of Hu’nan Agriculture University,Changsha,Hu’nan,China 410128)
Translation means interpretation.However,there are a lot of controversy on targets of interpretation and its means.The author’s intention,contextual meaning of words and sentences and text genre features constitute the basic elements of the original text.During the process of interpretation,the interpreter should consider the target readers as well as the original text in an objective way based on his knowledge and characteristic features.The best way of interpretation is a demonstration of the idea of the original text in the new cultural context by using a new means which can be understood by target readers.
interpretation;meaning;author’s intention;translation
10.3969/j.issn.1671-9581.2012.03.024】
H315.9
A
1671-9581(2012)03-0093-05
2012-06-08
周晓娴(1979-),女,湖南衡阳人,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