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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笔记与地方史研究
——以晚清史料笔记为例

2012-08-15黎俊祥

池州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笔记史料

黎俊祥

(池州学院 历 史与社会学系,安徽 池 州 2 47000)

史料笔记与地方史研究
——以晚清史料笔记为例

黎俊祥

(池州学院 历 史与社会学系,安徽 池 州 2 47000)

史料笔记对地方史研究具有一定的独特价值。近代以来与地方史研究密切相关的笔记有《道咸以来朝野杂记》、《天咫偶闻》、《津门杂记》、《白下琐言》等多部。它们对地方人物研究、社会史研究、经济史研究等均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是我们研究地方史时所不应忽略的重要史料。

史料笔记;地方史;晚清

史料笔记是笔记文体的一种类型,即相对而言具有较高史料价值的笔记。笔记体裁源远流长,其形式活泼、写作较少拘束,故颇受文人学士的青睐,历代均有大量笔记作品问世。笔记作品较为普遍地记载了地方的人物、民俗、文化、经济生活,有些笔记作品较为集中地保留了某一地区的各种类型的资料,对研究地方史有独特价值。就笔者所见晚清史料笔记中,写北京的作品有瞿宣颖的《同光间燕都掌故辑略》、《故都闻见录》、崇彝的《道咸以来朝野杂记》、震钧的《天咫偶闻》、富察敦崇的《燕京岁时记》、夏仁虎的《旧京琐记》;写天津的作品有高凌雯的《志余随笔》、张焘的《津门杂记》、徐士銮的《敬乡笔述》;写南京的作品有甘熙的《白下琐言》、陈作霖的《炳烛里谈》;写上海的作品有王韬的《瀛壖杂志》、黄式权的《淞南梦影录》、葛元煦的《沪游杂记》、毛祥麟的《墨余录》;写四川的有汪海如著《啸海成都笔记》、王培荀的《听雨楼随笔》;写台湾的有唐赞衮的《台阳见闻录》等。本文主要以上述笔记作品为例,探讨笔记史料对地方史研究的价值,妥当与否,恳请方家指正。

1 地方人物研究

笔记对人物的记载,既有亲贵枢臣、封疆大吏等具有全国性影响的人物,更多记载的是地方文人士绅、贞妇烈女、孝子贤孙。

在记载京师掌故的笔记中,保留着大量统治阶级中上层人物的史料。《天咫偶闻》中记载了倭仁、左宗棠、僧格林沁、沈桂芬、恩锡等人轶事,亦有阿什坦、札史、郑杲、姚伯昂、寿富、钟祺等中低级官吏和文士。《旧京琐记》中记载了晚清时期的清流嬗变及其主要人物文廷式、张佩纶等,记载了晚清亲贵荣禄、奕劻、王文韶、瞿鸿禨、张之洞以及三宫保、四公子、庚子三忠、戊戌六君子等。

从地方史研究的角度而言,恰恰是记载地方人物的资料具有较高的价值。王培荀《听雨楼随笔》中记载了大量清代前中期四川的官宦文人及其作品,这些人物影响大多数不出四川,但又是地方史编撰和研究中重要的补充材料。甘熙著《白下琐言》中记载了为数众多的南京地区的文人士绅、贞节烈妇,僧道市民等。如他记载了传奇人物甘凤池的“拳勇之名”。甘凤池为清代有名的侠士,为甘熙族人,他的记载闻之于族中长辈,有其依据。

王韬在《瀛壖杂志》卷三、卷四记载了大量上海地区的历史人物,如鸦片战争之时吴淞之役中殉难的六位爱国将领韦印福、钱金玉、龚龄垣、许林、许攀桂、徐大华。此外还记载了大量官宦、士绅、文士、艺人、才女、节妇乃至于地方上的名妓等。郑祖安在评价《瀛壖杂志》中就指出在人物记载方面:“《瀛壖杂志》别树一帜,在这方面留下了比较广泛和重要的人物史料”[1]4。

在高凌雯《志余随笔》中记载了天津一批文人学士及其作品。作者记录了华少梅的作品《津门文钞》二十四卷、《脞录》二卷和其弟文珊的《律门征献诗》、《梓里联珠纂》[2]693。 徐士銮的《敬乡笔述》的主体即为天津的各类人物及文学作品,除了官宦、士绅、文人外,亦包括地方的著名贞节烈妇。

此外,一些个人的笔记作品带有个人自传的性质,也成为研究地方人物的重要资料。陈惟彦著《宦游偶记》记载了其为宦的经历,对从事于地方历史人物研究者和地方志编写者来说具有参考价值;陈夔龙的《梦蕉亭杂记》既有政治史的价值,对我们了解陈夔龙这一人物也不可或缺;《瀛壖杂志》的记载亦可为研究王韬之用。总的来说,笔记中对历史人物的记载丰富而生动,是地方志编写和研究的重要资料。

2 地方民俗研究

笔记对地方民俗文化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笔记作者较为普遍地关注地方的民俗文化及其变迁,同时,民俗的地方性、区域性特点较为突出,因此,以记载地方史地为主的笔记能很好的反映地方民俗及其变迁。

震钧在《天咫偶闻》卷十中记载“昔我太宗创业之初,谆谆以旧俗为重,及高宗复重申之。然自我生之初,所见旧俗,闻之庭训,已谓其去古渐远。及今而日习日忘,虽大端尚在,而八旗之习,去汉人无几矣。国语骑射,自郐无讥。服饰饮食,亦非故俗。所习于汉人者,多得其流弊而非其精华。所存旧俗,又多失其精华而存其流弊,此殆交失也。”这则材料反映出满人入关之后,风俗习惯日益汉化,作者对这种现象是不满的,认为所习的汉人风俗,“得其流弊而非其精华”,所保存的满洲旧俗,又“失其精华而存其流弊”[3]208。正是因为这种浓厚的念旧情节,作者以深情的笔调记载了满族旧俗礼仪。此外,《天咫偶闻》还记载了北方的特色食物,“如腊八粥、水饺子之属。又以面裹榆荚蒸之为糕,拌糖而食之。以豌豆研泥间以枣肉,谓之豌豆黄。以黄米面合小豆、枣肉蒸而切之,名切糕。以糯米饭夹芝麻糖为凉糕。丸而馅之为窝窝,即古之不落夹是也”[3]212。关于腊八日的生活习俗,震钧记载:“都门风土,例于腊八日,人家杂煮豆米为粥。其果实如榛、栗、菱、芡之类,矜奇斗胜,有多至数十种,皆渍染朱碧色,糖霜亦如之。饤饾盘内,闺中人或以枣泥堆作寿星、八仙之类,交相馈遗”[3]214。作者还记载了京师有三种手艺为外界所无,分别是搭棚匠、裱褙匠、扎彩匠。光绪初年陈寅生刻铜、周乐元做鼻烟壶均为一时绝技[3]170。

崇彝的《道咸以来朝野杂记》在北京民俗方面也提供大量资料,饮食起居、婚丧礼仪、节日节庆等俱有涉及。如生育习俗,作者记载生子女之家,要送喜果如荔枝、龙眼、落花生之类给亲戚,同时要伴以红鸡蛋,如果是女孩鸡蛋是双数,男孩则单数。在洗三之日,亲戚中的女性要前往祝贺,男性则否。满月之期,亲戚要准备衣料鞋帽,富家则有金银铃锁前往祝贺,也是女往而男不往。如果生子家张筵演剧,大办满月,则男女可同往[4]84-85。在饮食风俗上,作者记载了京师著名面点店芙蓉斋、点心铺致美斋,京师茶馆和夏季饮品酸梅汤、月盛斋制五香牛肉干等饮食产品及习俗。关于酸梅汤,作者介绍:“系以乌梅和冰糖水熬成,外用冰围之,久而自粮,不伤人,且祛暑也”[4]29。 另有肉角儿,“作橄榄形,长二寸许,两端尖,以油合麦烤成,其酥无比”[4]30。

《旧京琐记》中记录了京师的居住格局、服饰风俗。在居住格局中,作者记载了中国传统的庭院式住宅及京师著名的四合院:“京师屋制之美备甲于四方,以研究数百年,因地因时,皆有格局也。户必南向,廊必深,院必广,正屋必有后窗,故深严而轩朗。大家入门即不露行,以廊多于屋也。夏日,窗以绿色冷布糊之,内施以卷窗,昼卷而夜垂,以通空气。院广以便搭棚,人家有喜庆事,宾客皆集于棚下。正房必有附室,曰套间,亦曰耳房,以为休息及储藏之所。夏凉冬燠,四时皆宜者是矣。中下之户曰四合房、三合房。贫穷编户有所谓杂院者,一院之中,家占一室,萃而群居”[5]40。

张焘的《津门杂记》记载了天津地方风俗。如关于津人祭祀天后的风俗,天津濒临大海,异常崇奉天后。在天津东门外有庙宇一处,即天后宫,俗称娘娘宫,金碧辉煌、规模宏大。三月二十三日,为天后诞辰,在此前的在三月十五日,天后宫对外开放,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神诞之前,每日有赛会,百戏云集,称为黄会。赴庙烧香的香船,不远百里而往[6]76。又记载津人“迎春”之礼。所谓迎春即立春前一日,地方官“衣朝服”,“乘暖轿”,前往东门外天后宫,致祭芒神春牛。立春之日则行“打春之礼”[6]46。这一习俗体现了封建政府对农事的重视和民众对丰年的渴望。

在婚庆习俗中,甘熙在《白下琐言》中有关于南京“戏妇”旧俗的记载:“世俗戏新妇,《抱朴子·疾谬篇》痛诋其失;《杨升庵外集》谓以庙见之妇,同于倚门之娼,诚敝俗也。里有再婚者,甫就寝,其戚先以线系其帷,壁罅通之,隐隐曳动,帷忽自开,夫妇罔觉,以为前妇阴魂,皆惊悸而死。噫!戏谑之虐至此,亦何为哉?又有昏(婚—引者注)之次日,宴饮新妇,诸亲在堂,其中表搜得睡鞋,持以示众。夫大恚,怪其妇不秘藏,遂终成反目,抑其罪之尤者矣”[7]64。戏妇”俗称为“闹洞房”,延续至今,本是为了增添喜庆的氛围,但往往太过而引发各种矛盾,甘熙所举两例,非常具有典型性。

在时令风俗方面,富察敦崇的《燕京岁时记》对京师时令民俗的记载尤为详尽,记载了元旦、破五、人日、顺星、龙抬头、春分、端午、中秋、重阳等时令,并结合时令记载了京师地区的“风俗、物产、游览、技艺”等民俗[8],不仅是研究京师民俗的重要资料,记载的很多风俗在一定区域内也具有普遍性。李光庭的《乡言解颐》所记大部分有关民俗,如《消寒十二事》记载了冬季人们的生活民俗如煖砚、手炉、脚婆、煤球、选炭、火锅等。《新年十事》记载了新年期间应办的十件事:送历书、敬门神、贴春联、放爆竹、打扫卫生、贴年画、蒸馒头、包水饺、辞岁、贺年。这些民俗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其中大部分仍旧为今天所继承。

3 地方经济史研究

因作者对经济生活的态度及认识的差异,笔记作品中涉及经济史研究资料的多寡、翔实、价值也各有不同。但披沙拣金,我们仍旧能够从笔记中找到一些较有价值的经济史资料。

《旧京琐记》中记载了京师的带子会和窝窝头会。带子会是“社会互助”组织,入会者均为“工业平民”,“月纳微资”,如遇丧亡,报之于会,所办后事所需费用及人力、物力均由带子会负责。因“人各系一白带”,故曰“带子会”。窝窝头会是慈善团体,“专为救济贫民”,经费乃是“集资于众,不足则演义务戏以充之”,“不仅赈饥,兼筹御寒”[5]41-42。 带子会和窝窝头会都是京师贫民自发组建的,用以自救、自助,具有社会福利的性质。

近代以来经济有所发展,物价日渐高涨,晚清笔记中多有记载。在《旧京琐记》中夏仁虎就指出“二十年来,生活程度之增高何啻十倍”,和以往相比较“赁屋无过四金者,宴客一席亦无过四五金,车马喂养无过十金,仆媪工资只数百文,碾仓米为炊,数口可饱。所入虽微,犹有余力以为娱乐游戏,文酒之宴不废”[5]50。以至于作者思之,感慨万千。在汪海如的《啸海成都笔记》中作者记载“德宗初时和年丰斗米值钱五百文,猪羊肉觔六十,红酒白酒值三十,鬻面条者六文一碗,市米团者八文十枚,一曰得百钱便吃用不尽,真乐岁也。”到了“丙戊丁亥间岁且荐饥,然不过斗米千文而已”,“今则已达十余钏至二十余钏矣。由此以往不知翔贵更伊胡底!”物价腾飞成为社会的突出问题,抢米风潮风起云涌。汪海如记载:“由家到馆路经沙板桥,见无数穷黎皆携框操杖,蝟集璠冡间。少顷,辘辘声来,遂群起呌嚣,运者大嚇,弃车而遁,所载巨袋已被一般饥民用刀割破,内贮才粲崩溢而出,狼藉盈途,白如散沙,或吸以裙或收以畚,男嚣女沸顷刻而尽”[9]724。物价问题是导致晚清社会动荡的重要因素。

在《天咫偶闻》中,有多则材料涉及京师的经济生活状况。作者总体上记载了北京经济繁荣情形[3]216,记载了地安门外大街的繁荣,北至鼓楼,凡二里馀,每日中为市,攘往熙来,无物不有[3]83。记载京师酒肆分为三种,分别是南酒店、京酒店、药酒店,所售之酒,品种丰富,且各类酒店只卖酒,而不卖菜[3]84。作者记录了科举考试给京师经济带来的繁荣景象[3]53。

开埠后的上海经济发展迅速,贸易发达,但中国逐渐沦为西方列强的商品倾销地和原料产地,利权损害尤大。王韬著《瀛壖杂志》就记载了上海经济逐渐半殖民地化的情形。王韬记载:“西人所购者,以丝茶为大宗,其利最溥。其售于华者,呢,布、羽毛等物,销亦不细。近年惟以贷抵货,而华民无所利益。其片岕一物,累箱捆载而来者,皆毒痡中原吸膏敲髓也。民生凋敝,财力耗蠢,此其一端”[1]8。毛祥麟的《墨余录》中有一则《西商租地》,文曰:“头壩、虹口、下海浦诸处,为其雇工杂色人多僦居。南北地广十余里,洋房联络,金碧万状。其间里港纷纭,行人如蚁,华民多设肆于中,铺户鳞比,百货山积。茶坊则楼架三层,最上者,一茗需钱五六十;若等酒楼,非费十余金不可;戏馆大小三四十处,萧鼓喧闹,夜以继日,妓院则无地无之,更有花烟间,及广东流畅,密如櫛比”[10]130-131,反映了上海开埠以后经济的繁荣及受西方影响的程度之深。

唐赞衮著《台阳闻见录》记载了台湾地方的特产硫磺、樟脑及矿产煤矿、金沙、金矿;记载了台湾地区的洋务事业,如电报、电线、邮政、通商局、银号等;记载了台湾地区的关税征收、洋药税征收、田赋征收、官庄、叛产、番饷、番租、义仓、船税、屯田、盐政、厘金征收等。这些资料对研究台湾地区的经济状况及近代以来的社会变迁有极高的价值。

4 笔记史料评议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著者认为笔记类作品“足以存掌故,资考证,备读史者之参稽”[11]460。谢国桢在《明清笔记谈丛》中指出笔记的记载“足以扩充历史的内容,补充官修正史的不足”[12]。研究地方史,地方志是其第一类史料。另外,尚有地方的档案、人物的文集、日记、自传、宗族族谱等。同样,笔记在地方历史文化研究方面、在地方志的编撰方面也能起到补充的作用,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笔记史料和其他类型史料相比较具有一定的优势。笔记的成书大多数是在追逐名利和潜心著述之余,有闻必录、随时记载或为自娱或为怀旧而成书,并没有明确的创作意图。因此,笔记中就相对保留了较多的客观记载。王多闻指出:“笔记的价值在于它记录了许多真实的史料,不少是第一手材料”[13]。同时,大多数的笔记记载了本人的亲身经历或亲见亲闻,这些大多属于第一手资料,其价值不逊于档案、日记等直接史料。笔记记载的另一个特点是细致、生动,可读性强。笔记在记人叙事时往往注重过程与细节,人物的语言、动作、神态以至于心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果循环都在笔记记载之列。笔记是私家之记载,本无体例,就无须遵循一定的章法,既无章法之限,文字之多寡、记事之详略、语言的风格往往都在于作者之兴致。这也为笔记在细致生动性方面提供了客观条件。吕叔湘就说:“笔记作者不刻意为文,只是遇有所写,随笔写去,是‘质胜’之文,风格较为朴质而自然”[14]。

当然,就笔记史料的利用而言,仍有一定困难。主要是因笔记体裁的特点,笔记中所保留的资料一般而言是零散、琐碎的,这种不成系统的资料给利用带来极大的不便,因而往往就为人所忽视。同时,因为笔记的作者大都没有明确的创作意图,这种状况既会使笔记作品少了些顾忌与做作,保留了较多的真实记载,也会让作品多了些随意性。这些随意性也同样会影响其文字记载的价值,多了些道听途说之言、鬼神精怪之事。如甘熙《白下琐言》中记载山阳卢君任高邮学篆时奉檄查赈时,为他事所羁,将赈灾之事诿之书吏、门徒,而书吏从中渔利。后卢氏病发身亡,死前曾自述其魂魄赴城隍庙接受查办之事[7]146。这类文字在笔记中屡见不鲜,是笔记的传统缺陷。以至于洪迈著《容斋随笔》时在对沈括《梦溪笔谈》等笔记记载失实处考证后,就认为:“野史杂说,多有得之传闻及好事者缘饰,故类多失实,虽前辈不能免,而士大夫颇信之”,进而提出了“野史不可信”的问题[15]52-53。当然,不可以因为笔记具有这些局限,就否定笔记所提供资料的价值,而应该“博考而慎取之”,“考证其得失耳”[11]1184,1210。

[1]王韬.瀛壖杂志·题记[M].北京: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2]高凌雯.志余随笔[M]//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天津通志·旧志点校卷:下.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

[3]震钧.天咫偶闻[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

[4]祟彝.道咸以来朝野杂记[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

[5]夏仁虎,等.燕京杂记·旧京琐记·旧京遗事[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6.

[6]张焘.津门杂记[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6.

[7]甘熙.白下琐言[M]南京:南京出版社,2007.

[8][清]潘荣陛,富察敦崇.帝京岁时记胜 燕京岁时记[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

[9]汪海如.啸海成都笔记[M]//中国野史集成续编:26,成希:巴蜀书社,2000.

[10]毛祥麟.墨余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1]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卷51[M].北京:中华书局,2003

[12]谢国桢.明清笔记谈丛·重版说明[M].上海:上海书店,2004.

[13]王多闻.笔记杂谈[J].图书馆学刊,1980(1):37-41.

[14]吕叔湘.笔记文选读: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15]洪迈.容斋随笔[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责任编辑:胡惠芳]

Abstract:Notes of historical data has unique value for the local history.Since modern times,there have been several notes of historical data related with local history;they have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research of local people,social history,and economic history.

Key Words:Notes of Historical Data;Local History;Late Qing Dynasty

Notes of Historical Data and Research of Local History——A Case Study of Notes of Historical Data in LateQing Dynasty

Li Juqian
(Department of History and Sociology,Chizhou University,Chizhou,Anhui 247000)

K209

A

1674-1104(2012)04-0099-04

2011-10-19

安徽省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项目(2011SQRW150);安徽省省级重点学科C类“专门史”资助项目;安徽省省级教学团队“中国历史与文化”资助项目。

黎俊祥(1981-),男,安徽金寨人,池州学院历史与社会学系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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