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评述

林晓希,胡志刚

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评述

林晓希,胡志刚

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下从事理论研究，虽说其思想在一些方面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方法，但在许多方面却加深了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正确对待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对当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整体性

法兰克福学派直接来源于1923年在德国美因河畔建立的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这一学派最杰出的代表人物有霍克海默、马尔库塞、阿多诺等。1937年霍克海默在他发表的《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一文中，首次使用了“批判理论”这一概念来表达自己哲学思想的理论特点。他之所以把自己的哲学世界观称为“批判理论”，一是表明自己的理论体系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因为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征就是“批判”，马克思把他很多的著作的标题和副标题定为“批判”，明确地表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特点，所以他强调他对马克思主义继承的就是这种批判性。二是表明了自己的理论体系对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性，为了把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变成一个正义和人道的社会，必须保持对它不断地批判，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就是对现时代的批判的哲学。这样的理论特点得到了后来的思想家的支持，并作为学派的名称确定了下来。

一、研究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必要性

法兰克福学派是一种具有世界性影响的思潮，它不仅与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密切相关，还和现代西方的其他理论思潮、社会科学发生了相互影响。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都是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大思想家和哲学家，他们都深入地研读了马克思主义的经典原著，具有深厚的德国古典哲学的哲学素养；他们都抱着探寻真理的精神从事马克思主义研究，因而我们很难说他们是在刻意歪曲和抹黑马克思主义学说。当然，他们在很多方面的观点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观点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们在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深度研究时，不能把他们的解读当成无用之物加以摒弃，而应该加以吸收为我所用。

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以马克思的批判理论继承者自居，它不仅要恢复马克思主义作为批判理论的本质，而且要在“青年马克思”的基础上发挥人本主义的反思，以批判当代社会种种矛盾、异化现象为己任。法兰克福学派有一个共同的立场，那就是“重新发现”马克思，“重建”马克思。因而，他们自谓是“马克思主义者”，宣传要“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为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化做出贡献。但是，从整体上看，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与经典马克思主义存在着相当大的距离，并且宣称马克思主义的许多原理已过时或失去了时效性。但是法兰克福学派所提出和研究的很多问题并不是关于马克思主义的细小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或者是基础的问题，他们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的深入研究，使得他们的理论中存在对马克思主义的许多合理且准确的见解，他们的很多理论在很多方面也确实是在一个更新的历史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做出了完善和发展。他们的很多研究成果对我们具有巨大的启示和借鉴意义，有助于我们更加深入、全面地掌握马克思主义，并且更好地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

国内外理论研究者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研究兴趣一直不减。这些研究对剖析当代的各种理论学说，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是相当必要的。但是，由于我们深受正统马克思主义的影响，深受教条主义思想的束缚，没能对马克思主义本身的“死东西”和“活东西”做出准确的区分，所以导致了我们对于法兰克福学派的矛盾心理。但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如果马克思主义是真理，我们根本无须担心犯原则性的错误。

二、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理论特点

为了使人们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真精神”，帮助人们认识更具本源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努力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现代化，推动马克思主义不断向前，更全面地领会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我们必须深入研究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

法兰克福学派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超越了近代形而上学的世界观和思维方式，提出了自己的哲学原则，突出了人的社会实践在整个哲学中的决定性作用，强调了哲学的实践性、历史性和整体性。对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研究，能使我们在把握马克思主义真精神的同时，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断推向前进，这对于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是大有裨益的。在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中，最特别之处的是他们整体性理论以及对异化的看法、对科技功能的批判、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理解、对实证主义的批判及其意识形态理论等。这些理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是全方位的、有相当深度的。当然这些理论在某些方面发挥和完善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但同时，由于他们本身视域的限制又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进行了歪曲。笔者拟就其人道主义和整体性理论简要地阐明其理论特点。

法兰克福学派非常推崇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对异化劳动所体现出来的人道主义，认为这才是马克思主义中最有影响的思想。在这部手稿中，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者的异化劳动进行了深度分析，把工人的异化劳动分成四类，即劳动产品的异化，人的劳动的异化，类本质的异化，人自身的异化。在这里，马克思把工人的悲惨境遇与资本主义制度等同起来，主张废除私有制，从而使人摆脱强制性的劳动，从事自由自觉的劳动，最终消灭异化劳动。当然，手稿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是抽象的，并没有对资本主义制度本身进行科学的分析。与后期著作中所体现的科学精神相比，马克思早期著作中的人道主义还是粗疏和肤浅的。法兰克福学派片面地提高马克思主义思想中的一个方面，并把它提高到一个最重要的地位，说马克思主义就是人学的这个观点未能反映出马克思主义的真面貌。但是，法兰克福学派这样的解读，能让我们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反映出来的人学思想。

法兰克福学派特别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总体性方法，认为在整体与部分的关系中，整体具有绝对的优先地位。当然，这样的优先表现在逻辑的层面上，而不是体现在具体的现实理解中。部分只有放在整体中才能表明自身的意义和价值，脱离整体，部分无任何意义和价值可言。当然，这样的整体是对于人类社会而言的，因为价值和意义是对人才存在的。这样的观点使得他们强烈地反对自然辩证法，认为自然界是否存在规律这只是个形而上学的假设，辩证法只存在于人类社会中，主体和客体的相互转化的辩证法才是真正的辩证法，在纯粹的客观物质世界，因为没有人的因素的存在，辩证法是不存在的。于是，他们反对对立统一规律，把其当成是一种分体观念而加以否定；强调整体中各种因素的相互作用来说明事物的发展，认为不存在着一种因素对其他因素具有绝对的优先性。从这样的认识出发，必然对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的决定作用加以否定，认为这是一种经济决定论加以否定，而提倡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相互作用。

这种“珍品”与“糟粕”并存的状况，大大加强了人们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解难度。如何做到吸收其合理的理论，摈弃其错误的思想，这需要我们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做出深度的研究和解读。加之法兰克福学派的各位理论家的观点纷杂，且在某些问题上的观点各异，这更增加了我们对他们理解的难度。同时，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已历经三代，在各个时期理论的研究重点不同，这就容易使我们对他们的发展逻辑产生思想上的混乱。所以，唯有弄清楚这些理论的真正意义，才能把“回归马克思”和“推进马克思”结合起来，真正搞清楚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时效性和意义。

三、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对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重要性

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是在现代西方发达资本主义的土壤中产生出来的，它真切地反映出了西方资本主义的困境和出现的问题，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在对法兰克福学派进行研究是同时，必须思考一个现实的问题，即：对他们的研究对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有怎样的启示和警醒意义。如果不能从他们的理论中找出我们存在的问题及应对的方法，那么我们的研究就没有现实性，这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是一种无效的研究。笔者认为，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研究要密切联系中国的现实，对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做出反思，对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的经验和教训做出阐明，为中国的现代化做出应有的贡献。

目前，我国的哲学社会科学界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界正在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与建设工程”，这一举措意义深远，研究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无疑对这一工程有重要的意义。研究法兰克福批判理论可以使人们更清楚地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当代意义。而要完整和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必须反对两种倾向：一种是对马克思主义作僵化和教条的解释；一种是对马克思主义作任意和主观的解释。不反对这两种倾向，会对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产生危害。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在马克思主义研究的目的和方法上保持着正确性，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成果在相当大的层面上是丰富和深刻的，借助于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我们会找到一条通向马克思主义真精神的捷径。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直接面对着现实的挑战，把马克思主义研究的目的直接说成是认识现实，他们联系当代重大的现实问题来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在现实生活中寻找马克思主义的生长点，法兰克福学派在这些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这给了我们诸多启示。研究法兰克福学派可以促使人们用更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要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和当代化，必须确立正确的原则立场，把“回归马克思”和“推进马克思”作为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首要原则，只有这样，马克思主义才能指导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不断推向胜利。

对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进行深入解读，可以使人们明白法兰克福学派在哪些方面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在哪些方面曲解或歪曲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精神，只有通过这样的比较，才能让人们对马克思主义有更深刻的理解，真正做到在历史的新条件下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来处理现实的问题，真正发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作用。这样的研究可以使中国更好地反思自己的现实问题，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方针。

[1]陈学明,王凤才.西方马克思主义前沿问题二十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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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余源培,吴晓明.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文本导读[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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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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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1999（2012）14-0043-02

林晓希，女,辽宁抚顺人，硕士，华南农业大学珠江学院（广东广州510900）思想政治理论教学部教师；胡志刚，男，江西上饶人，硕士，广州大学华软学院基础部讲师。

2012-0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