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国际对中国共产党党的建设工作的干预和影响
2012-08-15梁海鹏梁昱庆
梁海鹏,梁昱庆
(西华大学,四川 成都 610039;成都大学,四川 成都 610106)
作为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执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牛耳的共产国际,在短短的24年里曾召开过7次代表大会,领导过60多个共产主义政党和组织。共产国际成立后,它的任务是宣传马克思主义,团结世界各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为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消灭剥削制度而斗争。它以民主集中制为组织原则,最高权力机关是代表大会,各国共产党是它的支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后,列宁和共产国际给予了极大地关注和帮助。正是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1922年7月,中国共产党二大决定参加共产国际,成为它的一个支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共产国际成了中共的实际领导者,中共也从共产国际获取援助。在今天看来,共产国际对中共确实给予过不少政治策略上的指导和人力、物力以及财力支持,但作为高度集权的共产国际对中共的领导也是十分武断的,特别是受后来斯大林以及大国沙文主义的影响,给中国革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极大地影响了中共党的建设和中国革命的进程。
一、建党初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帮助和影响
五四运动前后,经由李大钊、陈独秀对共产国际和马克思主义的宣传,马克思主义开始广泛传入中国。共产国际成立之初,即以宣传马克思主义,团结世界各国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为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消灭剥削制度作为自己的任务。中国伟大的五四运动引起了列宁和共产国际的关注,正是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1920年4月,经由俄共(布)远东局海参崴处向共产国际建议并经由共产国际批准,派维经斯基和他的妻子库兹列左娃、秘书马迈耶夫、翻译杨明斋(俄籍华人,俄共党员)等来华。他们来华的主要任务是了解中国国内的情况,与中国进步力量建立联系,同时考察是否有可能在上海建立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1]并帮助建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发起组织—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同时,列宁在1921年向共产国际推荐有在进行争取民族独立解放的斗争方面具有经验的马林来到中国,帮助建立共产党。共产国际的代表马林于1921年6月来到中国,在同李大钊、张国焘等交换意见后,又同广州的陈独秀取得了联系。在1921年7月23日至31日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马林出席大会并致词。维金斯基和马林的到来直接推动了共产主义小组的成立和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促成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
1920年6月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开幕前列宁发表了著名的《民族和殖民地问题初稿》,文章阐述了帝国主义时代民族民主革命的道路,阐明了共产党在民族殖民地问题上的原则立场和基本策略。在随后召开的共产国际二大第一次会议上,马林提出了共产国际要为东方共产主义志士提供教育条件的建议。1920年9月1日至8日,在巴库召开的东方各民族代表大会上决定的主要任务即有一条“开办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随后俄共(布)中央决定成立东方干部组织。1921年4月21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批准成立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此后,大批早期的中国共产主义志士来到这所学校学习,包括“罗亦农、刘少奇、王一飞、任弼时、肖劲光、彭述之、任作民、俞秀松、柯庆施、胡士廉、许之桢、汪寿华、蒋光慈、廖化平”[2]等34人。1925年10月7日,孙中山中国劳动大学也成立了,第一期学生300人分为四批来到苏联学习,其中从国内选拔了三批,包括“陈绍禹(王明)、张闻天、王稼祥、秦邦宪、沈泽民、张琴秋、李培之、吴亮平、孙冶方、伍修权、乌兰夫、朱瑞、马骏等。另外还选拔了一批勤工俭学学生,如朱德、傅钟、邓小平”[3]。客观地讲,在这些曾赴苏联学习的共产主义志士里,虽然有少部分回国后脱离了共产党,但是大部分学员学习了马列主义理论,回国后在党的组织建设、理论宣传和武装革命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共产国际对于中共早期的组织建设和干部培养的重要贡献。
二、大革命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干预和影响
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在大革命期间,共产国际的干预体现在对国共合作的基本指导思想上的错误指导,其对大革命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1922年4月至1926年6月,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的关系发生了一次重要转变,即由排斥国民党到联合国民党的重大政策转变,从而促成了第一次国共合作。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与国民党实行党内合作。具体说来,中共与国民党和第一次合作就打上了共产国际的烙印。早在1922年春,马林就提出中共党员加入国民党以实现国共合作的建议,但以陈独秀为领导的第三届党中央抵制了马林的提议。马林遭到拒绝之后,开始求助于组织的力量,于是,共产国际先后做出一系列的命令和批示,要中共中央与马林“密切配合”,虽然有很多中央委员想不通,但仍然接受了。1922年8月,中共中央在杭州会议上接受了共产国际的决定。1923年,在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讨论了全体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建立国共统一战线的问题。最后决定采取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的形式实现国共合作,同时保持共产党在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的独立性。
以国共第一次合作为标志的大革命,曾是中国大地上胜利的曙光。但是,随着1927年蒋介石、汪精卫背叛革命,大肆捕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大革命宣告失败。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共产国际的错误指导是导致失败与挫折的重要原因。第一,大国沙文主义严重干涉了中国革命的走向。苏共本着本国的利益要求中国革命服从苏联的利益,“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服从于全世界范围内的无产阶级斗争的利益”的指示忽视了当时中国的具体国情,导致了大革命失败。第二,苏联和共产国际的“重国轻共”思想是贯穿大革命始终的重要指导方针[4],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产生的外部原因即源于此思想。“重国轻共”即重视国民党、轻视共产党,这种思想主要来源于对中国革命现状的错误认识,马林就认为中国共产党现阶段缺乏必要的工人运动条件和合法的政治地位。这种错误的认识导致共产国际对中共的党建工作出现了极为严重的偏差,即认为中共应当作为尚未独立形成的政治力量追随国民党和辅助国民党,最终导致了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导致了大革命的失败,党丧失了大批骨干力量,使得中共早期党建工作也陷入低潮。
三、土地革命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干预和影响
大革命后,中国革命进入低潮时期,中共内部开始反思,并完成了由大革命向土地革命的转变。从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到抗日战争的兴起这两次历史性转变期间,共产国际对中共的党建工作仍然发挥着重大的影响。
大革命失败以后,联共(布)党内也开始发生争论,矛头指向于对中国革命的指导路线。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关于中国革命目前形势的决定》要求共产党人退出武汉政府等决议,其中有一点“开展土地革命,有系统地武装工人和农民”,这对于当时中共开展党建工作有着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同时共产国际派罗明那兹前来中国接替鲍罗廷和罗易的工作,中共中央进行改组,组成临时中央常务委员会,陈独秀也不再参加中共领导工作。罗明纳兹和纽曼来到中国以后立即和中共中央一起进行了组织南昌暴动和准备召开中央紧急会议两项工作。8月1日,南昌起义爆发,诞生了一支完全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8月7日,中共中央在汉口紧急召开了“八七会议”。在这次大会上,共产国际代表罗明那兹作了关于《党的过去错误及新的路线》报告,这份报告对于中共当时的党建工作具有特殊的意义。这份报告首先批评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严厉指责了当时未能执行共产国际的指示(事实是正是全部执行了共产国际的指示)。二是指出了中共当时向国民党执行了妥协和退让政策。三是指出党内缺乏民主制度。同时,罗明纳兹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要求立即进行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八七会议”在共产国际的指示下,首次把土地革命确定为党的总方针,会议还把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联系起来,确立了党的武装暴动的总政策。这次会议凸显了共产国际对早期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指导思想方面的重大影响。在这次会议上共产国际虽然批评了以陈独秀为首的右倾投降主义,但是由于共产国际对于中国革命的认识仍然不足,在斯大林对于中国革命的三阶段论和罗明纳兹的不断革命论指导下,这次会议滋长了党内“左”的情绪,这也是后来连续三次党内“左”倾错误的思想根源。
一是共产国际与瞿秋白“左”倾错误。1927年11月9日至10日在上海召开了中央政治局临时扩大会议,这次会议由瞿秋白主持。在会议上,由于受斯大林中国革命“三阶段论”以及罗明纳兹“不断革命论”的影响,提出了许多错误的理论观点和策略思想,形成了左倾盲动主义,主要包括:第一,强调中国革命的性质是不间断的革命;同时把民族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等同起来。第二,否认当时革命形势处于低潮,错误地认为当时的革命形势仍然高涨,这给中国后来广州起义的失败有着直接的关系。受左倾盲动主义的影响,广州起义失败了,同时也证明了纽曼的“进攻”策略也是不可行的。
二是共产国际与李立三“左”倾错误。李立三受“第三时期理论”的影响,对当时的政治形势过于乐观,推行了城市武装暴动的冒险计划,调动红军攻打大城市,以便建立苏维埃政权。可以说,李立三的“左”倾错误和共产国际的城市中心论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十月革命的胜利经验冲昏了共产国际的头脑,共产国际把十月革命胜利的经验神圣化,多次要求中共以城市为中心举行武装暴动。在共产国际关于城市中心理论的影响下,李立三主张把武装暴动同实现革命领导权结合起来。在1930年6月11日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通过了由他起草的《目前政治任务的决议》(即《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制定了组织全国中心城市武装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冒险主义计划,使革命事业遭到重大损失。
三是共产国际与王明和博古“左”倾错误。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并非偶然,而是有着特殊的原因,在这其中,共产国际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影响不可忽视。1931年1月7日召开的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以及会上通过的《中共四中全会决议案》标志着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在中央占了统治地位。有学者指出:“王明是一个典型的教条主义者,他的路线,实际上就是共产国际的路线。”[5]在共产国际干预下的王明路线给中共的党建工作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主要体现在:第一,仍然没有脱离“苏联中心论”。以王明为首的“左”倾错误统治的中央认为:党的中心任务是武装保卫苏联,保护苏维埃政权,严重脱离了中国实际。第二,在阶级关系问题上,错误地排斥民族资产阶级,以致不能正确地联合各阶级,最终导致了孤军奋战。第三,仍然保留了城市中心论。受共产国际其把十月革命胜利经验神圣化的倾向的影响,王明仍然认为中国革命的道路,城市依然是中心。第四,积极推行肃反运动。20世纪30年代,苏联大搞“镇反肃托”运动,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王明派特派员和中央代表到各苏区进行反右倾斗争,导致将肃反运动扩大化,严重伤害了大批忠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中高级党政军干部,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博古与王明、张闻天等人是苏联留学期间的同学,与其他同期的同学合称为“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1931年9月-1935年1月为中国共产党实际最高领导人,主持中共中央工作。博古深受王明路线影响,积极推行其“左”倾冒险主义。谈到博古,必须要谈到李德,李德作为共产国际的代表来到中国做一名军事顾问。由于对中国革命形势和现状缺乏必要的了解,在他做军事顾问期间,与博古犯了军事教条主义的错误,并直接导致了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
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个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仍然有着正面的影响。共产国际的六大就是这样的一次会议。1928年7月17日至9月1日,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举行,大会对于中国革命的意义,经验教训,当前斗争的性质,任务以及斗争策略等问题进行了全面的讨论。会议充分肯定了中国革命以及意义,总结了中国革命的经验教训,规定了中国共产党当前的基本任务,制定了中国革命的战略和策略。这些对于中共开展党建工作有着积极的意义。
由上可见,在土地革命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国党建工作的影响是巨大的,既有正面的影响,也有负面的影响,特别是派遣大批照搬语录,缺乏实际斗争经验的教条主义干部回国担任中央和各根据地重要干部(所谓28个半布尔什维克),把持中共中央发号施令,执行左倾主义路线,给党和红军造成重大损失;把斯大林肃反清党错误做法带回国内,在各根据地杀害大批党的优秀干部和党员,肃反扩大化的错误极大地损害了党的组织和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中国共产党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党的组织和行动一切都必须按共产国际的指示办,而共产国际和所派遣的代表并不了解中国革命的具体情况,瞎指挥的事例比比皆是。同时共产国际的指示也存在严重的滞后性。
四、抗日战争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干预和影响
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标志着全面抗日战争的开始。在此阶段,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对毛泽东党内核心领导地位的肯定和支持,都与共产国际的干预和影响息息相关。
共产国际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中国东北,同时希特勒疯狂扩军备战,共产国际正是在深刻感受到世界政治局势的动荡的同时,开始为了反对即将到来的法西斯进攻做出反应,共产国际七大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举行的。1935年7月25日至8月20日,在莫斯科召开了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在这次会议上,季米特洛夫作了《法西斯的进攻和共产国际为建立反法西斯统一战线而斗争的任务》的报告,提出了在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共产党的主要任务是建立反对帝国主义的民族统一战线。在共产国际的指示下,1935年8月1日,中共中央代表团公布了《中共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的“八一宣言”,号召集中力量,统一抗日。共产国际派张浩回国,一是带回了密电码,恢复了中共与共产国际的联系,二是传达了共产国际的精神。同时,在瓦窑堡会议上,张浩出席了大会,传达了共产国际精神,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并提出了“抗日反蒋”口号。
共产国际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的积极作用。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导致严重的民族危机,共产国际认识到在中国建立一个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必要性。1936年8月15日,共产国际根据季米特洛夫在执委会上的发言,起草了致中共电文,指出:可以由中国共产党做出声明,主张建立统一的中华全国民主共和国。在共产国际的指示下,9月15日至17日中共中央召开会议通过了《中央关于抗日救亡运动的新形势与民主共和国的决议》。1936年12月12日,爆发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在“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过程中,共产国际发挥了积极的作用。12月13日,共产国际在给中共中央的复电中进一步提出:必须和平解决冲突并促使蒋介石抗日。中国共产党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在逼蒋抗日的方针指导下,主动联合张学良、杨虎城,并最终导致了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这在客观上也促进了抗日名族统一战线的形成。
共产国际对毛泽东党内核心领导地位的支持和肯定。早在1927年,毛泽东就发表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使得共产国际开始注意到毛泽东。1927年5月27日和6月12日,共产国际执委会机关刊物《共产国际》先后用俄文和英文翻译发表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建立以及“朱毛红军”的发展,更是引起了共产国际的重视。随着第二次国共合作政治局面的形成,共产国际则派遣王明回国将总书记负责制改成了分工负责制。但这种领导人在延安和武汉两地办公的制度,引发了权力中心归属的争执。1938年3月,中共派任弼时赴苏联系统地向共产国际汇报了中国的抗日战争情况。任弼时在报告中着重指出了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所发挥的作用,以及抗日根据地的发展状况。在听取了任弼时的报告后,共产国际对王明的争权提出了批评,季米特洛夫说:“其他的人如王明,不要再当领导人了。”[6]1938年9月14日至27日,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会议,实际上是六届六中全会的预备会议。在14日的会议上,王稼祥传达了共产国际的指示和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总书记季米特洛夫的意见:认为中共一年来建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中共在复杂的环境和困难的条件下真正运用了马列主义;明确指出中共中央领导机关要以毛泽东为首解决统一领导问题,领导机关要有亲密团结的空气。共产国际对毛泽东党内核心领导地位的肯定和支持使得六届六中全会批准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的路线,基本上克服了抗战初期王明右倾错误,统一了全党的思想、推动了党的各项工作迅速发展。
综上所述,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初到抗日战争,其党建工作都深深地打上了共产国际的烙印,无论是早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抑或是国共第一次合作的大革命,无论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抑或是国共第二次合作的抗日战争时期,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干预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其中,既有正面的影响,也有负面的影响。因此,我们今天研究共产国际对中共党建工作的干预和影响,必须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加以分析,才能对共产国际在中共党的建设工作中的作用做出客观科学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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