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沙博理的文化翻译观——以《我的父亲邓小平》英译本为例*
2012-08-15任东升
任东升 张 静
(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一、前言
沙博理(Sidney Shapiro,1915-),中籍美国犹太人,当代翻译家、作家、中西文化交流学者。在长达半个世纪的翻译生涯里,他不仅翻译了《新儿女英雄传》、《家》、《小城春秋》、《林海雪原》等20多部当代文学作品,还翻译了古典名著《水浒传》及长篇传记《我的父亲邓小平:“文革”岁月》(简称《我的父亲邓小平》),为中国翻译事业和对外文化交流做出了卓越贡献,先后获得“彩虹翻译奖”、“国际传播终身荣誉奖”、“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影响世界华人终身成就奖”。对于这位身份特殊、翻译成就突出的“外来译家”,国内学术界尚未给予足够重视:几部翻译史著作简要提及沙博理的生平和译作;[1][2][3][4]个别翻译论著设专章或专论分析沙博理;[5][6]围绕沙博理生平及翻译成就的采访和记录性“美谈”常见诸报端,自1992年起已有30余篇;[7][8][9]部分论文和硕士学位论文涉及沙博理译作的赏析与批评,但多以其《水浒传》译本为题或例证,对沙博理其他译作的探讨寥寥无几。[10][11]截至目前,没有学者对沙博理在耄耋之年完成的《我的父亲邓小平》英译本进行研究。本文拟从文化角度分析该译本的翻译策略和方法,探究沙博理特殊文化身份与其文化翻译观的关系。
二、《我的父亲邓小平》翻译始末
《我的父亲邓小平》(2000)为邓小平之女邓榕(毛毛)所著,对邓小平十年“文革”期间迭宕起伏的政治历程和悲欢离合的家庭生活作了生动的记叙和理性的思考,披露了大量鲜为人知的历史背后的真相,如毛泽东对邓小平的批判和保护,邓小平同林彪、“四人帮”的坚决斗争,邓小平对儿女的亲情和关怀,展现了一代伟人的思想、品格、气节、胸怀和胆识,以及普通人一般的儿女情怀,也记录了整个“文革”期间动荡的历史岁月与政治思想流变。
著作出版之后,沙博理受毛毛委托翻译此书,译本DengXiaopingandtheCulturalRevolution——aDaughterRecallstheCriticalYears由外文出版社于2002年出版。沙博理非常喜欢这本书,但认为西方普通读者阅读起来会有些许困难,“因为这本书介绍了极端艰难环境下中国土地上那些引人注目的人物,包括他们的历史、文化和习俗”。[12](Pⅱ)他竭力再现了原作的人物、事件、风格和精神。毛毛在译本的致谢辞中说道:“我非常感谢世界知名的中国文学翻译家、卓有成就的作家沙博理先生,他将我的作品翻译成了英文。他的精确度和速度是惊人的,并且他在译者序言和注释中提供了他本人对此书的理解。”[12](Pⅰ)
三、文化翻译策略和方法
翻译是中外文化交流的桥梁,不仅要考虑语言差异,还要密切关注文化差异,尽量保存原语中的异域意象,从文化的角度准确传达原语的内涵。译者处理的是个别的词,面对的却是两大片文化,每个译者“必须掌握两种语言”,“必须是一个真正意义的文化人”。[13](P18)《我的父亲邓小平》记录了跌宕起伏的十年“文革”历史,回顾了邓小平不平凡的人生,也记叙了作者一家的悲欢离合和情感激荡,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对中国历史文化,尤其是十年“文革”时期的历史文化给予了生动的再现。沙博理在翻译中力图再现原作中的历史事件、文化意象,同时适时浓缩,照顾读者的阅读效果。
(一)译语风格
《我的父亲邓小平》是一本涉及诸多政治性内容的“感情流水账”,[14](P1)逻辑清晰,感情真挚,语言通俗,平易近人,且口语化特征明显。沙博理的译文“信而不死、活而不乱”,[5](P322)沿袭了原作风格,但相比更为简洁、凝练,抹掉了部分口语化现象,如:
例1、费点劲儿还好说,有时还会磕碰着头。我们看着父亲这样真是心疼,可是,谁也代替不了他呀。不行,还得再想办法。还是得住到屋子外面去。[14](P510)
That wasn’t bad,but he sometimes bumped his head.Worried,we decided to move back outside.[12](P428)
此外,中国语言多用成语,乐于夸张,以增强气势,而译文降低了夸大的程度,让西方读者感到更为自然:
例2、十年“文革”,在中国的历史上,是极其特殊的一页,也是足以让千秋万世去研究去回味的一个年代。[14](P533)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occupies a very special page in China’s history,anddeservescareful study.[12(P450)
“足以让千秋万世去研究去回味”是具有中国语言特色的表达方式,被沙博理转换为相对温和、自然的表述:“deservescarefulstudy”(值得仔细研究)。
(二)译本序跋
译者沙博理作为《我的父亲邓小平》的第一读者,对原文获得了较为完整的感知,他充分利用译序(Translator’sIntroduction)补充相关背景知识,为西方读者的阅读做了历史文化背景铺垫。
译序开篇简要介绍翻译的起因,继而点出了翻译的难点和重点:“如何诠释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动机?如何忠实再现作者的话,同时传达她的风格,她的精神?”译者从而针对中国和中国文化给出了自己的“主观看法”,介绍了中国社会历史与共产党的诞生及发展,之后解释“文化大革命”发生的背景、性质和结果,最后表达了译者对译本的态度和处理方式。沙博理表示,“我试图忠实呈现原文,时不时加以浓缩,并尽可能传达毛毛清新的文学风格。”;“某些地方,我感到对外国读者来说不够明晰,便擅自加上了评论。这些评论以脚注形式出现。”[12](Piv)
(三)历史文化内容的翻译
对书中涉及的历史文化内容,包括历史事件、历史人物、文化意象等,沙博理采取了文内解释和补充、文外加注,让译入语读者靠近作者和原语文化,展现一个真实的中国;同时,又对原作做了适当的改写,照顾西方读者的阅读需要。
1、文内解释和补充
部分信息对中国读者而言属于常识性知识,作者进行了习惯性省略,而沙博理在译本中悉数加以补充,避免西方读者因信息不足造成困惑。
例3、1931年,他和妻子金维映从上海中央来到江西中央苏区。[14](P250)
In 1931,he and Jin Weiying,hissecondwife,were sent by Central Committee,then in Shanghai,to the Central Soviet Area in Jiangxi.[12](P224)
邓小平一生先后有过三位妻子,金维映为其第二任妻子,毛毛的母亲卓琳是其第三位妻子,而西方读者对此不甚了解,定然产生困惑。因而沙博理补译“his second wife”,为人物作了明确交代。
《我的父亲邓小平》涉及众多国家领导人和老一辈的革命家,中国读者熟悉的人物在下文再次出现时作者常常只提及其姓,而沙博理考虑到西方读者对他们比较陌生,因而将姓名补全,避免读者一头雾水,不明所指。如:
例4、对于刘、邓的批判,毛泽东曾想不同于彭、罗、陆、杨。[14](P50)
Mao wanted the criticisms of Liu and Deng to be different from the criticisms of Peng Zhen,Luo Ruiqing,Lu Dingyi and Yang Shangkun.[12](P41)
2、文外加注
在译文中,沙博理以脚注形式加入个人看法或时代背景,为目的语读者的阅读和理解提供了帮助。
例5、其意所向,既不在林,也不在孔,而在批“周公”。[14](P295)
Actually,their real target was neither Lin Biao nor Confucius.It was Zhou Enlai.[12](P261)
沙博理加上了一段比译文长几倍的脚注,介绍了“四人帮”发起“批林批孔”运动的背景和意图,让西方读者更了解当时的国情和形势,起了一个导向作用:
Confucian precepts,as practiced in China,advocated strengthening the old established order.Mao wanted to revitalize Chinese society by“revolutionary"models.Jiang Qing and her Gang of Four dragged Mao's approach to fanatic extremes,aiming to use these as a means of ultimately taking power.Zhou Enlai,while favoring reform,supported moderation and opposed radicalism.Since he was too respected to be attacked openly,the Gang smeared him by innuendo by targeting all moderates,whom they called"Confucianists".
例6、爷爷说:“我们家里不分内外,都叫孙女,都叫爷爷。”[14](P247)
Papa said:“In our family it doesn’t matter whether she’s the baby of a daughter or of a son.She’s my granddaughter,and I’m her grandpa.”[12](P220)
在此,沙博理加注解释了中国社会血缘关系中的亲疏差异,再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特征:
The old tradition was to call a baby born into a daughter an“outside grandchild”,and the grandfather an“outside grandpa”,in keeping with feudal male chauvinism.Only a son could continue the family line.
例7、横扫一切牛鬼蛇神[14](P17)
Sweep Away All the Ox Demons and Venomous Spirits[12](P12)
Symbols of evil in Chinese mythological superstition.The term was indiscriminately applied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o smear intellectuals and moderate Party and government leaders.
此处沙博理采取直译加注的方式,保留了中国“牛鬼蛇神”的文化意象,传达中国文化特色的同时,又未妨碍译语读者的理解。
3、适度改写
对于一些重复啰嗦的部分,沙博理在不影响原作情节展现的前提下作了删节或简化。他说:“有些汉语句子显得有些冗长,我稍微压缩了英文部分。”如十届一中全会选举的中央机构名单中,[14](P282)沙博理只翻译了党的主席和副主席,[12](P251)其他中央委员姓名都略去。
原文部分内容承载了过于密集的文化因素,如果不折不扣地一一将其传达,可能会损害译文的连贯性,给目的语读者造成很大的阅读障碍。沙博理把整体效果放在首位,做出了适当的变通处理。
例8、“……林彪主张就学‘老三篇’,是割裂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有丰富的内容,是完整的一套,怎么能够只把‘老三篇’、‘老五篇’叫做毛泽东思想,而把毛泽东同志的其他著作都抛开呢?……”[14](P399)
“...Lin Biao urged people to study only the‘thre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later,after two more were added,they became the‘fiv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This was a way of fragmenting Mao Zedong Thought.Mao Zedong Thought is rich in content and constitutes an integral whole.How can one designate only the thre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or fiv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as Mao Zedong Thought,while brushing aside Comrade Mao's other works?..."[12](P340)
本段落所提及的著作“老三篇”、“老五篇”涉及诸多中国历史人物和事件,如果逐步解释,不免赘余,妨害阅读连贯性,因而沙博理将其概括为“three constantly read articles”,虽然缺失了文化概念的传达,但是简单明了地表达出了这些著作的重要性,基本维护了整体的阅读效果。
沙博理所做删减并不是任意而为,是出于自己对维护读者阅读需要和原文整体效果的理解。他曾明确表达:
“直译固然要避免,也不可转到另一个极端,无所顾忌的随意处理原文,译者能有多大的余地呢?……如果原文重复太多,啰里啰嗦,我以为可以允许压缩。这些做法对形式会稍有改动,不致改动根本的内容,有助于外国读者更加清楚地理解原意。”[15](P4)
“现在要培养中青年的翻译人才,除了要加强基本功之外,更要注意翻译的倾向。”获得“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时沙博理说道,“做文学翻译也要有立场、有观点、有世界观,知道自己爱什么、恨什么,才能选择自己最想让外国受众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一个真实的中国。”[16]沙博理将自己看作中国文化的忠实传播者,致力于向西方读者塑造真实完整的中国文化形象,无论内容和风格的再现上都试图忠实原著的风貌。同时他对部分内容加以改写,以适应目的语读者阅读需要和整体精神的传达。他在二者之间寻求到了一个平衡点。
四、沙博理的文化翻译观
《我的父亲邓小平》是一部记录十年“文革”历史并承载着中国当代思想史的长篇传记。沙博理在翻译中注重文化传真和整体精神的传达,同时又不忘兼顾读者的需求,将原作的基本精神近乎完整地介绍给了西方,这与他的文化身份和文化翻译观密不可分。文化身份的建构和文化翻译的取向对他翻译策略的选择起了决定性影响,他的翻译策略和方法则彰显了他的文化翻译观。
(一)沙博理的文化身份
沙博理受到中西两种文化影响,拥有双重文化身份。他出生并成长于美国,毕业于圣约翰大学法律系,二战期间参加美国陆军,并作为军人被指派学习中文和中国历史文化。退伍后沙博理又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中文和中国历史文化,后转到耶鲁大学继续深造。1947年沙博理来到中国,1963年经周恩来总理批准加入中国国籍,目睹了中国半个世纪的沧桑巨变。美满的爱情和婚姻、对中国和中国文化的热爱让沙博理永远留在了中国。他见证并亲身参与了中国翻译事业和对外文化交流事业的发展:1951年起在对外文化联络局工作,1953年起在外文出版社任职,1972年转入《人民画报》社,1983年以来连任六届全国政协委员,至今仍为中国对外文化交流事业建言献策。
沙博理在其自传《我的中国》中叙述了他的人生,他的文化身份经历这样一种变化:“一个犹太人——美国人——中国人”,[17](P29)动态、复杂的文化身份对其翻译行为和翻译理念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沙博理在美国度过了青年时代,接受的是“西式教育”;而来到中国后,主动接近和吸收中国文化,并通过与其妻子凤子的结合融入到了中国文化之中:“凤子于我不只是一个妻子,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流淌在中国和我之间的一条不断的溪流,期间流淌一个民族,一种文化,一个社会的精髓……我爱上了凤,也爱上了龙。了解和热爱中国龙,使我更加热爱和珍视我的中国的凤。”[18](P443)随着对中国了解的逐步加深,他的文化立场愈加倾向于中国。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使得沙博理在翻译中怀抱一种热忱和忠诚,他选择了中国,也选择了中国文化。
双重文化身份造就了沙博理的英汉双语能力,两种文化的冲突与取舍又最终造就了他对中国文化孜孜不倦的热情传播。在翻译过程中,他一方面能够保证中国历史文化要素的再现,传递中国文学和文化的精髓,另一方面,他能够熟知并兼顾西方读者的文学传统和阅读习惯。“他以‘中国人’的文化立场解读所译中国作品,在翻译过程中以‘文化间’双重身份操纵翻译,以‘英语读者’的视角把握译文表达,由此实现了作者-译者-读者的‘一人三体’。”[19](P44)
(二)沙博理的文化翻译观
所谓文化翻译观,是指:“翻译不仅是双语交际,更是一种跨文化交流;翻译的目的是突破语言障碍,实现并促进文化交流;翻译的实质是跨文化信息传递,是译者用目的语重现原作的文化活动;翻译的主旨是文化移植、文化交融,但文化移植是一个过程;语言不是翻译的主要操作形式,文化信息才是翻译操纵的对象。”[4](P33)沙博理正是具备这样一种文化翻译观,能够基于本土文化视角,着力于对文化内涵的传达。
《我的父亲邓小平》译本完成于2002年,是沙博理目前的最新译作,此时沙博理已在中国度过了55个春秋,他的翻译理念和文化态度已经完全成熟。关于翻译此书的重点,沙博理指出:“文学翻译尤其困难。我们力求向外国读者清晰表达作者的意图,同时展现中国语言文化的原汁原味——从而将真实的中国介绍给世界。”
沙博理认为:“我们在对外传播中一定要注意介绍我们自己最基本的情况,然后再加上我们想要说的话。要让外国受众知道我们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了解我们的文化、历史、生活和风俗习惯,也要介绍目前的新情况。”[20](P19)这是沙博理关于外宣刊物的思考,同时也是他对外翻译的一个思路:力求文化传真,向西方介绍中国光辉灿烂的文化遗产,诠释一个真实的中国。沙博理说:“我喜欢中国的历史,熟悉它,体味它,才能把握好翻译的火候”;“其实最重要的是要用他们的文字,写我们的内容”。[21]
沙博理具备英汉双语能力,熟悉两种文化,是一名难得的翻译专家。并且,在从事汉籍外译的过程中,他站在一个“中国人”的立场上,投入了一个“中国人”的爱国热情。对译入语的精通保障了译文语言的流畅和地道,对中国文学的热爱及良好的中文功底又保障了文学形象的塑造,最大限度地避免了歪曲。多年来他一直投身于中国文化的对外传播,并于2010年2月3日发表了“让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建言。[22]2011年4月2日,他被授予“2010-2011影响世界华人终身成就奖”时发表了获奖感言:“亲爱的朋友、同志,我对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配得起有责任的,能大喊高兴得叫,我是一个中国人”。
总之,沙博理的翻译工作以展现一个真实的中国为目的,以塑造中国历史文化为立足点,同时兼顾译文整体效果和读者需求,适当加以改写。他以一个中国人的立场将热情投身于当代中国翻译事业,践行着他的翻译宗旨和文化理念:让中国文化走出去。
五、结语
沙博理是当代中国翻译史上一位不可忽视的特殊译家,文化身份独特,深谙两种语言文化,以其50余年的翻译生涯和约千万字的汉英翻译成就在中国当代翻译史占有重要地位。沙博理在其自传《我的中国》中说道:“随着岁月的流逝,虽然我从未失去我身上的美国味儿,但我越来越感到中国是我的国家,我的家园,我的家庭。”[18](P438)在中国半个多世纪的岁月里,他由一名职业翻译工作者转变为有意识地积极推动中西文化交流,传播中国文化的翻译家和文化交流学者。《我的父亲邓小平》译本(DengXiaopingandtheCulturalRevolution)是沙博理晚年的重要成就,其翻译策略与方法的运用是他复杂文化身份构建与选择的结果,展现了他的文化翻译观,体现了他翻译理念和文化感知的成熟。沙博理怀抱一种“中国人”的忠诚和热忱,通过文学翻译达到让中国文化走出去的目的。
(本文系中国海洋大学青年教师科研专项基金人文社科项目“‘外来译家’沙博理研究”的阶段性成果,编号:20116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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