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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倌情兽

2012-05-14郁风闲

桃之夭夭A 2012年9期
关键词:凤城

郁风闲

女神医脾气古怪,医术高超 偏偏开棺材店,看见裸男就会变成色女!从美 男的围攻中逃脱,偶遇了丑八怪男人,她立刻 把人拖回去试药……他遭人下毒谋害,没想到 醒来就被人脱光光了蹂躏,自尊受伤了……

楔子

凤城县恶人云集,其中西大街猫儿胡同里的移命阁主人,算是其中一个。这人坏得让人磨牙却又不得不低头。主人家年纪轻轻,医术不凡,却开的不是诊所,而是一家棺材铺。若要她看病,可以,但是主人脾气怪,一律不接诊男病人,其他人只要买一副棺材即可,至于棺材的价格,要看主人心情。

有传说她是杀手组织一员,也有人说她是豪门之女,更有些神乎其技危言耸听的。

然而她也确实医治好很多疑难杂症,凤城县乡里对她,是又爱又恨。

不过,有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

琴鸢在移命阁外竖了块牌子,讲明道:“今天只卖棺材,不看诊。”

她刚要转身回去收拾,忽然后头有人叫了她一声,她刚回头,一根棍子却迎面敲了下去。

众人看着琴鸢被带走,纷纷思索着:这恶霸相争,是谁得利?

琴鸢被带到一栋布置奢华的宅子,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美男,她心口一颤,吞吞口水艰难道:“你们想干什么?”她怕自己不受控制,会对他们伸出贼手!美男环绕的机会可不是轻易就有的,她对美男最没有抵抗力了……可是偏偏,这些美男还是强盗!美男虽可贵,可是强盗不可取!

琴鸢啧啧叹息,一个个人模人样的,竟然出来打劫!太不像话了!还是说,他们要劫色?琴鸢揪着衣衫防备地等着他们:“我警告你们!本姑娘是不会屈服的!就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众美男下巴差点落地。

领头的紫衫男人硬着头皮道:“我们请姑娘来圣林馆,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个疾患,需要仰仗您的医术。”

琴鸢顿住,他们说这里是圣林馆?那个赚尽了凤城县众多女人银子的男妓馆?难怪有这么多美男!琴鸢贼兮兮地搓着手,暧昧地问:“那位公子是纵欲过度?还是得了花柳?”

紫衫男人嘴角抽搐:“姑娘……”

琴鸢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脸色,继续笑嘻嘻道:“还是说你们不行,所以要我开药让你们重振雄风?”

……有人已经开始磨牙了。

这次琴鸢看清楚了,她调戏也调戏够了,识相地收手:“小女子只卖棺材,如果你们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一定给你们优惠哦,可是治病救人就算了,我从来不给男人看病的!”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也不太相信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医术高明,可是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并且每个人都提出只有她可以办到……

“姑娘,在下出一万两。”

一万两!那得卖多少个棺材啊!琴鸢眼红了,可是,这男人的态度她不喜欢,她是爱钱,可是如果接受了,那不是太没骨气了?随意摆摆手,琴鸢往外走:“你另找他人吧。”

眼见琴鸢要走,一干男人坐不住了:“姑娘,只要你愿意就我家主人,我们可以任你挑选……你想对我们做什么都行!”

说着,还真的搔首弄姿起来。

琴鸢的脸突然红了。

太狠了,太没格调了!竟然戳中她的弱点!竟然想来色诱这一招!

琴鸢闭着眼瞎撞,她才不要被诱惑呢!美男什么的,她才不喜欢!

琴鸢跑到圣林馆的后门,迎头撞上一个男人,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琴鸢蒙了,什么弱质书生啊,这么不禁撞?

她掀开遮挡脸部的头发,猛吸一口凉气,这男人竟然浑身溃烂,看不出人形。

琴鸢盯着男人脸部的伤口,好奇地“咦”了一声,随即看了看周围没人,赶紧把人扛起来,逃之夭夭了。

二、

“这是什么?”管修平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透过墙边的铜镜,他知道自己身上赤裸裸的,而面前这个女人在他身上涂了一层黑黢黢的东西,锐利的眸子迅速地锁住她:“你是谁?”

“我是琴鸢。你怎么搞的,身上都烂了。”琴鸢专注地给她涂药膏,“这些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试试看。”

琴鸢?脾气古怪的女神医?他记得听见她说不肯医治他了,管修平问:“能治好吗?”

“不知道,不过都已经这样了,我不治你一样得死,就让我试试新药会怎样?”

管修平有种想立刻逃跑的冲动。全身赤裸裸地被人看光摸光,实在是不舒坦,管修平挣扎,琴鸢柔软的手按住他的胸口:“别动,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

看着她认真地承诺,管修平愣住了,一时忘了要逃跑。

琴鸢继续涂药,一边涂一边想着:就算要死,死前也一定要帮她试验出这次的新药……

管修平在移命阁的日子很是舒坦,基本上除了晒太阳别无他事,琴鸢把他伺候得好好儿的,天天的给他换药。这日子好得管修平都要觉得有些虚幻了。

果然,好日子没几天,琴鸢替他换药的时候,摸着下巴傻笑,嘴巴咧开的幅度有些夸张:“真是不错,这些药制成了!”

最后还是拿他试药?管修平刚要动一下,琴鸢就又把她按住,她的手很柔软,让管修平都舍不得她离开。再涂好药,琴鸢伸伸懒腰,斜瞪他一眼:“这些药可不便宜,你得赔我!”

管修平挑眉,玩弄他之后还要收钱?

琴鸢笑得很满足:“既然你没钱,就用你的身体抵债!现在,本姑娘要沐浴了,你去准备着吧。”说罢,她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看着浑身包着绷带的男人进进出出。

这些天她关注药的研制,差点累趴下,现在也该轮到她享受了。

管修平烧了热水进来叫她,琴鸢昏昏欲睡地抬手:“我好困……”

管修平二话没说,把她横抱起来,走进里间,并且亲自动手帮她脱衣服,当琴鸢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浑身光溜溜地被丢进浴桶里了。

“你干什么?”琴鸢怒瞪管修平,男女授受不亲!她被看光了!

管修平笑眯眯地看着她:“伺候你洗澡,不是你要我用身体还债的吗?”

琴鸢脸红了:“我是叫你用劳力!劳力!谁要你的身体了!”看着他眼中的坏笑,她发誓,他是故意曲解的!

“原来不是吗?”管修平一脸惋惜。

下一瞬,管修平的手伸进水里,抢走她用来遮挡的毛巾,琴鸢怒了:“你到底想……”

“现在我用我的劳力,帮你搓背。”管修平一脸认真,“姑娘,在下真心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希望你能成全,否则在下会良心不安的。”

真是活见鬼,他会良心不安才怪!根本是挟怨报复!

琴鸢气得咬牙切齿,他的脸上分明还有一层纱布裹着,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在笑?而且是放肆又嚣张地嘲笑!琴鸢气疯了,不该救他的!

稍稍回神,却发现管修平又笑着看她,他举着手里的湿巾:“姑娘,该洗前面了。”

琴鸢:“……”

她没有任何反应了,她已经快被烧死了!

琴鸢咆哮出来:“你给我滚出去!”

她没再让他走近她的卧室,免得他再有不轨之心!然后,鉴于他这么恶劣,琴鸢心安理得地把洗衣、做饭、烧水、劈柴的工作全交给他,只是——

管修平拽着一把草去找她:“鸢鸢,这些菜可以吃吗?”

琴鸢的心在滴血,她辛苦培育出的药草!

管修平一边晾衣服一边感叹道:“鸢鸢,你的衣裳真漂亮,摸着真舒服,可是我怎么没见你穿过呢?”

琴鸢眯着眼瞧见他的爪子在自己的兜肚上……

“管修平!”

琴鸢头越来越疼了,她想了几天,终于有了决定。这天吃完饭,琴鸢便谄媚地凑到他面前:“管修平,我不要你做这些了,就给我试药吧,我还有新研发的药呢。”

“试药?”管修平眼皮跳了一下,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上一次不知不觉被试药,他已经觉得是自己命大了……老这么玩命,会玩出问题的!

琴鸢开始撒娇:“答应嘛!”

管修平一阵哆嗦,她这么说话实在是太恐怖了。

正要回答,屋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千万不要答应她的要求!”

琴鸢听着那声音,诧异地叫了一声,随即钻进屋子里拿着包袱要跑路。

三、

琴鸢没逃掉,她揣着包袱刚走到大门边上,就被人拎了回来。“小鸢鸢,你不会忘了我吧?”楼煜箫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屋里,捏着她的下巴道:“我说过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可都逃了三年了呢。”

琴鸢撇着嘴不说话,心里却吓得直哆嗦,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被他逮住了呢?

管修平看着两人似是旧识,又状甚亲昵:“鸢鸢,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小子是谁?”

琴鸢发现他还在,立刻求救:“管修平,我不认识这人,你快救我!”

“小鸢鸢,你敢说不认识我?”随即看向屋里的另一个男人,“我是她的苦主,当初这丫头拿我乱试药!”

管修平不由得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这丫头原来不是让他一个人试药?管修平觉得不是滋味起来,他不爽地无视了琴鸢的求救,站在了楼煜箫这一边。

“我才没拿你试药,你还不够格呢!”琴鸢坚持,“是你家老头儿求我治你的,我也治好了啊,看你现在多生龙活虎的!”琴鸢不服气,还是名门正派呢,说话不算话!

楼煜箫脸红咆哮:“可是你还给我……绣了一朵牡丹!我一个大男人,那里长一朵牡丹,像什么样子!”

管修平诧异,他顺着琴鸢的眼睛望过去……一个男人的胯下被绣上牡丹,确实……他更同情楼煜箫了。手一抬,轻轻敲了一下琴鸢的脑袋:“下次不许这样了。”以后不许她看别人的身体!管修平又下意识地护着琴鸢:“楼公子,这牡丹……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符合男儿风流嘛。”

“风流什么呀!她害得我这三年来都碰不了女人!”楼煜箫的脸更红了,“16岁的丫头,就已经会这些毒辣的手段!”

“谁让你先不轨……”琴鸢嘟囔,“那你想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

楼煜箫道:“要么你嫁给我,要么我杀了你!”

“不要!”琴鸢摇头,“两个都不要!”

“鸢鸢,别玩弄他了,把他治好吧。”管修平忽然发话,他亲昵地拍拍琴鸢的后脑勺儿,“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

琴鸢想说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可是他的眼神好可怕,让她有种反驳他的话会死得更快的错觉……对,一定是错觉!弱质书生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她!“呃,好,我试试看。”她承认自己没胆,这个管修平太变态了,万一当众玩出什么羞死人的画面,那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管修平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楼公子,今天已经晚了,你请回吧,明天开始鸢鸢会帮你治疗。”楼煜箫还想再问,人已经被赶出移命阁了。

琴鸢舒了一口气,旋即又生龙活虎起来,气鼓鼓地道:“哼,本姑娘就是要故意下药,让你一辈子不举!”她当时只是好心看诊,他却多番调戏,琴鸢气不过,干脆下了点药。

不过,这药会持续三年吗?

管修平闻言,眉头微微拧紧,沉默许久后道:“你对他下药?”

他的眼神太恐怖,琴鸢赶紧辩解:“呃,放心啦,我没对你下药。”

“不行,我要确认一下。”他可不想被她害得不举。

“怎么确……”

琴鸢的嘴被他封住,红润的唇,香甜得超乎他的想象,管修平本想惩罚一下她的,谁知竟沉浸其中。

琴鸢小脸羞红,眼泛泪光,她愤怒地推开他,甩了一巴掌过去:“丑八怪,谁准你吻我的?”

“丑八怪”三个字,让管修平很受伤,他一个依靠美色吃饭的人,竟然会被她嫌弃!不过,晚上看了铜镜中的模样,管修平也着实吓了一跳,这幅绷带蒙面的样子,就算是亲娘来了,大概也认不出吧?

管修平并没有用太多时间对镜自怜,因为楼煜箫像只苍蝇,老在移命阁里乱转。

琴鸢看诊过后,煮了一桶药水,让楼煜箫进去泡,她招呼管修平过去:“你,帮他按摩,促进药效。”

“凭什么?”管修平不干,让他伺候琴鸢,怎样都行,但是楼煜箫就是不行!他才不要去伺候一个野男人!

“你必须去!”琴鸢说,“还是你要我亲自去?”

管修平眼一横,除非他死!

可是,还是很不乐意。

琴鸢红着脸,坦白道:“那个,万一我去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真的!我一定会把持不住……”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看见美男的裸体就会心跳加速,就会想入非非,甚至胡作非为……

她小心地瞅着管修平,看他脸色不佳,赶紧又低下头:“那个……”

“那你看我的身体怎么没反应?”这才是他在意的!他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被她看光了,她竟然都没反应!管修平的自尊心再次受挫。

“呃,你又不帅!”琴鸢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管修平:“……”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管修平,你到底去不去?”

管修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去!”怎么可能不去?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接触到别的男人的裸体的!更不可能让她的纤纤玉指碰触到别的男人的身体!

进了药屋的管修平又折回来:“对了,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应该就在这几天。”她问,“你很着急?”

管修平假笑:“不急。”

才怪!再不把这个小女人勾引回家,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给他戴绿帽子!都把他看光光了,还想勾搭别人?休想!

药屋里蒸气很大,楼煜箫热得快透不过气,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人走来,正要招呼他过来,却听见男人不快的声音:“楼公子,还活着吗?”闷死了最好!

楼煜箫惊讶地叫出来:“怎么是你?”

他原本还想,琴鸢进来帮他按摩,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什么的,他就能把她娶回家了。他是被琴鸢害得碰不得女人,心里却越是想念她。楼煜箫对管修平充满敌意:“你跟小鸢鸢是什么关系?”

“鸢鸢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管修平冷然道,“楼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若是敢再觊觎我娘子,小心你不只是不举这么简单了。”

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凤城县不凡人物甚多,琴鸢大概也是因此才敢躲在这里。而他自找到琴鸢开始,就发现这个男人不同寻常,但是他脸上裹着绷带,又故意隐藏身手,却让人更加想探知。

“你到底是谁?”

“你只要记着我是鸢鸢的相公就行了。”想一想又不解气,管修平干脆把他敲晕了,“不揍你一下,实在是不解气!”

四、

“楼煜箫呢?”

“你想他?”管修平口气很冲,“我把他丢到圣林馆去了。”

“呃……”柳琴鸢当然不敢点头,她苦着脸,“那个,他的药费还没付呢!”

接连看了两个免费病患,浪费了她不少珍贵药材,光想想她就觉得肉疼!再不赚钱她就要穷死了!于是,移命阁又开门营业了,并且她把棺材的价格调高了一倍,但纵然是两百两,也依旧有人进来。

管修平的任务,是帮柳琴鸢筛选病患,男的一律踢出去,单把女病患请进来。

“那个……你的声音很耳熟。”女病患好奇地看着他,虽然管修平的脸上依旧裹着绷带,举手投足间却那样熟悉。

管修平笑道:“能被你这样的绝代佳人记住,真是在下的荣幸。”

“管、管修平!”女人惊呆了,“你是圣林馆的管修平!”

管修平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小声。

女人眼中难掩兴奋,她常去圣林馆,最近却少见到他:“我听说你失踪了,你怎么在这里?”

管修平笑:“我在这里卖棺材。”

“啊?”女人诧异。

在里头等不到人的琴鸢唤道:“姓管的,你在磨蹭什么?”

管修平无奈地笑:“鸢鸢说了,若是今天不卖掉几副棺材,怕是今晚又不让我睡了。”

这句话的声调,恰巧被外间的人听见,纷纷侧目看过去。只见这男人脸虽然被遮着,露出的手臂却还是看得出,一块一块红色的印痕,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于是众人纷纷揣测,移命阁的琴鸢姑娘绑架了圣林馆的管修平,夜夜纵情,需索无度,把人家的身上弄得都是伤……至于他脸上的布条,大概也是琴鸢姑娘霸道,不愿让别人窥见了他的面貌……

管修平听见众人讨论,满意地笑了笑,琴鸢正在给姑娘看诊,一抬头便看见他古里古怪的表情:“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管修平心情大好,“鸢鸢,今天可以卖出去好几副棺材呢。”

“当然!我的棺材是最好的!”琴鸢得意。却不知道,不出半日,整条街的人便都在传说,移命阁的女主人是个重欲的女淫魔,把管修平禁锢在家中各种欺凌蹂躏……

出去买了点酒菜,琴鸢便觉得路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他们都看我干什么?”

管修平笑着说:“他们一定是觉得你很漂亮。”

知道他是瞎掰的,可琴鸢的脸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对了,鸢鸢,我的伤好像已经好了。”

琴鸢怔怔地看着他被包裹着的脸,他是什么意思?伤好了,所以要离开了?好像有点舍不得,难得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琴鸢有些魂不守舍,她连管修平跟她进屋都没发现,失神地脱了衣服,坐在木桶里发呆。回过神时,她立即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你怎么在这里?”琴鸢窘迫地拿起桶边的衣衫遮住自己。

“我想帮你搓背?”

琴鸢有些结巴:“呃,不用了。”他灼热的视线让她害怕,那其中暴露太多的情欲。

“鸢鸢,听说你对美男没有抗拒?”

“呃,你又不是美男!”琴鸢反驳他,一抬头却看见他正在宽衣解带,“喂,你想干什么!”

管修平没理她,他脱光了衣服,贴着她的身子挤进木桶里,水漫了一地。

琴鸢偷偷睁眼,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上,此时光滑得好似女人的肌肤,她拍了拍胸口,生怕自己真的对这种普通的货色都有反应!可是木桶的空间太小,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体温。

他不走,她走!

琴鸢起身,管修平却一把抓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鸢鸢,你不想看我长什么样吗?”

“关我屁事!”

琴鸢虽然说着,却还是偷偷瞄他。

管修平像是故意的,一点一点地解开脑袋上的布条,男人过分好看的脸渐渐显露出来。琴鸢呆了,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却不受控制地抚摸……妖孽的外形,健硕的体魄……

琴鸢撑不住了!

她狠狠掐手心一下让自己清醒:“管修平,你这个臭流氓!”说着就要跳出浴桶。

管修平还是拽着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脸上的红霞:“鸢鸢,你在害羞?”

“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修平故意吓唬她:“孤男寡女,你说呢?”

“呃……”她错了,她不该看一时的丑陋就把他捡回来的,现在好了吧,给自己找了大麻烦了吧?琴鸢在心里骂自己,忽然,房间里散发出一丝诡异的幽香,是迷药!她回头大叫:“管修平,你……”

“修平,你让我好找。”

女人的声音,哀怨,却又张狂。

一阵掌风将门推开,红衣的女人走了进来,琴鸢赶紧蹲在水里不让别人窥视半分。

“秦晓莲?”管修平眼神愤恨。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逃过一劫,这是不是就说明,我们是天生一对?”秦晓莲道,“修平,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你死了那条心吧!”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余地吗?”秦晓莲的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肩膀,“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管修平大惊:“你……”又施毒!

他看看怀里的琴鸢,她早已经昏死过去,管修平表情阴森可怖:“快拿解药!”

“放心,这些毒跟上次不一样,你不会死,只会浑身无力,任我宰割。之前我以为你是血影的人,才会想杀了你,可是你不是,那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秦晓莲又从怀中掏出另一瓶药,“至于这个,足以让这个死丫头尸骨无存……”

管修平惊恐地大叫:“秦晓莲!”

秦晓莲正欲上前,脚却提不起来,她脸色大变,瞪着前头传来低笑的少女:“你没晕?”

“就凭你这点使毒的功夫,也敢跟我斗?”也不出去问问,她是谁啊,凤城县名声响当当的女神医啊!她自小便喜爱药草,没人试药的时候就自己试,早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这女的也够笨,眼睛光看着管修平了,丝毫没察觉她也放了毒。琴鸢咧嘴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秦晓莲知道自己轻敌了,却没办法反抗,只得坦白。她爱慕管修平已久,这次便是追着他而来的,管修平说:“你放心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琴鸢重重踹了他一脚:“招蜂引蝶!”

五、

她从浴桶里出来后,就立刻把管修平绑在身边,免得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把她用昂贵药材治好的管修平给带走。

她给管修平吃了解毒剂,然后不解气地在他的小腿上狠狠踢了一下:“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会信他那些骗鬼的话才怪!要是没有什么奸情,那人也不会追来了!

管修平有些尴尬:“就……她来圣林馆,我是圣林馆的人啊……”

琴鸢顿了顿,这才想起,她是在圣林馆的后门捡到管修平的,以前还以为他只是打杂的,现在看他这么妖孽可口,呃,原来他也是里面的人。琴鸢不由得有些兴奋:“原来你也是出来卖的。”

“琴鸢!”什么叫出来卖的,说得多难听!

不过,他大概可以放心了,除了嘴巴缺德了点外,他看不出琴鸢有任何不满。

不过下一瞬,管修平就恨不得自打嘴巴了,琴鸢忽然凶巴巴地走到他面前:“那就是说你有钱了?有钱还敢赊账?我警告你,你要把那些钱全部还给我,否则我一定告到官府去!”

管修平呆愣了好一会儿:“好,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说定了,琴鸢可来劲了,她立刻赶人,指着秦晓莲说:“你跟他的事情,要等我把钱拿回来之后再说,现在请你回去吧。”

秦晓莲没理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管修平:“管修平,你最好想清楚,是要我,还是要死了的她!”

管修平目光一沉:“滚!”

秦晓莲一走,琴鸢就等不及了,催着管修平回去拿钱:“我警告你,两千两,一分钱都不能少。”要比漫天要价的本事,这凤城县还没人比得过她。

管修平只是宠溺地笑笑:“要就跟我一起回去领,否则我不走了。”他担心秦晓莲再折回来,会对琴鸢有所不利。

琴鸢白他一眼,明知道她对男色没有抵抗,还逼着她往火坑里跳!太缺德了!

琴鸢保持着高度戒备走进圣林馆,上次那些美男大概是知道她救了他们的伙伴,一个个都围过去,琴鸢瞬间体会到了左拥右抱的感觉,很爽,很棒,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她一面努力保持清醒,一面在管修平“不许对他们任何人产生兴趣”的命令下,偷偷地毛手毛脚……

她忽然能体会妓馆生意好的原因了!

琴鸢完成沉浸其中,直到男人愠怒的声音传来:“琴鸢!”

琴鸢赶紧将伸进男人衣衫里的手缩回来,为什么她这么命苦,这么多美男只能看不能吃!

“你先上楼。”管修平懒懒地对琴鸢说了句,随即冷眼扫过在场的男人,每个人都觉得脊背发凉。

琴鸢有太多不情愿,可是想着钱还没拿到手,算了,有钱的是老大!于是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经过一间房时,她却听见了秦晓莲的声音,她似在饮酒,对身旁的男人诉苦道:“我是真的爱修平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我陪在他身边五年了,打掉了我唯一的孩子,葬送了五年的青春,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因为我不够漂亮了吗……”

从门缝看去,秦晓莲脸上泪痕斑驳,琴鸢胸口猛地一痛,好似忆起过往。

管修平回来时,琴鸢坐在房里发呆:“在想什么?”

琴鸢甩掉一直缠绕在心头的事情,随便找了个话题:“在想,你这里的美男能不能给我几个。”

“你只能选我,不可以拒绝。”管修平霸道地说,“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那还是算了吧。”琴鸢故作轻松地摆手,“对了,两千两呢!不许赖账!”

她眼里只有钱,管修平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鸢鸢!”

琴鸢愉快地接过钱:“管修平,咱俩两清了啊!”管修平还想叫她,琴鸢已经拿着钱跑了出去。

她不喜欢横在两个人之间,即使她再喜欢那个人。

还好,现在她不算太喜欢管修平。

琴鸢她不停地安抚自己的情绪,一路踏着微风回到移命阁,正要开门却发现门缝里夹着一封信。拆开来,阔别已久的熟悉的字迹冲击着她的大脑。

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几乎要窒息,为什么他会写信过来?为什么时至今日,还要说这样的话?

琴鸢胸腔满是怒火,浑然不觉有人自身后靠近。

翌日

管修平接到通知赶到时,移命阁已经燃烧殆尽,琴鸢不知所终。

“她在哪里?”管修平陷入疯狂,揪着通报给他的官府衙役,“琴鸢在哪里?”她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恶劣,祸害不是都会遗祸千年吗?她会比他还长命!

“不、不知道。”衙役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管修平,赶紧道,“不过,有人在门前捡到这一封信,应该是写给琴鸢姑娘的,她或许是去了那里……”

管修平连忙看信,衙役躲过一劫赶紧逃之夭夭。

“鸢,想你。薛寒。”

这个叫做薛寒的人把她叫去了是吗?

她很安全!

管修平转身欲走,却被秦晓莲叫住,“你干什么去?”

“我要找到她!”

秦晓莲愤然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因为这个叫做薛寒的人的一封信就抛弃这里,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执著于她?”

“秦晓莲,你是跟我一起来到这里的吧?”管修平忽然冷静下来,看着秦晓莲逐渐苍白的脸问,“为什么你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六、

“怎么样了?”

“死不掉!”琴鸢懒懒地回答,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她蜷缩成一团,不想理睬来人。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我一个小孤女,哪儿敢高攀你们柳家呀。”琴鸢的嘴里不无苦楚,“我说死不掉就是死不掉,不信我就别把我绑回来。”

听她这么保证,柳庄主总算是放了心,柳家庄在江南一带还算有点名气,只是一向只在商场却难进仕途,这次朝中元老张大人病重难医,他便想到了离家的琴鸢,想趁着治病的机会巴结高官,为以后在商场上提供便利。柳庄主眼珠子转了两圈,笑道:“鸢儿,我听寒儿说,你一直不想见他?我记得以前你挺喜欢缠着他不放的啊!”

琴鸢句句带刺:“以前是我瞎了狗眼,现在我长脑子了。”

柳父的性子被磨光了,大声喝道:“柳琴鸢!”

“岳父,鸢儿还小,您别生气。”薛寒在外头听了许久,终于还是进来。

琴鸢立即要走人。

薛寒拦住她:“鸢儿,这么不想见我吗?”

“见你干吗?给你送棺材?”

薛寒强忍怒气,佯装微笑道:“听说你开了棺材铺,可真是大材小用了。”琴鸢懒得说话,薛寒便自顾自地说着,“鸢儿,自你离开,已经有五年了,我每日都在想你……”

“薛寒,可不可以请你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聪明,可我也不笨。”最起码,不像以前那么笨。五年前,她还懵懂不知,迷恋上薛寒的儒雅,甚至宁愿背叛姐姐也要和他在一起。结果呢,当父亲说要培养姐姐接手生意,他便踹开她,还推说是她诱惑了他,她在父亲和姐姐的唾骂声中离开家……她不信他们任何人,五年前离开家开始,她就不信了!

薛寒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可是我是说真的,自从你走后,我一直在想你,现在嫣儿死了,我终于可以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鸢儿……”他忽然手上一麻,“鸢儿?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七天之内你的手都不能动了。再敢靠近我,我让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薛寒吓得后退。

现在的琴鸢,确实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琴鸢有些心寒,她的爹爹找她回来,只是利用她。她有些想念管修平了,纵然是短暂的,但她觉得管修平对她是真的好。

那位重臣暂居柳家庄,琴鸢例行看诊,那人随口问道:“敢问柳家姑娘芳名?可有许了人家?”

“我叫琴鸢。”她淡淡道,“我一辈子都不嫁了。”

“咦?”那人惊异地叫了一声,随即猛地抽回手,“你是琴鸢?那、那个,暂时别帮我看了,我暂时死不掉的……你快回去,回凤城县,千万别说在这里看到过我,我下次会去凤城县找你看病……”

本来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琴鸢愣在原地,直到柳父赶过来斥责:“你干了什么?为什么张大人会……”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呀?”

“你、你这个不孝女!”柳父扬起手就要挥下,却陡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凉意,一把剑紧紧地贴着他的脖子。

“你再动一下手,即使你是她的父亲,我也不会放过你!”

“管修平?”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拿着剑?

为什么她看到他会想哭?

“琴鸢!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心软!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管修平很努力地凶她,面对她的眼泪时却还是心软了。

琴鸢眼泪汪汪地扑进他的怀里,却哭不出来了。

在他面前干吗要哭,他给她的只会是欢笑,何必让眼泪碍事?

琴鸢的感动没持续多久,他们离开柳家庄,住进客栈的当晚,管修平点了她的穴道,像审犯人一样:“听说你以前喜欢过那个薛寒?”

“呃……”他怎么会知道?

“该死!走之前应该再揍几下的!”

琴鸢努力想法子安慰:“呃,那时候少不更事嘛……或者,是我鬼迷心窍了!”

管修平一抬头,又恢复了霸道:“我允许你对我鬼迷心窍一下。”

“……”琴鸢真恨自己多嘴。

管修平假装咳嗽了一下,拼命掩饰脸红道:“对了,回去我们就成亲,你不能反对。”

琴鸢没反对,她只是呆住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想到:“那秦晓莲呢?”

“她?当初对我下毒,害得我全身溃烂,我已经不计较了,没想到还想加害于你,烧了移命阁,这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啊?”下毒害他?不是爱他?琴鸢已经混乱了,慢着慢着,“你说移命阁烧了?”

“对,所以你只能跟着我了。”

跟着他混?用他“出卖灵肉”的钱来养自己?

尾声

进了凤城县,琴鸢终于搞懂了为什么当朝重臣当时会吓跑。

据说,当她不见了之后,管修平带着一大队人几乎掀翻了凤城县,才得到了点消息。那段时间为了防止管修平暴走,凤城县衙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大概是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大臣耳里,才会逃之夭夭吧。

“你不会是血影的人吧?”琴鸢质问,她当然要质问了,外头还在传说她是什么血影组织的人呢,屁啦,她是喜欢弄弄药啊毒啊什么的,可是她不杀人的!跟那种为了钱杀人的组织不是一类!

管修平赔笑着点头,生怕她会害怕,然后躲着他。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圣林馆的人多数都是血影的人这件事。

干他们这一行的,娶个娘子不容易啊,到手了怎么能让她有机会跑掉!

“你放心,我以后会减少组织的事情,圣林馆赚的钱就够养你的了。”管修平说。

琴鸢没空感动,她激动地问:“你的意思是,圣林馆是你的?所以你很有钱?”是这个意思吧?一定是的!

管修平不懂她在激动什么:“对啊!”

琴鸢辛酸泪一大把:“所以,我以后再也不用伤天害理赚钱了吗?”

“……”

她爱的是钱,还是他?

又轮到管修平郁闷了,即使是成亲后,琴鸢还是“看不惯”他。一见到他就把他推一边!还一脸嫌弃地说:“你离我远一点!”

被抛弃的苦逼男人:“娘子……”

“心脏跳太快会死得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不要害我。”

好像有点开心可是还是不开心的男人:“亲亲……”

“要不,我再把你毒烂了?”

管修平继续心酸,他故意在圣林馆抛头露面,试图引起琴鸢的注意,但是——

“娘子,我求你了,别再下毒害我们的客人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出来招蜂引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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