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打开全民未来理想之门的

陈衍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理念是什么？

11年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和国际劳工组织（ILO）共同发布的《技术和职业教育的修订建议》中认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普通教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为职业领域或有效参与工作世界作准备的一种手段，是终身学习及为成为负责任公民作准备的一个方面，是促进环境优化可持续发展的一种工具，是减轻贫困的一个方法。

8年前，教科文组织在德国波恩举行的“为了工作、公民素养和可持续性而学习”的国际专家会议上提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必须成为减轻贫困、促进和平、保护环境、改善所有人生活质量并促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万能钥匙。

今年，在第三届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大会上，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一言蔽之，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打开全民未来理想之门的钥匙。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这把“钥匙”的价值不断被重新考量。这届大会强调，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国家和国际政策议程中的地位日益突出，潜力巨大，正在推动不同种类、不同层面发展更平稳的转型，走向更加可持续的未来。

“转型：培养工作与生活技能”，这一本届大会的主题，凸显了当前国际社会，尤其是教科文组织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理念。

无论是全体会议、分组会议，还是圆桌会议、特别会议，这届国际大会所传递的声音都在表明，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理念内涵在丰富，范畴在扩展。

理念一：促进全民的工作和生活技能培养并为终身学习服务

“转型”的理念源于转型的实践。

数以百万计的青年女性和男性都需要获得更好的技能，以有效参与到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中来，怎么办？

所有行业的雇主都需要适应性强，并能持续学习的员工，怎么办？

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表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核心策略。

自1999年在首尔举行第二届国际大会以来，各国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实践推进、政策发展和所面临的形势都有了很大变化，出现了一些新的趋势。第三届国际大会将第二次全体会议的主题确定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为改善工作、生活和终身学习服务”，强调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必须从主要满足某些群体的眼前需求转而应对所有青年、成人及今后世代的长期技能需求；呼吁与会代表思考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和扩大如何同时进行；认为单纯通过扩大现有模式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办学来惠及更多青年和成年人并非解决之道，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概念、管理、供资和组织必须发生深刻变革，使个人和社会为未来作好准备。

我们注意到，本届大会的主要文件引进改革透镜的分析方法，进一步拓宽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概念，使其涵盖“学会生存”和“学会共同生活”，以及更传统一些的“学会求知”和“学会做事”。

在这一理念下，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特质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理解。

一是技能性。

既包括培养传统意义上的工作技能，也包括培养生活技能和生涯管理技能。博科娃在本届大会开场的主旨演讲中就强调，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必须超越仅仅培养人们特定工作岗位需要的技能，其需要为青年和成年人提供工作和生活都必需的知识、工具和态度。在大会闭幕式上通过的《上海共识：第三届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大会的建议》宣言中，提出开发生涯指导体系，以帮助学习者选择合适的教育路径，包括不断提供最新的市场信息和自我评估方法，使教育路径适应个体潜能及兴趣，并促进个体生涯管理技能的获得。华东师范大学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所长石伟平教授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秘书长教育政策顾问兼教育问题副主任安德烈亚斯·施莱克尔（AndreasSchleicher）在解构中国职业教育的政策发展和应对农村变革的战略方法时，不约而同以“更好的技能、更好的生涯、更好的生活”15个字来点题。

二是全民性。

全民教育是当代社会最具影响力的教育理念之一。自1990年3月教科文组织等提出“全民教育”这一概念后，便逐渐通过各种行动加强全民教育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结合，把后者作为全民教育必须关注的一个维度。2000年，教科文组织即提议，全民教育不仅要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获得最基本的知识教育，也要使所有的人获得最基础的生计技能和生活技能培训。2004年，教科文组织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心（UNESCO-UNEVOC）召开会议强调，全民教育中的“教育”应定义为“为生存和工作作准备的基本教育”。

共识在凝聚。国际社会认为，教育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就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一方面，通过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可以促进实现全民教育的目标；另一方面，通过与全民教育的紧密合作，也可以促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

本届大会倡议，确保人人享有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会。这就意味着，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不能仅仅服务于一些人，其必须在多样的背景下发生，并应被所有的男性和女性获得；通过转型创造合适的途径和机制，使企业代表、工人、学习者和包括年轻人在内的普通大众都能参与到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来。在2012年5月14日由微软公司召集的“技术和技能培养”圆桌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如何改善所有学习者的学习情况和对21世纪所需技能的获取。

到2015年只剩下3年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国际社会实现全民教育和全民发展目标的期限只剩下短短的3年时间。因此，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全民性特质将进一步得到凸显。

三是终身性。

终身学习是当代社会又一具影响力的教育理念。1999年4月，教科文组织在韩国首尔召开的第二届国际大会的主题就是“终身学习与培训：通向未来的桥梁”。对于自此以来各国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终身学习方面所发挥的作用，第三届国际大会予以充分肯定，同时号召从终身学习角度提升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响应力。

会议认为，当代的一个重大挑战是如何更有效地向公民传授知识与技能，使其能够进入职场并参加终身学习。本次会议强调探讨不同国家是如何应对这一挑战的，尤其是如何预见和预测技能需求，如何使雇主及其他利益相关方参与从终身学习角度加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响应力。本次会议的代表还特别关注如何将对终身学习的日益重视转化为适宜的政策选项和机制。

博科娃向与会者倡议，既需要发展高质量、创新性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也需要发展终身化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以此才能提供劳动力市场所需要的人才，提供社会所需要的人才，帮助个体实现理想。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终身性理念，至少包括三点主张。其一，应当为人们提供持续不断接受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会，保证技能不断更新并在工作中得到有效运用，以此避免经合组织代表等在本届会议上担心的问题——如果培养培训者的技能不能满足社会不断变换的需求，那么这些技能最后就会弱化。其二，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和普通教育结合起来，以增强所有层次教育路径的灵活性，并促使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学习者向高等层次的教育迈进。本届大会举行分组会议，专门讨论各国政策如何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和高等教育之间开辟新通道而作出适当的选择。其三，针对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进入老龄化社会的现实，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必须加强对老年人口的再培训，使他们在社会上继续发挥新的作用。我们注意到，教科文组织国际职教中心已经举办过相关主题的国际专家会议。

理念二：促进社会公平和包容

无论是发布的主要文件，还是大会的演讲、讨论，“公平”、“包容”以及“和平”这样的关键词在第三届国际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大会上频频闪现。

博科娃强调，社会需要创造新的机会，来摆脱贫困、克服经济和社会的脆弱性以及不平等。而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则意味着权利，通过其能够维护每个人的自尊并开发他们自我实现的潜能。

本届大会倡议通过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促进社会公平和包容的理念。会议强调，参加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不但是一个通往职场的途径，而且是一种接触社会的方式，由此可以在公民生活、政治生活和工作生活中积累社会资本。

会议认为，在现实中，女童和妇女、经济困难的人以及残疾人等参加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明显不多。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的不公平会造成排斥的循环，使社会不平等贯穿整个生命历程，并且一代又一代地延续下去。本届会议集中探讨了可能存在的更加可持续方式的各种选项，这些选项谋求减少社会和经济不平等，改善所有参加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学习者的学业成果。

对于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解决社会和经济发展问题，例如不利的社会经济环境，包括失业，特别是青年人和妇女失业，贫困和物质缺乏，城乡差距，食品不安全，医疗保健机会不足，以及冲突和灾难国家所面临的困境方面的积极作用，大会给予了高度评价。

大会继续呼吁，采取创新性措施，提供高质量和包容性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尤其是为那些弱势群体包括残疾人士、边缘群体、农村人口、移民以及受到冲突和疾病影响的人提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

本届大会的主要文件采用改革透镜的方法，聚焦于分析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能力，以应对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正规、非正规和非正式的学习中扩大入学机会、增进公平和包容的挑战。

关注在劳动力市场上被边缘化的年轻人。将于今年10月发布的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将对象锁定这个群体，主题是年轻人的技能。已有的研究表明，这种边缘化不是从进入劳动力市场开始，而是从接受教育时就开始了。所以，为了使这些年轻人获得体面的工作，在教育培训阶段就要确保他们不被边缘化。而个体的工作完全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技能。教科文组织总部全民教育全球监测报告小组在本届大会上认为，一是要强调基础教育的重要性。如果这些年轻人要想拥有获得体面工作的技能，首先他们就必须获得良好的基础教育。那些没有获得基础教育的年轻人，很难在劳动力市场上获得一席之地。要使这些年轻人获得增加值或者更多的资本和能力，就应该消除中等教育方面的局限性。二是要提高职业教育的吸引力和确保在职培训。一个突出的现象是，在发达国家和部分发展中国家，很多年轻人年龄非常小，在迅速的城市化中他们所获得的机会却不多。在乡村的年轻人中很多人的教育水平非常低，而且在非农行业就职，从事的是非正规的工作。

关注妇女。德国全球教育与培训研究员海格·福斯特（Helga Foster）女士在会议上指出，现在劳动力市场还存在性别鸿沟，需要制定一些政策来推动性别平等。她认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提供者所扮演的角色，包括培训者、政府、学校虽然构建了一个很好的社会和学校教育氛围，但是同时也构成了一种隐性的对于妇女的一种阻碍，可称其为“玻璃天花板”，这自然会阻止妇女走向成功。妇女失业率特别高，而且她们工作流动性不强，不能够很好地转换工作地点，就业相当不乐观。她请求继续倡导男女平等，要鼓励男性支持职教，更要使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领域更好地接纳和包容女性。本次大会倡议，改善性别平等，使男性和女性能有平等地获得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机会，尤其是在那些有很强劳动力市场需求的领域，并且保证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课程和教材避免产生性别偏见。

关注特定地区。主要是经济、政治、地理环境等方面处于弱势或不发达的区域。近年来，教科文组织持续关注阿拉伯地区、加勒比地区、非洲地区、亚太地区以及太平洋上一些比较小的岛国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发展。第三届国际大会专门为这些区域搭建起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经验与困惑交流的平台。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CIVTE)所长王继平在分组会上对中国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中促进公平的政策与实践作了报告。他的结论为，职业教育是促进公平的重要途径和方式，同时促进公平也是职业教育的一个重要使命。

这届大会同时提出，和平与安全考量以多种方式贯穿于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政策和战略，在政策领域日益凸显出来。会议认为，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冲突后重建中，包括在前战斗人员重新融入社会以及受影响人的社会——经济复原方面，可发挥关键作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通过促进社会包容、社会和谐和公民意识来预防冲突的一种手段。会议同时提醒，在现实中，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并非总是发挥团结的作用，这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提供按性别、社会阶层、语言、文化或宗教划分时最为明显。在一些历史上出现过分裂的社会，设法通过合并以前各自为政的公共机构和系统来支持重建与和解。在这种情况下，对国家建设、和平与安全的考量可以从政治上有力推动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改革。

可以引用博科娃的观点来总结上述的认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实现包容和公平社会的核心。

理念三：促进绿色经济与可持续发展

如果我们可以征服天空，

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

那么我们也可以有效管理和利用自然宝藏；

如果我们可以探索并发现太空中的星球，

那么我们也可以找到路向，

让我们生存的世界更加闪亮。

……

这样诗性的语言，出自教科文组织2004年发布的《为了工作、公民素养和可持续性而学习》报告前言。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某种程度上涉及到生产、消费和资源转化，因而与可持续发展问题存在多个交集。

教科文组织强调，转型的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是绿色发展的核心要素，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要因素。该组织已明确2015年以后技能发展议程的关键词是可持续发展。

在本届国际大会上，教科文组织提议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为绿色经济和绿色社会服务，通过技能促进可持续发展。

会议认为，由于地球资源所承受的压力以及环境退化，必须从能源和排放密集型经济向节能清洁的生产和服务模式转变。会议探讨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如何能够在应对一些紧迫的可持续性挑战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需要怎样转型，才能更好地帮助其毕业生掌握创造、创业和创新能力，以参与和投身于使我们的世界走上更加可持续的发展道路的行动？这是会议集中审议的一个问题。

国际劳工组织技能和就业能力局局长克里斯丁·伊文思·克洛克（Christine-Evans Klock）女士、亚洲南太平洋基础教育和成人教育协会（ASPBAE）主席何塞·罗伯托·格瓦拉（Jose Roberto Guevara）先生、埃及CID咨询公司主席兼创立董事莱拉·依斯干达（Laila Iskandar）女士围绕绿色工作所需的技能、非正规废弃物处理人员在校园外学习并减轻全球变暖状况等主题分享了他们的思想。

与会者希望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处理紧急的可持续性问题时能够起到促进作用，例如能源、水和粮食安全、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

本届会议的主要文件提出：

——绿色经济活动和绿色技术需要具备与改变职业要求和发展新兴职业有关的技能，受其影响，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面临日益严峻的挑战。

——在为特定“绿色工作”传授技术技能的同时，还需要培养思维方式、普遍特性和通用技能来作为补充，从综合角度来看，这些构成负责任、重环保的公民素质的基础。

——需要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转型，以便更好地协助学生提高能力，创造、参与、支持可以进一步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选择方式。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大力开展创新工作。在各个层面改变现行的资历标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课程、方案、师资培训和教学环境。

本届大会的共识是，把“绿色”经济和“绿色”社会方面的教育纳入到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资格和项目中，并且加速“绿色职业教育与培训”议程朝着低碳、适应环境的方向发展。

理念四：促进公民就业与社会变革

第二届国际职教大会召开时，青年失业率已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13年来，这个问题仍然存在而且非常严峻。正如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唐虔所指出的，虽然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教育体系，但是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的确未能及时恰当地应对当下的挑战。

国际劳工组织提供的数据显示，全球目前共有2亿人失业，其中有7500万是15～24岁的青年，青年在就业市场中的活跃性正在下降。全球有1.5亿青年人生活在极端贫困中，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充分的教育，技能不足。根据预测，2010年至2020年间，全球将新增加劳动力6亿人，其中4.6亿都来自不发达国家，这意味着全球需要创造数亿个工作岗位，以容纳这些新增的劳动人口。否则，青年失业将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劳工组织发现，帮助青年获得更好的就业有三个必不可少的因素：学徒制、创业家精神和就业服务。

第三届国际大会已经认识到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在应对青年失业和不充分就业方面的重要作用。5月15日举行的第三次全体会议确立的主题就是“弥合差距：把青年的技能与工作相衔接”。

青年如何能够成为解决问题的主体而非问题所在，这是本届会议所关注的。会议强调，必须以一种创新和全面的视角看待全球青年失业危机。

在很多国家都有这种情况，即职教对于青年人没什么意义。来自芬兰的教科文组织青年代表及第7次教科文组织青年论坛最终报告的共同提交者米迦·托米（MiikaTomi）对此有三点看法：一是青年是专家，要倾听他们的意见；二是给青年技能；三是给青年一些激励的机制，让他们去创业，发挥他们的潜能。

本届大会召开了“促进创新和创业” 特别会议。会议强调通过教育和学习，特别是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和中等教育课程培养出一项重要能力，即创业能力。会议分享了将创业教育纳入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课程的国际及地区经验，并评估了创业能力教育对于创造就业和体面工作岗位的影响。

支持把创业教育纳入到正规教育体系中是教科文组织的一贯立场。

本届大会同时展现了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践行促进社会变革这一理念的愿景或效果。

比如，培养技能，提高卫生工作者教育质量。会议认为，在最贫困国家，人口日益老龄化，城市化快速发展，传染病依然肆虐，卫生服务没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为有效的卫生系统培养相关劳动力，能够成功地填补这一空白。这要求做出大量投资和强有力的政治领导及支持。本届会议探讨和分享了南非、埃塞俄比亚、莫桑比克、巴西等国家和地区在扩大卫生工作者的教育和提高其教育质量方面的经验和方法，重点是培养中层人才。

比如，培养技能，促进农村变革。农村地区正在飞速变化，需要培养青年人学会把握新的机遇。农业同样也在改变，出现了新的技术、产品、市场和商业环境。众多农村居民需要从事非农业活动，或是迁往城市地区。本届会议认为，要把握这些机会，所有人都需要掌握不同于父辈的技能，但教育和培训系统还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一挑战。本届会议分析了教育、技能培养和农村变革之间的关联，探讨了农村社区面临的势不可挡的变革力量，以及教育如何通过培养人们掌握适当的知识、技能和提倡尊重人类尊严的价值观，扩大人们的选择范围，增强他们实现这些选择的能力。

比如，培养技能，促进快速增长部门发展。快速增长和迅速转型的经济体正在越来越多地寻找最佳政策选择，以加强其人力资源基础，提升劳动力的技能，以满足新的需求。会议认为，在结构变革和经济体达到并超过中等收入水平的背景下，有效和高效的技能培训系统对于快速增长部门的竞争力以及促进知识经济和社会作出了巨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