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骨复合移植的研究进展

杨 磊，刘光军，王 谦，张大伟，谭 琪，高志刚

目前同种异体骨已成为临床修复节段性骨缺损的首选方法，但随着应用的广泛，一些单纯利用异体骨处理技术手段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暴露出来，如免疫排斥、晚期感染、移植骨愈合缓慢等。随着异体骨制备工艺水平的提高，对异体骨移植后生物相容性机制、骨传导机制、骨诱导机制及大段异体骨移植生物力学研究的深入，更重要的是分子生物学、基因工程技术、组织工程技术的发展，通过更好的处理方法使异体骨在生物学特征、理化性能等方面接近或达到理想骨替代材料的要求成为可能。这种可能具体表现在复合异体骨移植的研究和应用，主要包括以下几种：①异体骨与组织学技术相结合-复合自体红骨髓移植；②异体骨与骨组织工程技术相结合-复合种子细胞、细胞因子移植；③异体骨与显微外科技术相结合-异体骨复合带血管的骨瓣、骨膜瓣移植。现综述如下。

1 复合自体红骨髓的同种异体骨移植

自体红骨髓是最早被应用于复合骨移植的成骨活性物质。随着组织学研究的进展，现已知自体红骨髓的成骨活性主要来源于骨髓基质和骨祖细胞。骨祖细胞有两大类：①诱导性骨祖细胞（inducible osteogenic precursor cell，IOPC）：为未分化的间叶细胞，存在于所有结缔组织中，在骨形成蛋白等生长因子作用下可转化成成骨细胞系；②定向骨祖细胞（determined osteogenic precursor cell，DOPC）：仅存在于骨髓基质和骨表面上，由骨髓多潜能干细胞转化而来，为已分化的骨系。骨髓是唯一含有丰富的定向性和诱导性骨祖细胞的组织，且骨髓间叶细胞的诱导成骨活性最强。骨髓中的单核细胞和血小板等也能产生多种生长刺激因子，具有促进骨修复的作用。

单纯的红骨髓移植具有操作安全、简单、费用低、创伤小的优点，临床应用于治疗骨折延迟愈合及不愈合获得较好的治疗效果。但是骨髓具有一定的流动性，单纯植入后易扩散，不能在植入部位形成有效浓度，也不能提供力学的稳定性，降低了其成骨效果。同种异体骨作为骨髓的载体避免了截取自体骨的并发症，并具有组织相容性好、结构与宿主骨相近、适于血管进入和细胞吸附等优点。

Bruwell[1，2]最早设计了此类研究的动物实验，即将除去骨髓的新鲜同种髂骨用自体红骨髓浸泡，制成新鲜同种自体复合骨移植于肌肉，结果此复合骨具有与同种髂骨相同的成骨能力，而单独移植自体红骨髓于肌肉则只有43%的动物有新骨形成。赵家驹等[3]利用异体松质骨复合自体红骨髓移植治疗粉碎性骨折、骨缺损和骨不连56例，获得8个月以上随访的28例均骨性愈合。胡懿郃等[4]应用同种异体脱钙骨与自体红骨髓复合移植治疗58例66处长骨良性肿瘤刮除后骨缺损，术后随访42例49处骨缺损，随访时间1～3年，49处骨缺损均在9个月内骨性愈合，平均时间为6个月，优良率93%。孔志刚等[5]应用同种异体松质骨复合自体红骨髓移植治疗创伤性骨缺损38例。结果，38例切口均Ⅰ期愈合。复查X线片示36例达骨性愈合，1例感染性骨缺损移植后迟发性感染，去除内固定及同种异体骨，置管冲洗、局部稳定后再次植骨愈合，随访25个月骨感染未复发；1例钢板松动致骨折未愈合，再次行内固定、自体骨移植后骨折愈合。根据Mankin等和Komender等标准评定，满意36例，不满意2例。印卫锋等[6]应用同种异体骨材料复合自体浓缩红骨髓移植治疗良性骨肿瘤和瘤样病变108例，采用异异体骨材料复合自体浓缩红骨髓移植52例（复合红骨髓植骨组），单纯异体骨移植56例（单纯植骨组），100例患者达骨性融合（复合红骨髓移植组49例，单纯植骨组51例），并获得24个月随访。复合红骨髓植骨组移植骨界限模糊时间和消失时间均短于单纯植骨组，骨密度也高于单纯植骨组（P=0.05～0.01）。术后3、6、12个月时复合红骨髓植骨组骨密度高于单纯植骨组（P=0.05～0.01）。复合红骨髓植骨组2例，单纯植骨组3例出现排异反应，使用免疫抑制剂治疗二三周后痊愈。

2 复合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的同种异体骨移植

骨组织工程的发展为骨缺损的治疗提供了全新的思路。骨组织工程的概念可以定义为：通过将一定密度的种子细胞植入生物相容性良好，可降解吸收的支架材料中，并辅以适当的生长因子，通过一定时间的体外培养，然后将这种复合骨植入到受损伤的部位以达到修复损伤的目的。

2.1 种子细胞 早期的研究通常将成骨细胞作为种子细胞，因为骨的生长是由成骨细胞向周围分泌机制和纤维将自身包埋于其中，形成类骨质，在钙盐沉积后矿化成骨。成骨细胞易存活，来源广泛，有一定的增殖能力，但存在的最大问题是提取的问题，会对细胞供体必不可避免的造成损伤。

随着细胞工程和基因研究的进展，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进入了人们的视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 （bone mesenchymal stem cells，BMSCs）是一群存在于骨髓中的非造血干细胞，在不同诱导条件下具有定向成骨细胞、成软骨细胞、脂肪细胞、成纤维细胞、神经细胞分化的潜能。因其来源不受限，取材简单，对供体损伤小，易于分离培养，且具有强大的体外分裂增殖能力及较短的细胞培养周期，随着骨组织工程技术的发展，BMSCs已成为公认的种子细胞首选。

赵谦等[7]用自体BMSCs复合异体松质骨基质修复兔桡骨节段性缺损，结果表明自体BMSCs-异体松质骨基质复合物在骨缺损愈合过程中其成骨量、成骨速度及时间均优于单纯异体松质骨移植。柴岗等[8]将自体BMSCs与部分异体脱钙复合构建的组织工程骨用于修复颅骨和颌面骨缺损11例，结果，术后3～6个月能形成组织工程化骨，并修复骨组织缺损，术后1～2.5年随访表明组织工程骨稳定存在，无明显骨吸收现象。杨柏林等[9]将同种异体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复合胶原海绵修复兔桡骨缺损，建立兔桡骨缺损（1.5 cm）模型，45只新西兰大白兔随机分为3组：同种异体BMSCs/CS组（A组），单纯胶原海绵组（B组），空白对照组（C组）。结果：eGFP标记的BMSCs异体移植存活时间超过3周。X线片示12周A组大白兔5只中有4只达到骨性连接。新生骨量呈A组-C组递减，至12周无一愈合。随着时间推移，A组编织骨髓腔和骨小梁增多，修复过程优于B、C组。A组生物力学指标均低于健侧正常对照组，但各指标能达到正常组的80%～90%。结论：同种异体BMSCs复合CS可以修复1.5 cm兔桡骨缺损。方志辉等[10]从选取的有关生物材料复合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修复骨缺损的实验中，证实了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可以和多种生物材料有效复合，并可以向成骨细胞分化。提示骨髓间充质干细胞可以促进各种支架材料修复骨缺损的新骨成骨能力。

2.2 支架材料 目前骨组织工程研究报道中，同种异体脱钙骨基质（demineralized bone matrix，DBM）用于组织工程骨支架材料报道较多。这是由于同其它无机、有机材料相比较，DBM在细胞相容性、组织相容性、理化性能和生物安全性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保留了部分新鲜骨的骨诱导活性；具体表现在：①DBM的加工工艺成熟简便；②具有极低的免疫原性、良好的细胞相容和组织相容性的同时还具有消毒后保持其骨诱导能力的特性；③本身具有一定力学强度，通过改变脱钙率可以改变其力学强度，以适应临床不同植骨部位的需求；④通过采集前病原学检查和相应的加工处理，可保持其具有良好的生物安全性。

来源于人体的DBM具有天然的网孔样结构，符合人体正常的生理要求，且材料可随成骨的进展逐步降解吸收，降解的过程中不会产生对受体及局部成骨有害的酸性代谢产物。

Kasten等[11]对部分脱钙的羟基磷灰石（HA）、β-磷酸三钙（β-TCP）和DBM从种子细胞的粘附率、长入支架内部的数量、增殖和分化效率等方面作过比较，认为DBM效果最佳。Tsuang等[12]将大鼠的成骨细胞与天然的Pyrost骨体外复合培养，结果Pyrost骨不仅有利于成骨细胞的粘附，而且还促进骨细胞增殖。Hofman等[13]将成骨细胞分别与2种不同理化方法处理的天然异种骨Laddec骨和Bio-Oss骨体外复合培养后发现，前者周围形成的矿化骨量比后者多15%，表明Laddec骨可以为成骨细胞提供更加适宜的成骨环境。Zhang等[14]的研究表明未脱钙骨无诱导成骨活性，当钙残留量为脱钙骨基质质量的2%时，诱导的新生骨量最多，低于1.2%时则诱导成骨量下降。因为脱钙骨基质中保留适当的Ca可成为新生骨的钙化核心，为磷酸钙的沉积提供晶核。Andre等[15]的研究表明胶原在无细胞的培养液中可有矿物质的沉积，过度洗涤胶原或磷含量低于0.01%将完全抑制矿物质在胶原上的沉积，胶原内加入磷酸盐可恢复其矿化能力，说明磷酸盐是一个潜在的矿化中心。

据上述研究可知：作为组织工程支架的同种异体骨的制备原则是：既要有适当的矿物质脱出，以利于更多的BMP释放；又要保留适当的钙磷化合物，以利于更多的矿化新生骨。

李裕标等[16]研究了DBM作为组织工程骨支架的可能性；杨志明等[17]采用特殊理化方法制的三种同种异体骨支架材料，均具有良好的细胞相容性、组织相容性和成骨作用；杨志明等[18，19]还将组织工程肋骨用于临床移植治疗，效果较好。刘顺振等[20]，总结骨组织工程支架材料的研究进展，并展望其发展趋势。认为，支架材料是构建组织工程骨的主体，行使细胞外基质的功能，包括为组织细胞的修复活动提供适宜的微环境，抵挡来自周围组织的压力，用于承重部位暂时行使部分功能等。目前人工合成材料和天然材料各有优缺点。人工合成材料现存问题主要在于材料的细胞粘附率低，难以完全降解，致畸性和致癌性有待明确；天然材料则需要更好地解决材料的抗原性和机械性能的关系，降解速度的调控问题。充分了解现有材料的特点为寻找新方法及新材料提供理论依据。段礼府等[21]，探寻异种脱钙骨基质和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联合植入乳突腔的成骨效能。利用全骨髓贴壁培养法分离近交系雌性豚鼠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牛股骨头松质骨制备牛髂骨脱钙骨基质。结论：异种脱钙骨基质与骨髓间充质干细胞联合植入乳突腔能有效促进乳突填塞后骨的形成。

3 复合细胞因子的同种异体骨移植

复合同种异体骨支架材料进行移植的细胞因子报道最多的是骨形态发生蛋白（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BMP）。BMP自1965年发现以来，已被大量实验证明有诱导成骨作用，且是唯一能够单独诱导骨组织形成的局部生长因子。BMP作用机制为：在一定条件下能诱导未分化的间充质细胞向骨系细胞转化，促进骨细胞的生长增殖。

BMP在骨组织中的含量极少（约1 mg/kg湿骨），且在体内扩散很快，容易被蛋白酶所分解，因此不能在局部发挥持续刺激和诱导成骨作用，其诱导成骨作用难以充分发挥，故必须与一定的载体相结合才可以。随着基因重组技术的进步，BMP的生成、提取及纯化技术越来越成熟，已有多种商品化的BMP面市。

与BMP符合的同种异体骨常用的有：脱蛋白骨（deproteined bone，DPB）、煅烧骨、DBM 及将 DBM 进一步利用化学方法加工而成的脱矿骨基质胶 （demineralized bone matrix gel，DBG）， 又称为骨基质明胶 （bone matrix gelatin，BMG）。BMG中彻底去除了BMP之外95%的非胶原性蛋白质和脂类，使其抗原性进一步下降，与BMP复合具有更高效的、更恒定的骨诱导作用，是公认的较理想的骨修复材料。

Kirker用绵羊的异体DBM复合rhBMP-2修复2.5 cm的骨缺损，术后2～4周即可从X线片上见到新骨形成，52周髓腔再通，为异体骨移植中应用BMP提供了实验依据[22]。曹玮等[23]，应用骨形态发生蛋白复合物联合自体红骨髓移植治疗四肢良性骨肿瘤与瘤样病变32例，32例在6～13月达到骨性愈合标准，平均8.6个月，移植骨与宿主物界限消失多在10个月后。

除BMP外还有许多生长因子参与骨代谢。孙玉鹏等[24]将转化生长因子（transforming groth factor，TGF-β）负压吸引到部分脱蛋白骨上，冻干后植入兔桡骨1.0 cm节段性缺损，术后12周骨缺损完全修复。

早期研究证明TGF-β只有在BMP存在的情况下，才能诱导成骨。近年来研究发现BMP有40多种，除BMP-1是原胶原C端蛋白酶外，其余均属于TGF-β超家族的成员。BMPs各成员诱导成骨能力不同，其中BMP-2和BMP-7诱导成骨活性最强。2001年经FDA批准的商品化的rhBMPs即为 rhBMP-2（INFUSE）和 rhBMP-7（OP-1）。

王锐等[25]，骨重建涉及一系列成骨细胞（OB）和破骨细胞（OC）的信息交换，是一个由循环激素局部因子共同调节的复杂过程。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在骨形成和骨吸收中的平衡方面起重要作用。

4 复合带血管的自体骨瓣、骨膜瓣复合异体骨移植

4.1 带血管的腓骨瓣 随着显微外科技术的不断发展，吻合血管的自体腓骨移植修复骨缺损得到了较广泛的应用。吻合血管的自体骨移植含有成骨活性的骨细胞，有独立和丰富的血供，其愈合过程由爬行替代转化为一般的骨折愈合过程，愈合时间短，成功率高，能一期修复骨缺损，是公认的最佳骨移植方法。但因其数量有限、结构缺陷、不能早期负重、不可避免的对受体副损伤，应用于四肢大段骨缺损的修复有一定的局限性。

带血管的自体腓骨瓣与大段异体骨有两种组合方式即：捆绑式和嵌套式。嵌套式复合移植因带血管的腓骨瓣套叠在长段同种异体骨骨髓腔内，更使复合骨移植形成一个“全方位、多形式”的愈合。

Moran等[26]应用自体腓骨与异体骨复合移植对7例下肢恶性骨肿瘤患者进行保肢手术，随访2～6年，平均骨愈合时间为9个月，无一出现感染或异体骨骨折，保肢成功率100%。杨运发等[27]对带血管的自体腓骨与异体骨复合移植进行了系列研究，并在修复四肢长管状骨缺损中取得了较好了临床效果。陈灼彬等[28]，应用吻合血管腓骨皮瓣组合异体骨移植治疗下肢软组织伴大段骨缺损，自体骨与异体骨愈合良好，可改善患肢功能并减少伤残率。

4.2 带血管的骨膜瓣 骨膜分为外骨膜和内骨膜，外骨膜组织学上分为浅层的纤维层及深层的生发层，纤维层含有骨膜的固有血管，生发层细胞为具有终身分化潜能的间充质细胞，在局部血供好、氧分压高的环境中分化为成骨细胞、使骨膜成骨，在局部血供差、氧分压低的环境中分化成软骨细胞、使骨膜成软骨，此外局部应力因素也对生发层细胞的分化有重要影响。

带血管骨膜瓣移植能显著改善受区血供，具有确切的成骨能力，且可根据受区情况塑形，与骨瓣移植相比优点显著，随着显微外科技术的发展，众多新的骨膜瓣供区被发现，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骨不连、陈旧性骨折、骨缺血坏死和骨缺损修复等[29，30]。

带血管骨膜瓣对大段异体骨愈合的促进作用，主要表现在：带血管骨膜瓣不仅能为大段异体骨带有良好的血运，而且具有很强的成骨作用。

首先，骨膜瓣具有显著的促进血管内皮细胞增生及毛细血管生成的作用，从而促进大段异体骨的血管化，加速大段异体骨中部的活化。其次，自体宿主骨向异体骨的爬行替代，依靠髓内和髓外二种途径，即一是由自体宿主骨外膜、异体骨周围肌肉间充质组织伴随着毛细血骨的长人，带来骨母细胞，形成桥梁骨痂，二是由髓内成骨细胞从宿主端向移植骨内移动、爬行，而形成内骨痂，而前者占主导作用。因此以骨膜瓣复合异体骨移植，间充质细胞转化成为成骨细胞的数量显著增加，新生骨痂的数量及速度显著提高。再次，骨膜瓣内会产生大量的细胞因子，如BMP、VEGF、TGF等，带血供骨膜包裹异体骨，可以较快地使移植物纳入与宿主一致的生理反馈模式中，因此具有良好的骨生成、骨传导及骨诱导的作用。

张峰等[31]通过动物实验证明带血管骨膜瓣对异体骨血管化有明显促进作用。王剑利等[32]，采用自体带血管骨（膜）与同种异体骨组合移植治疗长段骨缺损，可改善大段异体骨移植的骨吸收、骨不连等并发症，有利于骨折的早期愈合，为治疗长段骨缺损较为理想的方法。陈磊等[33]，探讨双钢板加骨间返动脉蒂尺骨上段骨膜瓣逆向转位治疗肱骨远端骨折不愈的效果。认为，双侧重建钢板联合骨间返动脉为蒂的尺骨上段骨膜瓣逆向转位治疗肱骨远端骨不连能促进骨折愈合。孟宪勇等[34]，利用以带蒂筋膜瓣为膜材料应用膜引导性骨再生技术修复大段骨缺损，能有效限制纤维结缔组织长入，具有效快速血管化能力，极大地加快了移植骨转化为自体骨的速度及效果。胡振顺等[35]，以带蒂筋膜瓣为屏障膜具有MGBR作用，其包裹NTEB应用MGBR技术对促进ECSD修复疗效显著。

总而言之，异体骨复合移植的方法很多，各种方法有自己的特点、原理和注意事项。我们在实际临床应用中，只有针对患者的具体病情选择合适的复合方法，才会取得较好的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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