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运动”到“活动”: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研究的新范式
2012-04-12王兆良
赵 智 王兆良
(安徽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合肥 230032)
从“运动”到“活动”: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研究的新范式
赵 智 王兆良
(安徽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合肥 230032)
当前研究对“政治动员”在新时期所呈现的新变化和新特点关注不够,一些研究混淆了“政治动员”与“社会动员”,而且未能提炼出准确鲜明的模式来体现其转变和进步。中国共产党建党后的前60年时间里,政治动员主要以“群众运动”方式进行,这是基于当时的历史和现实的选择,有其深刻的内在逻辑。“运动模式”终因其弊端退出历史舞台,以“三讲”、“保先教育”、“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和“创先争优”等为代表的党内集中教育活动,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的新型态,我们称之为“活动模式”。“运动模式”与“活动模式”在系统结构和运行机制上有着本质不同,这两个概念的提出,确立了政治动员研究的新范式。
政治动员;运动模式;活动模式
政治动员,是指在一定政治环境下,政党或政治集团通过有目的、有组织和持续性的唤起与调度,作用于特定对象,获得其对某一议题的认同和支持,进而实现特定政治目标的行为和过程。可见,政治动员是以实现政治意图为目标的政治行为(而非社会行为,有必要区分清楚)。政治动员是政党开展政治活动的重要手段,也是一个政党的内在规定和天然职能。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建党91年、执政63年,在世界上人口最多、情况最复杂的国度唯一执政的,已探索出独特道路并取得巨大成功的超级大党和老党,政治动员能力非比寻常,值得深入探究。尤其是近年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和“创先争优”等动员活动的周期性开展,更使得“政治动员”研究成为现实的迫切需要。
一、运动模式与活动模式:一种新的归纳
当前,对于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问题的研究,在传统框架内已有一定基础。综合来看,主要局限在于:其一,研究视野多数集中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少数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1949—1976年),对于新时期(改革开放以后,尤其是新世纪以来)的政治动员问题关注不够,导致其研究更多的是一种“过去式”,缺少对“现在和未来”的观照。此外,这种“戛然而止”,不利于连续把握发展脉络和阶段特征,也体现不出中国共产党在“政治动员”问题上付出的艰辛探索和发生的深刻转向。其二,在为数不多的对时期动员问题的研究成果中,混淆了“社会动员”与“政治动员”的界限,把“抗击非典”、“成功举办奥运会”等新时期举国体制的行动视为“政治动员”范畴。在笔者看来,将这些“社会动员”误当成“政治动员”是一种很大的偏差,混淆了事物的性质。其三,没有提炼出高度概括的典型模式。模式是从不断重复发生的事件中提取和抽象出来的规律及其形式,具有相对固定的架构,是多种要素综合而成的有机的“结晶体”。一个模式的提出,是在大量的分析而又综合的基础上形成的,对于人们认识和把握事物有着独特的价值和作用。现有研究成果中,缺少代表性的“模式”,这些模式应当既相对准确又十分鲜明,既有相互联系又体现本质差别,同时又要简洁明了。这不能不说是当前研究的一个缺憾。其四,缺少对政治动员模式的生成原因、历史变化动因、内在机制、运行轨迹、资源成本、模式特点等方面的深层次剖析,不利于认识从外显层面向内构层面的深入。
本文认为,从诞生到现在,从革命、改造到建设,从改革开放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模式经历了一个由“运动模式”到“活动模式”的嬗变。这是一种从热衷于搞“群众运动”到擅长开展“集中教育活动”的变化,是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变化,是基于角色、环境、任务、取向、思维和方式上的立体的、全方位的、根本性的变革,其中蕴含着一个“其命维新”的老大政党的艰辛探索和进取情怀。
二、运动模式的登台与谢幕
中国共产党本身是应运动而生的,诞生后便致力于发动工人运动,从香港工人大罢工、安源路矿工人罢工、开滦工人罢工到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形成了中国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国民革命时期的“五卅运动”成为全国性的具有国际影响的反帝爱国运动,“构成1925至1927年的中国大革命”(邓中夏语)。此时,中国共产党的动员对象由单纯的工人进一步扩展至农民,在两湖地区掀起了农民运动狂潮。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的运动重心移至农村和农民,在农村革命根据地开展了意义深远的土地革命运动。“九一八”事变后,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中国共产党审时度势,及时调整了政策和策略,但群众运动仍是不易之策,反而成为中共更加重视和依靠的法宝,大生产运动、减租减息运动、延安整风运动,群众运动一次比一次放射出更为耀眼的光芒。人民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群众运动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上都上升到新的层次,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和农民运动此起彼伏、相得益彰,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提供了可靠保障。
新中国成立后,群众运动非但未随着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的取得而销匿或弱化,反而借政权之力登上了更为广阔的舞台。土地改革运动(1950—1953年)、镇反运动(1950—1953年)、抗美援朝运动(1950—1952年,与抗美援朝战争区分)、知识分子改造运动(1951—1952年)、三反五反运动(1951—1952年)、扫盲运动(1952年)、新三反运动(1953年)、社会主义改造(1953—1956年)、肃反运动(1954—1957年)、鸣放运动(1956年)、除四害(1956年)、反右派斗争(1957年)、大跃进(1958—1960年)、人民公社化(1958年)、反右倾机会主义运动(1959年)、反瞒产私分运动(1960年)、社教运动(四清运动,1963—1966年)、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1964年)、文艺批判(1965—1966年)、“文化大革命”(1966—1976年,十年内运动连绵不断,计有30次左右)。有学者统计,共和国的前三十年,大大小小的运动近70次。毫不夸张地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在无间断的运动中迎来“而立之年”的。
由上可见,建党后的前60年里,群众运动一直是中国共产党进行政治动员的主要手段,“运动”成为政治动员的典型模式。之所以如此,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阶级属性的必然取向。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结合的产物,与大众的联合既是指导理论上的规定又是现实活动的必然。她萌生自民众,并以拯救民众为己任,与广大群众抱成一团、融为一体,这是她天然的基因。同时,中国无产阶级既为“无产”,中国共产党也无“私利”,这决定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敢于彻底地发动民众。群众运动,对于中共而言,既是应然又是实然的。其二,生存发展的现实需要。中国革命三大敌人的力量委实过于强大,中国共产党因其革命的彻底性和不妥协性,导致生存环境陷入极为险恶的境地,同时由于自身力量的不够强大和政治地位的不合法,决定了只有广泛地、彻底地发动民众“造反和夺权”才能存活和发展,这是现实给出的最直接答案,是一种无法选择的选择。其三,取得革命成功的基本判断。新民主主义革命前,无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但“革命尚未成功”,中国共产党在总结经验教训时,将是否能够“唤起民众”作为革命能否成功的首要前提。这一点毛泽东说得很清楚:“如果要把几十年来的革命做一个总结,那就是……要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只有把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九十的工农大众动员起来、组织起来,才有可能。”①《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52页。其四,调动民众力量的最优选择。几千年封建王朝和儒家教化下“安做良民”的思维方式和心理结构,迫使中共不得不采取声势浩大的运动让民众“动起来”,同时,广大工农民众的参政意识之薄弱和参政技能之缺乏,也使得这一方式易被认同和接纳,从而落地生根、挥之不去。②张录平、田克勤:《社会变革中党活动方式演进的行为逻辑分析》,《求索》2008年第6期,第90页。
建国以后,在中国共产党已执政的情况下,群众运动仍大行其道,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不可收拾,看似不可理解,其实也有内在必然。其一,这时的群众运动成为“革命的遗产”,是被革命历史证明为“管用”的法宝,当然不能舍弃不用。其二,是深层次的认识和思维出现偏差的结果。这首先表现为把群众运动当成“群众路线”的同义词。刘少奇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会上”曾经指出:“有些同志,把群众运动当成是群众路线的唯一方式,好像不搞群众运动就不是群众路线。”①《刘少奇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26页。邓小平在1961年的一次讲话中也指出:“群众运动只是群众路线的一种形式,不能一年到头全运动,不是一律地这里运动什么那里也运动什么”②《邓小平文选》(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95页。可惜这些重要观点未能得到重视和贯彻。其次,把群众运动等同于“人民民主”。毛泽东在1945年与黄炎培关于“历史周期律”的著名谈话中指出:“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出于对“政息人亡”的防范,以及“让人民来监督政府”和“让人人起来负责”的考虑,群众运动因其直观性似乎就成了表现“人民民主”的主要形式。其三,建国后体制的一元化和高度集中提供了基础和保障。建国初期,新建立的政权通过一系列运动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在中国建立起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一元化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铸造了社会的高度同一化,为社会控制的全方位覆盖奠定了坚实基础,整个社会呈现一种军事化特征,“一声令下,全民皆动”,从而使得群众运动显得极为有力和高效,这无疑进一步强化了发动者的陶醉感,并最终使之陷入“乐此不疲”的地步。③佘湘:《建国以来群众运动不断生成的另一种解读》,《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3期,第3页。
群众运动本身是一种层次较低的动员方式,犹如烈药“可偶用,不可常用”,它在特殊背景和极端条件下显得较有效,在常态下则有着极大的破坏性。邓小平早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就对大搞群众运动的弊端有所发现和纠正,新时期他又系统反思并明确提出“不搞运动”。1980年接受意大利记者法拉奇采访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人民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对大规模的运动厌烦了。凡是这样的运动都要伤害一批人,而且不是小量的。经常搞运动,实际上就安不下心来搞建设。”④《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48页。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讲话中,他进一步指出“历史经验证明,用大搞群众运动的办法,而不是用透彻说理、从容讨论的办法,去解决群众性的思想教育问题,而不是用扎扎实实、稳步前进的办法,去解决现行制度的改革和新制度的建立问题,从来都是不成功的。因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解决群众思想问题和具体的组织制度、工作制度问题,同革命时期对反革命分子的打击和对反动制度的破坏,本来是原则上根本不同的两回事。”⑤《邓小平文选》(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6页。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运动”的反思与摈弃,最终使群众运动这一动员模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三、活动模式的形成与原因
当前研究中,不少研究者把新时期的“抗洪救灾”、“抗击非典”、“抗震救灾”、“举办奥运会”归入政治动员范畴,这是不准确的。虽然在这些活动的动员话语中经常强调“这是重大政治任务”,但如果仔细观察其议题的设置和动员的过程,就会发现政治意图并不占据核心位置,政治色彩也较为淡薄,因此,它们是“社会动员”,而非“政治动员”。
进入新时期以来,我党进行了多次经验总结,这一方面是因为改革开放的实践迫切需要党在动员方式上做出新的探索以适应新的时代,另一方面也是党的执政科学化、民主化的应有之义。⑥刘要停:《党的十六大以来四次经验总结历程及其现实意义》,《山东社会科学》2010年第2期,第142页。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动员,其典型的样态是“三讲”、“保先教育”、“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和“创先争优”等党内集中教育活动。1998年11月,中共中央决定在县级以上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中开展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的党性党风教育,活动持续一年半时间,有60—70万党员干部参加,这是我们党在改革开放新环境下首次开展的大规模党内主题教育活动。2004年11月,中共中央下发动员令,决定在全党开展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活动从2005年1月开始,也是用一年半的时间,在党内分批开展。2008年中共中央又动员开展全党“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活动自3月开始试点,9月正式启动,到2010年2月基本结束,紧紧围绕“党员干部受教育、科学发展上水平、人民群众得实惠”的总要求,取得了丰富的认识成果、实践成果和制度成果。2010年4月,中央又部署开展“创先争优”活动,以此推动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向深度和广度发展,活动一直持续到2012年党的十八大召开前后。
这三次大的主题性集中教育活动(“创先争优活动”可视为“学习实践活动”的延续和扩展)体现着党的政治动员的最新特点,是我们研究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问题的最佳标本。这些活动在具体议题的设置上虽各不同,但在加强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旨归上是一致的,同时在形式上也有很多共同点。因此可以说,这些教育活动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的主要模式,我们称之为“活动模式”。
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动员由“运动模式”变为“活动模式”,其原因,除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直接政治选择外,还有其更深刻的内动因素。
一是经济基础的裂变。大规模政治运动依赖于经济基础和生产方式的高度同一化。从革命时期到建国,历次政治运动实际上都是向着集中的轨迹上运行的,建国初期开展的社会主义改造运动终于毕其功于一役,实现了集中化和同一化,并为后面各类运动愈演愈烈提供了基本支撑。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集中”为“分散”,改“同一”为“多样”,改“管死”为“放活”,人们的利益取向日益分化,行动也更为独立。经济基础和生产方式的裂变,使以计划经济为根基的高度一致的“运动”失去最终依靠,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
二是社会结构的异构。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社会是一部极为紧凑和精确的机器,形成条块分明、高度稳固的金字塔结构。农村是“政社合一”的公社体制,城市是烟筒林立的“单位”。“单位是中国社会的砖瓦,几乎是中国人仅次于国籍的身份证。”(美国《纽约时报》记者弗克斯·巴特菲尔德1979年在北京所感)。整个社会处于高度组织化、一体化的状态,国家职能全面放大,社会发育度很低,完全成为国家的附属。改革开放以后,农村改为家庭经营体制,城市衍生出庞大的市民群体,大量人员离开单位进入社区,工作生活的时间和场所日益分离,新的社会主体不断形成并日益庞大和独立,中国社会逐渐“从同质的单一社会向异质的多样性社会转型;从伦理社会向法理社会转型”,①袁方:《社会学家的眼光:中国社会结构转型》,中国社会出版社1998年版。大规模集体行动的空间已经荡然无存。
三是社会成员的更新。日渐独立的经济人格和社会人格,造就了相对对立的政治人格。随着新的经济体制和社会结构的确立和形成,以及社会成员的不断更新,人们的思想认识和行为方式发生巨大变化,从“10年一代”到“5年一代”再到“3年一代”,新生代的自主意识、民主意识、利益意识、法律意识和批判意识日益增强。社会成员的这种变化也直接反映到党内,进入新时期后,非工农职业的劳动者甚至一些以资本要素参与分配的人员都加入了党组织,这种社会成员的更新和党内成员的多样,使“运动”的人员要素受到极大削弱。②桑学成:《政党转型与党的现代化》,《江海学刊》2009年第4期,第220页。
四是主要议题的转变。继续推进现代化建设、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维护世界和平与促进共同发展,是中国共产党在21世纪肩负的三大历史任务。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从21世纪初,我国又进入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阶段。因此,在“发展是第一要务,稳定是第一责任”的议题下,再搞“运动”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运动”已经失去了时代合理性。③孔繁斌:《全能政体下的政策过程:政治动员视角的解释》,《湖湘论坛》2009年第5期,第105页。
五是执政思维和执政方式的转换。“我们党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已经从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这句话深刻指出了执政党的角色变化和执政的外部环境变化,从而引起执政思维和执政方式的转换。从“革命党”到“执政党”,从“阶级性”到“先进性”,从“斗争”到“和谐”,从“打击剥夺”到“协调整合”,从“政策执政”到“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党的意志主要通过国家法律的形式向公众表达,党的主张要通过法定程序进入国家政权机关,由党员以公职身份实施,党的领导体现在思想领导、组织领导和政治领导上。这种执政思维和执政方式的转变,已经确立起更为科学规范的政治操作平台和途径,以往的“运动”现在有了更优的替代品。④包心鉴:《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山东社会科学》2011年第7期,第97页。
从“运动模式”到“活动模式”,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模式的嬗变,是自身调整和环境变化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由粗放狂热向精细有序的转变,体现着一个成熟的执政党对于时代和环境的积极因应,从全民总动员到党内重点动员,从“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抓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这一关键,体现着抓主要矛盾的思路和集约化动员的高明,同时也展现着执政党的信心。运动模式和活动模式的差异,不仅体现在外在形式上,它们的动员系统、内在结构和运行机制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本文的任务只是揭示出中国共产党政治动员模式发生了由“运动”到“活动”这一历史性变化的事实,从而确立了一种新的研究政治动员问题的观察角度和思考维度。至于“运动模式”和“活动模式”的自身特性等更深层次的分析,将在后续研究中完成。
(责任编辑:陆影 luyinga120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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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145[2012]06-0074-04
2012-04-05
赵 智(1980—),男,山东临沂人,安徽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党的建设与思想政治教育。
王兆良(1958—),男,安徽砀山人,安徽医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本文系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毛泽东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研究”(项目编号:AHSK09-10D107)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