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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解析达尔文主义在萨姆·谢泼德家庭三部曲中的体现

2012-04-02程玲

关键词:谢泼德萨姆奥斯丁

程玲

(四川外语学院 国际文化交流学院 400031)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解析达尔文主义在萨姆·谢泼德家庭三部曲中的体现

程玲

(四川外语学院 国际文化交流学院 400031)

随着比较文学的发展壮大,跨学科研究成为文学研究的新亮点,达尔文主义也随之被赋予了强烈的人文色彩,出现了利用进化论的观点剖析文学作品的研究,达尔文文学主义也逐渐成为文学批评研究领域的新方向。本文运用文学达尔文主义理论对当代美国最富影响的剧作家萨姆·谢泼德的家庭三部曲进行解读,旨在剖析剧中人物的悲剧宿命。

萨姆·谢泼德;家庭三部曲;文学达尔文主义;进化论

世间万物本是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人们为了更好地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对它们进行细化研究。但是事物本身的联系性和整体性不会随着人类的划分而消失。作为人类意识形态之一的文学不是孤立存在的,文学研究亦是与其他人类知识活动各领域有着紧密联系,因此,开展跨学科文学研究极大地扩展了文学研究的维度。[1]

文学与自然科学这两个关系貌似遥远的学科之间存在本质的联系。它们相互生发,彼此包容,不断契合。而随着被季羡林老先生誉为“显学”的比较文学的不断发展成熟,众多文学研究者热衷于从自然科学中借取观念进行特立独行的文学研究,且已取得累累硕果。如上世纪90年代初在美国兴起的生态文学批评就将自然生态引入伦理系统和文本,旨在唤起人们关于人类社会与自然息息相关的意识。文学达尔文主义是将自然科学引入到文学研究的又一范式。它以进化论和进化心理学为基础,视文学为贮藏人性信息的巨大宝库;认为不考虑某种人类普遍的行为模式,就不可能全面理解和欣赏文学作品[2]。文学达尔文主义借用的与其说是自然科学的观念不如说是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3]。

一、达尔文主义的文学应用

19世纪是达尔文的世纪[4](271)。达尔文在1859年出版《物种的起源》一书,阐明其进化论观点,不仅“一劳永逸地摧毁了数世纪来一直束缚人心的许多旧信仰”[5](204),而且也“使现代思想焕然一新(have revolutionized modernthought)”[6]。达尔文认为:在有机的自然界里,“物种”或“生命体”存在着“进化”过程,而主导这一进程的是不可更改的“自然选择”(natural selection)铁律,即在由种类繁衍而带来的“资源短缺”压力下,各物种之间以及同一物种内部存在着残酷的“生存竞争”(the struggle for existence)。在这场斗争中,那些具备有利的“生理和心理禀赋”、最能“适应”环境的物种和生命体生存下来,并在此过程中将经由“适应”过程而获得的优秀禀赋以“遗传”的方式延续下来,从而形成了自然界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进化”。

不难看出,文学达尔文主义以其丰富而深遂的内涵从生物学理念切入,开展对文学作品的剖析,摒弃了从政治学或记号语言学的观念和方法来解读文学作品的主观性、狭隘性与片面性,它以自然法则为最高指导原则,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作为理论基石,将文本中的人类行为的内在动因归结为三点:繁衍后代(child bearing and rearing)、竞争合作(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获取资源(efforts to acquire resources)。

“人即是动物,或善或恶由环境而定;动物性是人类的基本特性”,这是法国自然主义作家左拉的首创。他把人类归于动物,摒弃了以往“像动物那样”的观念。在他看来,人性的善与恶受外因影响,“生存”与“繁衍”是人类与动物共有的属性。在《人兽》及《戴营丝·拉甘》二部小说中,左拉将达尔文重要的“生物中心主义”和“机能主义”浑然渗透其中[7](56)。自然主义创作始于欧洲,其影响力波及到大西洋彼岸,并得到广泛的传播与发展。可以说美国成为自然主义文学的新战场贯穿整个20世纪,为世界人民留下丰富的瑰宝。威廉·迪安·豪威尔斯、哈姆林·加兰、斯蒂芬·克莱恩、弗兰克·诺里斯、杰克·伦敦以及西奥多·德莱赛,这些熠熠生辉的名字给世界带来极目绚烂的作品:《一个孩子的城镇》,《破碎的偶像》,《街头女郎梅季》,《红色英勇勋章》,《麦克提格》,《凡陀弗与兽性》,《野性的呼唤》,《马丁·伊登》,《嘉莉妹妹》,《珍妮姑娘》,《美国悲剧》,……其中大多作品都着眼于市井人物,描写他们的基本生存状态、剖析人物的兽性层面,这些作品充分映射出达尔文主义已植根于广大民众心中[8](223-226)。正是通过这些传世佳作,美国自然主义作家们充分利用对现实生活的文学阐释来进一步印证达尔文主义的正确性。他们重塑文学观念,聚焦新的“真实”,记录下美国社会价值观从理想化和人文化到物质化和工具化的变迁,揭示出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心理本质,即“生产欲望和消费欲望”的社会化过程,再现出人们的“情感行为”和“物欲”一体化的“动物本性”[9](22)。

此后,在美国现代派作家多斯·帕索斯、黑色幽默作家冯尼格特以及后现代作家德里罗的著作里也都继续传承这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泛历史价值”[10]。尤其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美国的戏剧得到了长足发展。达尔文主义随即登上舞台,在聚光灯下备受人们瞩目。在这一历史时期,一位杰出的代表性文学巨匠——美国唯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戏剧家尤金·奥尼尔的问世,对于推动美国的戏剧发展起到了无法比拟的重要作用,使美国的戏剧发展在上世纪20年代步入了成熟时期[11]。在尤金·奥尼尔的大量作品,如《琼斯皇》、《毛猿》、《大神布朗》、《黑夜长长路漫漫》,以及田纳西·威廉斯的《玻璃动物园》、《欲望号街车》,亚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等巨作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达尔文进化论思想均在不同程度、不同层面得以诠释[12]。

二、萨姆·谢泼德家庭悲剧三部曲中达尔文主义阐析

萨姆·谢泼德被视为当代美国最富有影响力的剧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在世界范围内倍受青睐。美国戏剧史学家比格斯毕指出:萨姆·谢泼德是20世纪70、80年代美国剧坛上“最重要、最有力的声音”,是一代新人中“最为优秀的剧作家”。[13](8)他伟大的戏剧创作成就使之成为现代美国戏剧之父尤金·奥尼尔无可争议的接班人,与现代美国社会问题剧作家埃尔默·赖斯、现代美国现实主义戏剧作家阿瑟·密勒、现代美国理性戏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以及二战后成长起来的著名剧作家爱德华·阿尔比等优秀的剧作家齐名。

作为一位高产剧作家,萨姆·谢泼德共创作了40余部剧作,并10次获奥比奖。他擅长探讨人的“下意识”,挖掘人性被压抑的精神世界。他对诸如乱伦、暴力及寻根等题材极感兴趣。失败的家庭关系是他的创作主线之一。其代表作为家庭悲剧三部曲:《饥饿阶级的诅咒》、《被埋葬的孩子》和《真正的西部》[14]。

(一)《饥饿阶级的诅咒》——解析人类行为内在动因之一:繁衍后代(offspring bearing and rearing)

《饥饿阶级的诅咒》(Curse of the Starving Class,1976)是萨姆·谢泼德家庭悲剧三部曲的开篇之作,在该剧中剧作家从进化论的角度剖析了家庭悲剧的根本原因。剧作描写了居住在美国西部农场的一个四口之家在现实生活中的窘态,悲剧性的结局发人深省。面对农场濒临破产的危机,泰特家中的每个成员都渴望改变现状,梦想摆脱束缚,只不过各自做着自己的打算:依靠着似阿Q精神的买醉来逃避现实的父亲文思顿要卖掉农场来偿还他由于投资不慎而被骗所欠下的债务;虚荣矫情的母亲艾拉也想卖掉农场,她要远赴欧洲以摆脱这个早已令她厌倦的家庭;尚不成熟的女儿艾玛(刚刚经历她人生中第一次月经)惧怕脾气暴戾的父亲,厌恶毫无责任感的母亲,梦想前往她心中的天堂——墨西哥中部,去开辟她人生的新天地;寡言少语的儿子文思利是唯一想留下来继承祖业,计划着通过加盟农联协会来改变家庭现状,把农场发扬光大的人。志不同,道相异,使得同住一屋的夫妻反目,彼此防备;使得父母与子女间毫无关爱,彼此漠视;家的温馨荡然无存。这使得女儿艾玛不禁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她不仅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也道出了全家人的困惑。[15]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分析,作为生物进化链中一环的人类同样要完成他们的生物使命——延续基因(replication of one’s genes)。父亲文思顿为了妻儿老小的生计也曾颇费心机:贷款置家,买车购物,结果债台高筑;买地投资想翻身还债,结果上当受骗,倾家荡产,最终只能一逃了之,将一片惨淡留给家人。母亲艾拉讨厌女儿,因为她认为艾玛具有文思顿的火爆脾气,是不良基因的产物。而她对儿子文思利却偏爱有加,其原因是儿子更多继承了她的基因,她甚至以儿子的包皮过长作为继承她父亲的标志。为了更好地延续她的优良基因,她做过许多努力:与文思顿争吵格斗,受尽伤害;请警察出面干预,无疾而终;变卖房产一走了之,无法实现。要摆脱这充满罪恶的家庭,结束这一悲剧,艾拉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能接受其悲剧命运。

剧作家用诅咒来隐喻罪恶。他使诅咒充斥在夫妻间、父子间、母女间,意欲表明这种罪恶深及他们的体肤,浸及他们的血液,如基因一般成为家族的标志。从作家煞费苦心给他们起了酷似的名字中可见一斑:父,文思顿(WESTON);子,文思利(WESLEY);母,艾拉(ELLA);女,艾玛(EMMA)。他们都曾经试图要摆脱这充满罪恶的家庭去实现各自不同的梦想,然而,他们中无人能超越家族遗传对他们的影响,这使得他们的悲剧命运成为必然。

《饥饿阶级的诅咒》以父亲的逃亡和女儿的死亡而告终。剩下母子二人又一次讲述着父亲曾经讲过的自然界的战争——鹰猫之战的故事。正如文思顿所说,家庭不仅是社会产物,更是一个动物集合。(A family wasn’t just a social thing.It was an animal thing.)文学达尔文主义者认为代表着曾经是家庭里强势力量——文思顿的鹰与鹰爪下的不断抗争的象征着艾拉的猫双双毙命是泰特一家悲惨命运的真实写照。家破人亡,除了罪恶的基因,泰特一家别无他物。

(二)《被埋葬的孩子》——解析人类行为内在动因之二:竞争合作(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被埋葬的孩子》是萨姆·谢泼德创作史上最重要的一部现实主义题材剧作。通过该剧,剧作家揭示出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的生存集合——家庭具有紧密合作保守秘密去抵抗外部世界的竞争的生物本能。一旦秘密泄露,合作失去意义,这种生物本能不复存在,必然酿成更大的悲剧。

《被埋葬的孩子》是一部以剧作家的故乡——美国中西部的伊利诺斯州的一个农场为背景,以“被隐藏的丑闻”为主线的家庭悲剧。这部剧表面看来情节松散,但立意深刻。它不仅为剧作家赢得1979年的普利策奖,更奠定了他在美国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该剧以一位似乎已忘记自己成长经历的青年文斯带着女朋友谢丽回老家去寻根为主线展开。然而,寻根之旅使他大失所望,因为他想象中的能给他“火鸡晚餐和苹果馅饼”的温馨的家庭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自我封闭的冷漠家庭:垂死的祖父根本不认识他,老头子所感兴趣的只是整日坐在楼下电视机旁偷偷地喝酒;形容槁枯一身黑衣的祖母将自己封闭在楼上,终日为失去的孩子伤心不已;不知为何痴傻癫狂的父亲也把他视为路人。一家人虽然生活在一起,却彼此冷漠,相互折磨。文斯对这种冷漠的环境倍感失落,寻根的美好憧憬逐渐幻灭。而旁观者谢丽却带着对这个家庭的厌恶、恐惧以及好奇的心情揭开了被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原来,屋外埋着一个死去的孩子。它是祖母和父亲乱伦的产物,后被祖父溺死埋在屋外。剧作家给这个葬子赋予了深刻的含义:它使全家人自我封闭,达成共识,空前团结,因为它是全家人共同竭力保守的秘密;同时,它又使全家人相互埋怨,彼此仇视,分崩离析,因为它是全家人相互伤害的武器;它是全家人痛苦的根源;它是全家人罪孽的象征[15]。

根据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所确立的概念——俄狄浦斯情结,亦称“恋母情节”,男孩生来便具有的一种无意识欲望,即对父亲的嫉妒、恐惧与敌视,对母亲的强烈的爱和占有欲。然而母子通奸这类有悖人伦的行为以生物进化的尺度来衡量更为丑恶,因为近亲繁衍的后代具有显性遗传基因缺陷,严重阻碍生物优势进化。从这个角度看,祖父成为保护家族良性进化的功臣,因为是他将家族的劣种埋葬;是他将家族的丑恶掩藏。家庭丑闻被揭穿后,文斯感到羞辱万分,他试图逃离这种罪恶。然而,他无路可逃,因为他也是家庭一员,他的身上流着和他们相同的血液,他具有这个家族的罪恶基因,他甚至在自己的脸上看到父辈们的影子。虽然文斯清醒地意识到他家族中所存在的嗜酒、乱伦、杀婴等人性腐朽,种族退化的一系列丑恶,并且他对这个家充满无限的痛恨与厌恶,然而对家族根深蒂固的依恋情节仍然使他选择了回归。代表自由美好生活的谢丽走了,无法摆脱负罪情节的文斯留在了罪恶的家庭之中,去面对他那同样充满罪恶的人生。

(三)《真正的西部》——解析人类行为内在动因之三:获取资源(efforts to acquire resources)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生物体存在的目的是繁衍优势后代,而要想使这一终极目的得以实现的有利保障便是最大限度地获取生存资源。萨姆·谢泼德在《真正的西部》这部作品中,运用他成熟的创作技巧为我们描写出为了获取生存资源,即便是兄弟间也会展开手足相残的残酷斗争,为他的家庭三部曲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美国西部曾经是一块广袤而又充满蛮荒气息的土地,同时也是美国神话和精神的象征。从当年的淘金热、牛仔、大篷车队到今天名扬世界的著名赌城拉斯维加斯、阳光明媚的加里福尼亚以及群星灿烂的好莱坞,人们对于美国的西部探寻与开发从来没有停止过脚步,这一切都源于这片西部大地的神秘魅力。在该剧中,兄弟二人都想从自己的理解揭示出什么是真正的西部。

自诩为自由王国公民的哥哥——李,原本是一个来自西部大漠居无定所的漂泊者,当他看到作为一个电影剧本作家的弟弟——奥斯丁时,产生了强烈的妒忌心理:他妒忌奥斯丁的成功,妒忌奥斯丁轻松的赚钱方式,更妒忌奥斯丁的安逸生活。就此他的心理发生了改变:原来他心目中“真正西部”浪迹天涯的潇洒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困顿窘迫。于是,他怨恨上帝的不公:同是一家兄弟,为何命运如此不同?他仿佛幡然醒悟,要去夺回他认为本属于他的资源——金钱、地位、舒适的生活。他一改往日偷鸡摸狗的琐屑而转为大手笔的攫取:通过卑劣的手段骗取了奥斯丁的电影出品人的信任,并许诺要写出一部能反映真正西部的作品以此夺掉弟弟的饭碗,使奥斯丁在物质上贫乏;继而他又向出品人提议要雇佣弟弟为他写剧本,以此侮辱弟弟的人格,使奥斯丁在精神上受挫。虽然奥斯丁在物质的斗争中不敌哥哥而饱受伤害,但他却断然拒绝了李屈辱性的高薪聘请,要为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而进行战斗。在抢夺物质资源与维护精神尊严的战争中,两兄弟经历了互换角色的砺炼过程:动荡漂泊的李终于过上了他所向往的安逸生活;而弟弟奥斯丁却要走进西部大漠去体会那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然而,两个同胞兄弟都无法逃离悲剧的命运:没有奥斯丁帮助的李无法完成创作手稿,痛苦不堪;李亦向奥斯丁承认西部沙漠根本不是自由生活的天堂,那里有的只是孤寂和惆怅。西部神话的幻灭使得奥斯丁无法忍受,甚至精神崩溃[15]。

这部剧的结局耐人寻味:两兄弟怒目而立,静止不动;布景急速地变换,从凌乱不堪的室内争斗现场转到黄沙满天的西部大漠;大幕在阵阵野狼的嚎叫中渐渐落下。在这场手足大战中没有赢家,为最大限度地获得生存资源,作为生物链中的一环——人类和其他动物毫无分别,其兽性成为先导,在此动因作用下,李与奥斯丁的悲剧成为必然。

萨姆·谢泼德为其家庭三部剧赋予了强烈的悲剧色彩,虽剧情迥异,但均映射出时代背景下主人公的兽性本质,无法摆脱其悲剧宿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达尔文主义的理论核心。本文从进化论的角度对萨姆·谢泼德家庭悲剧三部曲进行阐析:无论是为了更好繁衍后代的泰特夫妇,或是为了掩藏丑闻而团结一致的文思一家,亦或是为了获得更多更好的生存资源而不惜手足相残的李与奥斯丁兄弟都非“适者”,因此,在自然抉择中,其“生存”必然受到的阻碍,结局必然悲惨:非死,非伤,即逃。

[1] 雷马克.比较文学的定义和功能[A].比较文学研究资料[Z].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

[2] 王丽丽.文学达尔文主义与莎士比亚研究[J].外国文学,2009,(1).

[3] 胡怡君.文学达尔文主义[J].外国文学,2011,(2).

[4] 罗素.西方哲学史(下册)[M].商务印书馆,1997.

[5] Mike Hawkins,Social darwinism in european and american thought 1861-1945.

[6] David H.Burtton,Theodore Roosevelt’s social darwinsim and views on imperialism,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26(1).

[7] 柳鸣九.自然主义大师左拉[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

[8] 常耀信.漫话英美文学[M].南开大学出版社,2004.

[9] 方成.美国自然主义文学传统的文化建构与价值传承[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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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刘东杰,李郁.浅论尤金·奥尼尔的人生哲学[J].北方论丛,2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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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C.W.E.Bigsby,Moern American Drama 1945-2000,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6.

[14] 戚晖.浅析萨姆·谢泼德家庭三部曲中美国梦的幻灭[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5,(12).

[15] Sam Shepard.Angel City&Other Plays,ed,Toby Cole,New York:Urizen Press,1976.

Survival of the Fittest—A Study on Darwinism in Sam Shepard’s Family Trilogy

Cheng Ling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1,China)

Darwinism,also called Darwinian Theory,is a theory of biological evolution developed by British biologist,Charles Darwin,in the middle of the 19th century,which is considered to be the most important landmark in the history of mankind.In literary criticism,it is a new trend to unscramble literary works from the aspect of Darwinism,which is called literary Darwinism.The objective of this paper is to make a brief survey on the Darwinism manifested in Sam Shepard’s family trilogy from a particular point of view of literary Darwinism,aiming to analyze the fatality of the characters.

Sam Shepard;family trilogy;literary Darwinism;evolutionism

I7

A

1673-0429(2012)04-0098-05

2012-04-18

程玲(1979—),女,四川外语学院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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