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党派”到“歌德派”
—— 老舍与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的亲密关系
2012-03-19李来根
李来根
(武警上海政治学院训练部,上海 200435)
从“无党派”到“歌德派”
—— 老舍与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的亲密关系
李来根
(武警上海政治学院训练部,上海 200435)
老舍自幼饱尝国耻家难,特殊的时代背景和人生经历,使他产生强烈的反帝反封建要求和对下层人民的深切同情。但从初登文坛至抗日战争爆发前,作为无党派的老舍对革命和革命者还比较陌生。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在中国共产党的积极支持下,老舍成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主要负责人,成为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的朋友。解放战争时期,老舍虽身在美国,但依然受到中国共产党的关怀、影响,思想进一步发展。1949年12月,老舍回到北京,开始在新中国担任了多个团体的多种职务,全身心地投入共产主义事业,成为“歌德派”。老舍的这一人生经历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中国爱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演进过程。
老舍;中国共产党;歌德派
老舍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的大师级作家。提起老舍,人们就会想起他的许多经典作品。学术界对老舍的文本研究已比较深入①参见: 刘大先. 纪念老舍先生诞辰11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J]. 文学评论, 2009, (3): 222-223. 宋红芳.童年经验与老舍的文学创作[C] // 中国老舍研究会. 老舍与民族文化. 天津: 天津人民出版社, 2010: 382-395.关纪新. 老舍与满族文化[M]. 沈阳: 辽宁民族出版社 2008: 1-2. 石兴泽, 李刚. 迎来老舍研究的多元进取局面[C] // 中国老舍研究会. 世纪之初读老舍.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7: 585-593.,而人本研究、人本与文本之间的互动关系研究则相对薄弱。本文旨在展现老舍从进步的爱国作家成长为革命的人民艺术家的历程,揭示他与中国共产党结下的肝胆相照的亲密关系[1],以及这种关系对他创作的影响。
一、出身寒苦,感情自然贴近党
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于1899年2月3日,出生于古都北京的下层旗人家庭。他自幼饱尝国耻、族恨和家难:帝国主义的铁蹄践踏着祖国河山,中华民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险;随着腐朽的满清王朝的土崩瓦解,旗人失去“铁杆庄稼”,陷入莫名悲苦的境地;他父亲惨死在八国联军炮火下,他自己也险遭侵略者屠戮。老舍一家靠母亲的辛勤操持艰难度日,要是没有好心人刘寿绵的慷慨帮忙,老舍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恰如他在《昔年》诗中所云:“我昔生忧患,愁长记忆新;童年习冻饿,壮岁饱酸辛。”[2]青年时期,老舍受到“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得到“一个新的心灵”、“一双新眼睛”,“体会到人的尊严,人不该作礼教的奴隶;……感到中国人的尊严,中国人不该再做洋奴。”[3]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和人生经历,使他产生强烈的反帝反封建要求和对下层人民的深切同情。可以说,老舍是怀着对祖国的忧思、对人民前途和命运的神圣责任感,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的。
1924年秋,老舍应聘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教。1930年,他从英国返回祖国,先后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任教。他虽然身处革命漩涡之外,但由于“自己是寒苦出身,所以对苦人有很深的同情”[4]220,因而对中国共产党“消灭剥削”的主张,极为赞赏,在感情上自然贴近共产党。这在他的创作中也有体现。1932年,他创作了长篇小说《大明湖》,“居然描写了一位中国共产党员”[4]223。可惜,这部小说的底稿毁于“一·二八”炮火,人们已无缘得见。但在后来以其片断为蓝本创作的短篇小说《黑白李》、《月牙儿》中,读者仍可看到这位共产党人的身影。《黑白李》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有关姓李兄弟俩的故事。哥俩相貌相似,只是哥哥脸上多了个黑痣。所以哥哥叫黑李,弟弟叫白李。兄弟俩十分友爱,但志趣不同:一旧一新,一温和一爽快,一信教一革命。激进、倾向革命的白李以改造社会为己任,要领导劳动者进行暴力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人压迫人的状况。他怕连累哥哥,吵着要和哥哥分家,划清界限。黑李明白白李的用意,在白李带领人力车夫砸电车搞暴动时,烧去脸上的黑痣,顶替白李被捕,不久被处决。白李则南下上海继续从事革命活动。作品虽然没有正面描写白李怎样领导劳苦大众进行斗争,却以传奇的笔法赞扬了他。《月牙儿》讲述了母女两代人为了活命而先后沦落风尘的故事。女主人公7岁时死了父亲,寡母养不活自己和女儿只好重新嫁人,其中的“新爸”就是个行踪神秘的革命者。尽管在作品中,他一闪即逝、下落不明,但他那善良可爱的笑、对母女俩的关怀体贴,却给作品留下了一抹亮色、几许温馨。
从初登文坛至抗战爆发前,老舍由于主观上远离时代和政治,因而对革命和革命者比较陌生,这使得《黑白李》中的白李、《月牙儿》中的“新爸”等人物的革命活动没有正面具体的表现,革命者的形象在老舍笔下还显得比较苍白、模糊。当时共产党在革命实践中又正好犯了“左”倾机会主义的严重失误,加之反动派的造谣、夸张,老舍难免对共产党产生一些误解和疑惧。这可从他1932年创作的《猫城记》里看出端倪。这部作品体现了老舍对当时黑暗政治的失望,“不仅讽刺了当时的军阀、政客与统治者,也讽刺了前进的人物,说他们只讲空话而不办真事”,“只觉得某些革命者未免偏激空洞,而不明白他们的热诚与理想”[4]224。不过,有所失也有所得:这一时期的他集中时间,埋头书斋,潜心探索艺术,取得了丰硕的创作成果,写出了以《骆驼祥子》为代表的一批杰作,也形成了自己鲜明的创作个性——成熟的幽默特色和以写北平市民生活为标识的文学风格。
二、抛妻别子,担当“文协”扛旗人
芦沟桥的炮声,宣告了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济南失守,老舍抛妻别子,毁家纾难,来到武汉。一大批原在华北、华东的作家,也相继流亡到了武汉。一时间,武汉成了中国文学名人的密集地区。此时的中国,随着政治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国共两党也有将文艺界拢为一体,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简称“文协”),以推动联合抗日形势向纵深发展的愿望。
可是,国共两党都不愿意轻易放弃对这个将在整个抗战时期产生较大社会影响的文化团体的控制权。国民党方面既难以推举出深孚众望的人物领导这一团体,又不肯接受共产党一方推荐的左翼作家人选。为防止“文协”从一开始问世就面临分裂的危险局面,在周恩来同志的建议下,中共方面率先提出了请没有党派色彩的老舍出任“文协”主要负责人的方案。这一方案很快得到了国民党方面的呼应。这样,就既使国民党右派的抢权企图落空,又避免了直接由共产党人士出任领导,因锋芒太露可能带来不利于广泛团结一切爱国文艺家的麻烦。老舍亦不负众望,坚持抗战第一、国家至上,在艰难复杂的环境中,大力推进抗战文艺的发展,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老舍能不辱使命、得到人们的广泛赞誉,除了自身的勤勉努力,也与共产党的积极支持分不开。以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就经常观看老舍创作的抗战剧作,热心地提出意见建议,并介绍他与革命、进步的戏剧界人士交朋友。在国民党特务活动猖獗时,共产党人总是提醒老舍注意安全,帮助他避开麻烦,就是给他送党办的《新华日报》,也吩咐报童夜里偷偷塞进门缝,以免特务捣乱。1939年,老舍参加北路慰问团到革命圣地延安慰问,耳闻目睹了解放区的崭新面貌,思想上触动很大。他与毛泽东碰杯时,由衷地赞叹:“毛主席是五湖四海的酒量,我不能比;我一个人,毛主席身边是亿万人民群众啊!”①转引自: 吴伯箫. 作家·教授·师友: 深切怀念老舍先生[J]. 北京文艺, 1978, (7): 13-14.1944年,共产党党领导进步文化界人士隆重集会,庆贺老舍45岁生日和创作生活20周年,给予他“20年文章入冠”的崇高评价[5]。
1946年,老舍和曹禺应美国国务院邀请去美国讲学、交流。对此,共产党热情支持,领导进步文化界人士在上海、重庆召开盛大的欢送会,周恩来同志亲临会场,并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励他们借此机会走向世界,扩大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国民党方面却反应平淡,在此期间,还对爱国知识分子采取压制、防范的措施。正是通过对国共两党的鲜明对比,老舍对中国共产党由疑惧到信赖,由疏远到亲近。他充满敬佩之情地说:“这就是共产党,没有别的,就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对每个人都热情关注,目光四射!”②转引自: 吴组缃. 老舍幽默文集: 序[C] // 吴怀斌, 曾广灿. 老舍研究资料: 上. 北京: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1985: 389.
由此可见,老舍在抗战时期受到党的统战政策的感召,已成为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朋友。他从思想上认定中国共产党是真正为国为民而奋斗的党,过去的疑虑和误解涣然冰释。而在文学创作方面,老舍也与共产党步调一致。他以空前未有的热忱,以参与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实际行动和国家至上为驱动力的功利主义写作方向重塑了自己的文学品格。为了抗日宣传,他大力投入通俗文艺和话剧的创作,很长一段时期基本放弃了北平题材和幽默风格。只是在1941年前后,老舍一度向文学自由主义回归,创作出了文学名著《四世同堂》。
三、身在异乡,依然受到共产党的关怀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面临着两种命运的决战。老舍虽身在异乡,却心系祖国和中国共产党。1949年6月,当上海解放的消息传到美国时,老舍“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种郁郁闷闷的神情烟消云散”[6]。他激动地对日本作家石垣绫子说:“中国不久将获得新生了。”“共产党完全可以掌握好,治理好全中国。”[6]中国共产党也始终热诚关注着这位忠实的朋友。据粗略统计,老舍在美国期间,楼适夷、夏衍、冯乃超、茅盾、丁玲和萧三等共产党员作家都与他书信往来频繁。尽管时过境迁,这些信件大多散失,具体内容无从查考。但从1947年11月、1949年2月《华商报》所载的两封老舍写给楼适夷的信中,人们可以了解到他与中国共产党人的战斗情谊。在这两封信中,老舍详述了自己在美国的思想情绪和境遇,还直接对为什么未回国的原因作了恳切的说明,字里行间充满了推心置腹的真挚感情和竭诚相见的深厚友谊。1949年7月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会上,周恩来同志感慨地说:“现在只差我们的老朋友老舍先生一个人了。”①转引自: 吴伯箫. 作家·教授·师友: 深切怀念老舍先生[J]. 北京文艺, 1978, (7): 13-14.于是一封来自解放了的北平的信,被秘密辗转送到老舍手中,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对老舍的热切召唤。
另外,据了解,当时在美国的中共地下党员与老舍也来往频繁。中国共产党的美国朋友——进步作家史沫特莱、斯诺等,也是他的知己好友。他们经常一起向美国人民宣传中国革命,扩大中国共产党的影响。所有这一切,使老舍虽置身异国他乡,却依然受到共产党的教育、影响。因此,他的心与共产党越贴越近。
老舍思想上的变化也影响到他的文学创作,具体表现在:这一时期,革命者的形象不再像在他以前创作的作品中那样显得模糊,他开始正面具体地表现革命者的革命活动。他在旅美期间创作的长篇小说《鼓书艺人》就是很好的例证。作品通过抗日战争时期鼓书艺人方宝庆一家在重庆的经历,真实地反映了艺人们在旧社会的苦难遭遇。作品除塑造了方宝庆等爱国艺人的形象外,还特别塑造了革命剧作家孟良这一人物形象。老舍已不是把孟良仅仅塑造成一般的进步作家和文化人,而是特别强调孟良是个思想倾向相当明朗的民主斗士。文中的孟良才华横溢、英勇无畏,对方宝庆等爱国艺人充满热爱和尊敬,关心他们的疾苦,引导他们跟着时代前进。而对国民党“政府的那套”、“老蒋那种封建势力”极端憎恨和反对,虽为此锒铛入狱、受尽折磨,也毫不动摇。出狱后,仍然一如既往,继续坚持战斗。孟良在抗战时期帮助方宝庆一家的感人事迹,与老舍和满族鼓书艺人富少舫(艺名“山药蛋”)一家的友谊非常相似。可见,孟良身上有着老舍自己的影子,老舍愿意以孟良这一民主斗士的形象自况。不过,孟良这一人物形象仍欠丰满,在作品中,他除了热情地宣传抗日,诚恳地引导曲艺艺人们改造旧观念、改造旧文化,以及身陷囹圄依然坚持革命信念之外,并没有别的更能显示其投身民主斗争的具体行动,给人以单纯说教多于具体行动的印象。这当然还是由于作者自身目力与经验的限制造成的。
以上说明,老舍在20世纪40年代赴美期间,受到中国共产党的关怀、影响,思想进一步发展。他密切关注国内时局,开始把个人的前途命运与党和国家的事业联系在一起。归国是箭在弦上,是他自主自愿的抉择。所谓老舍归国是被共产党“诱骗”,是由于“轻信”和“冲动”②转引自: 王晓琴. 老舍新论[M]. 北京: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9: 81.等种种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四、听从召唤,成为“人民艺术家”
1949年12月12日,老舍回到故乡北京。童年饱经忧患,中年颠沛流离的老舍,随着生命历程踏入了50岁,进入了老年,终于回到了阔别14年的故乡;在白色恐怖下没法写出心里话来的老舍,“得到了一个文艺工作者应得的尊敬与重视”,受到政府从生活到疾痛到心灵无微不至的照顾[7];当时,以故乡北京为代表,中国的城市乡村百废俱兴,经受过旧秩序伤害的老舍便理所当然地认为终于是“见到了良好的社会秩序,与幸福生活的开端”[8]了。党还在政治上信任老舍,先后让他担任全国文联、作协和北京市文联、作协的负责人,北京市人民政府委员,另外让他兼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等部门的多种职务,经常让他参加各种国际交流活动,担起来一大堆社会工作。有人曾做过的一个较完备的统计,老舍在新中国成立后一共担任了27个团体的30个职务[9]。
所有这一切深深感动了老舍,他说:“在精神上,我得到尊重与鼓舞,在物质上我得到照顾与报酬。……我现在已不住在沙漠里了。”[10]330他豪迈地宣布自己是“歌德派”①转引自: 胡絜青. 《老舍剧作选》再版后记[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剧作选.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 375.,即拥护、歌颂中国共产党的坚定派。可见,正是共产党的关怀和现实的教育,使老舍在狂喜中自觉地与共产党站在一起。作为一个“写家”,他要以写作上的脱胎换骨,表达对新社会的热爱,报答新社会对他的接纳。正是怀着“对政府的感激与钦佩”[11]313,1950年老舍创作了话剧《龙须沟》。龙须沟解放前是北京天桥东边一条有名的臭水沟。解放后,人民政府对它进行了彻底整治。该剧通过龙须沟旁的一个小杂院中4户劳动者家庭的生活变化,反映了整治龙须沟这一有历史意义的大事,热情歌颂了新社会,表达了作者祈愿国泰民安的美好心愿。1951年,《龙须沟》在北京上演,取得巨大成功,老舍也为此获得“人民艺术家”的称号。这对老舍来说,俨然“快马一鞭”,使得惯于奋发劳作而且极为要强的他,更是焕发了创作的激情,成为公认的“文艺队伍里的一个劳动模范”[12]据统计,从1950年到1966年,仅就戏剧创作而言,平均每8个月他就有一部新剧作问世。不过,除《茶馆》外,这些剧作大多艺术价值不高。可以说,到了新中国时期,发轫于抗战时期的文学功利主义,激发了他“狂喜中的改造”[13]。他“感情老走在理智前面”[4]221,于是便产生了可悲的艺术性上的大面积的“滑坡”[14]。他创作这些作品主要是为了配合各种政治宣传,他的想法也很单纯,因为他热爱这个新社会,渴望把自己所领悟到的赶紧告诉别人,使别人也有所领悟,也热爱这个新社会。这正如他自己所说:“政治热情激动了创作热情,我非写不可,不管我会写不会。”[10]328写出作品,并期望收到立竿见影的教育效果,而剧本这种形式正适合他的要求。实际上,除剧作外,老舍在新中国成立后写的很多文字里都流露出这种激情四溢的政治热情。尽管为此受到指责、讽刺,他也毫不退缩。他说:“应党之声,应人民之声,应革命之声,有什么不好呢?胡涂虫不肯如此应声,因为胡涂,不辨好歹啊!我应了声,所以我才有了一点新的认识,新的理想,新的责任心,新的力量,这值得骄傲!”①这理直气壮的表白,体现了他对共产党的赤胆忠心。1957年前后,老舍正式申请加入共产党。后来,周恩来同志出面做工作,说明老舍留在党外对党的事业更有利。老舍欣然领命,接受了总理的建议[15]。不难看出,老舍在新中国成立后通过现实感受、亲身实践,确认中国共产党“一切仰仗人民,一切为了人民”[11]312,终于全身心地投入共产主义事业,成为“歌德派”。
总之,老舍是在民族觉醒、崛起的斗争实践中,受到中国共产党的关怀和指引,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从“无党派”成为“歌德派”。他的这一人生经历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中国爱国知识分子的思想演进过程。老舍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作出的贡献,以及他与中国共产党结下的肝胆相照的亲密关系,显示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这一法宝的巨大威力,同时也让人们深思如何处理好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样一个复杂而敏感的问题。
[1] 李岚清. 在老舍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座谈会上的讲话[N]. 人民日报, 1999-02-04(1).
[2] 老舍. 诗二首[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全集: 第13卷.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9: 787.
[3] 老舍. “五四”给了我什么[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文集: 第14卷.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9: 346.
[4] 老舍. 《老舍选集》自序[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文集: 第16卷.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1.
[5] 郭沫若. 文章入冠[N]. 新华日报, 1944-04-17(2).
[6] 石垣绫子. 老舍: 在美国生活的时期[J]. 新文学史料, 1985, (3): 157-160.
[7] 老舍. 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N]. 光明日报, 1951-06-26(3).
[8] 老舍, 曹禺. 致美国朋友信(1952年9月) [C] // 舒济. 老舍书信集. 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 1992: 86.
[9] 徐德明. 老舍自传[M]. 南京: 江苏文艺出版社, 1995: 283.
[10] 老舍. 生活、学习、工作[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文集: 第14卷.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9.
[11] 老舍. 我热爱新北京[C] // 人民文学出版社现代文学编辑室. 老舍文集: 第14卷.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9.
[12] 周扬. 建设社会主义文学的任务[J]. 文艺报, 1956, (5-6): 4-16.
[13] 老舍. 毛主席给了我新的文艺生命[N]. 人民日报, 1952-5-21(3).
[14] 孙洁. 世纪彷徨: 老舍论[M]. 南昌: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2003: 224.
[15] 傅光明, 郑实. 老舍之死口述实录[M].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9: 6.
From “Non-affiliated Member” to “Preacher”—— Close Relationship of Treating Each Other with All Sincerity between Laoshe and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LI Laigen
(Training Department, CAPF Shanghai Institute of Political Studies, Shanghai, China 200435)
Since childhood, Laoshe had suffered from national humiliation and family distresses. This special background of age and his suffering personal experiences had accounted much for his resentment against the imperialist and feudal society, and for his sympathy with the under-privileged in society. When he was a neophyte at writing and even before the eve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Laoshe knew little about revolution and revolutionaries. When the War broke out, Laoshe, with the hel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became a chief leader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Resistance against the Enemy for the Literature and Art Circles, and established a close relationship of treating the Party with all sincerity. During China’s War of Liberation, even in the United States at that time, Laoshe was encouraged and influenced by the Party and further developed his thoughts on the current affairs. In December of 1949, Laoshe came back to Beijing, and took positions of different kinds in many organizations. He turned to be a “preacher” of the Party and devoted himself to the cause of communism with whole heart and soul. The experiences of Laoshe were a specific model, reflecting the developing process of thoughts of the Chinese patriotic intellectuals.
Laos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reacher
I03
A
1674-3555(2012)03-0065-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2.03.010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朱青海)
2011-03-23
李来根(1968- ),男,江西南昌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大学语文教学,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