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满蒙政策”的演变分析
2012-02-15朱洪兵
朱洪兵
(黑龙江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日本“满蒙政策”的演变分析
朱洪兵
(黑龙江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80)
明治维新后,日本便开始积极谋求向外扩张势力。在日本的对外侵略扩张过程中,“满蒙”始终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为了攫取“满蒙”,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历届日本政府采取了不同的“满蒙政策”,以达到独占“满蒙”,进一步侵略中国、称霸世界的目的。研究日本“满蒙政策”的演变过程,不仅有利于对“大陆政策”问题的探讨,同时对深入研究日本帝国主义侵华史,特别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北地区史,具有实际意义。
日本“满蒙政策”;满洲;侵略;日本帝国主义
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便积极谋求向海外扩张势力,明治政府制定了谋求向大陆侵略扩张的“大陆政策”。大陆政策的具体步骤为先吞并邻近的朝鲜和琉球、台湾,以此为跳板,进一步侵占中国的东北和蒙古地区,进而征服全中国及整个亚洲大陆。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日本的对外侵略基本上是按照这个“大陆政策”所制定的步骤进行的。与此相适应,日本政府还制定了侵略中国东北的具体政策。
一、日本“满蒙政策”的形成
日本大陆政策有其深远的历史根源,早在织丰时期就出现主张向中国、朝鲜进行侵略扩张的思想,其代表人物就是丰臣秀吉。1592年和1597年,丰臣秀吉先后发动了史称“文禄之役”和“庆长之役”(朝鲜称“壬辰倭乱”)的两次大规模侵朝战争。这些侵略战争的目的不仅仅是侵略朝鲜,更是进一步觊觎中国。此后,在德川幕府后期日本思想家佐藤信渊、吉田松阴等人又提出了“攘夷论”、“海外雄飞论”,包含了对中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内容。如佐藤信渊在1823年发表的《宇内混同秘策》一书中宣称:“皇大御国乃天地间最初成立之国,为世界各国之根本,因此,皇国号令世界各国之天理是不言而喻的。根据这一天理,皇国要首先并吞满洲,继而将中国全部领土划入日本版图。”[1,p2]1855年吉田松阴在狱中写给其兄的信中,一方面主张对日本同欧美列强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严守章程,加深信义;另一方面则主张“趁此时机培养国力,分割易于攻取之朝鲜、满洲、中国,将同俄、美交易中之损失,复以鲜、满土地补偿之”[1,p9]。这都表明日本早已重视向中国东北地区的侵略扩张。
为向中国东北地区侵略扩张,日本明治政府除大力扩张军备外,还向中国东北派遣间谍,广泛收集政治、军事、经济、地理等方面的情报。如明治政府1872年派遣了池上四郎、武市正干等人赴东北进行间谍活动;1877年派岛弘毅以“旅行”为名到东北地区调查;1880年派小川又次至辽东半岛调查等。在对中国东北地区详密调查后,1887年日本参谋本部第二局局长小川又次奉山县有朋之命撰写《清国征讨策案》,提出要使“满洲另立一国”,它的领域包括“东三省以及兴安岭以东、长城以北之地”,并由日本“监视之”[2]。小川又次的主张得到山县有朋的支持,并成为山县有朋在1890年制订“大陆政策”的政策基础。《清国征讨策案》的提出,则标志着“满蒙”政策的初步形成[3]。经过长期策划和准备之后,日本军国主义终于在1894年至1895年间,发动了甲午战争。1895年4月17日签订的中日《马关条约》规定,中国将辽东半岛等割让给日本,是日本实施“满蒙”政策的开始,也标志着日本的“满蒙政策”正式形成。
“满蒙”政策是整个“大陆政策”的核心,而且几乎贯穿于日本侵略中国的整个过程中。特别是自“满蒙政策”形成后,日本便有计划、有步骤、有目的地对中国东北进行了武装侵略并曾一度将其变为它的殖民地。
二、日本“满蒙政策”的演变过程
(一)日本攫取“满蒙”的图谋
《马关条约》规定清政府将辽东半岛割让给日本,从而损害了沙俄在东北的侵略权益,超出列强容许的侵略范围。故于马关条约签署后的第六天,俄国联合法国、德国对清政府割让辽东半岛提出干涉,迫使日本归还辽东半岛。不久,俄国取而代之,从清政府手中强租旅顺、大连,并取得了修筑东清铁路支线的特权。对此,日本视俄国为仇敌,为了从俄国手中夺回辽东半岛,在1904年发动了日俄战争。1905年9月,日俄两国签订《朴茨茅斯条约》,日本在朝鲜的“优越地位”得到了俄国的承认,从沙俄手中夺得了旅顺、大连租借地和中东铁路宽城子(今长春)以南的支线,即所谓的“南满铁路”。该条约签订以后,由于涉及中国主权,须取得清政府的同意才能有效,于是日本内阁会议于1905年10月27日通过了《与清国缔结有关“满蒙”事项之条约案》,随即,向清政府提出交涉。清政府在日本的威逼之下,于1905年11月1日,开始与日本就有关“满蒙”善后问题进行谈判,12月,被迫同日本签订了《中日会议东三省事宜正约》和《附约》,日本迫使清政府承认了它从俄国手中所取得的一切权益[4,p218-224]。接着,日本便在旅大成立了“关东都督府”和“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中日会议东三省事宜条约》等条约的签订,使日本得以控制中国东北门户,掌握了东北的交通和经济命脉。此后,日本便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推进“满蒙”政策。
(二)日本加强对“满蒙”的扩张
1907年日本同俄国签订《日俄密约》,将东北地区划分成“南满”与“北满”,并划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1910年日俄两国签订了第二次《密约》,重申了第一次《日俄密约》中划定的势力范围[5]。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日本认为吞并“满蒙”的时机已到,企图利用革命后出现的混乱局势,积极扩展其在中国东北和关内的势力,在10月21日的内阁会议上通过了《关于对清政府的决议》,其主要内容:一是“在满洲延长租借地之租借年限,就与铁路有关的各项问题作出明确规定,进而确立帝国在满洲的地位,以求满洲问题的根本解决。为此,帝国政府必须不遗余力,一旦遇有可乘之机,自应加以利用,采取果断手段,实现上述目的。”二是“帝国与清国本土(指‘满蒙’以外地区,包括南方)的关系。我国侨民之多,贸易额之大,以及与我国有关企业之日益增多,所有这些都明确地显示出一种趋势,即我国在该地区逐渐占有优势地位。”因此,“今后应着重致力于在清国本土培植势力并努力设法使其他国家承认帝国在该地区之优势地位”[6]。根据上述方针,日本曾一度支持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3]。由于列强之间的互相牵制,日本未能成功继续在东北扩大势力。鉴于此,日本有意与俄国统一步伐将对华侵略的矛头指向了内蒙。1912年7月,日俄签订了第三次《日俄密约》,划定了两国在东北西部的势力范围,使日俄双方就瓜分内蒙问题达成了协议。
1912年中国政治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袁世凯篡夺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成果并于1913年当上了大总统。日本政府乘西方列强忙于世界大战、无暇东顾之机,以承认袁氏政权、支持袁世凯称帝为交换条件,1915年1月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了旨在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袁世凯为达到复辟帝制的目的,5月在除了对第5号内容有所保留以外全盘接受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并签了字,还与日本侵略者签订了《关于南满洲及东部内蒙之条约》。日本通过该条约攫取的权益有:将旅大租借地和满铁安奉铁路的租借限期延至99年;日本人在南满洲具有居住权、经营工商农业权、开矿权、聘用政治财政军事警察顾问的优先权;在东部内蒙古合办农业、附随工业权及开商埠从事贸易权、领事裁判权、铁路建造优先权等[4,p263-271]。虽然日本基本达到目的,但由于中国人民掀起反对“二十一条”的运动,使其“满蒙”的特殊权益在具体实施过程中遇到很大的困难。
(三)“不干涉主义”下的侵略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把侵略的矛头又指向了东北的北部,还同俄国交涉购买中东铁路。但是由于俄国发生十月革命,关于购买中东铁路的交涉没有结果。随即,日本伙同其他帝国主义列强一起出兵干涉俄国革命。在这个过程中,日本政府迫使中国段祺瑞政府于1918年订立《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占领了中国东北北部及俄国西伯利亚地区。直皖战争后,皖系瓦解,日本随即抛弃了段祺瑞政府而另寻其推行“满蒙政策”的新的代理人。当时在东北最有势力的便是张作霖,于是日本通过扶植张作霖“统一”东北,把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到了全东北及东蒙古地区。1921年5月,日本内阁决定援助张作霖以推进“满蒙”政策。其日本在《对满政策》中指出:“满蒙与我国领土相接,与我国生存关系密切,在满洲扶持我国势力乃我国对满蒙政策之根本。”[7]1921年末华盛顿会议召开,与会各国在裁军及远东和太平洋问题上达成共识,并签订了“海军军备条约”和“九国公约”。这次会议承认了美国的优势地位,使日本受到一定的抑制,并使中国回归到几个帝国主义国家共同支配的局面。日本政府表示尊重九国公约中有关对中国决议的精神,对中国实行“不干涉主义”的政策。
1922年直奉战争爆发,4月21日,日本外务省起草《帝国政府对于直奉斗争的时局处理方针》,强调“不干涉中国内政”的中立原则与尊重九国公约精神。外务省的时局处理方针宣称:“为证明帝国对中国内政不干涉的方针,尊重九国公约有关对中国决议之精神,不参与任何有关中国内乱的军事事务;遵照九国公约主旨,尊重各国对中国问题上所达成的共同协议等。”[8,p186]但日本军部则主张支持张作霖,以确保日本在“满蒙”的利益。如陆军省在4月23日《帝国对东三省实权掌握者张作霖之态度》中强调:“帝国之势力在于使彼先充实在东三省的内政及军备,养成实力;至于彼于东三省之基础未巩固之前,过早逐鹿中原,恐难有成,……总之,将来中国政局经历多次变迁乃自然之趋势,因而提高张作霖的政治地位,以至于众望所归时,或可认真援助彼逐鹿中原之希望,在此之前,制彼轻举妄动,专心注意确保彼在满州之地盘,对彼对日本,不得不说均属有利。”[8,p187]1923年10月,关东军在《中国国际管理问题意见书》中强调:“目前帝国对华政策,是在维持所谓的内政不干涉主义,然而这促使中国依赖其他诸国,中日之关系日益松懈。为使中国摆脱国际共管,中日关系亲密提携。总之,帝国以其毗邻关系,即使有干预(中国)内政之嫌,只要在不露骨的范围内,相信是解决中国时局纠纷所必需。”[8,p199]从中不难看出,日本军部反对外务省的“不干涉主义”,出现了日本对满蒙的双重政策。1924年9月12日,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即将爆发之际,日本内阁会议正式确定不干涉中国内政的原则。9月18日,直奉战争爆发后,日本政府发表声明,重申不干涉中国内政原则。对此,日本朝野激进派力主支持张作霖,以维护“满蒙”利益。这个时期,以几度出任日本外相的币原喜重郎为代表的大臣虽然主张维护日本在“满蒙”的权益,但仍然承认“满蒙”是中国的一部分,不主张干涉中国内政。
在这一时期,日本通过扶植和支持张作霖,用“经济的”、“渐进的”、“和平的”侵略方式来疯狂掠夺东北和东蒙古地区土地和森林、矿产等资源,并增加对这一地区的资本输出,为其独占这一地区进行了充分的准备。
(四)田中内阁的“满蒙分离”政策
1927年3月日本国内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同时中国政局也发生了重大变化。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公开叛变革命,他同英美等国家勾结和继续北伐,对日本在华北和“满蒙”的利益产生了现实的威胁。4月,田中义一上台组阁,为了把金融危机时日本国内民众的不满情绪引向国外和维护“满蒙”利益,田中内阁加快了对“满蒙”的侵略步伐。1927年6月27日至7月7日,田中义一在东京主持召开了“东方会议”,会议后公开发表的《对华政策纲领》认为:“万一动乱波及满蒙,治安混乱,我国在该地区的特殊地位和权益有遭受侵害之虞时,不管其来自何方,均将予以防卫。”[9]显然这是要把“满蒙”同中国其他地区分离开来,并决心以武力维护日本在“满蒙”的既得利益并最终吞并“满蒙”的政策。东方会议后,田中义一写成了《帝国对满蒙的积极政策》的奏折(即《田中奏折》),对《对华政策纲领》作了补充说明。田中提出了“惟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的日本“大陆政策”的战略路线。这一时期,在日本国内又掀起了一股所谓的“满蒙是日本的生命线”,生命线受到威胁,要用武力保护等舆论。
按照《对华政策纲领》实施“满蒙”分离政策,日本先后三次出兵山东,侵占青岛和胶济路沿线各要地,制造济南惨案,阻止北伐,维护“满蒙”权益。1927年10月15日,日本政府威逼张作霖与之签署了《满蒙新五路协约》。其中规定,中国政府“委托”满铁承办建造5条铁路:敦化经老头沟至图们江江岸线,长春至大赉线,吉林至五常线,洮南至索伦线及延吉至海林线。《满蒙新五路协约》的签订不仅涉及铁路问题,还有各铁路的附属地,日本在“满蒙”的地位由此而决定。日本攫取这5条铁路的目的在于取得具有战略意义和经济价值的筑路权利,以便有利于日后的武力占领和经济掠夺,从而实现最终使“满蒙”与中国分离的目的[10]。田中内阁的“满蒙政策”与币原外交截然不同,田中否认“满蒙”是中国领土和主权的一部分,主张干涉中国内政,并在适当时机以武力独占“满蒙”,使其成为日本的一部分。总之,“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帝国主义已经把侵略中国的“满蒙政策”推进到了以武力来实现的阶段。
1927年7月2日,田中内阁垮台,由滨口雄幸组阁并再次起用币原为外相,否定了“田中外交”。为此,滨口首相遭到了军部的强烈反对,不得不于1930年4月宣布辞职。
(五)日本对“满蒙”的武力占领
1931年若槻内阁成立,6月19日,日本内阁制订了《解决满州问题方案大纲》,准备用武力侵占中国东北。1931年7月,日本首相若槻礼次郎在秋田市举行的民政党大会上发表演说:“‘满蒙’与我国的生存有密切的关系,为了保卫我们国家的生存,要不惜一切牺牲,采取断然的措施。”[11]紧接着8月4日陆相南次郎制定了《形势判断》文件,其“要点是强调从根本上解决满蒙问题”。根据《解决满州问题方案大纲》的精神,基于日本的总体战略,日本军部以石原莞尔为代表的一部分人,主张以武力占领“满蒙”。
1931年9月18日夜,日本关东军密谋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嫁祸于中国军队,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柳条湖事件”。随后日军炮轰北大营,“九一八”事变爆发。事实上,“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帝国主义已决定把“满蒙政策”推进到了以武力来实现的阶段。1931年9月22日关东军便制定《解决满蒙问题政策案》,提出“建立受我国控制,以东北四省和蒙古为疆土、宣统帝为首脑的满蒙政权”[12]。日军占领东北,1932年3月1日成立了“满洲国”。日本实现了其独占“满蒙”的目的,是它长期以来所推行的“满蒙政策”的结果。伪“满洲国”成立后不久,关东军需要“满铁”与军方合作协力,参与有关“满蒙”建设方案及计划的研究拟订。“满铁”是日本对“满蒙”实施统辖控制的重要工具。根据石原莞尔的意见,经过关东军的同意,日本在“满铁”内部设立了经济调查会。经济调查会成立后不久便拟定了“满蒙”调查研究的目标及实施方案,其主要内容是:“经济调查会在谋求满蒙自身的经济开发,同时以日满经济关系之合理化,以及扶植日本的经济势力为目的,并拟定满蒙全境有关经济部门的综合性计划。”为完成上述目标,经济调查会委员会又确定了如下方针:“(1)将日满经济融合为单一体,并确立两者间自给自足的经济;(2)建设国防经济;(3)扶植人口势力;(4)将满洲的重要经济部门置于国家统制之下。”[13]上述经济调查会的目标内容表明,日本野心建立日满单一体的经济圈,建设国防经济,实施对“满蒙”的长期控制。以关东军为代表的日本侵略势力,通过有效地掌控“满蒙”的经济资源,利用伪“满洲国”这个傀儡政权,实际掌握了东北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各方面的大权,实现其长达14年之久的法西斯殖民统治。通过建立伪“满洲国”,东北地域完全置于日本的统治之下,日本也完成了“满蒙政策”的重大的一步。
1932年9月16日,日本和伪“满洲国”签订了所谓的“日满议定书”,把伪“满洲国”作为日本的殖民地保护国的地位确定了下来。1933年3月日军占领热河省,完成了在内蒙古东部建立兴安东、西、南、北四省的计划,把这些地方完全置于伪“满洲国”统一的殖民地傀儡政权之下,所谓的“满蒙政策”也按照日本的意图最终得以实现。
三、结语
如前文所述,在发动入侵东北的甲午战争前,日本已在东北地区进行了长期的、大量的情报收集活动,绘制了十分详尽的地图。甲午战争的结果,迫使清政府割让了辽东半岛和台湾等中国领土,然而由于侵害了其他列强的利益,1895年5月,俄、德、法三国干涉,日本被迫退还辽东半岛。即便如此,日本将中国东北地区据为己有的野心也没有动摇过,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于1904年发动了日俄战争,重新夺取了中国的东北地区。一战后,通过扶植军阀张作霖以确保其在“满蒙”权益,皇姑屯事件后,日本决定颠覆张学良政府,占领“满蒙”。随着1937年7月7日的“芦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1941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使日本军国主义最终走向毁灭之途。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和与此同时的伪满洲国的垮台,标志日本推行的“满蒙政策”的最终失败。
从日本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满蒙政策”的演变和实施过程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些政策措施的最终目的都是为其侵占中国领土、称霸世界的基本国策和侵略行动服务的,这也是日本帝国主义推行所谓“满蒙政策”的侵略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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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韩立娟)
Analys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Japanese “Man-Mongolian Policy”
ZHU Hong-Bing
(School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m,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erbin 150080, China)
After “the Meiji Reformation” the Japanese began to actively seek for expansion. In the process of Japan’s expansion and aggression, “Mongolian” always had very important position, in order to control the “Mongolian”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successive Japanese government adopt a different “Mongolian policy”. In each period, the specific content and objectives of Japan’s “Mongolian policy” are different, but the ultimate goal is to exclusively domintate Manchuria and Mongolia, and further invade China, and even the world. Studies of Japanese “Man-Mongolian Policy” are conducive not only to the “mainland policy” issue discussion, but also to in-depth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Japanese occupation, especial Japanese aggression in Northeast region.
Japanese Man-Mongolian Policy; Manchuria; aggression; Japanese imperialism
K313.4
A
1009-9115(2012)01-0046-04
2011-09-13
朱洪兵(1984-),男,江苏盐城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