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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枣庄的儒、经学大师简述

2012-01-28胡小林

枣庄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匡衡太子儒学

胡小林

(枣庄学院,山东 枣庄 277160)

秦汉之际,政局动荡,礼崩乐坏,儒家的礼乐制度面临着如何根据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变化重新建构、取得统治者支持的困境。而当时的统治者对巩固大一统的政治局面,也急需合适的思想武器证明其统治的合法性。在此背景下,儒学因其倡导的礼乐制度、大一统理念逐渐被统治者所采纳、提倡,成为当时的官方学术,至汉武帝采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儒学占据了学术、思想的独尊地位,并逐渐向经学化方向转换。枣庄地区因其丰厚的文化底蕴,孕育出了叔孙通、眭弘、颜安乐、马宫、疏广、疏受、匡衡等众多的儒学、经学大师,对中国传统政治、经济、文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一、一代儒宗叔孙通

叔孙通,原名何,号稷嗣君,薛人(今枣庄市滕州南),生年不详,卒于汉惠帝七年(前188),战国时期著名儒学大师孔甲的弟子。他虽然研习儒家经典和古代礼制,但他审时度势,通权达变,不泥古守旧,不仅从容周旋于乱世,且崇儒践行,在建立西汉初年的礼乐制度、儒学经学化过程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一)周旋于乱世的机敏儒生

秦朝建立后,以法家思想作为治国的指导思想,并且采取“焚书坑儒”等严酷措施,统一思想。故孔甲拒绝入仕秦朝,但他认为弟子叔孙通“学儒学而知权变”,支持他学而优则入仕。叔孙通遂西入咸阳,以文学应征,被秦始皇授为待诏博士。

秦二世元年(前209),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对秦王朝的统治构成严重威胁。二世对事件的严重性半信半疑,遂召集博士、诸生三十余人商议对策。察言观色的叔孙通洞悉二世粉饰太平的心理,为保全性命,遂上言:“夫天下合为一家,毁郡县城,铄其兵,示天下不复用。且明主在其上,法令具于下,使人人奉职,四方辐辏,安敢有反者!此特群盗鼠窃狗盗耳,何足置之齿牙间。郡守尉今捕论,何足忧。”[1](卷99,P2720)二世大喜,赐叔孙通帛二十匹,衣一袭,拜为博士。

后,叔孙通又相继归顺项梁、楚义帝、项羽。汉王刘邦攻占项城,叔孙通复归依刘邦。从此忠心耿耿辅佐刘邦,为西汉王朝的建立、巩固立下功勋。

刘邦初举义旗,崇信武力,轻视儒家学说。叔孙通遂更换儒生服装,“服短衣,楚制,汉王喜”。[1](卷99,P2721)儒服是儒者群体成规最外在、最显著的标志,这里面蕴含着讲仁义礼乐、救世爱民等儒家伦理规范和文化意义,穿儒服就意味着自身不同于其他学派和俗世众人,而要自觉地履行弘道的责任。在这个意义上,叔孙通的“变其服”,实际上意味着对自身儒家身份的剥离,是对儒家责任的暂时放弃。

叔孙通的弟子希望他能在刘邦面前推荐弟子以获得官位爵禄,但叔孙通深知在当时攻略征伐、带兵打仗是刘邦的首要目的,刘邦需要的自然是能够率军攻城略地的将才,所以他推荐的皆是勇武之士,自然引起弟子的不满和埋怨。叔孙通告诉他们:“汉王方蒙矢石争天下,诸生宁能斗乎?故先言斩将搴旗之士。诸生且待我,我不忘矣。”[1](卷99,P2721)

秦汉易代之际,叔孙通以一介儒生,而能游刃于秦二世的残暴昏庸、项羽的喜怒无常、刘邦的粗鲁无赖之间,实不能不让人叹服其机敏、权变。其中的秘诀,史公借鲁国儒生之口全盘托出:“公所事者且十主,皆面谀以得亲贵”。这种“面谀”之术其实是叔孙通生当乱世保全自己、寻求机会施展自己抱负的权宜之计而已。

(二)通达世事,崇儒践行

当社会动荡、不具备儒家的基本生存条件时,叔孙通权变应世,在疏离儒学上表现出比任何人都决绝的态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内心深处完全的绝望,决绝只是一时的策略;隐忍的同时是积极地寻求突破,他机敏地捕捉外界出现的细微转机,执著地为儒家身份的合法性奋斗;当儒家获得外界的认可之后,他便开始用道统来制约政统,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儒生。

汉高祖十二年(前195年),汉高祖宠爱赵王如意而不喜欢太子,遂有易换太子的考虑。叔孙通以晋献公废太子、秦朝不早立太子扶苏的历史教训直谏高祖,甚而以自己的性命为条件相谏:“假如陛下必欲废嫡而立少,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1](卷99,P2725)汉高祖在叔孙通义正词严,浩气凛然的态度面前,只能称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而已。但叔孙通仍进一步质问刘邦:太子是天下的根本,本一摇天下震动,奈何以天下为戏!迫使刘邦做出不废掉太子的承诺。

汉惠帝即位后,调任叔孙通为太常一职。汉惠帝因为要经常到长乐宫朝拜吕太后,而每次出行都要开路清道,禁止别人通行,很是烦扰,于是就令人修了一座天桥,正好建在未央宫武库的南面。叔孙通建言孝惠帝:陛下怎么能擅自把天桥修建在每月从高寝送衣冠出游到高庙的通道上面呢?高庙是汉朝始祖的所在,怎么能让后代子孙登到宗庙通道的上面行走呢?孝惠帝就想毁掉天桥。叔孙通认为:“人主无过举。今已作,百姓皆知之,今坏此,则示有过举。原陛下原庙渭北,衣冠月出游之,益广多宗庙,大孝之本也。”[1](卷99,P2725~2726)

叔孙通以自己的机智,既维护了皇帝的尊严,同时又保证了儒家之道的顺利实施。

孝惠帝曾在春天到离宫出游,叔孙通说:“古者有春尝果,方今樱桃孰,可献。原陛下出,因取樱桃献宗庙。”[1](卷99,P2726)叔孙通建议用时令水果进献宗庙,成为后世帝王太庙荐新祭祖仪式的发端。直到明代,皇帝在春季享祭太庙的供品中,都有樱桃。

(三)制礼作乐,辅佐新政

汉高祖刘邦登基后,废除了秦朝严苛的仪礼法规,力求简易。当时大臣们在朝堂上经常做出失礼的行为,如饮酒争论、醉后喧哗,甚至拔剑击打宫殿的立柱。汉高祖对这种上下无尊卑的失范情况渐渐感到不满。叔孙通遂向汉高祖建议:“夫儒者难于进取,可与守成。臣愿征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1](卷99,P2722)这一番话表明了叔孙通清醒地认识到儒学在秦以前不受重视的原因:儒学难于进取,只能在和平的局势下“守成”。刘邦对繁琐的儒家礼乐制度颇为藐视,认为实行起来很有阻力。叔孙通建议可以将古制礼仪与世事结合加以删改。于是刘邦接受其建议,令其制定朝仪。

汉高帝七年(前200),长乐宫建成,各诸侯王及朝廷群臣都来朝拜皇帝,参加岁首大典,所遵循的即是叔孙通所制定的礼仪制度。诸侯百官等都敛声屏气,从朝见到宴会的全部过程,没有一人敢于喧哗失礼。大典之后,高祖感慨说:“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1](卷99,P2723)

叔孙通因制定朝仪有功,被拜为太常,位列九卿,赏赐黄金五百斤。叔孙通复推荐弟子:“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臣共为仪,原陛下官之。”[1](卷99,P2724)。叔孙通下朝后把赏赐所得全数分赠随行的儒生弟子。诸生弟子皆大喜,称他为知当世要务的圣人。

纵观叔孙通一生,生逢乱世,权达通变,虽然他并没有像孟子、荀子那样提出明确的儒学主张,对儒学理论也并无创造性发展,但在儒学与政治的结合上,更确切地说是在儒学与统治者的结合上,叔孙通可以说是做出了创造性的功劳,促使了儒学的经学化。及至汉武帝时,儒家思想取得了“独尊”地位,这种情况的出现虽然与社会安定适合儒学发挥作用有关,但也不可忽略叔孙通对儒学的抬举之功。故司马迁对其做出了极高的评价:“叔孙通希世度务,制礼进退,与时变化,卒为汉家儒宗。‘大直若诎,道固委蛇’,盖谓是乎?”[1](卷99,P2726)称其为汉代“儒宗”。

二、辉映文化星空的经学大师

(一)今文《春秋》学者眭弘

眭弘(?-前78),字孟,西汉蕃(今枣庄市滕州)人。西汉著名的今文《春秋》公羊学学者。眭弘年轻时斗鸡走马,有侠客之风,及至年长,乃幡然从文,师从嬴公学习《春秋》。后以明经被朝廷授为议郎,官至符节令。

汉武帝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设立五经博士的过程中,特别提倡《春秋公羊》学。董仲舒在阐释、解读《春秋》的微言大义中提出“天人感应”学说,将自然界中出现的种种灾异现象与当时的政治现象与政治斗争结合起来,论证西汉政权的合法性及建立大一统王朝的必然性,从而创立了阴阳五行化的儒学,借天道说人事。神学与经学的结合也开创了汉代盛极一时的谶纬哲学的先声。但同时,以灾异现象论说人事对统治者有约束、规诫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统治者的为所欲为。眭弘因为坚持以“天人感应”来映照当时的政治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汉昭帝元凤三年(前78)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发出如有数千人呐喊的声音,民众前往观看时,发现“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后有白乌数千下集其旁”[2](卷75,P3153)。同时,昌邑神社的枯木竟然重生,汉宫上林苑中的大柳树本来已断枯卧地,也重新竖立,获得新生。树上被虫蚕食的叶子显现“公孙病已立”的字样。在《春秋》公羊学的思维定式中,这些现象都是典型的灾异,按《洪范》五行说的分类,属于草木、金石之妖及虫祸。眭弘根据所习《春秋》公羊学的“天人感应”学说,认为石、柳皆阴类,是一般民众的征兆;而泰山为岱宗之岳,是王朝兴替之兆。因此眭弘通过其友内官上赐向朝廷上书,提出自己的主张:“先师董仲舒有言,虽有继体守文之君,不害圣人之受命。汉家尧后,有传国之运。汉帝宜谁差天下,求索贤人,禅以帝位,而退自封百里,如殷、周二王后,以承顺天命。”[2](卷75,P3154)也就是让汉昭帝遣人自民间探访贤能之士,将君位禅让。当时汉昭帝年幼,大将军霍光执掌政权,对眭弘的建议当然恨之入骨,就将他的上书交与廷尉处置。廷尉遂上奏认为,眭弘的主张乃是妖言惑众,大逆不道。上赐、眭弘最后被处斩,眭弘为自己的学术主张献出了生命。

(二)太傅疏广与少傅疏受

疏广,字仲翁,西汉东海兰陵人(今枣庄市峄城区)。疏广自幼好学,师从著名经学大师眭弘,故学识渊博,明晓春秋,对春秋公羊传的微言大义见解独到,阐释精妙,因而声名远播,各地儒生都慕名而至向其求学。朝廷闻知疏广的学识和声望,征为博士、太中大夫。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大将军霍光病死,汉宣帝亲理朝政,立八岁的儿子刘奭为太子,任命丙吉为太子太傅,疏广为太子少傅。数月后,丙吉迁御史大夫,疏广徙为太子太傅,专门教授太子读《春秋》。

疏受,字公子,是疏广的侄子。他以“贤良”的身份被举荐为太子家令。疏受为人谦恭,做事谨慎,且反应机敏,善于辞令。一次,宣帝驾临太子宫,疏受迎接皇上,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欢悦”。[2](卷71,P3039)宣帝对其很是满意。不久,授予疏受为少傅。太子每次上朝时,太傅在前,少傅在后,有礼有节,仪态端雅。时人认为叔侄俩并为太子老师,配合默契,自古以来,还没有过,朝廷应以此为荣!

太子的外祖父、平恩侯许广汉曾向宣帝提出要求,他借口皇太子年少,请求任命一个监护人,而这个人选则由自己的胞弟、中郎将许舜担任最为合适。宣帝就此事咨询疏广。疏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与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戚许氏。且太子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于天下也。”[2](卷71,P2039)

宣帝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并将疏广的话告诉了丞相魏相,魏相脱冠谢曰:“此非臣等所能及。”[2](卷71,P2039)对疏广的见识表示衷心的钦佩。汉宣帝对疏广叔侄更为敬重,多次赏赐他们。

疏广、疏受除给太子讲授《论语》、《孝经》外,还谆谆教导他将来做了国君后要以民为贵,省徭薄赋,缓刑宽政。太子刘奭长至十二岁时,学业已有所成。一日,疏广对疏受说:“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官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惧有后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曰:“从大人议。”[2](卷71,P3039~3040)于是,叔侄俩便在同一天向朝廷上书告病,移居宫外。三个月后,病假期满,宣帝召他们复职。疏广等再次上疏,称年迈多病,无法再履行职守,恳切要求告老还乡。汉宣帝以其年老,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赐予黄金二十斤,太子刘奭又赠五十斤。

疏广、疏受离京之日,朝廷的公卿大夫、亲朋故旧以及同乡学子数千人在在路旁设宴为其饯行,相送者的车辆达数百乘。旁观者都感慨地说:贤哉二大夫!

叔侄俩回到故乡后,将皇帝所赐财物大半分散于乡人,并每日在家中设宴,请族人故旧宾客把酒言欢。并经常询问家里的钱物,催促卖掉以换取酒食。过了年余,疏广的子孙颇为不满,希望疏广生时利用这笔钱为他们购置一些田宅,以为子孙永久之业。他们就委托一位疏广平素信重的同族老者转达这个意思。老者遂劝说疏广。疏广言道:“贤而多财,则捐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人之怨也;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也,故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以尽吾余日,不亦可乎!”[2](卷71,P2040)老者很是叹服其见解。后来,叔侄俩皆以寿终。

宗族乡邻对疏广、疏受叔侄的人品和散金之德感念不忘,为了寄托怀念之情,便在他们曾居住过的宅基上筑起土台(今峄城区萝藤村),加以保护,留作纪念,并且将土台命名为“散金台”,后世又称作“二疏城”。明代弘治五年(1492年),按察司副使赵鹤龄在散金台上创建“二疏祠”,广植树木,立有碑碣。嘉靖十年(1531年),兵备佥事李士允又命峄县令李孔曦重修“二疏祠”,并在祠堂内塑了二疏像,刻碑记述其事。而今,“散金台”故址犹存,二疏墓就在距“散金台”西面不远处的小山上。游人每当来这里凭吊先贤时,会油然想起清光绪《峄县志·艺文志》中颂扬二疏的诗句:“冠盖如云出帝乡,散金闾里有余光。

二疏萧傅俱尘土,千古遗风谁短长。”

(三)诗学大家匡衡

匡衡(生卒年不详),小名鼎,字稚圭,东海郡承县(今枣庄市峄城区)人。西汉经学家,以说《诗》著称。匡衡是西汉宣、元、成三朝重臣,历任太常掌故、郎中、平原文学、博士给事中、光禄大夫、太子少傅、光禄勋、御史大夫。建昭三年(前36),任为丞相,封乐安侯,食邑六百户。后因与同僚发生矛盾,被控以“专地盗土“之罪免官。

匡衡家世代务农,但匡衡却十分好学,勤奋努力,精力过人。由于家境贫寒,他不得不靠替人帮工以获取读书资用。匡衡家中无供其夜读的烛光,亦缺乏必要书籍,求学困难。隔壁邻家较富,灯烛常亮至深夜,匡衡惜时如金,便在壁上凿一孔,借用透来的一丝烛光,埋头苦读。这就是著名的凿壁偷光的故事[3](卷2,P69)。同邑一大姓豪富,藏书很多。匡衡为其佣工,不要报酬,表示愿尽读主人藏书。主人深为感叹,就把藏书供其博览。匡衡学问日进,并与萧望之等拜同郡经学大师后仓攻《诗经》,对《诗》学的理解十分独特透彻,当时儒学之士曾传有“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颐”[2](卷81,P3331)之语,可见匡衡对《诗经》理解之深。

黄龙元年(前48),汉宣帝驾崩,刘奭即位,是为汉元帝。元帝以匡衡为郎中,迁博士,给事中,匡衡遂成为元帝的近臣。初元二年(前47),发生了日食和地震。因汉代重视天象地理的变化,自然之变必有社会因素。元帝遂诏问大臣政治得失。匡衡即上书,列举历史事实说明天象只是一种大自然的阴阳变化,祸福全在于人的作为,人类社会的风气,更在于朝廷的教化倡导和影响。因而皇上应当裁减宫廷的费用,亲近忠臣正人,疏远佞臣小人,选拔贤材,开放言路接纳忠谏。汉远帝很赞赏匡衡的见识,提升他为光禄大夫、太子少傅。

汉元帝对宣帝的“霸王道杂之”的治国方针颇有更改。而投其所好之徒乘机觐见,争言变更旧制,导致朝局混乱。并且汉元帝庞爱傅昭仪和她的儿子定陶王超过了皇后和太子,也为朝廷埋下不安定的因素。匡衡对此很是焦虑,遂上书元帝,提出应该弘扬先帝功德,常思祖业,尊重旧制,绝巧伪之徒,以安定众心。不要以私恩害公义,不能当亲者疏,当尊者卑,以免祸乱国家。

数年间,匡衡在朝廷中参议大政,引经据典,阐明法理道义,很受赞赏,由此升任为光禄勋、御史大夫,后来又升为丞相,封为乐安侯。

元帝后期时,宦官石显为中书令,他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怂恿元帝加重赋役,剥削人民,但因有皇帝的宠幸,没人敢触犯他。成帝即位后,匡衡便上疏弹劾石显,列举其以前所犯罪恶,并纠举他的党羽,这是匡衡所做的最后一件铲除奸佞,为汉朝廷尽忠的事情。建元三年(前30),匡衡与同僚间渐有离隙,被人弹劾,贬为庶民,返回故里,不几年,病死于家乡。

秦汉时期枣庄的儒学、经学大师或如叔孙通通晓时世,入仕经世,为汉王朝的稳固做出贡献;或如匡衡潜心学术,光大经学;或如疏广、疏受,淡泊名利,都在中国传统文化史上留下彪炳的一笔。

参考文献

[1]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2]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3]葛洪.西京杂记[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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