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思考

武晓波 刘小勇

摘 要：文章通过对娄烦县五个行政村，特别是18户村民的深入调查，分析了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在此基础上，遵循客观、真实、科学的原则，提出了促进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建议。

关键词：娄烦县 社会调查 农村发展 问题及原因 建议

中图分类号：F12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12）01-277-03

2008年五四青年节前夕，温家宝总理在给浙江大学学子的亲笔信中写到：“大学生开展农村调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回想上世纪60年代我上大学时，几乎每个假期都到农村去，结识了许多农民朋友。在中国不懂农村就不会真正懂国情。对大学生来说，无论将来从事什么工作，了解农村都是不可或缺的一课。”怀着对中国国情的了解渴望，怀着对农民生活的热切关心，以及切实履行作为当代大学生的时代责任，我们在2010年7月12日至7月16日对山西省太原市娄烦县娄烦镇的尹家窑村、大夫庄村、一居委、崖窑足村以及白道村等五个村进行了社会调查，采取了深度访谈和实地观察相结合的方式，主要就农村发展和农民生活情况、国家政策的落实情况以及村两委干部等三个方面问题做了认真调查，与五个村的18户村民进行了深入的访谈和真诚的交流。尽管时间较短，选取的调查样本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是由于访谈的深度和广度，以及我们认真的态度，还是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对于我们了解农村、懂得农民、知晓国情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一、娄烦镇简况

娄烦县地处吕梁山区，位于太原市区西北94公里处的汾河中上游，为太原市的郊区县。全县总面积1289.85平方公里，全县辖8个乡镇，即娄烦镇、杜交曲镇、静游镇、天池店乡、马家庄乡、庙湾乡、米峪镇乡、盖家庄乡，4个居委会，143个行政村，113720人。这次社会调查的娄烦镇位于周洪山南麓，涧河两岸。东濒汾河水库，是县政府所在地。总面积159平方公里，有行政村26个，社区居委会6个（城东、城中、城西、娄烦一、二、三居委会）。共4101户24059人，其中农业人口16859人。

二、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

就我们调查的五个村而言，尽管近年来得到一些发展，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但是总体上变化不大。社会调查的价值在于发现存在的问题，而不是陈述取得的成绩。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当前农村发展存在的问题主要有：

1.村干部问题比较严重。村两委班子存在的问题是严重的，也是复杂的。主要有以下三点：

第一，选举中的贿选问题严重。在我们调查的五个村中，无一例外地存在贿选问题，一般而言，村委每张选票的贿选金额在200至500元不等，有的甚至更高。而总体上，当选为村长的花费在5~7万元不等，有的甚至在10万多元。支部选举中，每张选票的贿选金额一般在4000~5000元，当选支部书记的总花费在5~10万元，与此相对应，农村入党时也正在演变为主要依靠关系和金钱，否则入党是很难的。基层贿选完全违背了让村民自治的初衷，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影响。究其原因，笔者认为近年来国家惠农力度的不断加大、农民追求实惠的选择、乡村人情难拒以及农民思想中存在的“谁当上都一样”的观念助长了基层贿选。

第二，不办事、不作为。当问及本村领导班子这几年的主要成绩时，除大夫庄村有修学校、修桥外，在其他村得到的却是一句反问：“他们能有什么成绩，有的话只是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在问及村干部近年来为老百姓办了什么实事时，有的村民同样反问：“办什么事呢？办回来的事都是他们的！”有的村民则认为不仅没有，而且还在倒退。可见，村民对两委班子的工作成绩是不认可的。同时也说明村两委干部不作为现象比较严重。而且在执行落实国家政策时也常打折扣，使国家的惠民政策和资金没有真正用于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

第三，以权谋私现象严重。以低保户的确定和发放为例，“该享受的没享受、不该享受的享受了”的现象广泛存在，低保户确定中的“给亲、给近”现象严重，村民还反映村长家的孩子4、5岁就吃着低保。低保选定对象和计算方法上的不公平直接影响到国家惠农政策的公信力和作用力。以小见大，可以推断出，村干部在工作中的以权谋私现象是比较严重的。究其原因，贿选现象是加剧以权谋私的重要因素，而且更让人担忧的是以权谋私正在演变为一种集体的合谋。当问及村干部是否团结时，大部分的村民认为两委领导班子不团结，有少部分村民认为比较团结，而极为讽刺的是认为团结的原因是领导班子通过集体的合谋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

2.汾河水库的影响甚大。娄烦县位于太原市西北方向汾河中上游，汾河水库所在地，由于作为太原市的水源地，水源的安全和保护事关太原市区300多万居民的饮水保障和饮水安全问题，这一独特的使命是娄烦县发展所不容回避的，也对娄烦县的未来发展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基于这一独特使命，娄烦县在前些年进行了退耕还林，以保障汾河水库的水质不被污染，这是一件舍小家为大家的好事。具体来说，娄烦全县总面积1289.85平方公里，退耕还林后，据统计，有耕地283.15平方公里，占到全县总面积的21.95%，有林地337.02平方公里，占到全县总面积的26.13%，耕地林地合计占48.08%。这对于有效保护汾河水库的水质安全以及太原市区300多万人的饮用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调查的五个村有三个（即尹家窑村、大夫庄村、一居委）均有1958年的水库移民，汾河水库建设对这三个村的发展影响很大，而其中的尹家窑村和一居委村民对水库移民颇有怨言。具体来说，对尹家窑村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水逼人走、离水上山”，具体是大量的水浇地被淹，现仅剩下山地可用于耕种，对粮食产量以及该村发展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水库建设成为该村由富变穷的转折点。同时，村民也告诉我们，国家拨了大量的资金用于本村的发展，但是最后这些钱老百姓说并没有用到发展上。而水库对本村最大的现实影响就是吃水问题，虽然在前些年用上了自来水，但是水却并不安全，因为水是源于汾河水库的渗水，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鉴于本村的独特位置和现实条件，移民被认为是唯一的出路。

一居委村民反映最强烈的就是住房安全问题和失去耕地后的生计问题。实地察看，该村老村村民的住房已经成为危房，若下大雨，房屋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后果不堪设想。而移民的现实影响就是失去了耕地，用村民的话说是“南山北山还了林，耕地修了城”，失去土地保障的村民，就业就成为他们最急迫也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而另一个移民村反映出的问题主要是移入村民和原住民的融合问题，尽管经过了50多年，但是心理上的隔阂还是存在的。

3.城镇化催生空穴化，农村增收途径狭窄。这一问题主要表现在尹家窑村、崖窑足村和白道村等三个村庄，三个村的空穴化相当严重，常住人口仅占在册人数的20%~30%，常住人口主要是60岁以上的老人及其少数学龄前儿童，青壮年多选择了移民到外居住。究其原因，主要有：一是子女上学。这三个村的小学已经全部瘫痪，人们为子女上学只能到县城去租房。二是外出打工以增加收入。由于这三个村属于山地型村庄，其中以崖窑足村和白道村为突出。种地已经远不能适应现代生活的需要，也难以靠此来维持所需的花费。三是追求更美好生活。恶劣的自然条件、资源的缺乏、交通的制约使得在本村生活很不方便。出于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中青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曾养育他们的土地。追根问底，工业化、城镇化在让生活更加便捷和美好的同时，也加速了农村的贫困化和空穴化。如果按这三个村已有的移民速度，再过十年，这三个村将会面临“人走村空”的局面。

农村村民收入类型相对单一，主要有打工收入、务农收入、政府补贴救济以及子女接济等类型，其中老年人的收入类型更为局限，主要集中在务农以维持日常生活，政府补贴以维持日常开销等，而个体经营、企业经营、家庭副业、入股分红以及投资入股、金融投资等适应现代的收入渠道则几乎没有。对于离乡打工的村民来说，移民到城镇增加了生活成本，以及物价上涨对收入增加的抵消等因素，打工所赚取的微薄收入也使得他们的生活捉襟见肘。综上，村民收入来源的传统性较强，渠道相对局限。

4.政策落实存在问题。政策落实最大的问题就是执行不到位、监督不到位。政策执行中的“跑冒滴漏”现象严重，当问及国家政策好不好时，得到的回答异口同声都是：“政策好，好得很。”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就是：“国家政策好是好，但是到了下头就变了，歪嘴的和尚念错经。”当问及原因时，主要有两点：一是基层干部的不廉政、不勤政，二是缺乏必备的监督检查。支农政策颁布和惠农资金下拨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缺乏对政策制定、颁布以及执行全流程的监督检查。

此外，政策执行还与政策推行时间的长短和宣传力度的大小息息相关。具体来说，在国家推行的惠农政策中，免除农业税、粮食直补、中小学费减免以及合作医疗等政策执行较好，主要原因在于执行时间较长、宣传范围较广、惠农力度较强等因素。而如家电下乡、农机补贴等由于存在一定的准入门槛，所以感触到好处的农民相对较少。农村低保和退耕还林则存在选择对象不公平和补贴扣减等现象，乡村道路改造和技术培训则由于资助力度相对较小，大部分村民还没真正感受得到。在农村低保、救济救助、退耕还林、粮食直补等政府补贴的发放普遍存在扣减现象，差别仅仅是扣减额度不同而已。在村民评价中，有四分之三的村民选择了扣减很多一项。除此之外，还存在未及时发放的情况，而且较为严重。一般应该按月拿到的补贴在年底甚至是年度的最后一天才能拿到。这一现象不能不令人惊讶和诧异。“扣减”叠加“未及时发放”让国家的惠农政策在执行中大打折扣。

5.集体财产流失严重。滥占、私卖耕地及集体财产流失现象也是普遍存在的，各村之间的差别仅仅是程度不同而已。以白道村为例，村长未经村民大会和村委会同意，擅自就将100亩耕地以每亩仅5元的价格卖给了邻村。而该村最现代的两个建筑，一个位于支部书记家门口，一个位于村长家门口，瓜田李下，事实不言而喻。而一居委则更为严重，集体所有的40多间平房以及一个小二楼被个人无偿或是低价占用20多年，保守估计每年的租金也应在20多万元，20多年致使集体资产流失400多万元。集体资产的大量流失严重损害了村民利益。

三、建议和对策

社会调查的目的不在于调查活动本身，而在于为当地发展和百姓生活的改善提供决策参考和政策建议，为农村的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作出贡献。

第一，站在党“执政为民”的高度加强村干部队伍建设，特别是廉政建设。村两委是党和政府在基层的执政堡垒，也是为人民服务的一线阵地，他们的表现和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党和政府的形象，也攸关党执政地位的巩固。因此，加强乡村干部队伍建设，事关党群、干群关系的改善，特别是村两委干部的廉洁程度，具有重大和全局性的意义。尽管自2006年来推行大学生村官，基本上实现了“一村一名”的目标，但是由于相关的制度建设还不健全，大学生村官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大多数地方的大学生村官更多充当的是书记员、打字员的角色，对此，有些村民戏称之为“聋子的耳朵”。鉴于村级两委在党执政兴国中的基础性地位，应该高度重视村级两委班子建设，增强其为人民服务的意识、本领和水平，特别是加强廉政建设，夯实党的执政基础、加强党的执政力量。

尽管村级两委制度建设近年得到加强，两委办公室的墙上挂有如“村委会主任职责”“党务村务财务三公开制度”“党员议事制度”“民主评议党员制度”“党员教育制度”“发展党员制度”“党员联系户制度”“党支部议事、决策制度”等等，如果从这些墙上的制度看，这是一个制度建设健全的党支部，但遗憾的是这些制度仅仅是挂在墙上，而没有落到心上。究其原因还是没有把这些制度执行到位、一一落实。俗话说：“要想富、看支部”，村级两委班子能力和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本村的发展速度。因此，农村经济社会要实现大发展必须首先从加强村两委班子的建设开始，真正使得村级两委成为引领村民致富的主心骨和带头人。

第二，彻底治理和严肃查处两委选举中的贿选现象。选举时，县级纪检监察和组织部门应该进驻村里，加强对选举工作的指导和检查，选举人必须拿出自己的施政计划，并作出未兑现时如何处理的保证；同时，严格执行和落实每年召开村民大会制度和党员大会制度，加强对村里重大事项的监督和参议，真正实现村民自治、兴村富民的目标。在发展党员时，应该在村民测评通过的基础上，经党组织决定。加强对村级两委干部的工作和廉政考察，高度重视群众的检举和举报，对于发现的贿选现象予以坚决查处，并交司法机关处理。

第三，加大对政策执行力度的监督检查。政策制定后，关键在落实、在执行。没有执行，政策就会形同虚设、变成一纸空文。甚至可以说，政策的生命在于执行。同样地，如果缺乏对政策执行的监督检查，政策的执行也会大打折扣，起不到预期的效果。近年来，国家支农惠农政策不断出台，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的力度也不断加大，但是在有些地方依然不尽人意，农村发展依然比较滞后，城乡差距仍在不断拉大，农业基础仍然薄弱，农民增收依然困难，三农问题依然没有从根本上加以解决。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国家支农惠农政策在这些地方没有执行到位、落实到位。因此，加大对政策执行力度的监督检查，保证政策的执行力，让国家的支农惠农政策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是破解三农问题的关键所在。

第四，因地制宜、分类谋划发展农村经济。以崖窑足村、白道村以及尹家窑村来说，实行移民而不是继续加大投资才是这些村未来发展的有效出路。特别是崖窑足村和白道村独特的自然禀赋和大量的林地是发展养殖业的一大优势。整体移民后，采取承包租赁等方式充分利用好现有的林地和草地资源，大力发展养殖业是地域实现发展的不二法门。而一居委和大夫庄村则可以在国家大力推进城镇化的建设中找到发展的出路，逐步解决现在存在的住房、就业和致富问题。

第五，畅通党和政府与百姓沟通的渠道，及时了解百姓疾苦，密切党群、干群关系。目前，一些地方党和政府与百姓沟通的渠道较为单一、沟通渠道还不通畅，一些党员干部还没有真正做到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应群众意愿、真情关心群众疾苦，特别是在一些地方党群干群关系还比较紧张，这些都是新农村建设中不容回避同时也是必须加以解决的问题。因此，畅通党和政府与百姓的沟通渠道，既做到“下情上达”，也做到“上情下达”，这对于密切党群干群关系，加强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第六，加强对村民的培训和教育，提升村民的思想觉悟和知识水平。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培养有文化、懂技术的新型农民。没有农民思想觉悟和知识水平的提高，就不可能实现农民致富的目标，也就没有三农问题的解决。因此，加强对村民的教育和培训，全面提高农民的政治参与意识、市场竞争意识、思想觉悟意识和科学文化素质，对于农村发展、农民增收具有特别重要的基础性作用。

四、收获和体会

通过五天的社会调查，使得我们对三农问题有了更加真切真实的认识，对国情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更意识到作为当代大学生的时代使命和国家责任等，收获很大，体会也很多。这里主要谈以下几点：

1.社会调查的尴尬和困境。这主要表现在一些人在思想上存在抵触情绪，不知是由于担心调查出村里存在的问题还是对各种形式的调查接待产生了厌倦情绪。第二就是一些村民不敢讲实话来反映问题，生怕我们告知村干部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第三就是一些村民对调查所带来的变化期待较小，认为调查只是走过场，即使调查出问题也无济于事，而不肯说出实情。

2.调查人员的水平和态度。调查人员的水平和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调查的深度和效度。设想一个对农民没有尊敬之心的调查员、一个不知悉国家惠农政策的调查员、一个对党的建设不关心的调查员会了解到农民的现实生活、调查出农村的真实情况？更不用说发现深层次的问题了。因此，调查员的水平和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就决定了调查工作的成败。

3.基层干部的作用和意义。通过此次调查，笔者深刻地认识到党的执政地位能否巩固，关键在干部，基础在乡村。村级两委是党长期执政的战斗堡垒，两委干部是党和政府在基层的形象代表，也是党和政府实现为人民服务的第一前线。因此，加强基层干部队伍建设特别是廉政建设对于执政、兴国、富民具有不可替代的战略意义。

4.中央的惠农政策温暖了农民的心，他们打心里拥护党。当问及国家的政策好不好时，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政策好、好得很”。当问及共产党好不好时，他们也都异口同声地说“共产党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他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当问及党内存在的贪污腐败分子时，他们也异口同声地说“共产党好，那些贪污腐败分子是假共产党”。这些回答虽然朴实，但是却反映了他们真实的心声，反映了他们对中央惠农政策的拥护，反映了农民对党由衷的赞美。

5.通过这次社会调查，使我们真切认识到了大学生应该利用暑期走出学校、走出象牙塔，在基层磨砺意志、从实践接受锻炼、将理论联系实际，进行“上山下乡”，深入农村、了解农村、懂得农民、知晓国情，并把此作为大学生的必修课，这不仅对于大学生很好地履行时代使命，而且对我们国家的未来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王廷连.如何读懂温总理“不可或缺的一课”[EB/OL].（2008-05-04）.

http://www.chinanews.com.cn/edu/jy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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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EB/OL].(2010-01-31).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1/31/conten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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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唐晓腾.基层民主选举与农村社会重构:转型期中国乡村治理的实证研究[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4.李克军.乡村视野:“三农”问题的调查与思考[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作者单位：1.山西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山西太原 030006；2.山西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山西临汾 041000）

（责编：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