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地理集聚与中国制造企业出口行为及绩效
2011-12-31潘峰华
潘峰华
(北京师范大学 地理学与遥感科学学院,北京 100875)
产业地理集聚与中国制造企业出口行为及绩效
潘峰华
(北京师范大学 地理学与遥感科学学院,北京 100875)
本研究利用企业数据,考察城市尺度出口企业集聚的本地溢出以及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出口的溢出效应。研究结果表明,出口企业集聚带来的地方化经济很显著,但是地方化经济发生作用还和空间尺度有关。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对同产业的内资企业出口只有在地级市尺度上才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而在县级尺度上并没有这样的作用。相反,无论是在区县还是地级市尺度,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有利于提高本产业内的其他企业的出口概率。研究还发现,单纯的外资企业集聚并不会显著促进内资企业的出口,只有出口外资企业才会对内资企业产生显著的溢出效应。外资出口企业集聚存在显著的城市化经济,在地级市和区县尺度上,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有利于促进该地区所有产业内企业的出口。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会提高了相同产业内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只能提高同产业的内资企业的出口强度,而对外资企业没有影响。出口企业的集聚既能促进本地区其他企业的出口,并且提高企业出口绩效,因此制造业企业出口集聚区具有自我强化效应。
集聚经济;出口;溢出效应;贸易理论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之一,有大量企业从事出口贸易。中国制造业出口企业的空间分布呈现出高度集聚的特点,即高度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特别是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1-4]。在微观尺度,国内出现了大量以出口为主要市场的外向型产业集群[5]。
出口企业为什么会呈现出高度集聚的特点?一些研究发现,经济全球化是影响制造业空间格局的重要因素,利用外资和参与国际贸易程度高的产业较为集聚[6]。对出口或者外资依赖较强的产业倾向于集中在容易进入国外市场的地区,出口导向型和外资比重较高的产业的集聚程度高于其他产业[7]。企业自身的特性会影响企业决策,但是集聚经济,特别是出口企业的集聚也可能会促进其他非出口企业进入国际市场。为此,本研究考察影响企业是否进入出口市场的因素以及影响企业出口强度的因素。本研究在考虑企业个体特性,外资溢出效应的同时,特别关注集聚经济对企业出口行为和绩效的影响。
和现有文献相比,本研究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本研究考察不同地理尺度的集聚经济对企业出口决策的影响。第二,本研究区分了地方化经济和城市化经济,前者用相同产业的出口企业或者外资企业的集聚来衡量,而后者则以整个地区所有产业的出口企业集聚来衡量。第三,对于城市化经济,本研究的模型区分了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和所有出口企业的集聚对企业出口决策的影响;而对于地方化经济,本研究区分了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和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第四,在地方化经济的衡量指标中,本研究还引入了本产业内的外资企业数集聚对企业出口的影响。
二、文献回顾
贸易理论的最新发展认为企业异质性,即企业自身特点的差异,才能解释为什么有的企业出口,而有的企业不出口[8~9]。贸易理论的发展并不意味着过去的理论失去了解释力,相反,新、旧贸易理论为解释贸易活动提供了更为全面的视角。例如,尽管Krugman是新贸易理论的主要提出者,但他认为比较优势是决定当前国际贸易最重要的因素[10]。
国际上有大量的研究从企业个体特性的角度考察企业出口行为,这些企业特性包括规模、研发活动、所有制和出口的沉没成本[11~17]等。此外还有一些研究也考察了产业特性、企业所在区位以及企业年龄等对企业出口行为的影响[17~19]。针对中国企业的异质性和出口行为的研究也有一些,这些研究主要关注企业的研发、融资能力等对企业出口的影响[14~15,20~22]。
除了企业个体特性之外,出口企业的集聚溢出效应也被认为是影响企业出口行为的重要因素。出口企业的集聚可以为其他企业带来国际市场的信息、出口专业化知识、国际贸易人才和专业化的服务机构等条件,其他企业可以通过不断的学习、模仿以及人才流动等方式,逐步获得出口的能力。跨国公司的存在也有类似的功能,而且跨国公司还可能通过外包等方式将东道国企业纳入到全球生产网络。
集聚经济又可以分为地方化经济和城市化经济,其中地方化经济主要是来自相同产业内企业的溢出,而城市化经济则是全部产业的溢出效应。很多实证研究都发现集聚溢出效应对企业出口的影响[23~26]。另外,跨国公司对本国企业出口的溢出效应也是研究关注的重点,一些研究发现了跨国公司促进了本国企业的出口[27~31],但也有一些研究发现外资企业对东道国企业的出口没有显著的作用[32~33]。
目前研究集聚经济和中国企业的出口关系的文献还很少,只有一些研究考察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出口的溢出效应[34~36],这些研究发现,总体上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出口具有溢出效应。
三、数据和方法
(一)数据来源和说明
本文所采用的企业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的中国工业企业年度调查,涵盖了中国所有规模以上的制造业企业。外资企业的出口决策和出口强度的决定因素和内资企业存在显著差异,因为外资企业本身就是跨国公司,对国际市场的信息掌握较为充分,因此其出口决策和出口强度往往在企业的投资决策之前就已经确立,而不取决于企业特性和周边的环境[9,37]。基于以上原因,本文将主要考察内资企业的出口行为。
(二)模型和变量设定
对于企业的出口决策,本文采用 Bernard and Jensen[38]的理论模型来描述企业的出口决策过程。在没有沉没成本的情况下,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企业只要满足出口的收益高于出口的成本条件下就会选择出口,而企业能够通过出口获得利润又取决于一系列因素。
企业在满足有正利润的时候就会出口的公式如下:
其中P是出口价格,Q是出口总量,F是企业出口Q时的生产成本,X是企业的其他特性,Agg是衡量企业面临的集聚经济。
由于出口的沉没成本可能是影响企业出口决策的重要因素,为了避免沉没成本的干扰,本研究只考虑两种情况:(1)2006年和2007年都存在的企业中,以2006年不出口的企业为研究对象,考察这些企业在2007的出口决策,研究出口决策受什么因素影响;(2)2007年新成立企业是否出口的影响因素。
将理论模型转换成实证模型如下:
本文采用Probit模型进行回归。其中,Exp是因变量,表示企业出口或者不出口的状态,只要企业出口交货值大于0,则赋值为1,否则为0。企业特性包括企业规模、资本强度、研发投入、新产品比重和国际市场可达性。Employement表示企业的规模,用企业年平均就业人数衡量;Capintensiv表示企业的资本强度,用企业的总资产除以就业人数衡量;R&D表示企业的研发强度,用企业的研发投入除以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衡量;Newoutput表示企业新产品产出比重,用新产品产值除以工业总产值来衡量。Port表示企业到国际市场的可达性,用企业所在的地级市到中国十大港口的距离的最小值来衡量。为了避免内生性,所有企业特性都用2006年的数据来衡量。
为了检验出口是否存在本地溢出效应以及是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是否存在溢出效应,本文引入了若干变量,这些变量都用2006年的数据来测量,具体的变量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及定义
①对于2006年存在,2007年新出口企业,企业特性用上一年数据;对于2007年新成立企业,采用企业当年的数据。
②所有集聚经济的变量,都是基于2006年所有企业的数据计算
③因为取对数,为了避免出现比重为0的情况,在求比重的时候,分子都统一加1,后面的集聚变量也都做相同处理。
对于企业的出口绩效,本文研究的对象是2007年所有的内资制造业企业,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其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Exportratio用企业出口交货值除以工业总产值来衡量,Age表示企业运营的年份数,在模型中取对数处理,其他变量的定义和上面的模型一样,只是测量企业特性的变量用的是当年数据,而测量集聚经济和外资溢出的变量都是用2006年的数据。
四、中国企业出口决策的影响因素
(一)描述统计
以2006和2007年都存在的内资企业为研究样本,共有186751家企业,2006年有36133家企业出口,占全部企业的19.35%。2007年,出口的企业总数略有下降,比例为17.34%。其中浙江、福建、广东三省的内资制造业企业中从事出口的比例明显高于全国水平,特别是浙江的比例高达37.03%,福建、广东和天津也都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江苏、北京和上海的比重在15%左右,而中西部地区则普遍较低,重庆是个例外,达到12%。
2007年出口企业数少于2006年,主要是很多2006年出口的企业在2007年退出了出口市场,共计8829家。2006出口的企业中,到2007年依然保持出口的比例为75.57%。分地区看,西藏、海南等地出口企业较少,统计意义不足;其余省区中,浙江的企业在第二年继续出口的比重最高,达到91%,福建和江苏的企业在第二年继续出口的企业的比重也较高,都接近90%。
与此同时,有一些2006年不出口的企业在第二年开始出口,这是研究企业出口决策的重点对象。这种情况的企业共有5070家,占2006年非出口企业总数的3.37%。从省区分布看,浙江有1550家,广东765家,江苏565家,中西部地区的省区新出口企业数较少,部分省区甚至不足10家,如甘肃、青海等地;而从新出口企业占省区所有企业比例看,浙江、广东和天津2007年开始出口的企业比例较高,特别是浙江,达到7.05%,远远高于全国其他地区(见表2)。
表2 不同省区内资企业出口情况(2006和2007年)
(二)回归结果
Probit模型回归的结果见表3。首先,企业规模变量在所有模型结果都显著为正,即规模越大的企业出口概率越高。资本密度变量的系数都显著为负,说明中国的出口企业更多是以劳动密集型为主。研发投入强度的变量不显著,但是新产品占总产值的比重的变量却显著为正。一方面,说明研发投入并不能促进企业出口;另一方面,作为企业研发成果的重要标志,即新产品产出越高,则企业出口概率会显著提升,即国际市场会欢迎开发出新产品的企业。国际市场可达性变量显著为负,说明企业的区位特征非常重要,距离港口较近,可以降低运输成本。
在表3中,模型1是对区县尺度的地方化经济进行检验。在区县尺度,lr1变量的系数为负,即上一年度相同产业内的出口企业集聚并没有显著提高企业当年的出口概率。但是lr3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同产业内的本地企业出口显著提高了企业的出口概率。另外,fr1系数为负,说明外资企业集聚并没有带来促进出口的地方化经济。该结果表明,在区县尺度,同产业内的外资企业以及外资出口企业对内资企业的出口不存在正向溢出效应,但是产业内的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
模型2展示了对地级市尺度的地方化经济回归的结果。lr4系数显著为正,fr2系数为负,这和模型1中区县尺度上的结果是一致的,不同之处在于lr2的系数显著为正,即说明在地级市尺度上,外资出口企业集聚带来的地方化经济对内资企业的出口决策具有正向溢出效应。因此,可以总结为,在地级市尺度,同产业内的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出口不存在溢出效应,但是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具有溢出效应。同时,和区县尺度一样,产业内的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对企业出口也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
模型3和4是分别对区县尺度和地级市尺度的城市化经济的检验。结果发现,无论是在区县尺度还是地级市尺度,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对于内资企业的出口决策具有显著的正向溢出效应,而所有出口企业的集聚并不存在这样的溢出效应。
模型5和6是分别对地方化和城市化集聚经济的检验,发现结果和前面是一致的。在区县尺度上,同产业外资出口企业和外资企业的集聚对企业出口没有溢出效应,其他变量的系数都显著为正,即存在正向溢出效应;在地级市尺度上,除了总体的出口企业集聚不存在溢出效应外,其他变量的系数都显著为正。
模型7和8则是分别展示了对区县尺度和地级市尺度集聚经济回归的结果,该结果也和前面的结果是完全一致的。模型9则放入了所有的集聚变量,各个变量的系数的符号及显著性和前面各个模型的结果基本相同。这些结果表明,集聚经济对企业出口决策的影响是稳健的。
表3 企业出口决策的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内资企业)
五、中国企业出口强度的影响因素
(一)描述统计
2007年,共有78698家出口企业,出口企业数占全部企业数的25.21%。其中内资企业中出口的比重为15.64%,港澳台比重为60.18%,外资企业出口比重为60.97%(见表4)。可见,外资企业中出口的比重要远远高于内资企业。而就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而言,内资企业的出口强度平均值为0.556,低于港澳台企业的0.716和0.660。港澳台资企业的出口强度的平均值高于外资企业,说明港澳台资企业主要以中国为加工基地。
表4 不同所有制企业出口强度(2007年)
2007年有245788家内资制造业企业,其中出口企业有38449家,出口企业数量比重为15.64%。只有浙江、福建和广东三个省区的相应比重高于全国水平,特别是浙江,有34.11%的内资制造业企业出口,而很多中西部省区的该比重小于10%,例如中部大省河南的比重只有4.09%(见表5)。
本文以出口交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衡量企业的出口强度,并且将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分成四个等级,分别是小于等于25%,25% -50%之间,50% -75%之间,以及大于75%,分别命名为低出口强度,一般出口强度,较高出口强度,极高出口强度。对比发现,福建、海南、浙江三省区的“极高出口强度”企业比例最大,特别是福建高达67.29%,“较高出口强度”比例比较高的省区还有江西、天津、上海、广西、江苏和山东等地,江西是唯一的内陆省区;而“低出口强度”企业比例较高的地区则主要位于中西部省区,例如青海和贵州两省“低出口强度”的企业比重达到了70%左右(见表5)。
表5 不同省区的制造业企业出口强度(2007年)
(二)回归结果
以企业出口交货值占企业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衡量企业出口强度,基于最小二乘法对参数进行估计(表6)。结果表明,企业规模(Employment)、企业资本密度(Capintensive)和企业出口强度具有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表明规模越大、资本密度越高的企业其出口的比重越低。说明对于出口企业而言,国内市场也非常重要,往往出口比较高的企业,其国内市场的份额也较高。和企业出口决策不同的是,企业研发投入(R&D)、新产品产出比重(Newproduct)和企业出口强度并不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即企业研发投入、新产品比重越高,虽然提高了企业出口概率,但是并没有提高企业出口强度。企业距离港口越近,即国际市场可达性(Port)越好,企业出口概率越高。但是,对于企业出口强度而言,只有内资出口企业符合这个预期,即国际市场可达性越好的内资企业,其出口强度越大。但是,对于港澳台资和外国企业,并不存在这种关系。企业年龄(Age)并没有提高企业出口强度,甚至和企业出口强度显著负相关,即意味着新成立的企业往往出口的强度更高。此外,Gangtai和Waiguo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港澳台资企业和外国企业的出口强度高于内资制造业企业。
结果还显示,上一年出口企业的集聚程度是影响企业出口强度的因素之一。lr2显著为正,即企业出口强度和上一年该地区产业内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显著相关,无论是内资或者外资企业,这种关系非常稳定;同时,上一年产业内的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并没有提高港澳台资和外国企业的出口强度,但和内资企业的出口强度显著正相关。这说明,出口外资企业的集聚对所有企业都具有溢出效应,而出口的内资企业集聚只对内资企业出口强度的提升具有溢出效应。
而测度城市化经济的变量lu2不显著,说明地级市总体的外资出口企业集聚对特定产业企业的出口强度没有显著作用;但是lu4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总体上出口企业比重越高的地区,下一年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越高。fr2在所有的回归结果中系数都为负,说明外资企业的集聚并不能提高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这和前面的结果是一致的。
表6 企业出口强度的影响因素回归结果
六、结论和讨论
本文利用制造业企业数据,研究企业出口行为,发现企业个体的异质性是导致不同企业出口或不出口的重要原因。规模越大的企业,出口概率越高,而企业的资本强度越高和企业出口概率负相关;对于新企业而言,研发投入高以及新产品产值比重的企业,出口概率更高;而对于一般企业的出口决策,研发强度高并不会提高企业出口概率,但是新产品产值高显著提高企业出口可能性。研究还发现,距离国际港口城市越近,企业的出口概率越高。对企业出口强度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企业规模、资本密度以及企业的年龄和企业出口强度呈现出显著负相关;距离国际港口越近的内资企业出口强度越高,但是外资企业不存在这种关系。
除了企业的个体异质性外,本文重点考察出口企业集聚的本地溢出以及外资企业对内资企业出口的溢出效应。研究发现,出口企业集聚带来的地方化经济很显著,但是地方化经济发生作用还和空间尺度有关。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对同产业内资企业出口只有在地级市尺度上才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而在县级尺度上并没有这样的作用。相反,无论是在区县还是地级市尺度,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有利于提高本产业内的其他企业的出口概率。研究还发现,单纯的外资企业集聚并不会显著促进内资企业的出口,只有出口外资企业才会对内资企业产生显著的溢出效应。外资出口企业集聚存在显著的城市化经济,在地级市和区县尺度上,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有利于促进该地区所有产业内企业的出口。但是,所有出口企业的集聚对其他企业的出口的溢出效应并不显著。最后,对企业出口强度的研究表明,外资出口企业的集聚提高了相同产业内出口企业的出口强度,内资出口企业的集聚只能提高同产业的内资企业的出口强度,而对外资企业没有影响。根据以上结果可以推论,出口企业的集聚能够促进本地区其他企业的出口,并且提高企业出口强度,因此制造业企业出口集聚区具有自我强化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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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马 涛]
F061.5
A
1009-1971(2011)06-0010-09
2011-09-2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071075)
潘峰华(1982-),男,江苏金坛人,博士研究生,从事经济地理、产业和区域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