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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狄金森和她的诗歌艺术

2011-12-29刘玲玲蔡宁

时代文学·上半月 2011年2期

  摘要:本文引用狄金森的典型诗歌,结合前人的研究和自己的理解,对狄金森诗歌的主题进行研究,以期对女诗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做一个全面而客观的透视。
  关键词:超验主义;自然诗;浪漫主义;宗教
  
  狄金森的自然诗和美国浪漫主义观
  
  美国作家秉承了与英国一样的文化传统。形成了同英国一样的浪漫主义的风格。这一时期大多数美国文学作品中,作家普遍强调文学的想象力和情感因素,注重生动的描写、异国情调的表达、感官的体会和对超自然力的描述。
  狄金森最钟爱的主题就是自然诗,她一生共创作了500多首自然诗。狄金森喜欢用自然界常见的意象描述自然,或用感性的语言赞美大自然。她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和感官去感受自然,她将自然称赞为是最温柔的母亲。狄金森的诗歌语言简洁凝练,意象新颖奇特,结构别具特色。她常使用与大自然有关的语言和意象表达其诗歌思想:其诗歌叙事也别出心裁,叙述者往往以柔弱的女子或单纯的孩子出现。她有一部分诗是与自然万物息息相关的。在她的一首自然诗中,“自然是我们所见,/是山林,是午后,松鼠,日食月蚀,/抑或大黄蜂,/不,自然就是天堂,/自然是我们听到声音,食米鸟叫,/大海的涛声,听雷声阵阵,蟋蟀长鸣。/不,自然是万物和谐,/自然是我们知道,却又无法描述之物。”面对她的简单纯净,我们的智慧是如此苍白乏力。狄金森寄情寓理于自然,来表现人与自然交融和谐后得到的至高无上的喜悦之情。迪金森想象力不拘一格,用她质朴清新的语言,让读者看到她深邃丰富的内心世界,感受深藏的优美意境。在这首诗中,松树、黄蜂和蟋蟀都带着各自的身份活灵活现地浮现在读者眼前。艾米莉·狄金森的自然诗是她的心灵的折射。透过这些诗,我们可以体会到狄金森对于人生和世界的体验和认识。
  
  狄金森的诗歌和美国超验主义观
  
  美国超验主义是美国的一个重要思潮,超验主义追求人的自由的精神。这种思潮发源于单一的神教,同时又接受了浪漫主义的影响,强调人与上帝间的直接交流和人性中的神性,其结果是解放了人性,提高了人的地位,使人的自由成为可能。
  由于受清教徒思想的熏陶,以及后来爱默生超验主义的影响;还有个人、文化和历史背景的原因,在狄金森的诗歌带有明显的超验主义的烙印。她反复探讨死亡、灵魂、永生等主题,并且承认人的灵魂和永生。由此可见她已接受了灵魂可以超越肉体,与爱默生所提倡的“超灵”融为一体。
  狄金森有六百多首诗以死亡为主题。这样大量而集中地描写死亡,在世界文学史上是罕见的。她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探讨死亡的意义。在她的几首关于死亡的代表诗中,她认为生死只是自然界交替的过程,死亡能通向永恒与不朽。在死亡中,狄金森体验到潜意识的活动。她凭借自己的意识穿透一切,与宇宙的超灵融为一体。在其宗教诗中弥漫着对上帝的怀疑。这就是爱默生的超验主义对她的影响。实际上她使用超验主义思想作基石构建了自己的心目中的信仰教堂。她在诗句中常用幽默和讽刺表达对基督教的怀疑,对上帝的不恭。她对上帝与天堂的否定充分体现在对自然的冥想和颂扬中。当别人选择去教堂祷告,她却呆在家里与大自然共存。“有些人过安息日到教堂去,/我过安息日,留在家里……/让食米鸟充当唱诗班的领唱,/礼拜厅堂是果园的园地……”在诗人的笔下。自然是慈祥、博爱的象征,自然中的一切皆具有灵魂,所以诗人渴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狄金森对自然的态度与爱默生的自然观是相近的。超验主义的核心观点是主张人能超越感觉和理性而直接认识真理,认为人类世界的一切都是宇宙的一个缩影,“世界将其自身缩小成为一滴露水”在爱默生看来,自然是作为人性化上帝的象征而存在的,是精神的象征,人类可以从大自然中获得启示与力量。总而言之。在狄金森的诗歌中我们很容易觉察到爱默生思想对她的影响。她选择了隐居的生活。体验着生命的狂喜。不断追求对死亡、永生、自然的领悟,在冥思探索中实践着超验主义。然而。狄金森又不能完全接受超验主义的观点,这特别体现在她的一些自然诗中。大自然并不总是和谐可亲的。它有时令人感到紧张心寒。“显然不是冷不防,/快活的鲜花,/在欢悦时被冰霜掐断,/是一种偶然的神力,/白色的刺客离去了,/太阳仍然从东往西,/送走了一天,/为了默许的上帝。”在《显然不是冷不防》这首诗中,狄金森由大自然的多变和轮回想到了人生,流露出人对自然的紧张、甚至敌意的情绪。她认为人与自然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尤其在经历了身边亲朋好友的相继死去之后,狄金森越发感到人在自然面前无能为力。
  
  狄金森的诗歌及其宗教观
  
  狄金森的宗教观体现在她对死亡的认识和思考。虔诚的基督徒的父母,以及她自己的生长环境都对她有深远的影响。加尔文教的文化背景也赋予了她死亡、原罪、末世论等观念,也使她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易逝,死亡的毁灭性力量。“多远至天堂?,多远至天堂?/其遥如死亡;/越过山与河,/不知路何方。/多远至地狱?/其遥如死亡;/多远左边坟,/地形学难量。”面对死亡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恐惧,狄金森并没有绝望,而是思考战胜死亡的武器,即对灵魂“永生”的坚定信仰。她写道,在阴间我从不感到舒适,在富丽堂皇的天上,我知道我也不会感到自由,……,上帝常年地注视着我们/我宁愿逃得很远/远离他,圣灵和一切,然而还有“末日审判!”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狄金森对信仰上帝的犹豫与徘徊。她坚持在诗歌中对信仰问题进行探讨。她的名诗《人间是天堂的事实》中,“人间是天堂的事实…/不管天堂是不是天堂/如果不是对那特殊地方的宣言/我们不仅必须承认/那个地方不适合我们/而且也因为我们住在这样的地方,羞辱了我们…”,这首诗表现出女诗人独特的宗教观:人间既是天堂。狄金森在诗中写道:头脑,比天空宽阔——/……头脑,比海洋深邃——/……头脑,与上帝同重——/……这首诗将人的头脑形容得比天高,比海深,是一种对人的思想无限性的渲染。狄金森将灵魂深处隐藏着使人地位上升的力量,显示出一种超越上帝的力量。
  经过长期的追求和思索,她终于构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神学体系,即对“永恒”的信仰和追求。在她看来,上帝只是虚无的意象。在漫长的思考之中,狄金森的自我意识在不断提升,逐渐提升的理性在不断地解读令人困惑的种种神说。在现实生活中,她归隐幽居。闭门自处。她弃绝社会,反抗世俗的婚姻。不懈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和艺术上的完整。她坚持自己独特的道路,拒绝向传统的诗歌创作方式和男权社会的文学评判权威妥协。她坚信诗歌会带给她神圣的安慰和永恒的荣耀,自己可以在诗歌中得以永生。
  几乎在任何一部美国诗歌文集中,狄金森的诗都占有显著的地位。她的诗歌拥有众多的读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惠特曼的诗一样,公认为她的诗歌是标志着美国诗歌新纪元的里程碑。她爱生活和生命,试图多侧面、多层次地探索生和死的意义。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女诗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触摸到她丰富的内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