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第一个十年小说的影视改编管窥
2011-12-29王学松
时代文学·上半月 2011年2期
摘要:新世纪以来,在市场机制的钳制和作家主动“触电”情境中,为了使作品能够突进生活,吸引更多的受众的眼球,小说的影视改编也呈现出一些新的亮点,即更具娱乐性、人文情怀及对原著的游离与颠覆等。
关键词:小说改编;娱乐性;人文化;游离
小说自古以来都是影视最为重要的文学母体,在全球影视作品的总量中,有三分之一的改编来自于小说。随着技术化媒介时代的不断开掘,小说和影视的结合更是秀出前所未有的“默契”。新世纪第一个十年小说的影视改编色彩纷呈,升起了一股热闹非凡的、新的审美旋风。
一、对娱乐性的推崇与拥抱
随着市场经济消费语境的深入发展,新世纪影视改编体现出较为明显的娱乐化倾向。影视从过于浓重的政治意识形态逐渐向满足大众感官的愉悦与情绪的狂欢滑移。即使是历史革命之类的题材,也多被纠结的情感或诙谐的生活故事笼罩。有段时间,编导乐于选择像王朔“玩的就是心跳”般的作品作为影视改编的对象,如《过把瘾就死》、《顽主》、《一点正经也没有》、《千万别把我当人》等作品,解构和颠覆着现实生活中处处压抑着人们的信念、法则、知识等现实标杆与价值规范,为大众制造了快乐至上的“狂欢盛宴”。影视名正言顺地成为另外一种的游戏文本,当然这也是新世纪语境下的大众文化所乐于接受的。
冯小刚近几年来自于对小说改编的贺岁片,也是典型的平民化消遣品。他采用影视喜剧策略,定位在娱乐性突出的类型片的框架之内。2000年以后由他执导的《没完没了》、《大腕》、《手机》等,娱乐性都占有很大的份额。《手机》被冯小刚包装成贺岁片后,小说的主题也被导演有意地“媚俗”了。这部表现着“信息高速公路上的返乡”的影片是自革命文学消失之后突然降临的艺术景观成为一次可笑的神话。总之,在影视剧的改编过程中,编剧比作家更把观众放在了剧本的中心位置,为了获得观众赢得收视率,必然就得在电视剧的趣味上主动地迎合电视剧的受众。
二、对人文化符码的偏执与融汇
影视作为大众喜爱的虚构性叙事形态,不仅是当代人生活与情感以及当代社会变迁的见证,也对当代人价值观念、理想信念、文化观念具有深远的影响。在政治氛围宽松的新世纪。带有人文色彩的影视改编,几乎成为从文学到影视的审美文化转型的重要表征,人文色彩成为中国当代影视强烈跳动的脉搏。用人道主义的眼光打量人生,把书写人性人情、关注生命看成是影视改编的叙事伦理,成为影视改编人文化的重要体现。即使是革命化主题、政治伦理浓重的文学作品,在改编过程中,也要对其主题进行软化和人性化的置换。最近推出的“红色经典”改编的热潮中,《亮剑》、《历史的天空》、《大宅门》等横空出世,都是人文符码走向厚重的成功典范。
三、对原著的游离与颠覆
影视剧作理论家汪流教授,把中国的影视改编标准总结为“忠于原著精神基础的创造”、“忠于原著语言文字的改变”和“最不忠于原著的改编”三种。所谓游离于原著,指徘徊在忠于原著和颠覆原著两者之间的中间状态,即通过内容或形式的变化、更新或新鲜元素的注入而获得一种“陌生化”的意趣。最近上演的《京华烟云》、《赤壁》和《海上花》对游离于原著的改编新趋向具有最强的说服力。
在影视产业化不断加强和深化的今天,中国影视人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类型片模式是影视创作健康发展和产业良性循环的重要法宝。《色戒》、《赤壁》和《高兴》三部影片对小说原著的游离,都一致地体现出影视改编不再坚守文学的本位标准而主动迎合类型片的结构模式。影片《高兴》、《赤壁》对原著的游离则更是外在、张扬的“刻意为之”的再创造。改变的游离,充分满足了歌舞类型片对大众化娱乐的追求,但却使得原小说人文主义的现实追问和社会批判大打折扣。
不容置否,小说的影视改编,不仅提升了影视剧的艺术品位,也“拯救了小说”。尤其在文学边缘化的新世纪,正是那些根据同名小说改编成功的影视剧的播放,使这些小说重新成为广大读者关注的对象,也为小说家们的生存和发展开拓了广阔的空间。但作家也不要为了市场而把小说的基本品质放弃,还是要有基本的创作态度和创作立场的。影视剧固然可以影响小说I,J、说也完全可以导引影视剧,二者的互动制约对于改变当前影视剧的粗制滥造现象,提升影视剧的文学性和文化品位,是非常有意义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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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郁虹,《蜗居》:房奴的辛酸泪田,精品购物指南,2009,1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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