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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经济自由的测度及启示

2011-12-27苏为华

财经论丛 2011年3期
关键词:测算测度体系

陈 骥,苏为华

(1.浙江工商大学统计与数学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浙江财经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一、引 言

经济自由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可追溯到英国哲学家洛克在《政府论》中关于财产问题的论述。在洛克 (1964)看来,“财产”包括了拥有“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权利,政治社会创立的目标便是为了提供更好的财产权利保护[1]。亚当·斯密 (1972)用“看不见的手”生动地概括了经济自由化,强调自由市场、对私有产权的保护以及政府最小限度地参与经济活动将促使一国走向经济繁荣[2]。霍布豪斯 (1996)则明确地把经济自由视为自由主义的九大要素之一,并指出关税束缚了企业的自由,自由契约和联合的自由是实现真正自由与平等的手段[3]。而哈耶克 (1944)倡导的自由主义信条几乎影响了所有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4]。森 (1999)则认为扩展自由既是发展的首要目的,又是发展的主要手段[5]。

那么,一个自由的经济具有何种特征?又该如何构建?经济学巨匠们从不同的视角对前者做出了解释。弗里德曼 (1962)强调资本主义的竞争对经济自由的重要性[6]。以罗默、卢卡斯为代表的新经济增长理论提倡自由贸易的重要性。以诺斯为代表的制度变迁理论强调产权制度、法律制度对经济的作用。而对于后者的回答,则需要在自由和干预之间进行平衡:是继续维持“个人天赋自由”的政策,以增进福利;还是采用部分限制的政策,通过设计新形式的自由,为个人创造更多的机会,以增进福利。在这两个问题中,经济自由的测算起了重要的承接作用。一方面,前者的解释为我们设计经济自由测算的评价体系提供了理论依据;另一方面,经济自由的测算又为后者的解决提供了定量化的决策依据。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打击下,各国政府普遍加大了经济干预力度,采用了增加政府支出、加强对信贷和资本市场的监管、采用贸易保护主义等手段,希望能摆脱经济萧条。随着不断增强的政府干预力度,重新审视经济自由及其后果便具有了很强的现实意义。在这一背景下,我们有必要对经济自由测度的指标、方法进行梳理,总结现有研究的特点与启示。

二、经济自由的界定

不同于GDP等经济指标,经济自由概念的抽象性、复杂性使测算显得异常困难。经济自由是否就等同于经济活动不受政府干预?从《国富论》中不难看出,亚当·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思想实质上就是反对以垄断和国家干预为特征的经济政策和主张,提倡自由竞争、自由贸易以及劳动、资本和其他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在斯密看来,国家废除一切特惠和限制制度,那便是经济自由。而哈耶克 (1988)认为,经济自由的两个基本特征是私有财产及其转让 (通过协议的方式)的稳定性、承诺和契约的履行[7]。在此基础上,弗里德曼 (1962)提出经济自由还应包括稳定的货币供应、公开的市场竞争[6]。这些观点为经济自由的测算设定了基本的框架。

而最早为经济自由提供可测算的定义却是Gastil和Wright(1982)的研究工作。他们将经济自由视为公民的自由权利和国家经济体制这两方面的内容,在为Freedom House所作的关于公民自由权利评价的基础上,增加了国家经济制度的信息 (诸如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等)作为测算经济自由的依据[8]。Fraser Institute(2010)的世界经济自由指数 (Economic Freedom Index of theWorld)一直将个人选择、自愿交易、市场开放和竞争自由、个人及其私有财产权的保护视为经济自由理论的基石,并将之贯彻于其公布的各年度报告中[9]。Heritage Foundation(2004)则将经济自由定义为在生产、分配、消费领域对公民权利保护以及自由的保持方面,政府的限制不超越正常所需的水平[10]。Gwartney和Lawson(2003)则认为经济自由的核心概念应包括个人选择的自由、交易的自由、竞争的自由、人身及私有财产的保护[11]。进一步地,Freedom House提出了个人经济自由与集体经济自由的概念,但Rabushka(1993)对之进行了反驳,认为经济自由主要考虑个人权利的因素,而非集体的[12]。后续学者和机构的研究也主要遵循Rabushka的观点。

众多文献对经济自由的定义的差异,集中体现了人们对经济自由涵义理解的不一致。但不难看出,其中也存在一些共识。概而言之,经济自由应当包括所有权的自主、非干涉、避免对个人及其财产的侵犯等三项内容。所有权的自主和非干涉,预示着人们能自主对如何分配和使用自己的时间以及资源做出抉择,也表明个人财产无权被他们或政府剥夺。Economic Freedom of the World(2010)甚至明确地表示,“经济自由只有在不伤害他人及其财产的前提下,人们自由地从事生产、消费和贸易时才能出现”[9]。这就要求政府需要建立合适的制度和法律体系,既能保障个人的合法权利,又避免过度干预。因此,Hanke和Walters(1997)认为政府在经济自由中扮演了双重角色,有可能增进经济自由,也有可能损害经济自由[13]。正是这一“合适的度”的原因,使经济自由的测度变得异常困难。

三、现有的测评体系分析

很多学者运用各种制度代理变量作为经济自由的测度指标 (如Barro、Gwartney等、Hall和Jones尝试用政府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外汇黑市交易规模等指标来进行实证研究[14][15][16]),但其只局限于测度经济自由的某一方面。部分学者和研究机构从全面系统的角度对经济自由的测算进行了讨论,其中影响较大的是 Gastil-Wright、Scully-Slottje、Freedom House、Heritage Foundation以及Fraser Institute的评价体系。

(一)Gastil-Wright的评价体系

Gastil和Wright(1994)从私有财产权、自由结社的权利、迁徙的自由、信息的自由等四方面对经济自由进行测度,每个方面又设计了若干个指标进行具体量化[17]。私有财产权选择了国有化程度、企业的自主经营能力、国有农场的影响、土地改革、所有制、对资本的控制、税收、社会服务、收入分配等进行评分。自由结社的权利则从集会权、贸易联盟、行业协会等进行测评。迁徙的自由从国内和国外的人员移动能力方面进行综合,包括强迫移居、调职、强迫劳动、工作许可证以及出境签证费用等,同时还增加了测度歧视和社会经济流动性的指标。信息的自由主要测度新闻媒体的自由,包括反映以价格控制、补贴以及最低工资规定等方式监管经济行为的指标。在其评分体系中,每项指标赋值均为1-7分之间,分值越小表示越自由,最终将分值进行加总,根据分值大小分为自由、部分自由和不自由等三个级别。Gastil-Wright的评价体系在经济自由测度中具有开创性的意义,后续的学者在其基础上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二)Scully-Slottje的评价体系

Gastil-Wright评价体系的特点是注重考虑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Rabushka(1993)对此表示质疑,认为对经济自由的定量化测度应该包括更大的测算范围及更为精确的指标定义[18]。Scully和Slottje(1991)立足于数据的可获得性,以尽量全面的观点审视经济自由,并综合了各方面的研究成果,设计了15个指标进行测度[19]。各指标名称及取值见表1所示。

表1 Scully-Slottje的评价指标

(三)Freedom House的评价体系

Messick和Kimura(1997)从政府妨碍公民行使其权利的程度、法律和制度框架的有效性两个维度出发,设计了持有财产的自由、谋生的自由、经营企业的自由、投资的自由、国际贸易的自由、参与市场经济的自由等6个一级指标 (共计32个二级指标),对82个国家进行测度[22]。在选取指标时,采用的准则是:公众参与调查的广泛性,避免采用技术或经济的变量;把提高经济自由视为优先发展战略的国家作为参考标准;选择具有共识性的指标。由于设计的指标均是主观指标,所以采用了调查的方式获取数据。除了国际贸易的自由、参与市场经济的自由两个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赋值为0-2分,其余4个一级指标下的二级指标均以0-3分赋值。指标值的逐级汇总采用简单平均的方式,分值越大表示越自由。经济自由总指标的最高值为16分,最低为0分。按照每个国家的评分大小将之分为四类:自由 (13分以上)、部分自由 (10-12分)、几乎不自由 (7-9分)、不自由 (0-6分)。具体指标见表2所示。

(四)Heritage Foundation的评价体系

表2 Freedom House、Heritage Foundation以及Fraser Institute的测评指标

自1994年开始,Heritage Foundation与《华尔街日报》合作开展了经济自由的测算工作,并每年发布Index of Economic Freedom报告。在多年的测算中,一直贯彻了三个基本原则:个人授权、非歧视及公开竞争。为尽量多地引入定量指标开展测度,Heritage Foundation对指标体系进行了反复修改,在Index of Economic Freedom(2011)报告中,从企业自由、贸易自由、财政自由、政府支出、货币自由、投资自由、金融自由、财产权保护、杜绝腐败、劳动力自由等10个一级指标出发,设计41个二级指标进行测度。每一项指标的取值均为0-100分之间,分值越高表示越自由[23]。对于定性指标,通过确定等级标准,按等级赋值;对于定量指标,则采用指标变换的方式 (部分指标采用了非线性变化)进行计算。一级指标的分值是采用对二级指标分值的简单平均而得到的。具体指标见表2所示。

(五)Fraser Institute的评价体系

Fraser Institute是加拿大著名的研究机构,在1986-1994年间共发起了6次有关经济自由问题的讨论。自1996年发布Economic Freedom of the World(1975-1995)以来,他们也多次修改了评价体系。在2010年的年度报告中,共采用23个指标 (若按三级指标计,则有43个),从政府规模、法律架构和产权保障、合理货币制度构建、国际贸易的自由、信贷、劳动和商务监管等五个方面对183个国家和地区的经济自由程度进行了测评[9]。Fraser Institute的测算也坚持三个原则:一是客观性,尽量多地运用客观指标;二是公开性,所有原始数据均免费开放;三是权威性,大部分数据来自国际机构。指标体系内的每一个指标取值范围均为0-10分,分值越高表示越自由。指标的计算与Heritage Foundation的测评体系相似,均采用了定性赋值和定量指标变换 (如功效系数法)的方式,指标的逐级汇总采用简单平均法。具体指标见表2所示。

四、权数问题的讨论

将指标体系内的各个指标综合为经济自由总指数,是经济自由测度中的一个重要环节。由于指标在反映经济自由的重要性方面可能存在差异,大部分研究均采用了加权合成的思路。许多学者针对Fraser Institute主持的Economic Freedom of theword报告中的指标体系进行了讨论。Gwartney等人也多次调整了权重分配方法,在1996年的报告中考虑了加权集成的方法,并提出了三种方式:专家调查法、以指标标准差的倒数作为权数及等权分配。在这三种权重分配方法中,他们更倾向于前者。随着指标体系的变动与扩充,1996年报告中采用的权重 (由专家调查法确定)无法得以有效实施,于是在1998的报告中又采用了等权分配的方法。之后,2000年的报告中利用主成分分析法,采用第一主成分得分系数的绝对值作为各指标的权重[24]。在2002年之后的报告中,又采用1998年报告中的等权分配方法①可参阅Fraser Institute发布的各年度报告。。

部分学者则从多元统计分析的角度考虑了权重分配方法。Scully和Slottje(1991)采用特征回归模型,将实际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作为被解释变量,经济自由的各个一级指标作为解释变量,用估计的回归系数作为指标权重进行加权,计算得到经济自由总指数[19]。Leschke(2000)采用因子分析和Fraser Institute的指标体系,得到了市场进程中的政治干预力度和合适的市场框架两个因子,并进行了经济自由总指数的计算[25]。Heckelman和Stroup(2000)也提出采用多元回归确定各指标的权重,首先对各解释变量的T统计量取绝对值,将指标权数定义为各解释变量的T统计量的绝对值与其总和的比重[26]。Strum等 (2002)认为Heckelman和Stroup的权数求解方法会受到被解释变量的影响,Gwartney等人的权重分配方法也不尽合理,因此提出直接利用第一主成分表达式作为权数,而非其绝对值[27]。Caudill等 (2000)则提出利用方差贡献率为权数对前6个主成分加权,以计算总指数[28]。

但究竟何种权重的分配方法最佳,学界并未取得一致意见。Gwartney和Lawson(2003)承认了其倡导的三种权重分配方法均没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11]。但为了满足其他研究者对数据使用和开发的需要,各研究机构在经济自由的测算中普遍采用了等权分配的方法,以回避权重问题。例如,Heritage Foundation、Freedom House、Scully-Slottje、Gastil-Wright等评价体系均采用简单算术平均合成总指数。但值得注意的是,指标在评价体系中的重要性必定有差异,如何采用合理的权重确定方法仍然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五、启 示

国外对经济自由测度的讨论,主要是围绕经济自由的相关概念、测算指标及指标权重等问题展开的。国外有关经济自由测度的理论与实践给我们以下几方面的启示:

第一,经济自由并非无序。经济自由讨论的核心问题,实际上就是个人与政府之间的关系。经济自由的目标并非简单的政府不限制、不干涉,而在于为所有人维持和创造自由。在这一目标的实现过程中,政府既要通过制度安排和政策执行保证个人及其财产免受侵犯,维持市场机制的高效运转,又要避免对个人选择、自愿交易、劳动力与商品市场的自由进入和竞争等问题的干预。因此,最高形式的经济自由必定来自政府两方面的权衡:不干预与干预。从现有的测算指标体系可以看出,一个自由的经济体制应能保障完整的财产所有权,全面实现劳动力、资本与商品的自由流动,避免过度的监管和限制。而当经济自由出现时,个人选择将决定生产何种商品或劳务以及如何安排经济生产。

表3 Fraser Institute(2010)和Heritage Foundation(2011)的结果比较

第二,数据来源的广泛性。Fraser Institute、Heritage Foundation在其最新的年度报告中均大量地采用了各个国际组织的数据。例如,Fraser Institute在其2010年的年度报告涉及的42项三级指标中,有10项指标来自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竞争力报告、9项指标来自世界银行的营商环境报告、2项指标来自Political Risk Service的世界各国风险指南。Heritage Foundation报告的数据则来源于世界银行、WTO、国际货币基金组织、EIU(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OECD、透明国际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以及美国国务院、商务部等。这种数据来源渠道使经济自由测算报告与其他国家组织的相关测算内容保持一致,具备了很好的对比性。

第三,测算结果的相对性。这种相对性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概念上的相对性。经济自由总指数只反映相对名次而非绝对变动,不同国家在经济自由总指数上的差异仅表明在构建经济自由的过程中政府支持力度的差别。例如,A、B两国的经济总指数分别为80分和75分,这只能说明A国政府对经济自由的支持力度比B国大,而无法说明5分便是两国真实的差距。从统计意义上来看,经济自由总指数仅具有定序尺度的变量,是一种相对的测度。二是不同体系的测算结果也无法进行比较。Fraser Institute、Heritage Foundation的指标体系、指标值量化方法 (包括主观指标的赋值规则)、权重分配方法以及被测评对象范围均有差异,因而不具备横向比较的能力。表3所列的测算结果便集中体现了这两个体系测算信念上的差别。三是同一测算体系在相近年份的测算结果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表3所示的Fraser Institute(2010)及Heritage Foundation(2011)的前十位和后十位的名次变化幅度相对较少,这表明测算体系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测算结果是可以进行相对比较的。

第四,实证研究中需要注意经济自由总指数的适用性问题。随着 Fraser institute、Heritage Foundation关于经济自由年度报告的发布,学者在开展经济自由与其他经济社会问题的实证研究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 (如经济自由与经济增长、经济自由、民主与腐败等)。但在使用经济自由总指数时,特别需要注意两个适用性方面的问题:一是与其他经济社会指标时间口径的统一性。Heritage Foundation和Fraser Institute的测算均有两年时间的“滞后”,如Heritage Foundation的2011年报告实际测算的是2009年度的情况,因此在实证分析中必须注意指标时间口径上的有效统一。二是总指数及其构成指标的纵向可比性。这是采用经济自由指数的时间序列进行实证分析时经常出现的问题。由于多年来的调整和完善,Heritage Foundation和Fraser Institute的指标体系均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导致即便使用同一体系的经济自由总指数,也有可能二者不具备可比性。例如,Fraser Institute的测算体系由最初的17个二级指标扩充为2003年的21个二级指标,直至目前的23个指标;Heritage Foundation在测算体系和指标量化方法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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