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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与想象关照下的《王会解》叙事艺术

2011-11-30赵奉蓉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山海经

赵奉蓉

(河南大学 文学院 ,河南 开封 475001)

历史与想象关照下的《王会解》叙事艺术

赵奉蓉

(河南大学 文学院 ,河南 开封 475001)

《逸周书·王会解》记载了繁富的四方奇异之物,这些记载是在历史真实基础上的虚构加工。在叙事上,与《山海经》大体相似的叙事模式,又通过空间铺排描写展现出阔大的艺术效果,实现了颂美周王朝赫赫声威的目的。在表现主题、篇章结构等方面,与汉大赋有异曲同工之妙,对后代的职贡图亦有影响。

《王会解》;《山海经》;叙事;结构

《逸周书·王会解》记载了大量的贡物,这些贡物皆是各地的奇异之物。但是这些记载的真实性问题却受到怀疑。《史记·大宛列传》记载了西域各国的民情风俗,但对怪诞内容则弃而不用,“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矣。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1]。这是否是《逸周书》成为“孔子所论百篇之余”的原因不得而知,但《王会解》却以它的奇异、壮阔成为叙事文学中的奇文。

《逸周书》是一部史书,在这部著作中收录了周初的众多典章制度,是西周初期历史、文化的重要参照。《王会解》反映的主要是周初的朝贡制度,但是,在历史真实的画面之中,《王会解》添加了一定的想象色彩。

四方之国定期朝觐是周代的礼制规定,《国语·鲁语下》言:

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2]

肃慎国在《王会解》中也有出现,《国语》中的肃慎国贡献的是以楛木做杆的箭、用石头做的箭镞。根据《尚书·旅獒》的记载,周初的传统是不接受四夷所献奇异奢侈之物的,以此杜绝天子的游乐之欲,对于四夷所献的物品,只取服食器用之类,供耳目玩好的奢侈之物不应当进献,即使是有进献也不能接受。在他们看来,接受四夷的物品只是为了昭德于异邦,因此“犬马非其土性不蓄”。接纳异邦珍宝异玩容易引起人的占有、争战之心,是以圣王不为。《周礼·太宰》记九种贡物分类:

以九贡致邦国之用:一曰祀贡,二曰嫔贡,三曰器贡,四曰币贡,五曰材贡,六曰货贡,七曰服贡,八曰斿贡,九曰物贡。

表1 《王会解》与《山海经》珍禽异兽对照表

郑众云:“祀贡,牺牲、包茅之属。宾贡,皮帛之属。器贡,宗庙之器。币贡,绣帛。材贡,木材也。货贡,珠贝自然之物也。服贡,祭服;斿贡,羽毛。物贡,九州之外,各以其所贵为挚。肃慎氏贡楛矢之属是也。”郑玄云:“嫔贡,丝、枲,器贡,银、铁、石磬、丹漆也;币贡,玉、马、币帛也;材贡,櫄、干、栝、柏、蓧、荡也;货贡,金、玉、龟、贝也;服贡,絺、纻也;斿,读如囿游之游,斿贡,燕好、珠玑、琅玕也;物贡,杂物、鱼、盐、橘、柚。”[3]按照《周礼》的记载以及二郑所作注解可以看出,周代贡国的贡物多是自然之物,是以本邦国的珍宝作为礼品进献天子,不见有任何的奇鸟异兽。

与此相反,《王会解》中所贡之物皆为稀有且不宜周邦蓄养之物。《王会解》中的方国以及贡献的珍禽异兽基本上都可以在《山海经》中找到印证,详见表1、表2。

表2 《王会解》有而《山海经》未有的珍禽异兽表

由表1、2可以看出,《王会解》和《山海经》存在某些相同的记载,虽然有的名字不一样,但是根据形貌描写可以看出是属于同一事物。除了贡物之外,出现的方国在《山海经》中也有出现,如:稷慎,孔晁注云:“稷慎,肃慎也[4]。《山海经·海外西经》、《大荒北经》皆有记载,另外还有《海外东经》的黑齿国,《海内经》的巨人国等。袁珂对于《王会解》有如下说明:“从其中《王会篇》及其所附载的《伊尹四方令》里,可以见到殷、周初年传说中中国四方国家民族情况的大要,也很富于神话色彩,可以和《山海经》‘海经’部分所记诸国、《淮南子·地形篇》所记‘海外三十六国’以及《吕氏春秋·求人篇》所记禹所经历的诸荒原之地互相参证。”[5]另外,《王会解》中还提及众多方国的名称,但是这些国名与其他史书中的记载少有合拍之处。《国语·郑语》中史伯言天下大势云:

当成周者,南有荆蛮、申、吕、应、邓、陈、蔡、随、唐,北有卫、燕、狄、鲜虞、潞、洛、泉、徐蒲,西有虞、虢、晋、隗、霍、杨、魏、芮,东有齐、鲁、曹、宋、滕、薛、邹、莒,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戎狄之人也。[2,p461-462]

史伯以洛邑为中心言说四方国家,涉及到34个邦国,这是成王时期的势力范围,应该是可信的。《王会解》记载的也是成王时的朝会,其中涉及到的方国共62个,但与《国语》中的国名相对照,少有符合之处。

通过以上文献,从所记载的方物、方国可以看出,《王会解》中的内容当是在历史真实基础上的虚构。唐大沛[6]认为《王会解》并非实录之作,而是根据《王会图》描摹并加以增饰之作。这个解释虽然在具体的细节上尚需商榷,但指出《王会解》有一定的虚构成分,是符合《王会解》的写作实际的。

《王会解》有一定的虚构性,但也不是叙事者凭空想象出来的。至于这种历史与想象的双重建构,应从先秦典籍中所记载的先民的思维习惯中去找寻。古人经常在鼎以及壁画上画有怪兽神物,早期涉及到怪兽异禽的绘画为了引导人们辨别怪兽。《左传·宣公三年》记载了王孙满对“九鼎”的创设和功能的一段解释:

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螭魅罔两,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7]

通过王孙满的言说可见,先民在鼎上刻有神灵奇怪之象,以备人们辨识区分。《吕氏春秋·先识览》中亦言:“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8]服虔引《神异经》注《左传》云:“饕餮,兽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这两则材料对饕餮的形貌描写与《王会解》中的记载有类似的叙述模式,皆突出其神异性。

汉代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记汉代灵光殿壁画云:“图画天地,品类群生,杂物奇怪,山神海灵。写载其状,讬之丹青。千变万化,事各缪形。随色象类,曲得其情。上纪开辟,遂古之初。五龙比翼,人皇九头,伏羲鳞身,女娲蛇躯。鸿荒朴略,厥状睢盱,焕炳可观,黄帝、唐、虞。轩冕以庸,衣裳有殊。下及三后,媱妃乱主,忠臣孝子,烈士贞女。贤愚成败,靡不载叙。”[9]杂物奇怪,指的就是类似于《王会解》以及《山海经》中的神怪之物。

图腾崇拜的遗留也是《王会解》叙事的一个重要来源,袁珂在《中国古代神话》中言:“东方殷民所奉祀的上帝帝俊,就是一个长着鸟的头,头上有两只角,猕猴的身子,脚只有一只,手里常常拿了一只拐杖,弓着背,一拐一拐地走路的奇怪生物,这就是他们的始祖神了。”[4,p142]图腾原是一个氏族的标志,后来随着氏族的迁徙以及融合,图腾逐渐地发生变形,成为姿态各异的“怪物”。

《王会解》的记载是当时普遍存在的思想观念,即神话传说的遗留,在《王会解》出现之前,人们的思维认识通过联想与想象,虚构出了众多的远国异人、奇珍异兽,这种意识观念中的东西最初通过图画表现出来,所以有了可供参考的图像。《王会解》的记载当是作者依据当时的传说以及存在的图画予以加工的结果。

《王会解》与《山海经》中的记载都有神异性的一面,它们在叙事方面也有共同之处,即有的要标明形貌及神奇功用。但是在其叙事目的上却非同源之流。

《山海经》对于神物的记载侧重的是其怪异性的描写,主要描写它们的形貌变形以及神奇功效,记奇是其目的所在,因此在每条记载下,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叙事模式,言说某山有某物,某物什么奇异外形,某物有什么特别的生活习性,有什么样的神奇功效。《王会解》也有类似的解释,但是通过上表的统计,《王会解》公记载方国贡物62条,五湖四海贡物13条,总计75条,其中有34条没有解释,即使是有解释的,格式也不统一,有的解释很简单,如:“规矩以麟者,兽也。”只是对麟作了类别归属,大多数的是涉及形貌,在28条有解释的记载中,有17条涉及到形貌描写或者功用。可见,《王会解》虽然也有记奇的倾向,但其叙述目的却不是单纯的记奇,而是在奇异基础上追求全面,通过各方贡物的陈列来表现周王朝的盛世局面,不仅四周方国皆来朝献,四海、江、河、湖、泽、薮、渎、谷、大都皆有进献,这样《王会解》集中五湖四海及江河湖泽等的75条贡物,按照方位次序依次排列而下,各个区域、不同地域的贡物都得到了展现。

《王会解》是周代营建洛邑之后举行的庆典记载,洛邑在周人看来是当时天地的中心,占据了中心就能有效地统治四方,天下方国朝贡显示了周王朝的强大。《诗经·小雅·蓼萧》也是颂美成王盛世之作,通过模拟异族来朝君主的口吻颂扬成王之德,是抒情之作。《王会解》并没有溢美之词,也没有抒情之语,而是采用了赋法来铺陈事物,极言仪式之盛,行之于文,便表现为繁富的贡物罗列以及方国排列上。《王会解》为叙事之作,不直言颂美,但是溢于《王会解》文本之外的却是与《诗经·蓼萧》一样的自豪之感、颂美之情,

这种叙事目的还可以从与《商书·伊尹朝献》的差异中看出。《商书·伊尹朝献》是记载殷朝的贡物情况的,附于《逸周书·王会解》之后,其具体分布特点见表3。

表3 《商书·伊尹朝献》方国贡物分类表

从表3可以看出,《商书·伊尹朝献》中的四方方国的数量是不等的,没有统一的标准,贡物也有差别。《王会解》是把四方方国的贡物安排在外台的位置之中,通过场所、位置、朝向的对称来实现对秩序的强调,权力的象征。故而排列在东方的方国共20国,排列在西方的方国共20国,东西对称。北方台正东及西则皆为7国,相对方向方国的数量基本是一致的,只有南方台东面的方国为5个,西面的为4个。在这种排列对称的叙事当中,展现出周代礼制的特有风貌,即使是虚构之作也是在秩序当中展现,《伊尹朝献》也是按照四方之位来排列贡物,其方位是正东、正南、正西、正北,方位排列按照四方顺序排列,比较严整,但是与礼乐文明浸染下的《王会解》的叙事相比,则显得相对单调。

无论是线形叙事,还是空间排列,《逸周书》追求的都是全面周到。即使用语简洁,但是事件的首尾过程以及礼仪程序皆是娓娓道来,与这种追求一致的是《王会解》中的贡物展现,四方贡物铺陈展列,给人一种繁富的感觉。借用贡物的繁多来表达周朝盛世的状貌,这种手法在审美上是有一定的依据的。鲁·阿恩海姆在《艺术与视知觉》中提到:

艺术审美心理学的研究表明:一个内部充满密集的点的实心圆,比一个空白的圆在同一个白色基底上,显得更为突出和引人注目。由此,得出一个规律:要加强“图形”本身的特征、突出地表现它,可通过增加图形内部封闭空间的密集度来实现。[10]

《王会解》罗列众多的方国、贡物,它们在成周集会的空间画面上成为密密麻麻聚集的实心圆,通过彩色丰富、形态各异的贡物展示,加强了叙事的图画感,对视觉有很强的吸引力,这也是唐代以《王会解》为据而画《王会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王会解》中的贡物有着不同的色彩,这与周代尚赤的色彩崇尚有着显著的不同,作者调遣不同的色彩参加,青、白、黑、黄、赤皆有,意在突出色彩的丰富。另外还有本身就是多种色彩的组合,如文翰、文马等,指的是五彩具备、色彩亮丽的鸡、马。这些不同色彩的组合,构成的是极其丰富多彩的画面。从而,在视觉感受以及心理体验上造成一种铺排之势。

《王会解》以铺排手法叙述了盛会典礼、异方殊物,并表现为一种宏大的结构,用来显示周王朝的强盛。《王会解》的这种表现主题以及表现手法、篇章结构已显示出与汉代京都大赋较为一致的风格,元代祝尧的《古赋辨体》卷三评论汉赋言:“取天地百神之奇怪,使其词夸;取风云山川之形态,使其词媚;取鸟兽草木之名物,使其词赡;取金璧綵缯之容色,使其词藻;取宫室城阙之制度,使其词壮。”[11]

班固的《东都赋》在表现这种颂美之声时,通过王会大典的盛大仪式来表明天下一尊的思想:

春王三朝,会同汉京。是日也,天子受四海之图籍,膺万国之贡珍。内抚诸夏,外绥百蛮。乃盛礼兴乐供帐,置乎云龙之庭。陈百僚而赞群后,究皇仪而展帝容。于是庭实千品,旨酒万钟。列金罍,班玉觞,嘉珍御,太牢飨。尔乃食举《雍》彻,太师奏乐……[9,p330]

在招待四海万国之人时,天子以盛礼展现王朝的仪态与阵容,陈置各种美酒佳肴招待宾客,各种管弦声乐徐徐而来,华夷之乐相间而奏,声势浩大而融洽。《东都赋》描绘出了众国朝觐的欢快典礼场景,在表现方法上,主要还是通过繁富的铺排来造势,而不是像《王会解》那样,以严格的礼制来表现王者至尊的局面,可见,《王会解》中的等级排列是在周代礼乐文化影响下的一种审美追求。

张衡的《东京赋》颂美当时四邦慕义而朝贡的景象:

惠风广被,泽洎幽荒。北燮丁令,南谐越裳,西包大秦,东过乐浪。重舌之人九译,佥稽首而来王……于斯之时,海内同悦,曰:“吁!汉帝之德,侯其褘而”。盖蓂荚为难莳也,故旷世而不觌。惟我后能殖之以至和平,方将数诸朝阶。然则道胡不怀,化胡不柔!声与风翔,泽从云游。万物我赖,亦又何求?德宇天覆,辉烈光烛。[9,p330]

张衡首先对于四方诸侯按照北——南——西——东的方位顺序进行说明,以此见汉王朝的疆域广阔。重舌,薛综注曰:“重舌,库晓夷狄语者。”[12]九,泛指数量多,清代汪中《述学·释三九上》曰:“凡一二之所不能尽者,则约之以三,以见其多;三之所不能尽者,则约之以九,以见其极多。”四方诸国要经过翻译人员的多次翻译,才能来到京都,而且皆是恭敬至极地拜见天子,可见其慕德之心。对于四方诸国朝贡的心态所做的这番描述,主要以颂美汉王朝的圣德功业为主。最后,这种颂美之声在海内诸侯的盛赞声与作者的评论语中达到极致。这种颂美之声实际上也是《王会解》所要表现的主题,只不过《王会解》没有直接点明,而是以罗列众多贡献之物加以显示。

万国朝贡也要带来相应的物品。《西都赋》言:“其中乃有九真之麟,大宛之马,黄支之犀,条枝之鸟,逾昆仑,越巨海,殊方异类,至三万里。”[9,p313]《文选》李善注曰:“《汉书》宣帝诏曰:九真献奇兽。晋灼《汉书注》曰:驹形,麟色,牛角。又《武纪》曰:贰师将军广利斩大宛王首,获汗血马。又曰:黄支自三万里贡生犀。又曰:条支国,临西海,有大鸟,卵如瓮。”[12,p11]汉赋在表现四方诸国的归顺之时,与《王会解》一致,也是以他们所贡献的珍禽奇兽来来渲染声威,而且在文学表现上形成了好奇的风格,“赋取乎丽,而丽非奇不显,是故赋不厌奇。”[13]

《王会解》以奇异性以及繁富性著称,这种审美追求对于汉赋的铺张渲染以及极力夸大描写对象的神异性有一定的影响,而且对于后代的《职贡图》以及《王会图》的形态特点有较为直接的影响。

最初《王会图》的出现是依据《逸周书·王会解》而作,《旧唐书·南蛮西南蛮传·东谢蛮》记载:“贞观三年,元深入朝,冠乌熊皮冠,若今之髦头,以金银络额,身披毛帔,韦皮行縢而着履。中书侍郞颜师古奏言:‘昔周武王时,天下太平,远国归款,周史乃书其事为《王会篇》。今万国来朝,至于此辈章服,实可图写,今请撰为《王会图》。’从之。”[14]《宣和画谱》卷一载颜师古语:“昔周武时远国归欸,乃集其事为《王会图》。”[15]《王会图》因《逸周书·王会解》而作,所取之义就是《王会解》所展现的帝国强盛的豪迈心态,故而《王会解》实际上规定了后代《王会图》或者《职贡图》的表现主旨以及表现内容。

这种《王会图》、《职贡图》从传说的梁元帝画《职贡图》开始,历代多有出现。《四库全书》中就收录了《皇清职贡图》以及相关的诗作。《王会图》主要描绘的便是不同国家使者的形貌神态等,葛兆光对于《职贡图》或者《王会图》的图像构造作了如下说明:“《职贡图》、《王会图》或朝贡图,则把异国人物画的‘非我族类’,而且多少有些变形,正式在这样的变形中,表达着天朝大国的自我仪式。”[16]

《逸周书·王会解》中奇珍异兽的描写,以表现周族的强盛为主旨,以繁富铺陈的手法展示了一个奇异而有整齐有序的世界,洋洋洒洒之间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1]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3179.

[2] 徐元诰.国语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2002:204.

[3] 贾公彦.周礼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2:648.

[4] 孔晁.逸周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5:244.

[5] 袁珂.中国神话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66.

[6] 唐大沛.逸周书分编句释[M].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69:230.

[7]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0:669-671.

[8] 陈奇猷.吕氏春秋校释[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4:947.

[9] 费振刚.全汉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529.

[10] 鲁·阿恩海姆.滕守尧,朱疆源译.艺术与视知觉[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4: 306.

[11] 祝尧.古赋辨体.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750.

[12] 萧统.昭明文选[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95.

[13] 刘熙载.艺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98.

[14] 刘昫.旧唐书.北京:中华书局,1997:5274.

[15] 纪昀.文渊阁四库全书 3126册[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72.

[16] 葛兆光.思想史研究视野中的图像——关于图像文献研究的方法[J].中国社会科学,2002,(4):78.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Narrative Art of Wanghuiji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 and Image

ZHAO Feng-rong

(College of Chinese and literature,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China)

Wanghuijie records numerous singular things. And this is based on historical facts with fiction. It has the similar narrative mode with Shanhaijing, shows magnificent art effect through the space arrangement, and achieves the purpose of eulogizing Zhou Dynasty. Wanghuijie has some similarity with Fu in performance theme, chapter structure, the influence on the future, etc.

Wanghuijie; Shanhaijing; narration; structure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0YJC751129)

2011-09-07

赵奉蓉(1979-),女,山东潍坊人,博士,河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河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在研人员,研究方向为先秦两汉文学。

I206.2

A

1009-9115(2011)06-0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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