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翻译与不可译
——零翻译本质辨
2011-11-02罗国青王维倩
罗国青 王维倩
(江苏技术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1)
零翻译与不可译
——零翻译本质辨
罗国青 王维倩
(江苏技术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1)
有学者认为零翻译与不可译不具因果关系。对语言文化固有差异只能在原文中保留却仍然要转换语言文字的传统不可译悖论的分析表明,只有译者/读者持源语语言文化与目标语言文化相互平等,进入对方,互相融合的零翻译观,在译文中直接采用源语语言文字,译者带着读者由目标语言走向源语语言去认知源语项目进行逆向的零翻译,不可译悖论的基础才得以消解。因此,零翻译是针对不可译的翻译策略,零翻译与不可译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不可译;零翻译;因果关系
1.引言
《语言与翻译》2007年第1期的《零翻译再议》一文认为零翻译与不可译没有因果关系;2005年《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期的文章《关于零翻译的若干问题探讨》也持相同观点,并认为零翻译是对不可译采取的一种积极的翻译方法,因而变不可译为可译。前一篇文章还引用了笔者的论文《零翻译概念辨正》。不过,笔者却对他们的观点有不同的意见,认为零翻译与不可译的关系并非不具因果关系,而不可译也不只是翻译界所说“限度”的简单问题。本文拟对零翻译与不可译的关系问题作进一步讨论,并对相关问题进行澄清。
2.不可译悖论的基础
不可译是一个悖论早就有人说过,但他们指的是翻译不可能与翻译存在了几千年的事实之间的悖论。国外译界为此争论了很长时间,Shuttleworth & Cowie[1]179-180曾就(不)可译有这样的说法:翻译之所以不可能的原因在于两种语言因为语法、词汇、隐喻不可避免地只能在一种语言中适切表达而不能融合,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然而尽管如此,不同语言的翻译仍然发生,而且从表面上看成功程度很高。例如,在词汇层面Catford[2]94举例说源语编码的语法含义(如法语阴性词elles)几乎不可能在目标语中找到直接对应的词汇表达而必定“丢失”;然而,大家也都承认,这种不可译只发生在词汇层面上,常常可用解释(paraphrase)或外显化(explicitation)的方法巧妙避开,保证源语的各种语义特征得到保留;超越词汇层面则可用补偿的方法(compensation)。但是这种简单保留相同基本语义特征作为可译性的唯一标准是不够的,语言存在隐含意义、搭配意义之类的深层语义特征,这种绝对的含义不能独立于某一特定语言而存在,因此可译性只能是有限的概念。此外,文本与语境特征,如言内之意以及双关、文字游戏、诗歌手段等形式特征,很难在翻译过程中得到保留,因而意义在很大程度上由特定文本产生,于是绝对的可译性概念只能放弃。Toury[3]28认为可译性说法必须与“每个具体的翻译行为”联系起来考虑,必须考虑源语文本类型、翻译目的、翻译原则。国内也有这种争论,杨衍松在《古老的悖论:可译与不可译》一文中谈论这种悖论说法[7],但这种说法并没有触及翻译之(不)可能性的本质问题。
概括起来,目前译界有三种看法。一种认为人类有共同的大脑结构,即共同的生理基础,因而思维是相似的,这保证了不同语言的可译性,如我国哲学家贺麟认为翻译是可能的,因为“道”、“体”(真实世界)是可以认识的,而“道”、“体”以“意”表达,因为“道”、“体”对于所有人类是共通的,所以“意”也可以在各种语言中得到保留。[4]149-153持可译观点的翻译家们还从翻译存在几千年的事实来证明可译。第二种则绝对相反,如德国哲学家洪堡特认为语言的差异意味着世界观的差异,语言之间的本质差异在于不同民族的世界观不同,因此这种本质差异决定了不同语言的不可译性。[5]109这当然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但也有合理的成分,即由于不同民族对客观世界的切分认知存在差异,所以语言之间存在着某些异质性(heterogeneity)与不可通约性(incommensurability)。第三种观点则认为翻译的可译性是有限度的,“从战略上来说,我们坚持可译论,但是,从战术上来说,我们不但承认具体的文学作品有不同程度的可译性(translatability),而且承认,文学作品的可译性,整个来说,也有一定的限度。”[6]232持这种观点的较多。其实这三种观点可以归结为一种:第一种只是从整体上认为翻译可能,没有也不可能掩盖第二、第三种所观察到的翻译中不可能的现象,第二种是第三种的绝对化。他们认定翻译之(不)可能的共同基础在于翻译必须是两种语言文字之间的转换,由此造成某些语言文字固有特性之翻译不可能,如有论者指出,语音上的押韵、谐音双关、绕口令,文字上的对仗/对联、拆字、字谜、回文、顶针,以及文化上的词汇空缺,如阿哥、阿妹的称呼、赤脚医生、炕、乳饼等,无论如何翻译包括解释都难以达到原文的效果。原因在于这些既然是语言文字固有的特性,要将其转换/翻译成另一种文字却仍要求保留这些特性,不是自相矛盾吗?如果能够保留,则不再是固有特性了,因此绝对的不可译产生的原因表面上是语言文字固有的特性,实质上是人们坚持要翻译语言文字本身,于是产生不可译的悖论。也有人认为转换/翻译成另一种文字后仍然能保留原文特性,如下列字谜、脑筋急转弯与双关的翻译。
(1)What makes a road broad?
The Letter B.
什么东西可以使门变阔?
“活”字。
(2)Why is the letter D like a bad boy?
Because it makes ma mad.
为什么“大”字像个坏孩子?
因为它偷来“一”杠,不是“人”。(赵彦春)
(3)What flower does everybody have?
Tulips.(Tulips=two lips)
人人都有的花是什么花?
泪花。(马红军)
(4)Romeo:What has thou found?
Mercutio:No hare,Sir.
罗:你发现了什么?
墨:倒不是野鸡,先生。(梁实秋)
这几个例子,按照赵彦春的说法,是“语义虽不同,语用却等值”、“曲尽其妙”,“具有内在关联性”[7]232。对于例(1)和例(2),笔者咨询过几十位读者,均认为汉语文本并不是翻译,而是仿拟,因为完全是汉语自己的字谜,看不到原文的一点影子。对于例(3),显然也是仿拟,根据语境,关联度有时是适合的,有时却不够,如这样的双关语配上图片,或是英汉对照文本,显然原文固有的谐音没有了;同样,例(4)也失去了原文用hare(野兔)来表示娼妓的文化信息,在一定的社会语境中仍然不是最好的译文。事实上,关联度与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的特性是矛盾的,因此仿拟没有也不可能消除不可译这个悖论的基础。
3.不可译悖论的零翻译观解决方案
我们认为这个悖论实际上是个伪命题。有人也许会说这样的探讨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不同民族不同语言的人就没有必要交流了解这些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的东西了吗?那倒不是,必要是有的,关键是这样的认识可以帮助我们更加清楚地分析传统认为的可译与不可译之间的矛盾。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绝对的不可译论者对于翻译的看法实际上是以源语语言文化为绝对标准,而可译论者则根据语言文化需要交流的现实需求认为译文要以目标语言文化为指归,因此内容和形式不必完全拘泥于原文,但仍然受到不可译论者“丧失或变形”的指责。不可译论者认为的“不可译”的东西是源语语言文化特有的项目,在翻译为另一种语言就会丧失或变形,这本身并没有错,但既然是源语语言文化特有的,在另一种语言中却要求还能保留,这实际上是一方面以源语语言文化为绝对标准,同时又要求不可通约的目标语言要与源语语言文化相通约。这表明语言文化间可译与不可译的矛盾从未得到调解,其原因在于译者面对语言文化时不能平等看待差异的双方,也就是说,可译与不可译的矛盾产生的原因在于译者对于翻译的看法,即翻译观。
翻译实践表明人类没有被上述悖论套住,人们认识到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的特性只能在源语语言中得以保留,因此碰到这种固有的特性时可以跨越语言文字障碍进入源语语言文化去认识,这时翻译的方向发生逆转,由目标语言走向源语语言,不可译悖论的基础得以消解,这就是在译文中直接采用源语语言文字的翻译方法,即我们所定义的零翻译,汉译英时采用拼音,也有直接采用汉字的。这时译者带着读者进入源语语言文化去认知源语项目,反映了译者的翻译观,即翻译是源语语言文化与目标语语言文化之间的双向交流,没有哪一方高哪一方低,面对语言文化的巨大差异,译者和目标语读者可以进入源语语言文化,我们把这种进入对方、互相尊重的翻译观称为零翻译观。它打破了传统的以源语为中心或以目标语为取向的翻译观,表明源语语言文化与目标语语言文化应该互相尊重,多元互补。
林语堂创作《京华烟云》时就大量采用零翻译,即在英语文本中使用汉语音译词汇甚至句子,来处理以前那些认为不可译或用其他翻译方法达不到对等效果的源语项目。根据 Peter Newmark[8]95对于文化的分类,即生态文化、物质文化、社会文化、宗教文化以及语言文化,我们调查了《京华烟云》中汉英五种文化差异的零翻译情况,据不完全统计,有88处之多。小说反映了中国从义和团运动到七七抗战40年的历史风云,并处处渗透着庄子哲学,这样的题材用英语写作,内部便隐藏着翻译的过程。林语堂在赛珍珠的邀请下大胆采用零翻译介绍中国文化,小说在美国本土获得成功,并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林语堂处理西方读者陌生的“文化专有项”的策略就体现了他的翻译观。
以上从不可译悖论的基础角度证明了零翻译与不可译的因果关系,但是有些论者并不是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的,而是从翻译现实/事实出发,说“形式意义或局部意义的丧失并不影响主要意义或整体意义的传输,某一层面的不可译不影响总体可译性原则的实现”,并认为“绝对的不可译是不存在的,只有相对的局部的‘不可译’,而这种不可译是可以加以弥补的,零翻译则是其中的弥补手段之一”,于是下结论说“不可译与零翻译并不具有因果关系”[9]125-30。我们认为这是犯了逻辑推论的错误。“某一层面的不可译不影响总体可译性”的说法就是典型的“翻译不可能与翻译存在了几千年的事实之间的悖论”,就是传统对待不可译的看法,这种以局部对整体的做法不能掩盖局部的问题,它没有动摇我们所说的语言文化固有特性的悖论基础,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否认不可译的存在,仍然要去“弥补”,而“弥补”的手段“之一”是零翻译。这说明在这些论者看来还有“其他”手段,那么这些手段显然不会超越语言文字障碍,实际上就是解释、仿拟和附注等。我们认为,这些手段可以帮助读者理解原文,但不能替代直接显示语言文化固有特性的零翻译手段,也不是直接针对不可译的。事物的因果关系有直接的,也有间接的,从这个角度看,零翻译的出现除了针对语言文化固有特性的“不可译”外,别无他求。可以说,有了零翻译,在零翻译观下,不可译悖论自然消解,可译性才得以保障。至于“绝对的不可译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是要强调“不可译可以弥补”,在“可以弥补”的前提下“不存在”,但显然没有也不能否认“不可译”的“存在”,即语言文化固有的特性。
4.零翻译与不可译关系的历时变化
还有一种看法认为,零翻译还用在某些可译的源语项目上,如DIY(自己动手),或是本来可以翻译,但用零翻译更方便,如IBM(美国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或语码转换,如今天吃饭我们AA制,于是下结论说零翻译与不可译“两者不具有因果关系”[10]42-46。这种说法忽视了零翻译出现的本源,没有历时地看待问题,可以说是忘了本,或根本就不知道零翻译的“本”。笔者在《零翻译初始规范形成的描写研究》一文中详细考察了这一点,不妨在这里重复一些论据与结论。唐代至明初以前无论佛经翻译还是科学名词的翻译仍然采用音译或音义兼译,并未出现直接采用源文语言符号的翻译形式,但是人们总是感觉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特性没有得到体现。清政府的江南制造局翻译馆开始重视“中西名目字汇”,相当于专业的汉英词典,看到了术语翻译时西文原名即源语的重要性,源文术语可以消除术语翻译中的混淆之处,外来文字系统可以出现在翻译术语名录中。民国十七年(1928)国民政府大学院译名统一委员会提出:“对于各种通用译名,附注英法日等译名……每译名,记汉字译名于卡片正面上端,英德法日等译名,依次附注于下,于必要时,加注拉丁文……”可见附注源文是零翻译的早期形式,目的仍然是要反映目标语所不能表达的东西。建国后由于众所周知的政治气候原因,翻译事业一度受到冲击,直接采用源文语言文字符号只是局限于科学翻译中。改革开放后许多地方直接采用了源语语言文字。1997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中物理委员会的北京大学教授赵凯华、卢慧筠在《物理学名词审定工作的几点体会》中说:“中文术语中可出现英文(外文)字母或缩写字母。与国际接轨,对国际标准组织公布的术语,不一定逐字照译。”2000年杜争鸣[11]225首次使用了zero translation这一术语,但他称之为“不译”,并分析了语言文化固有特性在“不译”的情况下通过“相互移植、融合”而“被接受”。至此,零翻译在翻译实践中用来保留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特性的“本源”没有改变。
这以后确实出现了一些变化。首先是概念混淆,如2001年1月邱懋如针对常规翻译概念中不可译的问题正式提出引进零翻译的概念,用了英文术语zero translation,但这时零翻译概念扩大到省略原文与应用在可译情况下的翻译方法。同年7月孙迎春编著的《汉英双向翻译学语林》收进了“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zero translation”及“zero translation 零翻译(音译、形译之一种)”[12]58,268两个条目。但是从进入源语语言文化环境的内涵特征上,我们区分了零翻译、不译、形译、音译与移植,认为宽泛意义上零翻译可指移植和音译,排除了不译、形译、省略以及其他学者包括进去的归化。其次是实践中出现了与零翻译形式相类似的借用(如Windows XP)、引用、附注、伪翻译(如CCTV)与语码转换(如“我这单生意OK了”),这些形式上并非出于传统的不可译问题,好象“零翻译与不可译并不具有因果关系”了。我们认为表面上看来如此,但实际上借用、引用、附注显然是为了保留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特性不致被误解,而伪翻译与语码转换,是利用了目标语言中保留源语语言文化带来的边际效应,即利用了零翻译的文体特征和语用效果来适应实际需要,所以我们把它们称为零翻译的变异形式,读者/听众均需逆向进入源语语言文化理解,因此仍然没有脱离保留源语语言文化固有特性的“本源”。这样,从零翻译的本原与历时变化/变异形式看,零翻译没有脱离“不可译”的根源,不可译是客观原因,零翻译观是译者解决不可译悖论的主观能动反映,零翻译则是针对不可译悖论的翻译策略。
有了这样的视角,针对零翻译的争论也可以看得清楚了。如邱懋如认为零翻译是克服语言差异的翻译策略,维护了语言的可译性;然而,贾影认为不可译是由不同语言文化间的不可通约性引起的,承认不可译对翻译理论和实践都有益。但实际上他们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下结论的。邱懋虽然认为零翻译维护了语言的可译性,但没有看到正是零翻译观消除了不可译悖论的基础,而贾影则是基于语言文化之间的不可通约性强调了不可译的悖论。他们都没有看到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交流是否有效取决于人们的交往观。若交往一方抱有占据优势或盛气凌人的交往观,交流即被隔断;若双方平等,主动进入对方语言文化,即换位思考,交往即开始并持续进行,虽然仍然存在不可通约性。从零翻译观这个角度出发,邱懋如与贾影之间的争论就得以化解,因为当人们转变自己的文化身份进入对方语言文化换位思考时交往中的不可通约性和不可译性就不复存在了。
5.零翻译解决不可译的实例
有必要指出的是,许多不可译的情况运用解释、附注、仿拟是可以帮助读者理解原文的,只是绝对的不可译(不妨还是这么说)仍然无法处理,只有在零翻译观下采用零翻译手段才得以解决。前面提到的例子解决如下:
(1)What makes a road broad?
The Letter B.
什么东西可以使road(路)变broad(宽)?
字母B。
(2)Why is the letter D like a bad boy?
Because it makes ma mad.
为什么字母D像个坏孩子?
因为它让ma(妈妈)变mad(疯)。
(3)What flower does everybody have?
Tulips.(Tulips=two lips)
人人都有的花是什么花?
Tulips(郁金香)[注:Tulips与two lips(两片嘴唇)谐音。]
(4)Romeo:What has thou found?
Mercutio:No hare,Sir.
罗:你发现了什么?
墨:倒不是hare(野兔),先生。(野兔在英语中暗指娼妓)。
显然,例(1)、例(2)通过零翻译保留原文文字反映字谜的本来面目;例(3)、例(4)在一定情况下如双关语配上图片或是英汉对照文本时可以解决绝对的不可译。由是可见,零翻译可以应用于语音、语法或字形翻译,也用于词汇、短语、句子甚至篇章,因为翻译这些语言差异实际上就是帮助目标语读者认知并理解它们。同时,我们也要指出,我们的研究进路不是翻译界传统的“以原文为中心的”,或“译文为中心的”;我们认为翻译是跨语言跨文化的平等的双向交流,不应该一方高于另一方,所以零翻译的使用并不与以目标语为取向的翻译方式方法如解释、附注、仿拟相矛盾,而是要相互结合使用,才能共同并更好地完成和达到双向交流的翻译目的。实际使用中,零翻译往往与各种形式揉合在一起构成连续体,在整个翻译方法、策略体系中各种形式互为补充,如下列采用零翻译的例子:
1)音译+零翻译:卡拉OK
2)新的零翻译 +常用零翻译:music+TV=MTV;karaoke+TV=KTV
3)常用零翻译类推新的零翻译:DVD→EVD
4)全译+零翻译:许多电影fans(movie fans);TV酒吧
5)全译+(零翻译)转用零翻译:智商(IQ)转用IQ;不明飞行物(UFO)转用UFO
零翻译与其他翻译策略构成的连续体可用下图表示:
例如异形诗(strangely-shaped poem)的翻译需要结合零翻译与意译/解释才能完成,“由于源语与目标语之间的巨大差异,这些诗只能从原文通过其自身的文化去欣赏”[12]384,其中诗歌的形式(图形)必须在译文中保留,而表达的意义就需要意译/解释,整个译文由两部分组成:
6.结语
不可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悖论,也是一个伪命题。解决不可译需要转变翻译观念。翻译是跨语言跨文化的平等的双向交流,译者可以带着读者进入源语语言文化去认知源语项目,这就是进入对方、互相尊重的零翻译观。零翻译是针对不可译的翻译策略,因此我们认为零翻译与不可译之间具有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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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孙迎春.汉英双向翻译学语林[Z].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校:蒋勇军
Zero Translation vs.Untranslatability:On Essence of Zero Translation
LUO Guo-qing WANG Wei-qian
Some scholars hold an opinion that there is no cause-effect relationship between untranslatability and zero translation.Based on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paradox of untranslatability that incommensurable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features are to be preserved in shifting process of languages,a solution to the paradox is revealed that a translator is to lead his readers,with a zero-translation view that SLC(source language and culture)and TLC(target language and culture)are equal to and integrate with each other,to enter the SLC to recognize the source item by keeping the original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features in his target text.Therefore,zero translation is the very strategy for untranslatability and there is cause-effect relationship between untranslatability and zero translation.
untranslatability;zero translation;cause-effect relationship
H315.9
A
1674-6414(2011)01-0116-05
2010-11-30
罗国青,男,江苏常州人,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汉英对比和翻译教学研究。
王维倩,女,江苏技术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