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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赴辽使节“辞不行”现象初探

2011-09-22韩利琴

关键词:长编使节辽国

韩利琴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3)

北宋赴辽使节“辞不行”现象初探

韩利琴

(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3)

宋辽自澶渊和议之后,双方使节不绝于途,但是北宋在与辽国正常互派使节、进行节日道贺时,赴辽的北宋使节却出现了频繁“辞不行”的现象。探讨该现象的表现、发生的原因及其对外交活动所产生的影响。

辞行; 风气; 政坛; 夷夏

北宋和辽在1004年签订澶渊和议之后,至1122年宋单方撕毁条约,这其中的许多年,辽宋之间的使节不绝于途,不懈地跋涉于南北基本外交的道路上。从宋辽关系的大背景来说,这是宋辽两国关系较为稳定平和的阶段,赴辽并无性命之忧,可是在北宋期间,却出现了多次的使节“辞不行”。相对于我们所理解的那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本文就北宋的最基本的使节中的“生辰使”、“正旦使”的辞行现象,进行初步探究。

一、“辞不行”的表现

“辞不行”现象是指在宋朝与辽国的交往中,每年挑选几名官员为“生辰使”、“正旦使”,即作为庆贺元旦的贺正使和庆贺皇帝生辰及太后、皇后生辰的国信使,远赴辽国,代表宋主对辽主示以友好的祝福。但是,宋朝的一部分官员接到赴辽使节的命令后,拒绝出使辽国而推辞不去。

澶渊和议签订后直至1122年,宋辽之间生辰使、正旦使的互派往来是非常正常而有规律的,就算是中间出现过紧张的边界划分问题,这种外交问候的使节往来也并没有中断。可是就宋而言,宋方使节却出现了15次的“辞不行”,具体情况从略[1~15]。“辞不行”的官员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以祖辈事故为由拒绝出使,如杨畋、马偁、周永清、姚麟等。第二类以自身健康为由拒绝出使。如苗授、范纯礼、杜纯等。第三类没有给予明确原因而拒绝。这也是绝大多数官员的态度。

“辞不行”的时间段从仁宗到哲宗年间,而且主要集中在神宗和哲宗时期,在元祐五年和六年还出现了官员连续拒绝的现象。

外交使节在整个外交活动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然,作为外交使节,代表自己的国家出使他国,完成外交使命,也是至高的荣誉。但是外交使节在受命待发的时刻表现出直接的拒绝,且从时间上又如此的密集和频繁,是非常值得关注的现象。

二、“辞不行”现象发生的原因

从“辞不行”现象的表现中,可以看出这种现象的出现是以当时具体的时代背景为依托的。追根溯源,外交上的异常动向恰恰是内部政局的真实体现。

(一)适宜的社会风气

北宋是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而黄袍加身立国的,出于对武将、军人掌权的危险有着清醒的认识,加之五代时期各个国家被军事将领左右的历史经验,在赵宋立国之后,就确立了“重文轻武”、“以儒治国”的基本国策,并立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16]的祖训。首先从科举入手,完善科举制度,扩大录取名额,对上榜者进行直接授官,从而使大批的学士都投身于科举及之后的仕途中。“名卿臣公皆繇此选”[17]的局面迅速发展,以科举出身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形成了具有一定力量的群体。如果说东晋时期一户门阀便可与皇帝分庭抗礼,“王与马共天下”,那么宋代则形成了由以科举出身的读书人组成的士大夫阶层为主的封建地主阶级专政。宋仁宗时期则恰恰是士大夫阶级地位最高时代,宋仁宗没有汉唐君主的雄心魄力,但他有一个让人注目的优点,那就是宽容仁厚,能够容忍各种激烈的批评或反对的意见。陆游的高祖陆轸曾举指御榻对宋仁宗说“天下奸雄睥睨此座者多矣,陛下须好作,乃可长得”,而仁宗并没有因为此举放肆而生气,且第二天还告诉别人“陆某淳直如此”[18]。这种宽仁成为了整个士大夫阶层士风迅速形成、崛起的一个坚实基础和后盾。仁宗上台后,提拔了一批年轻的官员担任品阶不高的台谏官,却赋予他们可与资深官僚争衡的言事权,以牵制那些老臣,这样就使对相权起到有力阻抑作用的台谏制度得以发展起来,使得台谏得以与宰执争衡,给宋代的政治民主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给了宋代的士人敢言的义务和权利。

宋仁宗麾下四大名臣中的范仲淹、欧阳修,更是以自身的政治人格对士人整体的“士气”从根本上给以撑托。天圣七年(1029)刚刚被推荐为秘阁校理的范仲淹就上疏奏请当时正掌握朝廷大权的章献太后,“请皇太后还政”[19]。对于这个敏感的奏议,连宰相都屏气息声,不敢轻吐一词,范仲淹却敢切直言事,不怕冒犯,可见其人格之一斑。他们以身作则,直言敢为,倡导士大夫敢于自断、自信、自主的群体意识和独立的政治人格,得到整个社会群体的强烈回应。最集中的体现是为后期孕育了一大批宋代名臣,正如苏轼所说“仁宗之世,号为多士,三世子孙,赖以为用”[20]。活跃于神宗、哲宗乃至徽宗早期的大臣,如司马光、王安石、吕诲、吕公著、吕大防、曾巩、蔡襄、苏轼、苏辙、苏颂、沈括、曾布、程颢、张载、吕惠卿、章惇、范纯仁、范纯礼、刘挚、王岩叟等等,实际上都是仁宗一朝养育而成的。

曾“辞不行”的使节如王安石、吕大防、邓绾、李定、苏轼、王岩叟等恰恰都是此期间进士出身的士大夫群体中的成员。这一时代成长的士大夫,有着自身阶层的群体地位依托,注重突现自己的真我意识,能够畅所欲言,享受前所未有的言论自由,面对君主的授命,敢于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敢于拒绝,敢于说不。如第一类和第二类的官员在赴辽命令下达后,能够切合实际情况,联系自身的特殊心理和生理状态,表明心迹,拒绝“使辽”,这恰恰是其社会士气所感染下的一个有代表性的表现。

(二)严峻的政坛风云

张其凡先生在《论两宋政治史的分期》中将神宗至钦宗划为变法和反变法阶段,其中最为跌宕起伏的则是在神宗、哲宗两朝,赴辽“辞不行”恰恰是以神宗、哲宗两朝为主,多达13次。宋神宗熙宁(1068—1077)、元丰(1078—1085)年间和宋哲宗元祐(1086—1093)、绍圣(1094—1097)、元符(1098—1100)年间是以王安石新党和司马光保守党之间的纷繁斗争阶段。神宗锐意进取,重用王安石变法图强,且与司马光的政治理想较为悬殊,不相融通,其中荆公又二度罢相;神宗殒后,太后摄政,温公复用,尽罢新法,而苏氏等大儒又以新法有可取之处而持不同态度;哲宗亲政,更是实施绍述的举动,尽除元祐时期大臣。在这个变革的大时代背景下,政坛动向瞬息万变,新法与旧法彼此交替的实施,新党与旧党势力的此消彼长,都不能不说是当时官员们时刻所关注并必须掌握的头等大事,为发表言论、上书谏言,无时无刻不随时准备着。

在神宗、哲宗的变法和反变法期间,出现了我们所熟悉的党争,如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党、以苏轼为首的蜀党、以程颐为首的洛党等等。为了推行新法或反对新法,当政者都在培植着自己的大臣。如神宗时期,凡上书或对答中赞同变法者,旋即提拔,而更多则是王安石的得力助手和“新党”大僚。在当时看来,参与策划、实施新法,无疑是将来走向执政大臣的捷径,而此时出使辽国,“十月三日进发,明年正月二日近阙”[21],按照时间来算,顺利则至少需二个月,但是这二个月,就有多少朝臣上奏疏议啊?就有可能出现不同的活跃于政坛的时机!第三类官员中的邓绾、李定、舒亶皆王安石的门下,都出现了辞行的现象,特别是熙丰八年八月,王安石的姻亲御史知杂事谢景温故意诬陷而弹劾苏轼,可见变法的政见差别引起的政治斗争已经开始堕落成官场倾轧,而对于新党与旧党的区别就是对变法的肯定与否定这两种绝对的态度,而离开两个月就有被两个党派都边缘化的可能。像元祐五年至元祐七年时段,拒绝出使辽国的更是纷繁,那是连续几个人的拒绝,“……纯礼以病辞改命……马默,默又以病辞,改命……刘奉世,奉世复辞,又改命……林旦”。此时正是洛蜀党争公开化的时段,政坛上情绪化的清算和党派的划分,是极为敏感和复杂的,在这个当口,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政坛生涯。虽然作为使者回国后会有一定物质或官职的奖励,但是那主要是在战争和特殊时期,从辽国回来后受到处罚的不是没有先例。元祐元年的苏轼拒辞也与变法、党争有着莫大的关系。哲宗刚刚继位,司马光的保守党就开始了废除新法的措施,而苏轼此时却认为新法并不是全部没有可取之处而不断上书申辩,元祐元年五月至十月连上关于新法的奏折11次,在这个激烈的围绕国计民生问题的分析辩论中,“使辽”就等于放弃了之前几个月的努力,而对于一向忠君为民、有着政治抱负的东陂先生,也只能左右权衡,选择拒绝出使。当然,像苏东陂先生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三)无奈的夷夏之别

在先秦的典籍记载中,对于中国土地上的民族称呼,有诸夏、蛮、夷、羌、戎、狄等,从这些词汇中可以看出古代先民们明确的民族意识。华夏族凭借特殊的地理位置具备了优越的物质条件,并以此创建了先进的华夏文明,从而占据了核心地位,这也成为华夏族区别夷狄的标准,即文明圈下的华夏地区是根本,周边是夷狄,且华夏能够威服异邦。孟子就曾讲过:“吾闻用夏变异者,未闻变于夷者也。”[22]这种“中心论”的夷夏观经过历史车轮的飞转,深深烙轧在华夏文明圈下人们的心中。

朝代更迭到北宋,却出现了时刻威胁着自己、异常强大的契丹族所建立的辽国,这是从来没有遭遇过的情形。虽然北宋和辽自澶渊之盟起,确立了所谓平等的外交关系,以兄弟国相称,双方相互往来的官方文书、诏旨等都是能够体现宋、辽两国平等外交的见证,但是私下,宋代饱受儒家教导的官员们真能如官文所示那样,坦然接受夷狄成为兄弟的这一切吗?其实不能。这也是第三类没有给出理由的官员的绝大多数想法。欧阳修《正统论》的著写和苏轼在上奏议中无不提到“道德诚深,风俗诚厚,且贫且弱,不害于长而存”[23],多次强调加强宋朝的道德文化,以道德的优越招致夷狄的驯服。那么以对等的外交和仍然使用的天朝辞令出使辽国,使这些怀抱华夏文明自豪感的士人尴尬无比。曾出使过辽国的苏辙,即使在回朝后曾向宋廷介绍了许多关于辽国的事务如何完善,但还是发出“北狄是禽兽”[24]的断言。可见,夷夏之别是宋辽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也是宋儒作为使者拒辞的思想来源。

这种夷夏之别,无奈之处还体现在现实的地理环境中,即使出使辽国,对于使者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考验。辽国属于中国的北方地区,风沙弥漫,山路崎岖,每到秋季就早早的开始经历冰雪严寒,出使辽国的旅途是相当艰苦的。苏颂诗中曾写道:“山路萦回极险难,才经深涧又高原,顺风冲激还吹面,滟水坚凝几败辕。”[21]并且针对以往朝代,真正作为外交上的出使比较少见,与周边政权的交往主要是以武将为主,其身体素质等方面大多都能够适应地理环境的恶劣。而宋代的政治大环境下,宋人为了炫耀其文明,以影响契丹民族,往往所派遣的使节一半都是著名的文士,士人的身体状况略微单弱,每年都是在十月至正月之间往返,北上的旅途餐风露宿,气温异常寒冷。两个月的行程返朝后,就已经是“归来揽照看颜色,斗觉霜毛两鬓白”[25]。

所以,对于北宋的大臣来说,不论是心理上的观念差别还是现实中的地理环境,拒绝“使辽”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三、对外交活动的影响

外交出使在宋朝是比较特殊和频繁的,其周边国家林立的独特地缘关系不得不将外交出使提升到正式的、重要的层面上。但是外交使节的“辞不行”现象,特别是在宋仁宗嘉祐三年至徽宗建中靖国元年阶段,却体现了在处理国家与国家关系的重要一环中宋代制度人性化的一面,尤其难能可贵并值得注意。上述提到过的“辞不行”的使节中,马偁、范纯理、王岩叟等等,其实,“辞不行”都源于个人原因,假使放在我们所理解的所能接受的时代范围,可能觉得相对于国家大事来说,这些理由都是微乎其微的,大时代的背景要求的是不计较个人利益。但是早在900多年前的宋代,周围矗立着拥有军事优势的强国,随时可能弥漫战火硝烟,在事关国家利害的外交出使上,并没有忽略个体的基本要求,从人性本身的意愿出发,允许“辞不行”的现象出现,尽可能来达到国家和个人的均衡。这是宋代在外交使节上的一个细节调整,也凸显出宋代在外交制度上的闪光点。

当然,提到个人意愿和要求,就不得不谈论国家利益。外交使节代表国家出使,代表着国家的形象并肩负着维护国家利益和安全的重任,尤其受到国家的重视,而这种个体上的拒绝一定程度上对国家来说,是对外交策略的一种间接的否定,并造成了对外交事务上一定的干扰和工作重复。宋辽双方互派贺“正旦”、“生辰”使节,遵循平等交往的外交原则和惯例,已经成为一种定制,并且不受两国关系好坏的影响。这是宋朝面对强大的地缘政治对手作出的理性的切合实际的外交策略。赴辽使节的拒绝,特别是第三类拒辞官员,是在国家外交策略和个人意愿的选择上的一个判断失当,从中也可以看出,它代表了大多数官员依然严重存在着“天朝中心”论,仅因为宋在经济文化上的优势而没有真正认清政治格局。这种观念一直蔓延到了最终的连强攻弱的外交战略,导致宋的灭亡。其次,上文提到过出使辽国来回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容忽略的是,宋使的选拔是非常慎重的,“文臣令给事中以上,武臣遥郡以上”[26],“其文臣择有出身才望学问人,武臣须达时务更职任者充”[27],要经过中书、枢密院的选择,上报皇帝批准。正式任命前,更要严加审查使者的问答语言和见闻时间。那么宋廷在派遣使节的时间上是在八月中旬基本敲定,而使者频繁的“辞不行”,给宋廷造成了一定时间上的紧迫,仓促之间举荐的候选人对自己出使之后的事情有着一定的紧张性。而且,具体负责办理派遣外交使节事务的相关机构,在得知使节拒绝出使的情况后,又要重复进行筛选、审查等操作环节的工作,也造成一定的重复工作的浪费。

宋代的苏蓍出使沿途所赋的诗词,回国后“归而集上之,人争布诵”[28],王安石在担任与辽使接触的送伴使时,因为语言不便而写了自娱的诗歌“悉录以归,示诸亲友”[29]。可见,人们对他国或者他民族的好奇心和兴趣都是较为浓厚的,而在古代社会,能够使两国民众在各方面进行互相了解,很多都是通过双方所派遣的使节(主要是指宋代这边)的记载。在北宋和辽国并立的大时代下,使节更是国与国之间在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方面交流的桥梁。某一使节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拒绝出使,现在看来,这是极为可惜的。

[1]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8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2]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92)[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3]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14)[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4]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26)[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5]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3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6]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55)[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7]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6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8]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91)[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9]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99)[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0]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30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1]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385)[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2]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31)[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3]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4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4]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64)[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5]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67)[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6]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21)[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17] 脱脱.志180,选举一[A].宋史[C].北京:中华书局,1977.

[18] 陆游.家世旧闻(卷上)[M].北京:中华书局,1993. [19] 朱熹.三朝名臣言行录[M].台北:文海出版社, 1979.

[20] 苏轼.苏轼文集(卷6)[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1] 苏颂.苏魏公文集(卷13)[M].北京:中华书局, 1988.

[22] 孟子.滕文公上[A].诸子集成[C].北京:中华书局,1987.

[23] 苏轼.上皇帝书[A].苏轼文集(卷19)[M].北京:中华书局,1982.

[24] 苏辙.栾城后集(卷11)[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25] 陈襄.四库全书珍本(三集)[A].古灵集(卷24) [C].北京:中华书局,1965.

[26] 徐松.职官三六之三二[A].宋会要辑稿[M].北京:中华书局,1987.

[27]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61)[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28] 苏舜卿.先公墓志铭并序[A].苏学士文集(卷14) [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

[29] 王安石.伴送北朝人使诗序[A].临川先生文集(卷84)[C].北京:中华书局,1965.

Probing into Phenomena of“Declination”of Ambassadors Dispatched to Liao Dynasty by North Song Dynasty

HAN Li-qin
(Social College,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Anhui 241003,China)

After Chanyuan,there were frequent intercourses between North Song Dynasty and Liao Dynasty,but there appeared the phenomenon of“declination”when they dispatched ambassadors and congratulated in festivals.Representation of the phenomenon,reasons of happening and effects for diplomatic activities are probed into.

declination;vogue;politics;Xia Minority

K244

A

1674-0297(2011)01-0079-04

(责任编辑:张 杰)

2010-10-29

韩利琴(1984-),女,安徽六安人,安徽师范大学社会学院2009级中国古代史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古代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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