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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中的儒道关系解析*

2011-08-15汪频高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1年7期
关键词:徐复观会通儒道

汪频高

(武汉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中的儒道关系解析*

汪频高

(武汉大学 哲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徐复观对孔门艺术精神和庄子艺术精神这两个典型的阐释是并列平铺、各成系统的。中国艺术精神虽由庄子来彰显,但孔门毕竟也不是全无此义。所以,徐复观在全书之首特意安排一章写孔门艺术精神,实为其“儒道会通”做好铺垫。在徐复观看来,生命的艺术境界实为儒道两家共同推崇的最高人生境界,为人生而艺术实为儒道两家艺术精神的共同本质,而庄子虚静之心,也是儒家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由此,徐复观打通了孔子的道德心与庄子的审美心。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孔子;庄子;虚静;儒道会通;牟宗三;共法说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是与他另一部著作《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齐名的两部中国思想史研究名著之一。作为“人性王国中的兄弟之邦”[1],两书分别阐释中国文化中的艺术精神和道德精神,“使世人知道中国文化,在三大支柱中,实有道德、艺术的两大擎天支柱”[1]。关于中国艺术精神,徐复观指出:“中国文化中的艺术精神,穷究到底,只有由孔子和庄子所显出的两个典型。”[1]其中,由孔子所显发的艺术精神,追求仁与乐的合一,是道德与艺术合一的性格,而由庄子所显发的艺术精神,则是纯粹的艺术精神,因而更能代表中国艺术精神。[2]必须承认,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徐复观对孔门艺术精神和庄子艺术精神这两个典型的阐释是并列平铺、各成系统的。然则中国艺术精神的这两个典型究竟有无关联、能否会通,或者说,在中国艺术精神这样一个主题下,其中儒道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徐复观在此书中确无明晰的说法。同为徐复观中国思想史研究的两大名著,《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对先秦儒、道、墨诸家人性论学说除了有深入详尽的分别阐释外,还有整体上发生发展的全面考察和诸家理路关联的透彻会通。《中国艺术精神》并非专论庄子艺术精神,所以也必然会要求有对中国文化的整体考察。在我看来,徐复观对此有自觉的认识。所以,该书安排第一章写孔子,徐复观实有其深刻的用意。大家都知道,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一书着力阐发庄子的艺术精神。如果没有这一章写孔门艺术精神,则全书写庄子,一发而不可收,必成为“往而不返”、“收拾不住”了。而徐复观毕竟是新儒家,他对中国文化有其整体的思考和理路,有其一以贯之的“儒道会通”观。中国艺术精神虽由庄子来彰显,但孔门毕竟也不是全无此义。所以,徐复观在全书之首特意安排一章写孔门艺术精神,实为其“儒道会通”做好铺垫。此与牟宗三之“共法说”理路相类似,只不过在此书中隐而未发,含而不张。基于这些考虑,本文拟遵循徐复观阐释中国思想文化的一贯理路,对其《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潜在的儒道会通观作一发掘和扩展的尝试。

一、生命的艺术境界:儒道两家共同推崇的最高人生境界

人们一般以为,“内圣外王”当为中国文化中的最高人生境界。其实不然。

孔子有言:“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 ·泰伯》)而庄子《逍遥游》中有云:“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他们都没有将所谓“内圣外王”视为最高追求。按徐复观的说法,儒道两家人生个体生命修养工夫的进路,都是由生理作用的消解,而主体始得以呈现,此即所谓“克己 ”、“无我 ”、“无己 ”、“丧我 ”。而在主体呈现时 ,方是个人人格的完成。[1]这时的人格,是艺术化的人格;这时候呈现的主体,是艺术精神的主体,是美的观照主体。人在美的观照中,不仅超越了日常的各种计较、得失,而且超越了生死,所谓“忘年忘义”,只是一种“无关心的满足”,一种当下的完成。这样的人生,就是艺术化的人生;这样的境界,就是个体生命的艺术境界。

这种个体生命的艺术境界,在庄子,就是解完牛的庖丁“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在孔子,就是曾子所谓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种生命的艺术境界,方为儒道两家共同推崇的最高人生境界。

我们再看徐复观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反复强调的两个故事。

尧治天下之民,平四海之政;往见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窅然丧其天下焉。(《庄子·逍遥游》)

徐复观认为,“丧”即“忘”义。从老子“致虚极、守静笃”,到庄子的无己、丧我、心斋、坐忘,皆以虚静作把握人生本质的功夫。当庄子说到“忘年忘义”时,不可谓忘得不彻底,然庄子《天下篇》中依然有“内圣外王”之说,容易让人误以为庄子思想以“内圣外王”为极。然而庄子此则寓言故事分明向我们宣示,在最高的艺术精神“游”之前,即便以尧之“内圣外王”,依然不值一提。[3]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论语·先进》)

孔子何以独“与点”?古今对此,议论纷纭。徐复观最推崇朱子《集注》之阐释。朱子云:“曾点之学,盖有以见夫人欲尽处,天理流行,随处充满,无稍欠缺。故其动静之际,从容如此。而其言志,则又不过即其所居之位,乐其日用之常,初无舍己无为人之意。而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隐然自见于言外。视三子之规规于事为之末者,其气象不侔矣。故夫子叹息而深许之。”[4]徐复观认为,曾点由鼓瑟及其后所言,呈现出来的正是一种“大乐与天地同和”的艺术境界,而朱子对此也有着深切的体认,故用他深具理学特色的话语“人欲尽处,天理流行,随处充满,无稍欠缺”来表述。“初无舍己无为人之意”,显发的是“无关心的满足”的艺术境界,较之于“规规于事为之末者”之道德境界,气象远胜之。而孔子之所以深致喟然之叹,也正是感动于这种艺术境界。

以上所言皆在说明,在儒道两家,都推崇生命的艺术境界,方为最高人生境界。实际上,古今贤哲莫不如此。与徐复观同时代的同门牟宗三先生对此也有真切的体认,他曾在论及水浒世界时有言:“我只因读了点圣贤之书,渐渐走上孔圣之路。假若有归宗《水浒》境界者,必以我为无出息矣。”[5]

二、庄子虚静之心,也是儒家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

如前所述,就个体人格的修养工夫及其表现而言,在孔子、庄子那里,实际上都是以人心之显发出艺术精神,呈现艺术境界者为高。也就是说,无论儒家道家,都向往一种艺术化的人格,向往艺术化的人生。而儒道两家为何都有此义蕴呢?这与儒道生命修养工夫之进路有关。按徐复观的讲法,儒道两家在个体生命修养工夫之进路中,都追求一种虚静的心灵境界。此由生理作用消解而来,正如所谓“克己 ”、“无我 ”、“无己 ”、“丧我 ”,无主客的对立 ,无个性与群性的对立,此为中国文化根源之地,为儒道两家所推崇,通常人们熟知的所谓“体道”、“见道”,实际所指向的都是这种理境。此境由虚而静,由静而明,由明而和,由和而乐。“上下与天地同流”、“大乐与天地同和”,故又通现代所谓“艺术境界”。

徐复观指出,若就虚静之心本身而论,并无路向之限制。虚静之心,是社会自然大往大来之地,也是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所以宋明的理学家,几乎都在虚静之心中转向“天理”,而“天理”一词,也即在《庄子》一书中首先出现。儒道二者间的微妙关系,于此也可见出。而进入到虚静之心的千疮百孔的社会,也可以由自由出入的仁义加以承当。不仅由此可以开出道德的实践,更可由此以开出与现实、与大众融合为一体的艺术。

故言儒道两家,都涵“虚静之心”,两家都有艺术精神。于此而言儒道之会通,最内在的根据即在于两家共有的虚静之心。此虚静之心,向为庄子所显扬畅达,但就根源上讲,也是儒家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

三、为人生而艺术,儒道两家艺术精神的共同本质

徐复观认为,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最不同的基调之一,乃在中国文化根源之地,无主客的对立,无个性与群性的对立。“成己”与“成物”,在中国文化中认为是一而非二。但儒道两家的基本动机,虽然同是出于忧患意识,不过儒家是面对忧患而要求加以救济,道家则是面对忧患而要求得到解脱。因此,进入到儒家精神内的客观世界,乃是“医门多疾”的客观世界,当然是“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论语·微子》)的人间世界;而儒家由道德所要求、人格所要求的艺术,其重点也不期然而然地会落到带有实践性的文学方面——此即所谓“文以载道”之文,所以在中国文学史中,文学的古文运动,多少会伴随着儒家精神自觉的因素在内。而进入到道家精神内的客观世界,固然他们决无意排除“人间世”,庄子并特设《人间世》、《应帝王》两篇。但人间世毕竟是罪恶的成分多,此即《天下篇》之所谓“沉浊”。面对此一世界而要“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齐物论》),在观念中容易,在与现实相接中困难。多苦多难的人间世界,在道家求自由解放的精神中,毕竟安放不稳,所以《齐物论》说到“忘年忘义”时,总带有苍凉感喟的气息;而《人间世》也只能归结之于“不材避世”。因此,涵融在道家精神中的客观世界,实在只合是自然世界。[1]

在这个意义上,徐复观说,儒道之孔子和庄子,都是“为人生而艺术”,此方为儒道两家艺术精神之共同本质。“为人生而艺术”,才是中国艺术的正统。在徐复观看来,儒家所开出的艺术精神,常需要在仁义道德根源之地,有某种意味的转换。没有这种转换,儒家便可忽视艺术,不成就艺术。因为儒家还有仁义道德去关切。而庄子的本意也是着眼于人生,根本无心于艺术。他对艺术精神主体的把握及其在这方面的成就,乃直接由人格中流出。所以,道家所开出的艺术精神,是直上直下的。对儒家而言,或可称庄子所成就的为纯艺术精神。

四、真正的问题:艺术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人生

众所周知,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一书是在他的《中国人性论史》一书之后写的,其核心内容在于书中第二章对庄子的“再发现”。所谓“再发现”,乃针对作者以前对庄子的研究和发现而言的。作者前面所写的《中国人性论史》以儒道两家思想为骨干展开,对庄子思想实有深刻的探究。在徐复观看来,儒道两家的人性论,虽内容不同,但在把群体涵融于个体之内,因而成己即要求成物这一点上,有着相同的性格。以仁义为内容的儒家人性论,极其量于治国平天下,从正面担当了中国历史中的伦理、政治的责任。但以虚静为内容的道家人性论,在成己方面,后世受老子影响较深的多为操阴柔之术的巧宦。而受庄子影响较深的多为甘于放逸之行的隐士。从这一点说,庄子的影响,实较老子所发生的影响,犹较近于本色,而且亦远有意义。但在成物方面,却于先秦时代,已通过慎到而逐渐与法家相结合;致使此一追求政治自由最力的思想,一转手而成为扼杀自由最力的理论根据。就整体而言,老庄思想与儒家相比较,更富于思辨的、形而上学的性格;但其出发点及其归属点,依然落实在现实人生之上。“假定此种思想,含有真实的价值,则在人生上亦必有所成。”“或许可以说,他们所成的是虚静的人生。”[1]这就是徐复观以前对庄子研究之所得。[3]

但是,虚静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人生?这依然多少有些挂空的意味。庄子所追求的人生,究竟是虚无而一无所成?还是实际上确有所成而不易被一般人所了解?这是徐复观写完《中国人性论史》后经常忐忑不安的原因。

实际上,徐复观这里的自我追问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庄子精神有无现代意义,道家是否“至死人之理”?这确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徐复观对此也有自觉的认识,所以在《中国艺术精神》自叙中,关于这个问题有一段精彩的回应:

也或者有人要问,以庄学、玄学为基底的艺术精神,玄远淡泊,只适合于山林之士,在高度工业化的社会,竞争、变化,都非常剧烈,与庄学、玄学的精神,完全处于对立的地位,则中国画的生命,会不会随中国工业化的进展而归于断绝呢?我的了解是:艺术是反映时代、社会的。但艺术的反映,常采取两种不同的方向。一种是顺承性的反映;一种是反省性的反映。顺承性的反映,对于它所反映的现实,会发生推动、助成的作用。因而它的意义,常决定于被反映的现实的意义。西方十五六世纪的写实主义,是顺承当时“我的自觉”和“自然的发现”的时代潮流而来的,对于脱离中世纪,进入到近代,发生了推动、助成的作用。又如由达达主义所开始的现代艺术,它是顺承两次世界大战及西班牙内战的残酷、混乱、孤危、绝望的精神状态而来的。看了这一连串的作品──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主义、破布主义、光学主义等等作品,更增加观者精神上残酷、混乱、孤危、绝望的感觉。此类艺术之不为一般人所接受,是说明一般人还有一股理性的力量与要求,来支持自己的现实生存和对将来的希望。中国的山水画,则是在长期专制政治的压迫,及一般士大夫的利欲熏心的现实之下,想超越社会,向自然中去,以获得精神的自由,保持精神的纯洁,恢复生命的疲困而成立的,这是反省性的反映。顺承性的反映,对现实犹如火上加油。反省性的反映,则犹如在炎暑中喝下一杯清凉的饮料。专制政治今后可能没有了;但由机械、社团组织、工业合理化等而来的精神自由的丧失,及生活的枯燥、单调,乃至竞争、变化的剧烈,人类是需要火上加油性质的艺术呢,还是需要炎暑中的清凉饮料性质的艺术呢?我想,假使现代人能欣赏到中国的山水画,对于由过度紧张而来的精神病患,或者会发生更大的意义。[1]

徐复观此段文字非常有名,但平心而论,此言反思现代化、治疗心理疾患之类,并不足以显发庄子精神的现代意义。即便就前述具体问题而言,徐复观写《中国艺术精神》之前的自问:虚静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人生?这依然多少有些挂空的意味。庄子所追求的人生,究竟是虚无而一无所成?还是实际上确有所成而不易被一般人所了解,这都未有充分的解决。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中对庄子的“再发现”,不过将庄子“虚静的人生”推进到“艺术的人生”。如果我们顺着前面徐复观的自问继续追问:艺术的人生又是怎样的人生?这依然挂空。庄子的艺术精神或者说中国艺术精神与我们现在的实际生活如何关联?这依然是我们需要面对的真问题。

五、儒道会通及解决问题的出路

当徐复观讲到“庄子虚静之心,也是儒家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时,他实际上在尝试从学理上会通儒道。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安排第一章写孔子,徐复观实有其深刻的用意,旨在会通孔子的道德心与庄子的审美心。通观《中国艺术精神》一书,儒道会通的意图是存在的,只不过从形式上看隐而未发,含而不张。但若结合徐复观学问著作的整体来考察,我们对徐复观儒道会通的理路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如我们所知,徐复观历来强调“心的文化”,他曾指出:“中国文化最基本的特性,可以说是‘心的文化’。”[6]《中国艺术精神》一书实际上也是阐释庄子的审美心和孔子的道德心。

以心为对象,研究阐释中国文化传统,实际上也是徐复观及其师友们共同的特点。如牟宗三讲“心体”与“性体”,唐君毅讲“生命存在”与“心灵境界”等,可以说都是这一理路。唐君毅讲“心通九境”,牟宗三由“道心发为玄智”而言“共法说”,异曲同工,都是试图以心为对象,对中国文化的整体做一通透的阐释与会通。徐复观讲“忧患意识”也不例外。就《中国艺术精神》一书而言,徐复观讲“庄子虚静之心,也是儒家仁义道德可以自由出入之地”,也是试图从心上入手,打通儒家仁义道德与庄子心斋逍遥导致的两种人生样式从根源上会通的可能途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以开放的心灵摒弃门户之见,真正显发中国文化传统中的智慧和价值,推动人类生存方式和生活质量的发展和进步。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正如牟宗三弟子蔡仁厚在展望当代新儒学发展时所言:“风会之来,豪杰呼应。天下有道,必归于儒。归于儒,不是归于作为一家一派的儒,而是归于道,归于大中至正的时中大道。”

[1]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 [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2]李维武.徐复观学术思想评传 [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76.

[3]汪频高.瞥见庄生真面目: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中的庄子观评析 [J].江汉大学学报 (人文科学版),2011,(4).

[4]朱熹.四书章句集注 [M].北京:中华书局,1983:130.

[5]牟宗三.生命的学问[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194.

[6]徐复观.心的文化 [C]//中国思想史论集.台北:中央书局,1959:242.

B261

A

1006-5342(2011)07-0041-03

201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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