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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论市民社会的结构变迁

2011-08-15楠,朱

大连干部学刊 2011年5期
关键词:私有制分工生产力

吴 楠,朱 虹

(徐州医学院 公共教育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4)

马克思对市民社会内在结构的理解和认识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历了一个艰苦而又复杂的历史过程.具体体现为:从具体的物质利益关系上升为抽象的私有制关系;从抽象的异化劳动关系回落到具体的物质生产活动;从外在的伦理批判到历史地分析市民社会的内在矛盾.

一、从具体的物质利益关系上升为抽象的私有制关系

物质利益和国家理性的现实碰撞.马克思大学毕业之后进入 《莱茵报》当主编.他立刻发现现实生活的主题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理性,而是平凡无奇的物质利益,这对于习惯在宏大理性框架中思考问题的马克思来说反而是件 "难事".不过现实是最好的老师,经过有关 "林木盗窃法"和摩泽尔农民状况的论战后,马克思开始怀疑并最终放弃青年黑格尔派的 "理性主义国家观".在这个过程中,马克思的思想逐渐转向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但他不太满意费尔巴哈 "过分地注重自然界",所以在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着手把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引向政治,批判黑格尔在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问题上头足倒置的唯心主义.

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利益是市民社会的决定因素.马克思并不是被动地简单地接受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而是在 《克罗茨纳赫笔记》基础之上进一步主动探寻市民社会的历史本质.从总体来看, 《克罗茨纳赫笔记》主要记录了欧洲封建社会的历史,马克思希望借此厘清政治在历史中的作用.但在其后半部分,笔记集中研究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利益对市民社会的决定作用.马克思开始认识到市民社会中 "财产作为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条件"的意义,被选举的 "议会的成员不是人民的代表,大部分是他们自己利益的代表",所以 "代议制基于两重幻想:统一的公民权利的幻想和代表大会是全民代表的幻想.特别是等级选举法表现出人民主权的骗局".[1]这种民主政治并不是人民主权的体现,而是资产阶级经济和政治利益的表现.马克思并没有满足于这种具体层面的研究,而是把这种具体分析上升到整个历史观的高度."当黑格尔把国家观念的因素变成主语,而把国家存在的旧形式变成谓语时——可是,在历史真实中,情况恰恰相反:国家观念总是国家存在的形式的谓语——他实际上只是道出了时代的共同精神,道出了时代的政治神学"[2].

从人的异化转向市民社会内在的私有制.马克思最初是通过人的异化而不是市民社会的内在关系来批判市民社会本身, "现代的市民社会是彻底实现了的个人主义原则,个人的生存是最终的目的;活动、劳动、内容等等都不过是手段而已."[3]马克思把异化同市民社会中人的物质活动相联系,把人的物质活动看作是人的私事和异化产生的原因.私人的存在导致 "市民社会"和 "国家"的分裂.在现代国家里,人的类本质是通过公民的政治权利来实现的,这种分裂是资产阶级国家中人民的利益和人的类本质不能实现的根本原因.只有 "真正的民主制"才能消除市民社会同政治国家之间、社会领域同政治领域之间、市民同公民的分离.把市民社会与私有制相联系反映出马克思对国家与市民社会关系认识的深入.

废除私有制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市民社会的最后归宿.随着马克思把市民社会深入到私有制层面,马克思对社会主义的理解也从宗教和政治层面推进到经济层面.在 《论犹太人问题》中,马克思写道: "金钱是人的劳动和人的存在的同人相异化的本质;这种异化的本质却统治了人,人则向它顶礼膜拜."[4]194金钱异化是市民社会中宗教、政治等其他一切异化的基础,要想消除人的异化实现人类的解放,只有废除金钱异化的根源即私有制.在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认为: "无产阶级要求否定私有财产,只不过是把社会已经提升为无产阶级的原则的东西,把未经无产阶级协助就已作为社会的否定结果而体现在它身上的东西提升为社会的原则."[4]213从否定私有财产的角度定义无产阶级,并认为这种特殊的地位使得它不仅能够代表社会整体利益,而且能够从根本上消除人的异化.与那些由历史限定的、一定阶级和阶层的局部解放不同,无产阶级将真正实现人的本质力量.这是马克思对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市民社会的历史定位.

由此可以看出,市民社会的内在结构经历了从物质利益到私有制的历史过程,反映了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的认识逐渐深化.当马克思把否定私有制当作实现社会主义的前提时,展开深入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就势在必行.

二、从抽象的异化劳动关系回落到具体的物质生产活动

异化劳动的逻辑建构.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的分析已经推进到私有制层面,科学解剖市民社会成为可能,但市民社会如何废除私有制才能通向社会主义?如何说明私有制的运动和发展?这是马克思需要解决的问题.马克思不仅看重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而且看重他的异化史观,通过人本质的异化和复归可以解决市民社会的运动发展问题.但此时马克思已经深入到市民社会内部,不可能重走费尔巴哈的老路,那么具体到市民社会内部又该如何与异化逻辑相连?赫斯的行动哲学为马克思提供这种连接点.赫斯认为市民社会是一个经济异化的社会,只有行动起来才能摆脱异化.马克思批判地吸收了赫斯 "自由自觉的行动"的思想,并且把 "自由自觉的行动"改为 "自由自觉的劳动".异化劳动是自由自觉劳动在现实市民社会中不正常的状态,所以现实的市民社会终归会被扬弃.行动是哲学上的概括,劳动是经济学的抽象,二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内涵却有本质上的区别.哲学仍然停留在思辨领域,而经济学面对的是真实的社会历史,这样马克思自由自觉的劳动便有社会历史的内涵.

异化劳动框架中的市民社会与人类解放的链接.在赫斯的金钱异化和交往异化视域中,市民社会分析到私有制层面就结束了.实际上,私有制并不是最终的动因,私有制是劳动的产物.马克思在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以下简称 《手稿》)中写道: "私有财产是外化劳动即工人对自然界和对自身的外在关系的产物、结果和必然后果.因此,我们通过分析,从外化劳动这一概念,即从外化的人、异化劳动、异化的生命、异化的人这一概念得出私有财产这一概念".[4]277紧接着,马克思又在异化劳动的框架下重释了工人解放和人类解放: "社会从私有财产等等解放出来、从奴役制解放出来,是通过工人解放这种政治形式来表现的,这并不是因为这里涉及的仅仅是工人的解放,而是因为工人的解放还包含普遍的人的解放;其所以如此,是因为整个的人类奴役制就包含在工人对生产的关系中,而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4]278

异化劳动框架中市民社会与分工的链接.《手稿》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逻辑: "以抽象的人的本质为出发点的思辨逻辑,和以现实的经济事实为出发点的科学逻辑."[5]从总体来看,劳动的异化和复归仍是 《手稿》的主导逻辑.但随着对国民经济学的深入批判,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相关成果也越来越多地进入马克思的理论视野,这使得马克思不自觉地转向对客观现实的关注.其中,对于市民社会的内在结构和历史地位问题也相应地在现实层面得到推进.这主要反映在《手稿》的笔记本Ⅲ和 《詹姆斯.穆勒〈政治经济学原理〉一书摘要》 (以下简称 《穆勒摘要》)中关于分工和货币的论述上.分工不属于哲学范畴而是国民经济学的概念.马克思是通过国民经济学批判以及对 "谋生劳动"的分析发现分工的作用和意义,并着手用分工来说明私有财产的发展.此时"分工就自然不得不被理解为财富生产的一个主要动力,——就是说,关于作为类活动的人的活动这种异化的和外化的形式".[4]353可见分工虽然是市民社会发展的动力,但仍然没有脱离异化劳动的框架.分工的发展必然引起交换,交换把分散在社会不同角落中的人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整体,这就是国民经济学眼中的市民社会, "社会是市民社会,在这里任何个人都是各种需要的整体,并且就人人互为手段而言,个人只为别人而存在,别人也只为他而存在."[4]353在 《穆勒摘要》中,马克思透过交换关系达到"谋生劳动"即 "交换关系的前提"层面来讨论分工和交换,并在此基础上讨论了市民社会中人与人的社会关系.人本来是交换关系的主体,货币只是保证交换关系顺利进行的中介.但在市民社会中,人在交换过程中丧失了自己的主体地位,货币却上升为支配人的决定力量."货币的本质,首先不在于财产通过它转让,而在于人的产品赖以互相补充的中介活动或中介运动,人的、社会的行动异化了并成为在人之外的物质东西的属性,成为货币的属性."[6]可以看出马克思所指的异化主体是关系即人与人的社会关系异化成货币与货币的交换关系.在此,马克思把抽象的哲学论证与具体的经济学分析统一起来,为科学说明市民社会的异化本质指明了方向.

具体历史情境中的市民社会.在《穆勒摘要》中,分工仍是异化逻辑框架下的类活动主观的设定.但随着经济学知识的逐渐丰富,马克思研究分工的视角发生了转变,不再把分工当作异化劳动的形式,而是深入分工内部的劳动过程探索私有制的运动.顺着这条思路,马克思开始在经济学语境中重构自己对市民社会的政治哲学话语.在 《手稿》中,马克思开始承认市民社会作为 "已经生成的社会,创造着具有人的本质的这种全部丰富性的人,创造着具有丰富的、全面而深刻的感觉的人作为这个社会的恒久的现实."[4]306这样才能肯定市民社会中的分工和工业的历史作用,才能对市民社会的内在结构展开科学的分析.马克思已经意识到是具体的劳动创造的财富,人不是直接面对自然对象,而是面对人的劳动产物.也就是说不需要再研究抽象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问题,而要研究具体的社会劳动过程和社会关系.但这种社会关系在市民社会中的表现为:无产阶级的一无所有和资产阶级的拥有一切."不拥有是最令人绝望的唯灵论,是人的最完全的非现实,人的非人生活的最完全的现实,是极其实际的拥有,即饥饿、寒冷、疾病、罪恶、屈辱、愚钝以及种种违反人性的和违反自然的现象的拥有."[7]这种用社会物质资料的需要而不是自然需要来理解人的本质,已经超出了费尔巴哈.但从人的需要出发而不是满足这种需要的生产方式出发,这一点又没有完全脱离费尔巴哈.这说明单单引进劳动和社会的概念是不够的,而必须对社会和劳动进行具体历史的分析.因此,作为天才世界观萌芽的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以下简称 《提纲》)中的实践就一定包含着具体的社会历史情境和对市民社会的批判性指认.费尔巴哈唯物主义没有从根本上超越市民社会,就在于从撇开历史进程的直观形式去理解感性对象,而不是从具体的社会实践出发认识市民社会."直观的唯物主义,即不是把感性理解为实践活动的唯物主义,至多也只能达到对单个人和市民社会的直观."[8]56-57

从异化劳动到社会历史实践,马克思经历了一个复杂的思想转变过程.这一转变同时伴随着马克思对市民社会理解的不断深入:从使用异化劳动逻辑抽象地批判市民社会,回落到市民社会内部的分工和交换中现实地说明私有财产的运动和货币异化,再到《提纲》立足实践客观地说明市民社会的内在结构和历史发展.这为马克思从物质生产出发分析市民社会的内在结构奠定了基础.

三、从外在的伦理批判到历史地分析市民社会的内在矛盾

市民社会的广义与狭义之分.马克思恩格斯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 (以下简称 《形态》)中对市民社会的论述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广义的市民社会即"在过去一切历史阶段上受生产力制约同时又制约生产力的交往形式",[9]32广义市民社会是新历史观的真正发源地和舞台."这种历史观就在于:从直接生活的物质生产出发阐述现实的生产过程,把同这种生产方式相联系的、它所产生的交往形式即各个不同阶段上的市民社会理解为整个历史的基础,从市民社会作为国家的活动描述市民社会,同时从市民社会出发阐明意识的所有各种不同理论的产物和形式."[9]36二是狭义的市民社会即"随同资产阶级发展起来"的 "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9]75当时的财产关系已经摆脱了古代的和中世纪的共同体.狭义市民社会是批判资产阶级社会的需要.马克思是通过狭义市民社会批判,引出 "现代社会"和 "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概念,揭示出资产阶级社会内部的客观矛盾,从而彻底扫清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思想迷雾,科学论证了共产主义社会代替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必然性.

市民社会中个体利益与公共利益的矛盾.市民社会的矛盾不再是人与抽象的类本质之间的矛盾,而是由分工引起的利益的矛盾.马克思继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之后进一步明确了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关系, "由于特殊利益和共同利益之间的这种矛盾,共同利益才采取国家这种与实际的单个利益和全体利益相脱离的独立形式,同时采取虚幻的共同体的形式".[9]71市民社会中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矛盾是国家变成了虚幻共同体的客观原因.马克思并没有停留在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矛盾的现象层面,而是深入到私有制与劳动对立的本质层面."在大工业和竞争中,各个人的一切生存条件、一切制约性、一切片面性都融合为两种最简单的形式——私有制和劳动."[9]71马克思彻底放弃了不受客观条件制约的抽象劳动本质,而是聚焦在市民社会私有制条件下 "劳动"发生的客观历史转变, "这些条件可以归结为两点:积累起来的劳动,或者说私有制,以及现实的劳动."[9]71此时的劳动已经被赋予社会历史的内涵,完全不同于 《手稿》中本真劳动与现实劳动的对立."积累起来的劳动"与 "现实的劳动"的客观对立才是市民社会的本质.

市民社会中生产力与私有制的对立及解决路径."在私有制的统治下,这些生产力只获得了片面的发展,对大多数人来说成了破坏的力量,而许多这样的生产力在私有制下根本得不到利用."[9]59生产力与社会关系的矛盾是由分工引起, "生产力、社会状况和意识,彼此之间可能而且一定会发生矛盾,因为分工不仅使精神活动和物质活动、享受和劳动、生产和消费由不同的个人来分担这种情况成为可能,而且成为现实,而要使这三个因素彼此不发生矛盾,则只有在消灭分工."[9]27社会分工是生产力发展的历史产物,它的存在具有历史必然性.尽管社会分工产生了诸多矛盾,但不可能消亡.马克思要消灭的不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社会分工,而是在市民社会特定历史时期内的奴役性分工.

市民社会中个人生存的偶然性.在私有制和分工条件下,虽然人们的活动创造了社会关系,但这种关系却反过来成为外在于人、压迫人的力量.既有的历史条件和社会关系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但只有在市民社会条件下,个人的生活才会表现出偶然性.在等级社会中,有个性的人与阶级的个人没有差别,个人生活也没有表现为偶然性."例如,贵族总是贵族,平民总是平民,不管他的其他关系如何;这是一种与他的个性不可分割的品质."[8]119这种差别和偶然性是现代私有制社会的产物."有个性的个人与阶级的个人的差别,个人生活条件的偶然性,只是随着那本身是资产阶级产物的阶级的出现才出现.只有个人相互之间的竞争和斗争才产生和发展了这种偶然性本身."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个人的生活好像比 "先前更自由一些,因为他们的生活条件对他们来说是偶然的;事实上,他们当然更不自由,因为他们更加屈从物的力量.等级的差别特别显著地表现在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中."[8]120

市民社会的物役性.随着私有制的发展和分工的细化,市民社会的物役性表现为三方面:第一,生产力与人的分离和对立."生产力表现为一种完全不依赖各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东西,表现为与各个人同时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因是,各个人——他们的力量就是生产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对立的,而另一方面,这些力量只有在这些个人的交往和相互联系中才是真正的力量".第二,生产力表现为物的力量而不是人的力量."生产力的总和,生产力好像具有一种物的形式,并且对个人本身来说它们已经不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私有制的力量,因此,生产力只有在个人是私有者的情况下才是个人的力量."第三,生产力使人丧失生活的现实内容成为抽象的人."同这些生产力相对立的大多数个人,这些生产力是和他们分离的,因此这些个人丧失了一切现实的生活内容,成了抽象的个人".[8]128

市民社会的物役性将被自主活动的共产主义所取代.马克思不仅批判市民社会的物役性和人的偶然性,而且指出这种现象必然为共产主义社会中 "人的自主活动"所代替."自主活动"不同于 "自由自觉的活动",人的自主活动需要在历史过程中不断确立和实现,人的历史发展表现为代表自主活动方式的新的交往方式代替旧的已经成为桎梏的交往方式."起初是自主活动的条件,后来却变成了它的桎梏,它们在整个历史发展中构成一个有联系的交往形式的序列,交往形式的联系就在于:已成为桎梏的旧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的生产力,因而也适应于进步的个人自主活动方式的新交往形式所替代;新的交往形式又会成为桎梏,然后又为别的交往形式所代替."[8]124

[1]马列主义编译资料:第12辑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160.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368.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345.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5]孙伯鍨.探索者道路的探索[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177.

[6]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164-165.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41.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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