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生物产业发展的基本状况及经验借鉴

覃丽芳

国内外生物产业发展的基本状况及经验借鉴

覃丽芳

生物产业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发展，已成为世界经济一个新的增长点。通过分析生物产业的发展趋势、中国生物产业所取得的成绩及存在的问题，总结美国、英国和日本发展生物产业的经验，为我国发展生物产业提供借鉴和参考。

生物产业；生物经济；美国；英国；日本

以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研发与应用为基础的生物产业将从根本上解决日益严重的人口激增、老龄化、疾病、粮食短缺、能源危机、气候变化、环境污染等人类面临的问题，许多国家纷纷出台政策扶持生物产业发展，希望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中占据有利位置。我国生物产业发展具有十分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发展前景，但也面临着技术、资金、人才、政策等多方面的制约因素。一些发达国家在发展生物产业方面已经形成了相当成熟的机制，学习外国的经验有利于缩短我国探索的路程，完善我国生物产业发展政策，加快生物产业发展步伐。

一、生物产业发展趋势

生物产业是当今世界经济中正在蓬勃兴起和迅猛发展的一个战略新兴产业。国际上关于生物产业还没有统一的定义和界定。在我国，业内专家普遍认为，生物产业是指将现代生物技术和生命科学应用于生产以及应用于经济社会各相关领域，为社会提供商品和服务的统称，主要包括生物医药、生物农业、生物能源、生物制造、生物环保、生物服务等新兴产业领域。世界范围内发展已初具规模的生物产业行业有生物医药、生物农业，同时许多新产品、新行业正在快速产业化发展过程中，如生物农药、生物肥料、燃料乙醇、生物柴油、生物基材料等，其中60%以上的生物技术成果集中应用于医药工业，用以开发特色新药或对传统医药进行改良。在全球化背景下，生物产业发展呈现出一些共同的发展趋势：

（一）各国政府高度重视，科研成果层出不穷

由于生物产业对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问题具有重要的作用，越来越多的国家从战略高度强化对生物产业的认识，并出台相关政策促进生物产业的发展。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韩国等国近年来研发投入最多的领域就是生物技术。美国基础研究经费的49%用于生物技术和生命科学研究，奥巴马上任后的4个科技顾问中，有三个人的专业是和生物、生命科学有关的，而且在他上任后的一周内就批准了胚胎干细胞用于人体疾病治疗的实验，并拨款300多亿美元用于支撑生物技术发展。[1]日本提出了“生物技术立国”的战略思想，将生物产业确定为巩固经济大国地位的重要支撑。2006年德国政府制定了“2021生物产业计划”的发展规划，计划从2006～2011年的5年中，投资1500万欧元增强德国在工业生物技术方面的实力，巩固德国在工业生物技术领域的国际领先地位。[2]

生物产业具有典型的高技术特征，研发实力直接决定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因此生物产业的相关企业纷纷成立自己的研发中心，各国政府也高度重视对生物产业研发的投入，科研成果层出不穷。过去10年，生物技术与医药领域的论文占全球自然科学论文的49%；近年来，国内外每年评出的十大科技成果约有40%～50%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以生物技术和生命科学为支撑的生物产业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猛发展，新产品不断推出，新专利也在不断增加。

（二）生物产业正在成为继网络经济之后的又一个新经济增长点

全球生物产业的规模还不算大，但发展迅速，生物技术产品的销售额每5年增加2倍，增长率高达25%～30%，是世界经济增长率的10倍左右。联合国有关部门估计，采用生物技术发展农业生产粮食产量提高10%～20%，到2015年可使世界上一半的饥饿人口得到充足的食物，饥饿人口由目前的8亿减少至4亿。预计到2020年，生物药品占全球比重将超过1/3。生物药品和疫苗、生物治疗、分子诊断和治疗、生物芯片和组织工程等方面将会有惊人的发展；到2020年生物质能源将占世界能源消费比重的5%。世界经合组织OECD报告预测，到2030年，世界生物经济初具规模，将给人类经济社会带来重大影响。生物产业将成为世界经济中一个新的主导产业，正引发世界经济格局的重大调整和国家综合国力的重大变化。为应对经济危机，世界各国都把快速发展生物产业作为危机之后新的经济增长点。

（三）生物技术产业已成为国际科技竞争乃至经济竞争的重点

中国、美国、英国、德国、日本、印度、韩国、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都制定了生物技术及产业发展的规划，一些国家还专门成立了由国家或政府领导人为首的专门机构，以加速生物技术和生物产业的发展。不少跨国公司和金融机构纷纷投资生物技术产业，IBM、微软等IT巨头也纷纷投资生物技术的研发。

（四）生物产业全球化发展趋势日益明显

发达国家的大型生物产业科技公司为了提高自身的竞争力，扩大市场份额，占领国际市场，开始向中国、巴西、印度等新兴市场进行中低端产业环节的转移，并有技术扩散的趋势。随着研发费用的巨额投入和研发成本的飞速增长，全球生物技术外包研发服务公司蓬勃发展，世界很多大的生物企业纷纷将自己的研发业务外移，转向企业外部更加专业化的公司提供资源生产和专门服务。世界金融危机促使发达国家加快生物产业合同研发、合同生产的外包服务步伐。这些都是推动生物产业全球化的因素。

（五）生物安全已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

生物安全包括控制农业和粮食生产风险的政策法规，包括遗传改变生物（GMOs）及其产品的引进和释放、侵害性外来品种、外来基因型、植物害虫、动物病虫害和寄生虫病（可能从动物传给人类的疾病)的引进和传播。提供防御食物恐怖、保障食物安全的能力已经成为未来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美国在2003年就已启动了“生物盾牌”计划，投入70亿美元研制生物反恐的技术和设备，其他发达国家也在抓紧超前部署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

二、中国生物产业发展状况分析

（一）中国生物产业的发展重点和方向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生物产业的发展，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生物产业发展的专项规划和政策，包括《促进生物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等，从产业布局、投融资、财政税收、市场环境、人才、生物安全等角度，提出了促进生物产业发展的一系列相关措施，并将新能源、节能环保、新材料、新医药、生物育种等领域列入战略性新兴产业。《促进生物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对我国生物产业发展所确立的四大目标为：引导资金人才进入生物产业，加速产业规模化发展；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培育跨国经营的大型企业以及拥有知识产权的中小企业，并形成若干产业集群；第四是加强生物技术专利保护和物种种质资源保护。“十二五”期间，生物产业仍然是我国重点发展的行业。2010年6月在北京举行的中国生物科技与产业发展论坛上，科技部副部长王伟中表示，今后生物产业发展将立足八个重点并采取五项举措。[3]

（二）中国生物产业取得的成绩

在国家大力推动和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十一五”以来，我国生物产业高速增长，呈现出可喜的发展势头。2000～2007年，国家发改委重点组织实施了生物医药、生物育种、生物医学工程、生物基材料等高技术产业化重大专项，通过安排部分国家资金带动和吸引社会投资超过630亿元，支持了700项生物技术高新技术产业化项目。重大新药创制、转基因农作物新品种、重大传染病防治三个专项对我国生物产业发展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2006～2008年，生物产业总产值年均增长23%，出口年均增长22%，利润年均增长23%。以2008年为例，该年我国生物产业总产值11340亿元，成为本次国际金融危机中抗风险能力较强的亮点行业。目前，国家发改委支持建设了干细胞、组织工程等20个国家工程研究中心，25家生物领域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22个国家生物产业基地。[4]

（三）中国生物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一是产业集中度和集聚度低。我国生物企业平均规模小，缺乏大型生物企业集团。以医药行业为例，我国现有生物制药企业约670家，以小型企业为主，医药制造企业平均规模不到1亿元。二是自主创新能力比较薄弱。发达国家在制药行业的研发投入占总产值的比重都在10%以上，而我国制药行业投入的研发经费比重只有先进发达国家的1/10。科研与经济结合不紧密，生物科技成果转化率低，全国生物医药科技成果转化率仅为0.5%。工程化研究开发薄弱，生物医药中上游技术比国际先进水平落后3～5年，而下游工程技术方面至少落后15年以上。从生物技术专利占知识产权比重看，2006年，在欧盟、美国获得授权的生物技术专利总量中，来自美国的专利占54.66%，来自日本的占10.3%，来自韩国的占1.4%，而我国生物技术领域专利授权仅为41件，占0.52%。[5]三是企业经济效益比较低。2006年，我国医药工业利润只有7.4%。四是市场发育不成熟，市场环境有待完善。目前我国“以药养医”药品流通体制和药品价格形成体制等与加快生物医药发展的要求不相适应，生物能源、生物农业、生物基材料等领域缺乏系统的技术规范、产品标准，生物技术产品市场尚不成熟。五是制约生物产业发展的一些长期性、深层次问题仍然存在。包括国内资本市场不完善，融资渠道比较单一；促进、激励生物产业企业加快自身发展的税收政策不够完善，由于缺乏信用、资产抵押等条件，大多数生物企业很难从银行贷款。

三、国外生物产业发展状况分析

（一）美国

自1970年代以基因重组技术和单克隆抗体技术为标志的生物技术诞生以来，在艾滋病、克隆、干细胞、人类基因组和人类蛋白组等研究领域，美国作为科技和经济大国均占据了领先地位，各种生物技术产品被广泛应用于医疗、工业、农业、海洋和国防等领域。美国拥有世界上一半的生物技术公司和一半的生物技术专利，美国生物技术产品销售额占全球生物技术产品市场的90%以上。美国的生物科技、生物医疗及医药行业培养和雇佣了全球75%以上的生命科学领域博士。从科研上看，在《Nature》和《Science》等世界最权威的自然科学杂志中，关于生命科学研究的文章90%源于美国研究机构。[6]可以说美国确立了生物产业世界霸主的地位。

美国生物产业世界领先与政府实施的多项政策措施是分不开的。第一，政府的重视和有力促进。美国从联邦到州政府均设有专门的组织领导机构和专门的生物技术委员会来跟踪生物技术的发展，研究制定相应的财政预算、管理法规和税收政策，下面还有完善的生物技术行业组织致力于协调产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推动政府制定有利于生物技术研究、开发和产业发展的政策。第二，重视研发基地的建设。美国重视对将来发展有重要影响的基础研究，仅以生物医药为例，尽管2008年美国经济放缓，但生物医药的研发投入却创造了新纪录，达到652亿美元。第三，完善的法律保障。美国为保护和鼓励生物产业发展制定了《合作研究法》、《技术转移法》、《技术扩散法》、《专利法》、《知识产权法》、《商标法》等法律来加强合作研究、鼓励发明创新并促进技术转让，这些法律形成了对知识产权、技术转让、技术扩散等方面强有力的法律保障体系。第四，有效的产业配套政策。美国联邦和各州政府都制定了具体有效的生物产业政策，通过支持生物产业基地的建设，行政保护、专利法实施、研发费用抵税、扩大融资渠道等，鼓励企业创新和投入，推动生物技术产业的高速发展。第五，科研成果转化机制通畅。美国的生物公司从大学研究机构获得或自主研发新产品，在取得阶段性成果后，寻找买家和战略投资者及实力雄厚的合作伙伴。这种从学术界到中小企业再到大公司，从专利技术到种子资金、天使投资、风险基金，直到后续融资、上市或兼并，已成为美国生物技术产业科研成果转化的有效途径。

（二）英国

英国的生物技术和生物产业综合实力位居世界第二，10%的GDP直接受益于生物产业的发展，世界前100位的医药产品中有18个源自英国，欧洲三分之一的生物技术公司位于英国。[7]

英国的生物产业得到快速发展的主要原因包括：第一，实施多项有针对性的科技和产业政策。英国政府通过出台多项科技和产业扶持政策，大力支持基础科学研究，营造产业发展环境，以推动生物产业的发展。第二，实施税收优惠政策。英国政府鼓励研发，对科研投资予以税收补贴；对投资高新技术领域的中小型企业减免20%的税收；简化对知识产权的税收处理。第三，发展风险资本支持技术创新。英国科技企业投资的90%来自风险资本，其中85%的风险投资用于发展高新技术企业，中间很大一部分投向了生物技术企业。第四，促进生物技术人才的培养，建设研发平台。英国政府在剑桥、牛津大学设立功劳奖以减少人才外流，强化工业培训，加强对生物技术等高技术人才的培养。第五，建立和完善科技中介服务网络。科技中介通过向企业提供有关如何利用生物技术降低企业成本、改进产品质量、改善环境等方面的信息咨询服务，加强研发单位与企业的合作，促进科技成果的商业化开发。

（三）日本

1970年代日本就首次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生命科学领域，制定了生命科学的发展战略，但因为多头领导、产学官之间的联系不够密切，早期，日本在生物技术方面远远落后于欧美国家。1980年代以来，日本政府看到了自身存在的不足与差距，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奋起直追，现已发展为亚洲生物产业最发达的国家。

日本政府促进生物产业发展的主要措施包括：第一，政府重视，政策引导。1999年1月，日本政府在新出台的《开创生物技术产业的基本方针》中确立了“生物技术产业立国”的战略方针，成立了“生物技术战略委员会”，并于2002年颁布了《生物技术战略大纲》来消除或减轻阻碍生物技术产业发展的部门利益现象，以此促进生物产业的发展。此后，日本政府制定了几十个大型计划，在这些计划的带动下，日本对生物技术研发投入明显增加，2002～2005年，日本生物产业市场以年均139%的增速发展。第二，财政、税收上的支持。日本政府制定了高新技术产业的补助金制度，以及各种补贴、信贷、税收减免和折旧制度，为生物企业开发新技术提供了优惠条件，大大调动了各企业科技创新的积极性。第三，改革机构，创新机制。为了适应激烈的科技竞争，日本政府改革了不利于发挥创造精神的旧制定，这些变革包括增加基础研究经费；对国立大学进行法人化改革，使它们向自治、具有独立管理权限机构的方向转变，如允许高校建立自己的知识产权许可组织，进行专利授权和市场推广；允许高校教师到企业兼职；打破“铁饭碗”，引入科研人员任期制；在科研经费分配上打破平均主义，采用竞争机制，促进科研人才合理流动等。第四，加强人才培养。日本改变了片面追求智力教育、忽视素质教育的错误倾向，提倡两者的有机结合。针对日本发展生物产业初期人才缺乏的状况，大幅增加生物科学专业本科和研究生的招生人数，吸引高素质的海外生物技术领域人才。第五，促进产学官的合作。日本通过建立大学与民间企业的共同研究制度、委托研究制度、委托培训制度、捐赠制度、研究室制度、经费划拨与使用制度、人员互派制度，成立“高技术市场”中介机构等方式促进产学官之间的合作。将大学科研人员的新理论、新技术设想与企业界的科研有机结合起来，促进科研成果的迅速转化。第六，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和推广应用。对有望取得知识产权的项目进行战略性研究，建立申请知识产权并进行推广应用的激励机制。

（四）国外生物产业发展对我国的启示

美国、英国、日本等国的生物产业发展已经相当成熟，对中国生物产业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生物产业在这些国家的发展都得到了政府的重视，在财政、税收、融资等方面得到积极扶持。政府和企业重视基础研究在整个产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注重人才的培养和使用，建立完善的科技研发、成果转化、知识产权保护、产业配套等机制，吸引风险资本投资，扶持中小企业发展壮大，把生物产业当做新兴支柱产业培育，为生物产业企业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四、发展我国生物产业的对策建议

针对我国发展生物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借鉴外国的宝贵经验，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一）完善产业部署，着眼长远发展

目前，我国还没建立起全国性统管生物技术产业研究开发及产业化的组织管理机构，缺乏全局性、长远性的战略部署。我国生物企业存在无序竞争、重复低水平建设、不注重基础性研究、急功近利的问题。建立一个统一的管理机构有利于协调各地方、各部门之间的利益，整合资源优势和科研力量。生物技术是一个需要长期研究的基础性学科，国家应着眼长远发展的目标，在基础研究、基础教育、冷门学科上加大投入。

（二）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促进科研成果转化

我国生物企业研发投入比重过低，研发创新能力较差，专利申请数量少，企业缺乏高新技术成果的支撑，产品升级换代慢。另一方面，我国的技术创新主体主要还是集中在科研机构和高校，而这些创新主体与企业联系不够密切，不利于科技成果的转化。政府应该增加大对企业的扶持力度，鼓励企业建立和完善研发机构，扩大对研发的投入，让企业成为创新的主体；促进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合作，并在政策上向两者的合作项目倾斜，对高新技术风险企业减免税收，并增加财政预算予以支持；借鉴先进国家科技中介服务形式，鼓励社会兴办各类技术交易中介服务机构，为技术转让和交易提供场所、信息和经纪服务。

（三）加强人才培养，改革用人机制

我国生物产业相关专业的设置较晚，所培养的人才数量本来就少，加上一部分人才外流，造成了我国生物产业人才短缺的现象。另外，我国教育片面追求考分，忽视素质教育的缺陷仍然存在，缺乏同时掌握技术、专利、市场、经营知识的综合型人才，因此成果转化率低，科学技术不能真正转为生产力。国家应加大生物产业相关专业招生力度，进一步推行素质教育，优化课程设置，增强学生的动手能力，培养学生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能力。我国在用人机制上，应改变论资排辈、岗位终身制、限制人才流动等不合理制度，促进人才在企业、科研机构、高校及全国各地之间的自由流动，在科研机构探索以科研成果为标准的分配制度。此外还应提高科研人员的待遇，为科研人员创造宽松的研发环境，引进人才、留住人才。

（四）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拓宽融资渠道

我国的生物产业企业大都属于中小企业，民营企业占了大多数，规模小、资金不足、市场竞争力较差。而生物技术产业又是高投入、高风险的产业，需要大量资金作为前期投资，从研发到产出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生物产业也是一个高产出的产业，在未来的经济发展和综合国力竞争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因此，需要国家加大对生物企业的扶持力度，从资金、信贷、税收、产权保护等方面予以更大的支持。建议国家通过上市、放宽贷款条件等方式为生物产业企业融资创造条件。我国储蓄率高，存在大量民间游资，而企业却缺乏资金。借鉴国外风险投资、天使投资的做法，探索民间融资方式，引导并吸纳民间资本进入到投资领域将为企业发展提供大量的资金来源。

（五）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严惩违法侵权行为

我国知识产权保护的立法还不够完善，打击盗版侵权行为的力度不够，生物企业人才流失带走技术的现象也时有发生。生物技术产品一般研发成本高，生产成本低，如果研发主体的利益得不到有效维护，生产生物技术产品的公司难免破产，打击企业研发的积极性。因此，国家一方面应尽快完善保护专利技术和知识产权的立法，另一方面也应加强执法力度，坚决打击和严惩专利侵权行为，切实维护研发者的创新积极性和产权拥有者的合法权益。

[1]孙英.生物经济发展的新机遇[J].瞭望，2009，（17）.

[2]付洪波，等.德国:全方位推进生物科技及产业发展[J].中国生物工程杂志，2008，（10）.

[3]中国生物技术信息网，我国生物技术发展立足八大重点[EB/O L].[2010-06-08].http://w w w.biotech.org.cn/new s/new s/show.php?id=79056.

[4]张晓强.中国生物产业发展报告2008[M].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09：7-13．

[5]马勇，周青梅.生物医药产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N].中国信息报，2008-07-03（2）．

[6]殷实.美国生物技术产业带给我们的反思[J].河北农业科学，2010，14（1）.

[7]赵清华，等.英国：10%的G D P受益于生物技术应用[J].中国生物工程杂志，2008，28（7）.

[责任编辑：李君安]

The Basic Situation and Experience of Bio-industry Development at Home and Abroad

QIN Li-fang

Bio-industry is developing at unprecedented speed,and has become a new economic growing point.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bio-industry and the main achievements and existing problems for bio-industry in China,and looks for the experience to develop bio-industry in America,England and Japan to offer reference and consult to our country to develop bio-industry.

bio-industry;bio-economy;America;England;Japan

F424.3；Q-1

A

1673-8616（2011）02-0066-05

2010-07-29

覃丽芳，南宁市社会科学院东盟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硕士（广西南宁，53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