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宋代女性文学的发展状况与独立价值
2011-08-15张莹
张 莹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试析宋代女性文学的发展状况与独立价值
张 莹
(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女性文学在宋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宋代的才女多为宫廷女子、贵族和歌妓,主要分布于东南地区。诗词是宋代女性文学中最主要也是成就最高的体裁,内容多为抒发内心情感和家国情思。宋代女性文学有其自身特点与独立价值。还原女性文学的自身价值,可以更好更深入地研究女性文学。
宋代; 女性文学; 独立价值
宋朝是中国古代一个重要的转型时期,它的建立结束了自中唐以来两百余年的动乱,社会趋向稳定,经济快速发展。两宋统治者重视文教,优待文士,造就了该时期文化的昌盛。在这样的背景下,宋代文学鼎盛一时,女性文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宋代女性“多工词者”[1](P25),妇女为词几成时尚,其代表人物李清照和朱淑真的词作在佳作如云的宋代,也能独领风骚。可见,宋代女性文学作品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妇女在中国古代社会地位低下,往往受到歧视与压制。宋代的妇女亦不例外,使得宋代许多女性作者无以记载,她们的大量作品不得传世。尽管如此,我们仍可从宋代文学发展过程中,在文学研究的论著及传说、故事、遗事中,了解到宋代女性作者及其创作的大致情况。
一、宋代女性文学发展的客观条件
(一)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繁荣
宋代是我国文化最辉煌的时代,这与北宋建立以来统治者重视社会经济发展是分不开的。伴随着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市民阶层大量出现,导致了宋词这一光耀千古的文学体裁的产生。学术界对于宋代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及其与文化发达的关系已作出了充分的阐述,故不再赘述。下面将要提到的宋代才女的地域分布情况——东南最盛,京师其次,蜀地第三,其他地区则相当稀疏,也证明了文化的盛衰与经济的直接相关性。
虽然宋代不少女子的佳作是在政局动荡、国难当头、社会巨变的时期所作,如两宋之交,一批宫廷才女面对家破国亡的惨境,写出“对山河百二,泪盈襟血”一类悲愤凄绝的词章。但文人与文风的养成还是靠承平时期,只是当乱世之际,山河破碎,人民流离失所,战乱频仍,女性痛苦更甚,家国的剧变震撼了她们的心灵,使她们平素的积累喷涌而出。
(二)文化的普及
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2](序)在政治、外交上“积弱不振”的宋朝,文化上却取得了“不但超越了前代,也为其后的元明之所不能及”[3]的成就。
宋代政府极力推行其文教政策,发展州府学,建立太学;私学在有宋一代也很兴盛,私人办学,建立书院,聚徒教学。当时书院林立,如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等等,不仅对宋代,甚至在此后数百年都影响巨大。教育事业的发展带来了文化的广泛普及。即以词为例,这种文学体裁在宋代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正如王书奴先生所说:“有宋一代,除文人墨客当然能词外,上自帝王将相、公卿臣僚,下至贩夫走卒,以及小家碧玉、坊曲妓女、名门闺秀、女尼女冠,几无一不能作词,最低限度几无一不能唱词。”[4](P132)宋词的普及情况于此可见一斑,造就了一大批善于作词的小家碧玉、坊曲妓女、名门闺秀等。
另一方面,宋词的繁荣又与女性文学息息相关。首先,词是依声而唱的音乐文学,文人填词,歌妓演唱,歌妓对于促进词这一艺术形式的形成功不可没;其次,词以“婉约派”为宗,适合表现女性生活、细腻的情感和男女情爱主题,因此它自然会吸引众多女性参与词的创作。
(三)较为自由的社会风气
两宋时期,社会风气较为自由,女子还有较大的生活空间。晚唐五代以来,由于皇权的极大削弱、社会的动荡不安,使得维系社会秩序的伦理纲常的作用降低。宋代承袭晚唐五代遗风,城市商业经济得到发展,最高统治者优待官吏,推尊文士,也必然影响到女性的生活和思想。不过,由于朱熹的大力提倡,理学在南宋后期的影响渐成,节义之说作为其中的重要内容,亦得到传播。直至宋亡,程朱思想未能真正深入人心,也没有占据统治地位。理学对于妇女的束缚,明清以后才凸显出来。在宋代,不仅在国家法制和族规家法中妇女的地位并未完全丧失;而且在实际生活中,女子可以参与多种经济与社会活动,在宋代的墓志铭中,士大夫也高度赞扬那些为家庭而外出谋生的才智妇女。从史料看,有一些特别能干的士人妇女的确会外出经商,并取得成功,对家庭经济做出重大贡献。
女子可以单独外出,《东京梦华录》中就有不少描写女子独自或结伴出游的场景。由于家庭与社会之间的门是半闭半开的,女子可以与男性文人互赠作品、酬唱诗词,男女之间的文辞交往时有可见,陆游与前妻唐婉的唱和便是其中一例。
宋代很多文人流连于勾栏瓦肆,将主要精力投入情词的创作。歌妓作为文人词作的演唱者,必不可少的与文人士大夫有着广泛的交游,也促进了歌妓文化素养的提升。一大批色艺俱佳、才情兼备的名妓涌现,在以宋词为代表的文学作品的传播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无论是歌妓还是一般女子,较为自由的社会风气使得她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接触社会,开拓眼界,充实个人生活,为其文学创作带来更多题材;而与男性文人文词来往,切磋学艺,也可以使他们的创作水平得到较大的提高。
二、宋代女性文学的发展状况
(一)宋代女性作者的地域分布
在宋代女性所从事的文化活动中,诗词的创作是最主要也是成就最高的一种。诗词相较于文、论,具有更强的娱乐和渲泄功能,更利于情感的表达,也是一种重要的交际手段。在宋代文化人之间,无论是直接的酬作唱和,还是间接的传情寄语,多是通过诗词来实现的。诗词成为一些足不出户的女性与文人士子接触的桥梁。现存宋代女性文论作品较少,难以对其地域分布做出全面的统计。相对而言,女性的词作在宋代占据着相当的比例,故考察宋代女词人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宋代才女的地域分布情况。
在唐圭璋先生编辑的《全宋词》中[5],共有90多位女作者,其中籍贯可考者近70人。按照今天的行政区划,她们的省籍与人数分别是:浙江18人,河南10人,四川8人,江苏8人,福建6人,江西5人,其余河北、山东、安徽、湖北、湖南等共10人。浙江、江苏、福建、江西等地是宋代泛称的东南地区。换言之,就区域来看,东南地区共有女词人不少于37人,位居冠首;其次是河南地区;再次是川蜀之地。
前面已经提到,这种地域分布局面和当时区域经济的发展情况相一致。宋代的经济重心已经南移,特别是南宋定都杭州,更加速了东南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文人墨客多聚于此;河南地区乃北宋京师所在,聚集了大批达官贵族,《清明上河图》也反映了该地区商业的繁荣;川蜀地区历来被称为“天府之国”,自然资源丰富,纸币的发行带动了区域经济的发展;而全国其他地区在当时则相对落后。
依据宋词作者的籍贯推断,宋代女性文学在南方比北方更为流行。当然这个推断有一定的片面性。不过,既然词是宋代文人最主要的表现手法,也鲜有文人不能为词者,那么,这种推论基本是可以成立的。
(二)宋代女性作者的身份及作品情况
1.宫廷女子
宋室后妃中不乏才华出众的女性,亦有作品流传于世。靖康二年(1127),金兵攻下汴京,徽、钦二帝与郑太后等被掳。钦宗朱皇后被番官强令唱歌侑尊,朱皇后不得已,含恨作《怨歌》,而后投井自尽,年仅20岁。朱皇后以死殉节,表现了不屈的民族气节。又高宗吴皇后“颇知书”,“博习书史,又善翰墨”[6](卷243《后妃传下》),并因而受到高宗的赏识。吴皇后尤爱芍药花,有诗《题徐熙芍药》一首。宁宗杨皇后,“颇涉书史,知古今,性复机警”[6](卷243《后妃传下》)。她的《宫词》与《漱玉词》、《断肠集》一样,在中国文学上有一定地位。度宗昭仪王清惠,也以多才多艺闻名,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她在被元军掳往北方的途中,留宿汴京夷山驿站时,在墙壁上题了一首《满江红》。
宋代宫廷中,除了后妃之外,一些宫女也颇有文学才华。南宋宫廷乐师汪元量被元军掳掠而南归时,因与南宋宫廷大批宫女有共同被掳的经历,所以一些旧宫人分别为他赋诗送别,章丽贞作《长相思》,吴淑真作《霜天晓角》,黄静淑、华清淑作《望江南》。汪元量将她们所赠的诗词收集在一起,编成《宋旧宫人诗词》,一直流传至今。
宫廷女子因其特殊的身份和生活环境,作品内容往往与其他类型女性作者有所不同,而独特的时代背景也使得宫廷女子的作品风格迥异。如杨皇后的《宫词》更多的是歌舞享乐的奢华生活的写照,为我们研究宋代宫廷生活提供依据。而经历战乱的宫廷女子,作品中流露更多的是情感的激荡,那些用生命和血泪谱成的诗篇为我们深刻展现了南宋灭亡时人们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的情景。
2.贵族女子
宋代贵族女性作者数量较多,作品内容丰富,艺术性也较高。她们以家庭为主要生活空间,虽然单调的生活方式限制了她们的眼界,却保留了她们内心情感的发展空间,欢快、落寞、惆怅等情感都通过诗词得以抒发。
这类女性作者首推李清照。李清照“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瞻,逼近前辈,在士大夫中已不多得”[7](卷2)。她中年经历“靖康之难”,流亡江南,一生中成就最高的诗词文赋均在江南写成。李清照是宋代婉约词派的代表,现存词40余首,几乎篇篇佳作。她的作品委婉含蓄地抒发了个人情感,细腻地表现了个人独特的内心世界。她在南渡后的诗作具有强烈的时代感和政治色彩,充满了对国家存亡的忧患。这些诗作视野开阔,博古通今,气势豪迈。李清照不仅以诗歌见长,她的散文也颇为出色。南宋的朱弁说她“善属文”,并且说“晁无咎多对士大夫称之”[8](卷上)。她在南奔时所写的《金石录后序》,无论在叙事还是抒情方面都堪称杰作。她的另一篇有名的散文《打马赋序》用笔利落,议论得当,很能撼人心魄。她的词集名《漱玉词》。
与李清照齐名的朱淑真,她的作品充满了反抗封建礼教的叛逆精神。她生于仕宦家庭,不仅善于填词赋诗,弹琴作画,还写得一手“银钩精楷”。她的词为当时人所津津乐道,“旅邸中好事者往往传诵朱淑真词”[9](卷4《朱淑真诗集》)。朱淑真死后,其作品被父母付之一炬,所传百不存一。后魏仲恭感其诗词“清新婉丽,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9](卷4《朱淑真诗集》),于是搜集她300多首诗作,整理成10卷,命名为《断肠诗集》。此外,朱淑真还有词集《断肠词》。
魏夫人,名玩,出身世家,博览群书,擅长作诗,有诗《虞美人》一首、词14首流传至今。魏夫人的词风婉约蕴藉,被后人推为“雅正”之音,“深得《国风·卷耳》之遗”[10](卷19)。薛砺若评论她的词风说:“其婉柔蕴藉处,极近少游。”[11](P156)清代陈廷焯说:“魏夫人词笔,颇有超迈处,虽非易安之敌,然亦未易才也。”[12](卷2)唐婉是陆游前妻,因不讨陆游母亲的欢心而改嫁宗室子赵士程。后与陆游偶遇,陆游不甚感伤,题词《钗头凤》。唐婉读后,肝肠寸断,也写了一首《钗头凤》相和,词依陆游词韵而成,深刻地展现了其内心世界。虽然仅仅留下这一首词,亦不难看出她的卓越才华。曹希蕴为曹利用族孙。她虽为贵族后裔,但其父时家道中落。她工诗善词,常常售诗于京都。《宋史·艺文志》有《曹希蕴歌诗后集》二卷,今不传。《花草粹编》载有她的词两首。
3.平民女子
这类女性作者是指生活在宋代普通家庭的女性。她们的作品有的表现自己的普通生活,抒写心中的喜怒哀乐;有的则描绘战争给女性造成的灾难,表现对自己不幸遭遇的深沉思考。
吴淑姬出生于寒儒之家,父亲为湖州秀才。南宋词人黄升在《唐宋诸贤绝妙词选》中称她是女流中的黠慧者,有词集《阳春白雪》,佳处不减李易安。方勉妻许氏,许虞部之女。自幼好学能诗,后嫁方勉为妻。一次夫妻二人夜读《晁错传》,许氏有感而发,题诗一首,其中“痛矣一言偷害正,戳之万段始为宜”一句,表达了作者对陷害忠良的小人的无比痛恨。后来方勉与友人夜饮,触犯了夜禁,被官府捉去。许氏赶忙赋诗一首,其中有言“大抵仁人怜气类,免教孤客作囚身”,意欲为其丈夫开脱。这两首诗作或抒发情怀,或用于实际,表现了方勉作品内容的多样性。
南宋灭亡时,许多江南女子被元军掳掠甚至侮辱,她们临死前往往留下绝命诗。雁峰刘氏,宋末时被掳,题词于长兴酒库。据《梅磵诗话》记载:“近丁丑岁,有过军挟一妇人,经长兴和平酒库,前题一词,……词名《沁园春》,后书‘雁峰刘氏’题。语意凄婉,见者为之伤心,可与蒋氏词并传。”[13](卷下)临安王氏于德祐二年(1276)被元军所掳,因不堪屈辱,咬破手指题诗于崖石之上,便投崖而死。这首名为《题清风岭》的绝命诗,内容通俗易懂,表达了对君主误国的谴责以及内心的悲愤。徐君宝妻也在被掳期间投水自尽,临终前留下绝命词《满庭芳》,题于壁上。词中她痛惜宋朝的灭亡以及300年来建立的文明毁于一旦,最后将个人的破家之痛与亡国之恨融合,为后世留下了一首浩气长存的悲歌。陆昶称赞这首词“悲凉慷慨,有丈夫概”[14](卷11)。
4.歌妓
宋代的歌妓是文人词作的演唱者,很多词籍的编纂目的首先也是为了给歌妓提供一个唱本。不少歌妓也在演唱中耳濡目染,具备了一定的创作能力。此外,与文人士大夫的广泛交流也促进了歌妓文化素养的提高。她们的诗词不仅在艺术上达到了相当的水准,更在思想上有了一定的深度,让人们能够深切了解她们的内心世界。
聂胜琼,长安名妓。质性慧黠,善逢迎,能词。她因思念幕僚李之问而作《鹧鸪天》一词。况周颐对这首词评价很高,他说:“胜琼《鹧鸪天》词,纯是至情语,自然妙造,不假造琢,愈秾粹。于北宋名家中,颇近六一、东山。方之闺帏之彦,虽幽栖、漱玉,未遑多让。诚坤灵间气矣”[15](卷1)。
琴操,杭州名妓。她精通音律,通晓诗文词篇,文人学士争相登门求见。相传一位杭州的歌者在演唱秦观的《满庭芳》时,唱错了一个韵,琴操向他指出错误后,索性从头到尾改变了《满庭芳》的韵脚。陆昶认为这首词修改后,“字字妥帖,而斜阳又胜于谯门”[14](卷11)。
严蕊,天台营妓。周密在《齐东野语》中称赞她“善琴弈歌舞、丝竹书画,色艺冠一时,间作诗词,有新语,颇通古今”[16](卷20《台妓严蘂》)。唐仲友曾设宴赏桃花,当场以“红白桃花”为题命她作词,即成《如梦令》。后因诬陷被囚,至被释之时,脱口吟成《卜算子》,表达了渴望自由的强烈愿望。
周韶、胡楚、龙靓为同时代人,杭州营妓,皆有诗名。《云烟过眼录》记载周韶曾作诗一首,在座之人“一时叹佳”,又“籍中诸妓之内,有胡楚、龙靓二妓,诗最佳”[17](卷2《王介石虎臣所藏》)。苏轼将她们的诗合为一卷,名为《三妓诗》,并在题记中写道:“(周韶)落籍,同辈皆有诗送之。胡楚、龙靓二人者最善,固知杭人多慧也”[18](卷19《宋》)。
三、宋代女性文学的特点与独立价值
宋代女性文学有其自身特点,主要表现在题材方面,既有抒发内心情感之作,又有家国情思的题材。
中国古代社会的女子在家庭中历来处于从属地位,她们的情感往往寄托于家人,而缺乏理性的思考。因此感情生活极为充沛细腻,反映在文学作品中就是以情感的抒发为主。朱淑真诗词的绝大多数也正是抒发情感之作,并且她还不顾传统诗论要求的含蓄慰藉,常在笔下出现感情色彩极浓的语词,“‘烟愁露泣’是何等悲哀!‘深院重关春寂寂’又是何等压抑”[19]!宋代女性作品中,题材不仅仅是局限于闺阁中,更有一些抒发爱国之思的作品。如李清照的《永遇乐·落日溶金》等词,令辛弃疾、刘辰翁等人拜倒于她的婉约词下,辛弃疾的《丑奴儿近》更是注明“效易安体”。
此外,宋代女性文学还有其独立价值,能够真实地传达女性的微妙心理,用细腻灵动直率的语言表达强烈真挚的情感,能够真实地展现出那个时代女性的生活和情感状况而为女性代言,符合这些标准的作品就应该不失为好作品。“文学上的女性研究必须扭转自己一直依靠固有的政治和道德标准以立身正名的现状,首先在文学研究上建立女性的价值体系,为自己确定总的战略目标。”[20](P430)重视女性文学的特征,从男女诗风的不同上进行开掘,才能发现我们平常所忽略的另一层面。女性文学要有其自身的独立价值,就需还原女性的视角,用女性的心态去体验感悟女性文学,恢复女性话语权,进而作出合适的判断,建立起女性文学自身的评价体系。
女性文学是有其自身特点和独立价值的。因此,前人对女性作品的评论,我们应当进行再审视,以还原女性文学的自身价值,这样才能更好、更深入地研究女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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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Development Condition and Independent Value of Feminine Literature in Song Dynasty
ZHANG Ying
(College of History&Society,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Anhui 241000,China)
Feminine literature of Song Dynasty reached unprecedented levels.Talented women of Song Dynasty contained court women,noble women,geisha and civilian women.They distributed mainly in southeast area.Poetry in the Song Dynasty is the main genre with the highest achievement of feminine literature,and mainly to express their feelings and emotions and thoughts of their country.Feminine literature of Song Dynasty has its own characteristics and independent value.Returning to the independent value of feminie literature can deeply do research on feminine literature.
SongDynasty;feminine literature;independent value
I26.2:
A
1674-0297(2011)01-0075-04
(责任编辑:张 璠)
2010-11-02;
2010-11-26
张 莹(1986-),女,安徽铜陵人,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2008级中国古代史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宋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