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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阐释和批判:我国与西方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不同理论取向

2011-08-15金玉萍

新闻与传播评论(辑刊) 2011年0期
关键词:民族志受众方法

□ 金玉萍

关于民族志方法的受众研究,国内已有一些论文进行了引介与讨论。这些文章大体可以分为如下几方面:或是介绍民族志方法在国外受众研究中的使用,或是讨论如何将民族志方法用于研究中国本土问题,或是把民族志作为一种新研究方法直接运用于个案研究,也有个别文章论述民族志方法移植至我国后存在的不足并提出克服缺陷的具体路径……这些讨论对推动我国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无疑具有积极意义,但它们往往仅把民族志方法看成传统量化研究方法的对立面和补充,而未能从受众研究发展的内在规律,去看民族志方法应用于受众研究的必然性。同时,把民族志方法看做一个无差异的个体,抹平了民族志方法内部的多样性,因而也未能注意到我国与西方①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在研究传统、研究方法及理论取向上的不同。

在民族志方法内部,研究者通常会有不同的学术立场和理论倾向。目前,在理论取向上,民族志方法处于三种不同传统的张力之中:自然主义传统、阐释主义传统和后现代的批判传统②。自然主义传统注重现象描述,通过对研究现象做后实证的、经验主义的考察和分析,对研究结果的“真实性”和“可靠性”进行探究。阐释主义传统看到了人和社会的相互性和交往性,注意到研究者在理解和解释中的能动作用,要求研究者对研究对象进行“解释性理解”。后现代的批判传统认为,任何研究都受到一定的政治、文化、性别和社会阶层的影响,注意研究中的权力关系,关注社会改革,采取批判理论的取向。以上述不同传统分析我国和西方的民族志受众研究可以发现,我国现有的相关研究主要呈现出描述和阐释的取向,而西方学者则一贯使用“批判的民族志方法”进行受众研究。

鉴于此,本文尝试以受众研究发展的内在规律为起点,从民族志方法的理论取向入手,探讨我国和西方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不同。

一、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兴起及其价值

民族志方法是人类学研究最基础的方法,是研究者深入某个特定地区的日常活动,在田野工作中观察、倾听与发问,对当地生活进行细致的描述和阐释。民族志方法在调查研究过程中采用整体观,注重日常生活各方面的联系。它最初用于未开化部落或村落的研究,带有鲜明的殖民主义色彩。随着时间的推进和方法的演变,民族志经历了由非西方到“回家”——对自己社会或社区的研究的过程。在突破研究地点限制的同时,民族志也被其他学科广泛使用。媒介受众研究中民族志方法的使用,是伴随着新受众研究的出现而发展起来的。

新受众研究又称接受分析,相对于以往的受众研究,其“新”主要体现为:认为不同受众对文本有不同的解读。文本的不同解读,来自于它们所处的社会文化语境,因而新受众研究表现出对不同社会情境的更加敏感和不断精化③。受众研究(本文主要针对电视受众研究)的这一转变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末到20世纪80年代。20世纪70年代,电视研究仍然是从文本入手,肯定传者的强大功能。当时,结构主义中占主导地位的语言学转向注重研究电视文本,西方马克思主义提出意识形态的国家观念,也强调传媒对受众的主导力量。英国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却开启了另一个研究方向,在受众研究的转变中起了关键作用。时任中心主任的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提出电视新闻接收的“编码/解码”模式。该模式既强调电视文本编码过程中的专业话语,又强调文本解码过程中的协调、对立话语,是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霸权观念的反拨④。1980年,戴维·莫利(David Morley)的《全国观众》(The Nationwide Audience)正式开启了新受众研究。

新受众研究标志着受众在传媒研究中开始具有主体地位。在传播研究的发展脉络中,受众的地位不断发生变化。从魔弹论到有限效果论,再到使用与满足理论,直至新受众研究,贯穿于其中的一条主线是越来越承认受众的主动性。对受众主动性的理解,带来了研究方法上的变化。传统的以量化为主的研究方法难以挖掘受众的主动性,受众研究有必要依赖能够进行微观解析的方法。民族志恰恰满足了这种需要。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继承了文化主义⑤的研究传统,承袭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的观点,将文化理解为整个生活方式,强调文化的日常生活性,关注大众积极建构共享意义和实践的能力⑥。文化主义研究从理查·霍加特(Richard Hoggart)1957年面世的《文化的用途》(The Uses of Literacy)开始,就伴随着民族志的研究方法。莫利开启的新受众研究承袭了这一方法,使之成为此后受众研究的重要方法之一,其影响延续至今。

民族志方法的兴盛是受众研究由被动受众转向主动受众的产物。民族志不仅能关注收视行为本身,而且能了解收视行为发生的生活世界的整体和细微之处,能够通过微观解析更好地说明宏观结构。民族志方法把受众的媒介使用嵌入所处时代背景和当地社会环境中,在日常生活流程中动态地看待收视行为。这决定了研究是情境的、微观的,是在过程中展开、持续存在的。对媒介及受众研究来讲,其价值在于把研究重点从文本和意识形态结构的主体转向了社会和历史环境中的人⑦。

二、西方受众研究中关于民族志方法的争论及其理论取向

民族志方法不存在一成不变的研究模式,而是具有自己的发展历史和趋势:从传统到现代、后现代,从事实描述到意义阐释,从论证理论到建构“现实”等。在民族志方法内部,研究者通常会采用不同的学术立场和理论倾向,以至于民族志方法进入西方新受众研究后引发出一些讨论和争议。这些讨论与争议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关于民族志方法的目的是什么,是描述、意义的阐释,还是所谓的“批判的民族志方法”;二是关于如何使用民族志的问题,受众研究中使用的以深度访谈为主的方法,是否属于真正的民族志方法。

对于第一个问题,媒介研究者比较推崇运用批判的民族志方法。这一倾向受到文化研究和欧洲批判传统的影响。随着文化研究发展成一个跨学科领域,民族志作为一种重要研究方法,被用于分析现代西方社会的流行文化。从20世纪70年代初期开始,英国伯明翰大学当代文化研究中心出现了很多民族志的研究成果。保罗·威利斯(Paul Willis)的《学习劳动》(Learning to Labour:How Working Class Kids Get Working Class Jobs)就是其中的典范文本⑧。威利斯用两年的时间观察和访谈了一所中学的一群孩子,描绘出了他们的“反学校文化”。威利斯对这个亚文化群体进行了有价值的“深描”,并且把自己的阐述与阶级结构和社会再生产这些更深入的思考联系起来。威利斯没有把民族志的最终目标看成是深描或者意义的阐释,而是通过深描或细致的分析,把它与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体系结合起来。正因为如此,威利斯被称为“批判的民族志者”。

批判的民族志方法是一种特殊的民族志,它试图把细致的分析和……更广泛的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体系连接起来。……它充分利用民族志常用的搜集资料的方法,如深度访谈,……参与观察和非参与观察……批判的民族志方法的一个重要观点是:探究主体的意义并不是研究的最终目的。群体行为是在特殊的社会历史环境中发生的,不能独立于社会结构因素。它们的意义……是被结构关系中介的⑨。

从哈维(Lee Harvey)的上述评价可以看出,批判的民族志方法受到了结构主义的影响,继承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传统,揭示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是其研究的归宿。如果以此为标准审视由莫利发端的新受众研究的质化研究,可以发现莫利的研究运用了批判的民族志方法。莫利的《全国观众》和《家庭电视》(Family Television)等著作,正是把受众意义生产和日常生活实践同阶级、性别、代际等权力关系连接了起来。在莫利之后,新受众研究虽然在侧重点方面有所变化,但是大体遵循着这样一条研究路径。也就是说,在新受众研究中,民族志的最终目的不是深描,不是意义的阐释,而是通过深描或者细致的分析,把它与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体系结合起来。批判传统成为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主要理论取向。

第二个问题的争论源于对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中主要使用的深度访谈、焦点小组等方法的质疑。有些学者认为,与那些在人类学等更早使用民族志方法,并有严格学术规范的领域中工作的人类学家、历史学家相比,莫利倡导的方法不能算作民族志方法,深度访谈、焦点小组等只是具有民族志倾向,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民族志。玛丽·吉里丝碧(Marie Gillespie)就曾指出:

尽管电视研究者对民族志有广泛的兴趣,不断增多的理论著作把它视为受众研究的万能药,但是极少有研究……真正符合民族志这一称谓。民族志这一概念已经和社会研究的一种方法结合在一起,深描、开放式的、半结构访谈。……人类学的民族志方法需要长时间地生活在当地,融入当地生活。……仅仅通过一系列的深度访谈或者短时间的观察,几乎是不可能达到传统民族志学者期望的‘本地’视角的研究的⑩。

拉德薇(Janice Radway)也批评受众研究中的民族志显得太肤浅、太局限。她同样把人类学作为参照对象,认为:“在人类学中,民族志是研究者和陌生文化之间长期社会互动的文字记录。虽然它是通过书写强调具有亲缘关系的实践、社会惯例或文化仪式,但是,那种书写却源自于观察和理解社会生活的整体情况的努力[11]。”

但是,也有学者认为以上批评有失偏颇。对家庭媒介消费研究来讲,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志是难以实现的。因为进入家庭空间本身就比较困难,进行长期观察更不会受到主人的欢迎,那会造成对私人生活的侵犯。期望和报告人共同生活朝夕相处而成为家庭的一员,这本身就不现实。他们坚持在家庭环境中的访谈可以确立家庭意义和权力的关键模式,揭示出一系列关于媒介消费经验与意义的问题。虽然这种方式可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民族志,但是莫利和其他学者开辟的质化研究方法和人类学家与社会学家所进行的民族志田野工作,一样享有同样的目的和意图[12]。

西方新受众研究中民族志方法的使用,大体是沿着以上两方面的争论展开的。吉里丝碧对莫利研究方法的质疑,并不是对民族志应用于受众研究的否定,也不是对把受众研究的分析与结构和权力关系联系在一起的否定,而是从如何完善受众研究中的民族志方法出发的。她的目的是建立受众研究中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志方法——人类学家所做的民族志方法,其专著《电视、族裔与文化变迁》(Television,Ethnicity and Cultural Change)显示出了她为之做出的努力。在受众研究中使用吉里丝碧意义上的民族志方法的确非常困难,但只有尽力克服这些困难,才可能理解受众的媒介使用及在其在生活中的意义。所以,努力寻求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志方法,并在分析阐释时尽量与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等联系起来,是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趋势。20世纪90年代以后,西方受众研究中出现的技术转向和将研究重点置于身份认同的发展态势,正证明了这一点[13]。

三、我国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理论取向

中国传播学界对受众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当时主要是关于传播与现代化观念的调查[14]。国内学者们借鉴传播学实证研究方法和现代化理论,对城乡受众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和分析。如1983年祝建华等人对上海郊区农村进行的传播网络调查,1985年张学洪等人对江苏农村的受众调查,1987年由中宣部、广电部及国家农调总队实施的“中国不发达地区农村广播电视受众”调查,1988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举行的全国农村听众调查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有关传播与人的现代化观念研究的调查,如王怡红的《大众媒介对观念现代化的影响》,闵大洪等人的《浙江省城乡受众接触新闻媒介行为与现代观念的相关性研究》等。在研究方法上,这一时期的研究多采用采访、抽样调查和统计分析来探讨国内受众的媒介接触行为与规律,属于基础层面的研究。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一些以传播学理论为框架对中国乡村传播现状进行的研究开始出现[15],以我国特定地区、民族为主要对象的传播学研究进入人们的视野[16]。以上研究都是在发展传播学的视野下展开的,丰富了我国传播学研究的内容,也是传播学本土化的一个重要切入点。但是,这些研究以量化为主,方法单一,所取得的实证研究成果还基本处于积累原始资料的过程,暂时难以从中看到中国本土的有深度的理论[17]。

国内现有的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的代表性成果,主要有郭建斌的《独乡电视:现代传媒与少数民族乡村日常生活》和李春霞的《电视与彝民生活》。前者关注受众的电视接触行为、内容和方式,主要使用描述的民族志手法,基本是在发展传播学的视野下展开讨论。后者引入了仪式理论,分析电视如何植入彝民的日常生活,倾向于文化研究路径,试图增强理论视角,通过描述阐释意义。此外,吴飞的《火塘·教堂·电视:一个少数民族社区的社会传播网络研究》、刘锐的《电视对西部农村社会流动的影响——基于恩施州石栏村的民族志调查》、袁松和张月盈的《电视与村庄政治——对豫中付村的传播社会学考察》等论著,也将民族志方法运用到传播学研究之中。这些研究为我国传播学研究注入了新鲜血液,为开启新的研究方向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纵观我国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可以发现,我国与西方受众研究中民族志方法的使用,存在较大差异。我国学者从使用民族志方法进行受众研究之初,就严格按照人类学的学术规范进行长期的田野调查,追求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志方法。因此在研究中强调整体观,从家庭中电视机的摆放位置到村民所处的社会环境都纳入研究视野。西方学者关于受众研究中民族志方法如何实现的争议,在我国至少现在是不存在的。从研究成果看,我国学者受人类学早期经典著作的影响较深,研究地点相对封闭,研究对象多为电视刚刚进入的村民社会,长于描述和阐释,缺乏批判传统和社会结构与权力关系的分析视角。这与我国民族志方法受众研究才刚刚起步,仍然处于探索阶段,以及社会文化环境和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传统等有一定的关系。

受众研究中民族志方法的使用,意味着对能动受众的肯定,必然涉及各种权力关系。西方新受众研究在早期集中于从阶级、种族、性别、年龄等不同角度出发研究其对电视接收造成的影响,后期则是在后现代语境之下,随着身份政治研究的发展,集中探讨不同民族、性别、年龄的受众如何利用电视实现自己的身份认同,同时将媒介技术的视角结合到对日常行为模式的研究中。这两个特点往往与新受众研究对日常生活情境的重视和民族志方法的运用结合在一起,推动新受众研究的发展。我国当前正处于社会转型期,社会急剧变迁带来的阶层分化、各个民族文化的多样性以及媒介技术的迅速发展等,为运用民族志方法进行受众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便利条件。运用民族志方法探讨不同地区、不同族群受众的媒介使用及意义,可能正是我国受众研究可以做出本土化努力的一个途径。

注释

① 本文的“西方受众研究”主要指以英国为代表的受众研究。

② 陈向明.在参与和对话中理解和解释.见:(英)安·格雷.文化研究:民族志方法与生活文化.许梦云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Ⅵ.

③ (英)奥利弗·博伊德-巴雷特.“新受众研究”之方法.见:奥利弗·博伊德-巴雷特.克里斯·纽博尔德.媒介研究的进路.汪凯.刘晓红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616~617.

④ (英)约翰·塔洛克.电视受众研究——文化理论与方法.严忠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2.

⑤ “文化主义”一词是斯图亚特·霍尔1992年在《文化研究及其理论遗产》一文中提出的概念,用以指理查·霍加特、爱德华·汤普森和雷蒙·威廉斯的人类学和历史主义的文化研究方法。它把文化概念聚焦于日常生活的意义,把文化视为一种历史的文化唯物主义形式,在历史流程中追踪意义的展开。即在物质条件的生产和接受的语境中,探讨文化的意义。

⑥ 陆扬.王毅.文化研究导论.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140.

⑦ (美)约翰·菲斯克.电视文化.祁阿红、张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89.

⑧ Paul Willis.Learning to Labour:How Working Class Kids Get Working Class Jobs.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1.

⑨ Lee Harvey.Critical Social Research.London:Unwin Hyman,1990:11 ~12.

⑩ Marie Gillespie.Television,Ethnicity and Cultural Change.London:Routledge,1995:54 ~55.

[11] Janice Radway.Reception study:Ethnography and the problems of dispersed audiences and nomadic subjects.Cultural Studies.1988,2(3):367.

[12] Shaun Moores.Satellite Television and Everyday Life:Articulating Technology.Luton:Luton Press,1996:30~31.

[13] 金玉萍.身份认同与技术转向:新受众研究的发展态势.国际新闻界.2011(7):40~44.

[14] 对国内外发展传播学的研究状况,以下论著都曾论及:徐晖明.传播与发展——我国大众传播现状调查与分析:[学位论文].上海:复旦大学,2004、王锡苓.李惠民.段京肃.互联网在西北农村的应用研究:以“黄羊川模式”为个案.新闻大学.2006(1):62、郭建斌.文化适应与传播.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10~34、展江.译序.见:柯克·约翰逊.电视与乡村社会变迁.展明辉、张金玺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本部分的相关内容参阅了以上学者的研究成果。

[15] 较有代表性的如裘正义.大众媒介与中国乡村发展.上海:复旦大学,1993.

[16] 例如张宇丹的《传播与民族发展》、方晓红的《苏南农村大众媒介与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互动关系研究》、仇学英对贵州、云南、广西等贫困山区进行的“大众媒介传播和农民政治参与的研究”等。

[17] 王锡苓.李惠民.段京肃.互联网在西北农村的应用研究:以“黄羊川模式”为个案.新闻大学.2006(1):62.

[18] 郭建斌.独乡电视:现代传媒与少数民族乡村日常生活.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

[19] 李春霞.电视与彝民生活.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

[1] 安·格雷.文化研究:民族志方法与生活文化.许梦云译.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

[2] 陈新民.马瀚.全球化背景下的民族志电视观众研究.现代传播.2004(4).

[3] 陈新民.王旭升.电视的普及与村落“饭市”的衰落——对古坡大坪村的田野调查.国际新闻界.2009(4).

[4] 郭建斌.独乡电视:现代传媒与少数民族乡村日常生活.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

[5] 郭建斌.文化适应与传播.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7.

[6] 金玉萍.身份认同与技术转向:新受众研究的发展态势.国际新闻界.2011(7).

[7] 柯克·约翰逊.电视与乡村社会变迁.展明辉、张金玺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8] 李春霞.电视与彝民生活.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

[9] 刘锐.电视对西部农村社会流动的影响——基于恩施州石栏村的民族志调查.新闻与传播研究.2010(1).

[10] 陆扬.王毅.文化研究导论.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

[11] 潘月圆.张卓.王翰东.山湾村民的日常电视使用.新闻与传播评论.2010.

[12] 裘正义.大众媒介与中国乡村发展.上海:复旦大学,1993.

[13] 王锡苓.李惠民.段京肃.互联网在西北农村的应用研究:以“黄羊川模式”为个案.新闻大学.2006(1).

[14] 徐晖明.传播与发展——我国大众传播现状调查与分析:[学位论文].上海:复旦大学,2004.

[15] 约翰·菲斯克.电视文化.祁阿红、张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16] 约翰·塔洛克.电视受众研究——文化理论与方法.严忠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17] 张宇丹.传播与民族发展:云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传播与社会发展关系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2000.

[18] Paul Willis.Learning to Labour:How Working Class Kids Get Working Class Jobs.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81.

[19] Lee Harvey.Critical Social Research.London:Unwin Hyman,1990.

[20] Marie Gillespie.Television,Ethnicity and Cultural Change.London:Routledge,1995.

[21] Janice Radway.Reception study:Ethnography and the problems of dispersed audiences and nomadic subjects.Cultural Studies.1988,2(3).

[22] Shaun Moores.Satellite Television and Everyday Life:Articulating Technology.Luton:Luton Press,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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