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近年来朱子礼乐思想研究述评
2011-08-15冯兵
冯 兵
(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我国近年来朱子礼乐思想研究述评
冯 兵
(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国内学术界近年来关于朱熹礼乐思想的研究总体来看并不充分。对朱子礼学的研究主要侧重于经学和史学的考辨,如对《家礼》的真伪和历史影响的研究,对《仪礼经传通解》经学思想的分析。对朱子的“乐”学思想则以其音乐著述的史料学考证为重点,同时对其音乐思想的内涵与历史影响也有一定关注。从目前来看,关于朱子礼乐思想的哲学与伦理学等方面的研究还不多见,而这也正是朱子礼乐思想在今后的一个重要研究趋势。
朱熹;礼乐思想;研究述评
朱熹在青年时期,曾以《仪礼》为根本依据,借鉴北宋司马光的《司马氏书仪》,结合当时的社会风俗制定出了影响深远的《朱子家礼》,分通礼、冠礼、婚礼、丧礼、祭礼共五卷。到了晚年,他对于礼乐思想的研究更是不遗余力,并与其弟子一道编纂了《仪礼经传通解》这一极具分量的解经之作。《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录有《仪礼经传通解》三十七卷、续二十九卷。其中,前三十七卷为朱子手订,续二十九卷先由朱子门人兼女婿黄榦编纂,黄榦未竟而卒,后由杨复补订而成。整个《通解》共计六十六卷,一百三十余万字。此外,在《朱文公文集》、《诗集传》等朱熹的论著及《朱子语类》所记载的朱子讲论之中,也都有着十分丰富的礼乐思想。但是,迄今为止,国外关于朱熹礼学思想的系统研究较著名的惟有韩国学者卢仁淑对《朱子家礼》在韩国的流播与历史影响的研究[1],而国内的相关研究除了钱穆先生的《朱子新学案》[2]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关于朱熹礼学思想有过较为系统的资料整理,并对其礼学成就及所体现出来的经世精神作出评价之外,也比较少见,这与朱熹礼乐思想的历史地位和影响是极不相称的。本文即拟对国内近三十年来关于朱熹礼乐思想的研究现状作一梳理,并在此基础上对其研究趋势作一展望。
一、朱熹礼学研究现状
国内关于朱熹礼学的研究现状,我们将从两个方面来考察:
(一)朱熹礼学的总体研究
关于朱熹礼学思想的全面而系统的专门研究,国内学术界目前罕见,只有一些关于朱熹学术思想及相关学术史回顾的论著有所提及。蔡方鹿《朱熹经学与中国经学》一书,专列一章讨论了朱熹的礼学成就与礼学思想。作者首先肯定了《家礼》为朱熹所作,只是后人多所损益;随之分析了《家礼》和《仪礼经传通解》两书的内容及其编排方式;接着,作者指出朱熹礼学贯穿着经传相分的原则,强调经学与理学的结合,并有着与时俱进的一面。[3]单篇学术论文中,如黄娜于《朱熹礼学的经世倾向》一文对朱熹礼学思想的经世特征作了一定的探讨,并认为其经世精神构成了朱熹学术思想的基本品格[4]等等。
(二)朱熹礼学思想的局部研究
《家礼》和《仪礼经传通解》是朱熹编纂整理的两部重要礼学著作,也是后世学者研究朱熹礼学思想的基本资料。近年来,学者们从不同层面分别对之进行了一些考辨。
1.关于朱子《家礼》的研究
其一,朱子《家礼》的真伪问题。近年来的一些成果均肯定了《家礼》为朱熹所作。蔡方鹿认为朱熹亲撰《家礼》,只是由后人多所损益。[3]陈来则通过对朱子所作之《祭礼》的考证以及前代学者夏炘、钱穆所提出的几条朱子语录作为新证,并就《家礼》一书与朱子平时所论思想加以比较,佐证了《家礼》为朱子所作的说法。[5]
其二,《家礼》的思想研究。粟品孝指出,全面准确地认识朱熹的《家礼》及其家礼思想,不仅要注意《家礼》文本,还应注意他与此相关的实际行为。[6]杨志刚则撰文从宋代社会文化发展、嬗变和家庭礼仪制度调整与更新的相关度方面对《司马氏书仪》和《朱子家礼》作过较为详细的讨论。认为两书对于传统礼制的因革损益,有着承上启下的意义,形成了中国后期家礼的基本格局。[7]罗秉祥以朱熹所编定之《家礼》为中心,深入地讨论了其中所蕴涵的宗教特征,并以之发散开去,分析了儒家礼学思想的宗教意涵。[8]
其三,《家礼》的社会历史影响。陈瑞通过考察明清时期朱子祖籍——徽州地区宗族以礼治族的制度设计和生活实践与朱熹《家礼》的重要联系,从侧面阐述了朱熹《家礼》的社会控制功能及其历史影响。[9]此外,杨志刚还通过对朱熹的《家礼》展开深入研究后指出:朱熹礼学强烈地表现出注重“践履”的特点,他是想为封建衰世重新制礼作乐,其《家礼》在明清二朝传遍全国,成为了民间通用礼。[10]
2.关于朱熹《仪礼经传通解》的研究
台湾中央大学中国文学研究所孙致文的博士毕业论文《朱熹〈仪礼经传通解〉研究》认为:相较于以清儒以详密考证见长的《礼》学研究成果,朱子《仪礼经传通解》一书在文献考索、典章制度考据方面,确实有所不足。然而,《仪礼经传通解》的编纂体例与理念,为清代《仪礼》学奠下了基础,其解经时的许多观点也启发了清儒对《仪礼》的理解。此外,《仪礼经传通解》中的篇章、节目也隐涵着现实意义,透显出朱子藉由此书所展现的经世思想。而这一面向的意义,或许可以弥补学界长久以来偏重朱子心性义理学而造成的缺憾。另外,就学术史的意义而言,朱子《仪礼经传通解》也是检证清代“汉、宋”与“礼、理”两组学术概念争辨的最佳材料。[11]就笔者所见,孙致文的上述论文是目前学界关于朱熹《仪礼经传通解》的经史考辨及思想研究最全面的专论。
王启发的文章《朱熹〈仪礼经传通解〉的编纂及其礼学价值》是大陆目前所见少数较为系统完整的关于《仪礼经传通解》的专论文章之一。作者分别从《仪礼经传通解》的编纂始末、基本样式和基本内容三个方面作出了考证,并探讨了朱子编纂礼书的宗旨与大体特点。[12]
王贻梁则指出,朱熹对礼学的认识主要有两点:一、更看重礼的应用,而非礼的章句注疏和文字诠释;二、朱熹在《仪礼经传通解》中寄托并展示了他的政治思想与政治抱负,这是《通解》的主要价值所在。[13]另外,王贻梁对宋嘉定本《仪礼经传通解》中的刻工姓名作了较为详细的考订,整理出了《通解》正、续集的刻工约180人左右,并呼吁学术界从两个方面展开对于古籍刻工的研究。[14]
3.其他
孙显军认为,朱熹对《大戴礼记》的态度是有保留的,他对于《大戴礼记》的认识应是基于学术的直觉,具体成果体现在《仪礼经传通解》中。这是将《大戴礼记》融入到儒学经典体系之中,特别是礼学经典体系之中进行会通式研究的一次尝试。当然,《仪礼经传通解》于《大戴礼记》也有校正不精、割截欠妥、训释不当的地方,但是当我们将其放入整个经学史的“大历史”中去审视,这些瑕疵还是可以理解的,应该肯定朱熹在经学史中的开创之功和示范意义。[15]殷慧、肖永明则指出,朱熹明确提出《周礼》的撰作者为周公,《周礼》为可信之书;从为学次第的角度提出《周礼》难学、不敢轻易教人学;朱熹与永嘉学派陈傅良、湖湘学派代表人物胡宏与张栻在《周礼》研究上均存在分歧,并强调了礼制实践的时变与简易原则。[16]而李方泽从经典诠释学的角度考察了朱熹对《礼记》中的《大学》一篇的诠释和改造,认为其意义主要在于为理学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理论契机,开出了新的命题,实现了经学和礼学研究范式的义理化转换。[17]
二、朱熹“乐”学思想研究现状
“乐”是中国传统文化特有的现象,它以音乐为主干内容和基本表现形式,但又远远超越了音乐本身,有着浓烈的伦理精神,被赋予了重要的道德修养与社会教化功能,是儒家实现“大同”社会理想的主要手段之一。但自秦汉之后,历代学者对于“乐”的研究大多演化为乐律学的研究,呈现出专门化的趋势。到了两宋,随着道学的兴起,关于“乐”的伦理诠释有了一定的改观,在乐律研究的基础上被赋予了更多的义理色彩。其中,朱熹就是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但是,目前学术界对于朱熹的“乐”学思想的研究,仍然主要是从音乐史的角度展开的。
对于朱熹音乐著述及思想方面的研究,郑俊晖的博士论文《朱熹音乐著述及思想研究》是一部比较系统和完整的专论。郑俊晖通过对《朱文公文集》、《朱子语类》、《仪礼经传通解》等文献中有关音乐的著述的梳理分析,以及朱熹音乐年谱的长编与考异,从朱熹音乐思想之文化背景、朱熹音乐思想之来源、朱熹音乐思想的特质等方面深入考察了朱熹的音乐思想。[18]此外,郑俊晖早在其硕士毕业论文里,就对朱熹音乐著述的时代及文化背景作了分析,并从版本、目录、典藏、校勘等方面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的乐学论述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探究,整理了一批文献,订正了一些讹误。[19]文中研究成果已陆续获得发表,主要有:《朱熹音乐著述的文化背景》(《福建师范大学学报》2005年第4期),《〈朱文公文集〉中音乐著述初探》(《音乐研究》2005年第4期)等。其中,郑俊晖在《朱熹禁戏辨》一文里从朱熹“存天理,灭人欲”的内涵辨析、“禁戏”的历史背景、福建地方民俗等几个方面入手,专门阐述了朱熹提出“禁戏”主张的深层原因,认为其主要是为了避免不法分子借禳灾祈福之名非法聚敛财物、为害乡里。[20]
另外也有一些零散的文章专题论述了朱熹的音乐思想。如张婷婷重点讨论了朱熹音乐思想与其哲学思想的紧密联系,认为朱熹是理学集大成者,要理解朱熹的音乐观,则不能不同时分析他的哲学思想。[21]温静从“论诗、乐之关系”、“论礼乐与中和”、“论风、雅、颂”、“论郑卫之音”、“论乐律”五个方面,对于朱熹音乐思想的得失作了较为详细的阐述。[22]郑锦扬分别谈到了朱熹音乐思想的基本面貌,音乐理论的实践基础和历史影响。作者最后认为:朱子音乐思想理论作为朱子思想体系的一部分,除了具有显现着中国人历史智慧的思想和对民族音乐精神有过大的影响之外,其厚古薄今的倾向是不利于音乐向前发展的,以理作为乐之主宰、对物与乐的关系的认识也有唯心主义倾向。[23]曾华青则撰文指出,朱熹提倡雅乐的音乐思想具有复古性,但他提出创办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才的思想又具有创新性。[24]王耀文又分析了朱熹的理学思想对其音乐思想的影响,指出朱熹的音乐思想对于福建音乐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25]
近年来,学术界除了有关朱熹音乐理论及实践方面的论述之外,关于朱熹的音乐美学思想也有一定的研究成果出现。典型的如蔡仲德在其《中国音乐美学史》第三十五章“宋代道学家的音乐美学思想”中,专列第三节阐述了朱熹的音乐美学思想。作者经过细致地梳理,将朱熹论“乐”的文字归纳总结为四个方面:一、论礼乐、中和;二、论雅颂、郑卫;三、论诗、乐关系;四、论乐律。作者最后总结认为,以朱熹等人为代表的道学家的音乐美学思想都倾向保守而缺少新意。[26]
三、朱子礼乐思想研究现状的分析与未来展望
传统的“礼”与“乐”虽然各具较为独立的体系,但在中国文化与哲学的系统中,二者主要是以联体形态出现的。虽然我们将之分别阐述亦有利于更加精确地分析和理解“礼”或者“乐”的细微之处,但却无法真正完整地把握中国传统文化与哲学的精髓。因此,从这个角度出发,笔者以为,我们要研究中国传统文化与哲学的本质,就必须将礼乐结合在一起来研究。从上述关于朱熹“礼”学与“乐”学研究现状的分析来看,尽管之前笔者反复强调传统儒家的“礼”往往是涵括了“乐”在其中的,但事实上,当前学术界关于朱熹礼乐思想的研究仍然是一种切割的方式在进行。
当然,也有少数例外,如徐远和曾经在《朱熹礼乐思想简论》一文中,较为系统完整地阐述了朱熹的礼乐思想。文中提出了三个方面的观点:一、朱熹讨论礼乐,重心在“致用”;二、朱熹所谓礼乐之“义”,包含“情”、“意”、“理”三方面的内容;三、朱熹反对“泥古”,主张“通变”。[27]笔者亦曾与乐爱国对朱熹关于礼乐文质内涵与文质关系的问题作了探讨,认为朱熹的礼乐文质论对于当时虚浮的学风有一定的纠偏作用。[28]
综观上述所有关于朱熹礼乐思想的研究论著,我们发现,目前学术界对于朱熹的礼乐思想方面的研究已渐渐热了起来,尤其是最近几年的相关成果更为多见。学者们所采取的研究视角以经学史、思想史、文化史或者文献学研究为主,较少有人从人类学、社会学等角度展开研究。此外,虽然朱熹礼乐思想的研究中关于礼乐的哲学与伦理思想的阐发时有所见,但主要是思想史的研究进路,而非纯粹的哲学研究。因此,笔者以为,今后的朱熹礼乐思想研究,我们一方面要注意强化礼乐的整体把握,另一方面也很有必要扩大研究视域,尝试新的研究方法,从不同角度尽可能地进行全方位的解析,力求还原朱熹礼乐思想的历史原貌。尤其是,朱熹的礼乐思想在整个宋明理学的哲学体系建构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而目前学术界在这一方面的重视却并不充分,故而从哲学与伦理学的角度阐释朱熹的礼乐思想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从目前来看,这也是今后理学或礼乐思想研究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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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uation of Research on Zhu Xi’s Rite-music Ideology in Recent Years in China
FENG Bing
(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Development,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Situation of research on Zhu Xi’s Rite-music ideology in recent years in China isn’t sufficient.For the rite ideology,scholars mainly focus on Confucius classics and historical study,for example,authenticity and historical influence of Etiquette in Family.For the ideology of music,scholars mainly focus on the historical data of the music writings,and research for emphasis on its music thoughts and its historical influence.Judging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the research of philosophy and ethics on Zhu Xi’s rite-music ideological system,however,this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research trends in the future.
Zhu Xi;rite-music ideology;research review
B22
A
1009—5128(2011)05—0042—04
2011—03—28
华侨大学科研基金2010年度资助项目:朱熹鬼神思想研究(10HSK15)
冯兵(1975—),男,重庆奉节人,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讲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先秦哲学与宋明理学的研究。
【责任编辑 贺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