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词汉译的认知理据研究
2011-08-15杨万梅王显云
杨万梅 王显云
(1.中国矿业大学 外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2.台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外来词汉译的认知理据研究
杨万梅1王显云2
(1.中国矿业大学 外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000;2.台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外来词的翻译应该顺应一定的认知规律。感官感知是认知的起点和基础,它在认知中的基础性作用同样体现在外来词的翻译过程中。根植于人类认知体系的隐喻是重要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机制,它对外来词的汉译可起到很强的理据性作用。感官感知和隐喻是认知语义学的重要内容,对外来词的翻译有很强的解释力,以此二者为认知理据翻译外来词,译者可选择更易于理解和传播的译法。
英源外来词;认知语义;感官感知;隐喻
一、引 言
“语言,像文化一样,很少是自给自足的。”[1]词汇是语言最活跃的因素,词汇变化最突出的反映是外来词的引进。最早开始研究汉语外来词的是西方的一些学者。中国学者到20世纪50年代末才开始比较系统地研究汉语外来词,且多集中于外来词的界定、分类、汉译的方式等,这些研究也多局限于语言学尤其是词汇学、翻译学的研究范围内。
外来词的翻译和引进的过程也是语言、文化间的交流和借鉴过程。该过程必然遵循一定的认知规律。换言之,外来词翻译方法的选择不是任意的,而是以一定的认知规律为理据。从认知的角度探讨外来词的翻译在学界少有论及。本文拟以英源外来词①本文所例举的外来词主要来源于《汉语外来语词典》(1984版,上海辞书出版社),《汉语外来语词典》(1990版,商务印书馆),《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2001版,汉语大词典出版社),以及本文参考文献所列的相关论著。为例,从感官感知和隐喻认知的角度探讨外来词翻译。
二、外来词相关研究概说
对于外来词的界定,学界尚存争论。狭义论者认为外来词只是从语音层面上借用的词汇,即“音译词”,“意译词不是外来词”。[2]据此,“摩托车”被视为外来词,而“火车”则不是。广义论者则主张音译词、意译词都是外来词,“一国语言里羼杂的外来语成分”的词都是外来词。[3]本文倾向于后者。
关于外来词翻译的研究,国内学界多着眼于具体的翻译方法。万迪梅从文化的角度分析了对四种主要的外来词译法(直译、音译、义译、音义兼译)的选择问题;[4]胡清平多视角研究了外来词译法,并主张首选音意兼译法;[5]金其斌探讨了汉语英源外来词译法的四种新趋向,即港台译法引入、专业术语进入普通词汇、音译增多、直接引用。[6]
国内学界多依据外来词被借用的方式把外来词分为音译外来词、义译外来词、音义兼译外来词等。如此简单分类稍显笼统,无助于对外来词汉译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为了明晰起见,本文接受黎昌抱的观点,把汉语外来词分为以下六类:纯音译词、仿译词、中外文夹杂词、半音半意词、音加义词、描写词。[7]
因旨在探讨感官感知和隐喻认知在外来词翻译过程中的理据性作用,本文所探讨的外来词主要集中于上文提到的六类外来词中的后三类,即半音半意词、音加义词、描写词。如黑马(dark horse)是仿译词,该汉译中既有(“黑”)颜色的感官感知,也有以“马”喻人的隐喻认知,但这并非源自于译者的认知加工,而是源于源词本身,因而诸如黑马(dark horse)的仿译词不在本文论述范围之中。同理,纯音译词(如“巧克力”)和中外文夹杂词(如“Visa卡”)在本文中也不予以考查。
三、以感官体验和隐喻为认知理据的外来词翻译
认知语义学主要从语言学中发展而来。在认知语义学的奠基人George Lakoff看来,认知语义学把语言意义作为心理活动的产品来研究,这些意义具有身体结构和身体活动的基础以及社会和文化的基础。[8]认知语义学“尤其强调人的身体、人的经验和人的想象能力在意义形成中的作用”。[9]感官感知是认知语义的重要研究内容。另外,隐喻不仅仅是语言现象,从根本上讲还是认知现象,是人类重要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机制,“隐喻理论是认知语义的重要研究领域”。[10]下文将从感官感知和隐喻认知两个角度探讨外来词汉译过程中的认知理据。
(一)感官感知与外来词翻译。感官感知是认知的起点和基础,人们的认知永远摆脱不了感官的印记,感官感知总是先于大脑感知,直观的感官感知往往上升至抽象的概念。“人们对具体事物的抽象意象是直接来自于感官的直接体验,对抽象事物的意象也是在对具体事物的意象基础上加工、综合的结果。”[11]对外部世界的认识首先源于自身的身体体验,我们用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用五官来感知世界。感官体验在认知中的基础作用同样体现在外来词的翻译中。下文将从五种感官的角度详述感官感知在外来词翻译中理据性作用。
1、视觉。视觉感知是人类最基本的认知手段之一。一些外来词的汉译也突显了视觉认知的作用,这些外来词的汉译包括两个词素,第一个词素被用以描述最直观的视觉特征,第二个词素反映所指事物或现象的本质属性(如种属)。视觉特征包括颜色、形状等。颜色是人类最基本的认知范畴,在butter的汉译 “黄油”中,“黄”表征颜色特征,“油”解释butter的属性;以同样的方式,ruby、sapphire、platinum、chiffon、galvanized iron 分 别 被译为红宝石、蓝宝石、白金、雪纺绸、白铁;有些外来词的翻译是基于人们对这些词所指之物的形状感知,如methamphetamine hydrochloride这种毒品被译为“冰毒”,因其外形为清澈透明的晶体,酷似冰块。类似的汉译再如人字呢(herringbone)、十字架(cross)、斑马(zebra)、等。
2、听觉。听觉是仅次于视觉的获取感知信息的重要管道。人们除了要“眼观六路”,还要“耳听八方”,“耳濡”和“目染”同等重要。一些外来词的翻译以听觉感知为认知理据,比如hula hoop的汉译“呼啦圈”就传神的描述了(尤其是内置塑料小球的)呼啦圈在绕身旋转时“呼啦”作响的样子。恰恰舞中的“恰恰”二字既传声又传神,生动描述了cha-cha这种舞蹈轻快、活泼、热烈而俏皮的风格特点。rattlesnake的尾部末端具有一串角质环,该尾环是多次蜕皮后的残存物,迅速摆动尾环可发出响亮的声音,致使敌人不敢近前。“响尾蛇”这一汉译抓住了该动物可“响尾”的这一显著的特点。同样,哑炮(dud)和 哑 剧 (pantomime)中 的 “哑 ”字 ,蜂 鸣 器(buzzer)、耳鸣(tinnitus)、颅鸣(cranial tinnitus)中的“鸣”字,雷管(detonating cap)、雷达(radar)中的“雷”字都显示了听觉在语言认知中的作用。
3、嗅觉。对比人体感官所感知的信息量,嗅觉远不及视、听觉,但它同样是重要的感知手段。嗅觉感知也常被用以理解和翻译外来词。尤以香水和时装闻名遐迩的法国著名品牌Channel被译为“香奈儿”,彰显了其香水品牌的唯“香”唯美、高雅时尚的个性。chewing gum可去除口中异味,使口气清新,其汉译“口香糖”或“香口胶”中的“香”字强调了嗅觉感知的作用。香槟(champagne)和香波(shampoo)中的“香”既传音又传义,是音、意译结合的妙译。类似借用“香”字的汉译再如:百里香(thyme)、乳香(mastic)、郁金香(tulip)、香精(essence);同理,“臭”这一嗅觉特征在外来词汉译中具有同样的认知理据作用。ozone是一种有特殊臭味的蓝色气体,加之为氧的同素异构体,故被译为臭氧,类似的外来词有臭葱石(scorodite)、臭鼬(skunk)、臭灰岩(swinestone)等。
4、味觉。味觉是指食物在人的口腔内刺激味觉器官而产生的感觉,其四种基本味觉(酸、甜、苦、咸)同样为外来词,尤其是外来食品、饮料等的翻译提供了很好的认知理据。CoCa-Cola的谐音汉译使汉语读者感觉这种饮料既爽口(可口)又爽心(可乐),音义兼顾,十分符合中国人喜好饮食的文化认知心理,是一个绝佳的译名。yogurt被译为“酸奶”,因其口味呈酸味。dessert是西餐中最后的一道菜,因其多为甜食,故译为“甜点”。原产于欧洲沿海的beet是制糖的主要原料,引入中国后beet被汉译为 “甜菜”。corned beef是用粗盐盐粒(corns of salt)腌制的牛肉,故而被汉译为 “咸牛肉”。猪肉经腌制、低温风干、烟熏,即成bacon,其汉译“咸肉”或“熏咸肉”均强调对咸味的感知。
5、触觉。触觉是皮肤感觉的一种,它指分布于全身皮肤上的神经细胞对外界的湿度、质地、温度等方面的感觉。外来词的翻译可基于人的触觉,借用干-湿、软-硬、热-冷等汉语词素。比如biscuit被译成“饼干”,因为它给人又干又硬的感觉,像用面粉烙的饼子。cork被译成“软木塞”因其质地柔软。相比纸币,硬币(coin)由金属制成,质地坚硬。一口入喉,alcohol会使人有火烧火燎的感觉,“烧酒”可谓妙译。地球零度纬线地带获得最多的太阳光的照射,equator自然便是“赤(热之)道”。人们可控制greenhouse内的温度,尤其是在低温季节里营造出喜温植物的生长温度,因此greenhouse被汉译为“温室”或“暖房”。refrigerator之所以被汉译为“冰箱”是因其内部可保持低温以存储食物等。也有大量的外来词汉译依据对该物质质地的感知,如海绵(sponge)、石棉(asbestos)、泥煤(peat)等。
(二)隐喻认知与外来词翻译。从亚里斯多德时代至今隐喻研究已有2400多年的历史,其间,隐喻研究经历了从辞格论到语言学、心理学、人类学等多学科的认知综合的发展历程。在传统隐喻理论中,隐喻被看作是一种语言现象,一种修辞手段,一种语言表达经济有效的手段之一。但在Lakoff和Johnson看来,隐喻在日常生活中是无处不在的,它不仅频繁运用于语言中,也活跃于人们的思想和行动中,因而隐喻的功能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隐喻是人类用来组织其概念系统的不可缺少的更重要的思维和认知的工具。[12]4人类的认识和思维活动都在一定的隐喻概念系统中进行。作为认知语义的重要研究领域,隐喻是人类所共有的联系语言现象和认知的纽带。作为重要的认知机制和工具,隐喻对外来词的汉译有很强的解释力。下文将从概念隐喻和意象隐喻两个角度探讨隐喻在外来语翻译中的认知理据作用。
1、概念隐喻。在 Lakoff和 Johnson看来,“隐喻渗透于日常生活,不但渗透在语言里,也渗透在思维和活动中。我们藉以思维和行动的普通概念系统在本质上基本上是隐喻的。”[12]3日常语言中充满了基本的隐喻,这些以隐喻的方式建构的概念系统被Lakoff和Johnson称为概念隐喻。据此理论,隐喻是从始发域向目标域的投射,这种投射关系反映了两个隐喻概念之间的认知上的联系。Lakoff等把概念隐喻分为方位隐喻(orientational metaphors)、本体隐喻(ontological metaphors)和结构隐喻(structural metaphors)。[12]14-25下文将着重从方位隐喻和本体隐喻探讨隐喻认知在外来词翻译中的理据作用。
(1)方位隐喻。方位隐喻指参照空间方位而组建的一系列隐喻概念,它以空间为源域,通过将空间结构投射到非空间概念上,赋予该非空间概念一定的空间方位。人类在最初认识世界的时候,是从自身在空间环境中的位置和运动开始的。因而,为说明某个事物所处的空间位置,人们常以自身作为参照点,借助上-下、前-后、东-西、内-外、中心-边缘等基本方位来表达。一些外来词的翻译是以方位隐喻为认知理据的。根据“控制向上,被控制向下”[13]的图式原则,在上-下的方位概念中,“上”经常代表着权力与影响,通常与强势的事物相连,“下”则刚好相反。上为大,下为小,“上议院”(the House of Lords)处于控制地位,对“下议院”(the House of Commons)的提议有否决权。“上司”(superior)统领“下属”(subordinate)。美国海军陆战队最低的三个军衔依次是下 (少)尉(second lieutenant)、中尉(lieutenant)、上尉(captain),“下”、“中”、“上”三字清楚显示三个军衔的高低关系。上述三组例子,均以上-下方位词作为喻体,把表示具体方位的概念投射到本来不具有方位性特征的概念中,使得上/下议院,上司/下属等抽象概念间存在一定的方位对比关系。
(2)本体隐喻。Lakoff和Johnson认为,人类的概念系统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本体隐喻基础上的。本体隐喻就是通过联想,将抽象概念投射于具体的物质域中并加以具体化和明确化。“在本体隐喻中,人们将抽象的和模糊的思想、感情、心理活动、事件、状态等无形的概念看作是具体的、有形的实体,因而可以对其进行谈论,量化,识别其特征、原因等”。[12]26本体隐喻中又可分为实体和物质隐喻(entity and substance metaphors)、容器隐喻(container metaphors)等。
实体和物质隐喻是通过具体的物体和物质来理解我们的有关的抽象的经验。正如Lakoff和Johnson所言:“人们关于实物 (尤其是自己的身体)的经验为大量的本体隐喻提供了基础,该基础即是把事件、活动、情感、观念等视为实体和物质”。[12]25如 inflation 指一种复杂的经济现象,“膨胀”本指物体受热而体积变大的这一具体物理现象,“通货膨胀”这一汉译巧妙借用了实体和物质隐喻使得inflation这一现象意象化、具体化。Internet不同的汉译如 “网络”、“英特网”等都借“网”字把虚拟抽象的互动交流平台实体隐喻为具体的网状之物。
容器隐喻把某些概念视为具有内部、外部并可以装载他物的容器。[12]50容器图式要具备三个最基本的结构要素:内(interior),边界(boundary)和外(exterior)。[9]271-273容器隐喻在日常表达中比比皆是。我们可采用的“里-外”的概念把容器图式运用于外来词的汉译中。Surgery被译为“外科”,因为外科把身体外部作为切入点,通过手术治疗体内疾病,与此相对,“内科”(therapy)医生通过非外科手术的方式从体内诊断治疗疾病。体现内外方位概念的汉译再如内分泌(endocrine)、外分泌(excrine)、进口(import)、出口(export)等。
2、意象隐喻。在出版《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九年后的 1989年,Lakoff和 Mark Turner在 More than Cool Reason∶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中,在概念隐喻的基础上,定义了另一种隐喻,即意象隐喻(image metaphors),[14]意象隐喻是基于物理相似性,把一个意象投射到另一意象的隐喻。概念隐喻与意象隐喻的区别在于它们不同的投射过程:概念隐喻把一种概念图式(如旅程)投射到另一概念图式(如爱情),而且彼此投射的两个概念体系间呈系统性的对应关系。在“爱情是旅程”这一概念隐喻中,属于源域(旅程)的各个属性的子概念分别与属于目标域(爱情)的属性的子概念相对应,如爱情与旅程都有始有终,此二者各有其主角(相爱之人和旅行者);意象隐喻不是概念间的投射,仅是两个认知意象(images)间相对简单的映射, 因而被称为 “单射隐喻”(one-shot metaphors),它虽具有跨领域投射的特性但该投射不具备系统性的特性,它更多的是基于源域意象与目标域意象在物理相似性上的投射,意象隐喻多建立在人们感官认知的基础之上。
外来词的翻译可以基于意象隐喻这一认知理据。computer是一种利用电子学原理根据一系列指令来对数据进行处理的机器,因其具备一定程度上类似于人脑的智能,故以“电脑”译之。据多数“目击者”声称,不明飞行物(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外形多呈圆盘状(碟状),所以汉译UFO为“飞碟”。peaked cap与喙状鸭嘴巴在形状上相似,因而基于形状的相似性,鸭嘴的意象被投射到帽子的外形上,故而有“鸭舌帽”的汉译。Cobra有近似夸张的双眼,像一副眼镜,眼镜的意象被投射到cobra这一动物上,所以才有 “眼镜蛇”的汉译。pyramid形似汉字的“金”字,所以被译为“金字塔”。
需要指出的是,意象隐喻与视觉感知都强调物理特征在认知中的作用,它们在外来词翻译中的理据作用具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二者又有所不同。意象隐喻一定牵涉到隐喻认知,如鸭舌帽就是“像鸭嘴巴的帽子”,而基于视觉感知翻译外来词仅强调颜色、形状等物理特征,未必用到隐喻的认知机制,如“红宝石”简单说来就是“呈红色的(刚玉族)矿石”。
四、结 语
外来词的汉译中也存在优胜劣汰的现象,符合国人思维方式和文化心理的汉译最终会在多种译法的竞争中胜出。汉语“存在着一种倾向,即抗拒音译转写,而乐于接受部分音译或全意译……”[15]本文所谈及的以感官体验和隐喻认知为认知理据的外来词的翻译属于意译,与音译相对,它采用相对“归化”的本土化的翻译策略。译介外来词时,我们应多以感官感知、隐喻作为译借外来词的认知理据,以使外来词的汉译最大程度地符合本民族人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心理特点。
由于外来词数目巨大,来源庞杂,外来词的翻译是复杂的语言、文化、心理认知的过程,该过程应该在很多翻译理论、认知机制、语言习惯等合力的指导下进行,感官感知和隐喻的认知理据作用不应被夸大。但诚如上文所述,认知语义的观点和方法确可为外来词的翻译提供理据性的指导,可帮助译者选择符合中国人的认知特点规范译名。但本文并不否认音译可以更加直接地吸收外来词的优点,也不否认在全球化加剧、跨文化交流频繁的情势下,音译词数量可能剧增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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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Cognitive Motivation for Chinese Loan Words Translation
Yang Wanmei1,Wang Xianyun2
(1.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Xuzhou,Jiangsu 221000;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Taizhou University,Linhai,Zhe jiang 317000)
Translating of loan words should be cognitively motivated.Sensory perception,which is the starting point and basis of human cognition, functions as a basic cognitive means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ng loan words.Deeply rooted in our conceptual system,metaphor is an important thinking and cognitive mechanism.It provides cognitive motivation for loan words translation.Sensory perception and metaphor, two important research areas of cognitive semantics, have strong explanatory power on loan words translation. Translators of loan words should be cognitively motivated by sensory perception and metaphorical cognition so as to make the translation better accepted and spread.
loan words from English;cognitive semantics;sensory perception;metaphor
HO59
A
1672-3708(2011)01-0051-04
2010-08-03
杨万梅(1975- ),女,湖北十堰人,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研究。王显云(1974- ),男,湖北十堰人,讲师,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和跨文化交际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