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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共产党宣言》中“两个必然”的伦理思考

2011-08-15孟维巍

泰山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共产党宣言阶级宣言

孟维巍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 100872)

1848年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上的里程碑。《宣言》是科学共产主义的第一个纲领性文献,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深刻影响着欧洲及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进程。它以简洁凝练的文字,纲领的形式,通过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关系、阶级关系及道德的阶级性进行深刻剖析,论证了“资产阶级的必然灭亡和无产阶级必然胜利”的两个必然性,指明了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道路,恩格斯在1882年序言里重申《宣言》的目的和任务是“宣告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必然灭亡”[1]。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贯穿在《宣言》的中心主线就是“两个必然”,正是由于这一点,使得“两个必然”思想成为最容易受到攻击、怀疑、动摇的思想。

《宣言》发表之后的历史可以说是“两个必然”命题经历考验和挑战的历史,并且这种挑战和考验仍将继续存在。自《宣言》发表150多年来,人类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20世纪后50年的沧桑巨变:资本主义在新技术革命的推动下,进入快速增长时期,创造出巨大的社会财富;社会主义在经历了一个高潮之后,遭受巨大挫折,特别是苏联的解体和东欧一大批共产党的变质和国家的改旗易帜等等。面对历史和现实的变化,资产阶级为社会主义的所谓“失败”额手称庆,大放厥词,妄言社会主义已失败,认为历史已终结,资本主义是人类最完满的归宿。而共产党人士则深深地担忧,是社会主义的暂时失败,还是社会主义的破产?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阐明的“两个必然”是历史的必然,还是乌托邦式的预言?因此,正确认识《宣言》诞生以来社会历史发展的事实,正确认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历史发展,是正确看待“两个必然”的真理性认识的前提条件,同时也对我们真切了解《宣言》中道德阶级性思想,树立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念,确立崇高的共产主义道德理想,坚持社会主义正确道路,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等,有着深刻的现实意义和长远的历史意义。

一、“两个必然”思想的由来

从人类社会诞生之日起,就开始了对理想社会的追求。《宣言》开始就阐明了进入文明社会的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面对统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被统治阶级奋起反抗,并在反抗中逐步勾勒出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美好社会图景。特别是到了近代,由于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逐渐取代封建生产方式成为占据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而来的是血腥的、野蛮的惨无人道的剥削和压迫。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2]针对残酷的社会现实,一些思想家对资本主义纷纷口诛笔伐,批判和揭露资本主义的黑暗,并为人类描绘出一幅迷人的、充满田园牧歌式的理想社会图景,托马斯·莫尔的《乌托邦》、康帕内拉的《太阳城》等就是早期的杰出代表。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圣西门、傅立叶、欧文则是对资本主义揭露的集大成者,甚至对新社会的建立做了可贵的、有益的尝试。他们对资本主义的揭露批判不可谓不够大胆,不可谓不入木三分。然而他们对资本主义的无情批判尽管大胆、深刻,但无论怎样也只是一种片面的非科学的揭露。因为这种批判只不过是道义上、情感上的批判,是出自一种道德情感的冲动,无法揭示历史发展的规律,无助于现实和历史问题的解决。因此,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一切预言也只能是空中楼阁和无法实现的乌托邦。“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到人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3]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之所以是科学的,而不是空想的,正因为它是建立在对“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分析之上的,而不是建立在“道义化”的批判之上,《宣言》的“两个必然”的提出正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分析得出的科学的、合乎历史发展趋势的结论。

二、“两个必然”中的道德阶级性

伦理是一种人与外在存在物的关系,主要体现为人与人的关系。道德作为伦理关系的内化,化作人的操守的伦理。[4]它是以一种关系实体的形式而存在。在《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根据唯物史观,科学地阐明了道德的阶级性问题。他们认为,道德归根到底是一定社会经济关系的产物。所谓社会经济关系,也就是一定社会的生产关系。在社会发展历程中,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均存在着一定的辩证发展规律。而在阶级社会中,生产关系就包括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剥削、压迫,同一阶级内部的地位和分配等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以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为核心的关系。知名学者安启念将马克思恩格斯道德批判历程和标准总结为“两条战线,一面旗帜”,重点区分马克思恩格斯对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的观点,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道德的虚伪、低俗、物欲横流,强调马克思恩格斯道德批判中的价值标准是一种“新人道主义”。[5]那么,既然按照唯物史观的看法,不同阶级的道德反映不同社会经济利益主体的关系及行为规范,那么,道德在阶级社会中必然带有阶级性。也就是说,同一社会中的不同阶级,由于处于生产关系中的地位不同、利益不同,它们势必也有各自不同的道德;随着社会的变化,道德也会随着社会风俗、利益关系的变化而变化,具有不同的阶级和时代特点。这就是道德的阶级性产生的根源和含义。所以,恩格斯认为“一切以往的道德论归根到底都是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的产物。而社会直到现在还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所以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阶级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6]也就是说,只要阶级对立存在,那么就会有对立的阶级的道德。因此,“只有在不仅消灭了阶级对立,而且在实际生活中也忘却了这种对立的社会发展阶段上,超越阶级对立和超越这种对立的回忆的、真正人的道德才成为可能。”[7]马克思也认为:“财产的任何一种社会形式都有各自的‘道德’与之相适应,而那种使财产成为劳动附属品的社会财产形式,绝不会制造个人的‘道德限制’,而会将个人的道德从阶级束缚下解放出来。”[8]总之,在阶级社会中,道德是带有阶级性的。

道德的阶级性表现为占据社会经济政治领域统治地位的某一阶级,他们的道德即占支配地位。既然道德是一定社会关系,特别是经济利益关系的反映,那么,统治阶级依靠其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中的统治地位,对整个社会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进行支配和控制,进而影响阶级和社会的道德风貌。正如马克思所说:“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阶级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9]所以,社会中的统治阶级可以通过强大的经济手段和政治机器来宣传它的道德,人为扩大自身道德对社会的影响,进而巩固和发展自身的统治地位。从社会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当一种新的生产关系刚刚占支配地位的时候,与之相适应的道德也占支配地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种新兴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对社会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具有进步意义。如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取代封建主义生产关系时,资产阶级道德取得支配地位,强调个人自由平等,指导资本强势扩张,鼓励个人欲望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以个人主义为代表的资本主义社会蓬勃发展。但是到了《宣言》诞生的年代,个人主义逐步异化为利己主义,资本主义所强调的人的物欲的满足已然成为禁锢个人发展的枷锁,使人异化为社会生产链上的一个“部件”或工具。在这种条件下,以利益关系为基础的道德体现了特殊作用,阶级矛盾或利益矛盾势必会以阶级道德的差别或对立的形式表现出来,而这种不同的道德差别更进一步地推动了阶级之间矛盾的激化和斗争,促进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向“两个必然”转变。

三、对《宣言》发表后社会历史发展的伦理认识

《宣言》发表后社会历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世界逐渐由资本主义一种社会形态演化为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并存,社会主义实现了由理论到实践的巨大飞跃,社会主义由一国到多国,由繁荣到遭遇严重挫折。资本主义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在新技术和知识经济的推动下,步入飞速发展的时期。资本主义的现实发展状况和社会主义的严重挫折成为一切攻击“两个必然”理论的主要事实依据,也是一切对“两个必然”产生怀疑、动摇的根源。那么,如何从伦理的角度看待资本主义的现状和社会主义的现实,就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第一,《宣言》加深了我们对资本主义历史发展和道德变化的认识。《宣言》发表后,资本主义不但没有出现灭亡的迹象,反而更加朝气蓬勃,更富生命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基本实现现代化。乍看来,这些变化同“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结论是相悖的,但实际上人们在对两者(事实与结论)验证时走入了认识的误区。这里有一个怎么看待“必然性”的问题。所谓的必然性是指客观事物联系和发展的合乎规律的、确定不移的趋势,是在一定条件下的不可避免性和确定性,必然性不等于现实性。必然性向现实性转化需要经历一个过程和具备一定的主客观条件。这就是说,作为世界改造方向的趋势被认识之后,只是使人们可以以较小的代价来实现认识的进步,而决没有唾手可得的可能,也不会是毫无曲折的。必然性向现实转化的历程,少则几秒几天,多则上亿年。而社会历史必然性的实现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同时,必然性向现实性转化的过程中会受到多种偶然性的干扰;或由于偶然性的干扰,必然性就中断了向现实性的转化;或由于偶然性的干扰,延长或缩短必然性向现实性转化的进程,在自然领域是如此,在社会历史领域同样也是如此。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有其自身的规律和必然性。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生产方式是历史的必然,资本主义作为一种对旧的生产方式否定的新的生产方式也有其自身发生发展的过程。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因此,资本主义的灭亡必须是在其丧失了历史必然性之后才可能实现。马克思说:“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10]“无论哪一个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的胚胎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11]作为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落后许多的封建生产方式竟然存在了上千年的历史,当然比封建生产方式更为先进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更不可能昙花一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道德生活也是一个由不完善、不成熟到逐步完善、成熟的过程。在马克思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刚刚展开,是不完善、不成熟的,马克思的认识毕竟也有历史的局限性,但这并不妨碍马克思透过迷雾获得历史的真理,马克思通过对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分析,得出科学的结论。按照辩证法的观点来看,世界是一个过程,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一切都是暂时,资本主义也不例外。如果说有历史的局限性,那么这种历史的局限性就表现在当时资本主义发展不完善的条件下,得出资本主义灭亡的时间早了些。我们必须明白的是“必然灭亡”不等于“马上灭亡”。同时,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事物的发展是由必然性和偶然性相互作用的。资本主义的必然灭亡过程中也会遇到许多偶然性因素的干扰。社会主义运动发展和社会主义国家的出现就是其一。社会主义理论及其实践似乎预示着资本主义死期即将来临,但恰恰相反,正是由于社会主义这个强大对手的出现,使资本主义在某种程度上自觉做了调整,在政治、经济、文化、道德建设等方面吸收了社会主义理论中的元素。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纷纷在经济建设中引入社会主义的计划思想,从而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纯粹以市场作为资源唯一配置手段而造成整个社会生产的无序状态。此外,诸如北欧的资本主义国家执政的社会民主党的力量十分强大,采取了所谓既不同于资本主义又不同于社会主义的“第三条道路”。通过社会福利、社会保障水平的不断提高,确实改善提高了广大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些措施的贯彻,使得资本主义对其自身生产关系的调整取得了一定的成功,缓和了阶级矛盾,缓解了社会危机,从而进一步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二战后,许多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也从人与物之间的关系入手,在人的主体性方面下功夫来思考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建设,解释了西方社会中人的异化问题,并为其寻求根本解决途径,从而加深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人、人的价值、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关系的认识,进一步促进了西方社会道德风气向良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宣言》加深了我们对社会主义发展历程和伦理变化的认识。《宣言》问世后,作为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纲领之一,极大地推动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宣言》之后的社会主义运动发展呈现出复杂的态势,既有运动的高潮,又有运动的低谷,既有社会主义从一国到多国的伟大胜利,也有苏联东欧解体、改旗易帜的严重挫折。哈贝马斯在其著作《追补的革命》曾预言:东欧巨变和苏联的变化,并不意味着社会主义的失败,失败的只是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在21世纪,社会主义仍然有广阔的前景。所以,社会主义的艰难曲折给我们认识“两个必然”既提供了有利的事实依据,也增加了我们认识上的困难,同时也使我们在自身社会主义道德建设上有深刻反思。社会主义的失败或挫折并不能证明马克思主义及其道德思想的失败或过时,恰恰相反,社会主义遭受严重挫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背离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和其道德理论的核心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

其一,对马克思主义教条主义式的理解。从社会主义的实践来看,社会主义都是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遭受重大挫折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固然有作为外部条件的社会主义的对立面——资本主义的围攻、绞杀以及和平演变等原因,但更重要的问题是出在内部。“堡垒最容易从内部突破”,归根到底内因是变化的根据。一个最重要的内部原因就是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肤浅化、甚至是庸俗化的理解和认识。教条主义始终是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无论是资本主义,或是社会主义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在社会历史发展中它们的内涵和外延总是在不断地发展变化的,这就要求人们要不断地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实事求是地去认识和了解处于动态变化中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绝不能囿于对它们静止地、孤立地、形而上学地认识。革命导师们的社会主义实践经验有限,对于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建立新的社会具有什么样的特征,有什么具体的面貌,只是依据当时历史所能提供的条件做出种种科学设想,也就是说,他们的设想也不能超越人类社会历史条件对他们的限制,因而,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的局限性。这些设想是否正确也还需要实践来加以检验、修正、发展。事实恰恰相反,对这些设想不是在实践中加以检验、修正、发展,而是奉为指导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圭臬。不是用事实去修改原则,而是让事实去适应原则。对马克思主义“教条主义”的认识成为指导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束缚、桎梏,窒息了社会主义的生命力,理论本身具有的鲜活生命力也丧失殆尽。

其二,对马克思主义“人”及道德的误解。马克思主义只有一个,而马克思主义者却有无数,不同的马克思主义者由于文化传统、历史背景、学识程度决定着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接受、理解、掌握、运用的水平和能力。也就是说,不同的人们是从不同的社会环境、价值理想模式下去解读马克思主义的。事实上,许多的马克思主义者从其所处的语境中对马克思主义道德作了“自我式”的理解,这种理解实质上包含着许多偏见和错误。如早期我党的某些理论家强调马克思主义主要就是阶级斗争,马克思主义道德主要强调阶级性道德及集体主义,在实际生活中忽视了个人的道德诉求,等等。而通过近年来相关学者的研究,我们清晰地看到,“社会关系、社会制度在马克思的眼里具有伦理道德的属性,它们与人的关系是一种道德关系,道德也就成为马克思评价社会制度的基本角度。”[12]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的社会性本质回归人自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成为相互服务的友好联合。……而马克思所强调的共产主义社会中的人,是物质性、精神性的结合,更多的则是人的物质需要应该服务于、让位于人的精神价值。改变用物的尺度来衡量人的习惯,而是用人的尺度取代物的尺度,建设人的自由王国。”[13]

四、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

《宣言》发表150多年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历史发展表明,无论是资本主义的繁荣,还是社会主义的曲折前进都不足以推翻《宣言》所做的科学结论。当代,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的主题,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制度和平共处。资本主义的力量远远大于社会主义,双方力量对比十分悬殊。全球化趋势的出现和步伐加快,并不意味着“两个必然”的破产,相反,全球化趋势蕴含着“两个必然”,为“两个必然”的实现开创道路。全球化的直接后果是出现大量处于弱势的穷国。资本积累的必然结果是:无产阶级的贫困由一国扩展到全球。尽管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生活水平很高,但处于发达国家的无产阶级毕竟是少数,并不能完全代表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的状况并不说明理论的失真,只能是改变了理论的实现方式。

现今社会中人与人、国与国、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矛盾不断凸显。多次为解决环境问题的国际会议往往是议而不行,或无果而终。以私有制为根本的资本主义社会仍然会以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来考虑与外界的关系,而全球相关问题的解决必须在公有制和社会伦理观的视野下才有可能。“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不仅会消除生产的人为障碍,而且还会消除生产力和产品的有形的浪费和破坏,这种浪费或破坏在目前是生产无法摆脱的伴侣,并且在危机时期达到顶点。”[14]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就是最好的例子。

迄今为止,《宣言》问世已有一个半世纪余,尽管历史条件、时代主题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但《宣言》中所阐发的基本原理仍然闪耀着理论的光芒,仍是全世界无产阶级推动共产主义事业、解放全人类的共同纲领和行动指南。正如1890年德文版序言中所说:“《共产党宣言》的任务,是宣告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必然灭亡。”[15]这个任务的完成,将会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共产主义是一个人与人的平等的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6]

[1][2][3][6][7][8][9][10][11][14][15][1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5][12][13]安启念.马克思恩格斯伦理思想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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