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和谐理论链条上的一个缺环——阶级社会和谐问题论析

袁杰

（洛阳师范学院 马列部，河南 洛阳 471022）

社会和谐理论链条上的一个缺环
——阶级社会和谐问题论析

袁杰

（洛阳师范学院 马列部，河南 洛阳 471022）

目前，学界对阶级社会的和谐问题几乎没有关涉，从而使得社会和谐理论链条存在一个重要缺环。对当前两种最具代表性的和谐概念进行逻辑推理，可以得出阶级社会的和谐具有虚伪性质的结论；在历史展开的基础之上，依据唯物史观，以历代阶级社会生产方式为主线，参照对国家及其暴力设施和哲学、宗教等意识形态的剖析，被遮蔽的阶级社会和谐的虚伪性质得以敞开；通过对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分析与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和谐的虚伪性质得到进一步彰显。

马克思主义；阶级社会；和谐；虚伪性；金融危机

自人类社会产生以来，“实现社会和谐，建设美好社会，始终是人类孜孜以求的一个社会理想”[1]。社会理想是人类对社会现实的思想超越和升华，因此，并不简单而直接地等同于社会现实。整个原始社会人类都处于蒙昧时代或野蛮时代，尽管这个社会没有阶级因而没有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但是，极端的愚昧使人类在怪异的自然现象和洪水猛兽面前惊恐颤栗，极度低下的生产力即使茹毛饮血也难以满足人类生存要求的最低限度，随时面临的灭绝威胁是此时人类始终难以摆脱的梦魇。因此，这个社会形态绝不具有真正意义的和谐，阶级社会的出现就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例证。如果说它有着某些和谐因素，至多也只能是最朴素、最低级的自然和谐。

由此我们追问：对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这三种以阶级对立为社会主要矛盾的阶级社会①是否具有和谐性呢？如果说答案是否定的，为何所有这些社会形态都能延续几百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如果说答案是肯定的，为何依然会有社会形态的更替？目前学界发表的文章和出版的专著，或者追溯原始社会低级自然和谐的恬淡，或者论证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途径，或者展望共产主义社会和谐的美好前景，对阶级社会的和谐问题，除一味开掘其历代思想家的和谐思想资源之外，其实质性问题几乎没有涉及，从而使得社会和谐理论链条存在一个重要缺环。因此，笔者不揣冒昧，尝试对这一问题进行一些有益的探索。

一、阶级社会和谐问题的厘定

在澄清阶级社会是否具有和谐性问题之前，必须对和谐的概念做出一个科学而合理的界定。目前，学界普遍认为和谐是一个多维范畴，因此，不同的视角对和谐的定义必然不同。尽管如此，有两种观点颇具典型性，也代表了大多数学者的意见。一种观点认为，和谐本质上是一个关系范畴，是指事物之间协调、均衡、有序的状态。我们通常所说的社会和谐或和谐社会，是指人与各种社会关系的融洽状态。“由于社会的主体是人，社会是人的活动在一定时空系列的展开，是以生产关系为基础的人们之间各种社会关系的产物，因此，和谐更多是指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各阶层之间、各群体之间的一种相互关系，它所表达的是各社会主体的一种认同感”[2]。依据这种观点，阶级社会显然不具有和谐性。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关系主要是指经济关系，它是经济社会中人与人之间最基础、最重要的关系，正是这一关系主宰和决定人的其他一切关系。阶级的产生和存在是以人与人之间经济关系的不平等为前提条件的，所以，阶级利益的根本对立、阶级之间的殊死斗争决定了阶级社会并不拥有终极意义的和谐。另一种观点是在前一种观点基础上的进一步深化，以系统与要素的关系为视角，把和谐界定为每个系统内部诸要素之间以及各系统之间的联系有序、动态协调、充满活力的存在和发展的一种最佳状态。“最佳状态是界定和谐的属概念；联系有序、动态协调、充满活力等逐次深化的因果链条是揭示构成最佳状态因由的种差，属加种差便构成了和谐范畴的基本内涵。联系有序是指构成系统事物的次系统各就其位、各守本分；动态协调是指系统事物在动态释能和物质交换中，顺其自然，恰到好处，互补不扰；充满活力是指系统事物释能所形成的合力，使整体充满生机，以营造系统事物存在和发展的最佳状态，成就发展之母”[3]。由这种观点来看，阶级社会显然也不具有真正的和谐性。首先，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中，各个阶级之间以及每一阶级的各个阶层之间有着森严的等级，后天的努力无法取得天然出身所决定的特权，“正是出身使某些个人成为国家最高职务的化身，由于出身，某些个人同国家要职结合在一起，这就跟动物生来就有它的地位、性情、生活方式等等一样，国家在自己的要职中获得了一种动物的现实”[4]378。资本主义社会虽然废除了由出身取得的天然特权，但是，却以人对货币的拥有量来决定每个人在社会中取得特权的大小。因此，如果没有外在的肉体强制和内在的思想钳制，被统治阶级断然做不到“各就其位、各守本分”。其次，在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要么凭借其天然特权，要么依靠资本，对被统治阶级进行经济上的剥夺与剥削，丝毫体现不出“顺其自然，恰到好处，互补不扰”的迹象。再次，倘若阶级社会拥有真正的和谐，能达到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最佳状态”，则其中的每种社会形态都能永恒存在，自然就不会有社会形态的更替，即使有此必要也是出自人类的自觉意识、自愿行为，而不是依靠暴力的驱使，这显然与社会历史发展的事实相悖。

由此，我们可以断定阶级社会不会有真正的和谐。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完全否定在统治阶级上升时期，在阶级矛盾较为缓和的历史阶段，阶级社会的局部存在某些“和谐”现象。或者说，在阶级社会中，即使在一定的历史发展阶段其局部会呈现某些“和谐”现象，最终也不会有真正的和谐，因为这种所谓的“和谐”，是统治阶级通过对被统治阶级实施各种外在的肉体强制和内在的思想钳制达到的，这种“和谐”的目的在于更好地维持其统治地位。所以，归根结底阶级社会和谐的性质必定是虚伪的。

当然，逻辑的推理必须与历史的事实高度一致才能拥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马克思主义认为：“一切社会权力和一切政治权力都起源于经济的先决条件，起源于各该社会的历史地产生的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5]561据此，下面我们在历史展开的基础之上，依据唯物史观，以历代阶级社会生产方式为主线，参照对国家及其暴力设施和哲学、宗教等意识形态的剖析，对阶级社会和谐的虚伪性问题进行真实揭示与再现。

二、阶级社会和谐虚伪性揭示

奴隶社会直接脱胎于原始社会末期氏族的瓦解，其原因在于随着生产的发展出现了剩余产品，由此产生了阶级，并最终导致原始社会的解体。马克思主义认为，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使农业和手工业之间发生了更大规模的分工，从而为文化、艺术和科学的产生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这是它进步性的表现。但是，奴隶主独占全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给奴隶吃猪狗般的食物却役使他们从事牛马般的繁重劳动，无偿占有奴隶的全部劳动成果，是奴隶社会的生产方式。奴隶社会之所以以野蛮与血腥而著称，是因为奴隶主对奴隶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奴隶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会说话的工具”，因而可以被任意处置。奴隶主对奴隶的非人折磨与摧残，招致无数次大规模的奴隶起义，这对奴隶主财产与生命的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在奴隶社会中、晚期，随着生产的发展和文字的出现，人类进入了文明社会。这时，作为统治阶级暴力工具的国家便得以诞生，并通过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暴力设施使之完善化。同时，奴隶主及其思想家逐渐认识到其残暴不仁的可怕后果，于是，他们在继续保持对奴隶绝对统治的前提下，对奴隶的待遇稍作改善，并一方面通过国家机器及其暴力设施对奴隶实施外在的肉体强制，另一方面通过意识形态对奴隶实施内在的思想钳制。此时，宣称奴隶社会和谐或构建奴隶社会和谐的各种理论便纷纷出笼。无论是孔子的“礼之用和为贵”、“克己复礼”等理论主张，还是柏拉图设计的“理想国”方案，都是这一时期的典型代表，其目的都是把奴隶阶级牢牢束缚在奴隶主阶级的统治秩序之内，并以此维护奴隶主阶级的统治。尽管这些社会和谐论难以挽回奴隶社会的颓势，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的确麻痹了奴隶阶级的反抗意识，减缓了奴隶阶级反抗的行为，延长了奴隶社会过早崩溃的命运。更为重要的是，奴隶社会开创了阶级社会虚伪性和谐的先河，依靠国家及其暴力设施对被统治阶级实施外在的肉体强制，运用意识形态对被统治阶级实施内在的思想钳制，这是奴隶主阶级制造社会和谐假象、维护其统治地位的两种主要手段。在此后历代阶级社会中，虽然统治阶级维护其统治的花样层出不穷、手法不断翻新，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他们营造社会虚伪性和谐的所有做法都可以归结为上述两点。

鉴于奴隶社会覆灭的经验教训，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封建社会一方面对奴隶社会的生产方式进行改革，确立了以封建地主直接占有基本生产资料（土地）和不完全占有生产者（农民）的生产方式；另一方面，虽然农民对地主仍存在人身依附关系，但其生命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更为重要的是封建地主阶级除继续强化国家及其辅助设施的暴力功能之外，更注重对被统治阶级实施思想钳制。在西方社会，统治阶级自身生活糜烂奢侈，却通过有利于实施阶级统治的宗教对被统治阶级大肆宣扬禁欲主义，并以此误导被统治阶级放弃此岸欲念，追求彼岸幸福，从而消磨被统治阶级的反抗意识，湮灭其反抗行为，使之驯服于他们的昏暗统治。在东方社会，以孔子为代表的奴隶主阶级思想家的礼学，经过历代封建地主阶级思想家的改造，逐步演变为以“灭”被统治阶级正当利益要求的“人欲”，来“存”统治阶级阶级统治“天理”的荒谬理论，最终成了荒诞的吃人礼教。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尽管阶级社会和谐的性质是虚伪的，但就每种社会形态而言，其和谐的虚伪性却存在着层次性的差别。这也就是说，随着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阶级社会和谐的虚伪性也经历了一个从无到有、由浅入深的历史演变过程。

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主义社会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这是它进步的一面。但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所固有的矛盾——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有之间的矛盾，决定了它每在历史上前进一步都包含着对其自身进行否定的另一面。由这一矛盾所引发的诸多矛盾鲜活地体现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并决定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性。资本主义社会和谐的虚伪性表现为，资本主义国家机器虽然戴上了文明的面具，但是，“每当资产阶级秩序的奴隶和被压迫者起来反对主人的时候，这种秩序的文明和正义就显示出自己的凶残面目。那时，这种文明和正义就是赤裸裸的野蛮和无法无天的报复”[5]74。资本主义社会虽然有宗教信仰自由，但是，它把宗教的笃诚变成了人的内在世界，它把肉体从锁链中解放出来，是因为它给人的心灵套上了锁链。但资产阶级理论家却无视残酷的社会现实，把资本主义社会的虚伪和谐推向了极端。在原始资本积累时期，资本主义各国都发生了类似英国羊吃人的圈地运动，把大批流离失所的农民驱赶进资本家的工厂。资本家为了提高劳动效率，降低劳动成本，从工人身上榨取最大化的剩余价值，各种卑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使工人的劳动条件变得恶劣，使工人在劳动过程中屈服于最卑鄙的可恶的专制，把工人的生活时间变成劳动时间，并且把工人的妻子儿女都抛到资本的札格纳特车轮下”[6]259。资产阶级哲学家却大言不惭地公然宣称资本主义社会是“天然和谐”的，是由上帝预先安排好的，并且是由上帝这个无所不能的伟大力量所保证的，将会万世长存[7]。在尔虞我诈的自由竞争时期，资本主义社会陷入了“一切人反对一切的战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质上是“狼与狼的关系”、“他人就是地狱”，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却狡辩说，“个人的利益是一切行动的动力……一切利益，如果正确加以理解，又处于内在的和谐状态中”[7]。在社会主义运动蓬勃兴起之时，资产阶级理论家仍以他们臆想出来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虚妄和谐为借口，对之加以反对，“不言而喻，对于原本就是和谐的事物，当然无需借助强制使之和谐”[8]37。对于这些闭目塞听，昧心宣扬资本主义社会和谐福音的资产阶级理论家，恩格斯的批判可谓一语中的：“如果我们设定的前提本身就已经包含了要下的结论，那么当然只要有江湖骗子的技巧就可以从口袋中现成地掏出预先准备好了的结论，并且夸耀说引出这个结论的逻辑是不可动摇的。”[5]152

总之，由于所有的阶级社会都是建立在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实施经济剥削、政治压迫、文化蒙昧、思想钳制的基础之上的，因此，阶级矛盾的尖锐对立与不可调和，最终既推动着社会形态的更迭，又决定了阶级社会不会有实质性的根本和谐，其和谐的性质必然是虚伪的。尽管如此，只要在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实施外在的肉体强制与内在的思想钳制的同时，满足大部分被统治阶级生存要求的最低限度，就能使这种虚伪的和谐持续很长的历史时期，统治阶级就能获得较为稳固而长久的统治，这也是统治阶级之所以极力宣称并拼命维护这种虚伪和谐的主要原因和根本目的。

三、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和谐虚伪性批判

一百多年前，以凯里、巴师夏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高唱资本主义“经济和谐”的曲调，宣称在资本主义社会，无论经济领域的何种矛盾都会在他们发现的“和谐”的经济规律里自动消除，因此，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必将永恒存在。对于这种虚伪的和谐论调，马克思批判道：“经济规律的和谐在整个世界上表现为不和谐，使凯里感到惊讶的是，这种不和谐甚至在美国也开始出现。这种奇特的现象是从哪里产生的呢？凯里用竭力追求工业垄断的英国对世界市场的破坏作用来解释。起初，英国的关系在国内被经济学家们的错误理论搞乱了。现在，作为世界市场的统治力量的英国在国外搞乱了世界各国经济关系的和谐。这种不和谐是真实的，而不只是以经济学家们的主观理解为根据。”[9]6此后，马克思恩格斯通过严密而科学的理论论证，得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导致持续不断的经济、金融危机爆发的结论，历史发展的事实也屡次验证了这种论断的科学性。

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确立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资本主义的社会面目与原始资本积累时期相比也已经大相径庭：经济方面，对雇佣工人的剥削不再是赤裸裸的和令人不堪忍受的了；政治方面，对雇佣工人的压迫也很少出现血腥与残酷的场景；文化方面，本质上虽然是空洞的、没有灵魂的，但因其不断变换光怪陆离的华丽外衣，倒也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总之，甜蜜的蒙汗药代替了毒辣的皮鞭和枪弹，于朦胧的醉眼中观看这个花花世界倒也有几分迷人，于是，资本主义的真正面目模糊不清了，资本主义社会和谐的虚伪性几乎臻于化境。

但是，资本主义每次经济危机的爆发，都把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腐朽性与社会和谐的虚伪性充分展示在人们面前。先前经济危机的情形是工人阶级的生活恶化到难以想象的境地，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则将各种不能为之带来利润的滞销商品白白地销毁，这种暴殄天物的疯狂行径正是这个阶级毫无人性的真实写照。金融危机则使法国的巴拿马丑闻、德国的巴雷丑闻、英国的建筑公司丑闻、意大利的罗马银行丑闻[10]717等各种诈骗丑闻最终大白于天下，所有这些丑闻的发生，都集中反映了在政治领域中政客与资本家联手掠夺公众财富这一不争的事实。

当前国际金融危机距离上述丑闻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不幸的是此次危机暴露出的丑闻与过去相比较不仅在数量上有增无减，而且数额之巨也是昔日各种丑闻难以望其项背的。斯坦福80亿美元金融诈骗案已经震惊全球，但与紧随其后的麦道夫650多亿美元金融诈骗案相比则是小巫见大巫。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过去的数十年间，他们对行骗的方式也懒得更新，而是依然沿用1921年查尔斯·庞齐所开创的行骗手法，结果就轻而易举地使得全球金融业陷入一片灾难之中。这些演技拙劣的超级巨骗之所以屡屡得逞，一方面是资本主义社会在超级巨骗们头上加冕了一顶顶令人炫目的光环，使普通大众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另一方面则得益于资本主义社会为其行骗全球大开方便之门。

当前国际金融危机再次表明，资产阶级政府代表的只是极少数大资本家的利益，而不是全体国民的利益。如：在投机繁荣时期，美国政府放任金融大鳄通过形形色色的金融骗局对普通民众实施诈骗；在危机来临时刻，却动用纳税人的近万亿美元（人均2500美元）救市，不惜牺牲全体国民的利益以维护一小撮金融寡头的利益。仅AIG集团而言，美国政府就一次性地向其注入1700亿美元的巨资，企图挽救该集团濒临破产的命运。但是，该集团的高管们首先要做的却不是如何承担起自身肩负的社会责任，而是用这些救命钱为自己发放巨额奖金[11]。资本家的贪婪本性和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和谐虚伪性由此可见一斑。

马克思主义认为，实现社会和谐既是一个理想目标，又是一个历史过程。就此而论，尽管所有阶级社会和谐的性质是虚伪的，但是，在理论方面，代表统治阶级利益的历代思想家的和谐思想，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了被统治阶级对社会和谐的渴望与向往，这其中蕴含的进步因素成为构建真正社会和谐的思想资源；在实践方面，阶级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为真正社会和谐的到来奠定了必不可少的物质条件，同时，社会和谐的实现既是不同社会形态和谐因素连续性与飞跃性的统一，也是和谐因素从萌芽到发展、从虚伪和谐逐步走向真实和谐的一个历史进程。当阶级社会和谐的虚伪性达到巅峰之时，也预示着真实的和谐之光必将跃出社会历史的地平线，并将最终照彻寰宇。

注释：

① 本文所说的阶级社会均指以阶级对立为社会主要矛盾的社会，其中只包括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三种社会形态。在社会主义社会中，阶级和阶级斗争虽然还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但阶级矛盾已经不是社会的主要矛盾，故不在此列。

[1] 胡锦涛．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5-06-27．

[2] 袁银传，郑洁．论社会公平与社会和谐[N]．光明日报，2005-06-28．

[3] 张永昌，朱凤荣．论和谐的内涵和范畴[J]．石家庄学院学报，2006(5)．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7] 袁杰．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社会和谐虚伪性的批判[J]．马克思主义研究，2008(10)．

[8] [法]巴师夏．和谐经济论[M]．王家宝，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9]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 马小宁．AIG拖累美国金融救助计划[N]．人民日报，2009-03-19．

A Missing Link of the Chain of Social Harmony Theory—— An Analysis of Social Harmony Issues

YUAN Jie
(Luoyang Normal School, Luoyang Henan 471022, China)

At present, the academic almost has no research on the issues of social harmony. This is a missing chain of harmony theory.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harmony in class society is hypocritical can be got from two representatives. The analysis is carried out based on the view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The violence in the capital country and its infrastructure, philosophy, religion and other ideological of the class is obscured hypocritical nature of social harmony to be open; through on the current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and the critical analysis of contemporary capitalism, the hypocrisy of the nature of social harmony has been further demonstrated.

Marxism; class society; harmonious; hypocrisy; financial crisis

C912

A

1006-5261(2011)04-0020-04

2011-03-1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BKS065）；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2009-GH-082）

袁杰（1970―），男，河南信阳人，讲师，博士。

〔责任编辑 叶厚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