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翻译中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的构建分析
2011-08-15姚明发
姚明发
(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英汉翻译中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的构建分析
姚明发
(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语篇翻译过程是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的构建过程。英汉翻译过程中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的等同性构建及其体现形式存在差异。无论直译或意译,原语篇的逻辑语义功能应在目标语篇中加以体现,以此保持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的等同性。
英汉翻译;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系统功能语法;语篇分析
一、引言
语言的等同性一般指逻辑语义的普遍性。目标语篇(Target Text)如何保持与原语篇(Source Text)的逻辑语义等同性常常引起学者对直译和意译的激烈讨论。一般认为可以通过直译来保持与原语篇的一致性,即目标语篇尽可能保持原语篇的句法结构,同时保持词或词组的对等。在英汉语篇翻译实践中,尽管英汉语存在一定的共性,由于两种语言语法结构上的差异,形式上的对等并不总是有效。因此,目标语篇要保持与原语篇的语言等同性不仅要考虑形式指称上的一致性,还要考虑逻辑语义功能的一致性。英汉翻译过程中,原语篇的逻辑语义功能应该如何在目标语篇中得到体现?
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是对语言的使用作系统的描写,其基本功能思想认为语言的意义潜势在不同的语言系统中通过不同的语言表达形式来体现。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理论框架,对英国现代作家普里斯莱(John Priestley)的一篇杂文(The Ironic Principle)的两个汉语译文语篇作对比分析[1],探讨在目标语篇中如何构建等同的逻辑语义功能。研究的目的旨在拓展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应用领域,特别是它作为语篇分析的理论和工具在英汉语篇互译过程中的应用。
二、理论依据
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小句是基本语法单位,是构建意义的主要资源。然而另一个构建意义的资源是小句复合体,即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小句构建成更大的一个整体[2]。小句复合体是一个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小句,通过并列、从属等逻辑关系连接起来的小句之上的结构单位。英语小句复合体的构成一般是借助并列连词把地位相等的小句串联或是利用关系代词或副词等形式标记在主句基础上对某一成分作解释或增强形成从属小句,而且从属部分在其结构单位的选择上与主句相同,但小句之间具有不同的逻辑依赖关系和逻辑语义关系。英语小句复合体结构紧凑、逻辑形式严谨、小句间界线清晰。
汉语小句复合体成分小句间的关系更多是内隐,结构也较松散,不是地位平等小句的简单添加,也没有从某一主句向外延伸扩展,有时主次难分,其整体结构也与英语小句复合体没有形式上的对应,表现出多样性、灵活性和复杂性等特点。汉语小句复合体更接近句群而非英语的小句复合体。
逻辑纯理功能是表明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机制。小句之间的相互关系通常由话语标记语(如各种连接词)来表示。分析小句之间的关系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一是逻辑依赖关系,即一个小句是依赖还是控制另一个小句,或是小句之间处于平等关系;二是逻辑语义关系,即一个小句是其他小句的意义进行扩展还是被投射。逻辑依赖关系涉及从属关系和并列关系;逻辑语义关系包括两种基本关系类型:扩展与投射。扩展是指一个小句以不同的方式对另一个小句的意义加以扩充,具体关系包括解释、延伸和增强。投射是指在一个小句复合体中,一个小句所讲述的内容已在别的地方出现,具体方式有报道、思想和事实。逻辑依赖关系主要是从语法的角度来界定小句之间的关系,而逻辑语义关系则试图从小句表达的意义来界定小句之间的关系。韩礼德在讨论小句复合体的结构时,用了较大的篇幅来讨论小句复合体中小句之间可能存在的各种关系[3]219。韩礼德模式的小句关系如下所示:
(I)逻辑依赖关系:
(i)并列:1(起始句)+2(接续句);(ii)从属:α(主句)+β(从属句)
(II)逻辑语义关系:
(i)扩展:(a)解释:阐释、例证、澄清;(b)延伸:添加、变异;(c)增强:时间、空间、方式、起因-条件
(ii)投射:(a)报道;(b)思想;(c)事实
韩礼德认为传统的句子只是以句号来定义的,它不能从语法特征上区分简单句(即小句)和复句,因此只是一个书写单位[3]216。在翻译的过程中对书面文体语篇处理仍然以句子为单位,而在分析的过程中,采用系统功能语法的观点使用小句复合体。小句复合体内各小句之间的逻辑依赖关系和逻辑语义关系是通过各种衔接手段来体现的[4]。基于以上理论,下面讨论从原语篇转换到目标语篇的过程中,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的构建过程以及在翻译过程中的处理。
三、原文与译文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分析
(一)逻辑依赖关系
原文有23个句子,包括3个简单句,5个并列句,6个主从复合句,9个含嵌入句的简单句。并列句和主从小句复合体的数量占整个语篇句子数量的将近一半。韩礼德认为并列关系在逻辑上是对称的和可传递的,一般用连词and来连接。而从属关系在逻辑上则是非对称的和不可传递的[3]221。并列关系中各小句的关系是平等的,即便调换两者的先后顺序仍然如此;而在从属关系中,从句依赖主句,前者不能单独行使表达功能。因此,并列关系小句所体现的语义相对比较松散,而从属关系小句间语义则比较紧密。从这个意义上说,并列关系和从属关系的数量比例反映了所选语篇的正式程度和复杂程度。而从文体上看,原文语篇句法结构具有一定的复杂性,但简单句和嵌入句也占相当的比例。原文属杂文,显得幽默诙谐、严肃活泼。从对11个小句复合体逻辑语义关系的分析,可以看出,在文章的发展过程中,出现最多的是通过增添小句来加强主要句的信息,即增强关系,此外也有一定数量的解释和延伸关系。
译文语篇A有18个句子,比原文少5个句子,那是因为原文中的第13到18句合成一个并列复句,用分号隔开。其他句子基本与原文语篇一致。译文语篇B有23个句子,与原文语篇句子数一样。但句子翻译时有所调整,原文第2、3句在译文中合成一句,而原文第6句在译文中拆成两句。译文中其他句子与原文句子基本一致。从逻辑依赖关系来看,原文小句复合体在中译文中是怎样体现的?原文共有11个小句复合体。这11个小句复合体在译文A和B中全部被译成复合句,只是逻辑语义上有所不同。
译文A近乎直译,译文B近乎意译。译文A尽量保存英语的特点,例如,第一句便基本上是逐字译,尽量不改变原文语序和语法结构(如第一个定语从句译成定语,第二个定语从句遵循原文语序),同一句在译文B中却被译成若干松散的短句,相互之间靠“意合”粘连,体现的不是英语的特点而是汉语的特点,如下文中(1)指原文句子序号,(A1)指译文A的句子序号,(B1)指译文B的句子序号,下同:
(1)Many years ago,an old friend of my school days sent me an inscribed copy of a book【he had written on dairy firming】,a subject on【which he was an authority】.
(A1)多年以前,一位学生时代的老友题赠我一本他撰写的关于乳牛养殖业的书,在此行当他堪称权威。
(B1)多年前我小时的一个同学送给我一本他写的书,书上有他的题词,书里讲的是乳牛养殖,他是这方面的权威。
通过对原文及译文语篇的分析表明,译文A大多保持了原文的逻辑依赖关系,基本上保持了原文的结构顺序。这种直译奉行“不增不减”的原则,对原文的结构理解很是方便,但是对小句的内在含义和词汇语义关系理解有时会造成困难,如:
(8)This is partly because,in order to break the Russian blockade,we are delivering rations and coal to the people of Berlin by air,the most extravagant delivery service the world has yet known.
(A8)部分原因是:为了打破俄国对柏林的封锁,我们给柏林人空运口粮和煤炭,这是迄今为止世上最为昂贵的运输项目。
译文下划线部分看似字字对应,但却违背原意。Most extravagant并非“最昂贵”,也就是说并非花钱最多,它实指汽油消耗太大,这是和前文“英国人缺乏汽油”对比而言的。由此可见,译文A字字逐译,是不考虑上下文的。
尽管直译能体现大部分的小句关系及涵义,但如果对小句逻辑语义关系没有正确的理解,翻译会犯非常严重的错误。如原文第17句:
(17)In large American cities so many people are in a hurry and drive automobiles that traffic in the congested streets goes into slow motion.
(A12)在美国的大城市中,许多人匆匆忙忙地驱车来到交通拥塞的街道上,结果是加入了迂缓的车流。
逐字译不仅丢掉了原文强调对比的特点,而且对原文的逻辑依赖关系也会搞错,因而造成误译。上句的译文首先前后两部分因果关系就不对。其次,in a hurry和drive automobiles是并列结构,却被译成层次结构(匆匆忙忙地驱车);drive automobiles和 congested streets隔了连接词That和名词Traffic。本来毫无关系却被硬拉到一起,如此混乱的理解只能造成莫名其妙的误译。
在原文11个小句复合体中,从逻辑依赖关系方面来看,中译文和英文语篇并列关系的数量是不一致的。这种差异的原因有三方面,一是并列和从属关系发生了转换,即英文语篇中的从属关系转换成中译文中的并列关系,主要体现在翻译表示时间、原因、方式和起因-条件等非限定小句方面。汉语中没有对应的非限定小句结构,这种结构一般被译成小句。在很多情况下,汉译时含有这种结构的英语小句复合体被处理成并列关系的复句。例如:
(10)Again,to take a larger example,it is less than a hundred years ago that the Japanese,still living in a medieval dream,only asked to be left alone by western Man.
(A10)此外,日本人在不足100年前还生活在中世纪的梦幻中,他们只求不受西方人的干涉。
(B9)再举一个影响较深远的例子,日本人在不到一百年前尚在做中世纪的梦,只求免受西方人干扰。
译文A只有两个小句,而译文B有三个小句,它们在处理to take a large example上有所取舍。
二是结构与级阶的转换。在翻译中,译文A和译文B中处理英语的句子有所差异。如原文从13至16句,在译文A中被处理成并列的4个小分句,合成一个中文句子。而译文B却和原文的句子数目一致。因此,不同的语篇处理方式导致其在并列和从属关系的数量上有一定差别。结构的转换主要指原语篇小句的结构在目标语篇中发生了变化,它是同一语法层次的变化。而级阶转换 (Rank Shifts)是指语法单位在不同层次上的转换,例如英文语篇中的短语在中译文中转换成了小句,如上例(10)中still living in a medieval dream被译成小句“日本人还生活在中世纪的梦幻中”。
三是不同译者在处理相同的结构时,采取不同的译文结构,译文小句的数量就会产生差异,如:
(16)English colonels would stamp round India for years,snorting with contempt,and return home to join the theosophical society.
(A13a)英国的上校们在印度高视阔步、不可一世地待上数年后,回到家中却参加了通神论学会。
(B16)英军校级指挥官在殖民地印度趾高气扬,对什么都嗤之以鼻,过了多年回到本国时,竟然参加了源自印度宗教的神智学会。
原文snorting with contempt是一个非限定小句结构,译文A中该小句被译成一个副词,作状语;而译文B中该小句被译成一个限定小句。两个译文的小句数量也就不同。
(二)逻辑语义关系
上面分析了原文与译文的逻辑依赖关系,以及译文A和译文B在翻译中所采取的不同翻译策略,产生的效果及小句数量的差异。两个译文在逻辑语义关系的处理上却相差极大,体现在对小句复合体的逻辑语义关系的理解不同,从而对原文的处理不同。因此,在英汉语篇翻译中,目标语篇和原语篇的逻辑语义关系应该保持一致,尽管英汉语篇在逻辑依赖关系和措辞上的选择有所差异。
不同的译者在处理逻辑语义关系的等同性方面考虑的因素不同,译文的效果也不一样。这些逻辑语义关系在语言的转换过程中体现在词汇、结构、文体和语义等同性方面的差异。下面就两个汉译文语篇(译文A和译文B)的逻辑语义关系与原文语篇的逻辑语义的等同性作一比较分析(下面只分析三个方面,第四个方面投射在原文中没有出现)。
1.解释关系
解释关系是指后面小句对前面小句的内容作扩展说明。解释关系有3种:阐释、例证和澄清。英文语篇的解释关系在中译文中一般得到保留,但也有不是解释关系的句子译作解释关系句子的例子,如:
(7)It works equally hard in public life,thus,at this present time,we in Britain are short of petrol and cannot run our cars as often as we should like to run them.
(A7)在社会生活中它也如此尖刻,比如,现在我们英国人缺乏汽油,我们不能像以往那样想什么时候用车就用车。
另外,还有解释关系译作并列关系,如:
(13)The conquerors enslaved the conquered,who in turn begin to shape and color the secret dreams and the culture of their masters.
(A13b)被征服者在遭遇奴役的同时,却反过来影响了征服者的文化和神秘梦想;残暴囚笼的设计者们,那些虐待狂,最先“享用”囚笼的滋味。
在英文语篇中,非限定性关系从属小句与主句之间是解释关系,由于中文中没有此类结构,它们一般被处理为名词词组的前修饰成分或是转化为具有延伸关系的小句,例如:
(23) “The old So-and-So!”I mutter admiringly,from that part of me which must be immortal and invulnerable.
(A18)“真他妈的!”我满怀赞美地咕哝着,这可是发自我那永生不朽且又不会受伤害的内心深处。
(B23)我会表示欣赏轻声骂一句:“老一套真不是东西!”这一声出自我自身某一部分,这部分肯定是坚不可摧、永世不朽的。
译文A把定语从句译成前修饰语,而译文B把定语从句译成动词的宾语。
有时英文语篇中的延伸关系转化为中译文中的解释关系;同时由于译文小句数量的增加,译文中出现的解释关系也会增加,如:
(5)But now that I own a dairy herd and am breeding pedigree Guernsey stock,I need that book and I cannot find it.
(A5)但现在我经营着一群奶牛,饲养的是纯种根西奶牛,我需要那本书,它却无处可寻了。
(B4)可不巧的是现在我有了一群乳牛,而且正在培养格恩西纯种牛,用得上那本书,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上例中,原文中第一个“and”引导的小句跟起始句是延伸关系,在译文A中被译成解释关系。在译文B中仍被译成延伸关系。
2.延伸关系
延伸关系是指后面小句对前面小句的意义作增补。英文语篇小句复合体中的延伸关系大都由“and”引导。译作汉语时,措辞却大不相同,例如,在(16)中,译文A“and”被译作“却”,译文B译作“竟然”。译文A中的A(14)和A(5)都译成“却”。在下面(19)中,and又被译作“刚……又”。
(19)Both whole communities and individuals turn their back on some pitfall and hurry off to land in another,rather deeper.
(B19)不管是整个社会还是个人都有这样的情况,刚离开苦海,又进深渊。
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由“and”引导的小句翻译成汉语时,小句之间的关系并非都是简单的解释关系,不同的译者对英文小句间逻辑意义的理解不同,通过增补不同的汉语连词,小句间逻辑意义更加清楚。
3.增强关系
增强关系指次要句对主要句在时间、地点、方式、起因-条件等方面进行补充加强。增强关系分两种情况:一是并列增强,如:
(3)Clearly I could not give it away or sell it,yet nothing could have been less use to me for I cared nothing about dairy farming.
(A3)无疑我不能拿它送人或是把它卖掉,但它对我确实没有用处,因为我对乳牛养殖业毫无兴趣。
(B2)这可是一本大部头的书,我对之却无可奈何,因为我对这种事毫无兴趣,这书对我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但我却既不可送人也不宜卖掉。
另外一种增强是从属增强,如:
(20)Just when man thinks he can do everything,he finds himself helpless in the clutch of some unknown force.
(A15)当人类自认为无所不能时,却又发现自己无助地受制于某种不可知的力量。
从译文A和译文B对逻辑语义关系的处理来看,总的趋势是译者在追随英文语篇的逻辑意义的同时,在一定的范围内作出选择和改变。
(三)逻辑意义功能等同性构建差异的原因
以上分析表明,英汉翻译中逻辑语义功能的等同性构建存在差异,这种等同性构建差异的原因有四个方面:一是英语汉语句法结构差异:英语是一种形合语言(Hypotaxis),而汉语是意合语言(Parataxis)。英语句子以动词为中心,由各个反映形式关系的句子成分叠加而成。而汉语一般按时间和逻辑关系来安排语序,呈线型结构,但句子结构相对松散,以流水句和连动句为主。汉语没有英语的特殊结构,如分词结构、动词不定式等。这些结构在翻译中较难处理。结构不同,句式相应发生变化,小句间的逻辑语义关系随之改变。原因之二是英汉两种语言在表达形式、表达习惯、文体风格和修辞搭配等方面的不同。原因之三是译者的主观性差异。这是造成逻辑语义功能体现不同处理的重要因素。一方面,译者对原语篇内涵的理解和把握不同,造成原语篇的逻辑语义关系在目标语篇语义关系表达上的不同。二是基于对原语篇逻辑语义关系的理解差异,译者在目标语篇结构处理过程中作出不同的选择。原因之四是体裁的差异。不同的体裁其逻辑纯理功能的体现不同。在英汉翻译的过程中,语篇的逻辑依赖关系与逻辑语义关系转换会产生差异。
四、结语
本文运用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逻辑纯理功能理论对一篇英文杂文的两个中译文进行了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构建的对比分析。分析表明,对原文的直译和意译区分并不是绝对的,两者截然分开在翻译实践上是不可能的,应该从逻辑语义功能的角度加以考察分析。从逻辑纯理功能来看,英汉语篇逻辑语义功能等同性的构建及其体现形式存在差别,主要原因是英汉语结构差异、不同的表达形式、表达习惯和修辞搭配、不同的语篇体裁,以及不同的译者对原语篇的理解及语言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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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Constructing the Identity of Logic-semantic Function in English-Chinese Translation Process
YAO Mingfa
(School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Zhejia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2,China)
This paper compares two versions of a text and introduces an alternative way of contrasting the English source text and the Chinese target text in order to explore how the logic-semantic identity of the source text is constructed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from systemic-functional linguistics.The analysis focuses on the logical metafunction,the process of translating English clauses into Chinese by looking at the differences that inherently reside in the grammatical resources of the two languages.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logical-semantic relations in target text and source text should be maintained in constructing the identity of logicsemantic function.
English-Chinese translation;logic-semantic identity;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text analysis
H315.9
A
2095-2074(2011)04-0001-06
2011-05-08
姚明发(1966-),男,江西吉安人,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教授,英语语言文学博士。